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晓月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那个时候我不该听他们的,不该……瞒您。我只是怕,怕他们动我父亲的墓。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才发现,其实……我没有那么想死。”
“其实我怕死,怕疼,多年前不怕的,可遇到你之后,就怕了。你把我宠坏了,我没办法……”
“当时要是告诉你就好了,是不是你就能容易一点原谅我,也不用受这么多伤……”
她的目光扫过谢铮的手臂和胸口,那里伤痕累累,战场上的伤疤是一个将军的功勋章,可因背叛和龌龊而钻入血肉的子弹是他的耻辱。不该出现的。
她说得又急又快,早早就把尊称扔到了脑后,好像生怕再没机会说一般,加上难抑的哽咽,混乱的表达,让谢铮听得艰难。但他还是听明白了,真相几何尚且迷蒙,可已有个大致轮廓。
大雾里的绿洲虽隐隐约约,可再也不会让人怀疑是海市蜃楼。
“我爱你。”说到最后,顾叶白狠狠一吸鼻子,带着鱼死网破的孤勇,踮起脚吻上了谢铮。
谢铮的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终于缓缓落在她瘦削的腰背上,用温柔的力道搂住了她。
“嗯。”
作者的碎碎念:
好吧,计划有误,床戏只好在下一章了。
瞧瞧,是不是说开了~
yuwangshe.uk( )





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端午番外【h】【联动】
端午节前的某个晚上,谢铮和顾叶白夫妻俩正在干某些面红耳赤的事。顾叶白跨坐在谢铮腿上,腿紧紧盘住他的腰身,双手背后互握,起起伏伏地吞吐着主人腿间狰狞的器物。她不敢坐实,谢铮又不许她用手撑,只能双腿卯着劲攀附在他身上,勉强维持平衡。
谢铮舒服地仰坐着,动都不用动,手里把弄着戒尺,时不时狠狠打上某块绵软的皮肉,冷声呵斥着某个偷懒的动作,看她一个人在那儿汗淋淋地喘息扭动,耳尖红得发烫,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轻颤,腰身酸软无力又只能强撑。
“往下坐,给我含紧了,最近惯得你就知道偷懒。”他拍拍顾叶白的脸,力道不大,带着戏弄狎昵的意味。
顾叶白闻言,不敢出声抗议,只得自虐地往下又沉了沉身子,硬挺的阴茎猛地戳进最里处的穴心处,好像誓要把软肉戳烂不可,刺激起过电般的酸痒感,又一次高潮席卷而来,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压抑的尖叫声,喘息着把头搭在谢铮肩上,告饶般伸出舌尖舔过他的耳垂,尽力想要往他怀里缩。
“好好动,别撒娇。”伎俩被谢铮一眼看透,他揉一把颈边毛茸茸的脑袋,挺腰入得更深。
顾叶白周身泛红,从发丝到指头尖都酥麻得发烫,整个人从里到外好似被春水泡得软烂,再也坐不住,没骨头般依偎进谢铮怀里,任交合处猛烈的动作操弄。
“乖,坐起来自己动。”谢铮拍拍怀里想要耍赖的姑娘,光洁的戒尺柄威胁地抵在她布满紫红棱子的臀面上。
“真的坐不住了……主人,唔……阿铮。”两团伤痕累累的软肉被冷硬的戒尺戳弄,立时吓得打颤,可顾叶白实在是腰肢酸软无力,咬咬牙,在谢铮身上贴得更紧,调子又绵又软,像是加足了黏糊蜂蜜。
谢铮笑笑,有些无奈地搓了一把她烫红的耳尖,把人弄得直缩脖子,终是纵容了顾叶白这一回,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准备自己做最后冲刺。
顾叶白见他放了过去,心下一松,细细密密地亲在他脖颈上,讨好地收缩下身,用软嫩的穴肉裹紧他的利器,尽力吮吸着想让谢铮早些泄出来,好解放要断掉的腰。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夜里格外突兀,顾叶白被猛然一吓,身子一滑,险些别到谢铮的阴茎。
受了男人凶狠一瞪,她知错地低下头,安抚般摸了摸他鼓胀的阴囊,“主人……电话。”
“别管它。”
谢铮正在关头上,怒涨的阴茎憋得难受,他理也不理那响个不停的铃声,径自揉捏着顾叶白的臀,大力挺身插弄。
电话独自响了一会儿,见无人搭理,短暂地安静下来。两人喘息声越来越大,水意滋滋作响,顾叶白发丝尽湿,体力告支,全凭谢铮支撑才没有瘫倒。谢铮将凶器狠力插到最里,青筋迸凸,眼见着就要射精,一旁的电话故态重萌,好死不死地再次响了起来。
“操!”被这么一打搅,那股子濒临的快感缓缓退下些许,谢铮火气腾得上来了,忍不住爆粗。
“这他妈的谁啊!”
顾叶白攀在他身上,气喘吁吁,“……该不会是是军部有急事。”她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过半,这时间点挺暧昧,说是不礼貌但还没那么晚,可对于两个正在床上厮磨的人来说,确实恼火。
谢铮瞪她一眼,火气还没散透,“坐起来,自己动。”说着拿起了电话。
一看来电显示,是周恒,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周大公子素来是个随心所欲的,据说公司里的手下曾经被大半夜叫起来做方案,就是因为周董事大晚上搞完抽事后烟时,忽然脑子别了筋,决定并购某家公司。
他来电话,必然没什么正事,但为了避免这个疯子一气之下来个夺命连环,谢铮还是接了起来。
“谢铮,端午带上你家女人出来玩。”对面的周恒倒是挺有精气神,还带着一丝微妙的餍足。
“不去。”谢铮托了把将将要倒下去的顾叶白,用眼神示意她好好服侍,一面应付他。
“哟,”周恒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像是憋着火呢。怎么,我这时机不对,打扰你办事了?”
对面传来细微的女音,像是在轻声劝谏他这么说太冒犯,周恒啧了一声,语调上扬,“怎么?还有劲儿管我,看来还是对你太温柔了。”
谢铮听不下去他这痞气满满的淫话,打断道:“什么时间,去哪儿?”
“愿意来了呀。成,上午十点,老地方。”
周恒像是又起了兴致,懒得再纠缠他,散漫地告知过后,便“啪”得挂断了电话。
“周家这什么家教。”谢铮撂下电话,骂了一句。
“主人……唔。”
“咱们继续。”
端午当天,云甸。
谢家夫妻先到了,已经进了包厢。
“磨磨蹭蹭的,是真想让他们看见吧。”
谢铮此时正张腿坐在沙发上,身下跪着顾叶白。她费力地张大嘴,吞吐着主人颇大的阴茎,一张秀气的脸憋得通红,唾液乱七八糟地渗了出来。
闻言,顾叶白一惊,可怜兮兮地仰头看向谢铮,连连摇头。
虽说两家人这些年关系很好,时不时一起聚聚,有正儿八经的和谐吃饭出游,也有些不那么正经的调教,云甸搞活动时也常常坐在一起。可顾叶白脸皮薄,郑毓脸皮更薄,每每狼狈之时相对,两张脸直直红到脖子。
谢铮伸手按揉着顾叶白喉咙处鼓起的形状,另一只手狠狠将她的头按向身下,挺弄得更深。
周恒和郑毓推门进来时,谢铮正在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顾叶白瘫坐在地上,嘴角破了皮,脸上红晕未退。
“都怪阿毓姐,出个门慢吞吞的,瞧瞧,人家都开始了。”
周恒搂着郑毓,一脸真诚地颠倒黑白。
“我慢吞吞?我……”郑毓脸上正泛着不正常的红,竟是要比顾叶白还甚过叁分,像是实在忍不住了,罕见地喘着气反驳周恒,却又在周恒的眼神下熄了声。
“说呀,毓毓,你怎么了?”
“没……”
“这脸怎么这么红,屋里热的?”
顾叶白刚回过神,就听见这么一句,不明所以地接话道:“热吗?我去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刚想起身,就被谢铮按住。
“不用劳烦人家嫂子,毓毓,把外套脱了吧。”周恒笑着道,满脸的纯良关切,看不出一丁点坏心思。
郑毓抬手攥住衣扣,却迟迟未动。
“毓毓?”周恒抬高了音量。
郑毓飞速地瞄了一眼周恒,不敢再拖延,只得乖乖把风衣外套脱下。
只见她的外套下面,穿了一件纯白衬衣。单薄的衣料下面,隐隐可以看出红色的麻绳。走绳繁复漂亮,在酮体上盘旋萦绕,不松不紧地勒紧肉里,让被缚者无法有大的动作,整条麻绳尾端没入郑毓身后,将她的双手绑起。
色情意味十足的红绳,其外笼着薄薄一层白衫,欲遮还显,颇有艺术般的美感。
谢铮已经礼貌地移开了目光,顾叶白有些呆愣地盯着郑毓,第一个想法就是:周恒这小子,坏透了。
郑毓偷偷抬眼,看到顾叶白正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瞬间臊得要死,抿紧了嘴抱着外套,不管不顾地转身往门边走。
“站着。”周恒也不拦她,只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说。
郑毓登时一僵,停下脚步。
“阿毓姐这是哪儿去?”
郑毓低着头转过身,也不用周恒说,就自个一步一步地挪回他身边,“主人……”
“你看看你,总说我没礼貌。现在谢哥和嫂子还坐在这儿,你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往门外走,太没礼貌了。”
“来,我们热情洋溢地打个招呼。”周恒举起郑毓的一只手,摆弄木头人一样,冲谢铮和顾叶白摆摆手。
顾叶白忍俊不禁,刚才的尴尬劲儿被冲淡了不少,“你就仗着毓姐惯你。”
“好了,你们坐吧。”谢铮抚着顾叶白的头,招呼他们,却在低头时颇有意味地扫了顾叶白一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顾叶白顿时脊背发麻,暗暗叫糟——周恒是个一肚子黑水的坏崽子,她家板板正正的将军每每被他带坏,美其名曰有了新的灵感,回去之后可劲地折腾她。
周恒郑毓一坐一跪,在旁边的沙发上安顿好。周恒接过郑毓倒好的香槟,翘着二郎腿,呷了一口,满意地总结道:“过端午嘛,就是要吃粽子。”
谢铮认同地点点头,手指微微捻动。
顾叶白 郑毓:好可怕……
作者的碎碎念:首-发:.in( )




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像是在缠斗,在撕扯,鱼和网在浅滩上扑腾翻滚,细密尖锐的线嵌入鱼鳞里,越扯越深,最后狠狠绷进血肉里,将淋漓的痛彼此共享。
顾叶白被谢铮狠狠地压在身下。
事情不知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么一步,她情难自禁,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竟在陈明心事后吻了谢铮。
谢铮愣了一瞬,握住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更加用力地纠缠拥紧。顾叶白太紧张了,紧张到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不敢让他说话,只能用懦弱的皮肉相贴来换取微薄的安全感。
“求您……求您了。”唇齿交缠,口津牵绵间,顾叶白喃喃地痴求,似是在渴求那一夕欢愉,又似乎藏着更深的意味。
谢铮一退再退,最终竟是被顾叶白逼到了墙角,拳头攥了又松开,忍无可忍。
压抑良久的火山,一旦冲破最后一块衣冠楚楚的板硬岩石,便是滚烫的、炙热的、舍弃体面的喷发。
顾叶白被蛰伏的凶兽一把攥住了腕子,力道大得好似骨头缝都在咯吱作响,旋即,战况天翻地覆,谢铮强势地掐住她的腰,矮下身子,径自将面前的女人压在了地上。
“咚。”后脑勺不轻地磕在木地板上,晃悠悠地浮起掺杂着痛意的微妙眩晕,光影昏暗浮沉间,顾叶白觉得自己竟像是有些醉了。
谢铮眼里有压抑又鼓噪的疯狂,在阴暗的夜里,一时间显得狰狞。可晕晕乎乎的狐狸幼崽却不见怵意,大概是无知无畏,又或是恃宠而骄,竟是喜色渲染眉梢眼睛,铺陈开来亮晶晶的光,像是星子点点,布满银河。
“将军,抱抱我,求您了……”她简直是一杯加多了腻甜蜂蜜的糖水,顾盼间都能拉出粘糊的丝,亲人的小动物似的挨挨蹭蹭到他的颈便,笑着仰头想要亲他。
谢铮身形一顿,伸手挡开了。
还没等顾叶白瘪嘴,谢铮已低头扯开了她的衣物,扣子经不得这般粗暴,委委屈屈地在地上溜滚了几圈,啪嗒一声躺平。
光溜着身子与秋夜的凉气亲密接触,顾叶白缩了缩肩膀,看着他却没说什么。
谢铮动作顿了顿,一言不发地抱起她进了自己的卧室。被扔在床上,整个人陷入软和的被褥里,谢铮的味道几乎是在瞬间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顾叶白翘起嘴角,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的亮,她略略扬起身,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压上来的谢铮。
“你……”谢铮的脸隐没在夜里,喉间泄露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后,复又保持沉默。
他径自将那双张开的手臂压到床上,顾叶白没挣扎,乖顺地躺在男人身下,甚至配合地张开了腿。
谢铮褪下裤子的手停住了,衣料摩挲的声音静了下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逼仄的空间里交缠,密密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绵绵地勾起痒意,一路直钻进心里。
他伸出手,碰碰顾叶白的脸,一触即离。这是个安抚的动作,惹得她偏过头,亲昵地用脸压住他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地蹭着。
比之上身的浅淡温情,下身便显得粗暴得多。短暂的停顿后,谢铮一把将裤子拉下,没有任何前戏地,挺身而入。
道路滞涩难行,不管不顾的侵犯只能带来近乎撕裂的痛感。相互的皮肉紧贴磋磨,给双方带来的却都是难受。顾叶白攥住被单的手有些发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体深处排斥的缩紧,可她将所有娇气的呻吟都咽下,只是固执地睁着眼睛,看着他黑夜里的轮廓。
“嗯……”谢铮一个用力,两人同时从牙关里逼出强忍的呼痛,汗滴从他发梢淌下,滚烫地打在她脸上,让她战栗。
咸涩的,炙热的,一滴又一滴,总让她疑心是泪。可石做铁铸的将军不会哭,只会将泪都倒流进心里,在无人进入的领地里,湿冷苦涩地浇灌出苦痛的果。
咸腥的味道漂浮起来,像是海里刚刚捞起的鱼,尚且翕动的鱼鳃渗出血色,鱼鳞白得像雪,在月光下颤抖战栗。有抵死交媾里滋生的体液,有如泪的汗,如汗的泪。
不像是做爱,而像是在缠斗,在撕扯,鱼和网在浅滩上扑腾翻滚,细密尖锐的线嵌入鱼鳞里,越扯越深,最后狠狠绷进血肉里,将淋漓的痛彼此共享。
床单褶得不成样子,又被层层汗液浸透,黏黏糊糊地扒在同样汗湿的皮肤上,交合处的痛仿佛通过经络辗转至全身,当劈开般的剧烈变为绵延不绝的刺意时,衍生的快感也在滋生增长。
顾叶白已经成功地抱住了谢铮的肩膀,肉贴肉的紧密让汗意黏连在皮肤,可她却搂得更紧。
谢铮不知是无暇理会,还是一种默许。
她得寸进尺,尝试着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耳垂,软和湿漉的触感令谢铮自尾椎升起密密的酥麻,还未出声警告,就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喃:“阿铮……”
声音极低,即使在如此贴近的距离间,也仿若幻听。
“不许这么叫。”他一把抓住顾叶白的腕子,脸色寸寸冷了下去。
“阿铮。”
顾叶白浅浅地笑了,看着他,嘴唇张合,用放大的音量又叫了一声:仿佛他刚刚不是在严肃制止,而是柔声鼓励。
“我就想这么叫。”她眼神明澈,像今晚的洗过似的夜空,透得能看清好些星子。
“是那时你让我这么叫的。”眨眼时,有被盛不下的星星陨落,亮亮地从眼角划出。再一眨,搅碎了一汪星池。
“改不了,忘不掉。”
谢铮没有说话,在看不清面孔的黑暗里,用冷静如审视般的眼神,狂热地捕捉她的每一线神情。是真心吗?是撒谎吗?她的目光没有游移躲闪,嘴角没有下撇,可这就是足证了吗?
在她不成调的呻吟里,他将自己入得更深,妄图从每一缕褶皱的契合里,感受真正真实的温度。
迸发的那一瞬,谢铮强忍着往外抽出,却被顾叶白按住,她语气温淡如常,好似在说一件寻常事,“射进来吧。”
如果人类单薄的语言不足以令坍塌的废墟重建,那么一个孩子,一个融萃血液与生命的结晶,或许可以。
谢铮甚至来不及掩饰惊诧,他捏起顾叶白的脸,送至自己眼前,语里竟是带上了素来厌恶的颤抖,“你……这样就再也走不了了。”
“我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顾叶白紧紧地抱住她的阿铮,虔诚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作者的碎碎念:
我滚回来更新啦ヾ ^_^?
这次断了好久,谢谢大家等我,么么~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信任这种东西,是极珍贵又极易碎的,如果没了,任一百张嘴也很难重建,很少有人能像阿铮和叶白这么幸运。不要辜负每一个愿意给予你信任的人~
叶白:是这样!(超大声)




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必看)只因山南处,有我所念人。
外面淅淅沥沥地落雨了,飘散着打在窗棂上,带来一份醺然的静谧感。
情爱的余温渐渐褪去,滚烫的皮肉沾染夜里的寒凉,谢铮扯过一条被子给顾叶白盖上,她把下巴尖缩进被角,眯着眼朝他身边挨蹭得更近,把手搭在谢铮裸露的肩背上。
谢铮没有拒绝这种越界的亲昵,黑漆漆的卧房里,只能听到雨滴落下的密仄声响,一种欲望的回落,勾连出另一种欲望的膨胀,鼓鼓囊囊地充塞在彼此的呼吸间。
是谢铮先开的口,他看着窗外看不到的雨,“想要同我谈谈吗?”
顾叶白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点点头,又意识到谢铮看不清,“嗯。”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顾叶白几次尝试着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谢铮等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其实我后来做过复盘。”
“嗯?什么……”
“那天押运时出的事。”
顾叶白就不说话了。
“我推算出了叁种情况,若按损失和收益来分,对你们……主要是你来说:上上策,其实不是当场交火,事前投毒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慢性致死的毒药,把握准剂量,可将发作时间控制在一小时之内,你大可给我下药,延迟的死亡既可以为你争取撤离时间,又能为岭北的袭击提供足够乱的空子,群龙无首,效果会更好。”
谢铮说得很平静,完全没有在策划自己死亡的波澜,顾叶白却听得心里难受,撑着胳膊半坐起来,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谢铮虚握住腕子,安抚般搓了搓内侧的皮肉,压着她重新躺下。
“这样,于你来说,平安脱身,于岭北来说,行动会更有保障。完美的双赢,我不相信,你们没有想到。”
“可你没有这么做。”
“让我们再来看看中策。如果当场交火,在你占据先手的优势,而我们没有防备时,那一枪,其实可以直接将我击毙。右上八寸的不同,会致使整体战局的颠覆。一个上将的命,会给士兵带来多大的威震,他们或许在岭北劫人时都无法组织有序的反应,如探囊取物或许夸张,但必然容易得多。至于你,小概率能逃脱,不过更有可能被抓,面临一样的酷刑拷问。岭北牺牲了一个谍报人员,却救回了更多,这笔买卖不亏。”
“中策需要你的牺牲,但岭北能顺利地实现目的,一条人命而已,对诺大的岭北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但,你们仍然没有这么做。”
“你们……或者说是你,顾叶白,在明明想到了更好的行动方案后,选择了下下策,也就是你真正所做的。当街交火,只不痛不痒地打中了我的右肩,甚至避开了大动脉。这么做,于你于岭北,都没有好处。事实也是如此,你被捕,岭北在那次行动中损失了叁人,负伤者更不会少。”
“我相信岭北不会蠢到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顾叶白,为什么你会这么选。”
谢铮在黑暗里看向顾叶白,语调平静地问她。可顾叶白与他离得太近,能够感受到他紊乱的呼吸。
“我……”
“……本是要我来谈谈,却反倒是你先说了一堆。”顾叶白抠弄着被角,将皱成一团的布料握进掌心,轻轻地笑了笑。
“回答我,为什么?”谢铮没有纵容她转移话题。
“阿铮其实自己有过答案,是吗?”
顾叶白反问了一句,“是因为这个答案吧。你才会在知道李晟去找我时,第一时间赶到,才会冒着风险把我带回家,才会那晚给我找药,还把自己的被子让给我。”
她温软地笑了,撑着腮帮子歪头看他,看他在黑暗里显得冷硬的侧颜,忽然觉得好开心。大着胆子伸手点了一下谢铮的眉心,带着些遮遮掩掩的调侃,“阿铮其实很心软的。”
谢铮拉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他皱皱眉,开口有点硬邦邦地说:“别转移话题。”
这是不好意思了。顾叶白眯起眼笑,摩挲着与他五指相扣,嘴里乖乖地回答:“的确,那两种方案我都明白,可我绝不会选。”
她坐起来,语气认真:“我本就欠你良多,阿铮,能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尚且不够,如何能伤你性命。”
“仅仅是因为歉疚?”谢铮沉声追问。
“更是因为我爱你。其实骨子里,我继承了我母亲的偏执和自私,只不过,母亲的偏执是对着父亲,自私是向着自己。而我的偏执和自私都给了我所爱的人。”
顾叶白专注地看着谢铮,即使在一片无光的夜里,她眼里闪烁着的光,仍璀璨得如同划过天际的流星,目标既定,便一往无前,生死无悔。
1...28293031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