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哲源说:“这个我知道。”
张母:“光和她来好的,千万别伤人家心,等她走了再说不愿意。”
哲源又长长叹了口气,想起毛毛雨的身世,倒有些感慨。他同情地跟母亲说:“其实这个女的也挺可怜的,没爹没娘的,大老远的跑到咱们北方打工。现在天都这么冷了,还穿着薄着呢,衣裳都还是旧的。”
张母:“你又有啥想法?”
哲源说:“我想去商场给她卖点儿衣裳,带着她在邯市转两天再把她送走,也算咱仁至义尽了。”
张父在电话里突然说:“别给她买衣裳,光给她出个来回路费就行了,你可怜她,谁可怜你呢?”
哲源说:“行了行了,我不是小孩儿了,知道该咋办。”
挂了电话,哲源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感觉天都要塌了,压得他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吃过午饭后,毛毛雨把碗筷往桌上一丢,打开了哲源的电脑就玩了起来。
哲源也没心思吃,感觉心里满满的,胡乱吃了几口饭菜,就开始刷锅洗碗。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成了真正的家庭主妇,毛毛雨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俨然一个甩手掌柜的。但他转念一想,毕竟毛毛雨是客人,一个特殊的客人。
当哲源准备扔掉剩下的饭菜时,毛毛雨就横加阻拦。惋惜地说:“这么好吃的饭菜扔掉干嘛,留给我晚上吃。”
哲源一时无语,想毛毛雨不但是个勤劳的女人,还如此节约,真是一个会持家过日子的好女人,这样好的女人恐怕很难再找到了。但他骗不了自己的感觉,也无法说服自己来面对这个现实。犹豫了一会儿,他才说:“这剩饭剩菜隔放四五个小时以后会产生亚硝酸盐,这是一种致癌物质,吃了对身体有害,尤其是隔夜菜。”
毛毛雨上前摸了摸哲源的额头:“哲源,你没发烧吧,现在是白天。”
哲源平静地说:“我知道是白天。”
毛毛雨看着即将被倒掉的饭菜,再次感到惋惜:“可惜了,这么好的菜。”
看毛毛雨如此感慨,哲源不由得笑了笑:“晚上我再做别的。”
毛毛雨愣了一下,脸上就泛起了愁云,然后跟哲源讲起老家云南山区的生活。她忧愁地说:“哲源,可能你不知道,就这些饭菜在我们云南有些山村里一年也吃不上几回。特别是那些偏僻的山村,以前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要不是国家扶贫,我们山里的人现在还在啃石头呢!”
哲源摇头笑笑:“你说的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等这剩饭剩菜吃坏了身体你就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了。”
毛毛雨没再说别的,又看了一眼将被倒掉的饭菜,显得叹息不已。
不轻易言弃 第44章 强颜欢笑
在下午的时间里,毛毛雨特别安分,坐在哲源的电脑前就没怎么离开过,玩得忘乎所以。只是之间毛毛雨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脸色突然就变了。
在毛毛雨的电话里,哲源隐隐约约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这不禁让哲源的心头又萌生了一分疑惑。
趁毛毛雨在玩电脑,哲源也偷偷往美胜百货门市上打了一个电话,寻问门市上忙闲。
接电话的是栗云帆,在电话里说:“喂,张子什么事儿,说吧!”
哲源说:“嫂嫂,门市上忙不忙?”他一直管栗云帆叫嫂嫂,从来没有改过口。
栗云帆:“不大忙。”
哲源又说:“物流中心到货没有,我现在有时间。”
栗云帆在电话那端突然亲切地笑起来:“没有没有,到货了可以叫你冯哥去提。”
张哲源应声,听栗云帆又问:“你那个网友来了?”
哲源有气无力地说:“来了。”
栗云帆:“怎么样啊?”
哲源叹了口气:“没什么感觉,就像新认识了一个朋友,不是说一见就挺来电的。”
栗云帆在电话那端又笑了:“行了张子,人差不多就行了。”
连栗云帆也劝哲源应下这份姻缘,顺应天意,可是又有谁能体会的到他心中的苦楚,真是有口难言。
晚上,毛毛雨早早就上床休息了,也许是旅途劳顿了。哲源坐在电脑前一直心不在焉,听歌、看电影、打游戏。听的什么歌,看的什么电影,他恍然不知,玩游戏又是个外行。晚上十点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干什么。
“哲源,你还不睡吗?”
哲源心不在焉,听毛毛雨在叫自己,看样子已经睡醒了一觉。“哦,你睡吧,我再玩会儿。”他回应毛毛雨
大概又过了半个钟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哲源走到床前轻声地叫醒了毛毛雨。他说:“毛雨,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尊重,今晚我去旅馆住,你在我这睡吧!”
和毛毛雨说完这话,哲源感觉自己真是有些口是心非,故意在装清高,心里明明在渴望女人,却做着一些南辕北辙的事。但是他骗不了自己,对毛毛雨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毛毛雨好像突然急了,坐起来把被子撩到了一边:“张哲源,你什么意思?你真的把我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了吗?”
哲源伸出双手说,示意毛毛雨不要激动:“好,好!你继续睡,我再玩一会儿。”
屋里的气氛沉寂下来,毛毛雨又倒头睡去,哲源又回到电脑前。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哲源坐在椅子里已经睡着了,直到被冻醒。恍惚中,他见毛毛雨揭开被子,开始穿衣服,似乎真的生气了。“毛雨,你要干什么?”哲源吃惊地问毛毛雨。
毛毛雨边穿衣服边说:“我千里迢迢地来邯市找你,人生地不熟的谁都不认识,你把我一个人丢到这,我害怕。”
哲源无奈地看着毛毛雨,嘘出一口气说:“都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啊?”
毛毛雨伤心地说:“我知道你嫌弃我,我这就连夜坐火车走。”
哲源心想,如果毛毛雨要是在半夜里走了,自己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一个始乱终弃的小人。“毛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任性行不行。”他上前阻拦,把手搭在毛毛雨的肩膀上说。
毛毛雨把哲源的手推开:“你放开我,让我走。”
哲源再次用双手搭在毛毛雨的肩膀上说:“毛雨,我求你了,别闹了。这深更半夜的,你要是走了,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毛毛雨好像真的发怒了,在哲源的双臂里挣扎起来,又对着他的胸膛猛打。
哲源任由毛毛雨打来,双手还是平稳地搭在毛毛雨的肩膀上。“毛雨,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心痛地看着毛毛雨说。
毛毛雨还是不依不休:“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渐渐地,毛毛雨好像是没了力气,扑到哲源的怀里小声地抽泣起来。
哲源终于妥协,把毛毛雨哄睡之后,就睡在毛毛雨的旁边。两人一人一张被子,中间留下了一条很宽的缝隙,夸张一点地说,两人之间可以通过一列火车。
这一夜,两人秋毫无犯,相安无事,一直到天亮。说起来这真是个天方夜谭,让人难以置信。
毛毛雨早早起床,小心翼翼把被子搭到哲源的身上,扫地、收拾屋子;又主动担负起做早餐的任务,不声不响的跟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儿似的。
“哲源,吃饭了!”
睡梦中,哲源被轻轻叫醒,见毛毛雨微笑着站在床头,背手弯腰,轻轻摇曳着愉快的身体,像一个天使一样开心。
只听毛毛雨又亲昵地说:“真懒,八点多了还不起床。”
早饭已经上桌,屋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看着屋内的情境,哲源的眼神中恍惚有一丝感动。
“别发呆了,快起来刷牙吃饭。”
毛毛雨又亲昵地催促,温柔地把他拽起来后,又跟一个小媳妇儿似的叠衣叠被。
除了妈妈和姐姐外,哲源第一次尝到一个女人做的饭,感觉这饭里有悲泣也有感动。
饭后,毛毛雨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哲源的胳膊撒起娇来。她嗲声嗲气地说:“哲源,你不是说我来了之后,要带着我在邯市转转的嘛!”
哲源的表情有些恍惚,看似勉强笑了一下说:“是,你说去哪吧?公园还是动物园?”
毛毛雨绷起嘴,表情特别天真,想了一下嗲声嗲气地说:“我都要去,可不可以?”
看着毛毛雨像一个孩子似的希望得到应允,又如同一个情人一样在渴望兑现承诺,哲源于是点了点头,微笑着答应。可是面对充满谎言的爱,他从心底已经在强烈地排斥,不懂得拒绝,却只能疲于应付、强颜欢笑。
这天,在邯市的公共娱乐场所又多了一对恋人。哲源和毛毛雨出双入对,肩并肩,胳膊挽着胳膊,看似特别亲密。
在邯市的动物园内,毛毛雨一直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哲源的胳膊,指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而欢喜不已;还不时地让哲源给自己拍照,摆各种卖萌的造型,让哲源都有些忍俊不禁了。哲源也难得趁这次机会给自己放了个假,陪毛毛雨尽情地游玩。只是他的笑脸显得有些疲惫,毛毛雨都要吹胡子,瞪眼睛了。
在公园铁丝网前,毛毛雨突然撅起了嘴,看似委屈地说:“哲源,你是陪我出来玩的,能不能给个笑脸啊!”
哲源有些郁闷:“怎么了,我挺高兴的。你看我见到那些小动物不也笑了嘛!”
毛毛雨看了看哲源的表情,然后装作非常鄙视:“你那也叫笑啊!还不如直接哭呢!”
哲源摇头笑了笑:“我这是沧桑的笑,沉稳的笑,难道非得笑得满地找牙才叫笑吗?”
听哲源解释得如此妙语连珠,毛毛雨就更加鄙视了:“还沧桑成熟呢!那,那大叔你贵庚啊?”
张哲源也假装叹了口气:“简直无法跟你沟通了,怪不得子曾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毛毛雨好像突然不明白了,故意曲解其意:“我也很好养啊,居无求安,食无求饱。”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哲源和毛毛雨边走边聊天,当一只庞大的骆驼闯入他们的视线时,毛毛雨就惊呆了,而且语出惊人。
毛毛雨扯了扯哲源的衣服,惊讶地说:“哲源哲源,快看快看,是骆驼是骆驼啊!”
哲源突然笑了:“你以前没见过骆驼吗?”
毛毛雨摇摇头:“没有,这是我第一次逛动物园,以前哪有时间啊!再说了,我也没有闲钱来这玩。”
哲源轻轻叹了口气,感叹毛毛雨也是金钱的奴隶,和自己一样,不懂得消费和享受。随后他微笑着说:“好吧!那咱们今天看个够。”
毛毛雨越看越觉得稀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骆驼真大,感觉比我们山村的驴还大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游客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一时间毛毛雨和哲源俨然成了游客们欣赏的对象。
哲源赶忙把毛毛雨拉走:“亲,咱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可别乱比喻。”
毛毛雨有些不明白了:“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哲源点点头:“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你这倒好,又弄出一头驴来。你看大家老伙儿都把咱俩当另类看了。”
毛毛雨好像受了委屈,撅起嘴来:“我是实话实说嘛,在我们山村里只有驴,不拿驴来比喻那拿什么来比喻。”
哲源只觉得毛骨悚然,马上拉着毛毛雨从人群中逃之夭夭。
这天秋风飒飒,吹拂着喧嚣的都市,哲源和毛毛雨依然像对恋人似的游走在汹涌的人潮中。
哲源虽然对毛毛雨没有感觉,但依然把毛毛雨当作一个异性朋友看待。可毛毛雨却俨然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总是挽着他的胳膊,似乎一刻也没放手过。哲源从心里已经感到累了,不懂得拒绝,依然在疲于应付、强颜欢笑。
有时走在路上,哲源要坐在路边歇上一阵子才肯走,好像有些体力不支。毛毛雨则会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但是会笑他掉队。
不轻易言弃 第45章 黯然伤神
哲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再也不肯起来了。平时他最爱干净的,对于路上的扬尘都常常避而远之,更是不会随便坐在地上。而现在,他实在是感到累了。
毛毛雨见哲源掉队,于是转身走过来笑他:“哲源,这才走多远呀,你就累了!”
哲源没有说话,看似有些气喘吁吁的,可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毛毛雨又说:“你要是累了,咱们就回去。”
哲源气喘吁吁地笑着:“不累,少歇会儿咱们继续走。”毛毛雨又笑了一下,干脆坐在路边陪他。
一时间,哲源和毛毛雨都沉默了,注视着来去匆匆的行人发呆。从两人恍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对现实都感到了无奈。
一会儿后,毛毛雨突然漫不经心地说:“哲源,一直没有问你,你写的书叫什么名字?”
哲源垂下眼皮,犹豫了一下说出两个字:“今天。”
毛毛好奇地看着哲源的眼睛:“今天?我看你今天很累。”
哲源微微笑了笑:“早知道你会笑我。”
毛毛雨收起笑脸:“哪有?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叫今天?”
哲源沉吟了一下,然后才平静地说:“因为今天才是现实。”
毛毛雨有些不解:“你明明是在写你的过去,为什么又叫今天?”
哲源又认真地说:“因为今天才是真的。”
毛毛雨突然笑着问:“那你的今天里会有我吗?”
哲源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说到现实,两人都沉默了,似乎感觉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
毛毛雨好像有所感慨,突然提出让哲源帮她在邯市找份工作。哲源好奇地看着毛毛雨,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毛毛雨又抢先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换份工作。”
毛毛雨又挽起衣袖让哲源看,诉苦说:“你看,这都是让电焊烧的,还有我脸上、脖子上的皮肤都是让电焊熏干巴的,常常让人误会我是个大妈。”
哲源的目光掠过毛毛雨指过的地方,看到太多工作的痕迹。听毛毛雨继续说:“像我们干电焊这行的,不止皮肤干燥,衣服上也常常被火星烫出很多洞。在保市打工的时候,有个大妈看我的衣服破了,就想把她们家姑娘穿过的衣服送给我。她叫我孩子,我们家姑娘穿过的衣服给你拿来当工作服吧,你穿不穿。我看得出来,大妈是在可怜我,但是我也没拒绝大妈的好意。”
说到这,毛毛雨的眼睛就有些湿润了,然后扭头仰望了一下灰蒙蒙的天空,仿佛怕有眼泪从眼里流出来似的。
“其实生活中像大妈那样的好人还有很多,我也遇到过。可是总有些人自以为高高在上,看不起外地人。”毛毛雨又接着往下说,“记得有一次下班,我路过一家婚纱店,忍不住站在路边就多看了几眼。可我不知道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车,一个高大的男子走过来说,冬瓜让一下,挡住路了。当时我愣住了,什么也没说,如果当时我有刀肯定会杀了那个男的。”
听毛毛雨说得如此气愤,哲源不禁皱起了眉头,对于社会上这些现象,他也是深恶痛绝的。
又见毛毛雨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说这些让人上火的事了,说点儿高兴的给你听。”随后又带着笑脸跟哲源说:“哲源,你知道在我外打工的时候,最高兴的事是什么吗?”
哲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毛毛雨沉吟着,意味深长地说:“我在外边最高兴的事就是过节了,因为每次过节都可以早下一个钟头班,而且还有水果和饮料领。我记得有一次过八月十五,我们每人还领了五十元现金,领导说这是让我们往家打电话,充话费用的。”只是毛毛雨还有下文,又继续说:“要说最难过的事就是想家了,想我奶奶,想我那个已经没人的家了。”
哲源像一个听众一样,聆听毛毛雨的那些过去——有高兴的、悲伤的、有快乐、也有难过的。看毛毛雨说到高兴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笑着,他也会露出沉稳的笑容。毛毛雨说到悲愁时显得落寞、懊丧,他的目光也会变得沉滞,不知道他这是冷漠还是同情。
一阵秋风吹来,毛毛雨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身上的衣着已经凸显出单薄,而且衣服上明显有小洞。于是哲源没经毛毛雨的同意,擅自把毛毛雨带到了购物商场。
在商场中,哲源第一次堂而皇之地走在女士衣物专区,只因为身边有毛毛雨的亲密陪伴。而毛毛雨似乎故意在女士内衣区逗留,当有看中的衣物后还会试穿一番,让哲源独自站在女士衣物专区怪尴尬的。
商场年轻漂亮的女店员发现哲源有些无所适从,就主动和他搭讪,随便闲谈了几句。
“哥,试衣服的这位女士是你女朋友吗?”
女店员微笑着问哲源,似乎也看出哲源和毛毛雨在一起有些违拗现实。
见女店员主动搭讪,哲源心里倒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还挺招人待见的。只是女店员问起毛毛雨,他就显得有些无奈,并笑着解释说:“网友,一个网友而已。”
女店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已经明白哲源话中的意思。然后又说:“看来你这个网友的面貌不是咱本地人呀!”
哲源点点头:“人家云南保山人,少数民族的。”
女店员故作惊讶:“哟,大老远的跑过来,对你够痴情的呀哥,你就领回家吧!”
哲源仍是无奈地笑着:“我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女店员忍俊不禁,又笑问:“见面之前你们都没发张照片看看吗?”
说到这,哲源就叹了口气:“看了啊,见了面才感觉人和照片不像一个年代的。”
女店员好奇笑着:“不是一个年代的是哪个年代的?”
哲源苦笑着说:“看过冯小刚导演的电影《非诚勿扰》吧!居酒屋里的四大美女拿二十年前的照片做招牌,来忽悠葛优。俺这个网友也差不多,虽然没太离谱,但也够我喝一壶的了。”
女店员又笑了笑:“那你这个网友拿多少年前的照片来忽悠你的?”
哲源笑叹一声:“还好,不是很久远,但是当时见到真人我还是蒙了。”
女店员愣了一下,然后提出高见:“见面的时候,看着不行可以转身走啊!”
哲源摇摇头:“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咱要是转身就走那太对不住人了。”
女店员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称赞哲源:“哥,你好样的,好男人,只是苦了你了。”
哲源心里是苦,也只能默默承受着煎熬。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毛毛雨从试衣间走出来,见哲源和售货员在聊天,于是走过来微笑着问。
哲源和年轻漂亮的女店员说的邯市方言,毛毛雨不可能听得懂,所以他们的谈话也没有刻意遮掩。而细心的毛毛雨似乎从两人的微笑中察觉到一种排斥感,完全是在针对自己。
毛毛雨脱下试穿的羽绒服,又挂回了衣架上,随后挽住哲源的胳膊就要走。“哲源,这件衣服咱不买了,太贵了。”毛毛雨有些难堪地跟哲源说。
哲源眨了眨眼睛,毫不在乎:“相中了就买,别在乎钱。再说了,天冷了,你万一要是冻着了,显得我怪不近人情的。”
毛毛雨还是不舍得让哲源花钱:“还是不买了,我们走吧!”
哲源笑了一下,还是执意为毛毛雨把那件价格不菲的羽绒服买了下来。
在毛毛雨身上,哲源看到了什么是节,什么是俭,也许这样的女人才适合居家过日子。但是他骗不了自己内心的感觉,如果就这样和毛毛雨组成一个家庭,他想自己已经等于生活在坟墓里了。
在商场里,毛毛雨依然紧紧挽着哲源的胳膊,众目睽睽之下让哲源显得怪不自在的;甚至哲源自己都觉得和毛毛雨走在一起就像一副强行拼凑起来的画面,无论走在哪个角落都会被人观注,甚至是歧视。其实哲源只是担心遇到熟人,毕竟人类都是爱面子的高级动物。还好哲源在邯市认识的人并不多,遇到熟人的机率也很小,可是他的心情却没有一刻放松过。
不轻易言弃 第46章 无动于衷
晚上,哲源的出租屋内。
哲源陪毛毛雨游玩了一天,吃过晚饭后就早早睡下了,可能是真的感到累了。毛毛雨倒是神气活现,感觉这天收获颇丰,在试穿哲源给买的衣服。在发现没有欣赏者后,毛毛雨就绷起了嘴,显得一副委屈的样子。
见哲源早早睡了,毛毛雨也捏手捏脚爬上了床,并挑逗起他。
毛毛雨试探性地拿手点哲源的肩膀:“哲源,这才几点你都睡了,真是个瞌睡虫。”
哲源佯作不知,疲惫地似乎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接着,他感觉毛毛雨在抚摩自己的脸,捏捏自己的鼻子,拧拧自己的脸颊,又拽了拽自己的耳朵。直到一个嘴唇印在他额头上,他这才睁开勉强睁开眼,见毛毛雨侧身躺在自己的身边,而且笑得很暧昧。
哲源看了看毛毛雨,睡眼惺忪地说:“毛雨,干嘛呢,转了一天了,累了,赶快睡吧!”
毛毛雨笑了笑,暧昧地说:“我的青蛙王子,你没感觉到是我的吻把你吻醒了嘛!”
哲源也笑了笑,只是疲惫地说:“谢谢你,可爱的小公主,赶快睡吧!”
毛毛雨却撒起娇来:“我才不要这么早睡呢!我要听你讲故事。”
哲源又勉强支撑着眼皮说:“别闹了毛雨,我真是困了。”
毛毛雨沉吟着,看似若有所思。然后问:哲源,你qq日志中的冯烁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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