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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河
「背信!」云飞一双眼腾着烈怒,望向澈然,又渐渐转趋焦灼。
「云飞。」寰明在他身后,故作轻松一笑:「倒是你父亲,朝天尊发兵,怕是插翅难逃了。」云飞颤着手,放下了弓,终颓然一跪。见状,乔木翼兵起了骚动,一缕缕要幻飞。
澈然扬弓射下一窜飞的翼兵,震吼道:「降者,将功折过。逃,杀无赦!」
众人闻声,顷刻又跪了一地。
「云飞。」澈然注视着他,静静道:「你,还想挽救你乔木战族么?我,保不下你父亲,但能保下你,和你乔木家的战族地位。」
「你…。」云飞闻言,满眼震惊,这叛心一显露,竟还有转圜么?
「赤狰猖狂,却要败在其心不一。你乔木家,骁勇善战,世代忠将,我信你若非不得已,不会出此下策。你若还肯助我,我冷岸承熙,不会让翼山失望,不会让大渊失望。」
澈然一席话,已为云飞置了台阶,再如何痛恨他一叛,让他错失了栀月。他冷静的头脑,仍不忘那八颗气团。青桐真人曾经一席话,要他学会明辨,他想这乔木战族,并不是那落刀的要处。
云飞一阵交战,还踏不下那阶,但他这拉不下的自尊,一牵扯,是数十万战族,和乔木一氏的尊荣。
澈然再置一阶,伸出了手,停在他跟前。
「我…。」云飞再犹豫也坚持不了什么,终究,还是握上澈然的手。
澈然淡淡一笑,拉起了他。「将功折过,你得替我,先办件要事。」





歸心 (簡)翼山
青野上,云飞领了尽数炎火战士往鹿岭而去。
忽然天际一只金鸟凭空飞来,嘴上嚷着:「主人,主人。」牠翅翼急搧,频频绕着澈然打转。
澈然伸臂让金阳栖停,无奈道:「你倒很机灵。」牠这么出现,自然是从太清河来的,大约是乱中脱了身,忙要寻找栀月。他转向寰名,凛道:「替我禀告父尊,我要去趟龙谷。」
「不行,翼山方制下动乱,你如今不回去露脸安定群仙,去龙谷做什么。」所谓翼山动乱,澈然心里有底。他身旁气团,时为明一暗二,偶为明二暗一,比起红漠与鹿岭王那浊组,事态不太清明,但终归有人要反。「父尊如何?」
「尊上无恙。」
寰明且道澈然不在的期间,翼山各自为营,明争暗斗,冷岸灵宫动荡得厉害。
又一次理政,主持大局的不是天尊祥治,却是太师白羽无相。
议及机要军情,殿内禀退了仙使仙婢,议事长案边落坐乔木家首将,乔木文风与云飞云彤兄妹;另一侧,则坐了炎火宏辉与寰明宇清兄弟。
文风那大掌往案上一拍,铁青着脸色道:「太师处心积虑,将心思花在我乔木战将身上,扣留妻小驻北海派南漠,还抄了我两大翼将。如此对待部属,天尊如何服人!」
白羽无相望着案上一幅地貌图,面色一派清淡,缓缓道:「龙谷震荡,仙界不安,疆域四处,本该驻守翼兵,安定四方仙心,你手下两将不服尊令以谋逆论处,本该斩,还没朝你这统领咎责,你倒先吹胡子瞪眼。」
「你!」文风那刚毅的脸扭曲得厉害,烈腾腾的怒气只差没将桌案掀了。
「太师。」对侧坐着的炎火寰明父亲,炎火宏辉,那面色沉稳得多,慢条斯理,冷望着无相道:「文风手下人多,从他那处先调还说得通,但你这大渊云云,偏是漏掉了红漠鹿岭,你要是让尊上先将这强弩利箭都收了,可没人替天少挡那批凶兽。」
文风望了宏辉一眼,似揣摩着他心意,真要反冷岸政权,这炎火战族是唯一顾忌。
无相显得兴味盎然,朝二将一笑:「强弩对兽自然好,弯了胳膊对准了猎户,那就不如收了。」
闻言,文风又怒:「白羽无相!别以为你位高权重,便能肆意妄为,冷岸垮台,你收不了好处。」
「光是你这话,便足以治你一条罪名。」无相一笑,态度强硬地望着他。
「少说点吧,文风,明枪暗箭,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携手稳下大渊。」炎火宏辉望了他一眼,话中有话的说了那么一句。
「太师替你布局,持续分化乔木家军权,乔木文风不满,屡次试探我父亲连反。尊上不愿贸然出兵,怕战族不打红漠,先劫持你。」
「这些事,你倒一字不提。」澈然冷瞪了寰明一眼:「你也想来个劫持天少么?」
「欸欸,我可是水深火热,半点大意不得。」
无相运筹帷幄,算定炎火宏辉无心要反。宏辉机心深,不若文风直来直往,连反扳倒冷岸祥治,他和文风且要论谁为大,至西,还有红漠要收拾,倒不如顺着无相,不救鹿岭,还能趁势取代乔木家。
因是白羽与炎火战族暗通,假意连手文风诱他朝祥治发兵,藉此以谋反罪名,一举扳倒乔木战族。
「乔木文风不信我肯反,盯了我许久,我…只好…,让乔木家听我和你的传声咒,盯紧了你行踪。你该也知道,我这头有人,对吧。」寰明心虚地望了他一眼,他可已经尽力明示暗示了。
「听你那官腔,自然知道。」澈然淡淡一笑。寰明后来传声,同他讲起栀月,规规矩矩论权讲谋,再不问那脸蛋和发香。
「乔木文风扣下我,让他儿子拘捕天少,这下可踢到铁板了。」
寰明说起这事神采飞扬,澈然知道,他与乔木云飞,自小不对盘。他炎火家,在祥治天尊曾助长乔木盛威下,总处在下风。寰明瞪了他一眼,无奈道:「澈然,你真要饶那乔木云飞么?养虎为患,岂是明智之举。」
「你既投石入溪,便不能奢望水面不起涟漪。乔木家势大,不令其归心,反倒在强敌之前自剪羽翼,又让红漠鹿岭恶斗不救友盟,太师那谋略,赢得尊位,输尽大渊之心。」寰明一叹,道:「鹿岭不简单,不过这么待些时日,你讲起话来尽是太虚味了。」他望了澈然一眼,悻悻然挑了挑眉,道:「你要去龙谷,想必是为那树谷栀月吧?别说我没先告诉你,你想与那乔木家友好,现下倒有机会了,尊上,已经宣了你的亲事,立乔木家女儿,你知道吧,乔木云彤,为少妃。」「怎么会。」闻言,澈然皱起眉,大感不解:「她…,如今是罪臣之女。」
鹿岭沦陷,他和栀月这联姻再无必要可以理解,但他这少妃之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那乔木云彤。
「功臣之女难道你便要了?炎火朱莺如何,天少。」寰明兴致盎然地望着澈然,自觉风趣的笑了笑。
澈然这头,却实在没心情同他说笑。
「你这面色,还真是难看。好吧,这妃位不是心爱的女人…,自然不是件乐事…。」他本还一派吊儿啷当,瞧澈然那眉头愈皱愈深,只好将那鼻子抖了几抖,正了正神色:「唉,就那乔木云彤,提前将他父亲谋反一事,密报予尊上,乔木家登时分为这个…姑且称之文风党与天少党,我也因此能出得了翼山。尊上想法,与你有些雷同,他出手干预太师,册封乔木云彤,孤立了乔木云风,给了有心归顺的乔木战士机会。你且饶那乔木云飞,太师这回可失策了。」他装模作样一叹,又道:「唉说回来人家姑娘,宁可违逆他父亲,也要护着你呢。」
「随你去说吧。」亲事,还没过门之前都有转圜,如今金阳焦躁不已,他不能再耽搁。「我得去找栀月。你便告诉父尊,龙谷有异,我在鹿岭,且得了些线索。此外,云飞那事成后,你禀明尊上,整并炎火与乔木翼兵,助我战玄王弋猎。」
「你要战玄王?五百大劫未迎…,岂不冒险。」
淡淡望着广漠河山,赤炎浊浊烧噬夜空。澈然静静道:「我有九成把握,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歸心 慾望(h)
承熙总是要她先睡。
收了琴,那亿万年如一日混浊的大渊,还在继续。
点点星光,一支银柱架上,悬浮一球光体,似月,与天际同时盈缺,立在他青玉色的书案旁。
他有阅不完的奏摺,而他总说,这时辰,头脑最为清醒。
离开那张温暖的床榻,春日的进德寝房,仍凉得青蓿簌簌发抖。
她自然不敢先睡。初时,她立在案旁等他,等久了,又禁不住睡意打起盹来,点头轻晃,频频扣撞在他摆满奇珍的木架上。
承熙看了她一眼,终究是随日光作息的草精,要她去睡偏又不肯。他手微扬,轻将她推在一旁长椅榻上,随手覆了件毯子。
明明好似昏迷了般,也无知无觉,还想硬撑。
最近她在这殿里,白日时常犯困,夜里更是睡得迷迷糊糊。不晓得为何,心头又总是不安稳,脑海里浮浮晃晃,似有若无的闪着东西。
「澈然…。」她低低呢喃,微微挪身,蜷缩成一团。
承熙一奇,目光抬离摺子,瞧了她一眼。他想,他约莫是听错了,这草精,怎敢如此直呼他小字。仔细留神,她却不再说话。
那柔柔的,好似唤着他的声息,却不肯罢休地鑽蚀在他心头。
他不觉伸手,指节轻抚上她熟睡后略为凉冷的面颊,指上传来的柔腻肤触,似磁石般吸着他。
大拇指挪上她垂闭的眼,她秀气平缓、不锐利的鼻梁,她柔润的红唇。
或是让他挠得发痒,她双唇微微嚅动,正好似朝他指上轻吻了一下。
静謐的殿,他几乎要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手指逗留在她唇上,轻轻摩抚。挪下她微尖削的下巴,再滑下她的颈。
他…在做什么。
她喃喃好似抗议,拂开了他的手,翻了个身,面向长榻缩了起来。
他嘴边不自主勾起浅浅的一笑,那爱怜的笑意稀罕,连他都有些生疏了。大约她睡着,他才能真正这么稍微卸下心防。
澈然…。她睡在一张略硬的木床。男人在身后,将她抱得很紧。
他很轻易地裹着她,似一条大毯子,他撩人的声息,似春风温暖。
她就是有些害怕,有些担忧,也好像渐渐能搁下。
梦境辗转,如烟无声消散,肤触却愈渐真实,好似,真有唇息,挠在她耳畔,轻吻在她后颈。
她不知何时,让承熙挪到了她温暖的大床上。
深夜里,那圈在她腰间的膀臂,她查觉过几回,却从来也不敢作声。
今日,那大掌,不太安静的朝上抚移,隔着衣,揉在她胸上。她清醒了些,却仍闭着眼装睡。
身后的男人不再似春风,倒有些如巖雪一般。
他这么将她留在寝殿里,就是要她这身子,该也不稀奇。她不敢多问,也不敢招惹他。
她虽不作声,起起伏伏的胸口,承熙自也知道她醒了。
她这么安安静静的,倒好。
晕晕月光,有些醉人,蒙昧的光线不若白日间逼人真实,触感比视线更清晰,他不想停手。
拂下她肩上的衣衫,流连吻在她细白的肩,慾望一分一分撑涨,掌间,尽是她柔软滑腻的肤触,贴上凝脂般的雪胸,他的呼吸,不自觉也急促了些。
无所遮掩的颈肩与后背,微让青蓿感觉凉,那凉意,让她不知所措地微缩了首。他清晰滑移的大掌,无声来回逡巡,她不自觉揪紧了未褪全的衣,遮挡在胸前。这身子,明明早也让承熙瞧净了,赤裸坦承,却是头一遭令她万分羞怯。
那一缩一遮地羞藏,沉沉激起承熙佔有的慾望,他轻握上她手腕往不由分说的往后脑勺带去,一把拂开了衣。
从前胸凉到了下腹,手臂让承熙拉在颈后,感觉那有些霸道的动作,青蓿半点不敢再动了,就怕他一怒,又来叁个叶子男人。
然他没有说什么,只将唇贴上了她后举的手臂,沿着她侧着身子的稜线轻吻。大掌揉在她胸乳间,还称得上温柔。他如钳的臂弯,很轻易便能揽尽她纤小的身子,一片胸膛热烫,笼罩在她身后。
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变得浊重,褪了衣着,他大手滑下,将裙裳推到她腰间,缓抚摩进她腿间,青蓿一缩,他微凉的唇,仍不断吮在她颈子上。
不饶人的吻滑过肩,沿她背脊吻下,一寸寸细细流连,那唇吻撩弄得她发软,她缩着的腰不觉挺了直,一对玉乳好似积极的送进他掌间。
刚醒来不甚活络的身子慵懒,甚容易撩拨。她腿间的大掌缓缓几下抚摩,绕转在她敏感的核上,似有若无的,很轻,便又蹉跎得她一阵虚软。
和叶子男人那躁进不同,在他手下传来的快意悠缓而曖昧,她压抑着声息,紧缩着首,只静静忍而又忍。
又难受,又好似舒服,青蓿咬着唇,就怕自己呻吟出声,娇弱的身子忍抑得频频发颤。他几下加深加剧地逗弄,她那细细嚶嚀声便不小心溢出了口。
青蓿那诚实的反应,令他急切了些。
他碰她时,不想让自己想得太多,她是谁,都好。不去想,这样做,是泥淖还是解药,不去想,这样对她公不公平。他只想要用这身子,削减她造成的殷切思念。
再不想压抑,他自后臀滑顶下她腿间已湿漉漉的花穴。
青蓿一颤,不觉又缩弯了身子。
箍住了她腰臀,他直挺侵入身前这令他爱恨难言的女人。
快意廝磨,不只她难忍的抖着,他喉头乾紧,淡漠许久的心伤,抽痛蔓延,滑入腹间,和下头泛上的汹涌感受,糊搅成一片。
他深埋在她颈间,收紧她身子,一阵深深沉沉掠夺。
恍惚之间,她发上那淡淡的梔子香,让他好像错觉,回到从前。
澈然…我怕…。她的声音,好似縈绕在心头。他知道,眼前抖得厉害的女人,也怕。
承熙压下她身子,将她完整的困在身下,既能贴紧了抱她,又无需面对她。
爱慾与慍怒并陈,急遽攀升的情绪,似亟欲解放的困兽。
下身的扣击,和侧身时的触点不同,深而肆意,愈渐刚猛。她十指揪紧了衾被,仍闭紧双眼,咬着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呜咽出声。
她不敢奢望他待她温柔,身后这男神尊高,这般对她,大约,不是爱。
那爱字一出,她又觉得茫然,她怎么竟有了这什么情爱的念头。她先时,脑海里的东西不多,心思感觉不多,最近,却好像不知怎么的开始有些敏感。
还昏昏乱想,一阵急促的连捣,猛然将她快意直往上逼去,让承熙压实的身子,被迫恶狠狠受着。
思绪断线,不自禁要出口的哀饶让她压抑成了细细闷哼,紧绷到了头,她颤喘得厉害,不自主抽蓄了起来。让他过度刺激的甬径,紧紧反吮他豪夺不羈的凶器,逼得似要他退出一般。那刺激太过,他一阵云雾闪光似的,胸口剧烈起伏,暂且停了下来。
她软瘫无力,他却还一派硬涨的杵在她里头。
承熙以跪姿抬直了身子,大掌扶上她的腰,双膝顶开,大幅岔分了她的腿。两腿大张,好似被固定了般,难以施力。
报復似的姿势位置,不似方才他胸膛慰贴能依,她不禁有些不安。
重新贯穿她,他先是缓缓抽送,明明不快,却俐落直当的顶在深处;又渐渐迅即猛烈,没半点留情。
她扭着被褥,将头埋了进去,又好似要窒息不堪的左右乱转,终忍不住呜咽出声。
脑海一片空白,下身快意挟着春潮却氾滥再氾滥,不断收缩的花穴湿濡柔软,拦也拦不住他强硬掠夺。她难捱得好像再受不住了,不敢求饶,只好藉扯着被子,往前微挪了些,好让他那硬涨的长杵不那么直接撞在她窄径里头。
承熙抓回她的腰,又使力沉沉几捣,她离床缘几吋的头,便往前直顶到了床栏上。
他撞得猛烈,坚实的木床榻都嘎吱作响起来。她只好勉强以手背挡着头,看不见他的脸,她不禁觉得,他好似恨极了她。
大掌压抵上她纤柔的背,他确实又恨极了她,他只要一施力,倾刻就能将她杀了。
望着她缩在被堆里,那令他心疼的侧边脸颊,他却又下不了手。
凭他还几分留存的良心,他也不该这么做。
他再加快了速度,一声抑鬱低吼,她随之不堪忍受的挣扎呜咽起来。他使劲一压,逼自己用这种不真伤害她,又伤害她的方式,将他鬱鬱恨恨逐渐高升的情绪,用尽全力迸射,退去,又淡去消散。
没了力气,青蓿身子还不堪的抽颤,腿间缠绕不去的酥麻致使她一阵又一阵收缩不停。
他湿透的上身凉冷,俯身抱了她一阵子,直到听不见她低低地啜泣声,渐渐平復后,沉沉睡了过去。
他沸腾的恨与爱,也暂且安静蜇伏了下来。
轻吻在她背上,不知怎么的,原先的鬱恨,又悄然化作一片柔情。
她睡得很快,呼吸比原先沉缓,气息又较之前更为虚弱。他抚着她一头长发,约莫有那么片刻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好一些。




歸心 (簡)慾望(h)
承熙总是要她先睡。
收了琴,那亿万年如一日混浊的大渊,还在继续。
点点星光,一支银柱架上,悬浮一球光体,似月,与天际同时盈缺,立在他青玉色的书案旁。
他有阅不完的奏折,而他总说,这时辰,头脑最为清醒。
离开那张温暖的床榻,春日的进德寝房,仍凉得青蓿簌簌发抖。
她自然不敢先睡。初时,她立在案旁等他,等久了,又禁不住睡意打起盹来,点头轻晃,频频扣撞在他摆满奇珍的木架上。
承熙看了她一眼,终究是随日光作息的草精,要她去睡偏又不肯。他手微扬,轻将她推在一旁长椅榻上,随手覆了件毯子。
明明好似昏迷了般,也无知无觉,还想硬撑。
最近她在这殿里,白日时常犯困,夜里更是睡得迷迷糊糊。不晓得为何,心头又总是不安稳,脑海里浮浮晃晃,似有若无的闪着东西。
「澈然…。」她低低呢喃,微微挪身,蜷缩成一团。
承熙一奇,目光抬离折子,瞧了她一眼。他想,他约莫是听错了,这草精,怎敢如此直呼他小字。仔细留神,她却不再说话。
那柔柔的,好似唤着他的声息,却不肯罢休地钻蚀在他心头。
他不觉伸手,指节轻抚上她熟睡后略为凉冷的面颊,指上传来的柔腻肤触,似磁石般吸着他。
大拇指挪上她垂闭的眼,她秀气平缓、不锐利的鼻梁,她柔润的红唇。
或是让他挠得发痒,她双唇微微嚅动,正好似朝他指上轻吻了一下。
静谧的殿,他几乎要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手指逗留在她唇上,轻轻摩抚。挪下她微尖削的下巴,再滑下她的颈。
他…在做什么。
她喃喃好似抗议,拂开了他的手,翻了个身,面向长榻缩了起来。
他嘴边不自主勾起浅浅的一笑,那爱怜的笑意稀罕,连他都有些生疏了。大约她睡着,他才能真正这么稍微卸下心防。
澈然…。她睡在一张略硬的木床。男人在身后,将她抱得很紧。
他很轻易地裹着她,似一条大毯子,他撩人的声息,似春风温暖。
她就是有些害怕,有些担忧,也好像渐渐能搁下。
梦境辗转,如烟无声消散,肤触却愈渐真实,好似,真有唇息,挠在她耳畔,轻吻在她后颈。
她不知何时,让承熙挪到了她温暖的大床上。
深夜里,那圈在她腰间的膀臂,她查觉过几回,却从来也不敢作声。
今日,那大掌,不太安静的朝上抚移,隔着衣,揉在她胸上。她清醒了些,却仍闭着眼装睡。
身后的男人不再似春风,倒有些如岩雪一般。
他这么将她留在寝殿里,就是要她这身子,该也不稀奇。她不敢多问,也不敢招惹他。
她虽不作声,起起伏伏的胸口,承熙自也知道她醒了。
她这么安安静静的,倒好。
晕晕月光,有些醉人,蒙昧的光线不若白日间逼人真实,触感比视线更清晰,他不想停手。
拂下她肩上的衣衫,流连吻在她细白的肩,欲望一分一分撑涨,掌间,尽是她柔软滑腻的肤触,贴上凝脂般的雪胸,他的呼吸,不自觉也急促了些。
无所遮掩的颈肩与后背,微让青蓿感觉凉,那凉意,让她不知所措地微缩了首。他清晰滑移的大掌,无声来回逡巡,她不自觉揪紧了未褪全的衣,遮挡在胸前。这身子,明明早也让承熙瞧净了,赤裸坦承,却是头一遭令她万分羞怯。
那一缩一遮地羞藏,沉沉激起承熙占有的欲望,他轻握上她手腕往不由分说的往后脑勺带去,一把拂开了衣。
从前胸凉到了下腹,手臂让承熙拉在颈后,感觉那有些霸道的动作,青蓿半点不敢再动了,就怕他一怒,又来叁个叶子男人。
然他没有说什么,只将唇贴上了她后举的手臂,沿着她侧着身子的棱线轻吻。大掌揉在她胸乳间,还称得上温柔。他如钳的臂弯,很轻易便能揽尽她纤小的身子,一片胸膛热烫,笼罩在她身后。
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变得浊重,褪了衣着,他大手滑下,将裙裳推到她腰间,缓抚摩进她腿间,青蓿一缩,他微凉的唇,仍不断吮在她颈子上。
不饶人的吻滑过肩,沿她背脊吻下,一寸寸细细流连,那唇吻撩弄得她发软,她缩着的腰不觉挺了直,一对玉乳好似积极的送进他掌间。
刚醒来不甚活络的身子慵懒,甚容易撩拨。她腿间的大掌缓缓几下抚摩,绕转在她敏感的核上,似有若无的,很轻,便又蹉跎得她一阵虚软。
和叶子男人那躁进不同,在他手下传来的快意悠缓而暧昧,她压抑着声息,紧缩着首,只静静忍而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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