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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邯钢路金立物流中心,哲源正在办理提货手续。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带着老花镜正在细数哲源带来的货款,数完之后,又用点钞机数了一遍,点钞机又及时报出了金额,总共是一千六百一十六。“提货单上是一千六百六十六,还差五十。”老者微笑着跟哲源说。
哲源本来也微笑着,听老者说还差五十,整个人一下谨慎起来。他有些疑惑:“诶?怎么差五十?来的时候老板可是数好的?”
老者依然微笑着,又沉稳地说:“你看,我刚才用手数了一遍,又用点钞机数了一遍,这钱还没进抽屉呢,要不你再数一遍。”
哲源亲眼见老者数钱,又看到和听到点钞机报出的数字,已经深信不疑。他想,再数一遍也是多此一举,而且又伤老者的面子,显得不礼貌。于是他马上向冯赋林打电话,说货款少了五十,冯赋林则对他说,让他先把货提回来再谈。
哲源挂了电话,和老者说了老板的意思。老者则问道:“小伙儿,差这五十是先让冯老板欠着,还是你先垫出来?”
哲源稍微愣了一下,笑了笑说:“还是让老板先欠着吧!”
老者没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拇指对哲源笑了笑。
以往哲源到各物流公司提货,也发生过类似货款短缺的事。每次他都打电话向老板冯赋林汇报、请示,经冯赋林认可后,他才会主动垫付上短缺的货款。而这次冯赋林在电话里说的不明不白,他也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哲源回到门市,就把货款短缺的事和冯赋林认真地汇报了一下。
冯赋林看似很吃惊:“怎么,货款少五十?你走的时候可是把钱数好的呀!”
哲源又不慌不忙地说,“金立物流那个老头儿用点钞机数了两遍,用手又数了一遍,都是一千六百一十六。”
冯赋林犹豫了一下:“你当时在金立物流数了没有?”
哲源肯定地说:“我亲眼看着人家数了两遍,错不了。”
冯赋林又针对性地问:“我只问你数了没有?”
哲源愣了一下说:“没有。”
这下冯赋林牢牢抓住了哲源的话柄,又紧紧逼问:“你怎么不数一下?”
哲源从容地站在当屋,整个人显得很平静,不知道他是不想解释,还是懒得解释。
见张哲源不说话,冯赋林愣了一下,提议说:“张子,咱把这钱再算一下。当时我给了你十六张一百的,一张五十的,一张十块的,六张一块的是不是?”
哲源沉思了一下,然后一口否决:“我没看到五十的。我记得当时物流打电话说货款是一千六百六十六,我给冯哥报数的时候好像报错了,少报五十,冯哥给我的钱是一千六百一十六。”
冯赋林否定哲源的话:“我记得这钱里边有一张五十的,你再好好想想。”
哲源自信地说:“不用想了,什么东西从我眼里过一遍我都忘不了。”
冯赋林愣住了,想了一下说:“那你往金立物流再跑一趟吧,看看货款动了没有。”
哲源坚持说:“这个不用跑,这一回钱里是没五十的。”
冯赋林又催促:“再跑一趟看看吧,又没什么亏吃,上一回去中华南物流那货款不就没动嘛!”
哲源真不想去,这一去就意味着自己又出状况了。可冯赋林连连催促,他只好拧着眉头再跑这一趟,其结果也可想而知。
大概一刻钟后,哲源风驰电掣地返回门市。
冯赋林见他回来,上前就带着副天真地笑脸问:“那个老头儿承认没有?”
这话让哲源听着心寒,他整个人沉默了一下才说:“可能是我错了,这回这五十我出。”
冯赋林是何等精明的人,看哲源表情沉重,听着声音低沉。于是又说:“这钱怎么能让你出呢,不就是五十块钱嘛,我还没看在眼里。”
这一次,哲源引咎辞职。自责地说:“冯哥,我可能真不适合这项工作,两次都拿着你的钱往外扔。要不冯哥你再……”
冯赋林突然打断哲源的话:“别这么么说张子,你要是赌气,那大可不必。谁还能不犯个错,也可能这次是我记错了,我和你嫂子还经常算错帐,有时还是你看出来的。别想那么多,该怎么上班还怎么上班。”
哲源又说:“那这样吧冯哥,这钱我们一人出一半。”
冯赋林直摇头:“不行不行,为这五十块钱,不值当伤咱俩感情。”
工作上连续两次失误,这让哲源很丧气。他感觉自己一直在稀里糊涂的活着,有时麻木,有时自责。





不轻易言弃 第38章 伤神的网络
夜晚,邯市南环路三堤村。
哲源的出租屋内光线暗淡,只有显示器在散发着惨淡的光芒。哲源整个人贴在舒适的老板椅中,看着毛毛雨的qq头象在闪烁却显得无动于衷,甚至有几分颓废。他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在网络猜来猜去了,从心底已经感到累了。
哲源动了一下鼠标,毛毛雨的信息就源源不断而来。
毛毛雨:嗨,亲爱的,在吗,我来了。
毛毛雨:看来不在,应该上广场了。
毛毛雨:哲源,从广场还没回来吗,我一直在等你。
毛毛雨:不说话那我下了啊!
毛毛雨:张哲源,我知道你在隐身。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如果是,那我走,今后我决不会再打扰你。
哲源坐起来,敲击键盘开始回复:没有,只是有点累。
毛毛雨:是工作累吗?
哲源:心里累。
毛毛雨:那肯定是我带给你的压力。
哲源有苦难言,真不忍心说伤害毛毛雨的话。为了一个飘渺虚无的梦想他已经背井离乡,远离父母,现在又要亲手毁掉生命中的第二次奇遇,他感觉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哲源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决定一旦做出,自己可能会再次失去一次机会,今后仍将是一个人面对无边的黑夜。沉默一会儿后,他再次开始敲击键盘回复毛毛雨:你相信网络吗?
毛毛雨: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
哲源:你不觉得网络很虚拟吗?
毛毛雨:不觉得呀!不要那么客观地去看待问题,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毛毛雨:你相信自己的感觉吗?
哲源:我?一个连现实都不敢相信的人,怎么会相信网络?
网络那端毛毛雨终于忍无可忍:你的意思是不想谈了?
哲源:我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在网络里猜来猜去了,累了,心也疲惫了。
毛毛雨:那我对你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哲源愣住了,想和毛毛雨在网上才认识短短一个多月,而且连其本人都没见到过,毛毛雨竟然直接向自己表白。他觉得事情来得突然,对毛毛雨还不算了解,突然之间就要成为情人,这样的事情真是有些像做梦。既然毛毛雨已经表了态,他也不能再犹豫了,多犹豫一秒,机会就有可能再次溜掉。于是他仓促回复:一个人在夜里太寂寞了,两个人一起打发黑夜,或许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毛毛雨:哲源,等我,等我攒够了路费就去找你。
哲源:那大可不必。
毛毛雨:你不希望我去找你吗?
哲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找你。
毛毛雨: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
哲源心头的疑虑消除了,人也露出了笑脸,感觉在网络里找到了精神寄托。他暗自感念上苍的眷恋,在饱经沧桑的岁月里又赐于自己一次美丽的邂逅。
白天,美胜百货门市,栗云帆和哲源在门市上值班。
栗云帆在打扫卫生,擦完地又擦桌子擦玻璃,在门市上几乎一刻也不停闲。在家,栗云帆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操持家务,照顾孩子的衣食住行。在外,栗云帆是美丽的女强人,一直以来都是冯赋林事业上的好帮手。
哲源在认真地给每支打火机贴商标,工作起来一丝不苟,一刻也不偷懒。
门市上很安静,两人默默地忙着手头上的工作,都有些顾不得说话了。栗云帆擦完柜台和货架后,又坐到小铁桌前帮哲源。
一会儿后,哲源和栗云帆说起要见网友的事,喜悦的笑容就挂在了脸上。
哲源认真地说:“嫂嫂,下个月十号我请几天假。”
栗云帆有些好奇,因为哲源平时几乎是不请假的。“去哪啊?”栗云帆也认真地问哲源。
哲源愣了一下,这才微笑着说:“我在网上谈了个网友,准备见个面儿。”
听闻哲源要脱单,栗云帆也为之高兴:“这事还用说啊,就是咱门市上再忙,也让你去啊!”
有事提前请假,这是冯赋林给哲源定下的规定,而哲源一直默默遵守着这个不合情理的规定,即使心里不满,也不曾有怨言。
新闻上常有报导网上被骗财、骗色的事,屡见不鲜。哲源平时见到孩子们抓蚂蚁都会上前制止,栗云帆不得不给他个善意提醒。于是说:“张子,见网友得当心点,现在这网上招婚骗钱的事儿多了。”
哲源则笑呵呵的,无所谓地说:“我又不是有钱人,就我兜里这几块钱谁要是有能耐骗走,也省得我花了。”
栗云帆笑了笑,随后问:“张子,你聊的那个网友是哪的啊?”
哲源沉吟了一下,回答说:“云南少数民族的。”
栗云帆突然特别吃惊:“张子,你要去云南见网友啊?”
哲源轻轻摇头:“不是不是,人家家是云南的,现在在河北保定上班呢!”
栗云帆恍然明白:“我还以为你要去云南呢,这大老远的得花多少钱啊!”
哲源又笑着摇头:“就是人家在云南,咱也得去那闯闯,就当去旅游了。”
栗云帆愣了一下,又接着问:“张子,你聊的这个网友多大了?”
哲源凝眉深思了下,然后有些含糊地说:“说是二十四了,到底多大了我也没见过真人。”
栗云帆特别吃惊:“哟,张子好福气,比你还小几岁呢!”
哲源突然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咱先见见,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栗云帆不由得笑了,然后提出见解说:“不管人家比咱小几岁也好,大几岁也好,只要人家真心在咱这过,张子也别再挑三拣四了。”
哲源点点头:“是是,只要人家不挑拣咱就行。”
聊起哲源见网友的事,栗云帆就有说有笑的,也真心希望哲源可以美梦成真。
这一天匆匆过去,眨眼就是晚上。
晚上,哲源吃过饭就上村内的文化广场锻炼身体了。到了广场上,只见戏台高筑,台下等待看戏的人挨肩擦背,一片哗然。哲源从村民的口中得知,原来这天适逢三堤村庙会,村里人集资请了戏班子庆祝。
哲源很少看戏,难得有这么一个欣赏艺术的机会。戏剧开始后,他就坐在双杠上当观众,为的也是排忧解闷。只见众多的观众里,不是中年以上的老者,就是在广场上戏耍的孩子,惟有他独坐高处,惹人注目。
台上演出的是河南豫剧,哲源勉强可以入戏,看到好笑处他也会忍俊不禁,和老者们、孩子们一起笑。乐队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虽然姿色不是很出众,但是弹琵琶的样子却吸引了哲源的眼球。哲源发觉自己有时不是在看戏,而是在欣赏年轻女子弹琵琶的姿态。他坐在高处,显得特别凸出,年轻女子有时也会向他投来目光。直到看完整场戏,哲源都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认真地欣赏过艺术。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早已经厌倦了一个人的生活。
回到出租屋内,哲源习惯性地登上了qq,刚上线就有两条信息在闪烁,都是毛毛雨发来的。
毛毛雨:哲源,在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毛毛雨: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找我?
哲源愣住了,从信息里能感觉到毛毛雨已经迫不及待,在急切得希望自己能去找她。可他始终觉得和毛毛雨还没发展到那种卿卿我我、意惹情牵的地步,虽然彼此交换过相片,但依然如同打过几次招呼的陌生人一样。他认为一段感情的萌生和促成,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的,更何况是在虚拟的网络中。
几分钟后,哲源回复:毛雨,你还在吗?
只见毛毛雨的信息很快回复过来:在,一直在等你呢!
哲源:对不起啊!我刚回来。
毛毛雨发来一个微笑图片:没事。
哲源:毛雨,发生什么事了?
毛毛雨:我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哲源:十一月十号。
毛毛雨:为什么要这天来?
哲源:你应该能想的到,想想那一天是什么日子。
毛毛雨:我想不出来,别让我猜了。
顿时,哲源心里就有些疑惑了,十一月十号是毛毛雨的生日,在聊天的时候毛毛雨曾亲口说过的,一个人怎么会忘记自己的生日?此刻哲源也没多想,于是继续回复毛毛雨的信息:十一月十号不是你生日吗?
毛毛雨:你看我天天忙的,连自己生日都忘了。
哲源本来想给毛毛雨一个惊喜,而毛毛雨竟然茫然不知,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看来真是白费苦心了。
哲源带着疑惑回复:我们见面后,打算以什么样的方式打招呼呢?是简单地握个手,还是像国外那些礼节一样,轻轻地拥抱一下?
毛毛雨:我从不敢想象有那一天,我怕你见到我后会转身就走,因为我长得很丑。
哲源:样貌都是过往云烟,你真得把我当成那种贪图美色之徒了吗?
网络那端暂时沉默了,毛毛雨一直无语。
一会儿后,哲源继续回复:“毛雨,你先前有事要和我说,什么事?
毛毛雨:哲源,我怕我等不到十一月十号了这天了
见事情有变,哲源的表情非常愕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毛毛雨:奶奶的病越来越重了,我想回家看奶奶。
哲源愣住了,想了一会儿才回复:奶奶只有一个,我们以后相见还有的是时间。
毛毛雨:我回去了可能就不来了。
哲源打起精神,想机会可能要溜走,不能像个稻草人一样再无动于衷了。于是他挽留毛毛雨:难道北方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了?
毛毛雨发来一个微笑图片: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一个人走呢!我明年还会来的。
哲源:那如果我要你现在呢?
毛毛雨:那你能不能早点来,非要等到十一月十号吗?
哲源恍然大悟,原来毛毛雨话中另有玄机。他笑了一下回复:你都要走了,即使见你一面,也是多一分伤感。
毛毛雨:也许见到你,我会舍不得走的。
哲源:那好吧,我们的约会提前。
毛毛雨:哲源,你来了我只能陪你一天。
哲源:没事的,知道你工作忙。
毛毛雨:那你来了住哪?我们宿舍可都是女生。
哲源:我当天去,当天回,实在不行就住旅馆。
毛毛雨:只能陪你一天,但是没办法,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看到“再见”两个字,哲源心头有种隐隐作痛的难受。他皱起眉头,急匆匆地回复:不要说再见。
毛毛雨:不说再见说什么,说神经病啊!
毛毛雨:你有病啊。
哲源突然警惕起来,回复:你是毛毛雨吗?
以往哲源和毛毛雨聊天的时候,总会冒出别人,像毛毛雨的堂弟、毛毛雨宿舍的姐妹等等。其实都是毛毛雨自己说的,哲源也无法穿越网络看到另一端。然而他也只是疑惑,可并没有多想。
但见毛毛雨回复:我是王若华。
哲源心里猛然一怔,想自己一直用真名作qq昵称,难道真的碰到若华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马上否决了自己天真的念头,并断然回复:对不起,不管你是谁,我们已经无话可说。走吧!不要逼我骂人。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毛毛雨发过来信息道歉:“哲源,对不起,先前我太任性了。原谅我,只是因为我太在乎你。
毛毛雨:在你的眼里,她是那么完美,让我觉得自己好卑微。
毛毛雨:我现在好恨我自己,如果能见到你,任你打,任你骂。请不要再生气了,都是因为我在乎你。
之后,毛毛雨又连续发过来好多条信息,都是对不起、不要再生气了、原谅我之类的话语。
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哲源才郑重地回复:毛雨,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毛毛雨:你的意思是,你不来了是吗?
哲源: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一辈子都活在女人的阴影里,我真的怕了。
毛毛雨:我不知道在你的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到现在还是让你无法面对。
哲源:算了,天晚了,我要睡了。
毛毛雨:那你早点睡吧,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在网络里,哲源内心被深深地刺痛,无法释怀,也不能释怀。过去像蛊虫一样,又在蚕食他脆弱的灵魂和躯壳。自此,他掐断在网络中的幻想,一心扑在理想上,发愤图强。




不轻易言弃 第39章 无力面对
回忆仿佛是件伤神的事,哲源常常看着日记发呆,小心翼翼地,轻易不敢揭开下一页,仿佛每揭开一页都无力面对。
过去的时间——2004年10月14日。
这天,天朗气清、风和日暖,比较适合外出游玩。张哲源和大哥张佳豪约好在北市天门前相聚,双方都挺准时,张哲源的大哥张佳豪还带来了女朋友,也就是张哲源未来的大嫂。
天门前,张哲源和一男一女在交谈。
张哲源和张佳豪兄弟两人打过招呼后,张佳豪就介绍起身旁的女人。
张佳豪看似幸福地说:“老三,叫红姐。”
张哲源看了看眼前这个叫红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谈不上漂亮,看大哥高兴的样子已经很知足了。他愣了一下,随后向这个叫红的女人点了一下头:“红姐好!”
这个叫红的女人,显得很和蔼,脸上也带着微笑:“小弟好!”
张哲源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红姐,我们好像通过话。”
红有些惊讶:“没有吧!”
张哲源接着说:“八月十五那晚,我给我大哥打电话,接电话的应该是红姐您。”
红云里雾里的,抿了抿了鬓角的头发:“忘了忘了,记不起来了。”
照过面后,三人在天门前拍照留念,先后又游览了大栅栏、正阳门、国家博物馆、劳动人民文化宫等等景点。
张哲源拿相机慢慢锁定张佳豪和这个叫红的女人。镜头中,两人依偎在一起,扬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真是为大哥高兴。只是有一点让张哲源感到美中不足,那就是大哥蹒跚的步伐,也让他心头百味丛生。
张哲源的大哥张佳豪为家操劳了多年,初中就辍学随父亲外出打工,成为家里的经济支柱,供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上学。张哲源是张家儿女中最小的一个,二哥张清云已经结婚生子,姐姐张燕已经定好日子,准备在这年年底结婚。一大家子风风雨雨走到今天不容易,大哥张佳豪默默地为家付出,添砖加瓦,自然是功不可没。在张家可以不听父母的话,但是绝对没有谁违拗大哥的意愿。可是这样德高望众、无私奉献的勤劳者在年幼时却遭受了命运的冲击。一场小儿麻痹症让张佳豪留下了终身的残疾,找对象一直是个大问题,也是张家人最牵挂的事。这年张佳豪29岁,已经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怎能让张哲源不为大哥感到高兴?
在三人的谈话中,张哲源得知,红是北市人,和大哥的相遇纯属巧合,一条错误的手机短信拉开两人的序幕,让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奇迹存在于这个世界,在不经意间就会来到我们的身边,无法预知,也毫无征兆。可对于王若华的青睐,张哲源却一直无力面对,争取和放弃在他的意念中反复轮回。
三人刚接触时,张哲源还在状态,渐渐地就变得魂不守舍了。拍照时,他竟拿反了相机,焦点对着自己的眼睛就按下了快门儿。张佳豪提醒已然来不及,所以一张眼睛艺术照就在北市天门前诞生了。
一大早,张哲源就从顺义赶到天门,也没能见到王若华一面。此刻他身在天门,心却在顺义,玩失踪虽然是在制造消失的假象,但折磨的也是他自己。
接近中午,张哲源同大哥张佳豪、还有未来的大嫂共进午餐。
张哲源和大哥张佳豪难得相见,兄弟两人不免要喝上几杯。这酒菜上桌,张哲源就开始跟大哥还有未来的大嫂斟酒。这酒斟到未来的大嫂这,这个叫红的女人就挡住了。
红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一杯酒下去就要出丑了,我喝饮料就行了。”
张哲源又礼让:“啤酒怕什么,少喝点儿没事,就当第一次见,和红姐碰个杯。”
见张哲源很热情,红又不好意思推却,于是看了看张佳豪的脸色。可是张佳豪却说:“看我干啥,咱俩在家还喝呢!”
红瞪了张佳豪一眼:“在小弟面前,给我点面子不行嘛!”
这酒斟满之后,三人举杯一饮而尽,相谈甚欢。
酒桌上,张哲源勉强支撑着笑脸,不停地和张佳豪碰杯喝酒,红做为女人早察看出他心事重重的。
红愣一下,然后猜测着问:“小弟是怎么了,看你中午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张哲源笑了笑,带着恍惚的表情说:“没事,今天见到红姐和大哥,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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