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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卫澧走过去,他惊呼一声,险些就要喊出来,在卫澧眼神威胁下,他到底将声音咽回去了。
“卖糖葫芦的在哪儿?”他问。
“收摊儿了,主公。”小贩道,“糖葫芦小孩爱吃,一直卖得好,他天天做的不够卖的。”
“那卖山楂的呢?”
“有点儿远,瓜果蔬菜都在集东头。”
卫澧目光淡薄,点点头,牵马走了。
所有人之所以认得出卫澧,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每次出行时身后跟随的浩荡人马。平日里他纵马穿行,面容一闪而过,根本让人瞧不清他到底什么模样,但只要瞧见他身后的甲卫,便知道是他了。而他如今自己独自出行,即便有人觉得眼熟,也不会将卫澧同逛集市联系到一起。
赵羲姮手里拿着把小镜子,正对着光线看自己头上的包。
好像那药是好用,淤青似乎散开了些。
卫澧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她随口问一句,“你去哪儿了?”
“好点了好像。”卫澧没正面回复她,反倒是凑过去看她的额头。
不过多一会儿,侍女将饭菜端上,没想到最后盘子里装着的还有几根儿糖葫芦。
“你不是不给我吃吗?”赵羲姮眼睛一亮。
“那你不是想吃吗?”卫澧瞥她一眼,“家大业大的差你两根糖葫芦了?”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44节
第42章 一更,二更在十一点前……
晚饭后洗漱过,夜里两个人并排躺着,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分明与平常无异,但却总觉得哪儿又变了。
好像春天的确是来了,不仅处处弥漫着浮躁,连夜里温度也上升了。
自然,这种感觉赵羲姮是没有的,只有卫澧一个人觉得春日的夜晚格外浮躁。
赵羲姮躺平,她吃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什么也不想,脑袋里思绪放空,几乎陷入软绵绵的黑暗里。
过了许久,卫澧忽然开口,“赵羲姮,你睡着了吗?”
他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出一颗小石子儿,粼粼水波荡漾开,一层层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赵羲姮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应了他一声,实际上她自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卫澧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来,伸进了赵羲姮的被子里,去勾住了她的手。
赵羲姮快睡着了,压根儿没察觉,即便察觉了,也没那个意志和力气将他推出去。
外面乌云蔽月,将光亮遮的严严实实,再经三番窗纸的剥削,能透进室内里的光就更是寥寥无几了。
卫澧能感觉到自己喉咙中的干涸,还有喉结滚动时,牵动耳膜的噪声。
他翻过去,将人圈在怀里,嘴唇擦在赵羲姮脸颊上,然后一点一点移到她的唇上,动作比上次熟练多了,然后啃咬着她的唇瓣,用舌尖去一点一点描摹她的唇形。
黑夜滋生欲望,催人向暗。大抵是视觉被剥削,所以触觉与嗅觉变得格外灵敏,亦或者朦朦胧胧的所见总比大敞大开的要诱人。
他听见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还有心底渐渐腾起的,难填的欲望。
急于找一个宣泄口,却又不知道这宣泄口在何处,只能吻的越来越狠。
“阿妉,阿妉……”
他只在心里喊她,半点不曾宣泄出口。
手指一点点攀上她的腰际,自她的衣摆处深入,细细摩挲着她的一杆细腰。
赵羲姮吃得多也不运动,腰肢却还是很细韧,他一手能掌握大半,他触到了腰窝,却不敢往别处碰了,只逡巡着那一小簇皮肤。
不知道是在她身上点火,还是在自己心里点火。
赵羲姮迷迷糊糊间有人打扰她睡觉已经很不满了,尤其他手掌上粗粝的皮肤摩擦着自己,吻的又凶,让她上不来气,她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醒来。
卫澧听见她的动静,停下了动作,将脸埋在她颈窝处一动不动,重重喘着粗气,平复躁动。
“喵~”
他一偏头,狗蛋儿正坐在炕边儿,一边舔着爪子,一边抻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两人。
卫澧脸在黑夜里一红,抓着赵羲姮的腰手收紧,早晚要把这小畜生炖了吃了。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睡熟了,赵羲姮是在卫澧怀中醒来的,他将自己圈的紧紧的,挣也挣不开。
赵羲姮,“……”
敲,老狗比,大半夜爬她被窝!奶奶的,他手搭在哪?女孩子的腰是能随便摸的吗?
不过两个人抱着睡是暖和,她手脚都不凉了。
卫澧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然后睁开眼。
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沉默无言,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羲姮。”
卫澧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啃了上去。
赵羲姮嘴还是肿肿胀胀的疼,分明昨晚上临睡前还好好的。她不想再亲了,于是压着腰躲他,结果是两个一起倒在褥子上,滚成一团。
刚开了点儿荤的小年轻人,总是食髓知味,不懂得节制。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赵羲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嘶,她现在一说话,嘴都疼,咋还带后返劲儿的?
卫澧掐着她下巴,“我哪儿不节制了?”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劝他节制?
狗蛋儿看两个人滚来混去打打闹闹,以为是什么好玩儿的,于是蹦蹦跶跶一起加入进来,躺在赵羲姮枕边儿露出肚子,然后用天真热忱的眼神看着两个人。
卫澧,“……”
赵羲姮,“……”谢谢好大儿。
卫澧对赵羲姮说是等死,但实际上武器方面加紧了锻造,将以往多地废弃的冶铁地又重新张罗起来了。
刘涣与王之遥纷纷向卫澧投来橄榄枝,试图与他结盟,卫澧一个都不曾回复,这让他麾下所有人都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涣之前不反,我当是忠君爱国呢,原来也是扯虎皮做旗,为饱一己私利。”卫澧将两方的结盟书尽数烧毁了,刘涣扯着藩王的旗号,做了什么坏事儿黑水一盆一盆只管往南周头上倒,这般行事虽阴损,倒的确十分方便。
三月中旬的时候,赵羲姮已经将所得的几本书尽数吃透了,院子里种的那些简单农作物也长出了嫩芽,她有所成就。
而南周皇帝赵明瑾将年号改为“征平”寓意征战天下,扫平四海。
卫澧把这件事给赵羲姮讲的时候,赵羲姮脸上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
倒不是她瞧不起自己那个堂兄,而是对赵明瑾的能力太清楚了。你能把你那块儿地守明白了就不错,还扫平四海呢,这脸皮子把针全摁进去都不带见血的。
说大话真是不用打草稿。
刘涣再次派使臣向卫澧提出了结盟的请求。
“他日若得江山,我王愿与您共主天下。”
卫澧此次道没一句不会,只是散漫的用指节扣了扣桌面,淡淡乜他一眼,带着股傲慢继而,“且不说刘涣卸磨杀驴的事儿没少干,我信不过刘涣,单说我同刘涣的不同。我到底也算是惠武皇帝的女婿,敬城公主的夫婿,我若同你家主公结盟,那我夫人在中间是没法做人的。她脸皮薄,我不好教她没脸。”
使臣一时分不清卫澧这话的真情假意,其实就连卫澧自己都分不大清。
将卫澧的话原原本本传给刘涣,刘涣冷哼一声。
他心想,“这话倒有可能是卫澧推辞。但若并非他推词,而是发自肺腑,那卫澧此人,也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胸无大志,被一妇人左右。当今南北二周天子,皆是欺软怕硬之辈,卫澧若真当自己是大周的女婿,便是驼了两只吸血虫在肩上。”
四月初,赵明瑾在巴东郡与赵明晨开展,两方人马胶着了三天三夜,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刘涣摘了桃子,将巴东郡纳入了幽州的境地。
刘涣名义上虽未自立,还归属于大周,但他的造反之心已经是司马昭人尽皆知。
赵明瑾几次三番讨要巴东郡不成,也只得放弃,随后他又在阴平、贵阳几处同人交战,几战几败,屡丧国土,最后灰溜溜将年号又改了,改成“安定”。
往细里探究,意思是咱们别打了,安安稳稳的罢,丢掉的国土我也不要了。
但他一显出颓势来,四周环视的群狼就愈发凶恶了,恨不得将整块儿南周都吞噬掉。
赵羲姮在六十颗人参种子之中,艰难困苦的培育出了十二株参苗,她跟伺候小祖宗似的伺候着,正想着怎么能在院子里扣上既透光又保温的暖帐来保持昼夜温差不至于太大。
卫澧将赵明瑾的战报给她看。几番交战,士气大挫,大周的将士无论是抵抗还是进攻都极为消极,所以每次伤亡不过十人,其余大多的,还不等开战便投向了。
大周的国土才刚刚分崩,百姓对自己的归属尚且不明晰,一提起来,他们下意识还觉得自己是大周的子民。面对战场上那些敌对厮杀的敌人,看着他们熟悉的脸庞,投降起来甚至都没有太多负罪感。
不过这样和谐的场面,大概用不上半年就会分崩瓦解。
赵羲姮将战报捧起看了几眼,面色复杂。
赵明瑾真是不要脸了,尤其二改年号,简直让自己沦为了天下人的笑柄。
虽天下分崩出两个周,但南周到底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赵氏皇族正统,他自己丢脸不算,这是连带着,将赵家历代祖先的脸都丢干净了。
卫澧坐在赵羲姮身侧,把玩着她的手,恶劣一笑,“小公主,求我啊。”
“求你什么?”
“求我出兵,帮你赵家匡扶正统。”卫澧在纸上虚虚写了个五,“平州兵马足足有五十万,各个骁勇善战。”
明摆着的事实,赵羲姮两个堂哥哪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便是扶得了一时,也扶不得一世,糟心又烂肺。哪个即便强行扶起来了也不会是个好天子,反倒会成为拖累。
但赵羲姮若现在哭着求他,求他帮大周匡扶正统,卫澧想,他会不会应下这件可以称作天下第一麻烦的事情?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在等着赵羲姮开口,他才知道自己会不会拒绝。
赵羲姮闭了闭眼,捏捏眉心,“拉倒吧,你跟天下百姓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嚯嚯他们?”
卫澧那副僵硬的笑容跟着一垮,“怎么,你赵家的江山也不要了?”
“谁爱要谁要,谁有能力谁就去要。天下既然姓得了赵,自然也姓得了钱,更姓得了孙,也姓得了李。”她向来都是这样想的。
第43章 二更
赵羲姮话说得洒脱,卫澧心头一颤。这天下里,还有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江山旁落的人吗?如果有,怕也只赵羲姮一个人了。他现如今愈发好奇,他那个老丈人,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了。
不过,赵羲姮既然想要赵家的江山,他这些日子练兵做什么?好像没什么用了,真头痛。
卫澧脸上笑容僵住,赵羲姮看着甚至觉得有点儿惊恐。
他不会真打算帮赵明瑾和赵明晨兄弟两个吧?这么想不开?
原本以为卫澧等死的想法就已经足够可怕了,结果年轻人脑袋瓜子不好使,一出比一出离谱,帮她俩堂哥匡扶社稷,驴踢过的脑袋也不能产生这种想法啊。五十万人,就是留着种地都比这有用。
她去摸摸卫澧的额头,被他躲开了,凶巴巴吼道,“你干什么?”
“没事儿。”她真诚看着卫澧的眼睛,“答应我,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了好吗?”
卫澧觉得赵羲姮看他现在像看个傻子。
但他要解释他行为的动机,似乎就坐实了他是个傻子的事实。
这事儿压根儿没法解释。
他干脆不解释了,凶巴巴凑过去,捏住赵羲姮的下巴,低头就要吻她。没有什么是亲一口不能解决的。
赵羲姮干脆没躲,卫澧执拗,不亲到他是不肯罢休的,除非有狗蛋儿在一旁看着。
躲来躲去还不如给他啃一口痛快。
他自打亲一次就上瘾了,动不动就摁着她头嘬一口,跟吃饭似的,一天三顿。
赵羲姮才刚抬起头,打算敷衍敷衍,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副将隔着水晶帘子道,“主公,天子派使臣来了。”
能称得上正经天子的,也只有南周的皇帝赵明瑾了。
赵羲姮眉头快能夹死只苍蝇了,赵明瑾心里到底有没有点儿数,现在不想着经营那一亩三分地,派使臣可哪跑?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45节
别不是来求援兵的。
那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有去无回了。
赵羲姮想起卫澧那不要命的狠劲儿,箭矢射在肩头,他都能狠心拔下来,然后继续面不改的挥刀,甚至当做若无其事。
他若真替赵明瑾去打仗,估摸着得是个大杀器,说不定南周是能力挽一挽狂澜的。
但这都没什么意义,打下来你有能耐守才算啊。
她抓了卫澧一把衣角,摇摇头,意思是让他千万别听赵明瑾派来的使臣说的屁话。
卫澧顺势弯下腰,本想亲亲她的嘴角,但又怕外人看见,赵羲姮不高兴,于是转而亲亲她的额角。
“哦,你管不着老子。”说完便走了。
赵羲姮对着他枣红色的背影,皱皱脸小声呸了一声,也不知道谁给你裁的新衣裳,转头就说管不着你了。
赵明瑾不仅仅是来求援兵的,赵羲姮对他的厚脸皮程度还是略有低估。
他的使臣,穿着一身白色的长直裰,外笼着层云雾般的青纱,下颚与唇上蓄着胡须,仪态飘然,看起来颇有几分优雅高贵之感,现在这位仙人一样的男子,大抵是因长途跋涉的缘故,眼窝凹陷,脸色灰败,但面对着卫澧,依旧不堕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还是卫澧第一次见着来自晋阳的士大夫,他多看了几眼,除却动作举止好看些也就没什么了,身板子跟小鸡崽子似的,关键傲的鼻孔朝天。
所以赵羲姮故乡的男人,现在都是这幅模样的?
他犹记当年临走时候,还是崇尚硬朗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行下效,从天子的性格与行事风格,便可窥见他臣民的一二了,顺和帝与他儿子赵明瑾都是优柔寡断、舞文弄墨的文人,喜好重用的也是如他们一般的人,朝野上下根据天子喜好,风气成流。
卫澧将目光从这位使臣身上收回来的时候,这位使臣还在打量卫澧,目光中带着轻蔑。
这就是敬城公主那个什么夫婿?还是抢婚的?
当真粗俗不堪,一股乡下的人流里流气。
还敢说自己是什么大周的女婿?
要他看,敬城公主就不如她父亲惠武帝那样贞烈了,被这样的人玷污,都不如一头撞死保全名节,好在还没生下小杂种玷污了皇室血脉。
从晋阳皇都来的天子使臣,听起来多风光,同王都相比较,天下可不哪儿都是穷乡僻壤,怨不得他自视甚高。
卫澧手指忍不住碰了碰放在桌面上的月刃,有些想剜人眼睛。
两边儿互相看不上,这话茬就不好开。
但即便晋阳来的使臣再拽的二五八万,到底还是有求于人的,虽态度不太恭敬,但还是开了话头,“皇都危机四伏,驸马既承认是大周的驸马,又手握重兵,自然也该尽守卫大周的义务,收复失地,匡扶正统。”
合着不仅仅是借兵的,还得把卫澧搭进去,让卫澧一路替他开疆扩土呗。
卫澧听这话就觉得刺耳,什么叫义务不义务。
这世上只有他乐意做和不乐意做的,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做的。
“谁跟你们说我巴巴儿给你们大周做驸马的?”卫澧弹了弹桌上的月刃,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隔墙有人,既然敢炫耀,自然就有人听见!”
好家伙,这使臣还当做大周驸马现在是什么很光荣值得炫耀的事情。
卫澧歪头想了想,“我只说过,我是惠武皇帝的女婿,敬城公主的夫婿,可没说是你们什么大周的驸马。”这话他只同刘涣派来的使者说过,也必定是刘涣那个挑弄是非的小人传到赵明瑾耳朵里,鼓动着赵明瑾派人来占他便宜。
这对他没什么损失,倒是顶顶恶心。刘涣恐也是想试探,他到底同不同赵明瑾站在一处。
“这话我不爱听,你换别的说。”他已经很将脾气收住了,打断了使臣将要说的话。
使臣脸色胀成猪肝色,揣着手,卫澧至今还没给他安排座位,这令他脸上很是挂不住,“没了。”
不过一个乡野小儿,粗鄙无礼,都不晓得出身何处,不过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夺了平州,霸占了公主,如此低下卑贱的出身,也敢同他这样说话?
他的父亲官至右谏议大夫,他的兄长也是大夫,在晋阳,谁人不是……
“没了?”卫澧转眸,“你们皇帝就没让你来慰问慰问公主什么的?问问公主在平州过得好不好?”
“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
他话没说完,卫澧就把桌上的热茶泼在他脸上了,使臣捂着烫伤的脸,疼的嗷嗷直叫。
卫澧终于将桌上的那一双月刃拾起,刀尖稳稳的落在他的眼睛上,将一双眼球完好无缺的抠了出来,心里的恶气才算出了一丁点儿。
“拖出去吧。”卫澧漫不经心的将刀尖儿上的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命令道。
人被拽着脚踝拖走了,留下一地鲜血,卫澧追说道,“吊城门上,吊个十天半个月。”
吊给那狗皇帝和刘涣看看,谁给他添堵,他就要谁狗命。
狗皇帝想的挺美,一边瞧不起他,拿他当打秋风的穷亲戚埋汰着,好像他多巴不得跟那破破烂烂的大周贴上似的,一边儿又巴着他,要他出兵。
高高在上使唤人,谁惯的臭毛病,脸皮割下来都能修城墙了。
顺和皇帝生的儿子女儿,是不是都觉得自己很高贵,别人巴不得捧臭脚吗?
他老丈人只生了赵羲姮一个女儿,委实是生少了,赵家的优良品格没有发扬出去,以至于让世人觉得赵家是一群脑袋瓜子上有包,脚底流脓的蠢货。
赵羲姮给参苗定时浇水,浇水期间,她的思绪在卫澧有可能脑子不好使,和卫澧脑子不可能不好使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觉得卫澧这个疯子喜怒不定,脑子好使和不好使各占一半可能比较大。
“使臣呢?”卫澧回来后,赵羲姮问他。
他要当真听了赵明瑾使臣的游说,她就打算今晚不睡觉了,跟他墨迹一个晚上。
甚至都想好说辞了:你拖着五十万的大军,吃力不讨好,给赵明瑾打什么江山,等他回头封你个一字并肩王?
卫澧挑眉看她,“天子使臣,当然是恭恭敬敬请他下榻了。”
赵羲姮一拍额头,反复询问确定,“真的?”
“自然,我何时骗过你?”卫澧给自己倒杯水,把嘴角的笑压下去。
“那他提什么要求了?你答应了?”他若是不答应的话,恐也不会将人恭恭敬敬请去下榻了。
“你堂哥要我帮他收复失地,许我金银财宝,爵位美人。”
赵羲姮抓抓头发,“你不挺有钱的吗?爵位你要想要,自己封个啥不行?学学王之遥,花里胡哨给自己起了个承天大圣人我也不说你土。那美人,美人这不现成的嘛?难道有人还会比我漂亮?”
她指指自己。
卫澧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儿,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赵羲姮心里默默祈祷,卫澧呛死卫澧呛死。
卫澧擦了把嘴角的水,勾起她的下巴,“可是这个小美人儿一点儿都不主动。”
第44章 一更。
卫澧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赵羲姮这话说的,总感觉哪儿不对味儿。
“那我主动的话,主公是不是会拒绝赵明瑾?”赵羲姮仰起头,可怜巴巴看着他。
卫澧勾唇一笑,“说不定,看你表现。”
赵羲姮缠缠绵绵勾着他的脖子,顺势倒在他身上,两个人一并滚到榻上。
她含着泪,亲了亲卫澧的下巴。
“这样可以吗?”
卫澧喉结上下滚了滚,耳根子泛红,“继续。”
他身上起了火,压根儿记不得赵羲姮话语和动作中多不对劲儿。
赵羲姮唇落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咬,又用舌尖轻轻扫过,他浑身一颤。
她撩起眸子一看,卫澧已经被撩的不行,原本漆黑明亮的吓人的眸子含上了淡淡水汽,虎牙浅浅咬着自己下唇,身体已经热的不行,反应也很强烈。
正在室内气氛逐渐灼热的时候。
赵羲姮眉眼弯弯,忽然把人往旁边一推,然后泪眼盈盈的捂住头,把被褥往身上一裹,露出个小脑袋,“主公,我不舒服。”
这摆明了就是撩完人就跑,不给半点儿机会了。
卫澧像是被泼了盆凉水,心是凉的,身体是热的。
“赵羲姮,你是不是有病?”她头疼什么头疼?
她什么时候填的头疼毛病他怎么不知道?
赵羲姮继续呜呜咽咽的喊几声,压根儿没把凶神恶煞的卫澧当回事儿。
卫澧还是不会骗人,三句两句就露馅了。他刚才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什么恭敬请使臣下榻了,什么为了金钱美人答应了赵明瑾的请求。
赵羲姮脑袋冷静下来一寻思就知道是假的,他这脾气,恭敬谁?赵明瑾要给他金银财宝,卫澧估摸着都得嫌赵明瑾穷酸。
还要她主动?
赵羲姮心想,这是他不会,所以要她主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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