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红微笑着,看张哲源的表情仍有些不对劲。于是劝慰:“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再这样喝下去,你和你大哥都会醉的,我可没办法送你们回去啊!”
张哲源装作若无其事:“就这几瓶,没事的红姐。”
红又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为大哥的事高兴,张哲源说这话倒是真的,可是表情不在状态,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心事。
“您好!再来两瓶啤酒。”
张哲源向经过的服务员打招呼,看来真是要不醉无归了。
红还是很担心,扯了扯张佳豪的衣服说:“你劝劝小弟。”
张佳豪伸出手,示意张哲源停下:“行了老三,歇会儿,歇会儿,这酒今天就到这了。”
张哲源看似在借酒浇愁,勉强支撑着笑脸说:“没事儿,这才几瓶!”说着,他又把酒倒上,向张佳豪举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听红又猜测说:“小弟,你心里肯定有事。有事就跟你大哥和我说一声,或许我们能帮到你,给你出出主意呢!”
张哲源唏嘘一声,又揉了揉一筹莫展的眉头。
在酒精的麻醉下,张哲源渐渐说漏了嘴,将压抑在心中的秘密倾吐了出来,或许他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了。
“她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好像特别注意我。开始,我们只是像陌生人一样并不说话,后来我们开始打招呼,再后来我们也闲聊两句,我觉得都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张哲源看似喜忧参半地说。
张佳豪和红相视而对,总算知道张哲源心事重重的为了什么。
只听张哲源又苦恼地说:“我从来不敢想象什么,也不敢确定这代表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酒精虽然麻痹了张哲源的神经,可他的思维和意识还是清醒的,讲得也文从字顺,就犹如在讲述一段情感故事。而实事上,他确实在讲述情感故事,讲述的还是自己的情感故事,说到忧愁处就一杯酒灌下。
张佳豪终于不耐烦了:“瞧你这点出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向她表白。”
然后红又鼓励说:“小弟,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看我和你大哥刚认识的时候,你大哥也挺不自信的,我就一点一点的鼓励他。在这方面,女孩子都很害羞的,男孩子应该主动一点儿,勇敢点,大方点。”
张哲源点点头:“谢谢红姐!”
随后,张哲源借故走开,顺势把一张百元人民币按在了桌上。
为买单的事,张佳豪和这个叫红的女人争执起来。
红:“在我们北市吃饭哪能让小弟买单呢?快把小弟的钱收起来。”
张佳豪:“这是老三的意思,我们就别争了吧!”
红:“亏你还是做大哥的,咱们两个做大的,怎么能让小弟掏钱呢!”
张佳豪:“你这是拿老三当外人儿,待会儿老三回来要不高兴了。”
红:不行,反正这钱今天我掏了。”
张佳豪:“我都把工资交给你了,你的钱还不是我的钱吗?”
红用手戳了一下张佳豪的眉头:“少臭美啊!指不定哪天我看不上你了,后悔了,就不跟你过了。”
张佳豪感叹一声:“哎呀!说啥都晚了,你现在已经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
长安街上,张哲源的脚步踉跄,有种摇摇欲坠的架势。张佳豪踮着脚尖和红紧随其后,而且两人边走边聊。
张佳豪开玩笑地说:“如果把你介绍给我们家老三怎么样?”
红摇摇头,看着张哲源走路的姿势笑了:“不行,老三大大咧咧的,这种性格不适合我。”
张佳豪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红若有所思地说:“什么样的不重要,只要感觉对了就行。”
张佳豪叹了口气,一脸苦相:“看来只有牺牲我了。”
红:“行了行了,别在这贫了,回去再收拾你。”
公交站牌下,张家哥俩和叫红的女人停下了脚步。
张哲源的酒劲渐渐退去,人已经清醒了很多,于是跟大哥张佳豪告别,还有大嫂红。
红关切地问:“小弟,一个人回去行吗?要不我和你大哥送你回去吧!”
张哲源:““没事没事,我一个人能行。”
张佳豪:“到了回个电话。”
张哲源点点头:“大哥,那我走了,红姐再见。”
张哲源给这个叫红的女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临别红又谆谆告诫说:“小弟,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记住,追女孩子一定要胆大心细。”
从市天门到顺义,坐公交车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而且中途还要倒一班车。张哲源到顺义时已经日薄西山,就在公交车上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气愤的事。
公交车在花梨坎站停了一下,上来三个青年,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带头的短发青年失望地扫视了一下车内,已是座无虚席,只好抓着车门旁的金属立杆站着。车内有些颠簸,站着的乘客随着车慢慢摇摆。三个青年好像喝过酒,有些站立不稳,还不时地擦碰到别人的肩膀。特别是短发青年站得似乎有点累了,一屁股跌坐在车门旁放的行李箱上,就犹如坐在沙发上似的,还美滋滋的笑起来。
“起来。”
突然,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呵斥短发青年。
短发青年愣了一下,刚找到点儿舒服的感觉,就被女孩儿的呵斥声吓了一跳,敢情坐的行李箱就是女孩儿的行李。
公交车继续行进,除了马达声,车厢内并没有人说话,一点小事并没有影响到张哲源归心似箭的心情。他不时地看向车窗外的夕阳,真想插上一双翅膀立刻飞向前沙峪村,飞回三杉欣欣家园工程。越接近目的地,他就越心促,就越有些迫不急待。
“把你的手拿开。”
车内再次响起先前那个女孩儿的呵斥声,乘客们好奇的目光纷纷注目过来。
原本女孩儿和短发青年都扶着车内同一根立杆扶手,不知什么时候,短发青年的手已经滑落到女孩儿的手上,并再次激怒了女孩儿。
女性在生活中属于弱势群体,随时随地都可能会遭遇到社会各方面的欺侮,除了自身要自强不息,但凡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是在古代,肯定会有行侠仗义的侠客挺身而出,为女孩打抱不平,出手教训这个轻薄的青年。而在二十一世纪,张哲源表现得也很出色,让人们看到了正义仍存在这个社会。
公交车上发生的事张哲源看得是一清二楚,无论短发青年是在蓄意占女孩儿的便宜还是无心的,他都不会再坐视不理了。女孩就站在他身前,他毅然站了出来,对女孩儿说:“坐我这吧!”
女孩儿很感激,向张哲源说了一声谢谢。
车内出现紧张的一幕,短发青年恶狠狠地盯着张哲源,好像是在嗔怪他多事。张哲源毫不回避短发青年的目光,两人针锋相对,随时可能会摩擦出暴力的火花。短发青年的两个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事,万一引起公愤是很不明智的。
公交车又行驶了几站地,张哲源就下了车。一下车他就晕头转向的,扶着路旁的大树干呕起来,但是又没吐出酒来。
“哥你没事吧!”
张哲源听到身后有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先前在公交车上的那个女孩儿。
他向女孩儿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酒喝多了,有点儿头晕。”
“先前在车上谢谢你了哥。”
女孩儿又提起了先前在车上的事,还是很感激的样子。
到达目的地,张哲源第一件事就是给大哥张佳豪打电话,也不只是报平安。
张哲源在电话这端说:“大哥,今天我有点失态,代我向红姐说声抱歉。”
张佳豪在电话的另一端说:“没事,把你自己的事办好就行了。约她出来,向她表白。”
张哲源:“知道了。”
张佳豪:“我和你红姐现在已经同居了,你也该拿出点胆子来,别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勇敢面对还是忍痛放弃,张哲源左右为难,几经思索还是不能作出任何决定,因为每一个决定他都负担和承受不起。
孤立无助的时候,张哲源总喜欢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地待上一段时间。压抑时,他就会对着未知的天空狂吼,以缓解和释放内心的悲苦。这晚,他向着天空大声地呼喊:“小薇,我爱你!我爱你!”
这是张哲源最孤独的告白方式,不知道王若华的名字,只能找一个代号来代替了。痛定思痛,他再次选择了放弃。
不轻易言弃 第40章 梦中的告白
10月15日这天,三杉欣欣家园第二期工程楼层如期封顶,在工地上放鞭炮庆祝,一时烟花四起。
中都成公司前,经理乔蓝翔和书记张志强带领众员工注目观望,个个笑容满面。张哲源也身在其中,只是笑容看上去有些恍惚。时间强制性地把他和王若华推向了告别的边缘,等待中的幸福最终还是要落幕的,只是一天看不到事情的结局,他就一天天郁郁寡欢。
人群退去,张哲源开始工作,在公司的水池前和王若华不期而遇。
一个小小的水池似乎成了张哲源和王若华惟一相聚的地方,好比是神话中的鹊桥,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牛郎和织女每年才能见上一次面,相对来说,张哲源和王若华还是幸福的,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彼此。
王若华在静静地洗漱,张哲源则凝神望着远方,两人的眼神偶尔接触到彼此也是会心的一笑。只是两人就像在上演一场情感哑剧,打过很多招呼,他们似乎忘了还可以说点别的。此时无声胜有声,在此刻打个招呼仿佛都成了多余的,或许他们正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交流——感觉。
最终还是张哲源打破了沉默,冲近在咫尺的王若华笑了一下。然后他没话找话说:“今天天气不错嘛!风和日丽。”而王若华也是轻声一笑,扬起嘴角追随张哲源的目光望向天际。
天空湛蓝,云淡风轻,犹如两人愉快的心情。张哲源、王若华比肩而立,又渐渐沉默在两人的世界里。因为离得很近,他们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10月14日一整天,王若华都没有见到张哲源,也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此刻,她突然转身面向张哲源,好像要弥补上昨天的缺失。尽管张哲源就在自己身边,可她觉得心里还是特别挂念。而此刻张哲源只觉得胸腔内翻江倒海,有万股激流在澎湃,只要一扭头就有可能碰到王若华的脸颊。面对王若华美丽的笑颜和柔情,他再次被征服,说什么放弃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话。
工地上无端的刮起一阵狂风,席卷着沙尘向两人快速袭来,两人却视若无睹,丝毫没有躲避的举动,也许为的就是能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张哲源站在受风的一面,肩负着一个男儿遮风挡雨的责任。虽然他没有伟岸的身躯,未必能为王若华遮挡住每一粒风沙,但在王若华眯缝的视线里就像山一样屹立着,在风沙中丝毫没有动摇。
狂风掠过,王若华再次扬起嘴角,似乎体会到被呵护的感觉。
随着三杉欣欣家园第二期工程楼层封顶,一批批工人相继被调离,民工生活区几乎沦为一座空城,让人感觉特别冷清。
这天,张哲源回生活区帮厨,见一辆金杯车敞开着车门停在院内,一帮民工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正在上车,陈树、何刚也在其中。“哎,陈树、何刚,你们俩都调走?”他走过去跟工友打招呼。
陈何两人停住脚步,见到哲源后都亲切地笑着。
只听陈树说:“走呀,张哲源。”
何刚补充说:“飞机场去呀!”
张哲源勉强笑了笑,心内却暗自惆怅起来,自己的心事也只有自己知道。“敬坤回家了,你们俩也要走,以后我就成孤家寡人了,看来以后我得找伙房老李作伴啦!”他有些感慨地跟陈何两人说。
只听陈树又说:“这个工地也快了,等这活儿一了尾,这的人全部得调到机场,到时候机场见啊张哲源!”
金杯车开出了生活区,陈树、何刚的话好像还停留在张哲源耳畔。他越来越感到时间的紧迫和宝贵,和王若华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如果再不拿出点勇气,只能与幸福擦肩而过。
深夜,曲阳三建民工宿舍内孤灯阑珊。
张哲源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嘴里念念有词地在嘀咕着什么,同屋的厨子老李打着响鼾,睡得倒是挺香。宽敞的宿舍里只剩下张哲源和厨子老李,而且两人一人一个角落,不免显得有些孤单。
“我一定要把那句话说出来,不能让那句话成为我的遗憾,如果我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还谈什么面对以后和未来。”
张哲源喃喃自语着,一直在重复自己的话。
最终,他痴人呓语般的话语还是惊醒了熟睡中的老李,老李睁着眼睛却仍在装作打呼噜,倾耳细听,却又听不太清楚。
此刻,张哲源已经将自己完全置身于梦幻中,仿佛王若华就站在他面前。
模糊的时间,模糊的地点,他终于鼓起勇气向王若华吐胆倾心,表达自己的情怀。“我不再逃避,不怕被拒绝,不怕被伤害,我要大声地对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他深情地看着王若华的眼睛说。
王若华悲喜交集,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泪花,一时感动得愣在那个模糊的时间,模糊的地点。
“我等你拒绝,回答我。”
张哲源的言词越来越悲壮,天地犹惊,鬼神犹泣。
第二天一早,老李谈起张哲源独自表白的事。
老李笑呵呵地问:“哲源,昨天晚上说梦话啦?”
张哲源被问得有些吃惊:“我!我睡觉不说梦话啊!”
老李又笑了一下说:“昨天晚上也没听清你说的啥,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好像是我喜欢你呀!我爱你呀!”
张哲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会吧!那有可能我真说梦话了。”
老李察言观色,然后直奔主题:“哲源,是不是在这谈对象了?”
张哲源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却还在否认:“没有啊!”
见张哲源不承认,老李又一针见血地说:“我看你昨天晚上就是为谈对象的事愁得睡不着觉,说说你的情况,我给你支个招儿,保证你手到擒来。”
张哲源腼腆地连忙摆手:“没情况,没情况。”
没有勇气公开自己心事,张哲源却很想听听老李的见解。
老李卷了一支烟点燃,然后向张哲源传授自己的江湖经验。意味深长地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有机会就别浪费,没机会也要给自己创造机会。最见效的办法就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肚子大了,不跟你走也得跟你走了。”
张哲源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老李的话可是不敢轻易苟同。
窗外刮着冷风,吹落了晾衣架上的衣服,铁丝摇曳着在风中呜咽。看着窗外的天气,张哲源不禁感慨天真的凉了,但心中的激情已经上升到了极点。
生活区卫生打扫了一半,张哲源就急忙到公司现身。因为之前,王虎城批评过他,要以公司为主,如果被辞退,那将意味着离开王若华,断送渴望幸福的机会。一时,张哲源身兼数职,既要做好本职工作,还要规划好美丽的未来,真是感觉有点儿力不从心,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中都成公司前的小油路上,张哲源一边洒水,一边期待王若华出现。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接近了激动的时刻,张哲源心里在急切地盼望着。
片刻后,王若华准时出现,带着微笑走过来。张哲源还像往常一样和王若华微笑着打了打呼,互道了一声早!
张哲源又加上一句:“彼此彼此。”
王若华的语言也有所改变:“还是你早。”
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愿每天能看到王若华的笑脸,这已经成为张哲源梦寐以求的习惯。虽然他知道王若华是
不轻易言弃 第41章 贴心的忠告
这天下午,中都成公司的小水池前。
一辆轿车从张哲源身后驶过,张哲源很熟悉的车,车牌号为京12248的车。张哲源扭头看时,轿车已经慢慢停了下来。他猜想,王若华可能又要外出,尽管他没有看到王若华上车。
一时间,张哲源愣在原地,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
不错,王若华的确要外出,但是下车又向张哲源走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张哲源正要开口和王若华说话,而王若华却先开口了。
王若华喊的是承德平泉建筑公司一个男同事,差不多二十多岁。这个男子偏瘦,中等个子,和张哲源有过几次谈话,两人虽然不太熟悉却很谈得来,而且谈得还很投机。张哲源总觉得这个偏瘦的男子对自己充满了好奇感,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想从自己身上挖掘出什么宝贝似的。具体一点他也说不清楚,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值得王若华青睐之处吧!
这个偏瘦男子对自己一点威胁都没有,至少张哲源这么认为,可是最近常出现的那个戴墨镜的帅哥引起了他的重视,让他意识到这种威胁还是存在的。
有一两次,张哲源见王若华和同事王建阳一起出入在中都成公司前,根据当时的时间,他猜测两人应该是一起去吃饭。从来没有争取意识的他,见到两人走在一起心里就更加茫然了。而又有一次,两人在看到他后,王若华就猛然与并肩而行的王建阳拉开了距离,而且表情非常紧张。王若华好像要用行动来告诉张哲源,她和王建阳之间并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由此,张哲源也明白了,王若华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怕自己误会,怕刺痛自己。而渐渐地他就不以为然了,渐渐地疏乎了这种威胁。
看着王若华上车远去,张哲源心里顿时宽敞了许多,虽然王若华要外出,也许是不想让他饱受相思之苦,这也算是下车给他打招呼了吧!张哲源绷着嘴笑了笑,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又天真起来了。
中都成公司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生产会,各承包公司的领导都在内。张哲源无所事事,在公司前一直走来走去。等会议结束后,他要在第一时间把会议室打扫干净,因为之前被批评过,这次必须积极一点。
他记得夏天有一次会议结束后,收拾会议室时,惊喜地发现长圆形的会议桌上摆满了瓜果和一些瓜子之类的消夏物品,令他馋涎欲滴,直往肚里咽唾沫。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些原本离去的公司员工又返回会议室,要瓜分本属于他的“战利品”。张哲源也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又从副经理司金升那借来刀切瓜,几个女同志各拿了一块儿就离开了,一些男同志干脆坐下来,好像一定要把西瓜吃完了再走。会议桌上一片狼藉,丢满了被吃剩下的瓜皮和瓜子,张哲源把桌上清理干净丢到了门外的垃圾桶。
在会议室前,他刚好碰到了王若华。于是跟王若华说:“进屋抓块儿瓜吧!”因为有些激动,他把“吃”字竟说成了“抓”,或许他是想请王若华进屋抓把瓜子。
王若华有些欣喜,笑了一下说:“不了,谢谢。”
每每想到这件事,张哲源不由得就会笑起来。他想,王若华当时肯定把他说的那个“抓”字当成了方言。
中都成公司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拉开,曲阳三建经理董德彪打着电话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徘徊的张哲源后,董德彪就呼喊:“哲源,你二哥从家来了,说是到前沙峪村了。”
张哲源喜出望外,拿着经理的手机说了几句话就向前沙峪村方向跑去。
曲阳三建建筑公司正是用人之际,受董德彪之托,张哲源往家打电话让父亲帮忙找些工人。只是张哲源没想到,二哥张清云居然会来北市,而且同行的还有他的表哥李飞,这让张哲源感觉很意外。张清云和李飞两人都当过兵,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服过兵役,而张哲源一直就很崇拜军人,常以有个当兵的哥哥引以为荣,两人的到来让他惊喜万分。
这一天张哲源特别的高兴,告别了举目无亲的日子,不再是孤军奋斗面对琢磨不定的情感世界。晚上哥仨聚在一起闲聊,嘘寒问暖,诉说着各自大半年来何去何从。
“李飞,这都快一年没见了,当新郎官了是吧!”
张哲源跟一个身魁力壮的青年说。这个青年叫李飞,一脸憨厚的样子,跟张哲源年龄倒是相仿。
只见李飞笑了笑,看似特幸福。
只听张哲源又打趣说:“新婚燕尔的,你不在家过蜜月,来这建筑队上受这洋罪。还有,俺姑也舍得叫你出来?”
李飞假装叹了口气:“分了家了,不干不行啊!以后不再是一个人过日子了,肩上有责任了。”
张哲源惊讶地笑了笑,赞许说:“行,有担当!看来表嫂没看错你。”愣了一下却故意好奇地问:“哎,李飞,你这都结婚了,我还不知道俺表嫂叫什么呢!俺表嫂叫啥呀?”
叫李飞的青年突然有些扭捏了,冲张哲源挥了挥手:“去去,小小孩儿打听啥呀,哪凉快哪待着去。”
只见张哲源苦笑起来:“你不就是比我大几个月嘛,好意思叫我小孩儿?问一下俺嫂嫂叫啥,不说就不说吧,我又没勉强你。”
这时,张哲源的二哥张清云也插话说:“耶!你看许飞娶了媳妇儿了知道害羞了”
真是没有想到,身魁力壮、五大三粗的李飞竟然像个女孩子一样害羞,说起媳妇儿竟然显得扭扭捏捏的。而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个叫李飞的青年已经是河北邯市鼎鼎有名的“飞哥”,而且雄霸一方,势力不容小觑。
“二哥,你不是在你战友的面粉厂开车嘛!咋不干啦?”
张哲源又过问二哥张清云的事情和工作,看似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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