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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哲源的住所离美胜百货门市较远,每天在路上至少要花费一个钟头的时间,他着实为流走的时间感到惋惜。有一个傍晚,他到物流中心发货,由于急着下班,竟然又犯了和往年同样的错误,将货物发错了地址。当然,他又主动承担了全部责任,只是不胜其苦,决定再次搬家。
为了不耽误上班,哲源选择在晚上搬家,谁知半路上轮胎被扎。他感叹自己真是霉运当头,命运总是开自己的玩笑。他原指望兔年能够放手大干一场,扬眉吐气,谁知道天有不测之风云,祸事接踵而来,正应了“祸不单行”这个成语。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对于哲原来说,那真是放个屁都会砸到后脚跟儿。
要说哲源也够倒霉的,半个春天就经历了这么多坎坷的事,多于他曾经在外漂泊的时候,遇到任何事的总和。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早就被现实击垮了,但是他不屈不挠,一直在和命运抗争。如果有什么信念在支撑他的话,应该是他心中那个飘渺虚无、遥不可及的理想吧!
而在今天,哲源早已改了行,晚上搬家又扎了轮胎,这让他的心情一度沮丧。





不轻易言弃 第60章 逆来顺受
哲源的大哥张佳豪去北市,路过邯市来看他,他把大哥送到住所又去上班。下班回来后,张佳豪跟他说,房东来收房租,连水电费一共是五百块钱。
哲源试探性地问:“你拿出来了?”
张佳豪愣了一下说:“给人家了。”
哲源突然皱起眉头,好像生气了。说:“大哥呀,你到邯市来看我,是给我交房租来了是吗?你兄弟我还没穷到那个份儿上呢!”
张佳豪也急了:“吵吵啥呀!这是旁人呀?这钱是我来的时候咱娘让我给你带的。”
说到母亲,兄弟两人都沉默了,不免有些感慨。
原来张母知道小儿子哲源在邯市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担心他在外边的生活,这才托大儿子张佳豪去北市之际捎来五百块钱。可哲源要强,竟分文不收。因为他不想靠家里送来的给养生存,因为那样他会觉得自己连做人都会很失败的,更何况一个男儿。
在哲源生活拮据的时候,堂弟张萌专程送来五百块钱帮他渡过难关,还有孩子们天天陪在他身边。或许还有在星期天的时候可以看到冯烁可爱的笑脸,都是让他感到欣慰的事。
栗云帆在门市值班,知道制版而用的感光胶用完后,就让哲源上楼去拿。哲源有些扭捏,笑了一下说:“客户不急着要吧,要不这广告咱明天印吧!”
栗云帆笑了笑说:“冯烁在楼上呢,去吧!”
这天是星期天,就因为哲源知道冯烁一人在楼上,这才有所避讳,可不是偷懒。但栗云帆执意让他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到了冯家,哲源还是用一声“我”就换取了门内主人的信任,冯烁就给他开了门。他说明来意,冯烁忙去开冰箱为他取感光胶。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十八岁的冯烁已经完全蜕变出女人玲珑般的曲线,出落得更是楚楚动人,玉软花柔。哲源只是从背后轻轻地看了一眼,就将眼睛轻轻闭上,冯烁美丽的背影似乎触动到他的心弦。他感觉冯烁已经不是那个涉世不深、单纯可爱的小女生了,冯烁这年十八了,已经长大了。
这天中午哲源心里还说冯烁已经长大了,可下午冯烁在门市上的时候,竟然和弟弟打起架来,不可开交,让他有点儿吃惊。
栗云帆和哲源正在门市内核对帐目,忽然听到从门外传来儿子杰杰的哭声。屋内货柜的镜面上倒映着冯烁和弟弟的身影,姐弟两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纠缠在一起。
“冯烁,冯烁,”
栗云帆呵斥女儿,急忙往门外走,并上前拉开了姐弟两人。”
“打她,打她。”
杰杰见到妈妈哭得更厉害了,还嚷嚷着要打姐姐。
栗云帆拉着杰杰进了屋,看着儿子哭得像泪人儿似的,这心中的无名之火就噌的一下燃烧起来。
“冯烁,不说你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孩子怎么你了,你打孩子?”栗云帆苛责女儿,几乎都要怒不可遏了。要不是冯烁已经长大,脑瓜上肯定会留下母亲重重的一记教训。
冯烁挨了训,心中似乎也有委屈,撅着嘴气鼓鼓地说:“你看你和俺爸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谁都敢打,我怎么他了,他打我?”
要说谁把杰杰惯得这么淘气,连姐姐都敢打,哲源是难逃其咎。平时孩子们都追着他玩儿,上用拳打,下用脚踢,后来杰杰也加入其中,他不但没有刻意制止,反而把孩子们的取闹当作一种爱戴自己的方式。久而久之,这就养成了孩子们的叛逆性,所以冯烁挨训,哲源心里也感到内疚。
栗云帆越来越怒:“还犟嘴,给我出去。”
哲源赶忙站在母女之间劝和:“好了好了,别吵了,啥大事呀!”他边说边揽着冯烁的肩膀,示意她先避避妈妈的怒气。而值得注意的是——哲源用的是手腕揽着冯烁的肩膀,而不是用手。看来冯烁在他的眼里的确已经长大了,孔老夫子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还在影响着他。
“好了好了,不值当的,冯烁先到外边去。”哲源再次温言细语地劝说冯烁,言语里满满的都是安慰之意。
冯烁的肩膀随着哲源的手腕转动了一下,可人还站在原地,委屈的泪水已经在她的眼中打转,如果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能就会泛滥。
哲源又轻声说:“好了好了!”冯烁这才动了动脚,搬了个马扎坐到他身旁,并轻轻地擦起眼泪来。哲源站在旁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了。
哲源把这天的事记录了下来,却没有上传到日志,或许他只是想寻找些灵感,以此来激活自己那个一直在沉睡的梦想。
很有意思的一天,邻居老奶奶送给哲源一只龙虾,哲源见小生命可怜,所以就收养了起来。他把龙虾放到脸盆里,倒上了清水,还让燃燃往盆里撒了些饼干沫。傍晚孩子们放学的时候,都围了上来,觉得特别好奇。最好奇的是小女生菲菲,竟敢用手去触碰。
菲菲指着盆里的小生命发问:“张叔叔,你这养的是什么呢?”
哲源说是龙虾,其实心里并不确定,但是看样子绝对是虾的一类。
菲菲很好奇:“它长得好古怪呀!怎么七条腿,你把它那条腿拧下来了?”
见菲菲责问,哲源忙不迭地摆手,生怕落得一个伤害小生命的罪名。“邻居老奶奶给我的时候它就七条腿,我看它可怜,今天晚上准备把它放生。”他向菲菲说明原委。
“你没撒谎?”菲菲又质问哲源。
哲源满脸无辜地摇摇头:“没撒谎。”
菲菲撅着嘴,又狠狠瞪了哲源一眼:“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哲源忙指着菲菲家门前的老槐树,一本正经地说:“我向你家门前这颗老槐树保证。”
菲菲愣住了,好像在想什么。突然又天真地问:“老奶奶那还有吗?”
哲源还没回答,菲菲就向不远处的老奶奶跑去。
见过养鱼、养鸟的,都是为了玩,赏心悦目。哲源养虾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但是他对生命的尊敬不得不让人敬佩,更是让孩子们喜欢。
告别了阴霾的日子,哲源的心情一天天好起来,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那些苦难的日子好像从来没有光临过他,直到这种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一个傍晚,下班的时间,冯赋林和哲源已经开始往屋里收拾东西。就在这时,门市上的电话响了,两人不禁愣住了。
哲源知道,在这时间电话响起,不是客户急着过来取货,就是物流通知提货。他看冯赋林接了电话,眨眼的功夫就笑了起来。“张子,今天晚下会儿班吧,物流中心又到货了。”冯赋林放下电话和他说。
下班的时间去提货,这事在2010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起初,哲源对这事持微笑态度,后来见冯赋林貌和神离反倒让他反感。而现在他念及着春天时冯赋林的人情,纵然心里不愿意也不会说不的。不为别的,就为还这个人情。
“这货肯定是打火机厂发错了,写错名字了,咱今天把这货提出来,管他别人的。”哲源还没来得及答应,又听冯赋林神秘地说,不禁让他一阵阵心寒。
和物流打交道的人都知道,写错收货人的姓名是常有的事,如果电话错了还可以找到收货人,这事就玄了。那冯赋林这样说,不免有些差强人意,明摆着把哲源当傻子看待。所以哲源心寒不是没有理由的,但是为了还人情,他说服自己要去做。
虽然每天都在忧郁地呼吸着,为了追求新的生活,哲源无怨无悔,并一直坚持到今天。一路上坎坷泥泞,苦辣辛酸,使他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真是身心疲惫。他累了,确实需要调养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不管生活有多累,不管日子有多苦,哲源奉告自己再也不能荒废日志了。他开始记录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事,开心的、快乐的、苦恼的、忧郁的……
冯烁不声不响进了屋,目光经过哲源和父亲,最后停留在电视机荧屏上。冯赋林正专注地看电视,并没留意到女儿下学回来,片刻后才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个人。于是他故作惊讶,逗女儿开心:“呓!小美女回来了!”
冯烁总是被父亲幽默的表情和话语逗笑,父女两人似乎也乐此不疲。哲源坐在屋中央,微微扬起嘴角,并轻轻笑出声来。
冯烁放下书包,舒适地坐在躺椅中,看了一会儿电视后突然向父亲问起妈妈。“俺妈送俺老爷还没回来呢?”她眨着眼睛问。
冯赋林应声:“在路上呢,快了!”随后又转过身问女儿:“这星期你课堂上做的笔记呢?我看看。”
冯烁的神情猛然惊慌起来:“我忘了把本儿拿回来了。”她的声音很小,知道爸爸的责备肯定在劫难逃。
冯赋林突然暴躁起来:“现在就坐车回学校拿回来。”
冯烁极不情愿,只能叫苦:“天这么热,叫俺再回去?”
冯赋林根本不给女儿讨价还价的余地:“别说那么多,现在就去。”
冯烁绷着嘴不敢再说话,惟一求救的目光落在了哲源的身上,然而也没指望他能帮上忙。
哲源最见不得冯烁挨训,于是温和地劝说:“行了,行了,不急在这一星期。”他声音虽不大,却了平息了冯赋林的怒火。
坐在躺椅中的冯烁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这个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称呼的叔叔帮了自己。
因为学习的事,冯烁挨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哲源挺身而出,为冯烁开脱责任和错误,免去苛责。
有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冯烁早早从学校回来,还有她的一个同学来做客。当时哲源坐在门外听着手机里的相声,不时地笑出声来。但是他忽然又听得屋里冯赋林的嗓门大起来,可能是冯烁又惹怒了他。
只听冯赋林怒吼:“交了钱是让你上学呢,没事老往家跑什么!”
冯烁委屈地解释:“俺下午没课,同学都回来了。”
冯赋林又训斥:“见别人回来你也回来,你就不能在学校看看书啊,把学过的东西再看看。天天就知道玩、上网,晚上回去我就把你网线给你拔了,手机给你没收了。”
听着冯赋林嗓门越来越大,哲源在门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转身细看究竟。
果然,冯烁站在屋里正挨训,绷着嘴不敢说话,也不敢直视爸爸,同学夹在中间也挺尴尬。看到冯烁挨训,哲源没多想就进了屋,像一堵墙似的堵在了门口,假装好奇,冯赋林这才息怒闭了口。
冯烁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哲源的用意,于是乘机开溜。“我去吃饭呀!”冯烁给父亲留下一句话就溜了。
午休时间,哲源坐在马扎上,背靠着一箱打火机正打盹,而老板冯赋林则比较舒服地睡在躺椅上。老板和员工的区别一目了然,这是司空见惯的一面,哲源也不会斤斤计较,毕竟他是员工,可是有一件事他始终无法接受。
平时上个厕所或外出冯栗夫妇两人都会将抽屉锁上,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哲源也可以理解。可两人在门市午睡还是照锁不误,这难免让哲源心头不快。
中国老话很多,有一句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冯栗夫妇两人所作所为不免让哲源心中有些恼怒,如果不是念在冯赋林曾帮助过自己,如果不是他曾经答应冯赋林至少在此工作半年,他大可以潇洒地离开。他也想和冯赋林推心置腹地谈谈此事,可伤的却是冯赋林,显得自己辜恩负义。即然半年期满就要离开,何不和平共处容下此事,哲源包羞忍耻劝自己不要义气用事,毕竟他还不想离开邯市,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和目标。




不轻易言弃 第61章 始料未及
冯烁给父亲送来午饭,在门市上待了没多大会儿就要走。她发觉自行车需要充气,于是又回屋找打气筒。“爸,车胎气不大了,气筒在哪呢?我打打气。”她边找边问爸爸。
冯赋林吃着饭,一手指向门旁说:“在那儿。”
哲源坐在自行车旁边正看电子书,已经感觉到冯烁走近。可他却没扭头看一下,或者再帮冯烁打打气,这都是挺高兴的事,毕竟助人为乐嘛,更何况帮的还是个小美女,可他还在专注地看电子书。
有一会儿功夫了,哲源听着身后也没什么动静。“冯烁在干什么,不是在打气吗?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是不是还得我出马帮忙?”他心里很纳闷儿,想着就转过身去,见冯烁正努力把气嘴往气针上安,可怎么也安不上去。
“来,我来打。”
哲源走上前说,接过冯烁手中的气筒,并把气嘴固定到气针上。
“你打吧!你打完了我拧帽儿。”
冯烁微笑着站在一旁说,笑得很甜美。
在冯烁的眼里,这个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称呼的叔叔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而且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端午节了,冯赋林发善心,给哲源放了半天假。
哲源回到出租房内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做午饭,可是没胃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吃。因为感冒了,他想做些汤喝,可天气热,他又不想喝热汤出太多汗;炒馒头又闲太干燥,想来想去一直到下午五点才填补上空虚的肚子。
最近哲源的心情很差,每每想到过去的事情就很抓狂,冯赋林的所做所为一直刺痛着他的心。而他觉得自己竟又糊里糊涂地栽到人家的手里,真是太不争气了。其实哲源早已经开始后悔今年春天的决定,过去的虽然已经过去,可耻辱终究是耻辱,他忘不了。现在他惟一的想法就是离开,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可是事先半年的承诺,他不得不忍受下去。自从冯赋林故态复萌,狡诈市侩的嘴脸再现,哲源每天在门市上时都是沉默不语,闭“口”自守。
哲源一直寡言少语,与冯栗夫妇保持距离,除了工作,几乎什么都不说,他觉得只有如此才能聊以告慰曾经受辱的自尊。尽管如此,他还常常喃喃自语自己不争气,从后悔的那一天起,他就保持着自己冷漠的态度,直到今天。
前几天一件事哲源还没忘,想想就让他气愤。
那天他在门外坐了半天,突然想看会儿电视,于是起身进屋。栗云帆坐在柜台前,离电视机很近,当看到哲源走近,竟然用手挡了下半露的胸口,然后又悄然抽回手。哲源的眼光虽然聚集在电视上,但栗云帆的动作很明显,映入在他眼里,气在他心里,非礼勿视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一会儿后,哲源转身走向门外的老槐树,照着无辜的老槐树就是一拳,然后又是一个抓狂的动作,几乎忍无可忍。“欺人太甚!走,走,走。”他在心里狂怒。
“不准你欺负我家门前的老槐树。”
小女生菲菲突然出现在哲源背后,向他发出了警告。
哲源慢慢地转过身来,给菲菲陪了一个笑脸。忙解释说:“这棵老槐树挡着你家财路呢,我帮你修理修理它。”
小女生菲菲天真地撅着嘴:“那也不行,你要是再敢打它一下,我就命令小宝贝们揍你。”
哲源忙举起双手告饶:“不敢了,不敢了。”
那天后,哲源与栗云帆就好像保持了三舍的距离。除了工作,他从不主动接近栗云帆,有时候在路上碰见,也会绕道走。
现代物流中心一片繁忙,前来发货的人络绎不绝,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正在给哲源开发货票据。
青年问:“收货人电话号码是多少?”
哲源看了看手中栗云帆给自己开的纸条,然后脸上就泛起不悦之色。“老板又忘了写电话,我打个电话问问,看我这回怎么训俺老板。”他叹着气跟青年说。
像老板忘记写客户地址和电话的事时有发生,有时写了电话又没写客户的地址,每次哲源都得用私人电话询问。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这事竟然履禁不止了,不免让他心头不爽。他想,话费再少也是靠自己劳动得来的,自己默默无闻的付出图个什么,老板又不报销电话费。这次他决定向老板申诉,要分出个公私分明来。
电话接通了,哲源打开了免提,传来的是栗云帆的声音:“喂!什么事?”
哲源问:“峰县张喜电话是多少?”
栗云帆在电话那端很好像很疑惑:“我没写?”
“没有。”
哲源的话语已经有些生硬,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然后又说:“我说咱们以后做事认真点行不行,光浪费我电话费这不是钱呀?”
栗云帆:“回来我给你报销话费。”
哲源一口回绝:“不用了。”
虽然张哲源在他人面前展示了自己是个多么桀傲不驯的打工者,几乎“以下犯上”。但是他的内心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爽快,或看到的那样扬扬自得。在他恍惚不定的表情中透视着不安,可见在他说出那些有口无心的话后,心里也不好受。和他有积怨的不是栗云帆,而是冯赋林,何必要牵怒于无辜。哲源越想心里越难受,自己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却在做着一些忘恩负义的事,懂得什么是知恩图报,却在以怨报德。
回到门市上后,哲源很理智地向栗云帆道歉,既然终究要离开,何必还要再生是非,弄得反目成仇。何不在剩下的日子里跟冯家人和平共处,创造一个美好的结局——好聚好散。
时间富裕的时候,哲源就写写日志,记录一下生活中平凡的琐事,也不枉又过了一天。有一位网友是他日志的忠实读者,有时阅览后还会留下评语,这鼓舞了他把日志坚持写下去的决心。
一段日子里,哲源常写到工作上的事,可有点不尽如人意,网友及时送来了安慰,还提出了见解和看法。
网友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现在要么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么离开。”
哲源则有些无奈,回复网友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如果离开,那得等到十一国庆节了。”
网友:“呵呵,感觉不爽就不要干!不要忍着,又不是挣得很多”
哲源:“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既然答应了人家半年时间,咱也得履行承诺,谁让咱这人迂腐呀!”
网友:“我觉得你应该找找自身的原因。”
哲源和老板一直在打冷战,关系一再恶化,在外人看来是雇用和被雇用的关系,可和老板之间的积怨太深,倒有些像仇人。哲源始终放不下过去的不愉快,却又不能否认老板春天对他的帮助,耻辱和恩泽在心头交织,他有苦难言。
网友和他说,既然不喜欢自己的工作,那么就离开,不要免强。怎奈春天哲源在受到老板帮助时,因为一时的仗义和激动应下了冯赋林的一再挽留和聘请,又踏上了去年的老路。
回到门市没多少天,过去的事又浮现在哲源心头,而且冯赋林故态复萌让他一再厌恶。他开始后悔怎么会再次步入人间炼狱,耻辱终究是耻辱,他始终忘不掉。
哲源的日志里有时会提及到女性,如栗云帆和女儿冯烁,是他墨下的灵魂人物,而网友的重点评论也在于此。网友说,去或留都取决他自己,并非难以取舍,关键应该找一下自身的原因。网友虽然没有明说,不免有些含沙射影,和冯烁有关吗?
既然殃及到冯烁,哲源还要特别介绍一下冯烁。他在日志里这样描述到:
“冯烁今年十八岁,是一位马上要步入大学的学生,现就读于邯冈技校。小小年纪的她就被父母安排好了一生,等将来学业有成后大炼钢铁,做一名正式邯冈职工。冯烁的爱好是听歌跳舞,崇拜的偶像是至上励合,喜欢他们的每一首歌曲和mv。”
“冯烁是个漂亮的女生,有张天生爱笑的脸颊,眼神看上去有些朦胧,特别是在观察人的时候,怯生生的,萌萌的,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哲源用简短的语言再次渲染了冯烁的漂亮和可爱,只不过用的是化名,可能是考虑到一些不利的因素会影响到她。以至于有一天,当冯烁因缘际会撞到这篇日志的时候,竟然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天气渐渐变热,不知从什么时候哲源已经习惯了在美胜百货门市前徘徊,深邃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忧郁。有时他好像在凝眉深思,有时也会不经意地露出笑意,有时还显得有些烦燥不安。
小女生菲菲端着一杯水从自家店里走出来,见到哲源后就向他抛了一个白眼。哲源冲菲菲笑了一下,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丫头,竟如此怒目而视。但是他知道,这丫头肯定会无事生非。
哲源没有在意,慢慢地转移视线,不料菲菲这丫头竟然一杯水泼来,毫不留情。他很生气,显得怒不可遏,抬起手吹了两下手指就冲菲菲走去。菲菲一见哲源吹手指,就呆立在原地,因为离得太近,一时都忘了逃跑,只能接下哲源一个脑瓜嘣儿而假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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