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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张清云很好像敏感,回绝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张哲源被批评,显得满脸不高兴,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二哥张清云一直就是这么强势。然后张清云避开工作上的事情,并转移话题说:“听大哥说,你在这谈了个对象!”
张哲源犹豫了一下,渐渐皱起了眉头说:“有没有的事,大哥怎么给嚷嚷出去了?”
李飞好奇地笑了笑:“是哪个小妮子呀!有空见见。”
张哲源扭过头,也对李飞挥了挥手。嘲笑说:“去,去,问一下俺嫂嫂叫啥都不说。”
既然二哥张清云说到此事,张哲源也不再回避,就简单地把自己和王若华之间的经过叙述了一下。
张清云比较果断地做出判断:“向他坦白!在这方面男的就得主动点儿,你还等着让人家女孩儿先说?”
张哲源点了点头说:“时机成熟我一定会说的。”
的确,张哲源一直在等待一个美好的时机,可那个美好的时机到哪天才会到来?到告别的那一天吗?而且他又发觉,自己还没有彻底摆脱虚伪的阴影,他为自己的虚伪再次感到可怕。“张哲源,一定要争气!”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催促工人上班的哨声又响起来。张哲源带着二哥张清云和表哥李飞向一个安排工作的张工长报到。
李飞抬头看了看天,睁着惺忪的双眼埋怨说:“披星戴月的,给小日本儿干活哪!”
张清云不由得笑了一下,给出观点说:“你忘了在部队上常说的一句话啦!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到建筑队上你还别有脾气,有脾气你就挣不了这钱。”
“哎,领导好。”
张哲源向一个胖墩墩男子打招呼,又把张清云和李飞介绍了一下,并委托照顾。
胖墩墩男子寒暄说:“放心,张工找来的人我还能亏待?”
中午,张哲源和下班的张清云一起回生活区。两人经过承德平泉建筑公司办公室时,王若华也正好伫立在门前。
“就站在门口那个女孩儿。”
张哲源注视着王若华,并向二哥张清云小声的引见。
张清云看到王若华后,先是一惊,随后点头称赞说:“比你嫂嫂好看!”
只见张哲源突然绷起脸,心里又不高兴了。并嗔怪二哥张清云:“二哥,看你说到哪儿了。”
其实,张哲源也明白二哥张清云是在鼓励自己,虽然能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但这种鼓励也许会适得其反。就是因为王若华太美了,美得令他不敢直视,才让他从来不敢主动靠近。
午饭时间,张哲源端着一盒米饭与王若华遥遥相望。两人之间距离较远,所以谁也没有逃避谁的视线。无论在吃饭的时候,工作的时候,或者无数次独自徘徊的时候,只要目所能及,张哲源就会望向那扇贴着蓝色窗纸的门窗——王若华的办公室。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不会失望,王若华总会及时地出现,这似乎是他们最默契和心有灵犀之处。
李飞笑眯眯地来到张哲源身后,顺着张哲源的视线看到了远处的王若华,正在以打电话掩饰行动。“哲源,就那个小妮子。”李飞眉飞色舞地挑逗张哲源。
张哲源瞪了李飞一眼:“看,吃个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说着话,他就把李飞推到了一边。
李飞憨笑起来,又凑到张哲源身后,并向远处的王若华招了招手。张哲源又狠狠瞪了李飞一眼,竟然害羞地走开了。
建筑苦,建筑累,每个建筑工人都能深切地体会到,张清云和李飞没能坚持几天就罢工离去。
临走前,张清云给张哲源留下一句贴心的忠告。说:“追女孩子一定要胆大心细,死缠烂打,只要努力过就不后悔。”





不轻易言弃 第42章 最兴奋的时分
一个美妙的早晨,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洒在大地上,孕育着渐渐苏醒的三杉欣欣家园工程。四周还很安静,隐约可以听到凌空飞过的鸟叫声。
张哲源像往常一样高高兴兴地去上班,刚走出生活区大门就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急忙向前走去,只想跑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惊惶与不安。
承德平泉建筑公司办公室前有三个女孩子并排站在一起,江花、王若华、还有一个是江花的妹妹,是来探亲的。对于江花的妹妹,张哲源并不熟悉,也只是见过两次而已。但是江花的妹妹会功夫,而且是跆拳道高手,这倒是让他感觉意外,这都是他从陈昌旺那听说的。三个女孩子见到张哲源后,不约而同地转身就走,简直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而三人中只有王若华肩上搭了一件挎包,所以张哲源慌忙追过来不是没有缘由的。
当看到到王若华要走,张哲源就情不自禁地追了过去,可是没追几步,他就放慢了脚步。他不知道追上王若华后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最为关键的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她和她的姐妹面前?种种顾虑后,他就打消了追上去的念头,眼睁睁地看着王若华越走越远而无能为力。
张哲源失魂落魄般地来到中都成公司,进入会议室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他忧郁地看着窗外,窗外的世界在他的眼睛里也因此变得忧郁起来,渐渐失去了色彩。看不到王若华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他早已深深体会过那种落寞、苦闷的滋味。尤其在这个非常时期,哪怕王若华暂时的离开,他都会承受不来。
然而值得欣幸的是,王若华并没有走,十多分钟后又出现在中都成公司前,脸上还洋溢着喜悦的表情。张哲源在会议室内又悲又喜,真怕王若华会一去不回。他留意到——就连王若华肩上的挎包也不翼而飞。由此,他联想到数日前送工友董敬坤时的情景,现在王若华只不过是见招拆招,将计就计罢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王若华原来是在炮制张哲源前些日子的闹剧,“以牙还牙”,目的当然也在于试探。很显然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看到了预期的画面,并带着一种胜利般的喜悦返回。
张哲源悲伤地想,如果真的会有离别的那一天,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做为一个男人也太失懦弱了。这一天,他暗自决定,一定要问出王若华的名字。
王若华正在水池前洗漱,张哲源从容地走了过去,他很少这么主动的。
两人相觑一笑,默默站在一起。
张哲源开口说:“刚才出去啦!”
王若华扭过头来,微微点了一下头:“嗯,出去一趟。”
张哲源慢慢地扭捏起来,看似忧愁地说:“我以为你又要回家呢!”
王若华莞尔地笑起来:“不是。送一个朋友,顺便在外边吃了个早点。”
拣日不如撞日,就在这一天的这一刻,张哲源决定要问出王若华的名字,他必须做出行动,来主动面对一切。
“对了,我们在顺义这么多天了,彼此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张哲源。”
张哲源平静地看着王若华的眼睛问,并又自我介绍.
“张小源?”
王若华疑问,好像是没有听清。
“哲源!”
张哲源重复自己的名字。
王若华避开张哲源的目光,看似有些害羞了。然后低头说:“王若华!”她的声音很小,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所以听张哲源也故作疑问。
王若华羞答答地低着头,不知道自己突然之间怎么了,在张哲源面前突然紧张起来。于是她又温和地重复自己的名字:“王若华。”
张哲源终于知道了王若华的名字,带着笑脸开心地说:“记住啦!”
王若华没再说话,也没敢再看张哲源,端起脸盆匆忙就走了。
张哲源终于知道了王若华的名字,内心分外的兴奋,简直到了极点。他似乎还感觉到了王若华的心跳,脸颊肯定也红了,还没洗漱完就跑回了屋里。虽然张哲源自认为是自己厚着脸皮还主动问起,但是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是勇敢带给了他快乐,几乎让他忘乎所以。
中都成公司会议室内,张哲源异常兴奋,围绕着椭圆形的会议桌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在仪容镜前,他做出一个很man的动作。“不要轻易说放弃,不要轻易说no,下定决心追她。”他对自己说。
看着镜中得意忘形的自己,张哲源突然终结了自己甜蜜的笑脸。“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在心里又泼自己的凉水,对着镜中手舞足蹈的自己感到厌恶。
这一天是2004年10月22日星期五,从这一天起,张哲源将记住王若华的名字。直到今天,王若华的名字还是会时常萦绕在脑海,或许是因为理想,或许他从来都没有遗忘过。
在今天,张哲源的生命中又出现了别的女人,那就是毛毛雨。
毛毛雨一直对哲源契而不舍,每天晚上还是会主动发来信息,找他谈话。虽然常常遭遇哲源的冷漠和敷衍,但她依然执着,保持着火热的态度。时间长了,哲源也有些不忍心让一个女孩子徘徊在心门之外,可想到毛毛雨那句刺痛自己的话,他总感觉对这事有点无动于衷。直到毛毛雨终于鼓起勇气来找他,他才觉得毛毛雨是真心实意的,那句言不由衷的话也许真的是无心之过。
毛毛雨来邯市之前,在信息中这样说:哲源,我只求你一点,当你见到我后,能不能不要拿我和你以前的她相比,因为我很自卑的。
哲源则回复:我还自卑呢,比你大好几岁。
毛毛雨:我身份证还在公司押着呢,到邯市住旅馆都成问题。
哲源:住旅馆可以用我的身份证登记。
毛毛雨:在邯市我只认识你,你可不要欺负我。
哲源:请相信我,我会很尊重你的。
两人约好了时间见面,地点在邯市火车站。
为了迎接毛毛雨到来,哲源请了几天假,把自己的出租屋也用心修饰了一番,点缀得像个浪漫爱巢。
毛毛雨来的这天,哲源多少显得有些兴奋,早早就来到火车站迎接。只是毛毛雨从保市白沟来之前,在电话里和他说:“哲源,我手机快没费了。我怕到邯市的时候欠费找不到你。”
哲源也没多想,就为毛毛雨充值了二十元话费。当他看到缴费清单上的名字时,心里不禁疑惑起来,缴费清单上明明白白地打印着用户的名字——毛月月,哪是毛毛雨的名字。
时间紧迫,也不容哲源多想,只是他将那张缴费清单悄悄留了下来。




不轻易言弃 第43章 当网络撞上现实
中午,喧嚣的邯市火车站广场上。
火车站广场上人山人海,三五成群,万头攒动,空气中充满聒噪声。
哲源站在广场中央,脸上兴奋的表情若有若无。从见到那张缴费清单后,他整个人就警惕起来。虽然疑惑,但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什么,毕竟一张缴费清单也说明不了什么。
越来越接近相见的时刻,哲源感到呼吸越来越沉重。疑惑中,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犹豫了几秒就按下了接听键。只听毛毛雨在电话里说:“哲源我到了,你在哪儿,我看不到你。”
哲源环顾一周,没有搜索到毛毛雨的影子。于是问:“你在哪儿,我也看不到你。”
毛毛雨:“我在火车站对面的天桥上,哪个长得最丑哪个就是我。”
哲源又说:“毛雨,别那么说,你明白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天桥上,穿梭往来的人影中,有个女孩子挎着肩包,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行人。哲源第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天桥中央的毛毛雨,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热情洋溢。只是他觉得,现实中的毛毛雨和照片中的毛毛雨有所不同,好像不是一个年代的人,这不禁让他联想到了电影《非诚勿扰》里的一些剧情——剧中,居酒屋里的四大美女,拿二十年前的照片来忽悠葛优。
哲源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向毛毛雨招了一下手,走过去并接过毛毛雨肩上的挎包。“来,我给你拿着。”哲源不露声色地跟毛毛雨说,脸上一如往常地带着亲切的微笑。
只见毛毛雨故作惊讶,天真地看着哲源的脸。又笑了笑说:“很失望是吧!”
哲源啧了一声:“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哲源领着毛毛雨下了天桥,坐上了开往邯市南环路三堤村的公交车。
公交车上,毛毛雨紧紧依偎在哲源身边,像个孩子似的紧紧地拉着哲源的衣服,只怕一松手哲源就会跑掉和消失。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从眼前掠过。
哲源突然察觉到车内的乘客都在盯着自己和毛毛雨,只是目光很异样。他好像能读懂乘客们的眼睛,自己和毛毛雨站在一起,就像一副强行拼凑起来的画面,无论从样貌、年龄、甚至在身高上都有些违拗现实,而且人们第一眼就能看出毛毛雨不是本地人。
车上的乘客都很安静,只有马达声在轰鸣,就连司机也不时地在反镜中对哲源和毛毛雨眺来眺去。
哲源怕毛毛雨难堪,索性打破沉静,和毛毛雨说起话来。他指着车窗外经过的地方给毛毛雨介绍,绘声绘色,俨然和毛毛雨就是一对恋人。但是哲源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觉,从心底已经在无意识地对抗毛毛雨。
到了三堤村,哲源和毛毛雨下了车,可走在三堤村的街道上,依然被人们注视。
房东老太太坐在大门前,正和邻居聊天,见哲源领着一个女子走来,就笑着招呼说:“哟,小伙子,把媳妇儿从家领来啦?”
哲源微微笑了一下说:“不是,一个朋友。”
房东老奶奶眨着眼睛,对毛毛雨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不屑和好奇。
哲源打开房门,请毛毛雨进了屋。
毛毛雨进屋后就从背后抱住了哲源,并带着哭腔说:“哲源,你们邯市人好像不喜欢我们外地人。”
哲源轻轻地将毛毛雨的双手掰开,转过身来平静地安慰。说:“路是自己走的,生活自己过的,何必太在乎别人怎么看?”
也可能哲源长期和文字相濡以沫,说出的话竟然也有些之乎者也,但是毛毛雨却喜欢听。只见毛毛雨马上眉开眼笑,伸出右手似撒娇地说:“哲源,你不说见到我后要和我握手的吗?”
见毛毛雨伸出手来,满脸天真的表情,哲源有些迟疑地把手伸了出去,和毛毛雨轻轻地握了一下。可就在他收回手时,却被毛毛雨突然抓紧。他能感觉到毛毛雨的手掌中都是厚厚的茧子,感叹毛毛雨真是个勤劳的女人,肯定吃过不少苦。
毛毛雨抓着哲源的手,又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开玩笑地说:“手这么凉,心也是凉的吧!”
正如毛毛雨所说,哲源手是凉的,心也是凉的。从见到毛毛雨的那一刻,哲源就感觉体温在急剧下降,因为他们在网络里的交流充满了谎言,也不仅仅是毛毛雨长得不漂亮。
哲源的手还被毛毛雨攥在手中,他又试了一次,还是没能从毛毛雨的手中挣脱。不是他力气不如毛毛雨,而是不想强行挣脱伤害毛毛雨,怕毛毛雨难堪,毕竟不忍心。
毛毛雨又伸出另一只手来抓哲源的手腕,好像有些心疼地说:“这么瘦!”
哲源趁毛毛雨还未抓稳,乘机挣脱。他感觉毛毛雨才是男人,自己此刻就像个女人,被轻薄了,非礼了。“这一路你也累了吧,躺我床上歇会儿吧!”哲源有些紧张地跟毛毛雨说。
“快吃午饭了,我出去买点菜呀!”
哲源又借故从出租房内逃出来,闭上眼睛长长地嘘出一口气。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冷,心如死灰,没想到网络和现实之间相差竟如此悬殊,他只怪自己太天真。
喘息未定,哲源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他看了下来电,是堂弟张萌打过来的。他听张萌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三哥,抱得美人归了吧!”
哲源有些郁闷,不知道堂弟是怎么得知毛毛雨来的事。于是问:“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张萌:“那个女的上你qq号跟我说的。”
哲源苦笑了一下,真后悔把自己的qq密码告诉毛毛雨,毛毛雨非要把他们网恋的事搞得满城皆知不可,她就是张哲源的恋人。
听张萌在电话里又说:“三哥,来了之后什么也别说,先把她给办了。”
哲源哭丧着脸,却诉苦说:“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萌:“怎么了?”
哲源:“总之她给你说的话,什么也别信,都糊弄死我了。”
张萌:“人家糊弄你什么了,大老远地从川省来找你,这还没诚意?糊弄你吃了,糊弄你喝了,还是糊弄你钱了?”
哲源反问:“谁说她是川省的?”
张萌:“她给我说的,川省人。”
哲源叹息一声,苦苦笑了笑,想堂弟也受骗了。然后说:“不给你说了,你不知道这里边的事。”
张萌:“行了三哥,别做作了,不说你多大了。”
哲源又苦笑一下:“还真把你三哥当成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了?”
张萌:“行了,别挑三拣四了,不说俺大爷大娘为你的事操多大的心,你一点儿也不心疼家人。”
哲源:“我要是不心疼俺爹俺娘,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也不是咱挑拣,关键是不中,换成谁也是这结果。”
张萌:“你要是不愿意,又何必叫人家来?”
哲源:“其实,我对这事儿也挺认真的,她总是说假话,叫我怎么接受啊?两个人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光说假话谁受得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电话里只想吵起来。
哲源买菜回来,见毛毛雨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带着甜蜜的笑脸。他没有叫醒毛毛雨,而是一声不响地做起午饭。
午饭很丰盛,都是哲源精心制作的,虽然谈不上色香味俱全,但是作为一个大男孩儿,能做出好几个菜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他怕毛毛雨吃不惯北方的馒头,还专门做了大米饭。
饭菜上桌后,哲源这才叫毛毛雨吃饭。“毛雨,毛雨,吃饭了”他在床前小声喊着毛毛雨的名字。
毛毛雨渐渐睁开惺忪的双眼,举起双手在床上伸个懒腰,这才慢慢坐起来。见张哲源在身边,于是趁势又抓住了哲源的手。
“好了,听话!起来吃饭。”
哲源哄毛毛雨,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似的。
毛毛雨不说话,也不松手,只是微笑着看着哲源,眼神显得有几分暧昧,又有几分挑逗。
哲源再次温和地催促:“好了好了,快点,听话。”毛毛雨这才下床但是仍未放开他的手,他又拿衣服给毛毛雨披上。
好容易将毛毛雨哄到饭桌上,哲源这才收回失去自由的手和胳膊。他又盛好饭,放到毛毛雨跟前,连筷子也放到了碗上。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尽管乐声很温和,但是此时哲源听来却十分急促。他看了一下来电,然后对毛毛雨说:“你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哲源转身走出房间,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垂头丧气地说:“有事啊,又打俺电话呢,让俺安静一会儿吧!”
哲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打电话的是哲源的父亲,他听父亲在电话笑着说:“老三,听张萌说,云南那个女的已经到你那了。”
哲源闭上眼睛,叹着气说:“到了到了。”
张父满怀希望地说:“什么时候领回家,家里都给你收拾好了。”
哲源冷笑了一下,说:“我看你和俺娘在家白忙活了。”
张父:“怎么啦?”
哲源诉苦:“这个女的没一句真话,都快把我糊弄死了。”
张父担心地问:“怎么啦,又出啥事了?”
哲源:“从一开始到现在,这女的一直在糊弄人,句句都是空话。”
张父:“行了老三,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有没有照过镜子看过自己,你还挑拣呢?你要是真有两下子,那你找个好看的,咱家显得也光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赶快找一个算了。现在咱村谁家过喜事,我都不敢去帮忙,我觉得我这老脸没地方搁,我觉得丢人。”
哲源:“咱偷人家了,还是抢人家了,咱丢人?”
张父在电话那端突然急了:“那你以后别回家了,自己在外边过吧,家里房没你的,地也没你的。”
哲源哭丧着脸说:“你看又急上了,听我把话说完呀!”
哲源愣了一下,又娓娓道来:“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对这个女的都没啥了解,见了面才知道这个女的说的没一句是真话,把我都糊弄死了;她说她姓什么叫什么,家是哪的,今年多大了,身高多少,全都是糊弄人的;长得好看不好看,咱都不说,光糊弄我都行了?”
哲源停顿了一下,拧着鼻子又说:“不是我不中,关键是真不中。要换成是你,你也不中。”
张父在电话那端又急了,不过是假装的。说:“胡说八道,看回来不揍你小子。”
爷俩沉默了一会儿,张父在电话里又问:“关键是这个女的有身份证没有,一定要看到她身份证,要不然人家什么时候不想跟你过了,说走就走了。”
哲源说:“她说她身份证在公司押着呢!”
张父:“她说你都信?”
哲源气呼呼地说:“要不是我傻的够戗,还给她充了二十块钱话费,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真名叫啥呢!”
听了儿子一番讲述,张父的态度已经没有先前在电话里那番强硬了,语气缓和了很多。又说:“这事你看着办吧!你要是真不愿意,当爹的也不卡你。你娘在跟前呢,和你娘说两句吧!”
哲源听母亲在电话里说:“源啊!你要是不愿意,我和你爹都不卡你,你也别给人家说难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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