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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祸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山茶客
陈贵妃醉眼微眯,似乎有些乏了,身子越发柔若无骨,整个人陷在软榻中,温柔的如同江南水乡的一个梦。她唇角微微扬起,声音动听,语气却含着一种清醒的冷意。
“你说,瞧见了蒋阮和柳敏在御花园中拉扯。萧韶还与她解围?”陈贵妃问道。
宫女低下头去:“回娘娘的话,正是。”
“啪”的一声,却是拿盛着美酒的羊脂玉杯猛地摔碎在地上,上好的玉质四分五裂,散发着光泽依旧美丽,就如此刻陈贵妃脸上破碎的神情。
若说蒋阮和柳敏有什么瓜葛只是让陈贵妃心中诧异之外,听到萧韶维护蒋阮的事情,陈贵妃的心却似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气恨不行。
若说这宫中什么都入不得陈贵妃的眼,除了八皇子宣离之外,萧韶是一个。陈贵妃早年进宫,那时候的皇帝已经坐拥佳丽三千,她美丽温柔,娇花解语一朵,才谋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可事实上,她每次靠近皇帝的时候,都有淡淡的恶心。
萧韶却不同,他像是每个女子心中一个完美的梦,干净,清冷,优雅,高贵。即便萧韶年纪与宣离相仿,也不妨碍陈贵妃对他那些隐秘而肮脏的心思。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记得当初她还是年轻女子的时候,萧韶是清冷少年。如今她风姿不减当年,萧韶已经成了令人心动不已的俊美男子。
她以为若是可以,一辈子瞧见这青年也是不错的,萧韶性子冷清,从来都不曾与女子间有什么牵扯。不想如今得知萧韶与蒋阮关系匪浅,怎么能不如晴天霹雳,登时令陈贵妃嫉恨难当。
就仿佛自己少女时候的一个美梦即将离她远去了。若说从前对蒋阮只是棋逢对手的挑衅,可是从这一刻起,陈贵妃就下定一个决心,蒋阮此人,若是不除,她誓不为人!
那张向来温柔的脸孔此刻紧紧扭曲着,表情令人生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婚被困
宫中每日过的悠闲,有懿德太后撑腰,宫里的太监宫女见到蒋阮都是恭敬有加。
便有些妃子偶尔也会与蒋阮套些近乎,讨好了蒋阮,可不就是讨好了懿德太后。只蒋阮待她们的态度淡淡,虽然温和,却也不见得有多热络。一来二去,妃子们就冷了心肠,干脆不再与蒋阮往来了。
露珠奇道:“姑娘,那王美人瞧着也是个和善可亲的,姑娘昨日怎么那样冷淡?”
“不过是有所求罢了,招惹了,日后怕有麻烦。”蒋阮道。
露珠便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了。事实上,蒋阮记得清楚,这个王美人上一世是贯会踩低捧高的,与她表面上也做亲热姐妹,背着她却又与夏娇娇混在一堆。不只王美人,这宫中皇帝三宫六院,又有哪个是单纯的?若真是单纯的,不过也是早就成为黄土一抔。
一边坐着吃茶,却是懿德太后走了进来,瞧见蒋阮,道:“你父亲送来了帖子,哀家问过,原是你三妹要出嫁了。”
蒋俪要出嫁?蒋阮低头沉吟一下,倒是明白了过来,在宫中日子太过惬意,竟是忘记了蒋俪要出嫁的事情。
懿德太后见蒋阮思索,便道:“蒋三出嫁,你自是要回去的。哀家这些日子已留了你许久,蒋权怕也是明白过来。今日哀家就让人送你回去,想来蒋权也能安分一些日子。”
懿德太后权势如此大,自然早已将蒋权同蒋阮的关系打听的一清二楚,蒋阮不说,她也有心为蒋阮撑腰。如今蒋俪要出嫁,蒋阮身为姐姐必须回去,蒋权如今怕也不敢说些什么。
蒋阮想了想,便笑道:“多谢皇祖母。”
懿德太后看着蒋阮没说话,同蒋阮相处的三年,她看的清楚,蒋阮为人通透,性情温和,做事妥当,心智也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心底有一块不能触碰的地方。懿德太后知道蒋阮生母早逝,这又和她早年间失去女儿的心情刚好互补了,想着若是元容公主不死,生下孩子的话,如今怕也是有蒋阮这般大的年纪。是以面对蒋阮时,懿德太后常常有一份难得的温情。
出宫回府的时候,是太后身边的杨姑姑一路陪同的。杨姑姑是宫中女官,便是蒋权也要给三分脸面的,蒋阮这般高调回府,竟也无人敢说什么。蒋府下人只是私下里悄悄议论,如今的大小姐真是越发有前途了。
红缨来找过蒋阮两次,只是却并不如传闻中过的那般好,原是蒋权虽然宠爱红缨,可红缨的出身太低,如今有怀了身子,掌家之权落在二姨娘手中。二姨娘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处处给红缨小鞋穿。长此以往,蒋府后宅便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红缨也没有讨得了什么好处。
红缨与蒋阮说了许久,蒋阮也没有什么表示,红缨心中有血不悦,到底没说什么,只又笑着离开了。待红缨走后,连翘道:“五姨娘难不成是想咱们姑娘做靠山?”
“做什么靠山?”白芷皱了皱眉:“姑娘还是别搀和到这些事中好。”
转眼便到了蒋俪出嫁那一日。
二姨娘身为吏部尚书的庶女,嫁的蒋权做妾,也算拉拢两家关系。吏部尚书算京中官家,蒋俪的亲事被二姨娘亲自操持,竟也红红火火,那嫁妆足足有五十五台,作为一个庶女来说,已然十分丰厚,比得上小户人家的嫡女了。
二姨娘也真心疼爱蒋俪,左郎中送来的聘礼,大部分一并给了蒋俪带在身上。蒋俪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若是有个尾巴,非得翘到天上不可。
因着这一日蒋俪是新娘,得穿嫁妆,蒋阮倒不好穿大红的衣裳。最后便只挑了一件浅粉的,由白芷为她梳了头,便去瞧蒋俪。
蒋俪被喜娘方绞过面,痛的直皱眉,瞧见蒋阮进来时,却忍不住挺直了脊梁,面上闪过一丝得意。
蒋阮令天竺将添妆递给蒋俪的丫鬟,丫鬟给蒋俪呈上来,蒋俪打开来看,里头是一只金镶珍珠手链。那珍珠个个又大又圆,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只觉得是少有的佳品。蒋俪面上登时划过一丝喜意,然而极快的收敛下去。状若无意的道:“大姐姐这手链可真不错,倒是比二姐姐的瞧着更好看。”
蒋素素站在一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忿。她今日送给蒋俪的添妆是一只琉璃翠镯子,那镯子也是少有的佳品,只是同蒋阮的比起来却又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然而这已经是她能拿得出成色不错的东西了,自从夏研失势后,但凡她出门,必是被人指指点点,蒋素素一怒之下索性不再出院子。然而蒋权也不再如过去那般时时送来一些珍贵的舶来品首饰,梳妆匣中的首饰已经许久没有换过,如今再看蒋阮浑身上下带着的尽管简单,一看却知不是凡品,登时心中就骂了起来。一骂蒋俪不识抬举,一个庶女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抢了别人的亲事。二骂蒋阮一介山野孤女,如今攀上了太后这根高枝就以为飞上枝头做凤凰。
三姐妹虽为名义上的姐妹,事实上谁也不怎么熟稔,蒋阮微笑道:“恭喜三妹。”
蒋俪自是得意非凡,自小以来,她在府中嫉妒的就是蒋阮和蒋素素,蒋素素便罢了,因为有蒋权和蒋超护着。如今夏研失势,蒋俪看笑话还来不及,如今心中最看不顺眼的,可不就是蒋阮。说来蒋阮自己摊上一个没本事的娘,偏偏还占着嫡女的位子,如今还不知是走了哪门子运道,混了个郡主。每当想起此事,蒋俪就十分嫉妒。当上郎中夫人,官家太太,本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可因为蒋阮,蒋俪却觉得自己仍是矮她一截。
“大姐姐客气了。”蒋俪笑道。
天竺有些鄙夷,这个蒋二小姐无非就是个没脑子的,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了,实在是令人全无好感。正在此时,蒋丹走了进来,去外头拿东西的二姨娘回来一看到蒋丹,立刻警惕起来,挡在蒋俪面前。
“丹娘还未祝三姐姐新婚之喜。”蒋丹让丫鬟送上添妆,笑道:“恭喜三姐姐。”
蒋俪瞧见蒋丹便是皱了皱眉,她自是知道这门亲事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如今看见蒋丹,仿佛在提醒她什么。冷笑一声,命令丫鬟将盒子打开,啧啧了两声,便伸手从盒子里挑出一条九弯素纹平银镯子来,摇头道:“四妹。不是我说你,你这添妆委实也寒酸了些,咱们虽然身为庶女,可也是官家的庶女,这等小玩意儿,贫民也不屑于用呀。”
平心而论,那镯子的确不出彩,却也没有蒋俪说的那般糟糕。于蒋丹来说,应当是她梳妆匣子中比较好的东西了。蒋丹这番话说的刻薄又恶毒,偏生她自己毫无察觉,二姨娘也跟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蒋丹微微低下头,有些发抖的瑟缩了一下肩膀,看着好不可怜。
若是从前,蒋素素为了维持仙女形象总会说上几句,若是换了上一世的蒋阮,也必是要站在蒋丹这一边。可是如今情势非昨日,竟无一人说话,蒋阮微笑道:“三妹好好梳妆打扮,我先出去了,今日可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蒋俪得意的一笑:“承大姐姐吉言,我自然会是的。”
蒋阮便带着天竺径自出去了。
到了外厅,果然是一片热闹和气宾主尽欢的模样。红缨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外周旋迎客,连许久不曾露面的大姨娘也因为人手不够而出来帮忙。客人们嘴里说着客套的话,眼神却难掩讥嘲。
蒋权如今是京城中最大的笑话,宾客们前来捧场,背地里又不知怎么议论。正牌夫人给老爷戴了绿帽子却不能休妻,姨娘出来迎接客人,大锦朝的官家里想来还是头一遭。
蒋阮的目光轻轻扫过众人,却停在了一个人身上。





重生之嫡女祸妃 第152节
那人一身绫罗绸缎也掩饰不了纨绔之气,双眼发着精光在宾客席中的女眷中游走,又似乎在搜寻什么猎物一般。
蒋阮豁然转身,声音有点发冷:“天竺。”
“是。”天竺敏感的察觉到蒋阮情绪不对,问道:“主子?”
“你杀人的功夫如何?”她问。
“虽不敢自夸,十人内足矣。”天竺答道。
“今日警惕些。”蒋阮垂下眸,宣信也到了?很好,她想知道,是谁将宣信请来的。蒋素素?二姨娘?还是蒋俪?
……
婚礼是在左郎中府上进行。蒋俪没有兄弟,是蒋超将她背上了花轿,一路喜气洋洋,京中人人驻足,这场亲事也算办的盛大。
拜过堂后,左郎中在外敬酒,蒋俪被送入洞房。闹过洞房,便是该敬酒的时候,蒋俪盖头未揭,声音却是头一次变得温柔而软绵,敬过二姨娘和蒋权生父生母后,便是敬兄弟姐妹。蒋俪娇滴滴端起托盘上的酒杯:“这一杯酒敬我的大姐姐,如今出嫁从夫,我与大姐姐同是蒋府女儿,从前却聚少离多,实在颇感遗憾,今日一杯酒,全了我们的姐妹情。”
说罢便将酒杯送到蒋阮面前。
蒋阮瞧着她,微微一笑,并不接她递来的酒。
蒋权的脸色变了变,强忍着心中怒意,蒋阮连自己庶妹的酒也不接,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蒋俪蒙着盖头,看不见外面,只感到自己递出去的酒迟迟未有人接,不由得心中有些焦急。正要说话,便听得另一个有些油腻的男声道:“弘安郡主怎么不接自己亲妹子的酒?可是不愿?”
那声音如此纨绔,含着眸中暧昧不明的意味。众人都朝蒋阮看去,蒋阮一身浅粉的云雁细锦衣,今日为了与新嫁娘区分开来,便也未曾如平日一般明艳的梳妆,瞧着便是温柔了许多。此刻微微笑着,肌肤胜雪,只让人觉得美貌又婉丽。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蒋阮身上,蒋素素捏紧了拳头。蒋阮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蒋俪的酒杯。大锦朝的婚宴上便是有这么个规矩,新嫁娘的敬酒都是要接的,否则就是对主人家的不尊敬。唯有将敬酒喝的一滴不剩,才是祝福主人家。是以许多滴酒不沾的人在婚宴上也无法拒绝新娘子的敬酒。
尤其是还是庶妹的敬酒,若是不接,难免有人说道她自持着郡主的身份在府里欺辱庶妹。
蒋阮似笑非笑道:“二妹这番话真是让本郡主感动万分。”
蒋俪的手微微抖了抖,蒋丹看在眼底,低下头只做不知,人群中有一双目光却是散发着欣喜地光。
蒋阮接过那杯子,以袖掩面,将杯中酒喝的一干二净,展示给众人看。罢了,才靠近蒋俪,低声道:“二妹,众人作证,我可是喝的一滴不剩。”
蒋俪也忙将酒全部喝光,声音又娇又甜:“大姐姐果然疼爱妹妹。”
“好!弘安郡主果真海量!”方才那个油腻腻的声音又出现了,宣信从闹喜的人后面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蒋阮:“弘安郡主,巾帼英雄。”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蒋阮,目光令人作呕。
宣信今日可是高兴坏了,他垂涎这美人已多时,不想却上天都来帮他,给了他今日可趁之机。他的目光落在托盘上光着的两只酒杯上,又落在蒋阮身上。那衣裳下包裹的皮肤定是如看上去一般可口,想着那美妙的身体躺在自己身下,宣信不仅吞咽了一大口口水,看着蒋阮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蒋阮只看一眼这人便知他心中那些龌龊的勾当,心里冷冷一笑,道:“我有些晕,出去透透气。”便转身出了新房。
蒋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托盘中的酒杯,突然扬唇一笑,眼中闪烁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目光。蒋素素被晾在原地,只她向来会作势,几句话间又吸引的众人的目光朝她身上看去。
蒋阮出了新房,径自往外走,左郎中府上说大也实在是很大了,况且前世今生她都未曾来过此地,喉头却有些发紧。方才那杯酒不经意间她已经命天竺将同蒋俪的掉了个个,不想还是中了招,只沾染了一点在唇上,此刻却已经是感到有些无力。
想来想去,便只有一个解释了,那托盘上的两杯酒都是被下了药,便是她掉了个个,结局还是一样。做了这样的两手准备,除了宣信还会有谁?而与宣信合谋的,想来就是蒋俪不假。蒋俪此人生的蠢笨无知,又自作聪明,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与她一般是傻子,今日这事,做的实在不地道,不过也是被宣信利用了,不过宣信真的是色胆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胆大!
不过今日之事还是有蹊跷,她不敢在新房久呆,因为脑袋已经开始有些发晕,可是这硕大的郎中府,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方才的酒席宾客竟如一瞬间散尽一般,什么都找不到。
郎中府也参与了此事?为什么?蒋阮越走越快,敏感的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不同,天竺警惕的跟在她身后,做杀手的总是比别人敏感些。天竺道:“主子,前面有人。”她顿了顿,神色是少见的严肃:“咱们被埋伏了。”
蒋阮冷笑,在一个郎中府里做埋伏,还是冲着她来的。左郎中有必要为了一个色鬼皇子搭上自己的官途么?要知道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名声尽毁是一件事,可太后必然大怒,其中有关的人也脱不了干系,可今日之事看来,郎中府也未必没有参与。
天竺猛地扯开自己的腰带,腰带下竟是一把银色软剑,与此同时,前后左右同时窜出侍卫模样的人。这些侍卫看着很是奇怪,并不像是左郎中府上的侍卫。
领头人说:“杀了这个丫鬟,别伤了郡主。”话音未落,天竺已经高高跃起,她身子轻盈的很,一瞬间只看到空中一道银色流光,最靠近天竺面前的一个人身子一侧,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砰的一下倒了下去。
那几个侍卫都是一呆,原以为只是有些拳脚功夫的丫鬟,不想出手就是如此凶残。一来就折损了他们一个兄弟,这些人自然不知道天竺是杀手出身,登时眼中浮现出一丝凶厉,不再多说,朝天竺一拥而上。
到了此刻,蒋阮被天竺挡在身前,却又不能自己逃跑,只因为药力太过霸道。她微微皱眉,不对,有什么一定被她忽略了。今日这场婚宴分明就是为她设的局,宣信为何会如此大胆,他又用什么收买了左郎中这样的权臣。
这满座宾客,真的只是宣信能指挥的?
一名侍卫见其他人都在缠斗天竺的时候,悄悄朝蒋阮靠近,待跃到蒋阮面前,低声道:“郡主,得罪了。”说罢就来抓蒋阮的手臂。
蒋阮躲也未躲,表情出奇平静,她看着那侍卫,问:“你是陈贵妃的人?”
那侍卫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身子缓缓向下倒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的心痛
所有人都还未看清蒋阮的动作,只看到那侍卫身子僵直着倒了下去,全身上下竟是看不出一个伤口,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迹。
其余侍卫见状,俱是警惕的瞧着蒋阮,大惊失色。这个看上去普通的丫鬟下手狠毒便罢了,连瞧着手无寸铁之力的郡主也有什么绝技不成?
蒋阮稳住身子,将手上的血月镯转了转,里头统共只有九根针,每一根都是淬了剧毒。这东西的确做的轻巧,一旦出手,势必毫无转圜之地,然而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一定在眼前发射毒针。
方才情急之下,倒令她想起一件往事来。上一世,左郎中左江在朝中官运亨通,很是替皇帝办了几件漂亮事。上一世,嫁给左江的并非是蒋丹和蒋俪,而是陈贵妃娘家的一位表妹。
犹如有了一根丝线将整件事情串起来一般,这么一想,事情倒是有些了然了。宣信自然是没那么大威力来指使整个郎中府,但若是换成如今炙手可热的陈贵妃呢?上一世宣离也曾说过左江很有贤才之话,左江若是投了宣离一派,替陈贵妃办事就是顺其自然。
如此说来,宣信和蒋俪倒只是被陈贵妃利用了。只是陈贵妃何以与她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便是要出手,也不该在这时,还用了这样一种毒辣的手段,瞧着倒是像要她身败名裂,置她与死地了。说是蒋素素和夏研的手笔,似乎还更像一些。
陈贵妃和夏研不同,一旦出手,必然有连环后招,今日她又怎么能轻易逃脱。陈贵妃不惜用整个郎中府来给她下了个套,真让她刮目相看。
情势越是危急,蒋阮神色越是轻松,她就笔直的站在郎中府花园的空地上,笑的嫣然妩媚。
不知不觉中侍卫越来越多,已然分成了两拨,一拨人围着天竺,天竺就是身手再好,也寡不敌众,况且这些侍卫是陈贵妃派来的人,哪里又会是草包。另一拨人将蒋阮围在中间慢慢逼近,此刻见蒋阮突然笑将起来,不由得有些心中生疑,竟是在有些不敢上前,方才同伴的惨死也令他们不敢小觑这个郡主,只怕中了什么暗器。
她淡淡道:“你们主子今日这般做,可曾想过后果?”




重生之嫡女祸妃 第153节
那几个侍卫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讶,陈贵妃之事,本来应当是无人知道的。若是事发后,蒋阮也只会怪到宣信头上。可是这个弘安郡主竟然一张口就是直指贵妃,连郎中府也未曾怀疑,怎么能让他们心中不惊慌。
若非陈贵妃下了命令要将蒋阮送到宣信床上,这些侍卫恐怕已经杀了蒋阮灭口。陈贵妃从头到尾在宫中都未曾露过面,且与此事八竿子也打不着一起,可蒋阮偏偏就能猜到!不,看她的眼神,应当是笃定。
事不宜迟,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围住蒋阮,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镯子上发出的幽暗蓝光,便只听刷刷刷几声,有些人被射中,一下子栽倒在蒋阮身前。然而她动作再快,到底被药力控制的有些体力不支,其中一人绕到她身后一下子将她双手反剪起来。他们虽然看不清楚蒋阮到底是用了什么暗器,此刻见蒋阮身子无力,也慢慢放下心来。天竺见蒋阮落到那些人手中,心中焦急,下手招招狠辣,却也露了破绽,给了敌人可趁之机,身上挂了些彩。
天竺习得是杀人,但暗杀多是一对一,对待大批侍卫还是有些勉强。此刻天竺也是心惊不已,这么多人只为了对付蒋阮一个,是否太过小题大做了一些?亦或者是对方的主子恨蒋阮入骨,才会这样确保万无一失。
一人趁天竺分心之际,一刀刺进天竺腰间,天竺一个踉跄,再回首哪里还有蒋阮的影子。
再说蒋阮被那侍卫一路掳走,侍卫用手蒙着她的眼睛,蒋阮咬着自己的舌尖,身上异常的燥热。像是有火星从心底一点点的撩了起来,直弄得整个人都开始战栗。身上越是滚烫,心中越是沉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带着自己的人停了下来。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放下,只见眼前事一间华丽富贵的屋子,屋中燃着的熏香散发这一种异样的暧昧。那香味蒋阮并不陌生,上一世在宫中,许多美人为了在皇帝宠幸之时将那片刻宠爱延长,大抵都会燃出这样的熏香,催情香。
蒋阮身上本就中了那药力霸道的媚药,闻到此催情香只觉得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要烧起来了一般。只她向来能忍,便只是脸色微微泛起潮红,若不是深知那药力,恐怕别人都不会相信她是中了媚药之人。
“弘安郡主。”一道粘腻的嗓音响起,似那恶心的蛆爬附在骨髓之上一般,那侍卫躬身退去。蒋阮再也无力站起来,跌倒在地,冷冰冰的注视着面前盯着她淫笑的男人。
宣游的目光在蒋阮身上打转,自从上次在宫中一见,他做梦都是将弘安郡主压在身下,便是见过了此等绝色,再看自己院子里的姬妾,只觉得全是庸脂俗粉。这些日子以来宣游茶不思饭不想,谁知那外表看着一本正经的左江倒是个识趣的,还有他娶得那个娇妻蒋俪,为他创造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
宣游自然不知道他以为的左江的侍卫,其实并非是左江的人,全然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不过此刻蒋阮插翅难逃,想到今夜必是**的一夜,宣游就忍不住心中激动起来。
他一步一步的朝蒋阮走近,蒋阮飞快的拔出绑在小腿处的匕首,萧韶给她的匕首一刻也不曾离身,然而此刻头脑越是发晕,蒋阮心中越是明白,若是再继续下去,等不到人来救,她自己就先出事了,尤其是眼前已经开始发晕,便是看宣游都是模模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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