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祸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山茶客
“是。”宫女领命离去。
……
再说太子得了蒋阮的那副字,先是去了坤宁宫与皇后说了一会儿话,紧接着就回了东宫。他将蒋阮的画摊开,越看越是觉得字写的极好,竟是想不出应当挂在什么地方。若说是裱起来挂在墙上,又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些,可若是草草收拾,实在又很是可惜。
适逢外头走来一人,青衣玉带,衣袍飘飘,神情倨然,眉宇间隐隐有孤傲之色。太子一见此人,眼睛一亮,招呼道:“太傅。”
此人正是柳敏,他虽名为太傅,实则平日里也为皇帝分担一些政事。只是名义上太子的功课还是要教导的,只是这个学生太过顽劣,对于书本又几乎是转手就弃,柳敏也很无奈。今日难得太子这般热络的唤他,柳敏皱了皱眉,还是走过去,问道:“殿下。”
太子觉得自己寻了一副好墨宝,自然要给这位大锦状元郎瞧一瞧,便道:“本宫今日得了一副墨宝,请太傅一观。”
柳敏心中叹了口气,只道太子又是在捉弄与他。上一次也说是有一副好字画,不想打开却是一副春宫图,直教这个正直的状元郎落荒而逃。
那副字画缓缓打开,还未看清便闻道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这便是上好的桃花墨了。传言君子喜桃花,这桃花墨为许多自诩品质高洁之人的最爱。待柳敏看清楚上头的字迹时,便如遭雷击,整个人怔在原地。
那字迹蜿蜒有致,笔走龙蛇,锋芒内敛处自有淡淡光华。那是柳敏无比熟悉的,几乎日日都要回味的字迹。那字迹柳敏一辈子都不会忘怀,正是三年前助她一举夺魁,成为状元郎的书信主人,那个神秘人。
事实上,早在他成为状元郎后,那人便彻底消失在柳敏的生命中,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人的存在一般。柳敏自进入朝堂以来,深得帝王信任,无数人想要拉拢他,无数人也想要陷害他。这世道黑白如此混乱,有时候他也十分迷茫,这时候,柳敏曾无数想起那个神秘人。那人看的透彻,又似乎能明白他心中所想,当得起“知己”二字。人生忙忙,知己难求,柳敏有时候会觉得,所谓的神秘人和知己,不过是他的一场梦。而如今,那字迹再现于他眼前,柳敏一时呆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子见柳敏发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道:“太傅,太傅?”
柳敏回过神来,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太子,急切的问道:“殿下,这字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出自何人?”
柳敏是太子的太傅,太子认识柳敏这么久以来,何曾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时候,一时间倒有些奇怪。当下便答道:“太傅为何如此激动?莫非与这字有什么渊源?”
柳敏心中一动,自知不能被太子瞧出端倪,便做出一副惭愧之态,道:“臣见此字迹颇有风骨,实在是有些惊讶,此书当得起【风流】二字,臣一介文痴,方才多有失态,望殿下责罚。”
太子想了想,便也释然。这些读书人从来就是神神叨叨的,柳敏作为状元郎,平日里见到好的字画都十分激动,今日见此墨宝失态也情有可原。当下便相信了柳敏的话,笑道:“太傅这是真性情。”
也勿怪太子轻信柳敏的话,柳敏平日里在朝中风评极好,骨子里又是一个正直的人,从未有什么阴私的事情。遇见这么个孤傲清高之人,太子也没的话说,自然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重生之嫡女祸妃 第149节
柳敏看太子已是相信了他,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是第一次说谎,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然而对于字画的好奇还是战胜了忌惮,试探的问道:“殿下,这字迹究竟是出自何人?”
太子哈哈大笑:“太傅觉得何人能写出此字?”
柳敏微微思忖:“字迹风流潇洒,坦荡有加,内含锋芒,当是……。真君子所书。”其实这话有些偏颇了,这字迹瞧着圆润,又暗含锋芒,入木三分,不像是坦荡,反倒有几分复杂神秘的感觉。只是太子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柳敏也不会将心中所想的真正说出来。
太子摇头道:“太傅这一次可说错了,这字可不是什么君子写的,可是女子写的。”
柳敏微微一呆:“女子?”那人竟不是男子?竟是女子?
“是啊,”太子拍了拍他的肩:“太傅一定想不到那人是谁,正是皇祖母面前的红人,今年刚回京的弘安郡主。”
此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太子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给柳敏带来了怎样的振动。弘安郡主蒋阮,柳敏自然是知道的。当日太后回京那日,少女一身红衣,艳倾天下,容颜绝色,风姿天成。柳敏也记得那个画面,事实上,那还不是他第一次见过蒋阮,三年前的宫宴上,他也是见过蒋阮站在厅中,挺直脊梁不卑不亢的拒了陈贵妃的指婚。当他一朝成为状元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也曾听过蒋家嫡女的凄惨身世。可是,可是他未曾想到,那个女子,就是被他引为知己的神秘人!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柳敏说不清自己心中如今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有些发涩,又觉得震惊。那个满腹经纶,与自己心意颇为想通的人竟是个女子,竟然与他隔得如此之近。
太子调侃道:“太傅这是什么神情?莫非是被弘安郡主的墨宝所折服,本宫一直想着,世上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打动太傅,如今看来,只要是字儿写的不错的都能入太傅的眼。太傅可是对弘安郡主有了倾慕之心,不若本宫向母后提上一句,给你们赐婚可好?”
若是平日里,柳敏必然会为太子这番吊儿郎当的话所愤怒,可今日震惊大过其他,他竟也没心思去分辨太子话中的意思了,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见柳敏如此,太子便只道是文痴见着好看的墨宝不自觉的想要多看几眼罢了,便道:“算了,本宫也不与你说了,太傅你既然是本宫的先生,本宫也好意提醒你一句,若是心仪弘安郡主,最好早些下手,本宫的那些个兄弟,可是对弘安郡主虎视眈眈呐。这副字迹太傅既然如此喜欢,本宫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它送与你好了。”说罢,扔下尚在发呆的柳敏,大笑着出门去了。
……
蒋阮回到慈宁宫,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乏了,天竺和杨姑姑在一处,蒋阮带着露珠准备去御花园里逛一逛,才方走到花园处,便听得一个有些激动的声音:“弘安郡主留步!”
蒋阮一怔,回过头去,不远处,年轻男子一身青衣,洁净孤傲,与其说是朝廷新贵,不若说他看上去更像个普通的读书人。
柳敏见她回头,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往前走了几步,又恪守读书人的礼仪,与蒋阮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看着蒋阮,道:“昔闻圣人以礼治国,国盛,后圣人去,国衰。是以以礼治国为正道。然,又人曰:礼虽好,难束于民,唯以法约,天下循迹,当太平盛世。吾一痴儿,百思不得其解,原为君祥耳。”
这话正是当初神秘人第一次来信时,上头的问题,也正是那一句看似不经意的提问,改变了柳敏一生的命运。
蒋阮淡淡一笑,注视着面前的青年。他果然如上一世一般官拜一品,成为皇帝面前的红人,只是这一世,少了其中的是非与坎坷,一路平步青云。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柳敏为人正直,又有真才实学,帝王之下最是青睐这样的人才。她还了个礼,客气又疏离道:“柳太傅,这个问题,你似乎问错了人。”
柳敏盯着面前浅笑的女子,自从知道那人是女子之后,他心中就无比复杂,便是这一刻,蒋阮的表情没有不解,只有坦荡和从容,虽是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他的问话,但是柳敏知道,是她,那个人就是蒋阮没错了。
他有许多问题想要问蒋阮,譬如当初她是怎么知道殿试的题目的,又为什么要帮助他?更为什么从那以后就消失在自己眼前,若非今日太子无意中拿出那副墨宝,他说不定会永远蒙在鼓里,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自己与那知己相隔的如此之近。
蒋阮看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道:“柳太傅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本郡主就先告辞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不曾想方一转身,便觉得手臂一紧,竟是柳敏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露珠大惊,忙左顾右盼,好在此时御花园这一处没有旁的人。露珠焦急道:“你这人怎生这般无礼,快些放开我们家姑娘。”
柳敏却是执意的不松手,看着蒋阮疑惑的眼睛,终于哑着嗓子问道:“是……。你么?”
那答案分明是显而易见的,蒋阮道:“是我。”
柳敏眼中又是有东西微微闪过,他短促的喘了口气,坚定地问道:“为何帮我?”
为何帮他?难不成要说是因为上一世的事情?蒋阮皱了皱眉,道:“我帮的不是你,是大锦朝的状元,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柳敏有些微微失神,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失望,愤怒,遗憾,委屈,种种交织在一起,令他抓着蒋阮的手抓的更紧了些,紧到蒋阮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正在此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微冷,似乎含着某种莫名的怒意。
“放开她。”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所谓两男相争
萧韶方过来就瞧见柳敏紧紧抓着蒋阮的手,蒋阮皱眉的画面。心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悦。
对峙中的两人回头,柳敏见了萧韶虽然惊讶,手却也没松开。萧韶见状,眸光一冷,大步上前攥住柳敏的手,将他的手从蒋阮胳膊上扯下来。
萧韶是练武之人,柳敏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登时便觉得被萧韶攥过的地方一阵钻心的疼痛,脸色有些发白。
“你怎么样?”萧韶转过头,这句话却是对蒋阮说的。
蒋阮摇头:“没事。”
“萧王爷,我与郡主正在说话!”柳敏有些气愤,出声提醒。或许是萧韶在朝廷中“乱臣贼子”之名太过明显,身为直臣的柳敏直觉对萧韶有些不喜。如今看蒋阮与萧韶神情熟络,更是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她怎生和乱臣贼子搅在一起?
萧韶也在打量柳敏,这个皇帝面前的新贵,自三年前一举成为状元郎,在朝中步步高升,终于官拜一品,便是朝中的老臣,如今看见柳敏也有几分忌惮。萧韶自然也知道三年前蒋阮曾与柳敏通过书信,上头殿试的题目历历在目。且不说蒋阮为何会知道殿试题目,单就是帮助柳敏的理由,锦衣卫查的焦头烂额也查不出来。
不过自从柳敏夺魁之后,蒋阮便再也没有与他有过什么干系。如今两人在御花园中拉扯,柳敏看蒋阮的目光充满狂热与激动,哪里还有平日里心无外物的书呆子模样。萧韶微微皱眉,淡声道:“现在说完了。”
那眼中的冷意让柳敏心中有些发寒。
露珠看了看柳敏,又看了看萧韶,眨了眨眼睛,心想她们家姑娘原是这般抢手的,萧王爷和柳太傅说起来都是不错的姑爷人选,若定是要选一个,露珠想,还是萧王爷好些,因为萧王爷更好看,更威风啊。柳太傅好是好,就是是读书人,不是有句话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当然,萧王爷也不是屠狗辈,那可是大锦朝最尊贵的小王爷。
蒋阮眼下倒是不想与柳敏有什么牵扯,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了,难免有拿来做文章的地方。如今柳敏已经知道当初那个人是她,日后有什么事,以这位太傅的品性,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思及此,蒋阮便对柳敏笑道:“太傅今日若没什么事,我还有些事情想与萧王爷商量。”
这样熟络的语气,萧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柳敏脸色却是青了些。只他毕竟是个孤高的臣子,从来都不屑于与人纠缠,心中虽有些不虞,倒也给了蒋阮一些尊重。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蒋阮,拱了拱手道:“郡主,后会有期。”
说吧便对萧韶点了点头,径自离开了。
他倒是不曾向萧韶行上下之礼,而是同僚之礼,想来柳敏心中便笃定萧韶是乱臣贼子,也是十分瞧不上眼才是。
萧韶冷冷注视着柳敏远去,蒋阮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萧韶这才收回目光,道:“听说你遇到宣信?”
想来也是天竺给萧韶的“小报告”,蒋阮也没想瞒他,便点头道:“是。”
重生之嫡女祸妃 第150节
萧韶挑了挑眉,宣信是什么人,便是宫中有些姿色的都要被他垂涎一番,蒋阮生的也算不错,宣信又怎么会放过。
蒋阮自是不知道自己绝色容颜在萧韶眼中仅仅只落得一个“也算不错”之名。若是知道的,也必是会嗤笑一声,萧韶自己长得妖孽绝美,凡人的容色在他眼里自是不值一提。
萧韶问:“你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蒋阮愕然的看着他。
“你已及笄,又是太后请封郡主,蒋信之功勋卓绝,宫中人对你虎视眈眈,你的亲事少不得被人做文章。”萧韶提醒道。
却是如此,蒋阮此番回京,各种各样的人见了不少,如今她倒成香饽饽了。
“萧王爷莫非以为我真会动心?”蒋阮道:“如你所言,那些人我躲还来不及,我没想过成亲。”成亲,和一个陌生人共度一生?这一世,她不知自己还没有那个信心,怕是如上一世般最后落得个凄惨结局。
萧韶注意到蒋阮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心中微微一顿,突然有种冲动问出口:“那你看我如何?”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萧韶自己也莫名其妙。他做事沉稳冷静,平日里性子又清冷淡漠,唯有感情上一片空白。自然不知道自己心中对蒋阮那点奇怪的心思,便如邻家少年一般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
蒋阮见萧韶出神,问:“你怎么了?”
萧韶回过神来,摇头道:“无事。”看向她的脸:“伤药可用了?”
自从见到太后后,蒋阮便开始用萧韶给的药膏来,那药膏的确是少有的灵丹妙药,用了之后便觉得清清凉凉的,一个疤痕也瞧不见。只是懿德太后在前,每日用的也不多,不过即便这样,如今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了。
“用了。是好药。”蒋阮笑了笑。
萧韶抿了抿唇:“以后再送你一些。”那伤药是他师父八歧先生亲自所配,千金难求,却是用来给蒋阮治脸上的巴掌印,八歧先生若是知道,定是要骂他不孝和暴殄天物。
蒋阮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不由得抬头去看萧韶,正巧萧韶正低头看她。她个子其实已经算高的了,可是仍旧只到萧韶胸口处,这样看来,却是将她显得娇小可爱。萧韶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似乎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蒋阮只看了一眼便别开目光,心竟是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死妖孽。却不想方才有些不自在的动作落在萧韶眼中,萧韶唇角微微勾了勾。
露珠远远的跟在两人后面,心中焦急的不行,萧王爷是个闷葫芦,自家姑娘表面温柔性子却孤冷,若想走在一起,不知道还有磨蹭多久的时间。如她这样伶俐可爱的贴身婢子,自然要想方设法的令姑娘幸福,露珠暗暗握拳,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过些日子一定要寻个机会,谁说冰人才能做媒,她这般聪明的婢子,也可以。
……。
蒋权在称病不上朝几日后,终于重新出了蒋府大门。
就不说上朝的时候同僚看他讥笑的目光了,便是下朝之后,还有人远远在背后戳他脊梁骨。蒋权一身自诩清流世家,公正清廉,如今却是自打了脸面,何曾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一路上只是不停地催着车夫赶快回府。
马车咕噜噜的行驶,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停了下来,蒋权还以为是到了府上,心中纳闷何以今日回府的路程这样短,一掀开车帘便愣住了。并非自己熟悉的府邸,而是一处荒芜的郊外。
“车夫,车夫!”蒋权气急败坏的大叫:“这是什么地方!”
可喊了半天也未有人来回答他,蒋权心中一凉,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跳下马车,赫然发现坐在马上的不是平日那个车夫,而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蒋权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厉声喝问:“你是谁?”
那男子却是哂笑一声,拍了拍掌,只听空气中有风声传来,面前赫然出现一人,却是一名女子。
这两人都生的一副陌生脸孔,蒋权打量了一下周围,此处荒无人烟,便是呼救也无人听到。他冷静下来,道:“二位想要做什么?若是求财,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蒋尚书真是好大的口气,”那女子咯咯咯笑道:“不过我们不求财。”
不求财,那就是求命了,蒋权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只得做出一副冷静的模样道:“有话好好说……。你们谋杀朝廷命官,这是大罪……”
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嘲讽,就这么个玩意儿,一不中看二不中用的人渣打了少夫人?难怪少主要如此生气了。那男子面上浮起一个笑容,蒋权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觉得双腿一软,一颗小石子打入他的膝盖,整个人一下子歪倒下去。
“啧,骨头真软。”锦二很是嫌弃,看向身边女子:“该你上了。”
锦三摩拳擦掌,慢慢走近蒋权。但凡女子总是比男子要心软些,蒋权见状,忙求饶道:“姑娘,姑娘饶命,在下可以给你们银子。是谁要你们来杀我的?”
“蒋尚书急什么?我又不是来要你命的。”锦三笑的风情万种:“不过是看你有些不顺眼,前些日子听说蒋尚书为了给你戴绿帽子的夫人重打了蒋府嫡女,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最是嫉恶如仇,很是为那个小姑娘鸣不平哪。”看蒋权还未反应过来,锦三脸色一变:“便让我们来为她讨个公道吧!”
“啪啪啪啪啪”一连十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荒野处响起,着实的令人耳中一凛。打完后,锦三吹了吹手:“怪疼的。”
锦衣卫调教出来的人怎么可以被小看,锦三虽是个弱女子,下手可比蒋权那一日重多了,每一下都是十打十的狠力气,直打的蒋权眼冒金星,转眼便成了个猪头。许是锦三下手太重了些,指甲划过蒋权脸上,便显出了指甲印来。
锦三咯咯咯的笑起来:“手误。”
蒋权心中呕的吐血,好端端的,也能遭到这么一场灾祸!说来说去,又是蒋阮,这个蒋阮便是天生生下来克他的!如今他落到眼下这个地步,全是拜蒋阮所赐!这哪里是女儿,分明是仇家,讨债鬼!
蒋权自己将蒋阮视为眼中钉,却不想自己曾经对蒋阮做过的事情又何曾像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世上便是有这样一种人,全然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觉得处处都是别人欠了他。
锦二和锦三替蒋阮出国气后,再也看也不想看蒋权一眼。便将蒋阮抛在这荒野之中施施然离去了。蒋权要想寻回蒋府,还得再大费一番力气。
两人边走边聊,锦三道:“少主让咱们以牙还牙,这样还的怎么样?”
“不错,还附赠了许多。”锦二道:“咱们这么卖力,日后肯定能在少夫人面前博个脸面。”
……
这一日,最后蒋权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顶着十几个巴掌印自己驾车回到蒋府的。京城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瞧见这个以清流著称的蒋尚书狼狈的模样,有些人猜测难不成是被花楼姑娘打了,瞧那脸上的巴掌印可不像是男子的巴掌,上头还有女人指甲划过的痕迹。
一时之间京城所有的说书楼又开始热闹起来,蒋权这件事情被说书人编成故事整日在酒楼里说道,观众还很是不少。精彩纷呈,趣味横生,一时间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此事。
可怜蒋权方装病结束第一天上朝就弄成这样,这一回倒是真的卧病在床,向皇帝递了折子。他自觉老脸无光,心中将蒋阮骂了个遍的同时又开始怀疑起来,说是江湖中人怕是有些勉强,到底是谁会为蒋阮撑腰?难不成是太后?或者是将军府的人。然而无论是太后还是将军府的赵光都是蒋权招惹不起的。是以他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只将此事暗暗记在心头。
却说蒋阮在太后身边呆着,有一日露珠听宫里的小太监们在谈论此事,打听了一番后茶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蒋阮。露珠自然是解气的,当初她们这些贴身婢子可都是为蒋阮鸣不平,蒋阮微微思索一下,懿德太后虽然有些为她出头,却不会用如此自降身份的手段。瞧着像是将军府的手笔,可是女子的指甲印?蒋阮摇头,脑中便想起一个人来。
若是萧韶的话,倒有些说得通了。锦衣卫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某些时候并不在乎什么手段。并且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感觉,倒是像有心要为她出气。
不得不说,萧韶这一手,倒是解气得很。她微微笑起来。
锦英王府,锦一来同萧韶报告蒋权的事情,萧韶正在书桌前看信,南疆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萧韶头也不抬,淡淡道:“做得好,去领赏吧。”
“主子,要不要跟郡主那边通个气儿,不然郡主也不知道这事是您做的。”锦一为主子鸣不平,这追妻之路怎么能如此将到手功劳拱手于人呢,虽然锦衣卫们平日里并不在乎功勋。可是要获得美人芳心,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殷勤示好啦。
“不必。”萧韶目光还是只盯着书信,他做这事只是让蒋权受到惩罚罢了,至于要怎么处置蒋权,最后还是得蒋阮自己决定。举手之劳,他也没打算让蒋阮知道,当然,蒋阮也未必猜不出来。
锦一心中腹诽,就主子你这么闷,小心有天少夫人被人拐走了都没处哭。
重生之嫡女祸妃 第151节
……
宫中思梦殿里,陈贵妃正在饮酒。
海上运来从波斯进贡的葡萄酒,盛在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杯里,散发出好看的紫色光泽,仿佛是上好的紫色宝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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