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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河
元玨生来右足畸形,不利于行走,几经治疗,也只能妆点个好看的外观,这不争的缺陷,令其在角逐皇位上,早断了希望。他有个哥哥,当朝四皇子,才是朝臣暗地里拿来与当今太子比较的英杰才俊。人道他愤世嫉俗,他则笑道自己不逐权只逐情,不看破红尘,只瀟瀟洒洒浪跡红尘。说白了,便是成日混跡城里芳丛,与公子哥儿交游。
然就是寻芳问柳,康定王还出了名的性格怪异,行跡恶劣,同业里让他戏弄致死的小妓不在少数,偏偏他有钱有势,各家鴇儿也奈何不了他。他到访的青楼,花魁能藏则藏,头牌能避则避,如今看上春里流芳这清清寡寡的月娘,无本生意,老鴇妈妈只想,要真是死了也就认栽了。
然过了这么些时日,月娘却觉得,他并没有姊妹们说的吓人。
好比她初次赴元玨之约,那约,还是她的初夜。
当天她忐忑不安,细细梳妆,换了华裳,朝铜镜里练习了千百个万分得体的甜笑,便让老鴇妈妈严严叮嚀恫吓,亲自送进了元玨所在的上房。
她还记得那日着了身银边白衫的元玨,大坐在椅榻上,若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发现他及踝的长衫下,右膝以下,是延请老御医精心打造的义肢。一见了她,元玨双眼瞇起,勾了个笑,彷彿将她自头发到脚趾用目光抚摸了一遍。她打了个冷颤,完全可以理解董小雪何以不接这号人物。想起姊妹们的议论,她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锦帕,紧张了起来。听说康定王甚风流的名言,便是他既出康定府,听腻了诗文看腻了山水,不在文字上绕功夫,他只要敢脱敢玩的姑娘。
奈何老鴇妈妈好声好气向他解释了,她院里不走这味儿,真要玩,也得找红牌以下的姑娘。而这月娘跟着董小雪,生性也不是那泼辣性子,这么先向他挑明了,就怕元玨败了兴,还找她麻烦。
然而元玨自打见了月娘,两只眼睛便黏在她身上,妈妈那话好似浮云轻飘飘半点没进他耳根子里。
「上来。」元玨朝她笑了笑,话声听起来竟还挺亲切。
姊妹们什么绘声绘影都有,道康定王净爱绑人,累积多年经验研拟出了叁十六道缚绑式,上一个别院姑娘,让他绑了叁日,与随侍轮番往死里捣,边要画师画下来,可怜小花撑不到十二式,便让他给摧折了。
老鴇妈妈的目光烧在背上,月娘再怕,终也得进那房。她脑袋还空白,门后光线一暗,让妈妈给带上了门。
还好那房里除了元玨,并没有其他男人,甚至也不见一条绳子。
「站那么远坐什么?」他拍了拍腿,示意要她坐上去。
见了元玨,不知怎么地她本在脑海里演示过叁百回的甜笑和那千娇百媚的示好,瞬间刷成一片空白。或是她这才深刻感觉到,这回不再是代替董小雪弹个曲,陪杯茶。她呆愣在原地,好似连怎么说话也忘了。





歸心 (簡)酒肆
那只金丝雀,倒比他更快混进月华斋里了。
月娘替牠备了个秀秀气气舒舒服服的鸟笼,牠不肯,只愿栖在院里的一棵樟树上。「我知道,你待在那处,自在多了吧。想走便走,倒还记得回来吃东西。」她笑了笑,掌间捧了些小米喂牠。「不如,我替你取个名,叫金宝。」金丝雀一听,扭开了头,那什么俗气的东西又金又宝。
瞧牠不悦,她铃铃两笑,道:「你真是只灵鸟,但…,总不好叫金子。不然,就叫金儿吧,别再挑剔了。」
金儿,在牠还是之幼鸟时,主人的确是这么叫牠的。只如今牠的原身,早亮丽威武多了,便让栀月取了个名叫金阳。委委屈屈扮作这小雀鸟,只好回头再受这稚气称呼。金丝雀啁啾一声,算作答应了。
月华斋竹篱四围,栽满了香草花树,走进清雅的小院,斋房檐下四围转绕木廊,廊前,有套漂亮的大理石案石椅,廊上,则悬了一列方柱形的花灯,每一面的花鸟,都是她一幅幅画上去的。
入了门,是处别致的小厅,转上楼,则是间旖旎的秀阁。从阁楼的雕花方窗,能见着院里的大樟树枝,金儿也爱从那处,轻扣窗棂,飞进房找月娘。
「好金儿,你就这么待着,别飞走啊。」她见牠停在窗外枝上,美得似画,赶忙为牠备来金颜料,要画个金鸟栖枝的新花灯。
牠摆了个英姿绝伦的姿势,瞧着月娘。
蒙元珏眷爱,她的生活,似乎还称得上安定惬意。
这春里流芳的姑娘,最顶上自然是花魁,再者有春里八艳,流芳四绝,皆是既能赋诗谱曲作画斗棋,又媚眼带笑,婉转秋波的姊姊,她们卖艺不卖身,任人挥金倒银,也不一定能一赌芳颜。月娘有些皮相,会些小艺,却远不如那些姊姊了。
再下来,是价码低些的红牌姊姊们,面容多是俏丽可人,性子活泼,嘴甜身段软,卖艺兼卖身,是场子里最为炙手可热的一群,毕竟,可不是人人有银两有闲情,去碰那花魁的软钉子。但月娘,也不是这性子。她究柢,还是那清灵羞怯四字。春里流芳管教姑娘严格,她又是那没根基的,昔日入院学了月余,尚未抛头露面,倒先让花魁看上了。
花魁董小雪,不喜吵闹,个性清傲,是春里流芳老东家后代。她身旁,才正病走了个贴身丫环,厌烦那些红牌勾心斗角,又嫌劳力丫头面相庸常,资质鲁钝不解风情,跟在她身旁,有失她花魁的格局。而月娘这等小妓,生得好,又不若她好,气质好,又乖巧,董小雪就喜她这等温柔小花陪衬。月娘挤不进红牌,也没什么身价,她便是跟老鸨妈妈要来了,妈妈也不会不乐意。
伺候在董小雪身旁,替她化妆唤衣裳,添茶倒酒,随传随到,有些好处。
平日,她的生活似花魁般清幽,要见的客人不多,用不着像红牌与下妓换着男人招呼。然这么着,她却也不若穷途末路的小妓还能凭本事自谋生路,董小雪闭门,她才有点机会代替花魁,陪几盏茶,弹些小曲。但依往例,敢上门约见董小雪的客人,尽是非凡尊客,自诩眼界品味清高,见不到董小雪,满脑子只遗憾,对她什么印象也没有,不挑毛病,便是万幸了。攒私财替自己赎个自由之身的美梦,离她很遥远。
如今,她在月华斋,自己却能差唤四名小妓,院内有人洒扫,衣食无缺,仗着皇子的威名,院里也不敢怠慢她,元珏那较之常客给得都高的价,也能分些到她私囊。能得这么个元珏赏识,又赐了个清洁安稳,她心里头很是感激的。
虽然当初,元珏向老鸨嬷嬷开口要这月娘时,院里听闻消息的姊妹,同情的同情,惋惜的惋惜,一个个向她送来万千个怜悯神色,搞得她心头也跟着忐忑不安。
她进这春里流芳,那些抗拒、生涩与害怕,终究也熬过来了。她没读过多少圣贤书,只认得些字,生来温婉,逆来顺受,她只想替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再不堪也是她唯一家人的哥哥,还些银两。有个那么大官威的客人看上她,她那不安里头,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振奋,机会难得,她总想要努力做好。让姊妹们几下叹惋,她才搞清楚,这康定王,却是个恶名昭彰的难缠大户。院里人只道她这下要面对的,实是生死关。
元珏生来右足畸形,不利于行走,几经治疗,也只能妆点个好看的外观,这不争的缺陷,令其在角逐皇位上,早断了希望。他有个哥哥,当朝四皇子,才是朝臣暗地里拿来与当今太子比较的英杰才俊。人道他愤世嫉俗,他则笑道自己不逐权只逐情,不看破红尘,只潇潇洒洒浪迹红尘。说白了,便是成日混迹城里芳丛,与公子哥儿交游。
然就是寻芳问柳,康定王还出了名的性格怪异,行迹恶劣,同业里让他戏弄致死的小妓不在少数,偏偏他有钱有势,各家鸨儿也奈何不了他。他到访的青楼,花魁能藏则藏,头牌能避则避,如今看上春里流芳这清清寡寡的月娘,无本生意,老鸨妈妈只想,要真是死了也就认栽了。
然过了这么些时日,月娘却觉得,他并没有姊妹们说的吓人。
好比她初次赴元珏之约,那约,还是她的初夜。
当天她忐忑不安,细细梳妆,换了华裳,朝铜镜里练习了千百个万分得体的甜笑,便让老鸨妈妈严严叮咛恫吓,亲自送进了元珏所在的上房。
她还记得那日着了身银边白衫的元珏,大坐在椅榻上,若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发现他及踝的长衫下,右膝以下,是延请老御医精心打造的义肢。一见了她,元珏双眼瞇起,勾了个笑,彷佛将她自头发到脚趾用目光抚摸了一遍。她打了个冷颤,完全可以理解董小雪何以不接这号人物。想起姊妹们的议论,她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锦帕,紧张了起来。听说康定王甚风流的名言,便是他既出康定府,听腻了诗文看腻了山水,不在文字上绕功夫,他只要敢脱敢玩的姑娘。
奈何老鸨妈妈好声好气向他解释了,她院里不走这味儿,真要玩,也得找红牌以下的姑娘。而这月娘跟着董小雪,生性也不是那泼辣性子,这么先向他挑明了,就怕元珏败了兴,还找她麻烦。
然而元珏自打见了月娘,两只眼睛便黏在她身上,妈妈那话好似浮云轻飘飘半点没进他耳根子里。
「上来。」元珏朝她笑了笑,话声听起来竟还挺亲切。
姊妹们什么绘声绘影都有,道康定王净爱绑人,累积多年经验研拟出了叁十六道缚绑式,上一个别院姑娘,让他绑了叁日,与随侍轮番往死里捣,边要画师画下来,可怜小花撑不到十二式,便让他给摧折了。
老鸨妈妈的目光烧在背上,月娘再怕,终也得进那房。她脑袋还空白,门后光线一暗,让妈妈给带上了门。
还好那房里除了元珏,并没有其他男人,甚至也不见一条绳子。
「站那么远坐什么?」他拍了拍腿,示意要她坐上去。
见了元珏,不知怎么地她本在脑海里演示过叁百回的甜笑和那千娇百媚的示好,瞬间刷成一片空白。或是她这才深刻感觉到,这回不再是代替董小雪弹个曲,陪杯茶。她呆愣在原地,好似连怎么说话也忘了。




歸心 初夜(h)
瞧她那生涩样,元玨倜儻一笑,似乎觉得新鲜。「过来,还要哥哥去牵你么?」
虽然他笑着,带了几分不安分的邪气,那面色,总归还和善,月娘勉强收拢着滞涩的心神,依言挪步到他身旁,让他轻轻一拉,坐进了他怀里。
「月娘。」他双臂环着她,一张看起来其实斯文端正的脸,贴靠在她面颊旁,兴致盎然的唤了声。
那呼唤之声里头,满满的亲暱宠爱,她一怔,眨了眨眼,这人,竟好似已经同她很相熟一般。「公…公子。」让元玨瞧得热烈,她静静低下头,轻轻应了声。
「你这样子,还真不像青楼姑娘。」他埋在她发间,嗅着发香,欣然低喃了一句。
他早闻春里流芳经营的路子,各式气质的姑娘都有,不似叁六九等的妓院腻味,只可惜东家檯面下和东宫势力走得近些,他便不爱来。要不是让人怂恿一个兴起约见董小雪,还真不知有个月娘这般藏着。只是通常这等生涩的姑娘,他从前瞧了烦,花钱惹气,又是何必。这月娘,他却莫名爱不释手。
闻言,月娘只道他嫌弃了,赶紧赔了一笑,道:「公子,要不,月娘…替你弹首曲子好么?」
虽然,她又半点不觉得他有兴致听曲,但…院里红牌姊姊们岂不是说道能拖则拖,能延则延,文言一些便叫那扑朔迷离,欲擒故纵。
她不晓得那欲擒故纵,该要撘着一双欲说还休,含情脉脉的眼眸,而不是她这傻愣愣的大眼。
但,不管她什么眼,元玨好似也不在意。
「你流芳的姑娘,净爱唱曲吟诗,你若喜欢,便自个儿哼几句,用不着琴了。」他嘴上这么说着,掌间已抚起她纤柔的小手。
她跟着董小雪,鲜少什么爱慾场面,花魁房里所谓的春宵,多半是乾等几个时辰,吸饱她房里的嫋嫋芬芳,对着一帘轻帐妄想,有幸,才得她赠诗一首,弹唱一曲。
这元玨直当的慾望,好像当头棒喝叫她想起,她处在这院里,不过是个听传的下妓。
这头,是还要唸什么诗么?唸那女心忐忑,男意昏昏的阴阳交欢大乐赋还差不多。
而元玨,虽不若想像中是个面色残佞,飞满狭虐之语的猛兽毒禽,却显得有些急躁,话没几句已吻在她后颈上,隔着细滑轻薄的纱衣揉着她圆软的胸,嘴上还一边送着讚叹的喘息。
他拂开长衫,拉过她的手,往腿间一搁,直直放上他宏伟的一杵奔天。
果然这康定王看腻了山水,听腻了词曲,不吃那套什么曖昧迷离。她还有些羞涩,元玨往她耳上一舔,轻笑道:「这身子生得妖妖嬈嬈,怎么傻愣得很,院里净教词曲没教事儿么?」
他那话说着,调笑多于不悦,在她耳际湿濡濡舔了几舔,又吮得逼啵作响。
月娘酥麻一颤,有些不堪他纠缠在她耳边撩弄,颈子一缩,手上乱乱将他那玩意儿轻轻几揉。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伺候男人的技巧有多么高明,元玨却万分难忍的一声粗喘,直将她一抱便往床上挪步。
他叁两下除了衣衫,又两叁下拂开她纱衣,裸出袜胸小衣下那对叫他万分心痒的酥胸。他身子俯下,将双脣压贴上两团软乳,唇舌春意无边地扫来舔去。
她本以为这什么皇子会很难伺候,实际上,他急躁得好似个少年。
粉粉嫩嫩的敏感蓓蕾,让他灵活的舌尖捲弄之下,挺俏得鲜艳红润。她不自觉缩起一双手臂,小掌遮掩住忍不住要娇吟的朱唇。
没什么经验的身子,比起身经百战的呛辣红牌,敏锐又好逗弄。元玨宠溺地一笑,剥下她一身纱裙,抽下裙带,将她不乖巧的小手一缠,往上绑到了床栏上去。
「元…元公子。」她身子一凉,心里也一凉,大眼几眨,脑海闪起姊妹们的绘声绘影,心里有些畏怕。双手轻轻扯了扯,又慌张地看着他。
「学艺不精,要罚。」元玨往她胸上吻去,一边又以手时轻时重地捻弄,他压抑了些,狼吞虎嚥,可惜了这月娘的初夜。
双手动不得,不安的身子好似更为敏锐,一个个戏弄的吮吻让月娘绷紧了神经,像雨滴,落在她肌肤上,泛起的快意显得肆无忌惮。
她心慌又心痒,只感觉他在她双乳间往下吻到了下腹,又沿他流连之处舔了回去。大掌扶下她纤纤柳腰,又往后臀抚捏。
他那东西愈发粗硕热烫又硬梆梆的顶在她腿边。她开始有些害怕。
听说破身很疼,那疼,又不知道是什么疼。她暗暗盼起早死早超生,偏偏元玨却刚捡回耐性似的只将她舔了个浑身虚软。
她不太清楚,他要是不这么个将前戏做足,硬闯那一指宽的小径,倒要苦了她。
抚在她臀上的指节挪到她腿间,罩在穴口前后摩弄了起来,他手劲温柔,一波又一波快意难忍,他双脣吻了回去,在她乳尖几下留情,又悄然下移至让他顶开的腿间,蛇一般缠上她初开的花蒂。
「嗯啊…。」她才难忍得扭了几扭,立时让他箝住了腰臀。
「不能躲,月娘。再想躲脚也要绑了。」他闷着头,还带着笑威胁了一句。
她又羞又怕,乱乱摇头,又不禁软了嗓,细细嗯啊了声。
长舌移往她穴口,勾引似地舔弄,几下转绕立时挑逗得她忍不住扭起了腰,难捱地想躲。
才一闪躲,她又一慌,元玨愈发笑得得意,拉来他床下襟带,将她双脚岔开绑上了床尾栏柱。
「这下你逃不了了。」他宠溺地在她耳边说了句。
光是瞧月娘圆睁着一双水灵灵又忐忑不安的眼,侵吞小动物一般,他按耐着的慾望滔滔如江。
长龙抵上她腿间,俯身又吻回她一对雪花花的玉乳。
热烫的东西蹉跎在她下身,将她心思紧紧绊住了。那好像棍棒似的东西,她也不是没让人逼着学习过,但要对进身子里,终究是头一遭。她半点不能挣扎,紧张得顾不得面上什么表情。
元玨打量着她,一笑,手指抚上穴口羽毛似得挠,他索性侧了身子,支首在她身旁盯着她脸瞧。
让个陌生男人这么将羞处戏弄得发麻,她有些痛苦,又耐不住刺激,还想着自己面色挺差,然在元玨眼里,她就是压抑着呻吟,揪着一张脸,依然显得千娇百媚。
他手上加剧抚摩,逼得她花穴禁不住一回又一回痉挛,纤柔身子似花红艷又微微发颤,眼神转来,显得可怜兮兮。
他只瞧得兴致盎然。
她昏乱中还记得,红牌姊姊调教她,只道什么男人便爱见她这动情样,她喘了又喘,觉得不上不下,不轻不重,或进或退,都比这悬在半空中似的虚浮快感好得多。
元玨瞧着,戏謔一笑,道:「你净忍着还要忍多久,这时候,该叫好哥哥。」
她小核上又一阵快意攀顶,抽颤了几下,她心神一软,喃喃道:「哥哥…,月娘…月娘,求…求你了。」
元玨听了,翻了身在她上头,要裂炸似的慾望对在穴口,她一紧张,别过了头。
她头一转开,抵在穴口原要挺进的长杵上下滑了滑却又退了开。月娘一愣,不明所以地望了望他。
「你好像有点着急。」元玨依然一脸坏笑,腰际挪了挪,只让她花穴轻轻含着,反覆微微顶进又退了开。
她摇摇头,一曲甬径却频频拧绞着春水,糊得他龙头银亮亮的。
「求什么?」
他失落的权慾,不也只能隐约在这些小花身上得回一点。俯身轻触着她微微抖着的唇瓣,将她唇型舔了又舔,半点不通融的问着。
「求…求哥哥。」她身心痛苦不堪得说不了话,只喘息如春风拂在他唇上。
她不说,他只好将长杵在她穴口滑移,蛟龙戏水一般玩弄得她七上八下。
浑身如蚁鑽蚀得难耐,要不是他自始自终也没来得及同她喝个什么小酒,她还以为自己让下了春药。
她却不知这身经百战的康定王,戏玩起女人自然同春药一般。
「求…求哥哥,要了月娘。」她意念昏昏得吐了一句。
元玨满意地笑了笑。
他一鼓作气将她撑得涨疼无比,又满足无比的时候,她早已经迷濛得似一摊软泥。
爱慾似春水无边,他教她将怡情小调唱得有声有色,却没有姊妹们说得那般可怕,纵然让他以一杵戏凌得浑忘身家,他始终将那分寸拿捏得很得宜,她又舒服又难熬,满床求饶,至终落了个百依百顺。
有时她回想起她的初夜,不但不太记得痛,脸上还会泛点红晕。
只是那次约见,他付了重金,却许久不再上门。月娘很自然地以为她并不让他满意,毕竟他那晚太积极,对她也没有特殊要求,一点不用她使什么花招技巧。
岂料迎月有馀,他却又来院,甚且直接向老鴇妈妈表明要包下她。




歸心 青鳥
如今,她的生活简单,多是习歌练舞,读诗看画,她还是盼着元玨来时,她这谈吐能似那些老道的姊姊们高雅些,毕竟这身子要让人取代了,也是很容易的。
这日,她在院中,一个上午功夫, 抄了数首小诗,画了幅时花,弹过新曲,又练起老鴇妈妈要求的新舞蹈。如今,老鴇嬤嬤倒有心栽培她。一来,她在董小雪那处也薰陶了一阵子,底子不错;二来,既让元玨看上,得设法让他留久些,再多撒些银子;叁者,她性子温顺听话,不若董小雪娇气,对这陡然获得的巨酬怎生分配,不敢要求,只想着能照旧领她的些微赏钱作为积蓄,另一些则依照当时谈定的,留予她哥哥。她却不知道,他哥哥失了联系,早就不再来向老鴇领这报酬。
而月娘,自然不若老鴇妈妈精打细算,她只听话的正在一院梔子香中,试着将一团水袖舞得如花似蝶。
她一进春里流芳,已是十六岁姑娘,早跟不上那些自小在院里练舞的姊姊,但她肢体协调,勤练了几回,还有些样子。
「月娘。」
她才舒展水袖,踩着步转了个身子,却听得有人唤她。
月娘闻声,惊奇回头,望上声音来处的樟树枝。树枝上一个男人,让金儿停在手上,仔细一瞧,不又是那气质出奇的乞丐么?
「澈然…?」月娘一阵紧张,忙要他下来:「你…你究竟怎么进来的?不和你说过了,你快出去吧,进来这春里流芳,分秒要算银子,没有银子,护院大哥很兇的。」
「不过想来瞧瞧你。」乞丐那俊脸笑起来,彷彿春日融雪,爽朗得令月娘恍了恍神。这院里哪还少见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儿,却也不曾有一个似他这般清绝超凡。
她似乎为那一瞬间的悸动,感到万分不应不该,连忙歛了神,想他…,说了什么来着:「瞧…瞧我,自然…是不行,你这么瞧…,要让妈妈知道了,一样算银子的。」
「我和你,不算银子行么?」澈然笑了笑,一双眼仍净望着她。他知道她在乎的不是银子,倒是他这条小命。
听几个街上擦肩的文士们感叹,春里流芳第一代东家,是个因故沦落的朝臣之女,有骨气有理想,重艺重情,让身世哀戚的才女,还有个去处。偏偏遇人不淑,经营权落到了金主手里,经了几代,院里低价收揽幼女,才艺培养起来成了捞金工具,论见识论性灵,皆不如前了。也难怪那门面格调撑得高尚,论价也很是高档,却不復见从前济贫扶弱的心肠。春里流芳后门,昔有那分送膳房剩食的习惯,如今为了门面乾净,最讨厌的便是他假扮的这等乞丐。要真让护院瞧见了,寻常乞丐,打死了也没人吭声的。
月娘在资深膳房大娘那处听来这作法,便顺道想替她那位在外谋生的哥哥积点阴德。如今,她也才有点权力能这么做而没人说话。
而这澈然,好一阵子没出现在后院,前几日出现,却是在她院里,让她急忙打发走了,这回却又闷不吭声地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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