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眉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暮阿洋
萧扶玉面颊红扑,眼底藏着水气,微微垂眸,有些难为情便不答腔。
卫玠便吻上她的唇,不客气的攻占而来,缠得她差点没缓过气来,柔润且不失专横,待松开时唇瓣水润。
萧扶玉听得到他变乱的呼吸,这个人身躯高大,覆上来便满是压迫感,她只好顺着他来。
夜晚的虫鸣声清脆,还有萤火虫飞过,如同繁星点点,方才在溪边时,萤火更甚。
马车的细微动静无人察觉,窗口微敞,萤火便飞了进来,在昏暗的视线如同星辰。
萧扶玉面容绯红且迷离,水气缭绕的眼眸望着星点,试着借此分散注意,却还是忍不住从口中露出声。
卫玠将她抱起来,他背靠于车壁上,萧扶玉身子娇小,便如此趴在他怀里,这般...也嵌得深沉,如何不让她想哭。
见萧扶玉咬得唇红,他拾起淡粉的亵衣给她咬着,宽大的手掌轻扶她的后背,他靠近她的耳侧,声线低哑,“你自己来。”
萧扶玉眼眶湿润地看着眼前人,容颜俊朗,额上带着细汗,眉目深邃且动人,她的纤手按在坐榻上,起伏轻缓。
在这样的夜里,似乎这样动静会小一点。
半刻之后,萧扶玉额头抵着卫玠肩膀,轻轻休息,显然是没了力气,可他仍旧神采奕奕。
他的手掌扣紧细腰,萧扶玉未能反应过来,一下子让她措手不及,未能停下,她扑簌簌落泪,尽显楚楚可怜。
深夜里万物看似寂静无声,却听得见溪水潺潺,呼吸凌乱,直到一道微凉的温度袭来,烫得她的指尖发抖。
萧扶玉最终趴在他颈窝里,脑海里一片混沌,只听那人在耳边低语:“还饿吗。”
她迷糊地摇头,半阖着眼眸,也不知他究竟说了什么。
许久之后车窗被打开,清风吹拂而来,散去那不知名的气息,这夜也不显得那么冷了。
萧扶玉困乏无力,白皙的身子上盖着薄毯,露出的脚丫粉粉的。
只听身边男人俯身过来,干净的柔帕擦净汗意,还有润露,待清爽之后,才将她拥入怀中。
***
溪流淙淙流淌,清晨时还有鱼儿在水中跳跃,青草的芳香使得人神清气爽。
彻夜的篝火到此刻只剩烟尘,云峥将火子灭去,众人稍作调整,便匆匆启程前往京都。
一早皇帝陛下都没能起来,不见露面,听丞相大人说陛下夜里掀被褥,山里气温凉,她身子弱便着了凉,莫去扰她休息。
坐在马车前,云峥怔怔地问:“大人昨儿在哪睡的。”
丞相大人淡漠地回了一句篝火旁,云峥轻轻颌首,看了眼他的神色,便不再询问。
那大人是怎么知道陛下掀被褥的......
马车沿着官道走了半个时辰,萧扶玉才醒过来,询问要喝水,坐在车前的卫玠随手将水壶递进去。
两辆马车,卫玠牵引着这一辆,云峥和孟临川在后面的马车。
萧扶玉捧着水壶,从车帘里探出半个身子,底衣单薄,难裹她身前丰盈,肤色雪白,她惺忪地问道:“还需多久才到京都。”
卫玠侧首轻睨她,略微责备,“去把衣裳穿好。”
萧扶玉微顿,放下水壶,坐在车帘间,瘪嘴嘟囔道:“昨儿的衣衫都被你撕破了。”
卫玠握着马缰的手微顿,心绪颇乱,不好再与她争辩,片刻后,他将月白的外衣脱下给了她。
萧扶玉轻轻扬唇,乖巧地穿上他的衣物,只听卫玠在前头淡淡道:“离京都还有两个时辰,先送你回宫,之后的琐事,我去处理。”
言罢,他半回过身来,萧扶玉拢着衣口,二人相视一眼,他口中的琐事应该是凌雀山庄的事。
是该处理下,掩盖她出现过在那里的痕迹,这次暴露太多她女儿身的痕迹了。
萧扶玉撑着身子靠过来,柔软地亲了下他的侧脸,回道:“好。”
说完,便拿着水壶转入车厢里去。
卫玠怔了片刻才回过首来,眉头舒展,他淡淡一笑,轻掸马缰,马车不快不慢地行驶在官道上。
沿途的景色秀丽,青山绿水之间,同行过大好河山。
第42章 掩护 哀家是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初夏将近, 天气近来阴晴不定,早上时京都还见下些小雨,到了午时便日上三竿了, 这太阳竟还有些晒。
玄华宫外,大宫女春禾正端着雪羹汤候在殿门之外, 这羹汤是太后命御膳房的熬了一早上做出来的,便命其送来。
听闻皇帝近来病下了, 好几日没出玄华宫, 也不知闹的什么事。
太监苏长瑞手挽着拂尘从殿内出来, 身躯微胖,圆圆的面容带着笑,这苏公公看起来素来喜庆。
他来到跟前微微躬身, 算是让了道。
春禾见此便端着羹汤走入殿内,苏长瑞则紧随其后。
里外两殿装潢富丽堂皇,越过宽长的莺燕屏风,直入里殿,入门便得见两个宫女。
正上座是一处长榻, 两侧的金色帏幔垂落着, 可见里头有身影正慵懒地躺着歇息。
误入眉眼 第36节
春禾瞧不见里头的人,来到榻前便收起偷瞥的眼色, 端着雪羹汤, 低首道:“皇帝陛下金安, 今儿太后专门让御膳房的熬制了润肺止咳的雪羹汤,太后念着近来陛下身子不好, 便让奴婢送来一盅。”
帏幔里头的人则抬手轻挥了一下,示意将羹汤放下。
春禾见此,将羹汤放在帏幔在的檀木桌上, 神态毕恭毕敬,又低着头道:“这羹汤是太后的心意,太后说让陛下尝尝味,可有什么地方不合胃口的地方,奴婢带话回去,好再让御膳房的改改。”
那人影有片刻的沉默,终于开口道:“不必劳烦太后费神,朕待凉些后会喝,待病愈后再去看望太后,你退下吧。”
她声线有些低哑,与以往有所不同,不知是咳的还是别的什么。
春禾顿在原地,还有几分犹豫,只听里头的人咳嗽起来,她不敢再多言,福身道了两句安康的话,便碎步退下。
待人出了寝殿,长榻的帏幔一掀,躺在其中的却是昭仪杨望舒,身上穿的是皇帝陛下的便衣,她大松一口气。
而左侧的屏风处,皇后唐柒柒从里走出来,杨望舒轻睨向她,桌面上的雪羹汤微烫。
杨望舒松回自己的声音,道:“应该没被察觉吧。”
唐柒柒不语,只是叹了口气。
着急的还是苏长瑞,春禾一走,脸色就变得焦虑不安,口里念着陛下啊,怎么还没回来。
这皇帝出宫已有五日,两天前相府来话,说是陛下不在京都,让苏长瑞掩护几日。
掩护是有,但陛下多日未曾露面,难免会有人起疑心,春禾哪里是来送羹汤的,分明是过来试探的。
......
春禾回到慈心宫,便直奔典雅的正殿而去,殿内檀香袅袅,富贵尊荣。
薛太后躺在贵妃榻上,面容仍旧明艳,却不难看出已呈老态,她带着玛瑙戒的手指轻轻敲着榻框,一旁的太监戚德海轻柔地按着她的太阳穴。
太后见春禾入殿来,用眼眸余光扫了一眼她,语气冷傲,“可见过皇帝了?”
春禾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回话,“见了,陛下躺在榻上,奴婢也看不清。”
薛太后微挑着眉稍,停下敲动的手,“近来这皇帝在做些什么,窝在玄华宫里不见踪影,禁卫军那边也没个信。”
言罢,殿内有些微妙的沉寂,春禾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奴婢听陛下的声音过于沉哑,可不像之前的音色,不像是同一人。”
薛太后半阖着眸思酌片刻,将戚德海揉着她太阳穴的手按下,“是许久没去玄华宫走走了。”
昨儿个凌雀山庄的事可不太简单,她好似错过了什么,这皇帝在宫中是不是太过于平静了。
戚德海躬身抬手,将太后搀扶起来,只听她继续道:“既然皇帝病得严重,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总得去瞧几眼,才显母慈。”
底下的春禾叩首,只听戚德海道了声摆驾玄华宫,太后步伐轻稳地走出寝殿。
于是这凤辇从慈心宫一路抬去玄华宫,多名太监宫女紧随其后,晌午的太阳明媚,却有些辣人了。
玄华宫外,苏长瑞还在吩咐底下的太监前去安福门守着,若陛下回宫,多加掩护。
苏长瑞刚把话说完,抬首一瞧,远远的就看到薛太后的仪仗直奔玄华宫而来。
吓得他握着拂尘一抖,连忙将里头的宫女梨雅招来,“太后来了!快去禀报皇后娘娘。”
梨雅不敢磨蹭,连忙就跑进寝殿里去。
太后的仪仗来得快,苏长瑞一转身就在宫门前了,他换上平静怡然的神态,从台阶上下来,前去迎接太后。
凤辇很快停下来,苏长瑞到了跟前,高声道一句:“奴才见过太后。”
薛太后姿态雍容从凤辇上下来,淡淡瞥了一眼苏长瑞,提步便往里头走。
苏长瑞跟在身后又道了声太后,戚德海则语气平和地开了口,道:“听春禾说陛下病得严重,太后心念陛下龙体,移驾探望。”
不费几步路,便走到了寝殿门之外,苏长瑞赶忙上前,站在殿门前道:“太后金贵,里头陛下病得严重,只怕这病气染到太后啊。”
薛太后步伐微停,看向苏长瑞,道:“皇帝近来可三番五次的病下,你这奴才怎么当的,哀家自然不放心,过来看望,你这般拦着哀家做甚。”
言语到此,她口吻变沉,“诸事不利,哀家是该考虑给皇帝换个贴身太监了。”
苏长瑞顿了顿,平和道:“太后年高,身子不比小辈,奴才这是怕给太子招染上病。奴才是奉先帝谕旨伺候陛下的,太后若想换掉奴才,还得问问皇帝陛下。”
此话使得薛太后脸色一沉,随即便挥袖道:“你这狗奴才,滚开。”
言罢,薛太后直接越过苏长瑞,戚德海上前就把殿门给推开,随后踏入寝殿内。
苏长瑞蹙着眉头,急忙跟上去,看来今日太后是定要入这寝殿,在拦就是得罪了。
众人走过外殿,隔着莺燕屏风,只听里头传来笑语之声,苏长瑞心中正疑惑着,薛太后便已越过屏风。
里殿内有浓重的酒味,长榻处的金色帏幔正挂于两侧,只见身着淡金长衫的萧扶玉正躺在榻上,衣口半开,脖颈上点点红痕。
而在她怀里正趴着皇后唐柒柒,正因如此,遮挡了胸前,皇帝身后趴着的又是昭仪杨望舒,三人手里端着酒杯,喝得兴尽,画面既荒唐又靡.乱。
薛太后见此眉眼一沉,心中的疑惑散去,冷瞥苏长瑞,“这就是你说的病着?”
而苏长瑞愣了愣,也不知皇帝陛下是何时回来的。
萧扶玉面容带着酒红,饮下一杯酒后,这才见到太后入殿来,惊得一大跳,“母...母后!?”
薛太后目光扫了扫皇后和杨昭仪,皆是衣衫不整,露着白皙的腿,她口吻略带轻蔑,“哀家倒是说皇帝近来病着,原来是成婚后耽于女色,与妃嫔贪图享乐,简直不成样子。”
萧扶玉神色些许慌张,像是被发现秘密似的,杨望舒则将她的衣袍递来,她背着太后将衣袍穿上。
此时的唐柒柒从榻上下来行礼,薛太后瞧着她二人,冷道:“你们就是如此伺候陛下的。”
萧扶玉拢了下衣口,醉头醉脑地走到薛太后身旁,身形还摇摇晃晃的,“这怪不得柒柒,都是朕的错,母后,你知道儿子一事无成,一批奏折就脑壳疼,没得救,你就莫气了。”
薛太后目光落在她颈侧的红痕上,看着是真的,衣袍宽松,这般看来胸前是平坦的,转而几句责备的话,“一批奏折就脑壳疼,哀家是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扶玉故意将声线压沉,偏近男子,道:“这朝中不是还有母后嘛,有这么多大臣,还要朕处理政务做什么。”
薛太后表面上责备她贪图享乐,实际上见皇帝如此无能,正合心意,故作恼道:“你啊,枉费先帝将皇位传给你。”
萧扶玉似乎醉得糊涂,又走到桌旁寻酒喝,“那母后可要留下来,与儿子共饮,这酒可好了。”
言罢,端着酒壶酒杯就走过来,薛太后见此嫌弃地蹙眉,挥了衣袖,“罢了,你这不成器的东西。”
薛太后一瞥殿内的靡乱之象,酒味之浓,一刻都不愿多待,捂着口鼻转身离开。
早知所见的皇帝这副模样,她何必起疑走这一趟,春禾这个不长眼的婢子。
萧扶玉见太后领着人退出玄华宫,本醉意朦胧的双眼便得冷静下来。
她走回桌旁,将酒壶放下,抬眸一瞥殿内唐柒柒和杨望舒,“难为了。”
唐柒柒则回道:“是臣妾的本分。”
萧扶玉坐回榻上,好在她及时赶到,一路上还有诸多不舒服,她胸口被束胸衣勒得紧,太后没发现什么就好。
唐柒柒二人相视一眼,瞥着萧扶玉肤色的暧昧痕迹,这可不是她们咬的,是一早就有的,方才将陛下送进来的是卫丞相。
唐柒柒轻轻启口,“陛下......”
萧扶玉松着一口气,满身酸痛,她淡淡开口:“备上热水,朕要沐浴更衣。”
......
玄华宫外,远处不亦察觉的碧瓦宫檐之上,卫玠尚未里去,身形挺拔而立。
一双深眸凝视着玄华宫门,直到得见薛太后领着宫人出来,他微微松展眉头......
薛太后踏上凤辇,宫人抬起缓缓行在走廊中,此行算是一无所获,她单手撑着额角。
辇帐之外是戚德海紧随着,待远离玄华宫后,他忽然开口,“太后应该高兴,陛下与妃嫔如此亲近,离皇嗣也不远了。”
听此,薛太后眸色一沉,自是听得出来,戚德海说的是反话,多少年了,皇室萧家子嗣单薄,但现如今还需要什么子嗣。
当年因为锦妃之死,先帝狠心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而后又让锦妃的儿子继位。
如今皇帝被她养成这副模样,可谓是畅快,萧家哪还需要什么后人,江山早该拱手让人了。
薛太后轻睨辇帐外的戚德海,眸中多了一缕柔情,低声道:“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皇帝现在沉迷女色,身边避免不了近身的女子,倒不如在皇帝身上下手。
戚德海躬身,轻轻点头。
皇城宽旷,繁华一览无余,无人察觉远处的碧檐,一抹身影一掠而过......
***
玄华宫浴间,池内热气氤氲,宫女已然花皂料调制好,放于一旁的香桌上。
萧扶玉将衣衫褪下,玉足踩入热水中,曲线窈窕缓缓没入热水中,她靠坐在浴池边,热水舒缓了身子的乏累,路途之中,着实是疲惫的。
池岸旁,宫女红袖用皂角清洗着她的长发,花香味十足,萧扶玉的贴身宫女有两个,梨雅和红袖,平日的起居都是这二人伺候。
红袖在她身旁轻轻嘟囔,“陛下这几日不在宫里,相府的人说您离了京,可把苏公公都急坏了。”
萧扶玉的面颊让热水蒸得泛起粉来,纤手在锁骨处轻抚,她淡淡回道:“是出了些意外。”
她倒也挺意外的,杨望舒还能冒顶下,隔着帏幔的确不易令人察觉。
红袖道:“陛下往后可得小心,莫再出什么事。”
萧扶玉轻轻颌首,红袖将水浇上她的长发,热水顺着发缕流下来,贴在后背的肌肤上。
待到长发洗净后,萧扶玉便让红袖退下了,浴间里变得安静许多,只有沐浴的水声。
浸在水中惬意且舒适,萧扶玉背过身来,双手趴着池岸,柔顺湿润的长发在水中轻轻荡漾。
萧扶玉轻抿着唇,思绪有些飘远,仿佛身子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昨儿夜里没能好好清理,她便睡着了,一路有些不习惯,一回宫便忙着应付太后了。
葱白的右手从池岸处滑落下来,萧扶玉轻轻靠着池壁,面容有些泛红,不经意地半阖着眼眸。
前世他们可从没在马车上乱来过,让人心里紧张,也不知怎么回事,变得如此不禁撩.拨,怪他靠她太近了。
萧扶玉轻吐一口浊息,纤手浮出水面,指尖上有淡淡的润白色,她红着脸微顿,是昨夜他留下的......
回想起来让人羞得慌,萧扶玉放下手,她才不会害羞的,想此,浴池的屏风旁有一细微的声响。
萧扶玉转眸看去,只见脑海中的男人正坐在矮檀桌上,他面容清隽,深邃的眼眸正看着浴池里的她,像是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卫玠动了下身形,开口道:“陛下。”
萧扶玉身子僵在原地,脸噌得一下烫得仿佛要冒烟,心里怦怦乱跳,方才的岂是都被他看到了?
她又恼又羞,话语有些磕巴,“你...你你何时在此的!!”
第43章 汝瓷白瓶 此生的想法很简单,和他共度……
误入眉眼 第37节
卫玠目光未曾移开, 只是略微探身,回道:“陛下洗发时臣便在。”
只是碍于宫女在,他没有现身, 实属不忍打扰她。
浴池里雾气氤氲,半掩着萧扶玉水下的身子, 淡淡的花皂,与她的体香类似。
此时的她绯红了面容, 双眸瞪得圆圆的, 这副羞愤的模样着实难得一见, 只见她咬紧贝齿,捧起浴池水,溅到他身上。
“为何不出声, 你是故意的!”
卫玠没有避开,溅起的水花弄湿他的衣摆,他开口道:“陛下不想让臣看到?”
萧扶玉轻哼,侧过身子去,方才碰过的手藏在水里, 这种事谁想被看到, 她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卫玠顿了顿,从矮桌上站起身, 身形一如既往的修长, 他将外袍脱下, 扔在坐过的位置上。
萧扶玉只听轻轻的扑通,回过首来, 卫玠已经下了浴池,纯白的里衫打湿后,贴着紧实的肌肉, 身躯精壮。
萧扶玉心头泛热,道:“你......”
卫玠则将里衫揭去,步步向她逼近,气势压人,使得萧扶玉靠在池壁处,退让也不是。
很快,他的身躯便到了她身前,将她环绕了个严实,卫玠轻轻低首,道:“很好看。”
言罢,他伸手一揽她的细腰,紧贴柔软的身子,萧扶玉咽了咽喉,试着推开他,“你...放开朕!”
卫玠则用鼻尖轻蹭了下她的脸蛋,修长的手探入热水里,萧扶玉力气没他大,被按在池壁处,难以躲开他,她登时便软了手脚。
卫玠深眸微低,墨玉般的瞳孔里映着她的模样,那里头剩下的东西不多,但在深处仍是触得到,他还是将此引出来。
萧扶玉忍不住挠他的臂膀,手指粉嫩嫩的,指甲不长,修得刚刚好,是之前被卫玠修去的指甲。
之前趁着她困累,他都会将里头清出来,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
卫玠缓缓开口道:“除此,我有事同你说。”
萧扶玉呼吸微促,只听他继续道:“慈心宫送来的东西莫碰,恐有伤身之物。”
萧扶玉微微收敛心神,抬眸看着他,桃花眼里带着水润,唇红肤白,分外娇媚。
卫玠顿了顿,将一颗棕色药丸放入口中,萧扶玉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里还有瓶汝瓷白瓶。
他将白瓶放在池岸上,萧扶玉刚刚启口欲问,就被他吻上了唇,药丸被推入她口中。
这药不苦,却被他堵着唇舌咽了下去,萧扶玉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卫玠安抚似地轻舐后才松开她。
萧扶玉唇瓣水润,纤手抵着他的胸膛,启口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卫玠眉宇微低,没有回避她的询问,声线放柔,“避子丹。”
萧扶玉顿住,随后眸色微黯,她就知道他在暗暗准备这个,他不想与她有孩子,气恼道:“不是说不再过问这事了吗。”
卫玠欲想低首亲近她,却被她别开面容躲避,他轻顿,低声开口道:“陛下。”
萧扶玉低着眉眼,湿透的长发垂在丰盈前,美人娇俏却有些不开心,“你松开我。”
卫玠却扣紧萧扶玉的细腰,声线低哑,“现在不适合怀有身孕,待到臣重启谍网司,陛下想同臣怎么怀子都行。”
萧扶玉望着他的双眸片刻,非并是不想与她生子……
谍网司掌管天下情报密信,如到那时,便没有截取不到信息,相对来说要安全许多,卫玠的想法是周全的。
她神色松动,轻瞥他放在浴池岸上的药瓶,见她询问的眼神,卫玠开口道:“此物用得都是较为温和的药材,不会有伤身的副作用。”
上一次便是萧扶玉以凉汤伤身为由,没有喝下去,好在那几日对她来说相对安全。
萧扶玉回眸,可她好像更热了,浴池的热水分明有些转凉,她低声道:“这药不对。”
卫玠略微停顿,高大的身躯环着她的身子,他轻轻低首,池水里的东西存在感明显,将它压着城门。
萧扶玉措手不及,意识迷.离又清明,心头越发燥.热,只听他在耳边道:“药不伤身,但会令这里溢水。”
卫玠话语说得一本正经,却让萧扶玉羞红了脸,心抖得厉害。他眸色微烫,浴池中碾着城口,道:“臣会替陛下解决。”
“你......”萧扶玉呼息凌乱,话语一下子哽在喉中,雾气氤氲的水里发出轻轻的卟声,温润且紧实。
萧扶玉额头靠着他的颈窝,脑子还在混沌一片,卫玠没有动,有力的手臂将她从池水里托起来,她倒吸了一口气,双手发着颤攀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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