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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不缺?”卞雪莉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如果《弘变》像过去一样永远沉寂,只是一本烂在耀岳手里的破书,等不到面世的那一天,那云汉当然可以不在意是否参与过电影的制作。但现在不一样了,云汉接触过它、了解了它,它未来的成功会转化成一个可以估量的数字,这个数字会有多庞大,云汉一定做过模型推算。就算费总您不动心,难道那些其他接触过项目的云汉人也不动心?比如贵司的易总,说不定还有某些董事,他们难道就不在乎,甘心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费南渡算是听明白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了。长腿叠跷在沙发前,换了个松闲点的姿势,嘴角微微勾起,道:“按卞小姐的分析,云汉内部并不想丢失《弘变》项目,而卞小姐又不愿意看到云汉加盟。更奇的是卞小姐虽然有意阻止,但又迟迟不动手,反而是不辞辛劳的来我这里游说。这么看,问题的症结……是我了。”
卞雪莉抬起两只手捧场一般的鼓了个掌,颊边盛开一个灿笑:“我不敢说费总有多聪明,而且说不定早在我来之前您就已经得出这个结论了。我只是佩服费总,您还真是既勇敢又坦诚呢,这么直白就认了。对,问题就出在您身上。”
费南渡点了下头,笑得高深:“那么卞小姐预备要我怎么解决。”
“我们也算是故人一场,有些场面话就不浪费时间说了。”卞雪莉敛去脸上的春光笑意,眼中露出两道精光,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要你,给我道歉。”
“道歉?”费南渡伸手抬了下眼镜:“不知歉从何来。”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哪怕刚刚进门前脸上戴着多厚的面具,做了多少不得不做的外表伪装,但此时此刻,卞雪莉心中不断翻涌起过往的种种,一时间五味杂陈心绪难平,半点也不想再端着笑脸说那些不痛不痒的废话了,脸色一沉,森然道:“费南渡,你不会真健忘到连自己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一样一样全忘了吧?”
费南渡目光深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透过镜片直直望过来:“如果你是对我本人有意见,不必拿云汉做文章。我还是那句话,不过一部电影而已,投与不投差别不大。云汉是有人比我更关心这个项目,但最终成还是不成,我说了才算。”
“呵,总裁说话底气是不一样,你是想一票否决其他人?”卞雪莉眉眼一挑,脸上露出了两分恨意:“你根本就记得那些事。你知道自己哪里对不住别人,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更知道欠我的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所以你从没反省过,哪怕是到今天了你都觉得你没错。好,很好。费南渡,老天是有眼的,你自负一点错都没有,所以老天让你失去了薛眠。那我就祝你这辈子都只能远远看着他,看他哭,看他笑,你只能看着,只能看着!”
“我和他的事跟你无关。”费南渡语调一沉,脸色倏然转冷:“想让我道歉,你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让我认错?”
“当然是我的!”卞雪莉声音突然变尖,完全没了刚进门时的淡然从容,咬牙道:“不过你亏欠的人的确不止我一个。薛眠不恨你吗?你不欠他的吗?当然欠!但我没这个立场去替他向你要什么。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离开你就是最好的惩罚。我今天只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一个迟到了这么久的公道。费南渡,你混蛋!”
“所以呢,”费南渡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冷声问:“你要对一个混蛋做什么?只是上门讨要你所谓的‘公道’?以一部电影,一轮投资?”
“你别太狂妄了。”卞雪莉冷笑一声:“当然了,如果你肯对我说一声对不起,说过去那些是你错了,是你害了我,是你做得过分了,那我当然也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就是一句‘对不起’而已,商人重利,费总难道掂量不清里面的轻重?别忘了,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卞雪莉,就算你云汉如日中天,能和你们一较高下的对手放眼国内也不是没有。这些年我别的没攒下多少,人脉倒是还有几条,希望费总听得懂。”
“卞小姐有心了。”费南渡揿灭了烟头,停了停,倏然又笑了一声:“能值得你搭进去这么多气力,看来这声‘对不起’分量很重了。”
“能让高高在上的费总说一句自己错了,我觉得花点力气不亏,很值当。”见对方像是要松口,卞雪莉不禁心生快慰,继续道:“何况我给您保全了面子,没让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开个发布会,登个报纸上个新闻头条,也算念着旧人情了。”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无论什么样的补偿对如今的卞雪莉来说,要么远水不解近渴,要么她已经看不上。但唯有一句“对不起”就像一个永不消逝的执念一样,萦绕在她脑海里这么多年,始终挥之不去。
像解药,更像毒药。
她知道让费南渡说出这句对不起会有多难。正因为难,在她知悉云汉可能要投资《弘变》的时候,心里莫名就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算威胁吗,算强人所难吗?
不。
才不是。
那是费南渡本来就欠她的。
只要他肯低这个头,她可以新仇旧恨一笔勾销。一部电影而已,她知道分量还不够。云汉的确可以投资也可以不投资,那些与之相关的云汉人即便再想以一个看得到挣钱的项目立功,可说白了,要是老板不想挣这笔钱,他们又能怎样?
所以前面那些威胁的话对费南渡而言是不痛不痒的,损失投资回报影响不到他,只有唤起他对往事的回忆,并从中回忆起在其中他做过什么,伤害了哪些人,尤其是被害者里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薛眠。
卞雪莉赌他会低头。
他必须低头。
否则她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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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 破裂1
然而结果却让她彻底失望。
卞雪莉怎么都没想到费南渡牙竟然这么硬,不过一句对不起,犯得上这么不计后果、怎么着都不肯松口吗?
“如果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费南渡抬起眼皮,目光看不出半分情绪。
卞雪莉轻嗤一声,笑吟吟的看过去:“您还真是一点都不肯纡尊降贵。好啊,没事,既然今天空手而归,我也不能白来一趟,那费总可得做好拿别的东西来换的准备了。”
一部电影而已,她知道他不放在眼里。可如果换作别的呢?比一部电影更值钱的东西……细想想,呵,可太多了。
她有这个耐心慢慢等。
卞雪莉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前突然回眸一笑,粲然道:“费总记性过人,不知道当年的事还有多少留在你心里?只怕就算记得那些点点滴滴,也早把当时的感觉忘光了吧。走了,有缘再见。”
天光忽的大暗,窗外夜色弥漫,星空高悬,远处是熙来攘往的车水马龙,亮着灯的房间如同一叶孤舟,在夜幕里独自聆听遥远的风声。门外有脚步声响,但最终没有人敲门进来,大约是猜到房间里的人心情不佳,还是不打扰的好。
费南渡以手托颌,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发了会儿呆。言犹在耳,卞雪莉的话多少还是勾起了一点触动,只是那句看似轻巧的抱歉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哪怕代价是失去一份前景可观的投资回报。
钱多的是办法赚回来。但说出去的话凿出去的钉,他的确欠某人一句“对不起”,只是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卞雪莉。
……
春节假期不长,新学期一眨眼就开始了。今年是个难得的暖冬,雪都没下两场,大约入春也要比往年早一点。
薛眠从图书馆借了一摞资料抱在怀里,户外气温还是有点冷的,他脖子上围了条羊绒围巾,嘴里哈出来的雾气不时喷到镜片上,视线没一会儿就模糊了。
俗话说新年新面貌,薛眠今年添了个新装备,戴了副金属框的眼镜。这是薛盼特意给他准备的防辐射眼镜,说怕他对着电脑写东西查资料伤眼睛,趁早保护起来,不然等到四年大学念完恐怕真得变成个近视怪了。
走着走着,薛眠突然腰上一紧,感觉有双手从背后将自己紧紧搂住,接着力道一压方向一偏,带着他几步就闪到了图书馆旁边的车棚里。
“我下课了,你都不去接我。”费南渡懒洋洋的说着,头搭在薛眠的肩膀上,侧过脸在薛眠脸上“吧唧”了一口。
薛眠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神出鬼没,笑着扭过头,额头对着额头的在费南渡脑袋上蹭了蹭,笑话他:“您多大了,还要人接送上下课。”
“那您可珍惜一点吧,”费南渡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搂着他轻哼了一声:“哥哥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到时候想接都没机会。”
“我才不可惜呢,”薛眠故意气他:“你快毕业吧,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已经等不及你去搬砖了。”
自从两人确立关系以来,薛眠在费南渡面前就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流露真性情,什么调侃捉弄不买账,各种使坏故意惹他。费南渡一点不以为意,相反还十分享受这种相处模式,只是面子上还是得立点规矩。于是把眼睛一睁,对着那张红润的嘴巴就一口咬了上去:“嘴坏。”
二人又玩闹了一阵,费南渡接过薛眠怀里的书,牵着他一起往食堂走。路上想起个什么事,靠过去贴到薛眠耳边轻声问:“下个月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薛眠愣了愣,应该没什么事吧,最近又没大考,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好好想想,”费南渡嘴角勾笑,表情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挑了下眉,伸手在薛眠鼻子上刮了一下:“很重要的,一年只有一次。”
一年只有一……
薛眠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可他更惊诧于费南渡是怎么知道的,瞪大着眼睛看过去:“你偷看我身份证!”
费南渡一愣,接着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瞧不起谁呢,用偷看么?教学处随便找个人查一下学生档案就知道了。”
“……那你还不如偷看了呢!”薛眠气坏了,气忿忿的咬牙瞪过去:“找外人打听我生日,你想弄得人尽皆知吗!”
“别急,没大张旗鼓,”见他像是真着急生气了,费南渡赶紧赔笑哄人:“真的,保证没外人知道细节。好了好了,过生日得开心点,别生气了……来,过来给哥哥抱抱。”
薛眠心里偷偷发笑,他刚才是故意跟费南渡开玩笑的,这才板着脸吓唬人,见费南渡还真上了当,突然咧嘴一笑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回头冲他伸舌头做鬼脸:“抱抱抱,就知道抱,大白天你好好睡一觉梦里抱去吧!”
食堂二楼人少,两人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吃饭的时候薛眠突然想起费南渡刚刚说的事,脸色不由的变暗了下来,气氛也一时有些闷沉沉的,抓筷子的手好久不动一下,像在走神开小差。
“怎么不吃了?”费南渡看出他心不在焉。
“我在想……”薛眠欲言又止的皱了下眉。
他心里存了个不大不小的顾虑,而这个顾虑又不好意思直白开口,主要是怕费南渡听了之后会不高兴。
万分纠结的想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心里都把道理厘清了,这才慢慢道:“以前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都是福利院的阿姨和老师……还有雪莉陪我的。所以我在想,如果今年还和雪莉……”
“不和她,”费南渡直接打断,放下筷子看着他:“你现在有我了,生日应该是跟我过才对。傻瓜,这种问题还用这么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不是不是,我不是拿不定主意要和谁过。”薛眠怕他误会,急得红着脸解释道:“过年前和你说过的,我想找雪莉聊一次。既然正好有这个机会,要不……我是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这个周末我先约她见一面,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也把话说开,以后就不用瞒着她了,我也……”
“笨,”费南渡语气放缓,抬手在薛眠蓬松的脑袋上揉了揉:“你觉得我会吃她的飞醋?傻不傻。不过你想跟她把话说清楚没问题,但她能如你所愿的接受么?”
薛眠有些不确定:“我……我觉得……”
“这样吧,换个说法。”费南渡安抚的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你试着问问自己,如果她能接受你和她‘分手’,并且你还同时有了我,但她咬定自己在这件事上受到了伤害……小眠,你会认可她的这种想法,并想办法做出补偿么?”
薛眠心里通透,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当即点头:“会的,我当然认可她受到了伤害,也一定会补偿她的。雪莉是个很好的女孩,是我对不起她,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心里有愧就牺牲你的。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会把她当作我的家人,以后只要她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一定会尽全力回报她。但是……”
话头一顿,薛眠突然脸上一红,有些害羞的把头低下去,声音也随之变小了许多:“但是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因为对不起她,因为其它任何原因而放弃你……你、你是最重要的。”
心头一热,呼吸微颤,费南渡承认自己被这句话甜杀到了。
这个傻孩子啊。
薛眠有时候的确像个孩子,聪明,可爱,又单纯美好。他干净得就像一片白云不染尘埃,费南渡怎么舍得让这样一个宝贝从指缝里溜走。
可他更不忍心让他被这样蒙在鼓里,永远以一个“施害者”的身份自居,背负着他根本不需要担负的愧疚自责,一辈子活在卞雪莉故意施加的阴影里。
既然薛眠说了时间,费南渡也不想再拖了。他伸手贴到薛眠一侧的脸颊上,手指轻轻抚了抚,温声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卞雪莉不如你想的那样好,她对你其实另有所图,甚至想过出卖你……你能接受吗,还会再对她存有愧疚吗?”
薛眠错愕的看着他:“……”
谁?谁会对我另有所图,谁会背叛出卖我?
雪莉??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怎么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薛眠眨了眨眼,又甩了甩脑袋,以确认的眼神与口吻问:“……你是不是上课偷喝酒了?”
得,孩子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费南渡苦笑,将那只贴在薛眠脸颊上的手移到了他头顶上,心疼的拍了拍:“刚刚说的一个字都没骗你,但你一时接受不来我也理解。这样吧,周末的时候我先约卞雪莉见一面,会把你也带上,但你不能露面,有些事……或许藏起来能看得更清。”
费南渡少有这样慎重的处理某桩事,至少在薛眠眼里如果有一天他是以这样一种神色语气对自己说话,那么哪怕他再傻再无知,也不敢去怀疑了。
可如果又让他换个人去怀疑,比如怀疑卞雪莉……怎么听起来好像更加荒谬了,薛眠根本无法去说服自己。
雪莉为什么要出卖自己?
她能出卖我什么?
以及……费南渡是怎么知道的?
带着这些疑问,薛眠知道光靠语言自己是不会全信的,也知道费南渡心里清楚自己不甘接受,最终两人默契的选择了互相都暂时不再谈,只等周末的到来。
薛眠迷茫的想着,希望到时候谜团能被揭开,一切都只是个无心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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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 破裂2
一个北风呼啸的周末,天光暗沉沉的,像电影里的末日。本不该在冬季出现的乌云成群结队笼罩在天空中,连太阳斗也不过它们,没熬到中午就下班了。
卞雪莉下车付完钱,对着手机镜头仔细整理了一下妆发,确认一切完美,笑容满面的走进了云州城最豪华的一家娱乐会所。
两天前她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电话,电话那头费南渡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说是关于之前两人讨论的事情还有一些新看法,如果方便的话,想约自己周末见一面。
彼时卞雪莉刚接了一场外地的走秀,按计划周六上午就要坐飞机过去。但一场秀怎么比得过这通电话来得重要,当即点头答应,转身就对活动方称病告假,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这次意义重大的见面。
会所制,一张只用作身份认证的会员卡开价就高达九万八,还不能算作是卡内充值。所以一来一往,工作人员对自家客人都很面熟,因此尽管卞雪莉打扮得仿如千金名媛,还是在前台被礼貌拦了下来。
“我和费先生约好的,你们查一下吧。”卞雪莉踩着高跟鞋,冷冷淡淡的四下打量了一圈。
前台礼宾不敢怠慢,打了电话给经理确认,几分钟后小跑着过来给卞雪莉热情引路:“小姐您好,费先生已经在包厢了,这边请。”
会所格局开阔,内饰金碧辉煌熠熠生辉,上下一共四层高。卞雪莉跟着礼宾坐电梯上到三楼,穿过一片假山格挡区,在一扇两开的黑金色大门前停住:“小姐您好,就是这里了。”
卞雪莉点了下头,自己推开门,迈着哒哒的高跟鞋走了进去。偌大的包厢大厅里开阔敞亮,墙壁是淡淡的暗金色,正对面的中央区域摆着一排半圆形的皮沙发,有个人正坐在那里,低头摆弄一只琥珀色的琉璃物件。
“学长——”卞雪莉笑得明媚,朝那人轻唤了一声。
费南渡闻声抬头,举手示意了一下,露了个不常见的微笑:“过来坐。”
沙发前的矮台上摆满了水果点心,还有两瓶价值不菲的洋酒。卞雪莉依言入座,脸上笑意还没散去:“学长等很久了吧?刚刚路上有点堵车,不好意思啦。”
“没事,我也刚到。”费南渡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继续把玩着小玩意儿,不紧不慢道:“很久没联系了,上次不欢而散,没想到你还愿意赴约。”
“学长不了解我,我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呢。”卞雪莉有些害羞的抿嘴笑笑,房间里空调开得足,进来片刻人就热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到了前襟的纽扣上,一颗一颗慢慢解着,然后脱下了外面的风衣外套,露出内里一身黑色的紧身毛衣,玲珑身材不遮不掩,完完全全呈现了出来。
费南渡看在眼里,没作声,拿了根烟给自己点上。电话里两人只说了个大概,卞雪莉琢磨了好一番,这会儿面对面的坐一块儿,一时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视线游走着环视了一圈四周,心中感叹高档会所就是和普通ktv不一样,连私密性都做得这么好。
“学长怎么想到要约在这儿见面呀?”卞雪莉维持着嘴边笑容,扫了一眼面前还没开瓶的酒。
费南渡哦了一声,应道:“朋友开的店,感觉你会喜欢。”
……感觉我会喜欢?
这堪比讨好哄人的话听得卞雪莉心里猛的一软又一暖,喜滋滋的眯眼笑了笑:“学长好体贴。其实这样的地方我平时不常来的,这里环境这么好,真不愧是云州数一数二的娱乐/城。”
“你还挺见多识广。”费南渡咬着烟挑了下眉,打开酒瓶给二人各倒了半杯:“之前说的那件事,后来我也认真想了想。雪莉……”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她:“不介意我这么喊你吧?”
“当然不介意了学长!”哪里会觉得介意,受宠若惊都来不及,卞雪莉急忙应道:“学长不跟我见外,我心里高兴着呢!就叫我雪莉吧。”
费南渡嗯了一声,只是那声“嗯”听着语调模糊,好像更像个“哼”字。但彼时卞雪莉只顾着心中欣喜,没留意那么多。
“我和薛眠的事除了你之外,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吧。”费南渡道。
“学长这么不放心我吗,我能跟谁说呢?”卞雪莉笑了笑:“何况这种事情本来就挺……私密的,大多数人都很难理解接受。不过纸包不住火,如果学长和薛眠想好了以后要在一起,早晚还是会有人看出来的。但学长你放心,我肯定会为你们保密。不瞒你说,最近我都没怎么跟薛眠联系,他学习忙,我身上的事情也多。而且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学长你们这样的关系,我怎么……”
“你脑补太多了,”费南渡摆了下手,打断了她的飞天遐想:“明面上你和薛眠还是男女朋友,就算有名无实,他不会背着你跟我做什么不该做的。”
卞雪莉有一瞬间的尴尬,当即接口给自己解释:“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学长刚刚也说了,我跟薛眠是有名无实的,不论是他还是我,我们之间谁先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伴侣,互相都会祝福。他之所以还没跟摊牌你们的关系,可能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但我相信他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他对我有责任感,不是真的说开了之前他肯定不会‘乱来’。学长,你别多心,这一点你不说我也知道。”
费南渡耳朵听着她的滔滔解释,眼睛盯着面前的酒杯,片晌后举杯一饮而尽,转头问:“你觉得薛眠对你好么?”
“这还用多说吗,”卞雪莉有点不解的看着他:“他如果对我不好,我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岂不是个笑话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费南渡笑了一下,将卞雪莉那杯酒给她推过去:“明知道他对你好,你为什么不能做到对他也一样好。”
卞雪莉被问得有点懵:“……我对他哪里不好了?”
“你要是对他好,今天就不会来这儿。”费南渡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学长,”卞雪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还是不懂我和薛眠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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