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一行人中,江花一眼就认出了冯烁,并叫出了冯烁的名字。
冯烁很好奇:“您好!您——认识我?”
江花摇摇头:“我在你跟小张的婚纱照上见过你,没想到你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然而让江花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当冯烁和楚玉把哲源从车上搀扶下来的时候,江花整个人都怔住了。
“探望”的事安排在第二天早上,江花把哲源和冯烁送到了村后断崖下就停住了脚步,然后看着两人慢慢往上移动。
在一座孤立的墓碑前,哲源呆立良久,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不禁已经“老”泪纵横。许久以来,哲源的心结解开了,而系铃人却不在了——天人两隔。
“拿手摸摸她吧!让她知道你来了。”
哲源已经失语,冯烁托起他颤抖的手去触碰王若华的照片。
在触碰到王若华的照片时,哲源顿感凉意入骨,内心的童话世界轰然倒塌了。
时间是2019年夏末,北市。
2019年夏末,当哲源再次修改自己的的处女作“今天”时,恍惚对过去有了新的认识。遥想当年的爱别离苦,哲源内心还是会隐隐作痛,感觉伤口似乎从来没有愈合过,过去俨然就是一场大梦。曾经,他一直以为因为错过王若华而悲伤痛苦,当时间沉淀,岁月静好,他才恍然意识到曾经是自己辜负了王若华。在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他终于真正体会到了王若华曾经的痛苦,只是他顿悟得太晚了。
这个夏末,哲源在北市北七家一家单位食堂工作,上班后就像丢了魂一样,显得心意沉沉的。他去备餐间拿东西,到了门口却原地打转起来,足足转了有三圈。
“张大哥,让你来拿东西的,你怎么在这转起圈子了?”
只见楚玉走来,并将哲源唤醒。
哲源停下脚步,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甚至要怀疑自己的存在了。“完了,我从过去走不出来了。”他尴尬地回应楚玉。
只听楚玉又说:“大哥,你这些天总是迷迷糊糊的,不行就请假休息两天。”
哲源微微笑了笑,随口说了声没事。
楚玉却责备说:“还没事呢!以后晚上别熬夜写作了,看你熬得这黑眼圈、大眼袋。”
哲源点点头,撇开话题说:“来玉姐,看我头上有白头发了吗?这些天总是做梦,梦到自己头发都白了。”说着,他就把头杵过去让楚玉看。
楚玉假装嫌弃,一手去推哲源的头,身子又往后撤:“黑压压的哪有白头发?想那么多干嘛!总给自己找罪受?”
哲源唏嘘着:“可能我以前做了丧尽天良的事,老天一直在惩罚我。”
楚玉有些疑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你以前都做过哪些坏事?”
哲源愣了一下,回忆说:“那时我还在上初中,迷上了游戏机,经常跟我们班一个同学去游戏厅。后来没钱玩了,我那同学就教唆我一起偷东西卖钱,差不多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我们都做了。”
楚玉故作惊讶:“这就是你学坏的理由?”
“你猜我们偷了什么?”
“能偷什么,偷鸡摸狗呗!”
哲源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对过去做过的错事在悔过自责。又说:“我们偷了四只羊,还不敢到集市上,只能卖到邻村的屠宰点,而屠宰点只收死的猪、羊、狗。再往下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你也能想到。”
楚玉听得直摇头:“张大哥,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要跟我说这些了,我不相信。”
哲源看似带着悔意笑了一下:“我也不相信,我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但是我还是做了。”接着又叹了一声说:“可能这就是报应吧!活该我现在还单身,孤独终老。”
楚玉的眼睛显得有些迷茫:“张大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只见哲源又笑了笑:“我是把你当圣母玛利亚,才向你忏悔罪过的!”
楚玉感觉被挑逗了,又有些哭笑不得:“张大哥,你真变坏了啊!”
哲源把楚玉当作一个倾听者,平时内心压抑、苦闷的时候,就会向楚玉诉说。而楚玉读过他的作品,对他也有所了解,甚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一直以来,哲源都为一个目标活着,努力过,也放纵过。当渐渐靠近这个目标的时候,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失去了好多,是已经失去。有时候哲源就在想——即便自己真的能成功,赢得的将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功名利禄?
渐渐地,哲源的信心开始动摇了,甚至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是多年前的一句话还烙在他心头——“原来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自己。”想到这,他只能再次对自己说:“不言弃。”
这些年哲源跟做梦似的,总感觉日子过得不真实,经常会想起曾经在三杉欣欣家园的那些日子,忘不了,可能也不想忘吧!当想明白一些事后,他更是难以释怀了,心里又平添了许多愁绪和愧疚。





不轻易言弃 第125章 午夜梦回
自从哲源对过去有所顿悟,感觉自己又犯了相思病,常常午夜梦回,故地重游。
凌晨两点左右,或者两点多一点,哲源总感觉自己在这个时间段会醒来,醒了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然后,他一直在黑暗中凝视着窗外,盼天明,思过去,时间就这样在眼里和心里慢慢过去。
窗外稍微有了些亮色,哲源在床上已经躺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始穿衣服,尽量不打扰宿舍其他熟睡的同事。然后他摸到手机和耳机就出了门,比早上晨练的老大爷老大妈起得都早。
路上静悄悄地,哲源静静聆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感觉内心跟着音乐在慢慢蠕动,暖暖的,似乎也痛痛的。近来,他喜欢上几首经典老歌——有费玉清的《一剪梅》、毛阿敏的《相思》、还有高胜美的《青青河边草》。以前他对这些歌曲都是浅尝辄止,几乎没听完过整首,谁知再听感觉自己已经是曲中人。
这天是星期天,哲源驾车外出散心——找堂弟张萌小聚。平时他几乎都是宅在宿舍,依然没有什么外出和娱乐,也可以说,他始终活在自己设计的世界里。
午餐时间,张萌在街边一家餐厅招待哲源,几次给哲源倒酒都被挡住。哲源推却说:“我真不喝,你别给我倒了,下午我还得回去呢!”而张萌却嘿嘿笑了笑说:“回去干啥?你星期天双休,明天又不上班。今天晚上住我这,明天酒气下去了再走。”
哲源又笑着摇头,似乎一点也不给堂弟张萌面子。
一会儿后,张萌冷不丁地问:“三哥,现在还在写书吗?”
哲源轻声唏嘘着:“时断时续,这几年差不多都停写了。”
只见张萌绷起脸,似乎不赞成哲源再把精力用再写作上。说:“三哥,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找个人成家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玩够啊?”
哲源苦笑了一下:“成什么家呢!这辈子我就应该孤独终老。”
张萌却故意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看破红尘了,俺大爷大娘也白养你这么大,连个孙子也不给俺大爷大娘抱。”
“以前做错事了,错大了。”
“都多少年了,还提你以前呢!醒醒吧三哥,你还想去找‘她’是怎么着?”
“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是现在。”
“那你是不是想出人头地了再去找‘她’?让‘她’看看你有多成功,让‘她’后悔?”
多年来,哲源一直认为堂弟张萌是了解自己的,不明白堂弟怎么会突然说出如此扎心的话。然而他也是装作无所谓,轻笑一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知己,看来——你不是。”愣了一下又接着说:“酒足饭饱,回了。”说着漫不经心地起身离席。
张萌惊讶地眨着眼睛,不明白哲源为何无缘无故地走了。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嘴闯了祸。接着,张萌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这张嘴真欠。”然后他起身去追哲源:“三哥!”
星期天,宿舍的人都外出消遣去了,哲源难得清静,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默默码字。突然,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通话页面,一个叫“太上皇”的人发来连接。哲源接听了视频,页面上出现一个小女孩儿,十三四岁的样子,正值豆蔻年华。
只听小女孩儿说:“叔叔,你在干什么呢?”
哲源应声:“哦,没事,在宿舍呢!”
随后小女孩儿又问:“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哲源愣了一下说:“十一国庆节。”
小女孩儿 :“俺爷爷让我问你,能领个女朋友回来不能?”
接着,通话页面上又出现一位老人,所谓的“太上皇”原来是哲源的父亲。哲源的备注还真是别开生面,让人忍俊不禁。
只听张父问:“老三,你干活儿的地方有合适的女的没有,不能领回来一个呀?”
哲源轻叹一声,对于父母催婚的事似乎都已经麻木了:“俺爹,这是赶集买东西哪,说领就领啊?”
小女孩儿说:“叔叔,俺爷爷说,今年你要是还领不回来女朋友,过年你就别回来了,国庆节也别回来了。”
哲源:“小寒,你还要手机吗?等你考试拿了奖状不给你买了。”
小女孩儿却说:“我不要手机了,你领回来一个女朋友就行。”
哲源突然有些哀叹,父母催婚不成,竟然还搬来了救兵,让侄女小寒来督促自己。
凌晨,哲源又午夜梦回,故地重游了。
哲源梦到自己背着背包从三杉欣欣家园工程走出来,可是难忍悲伤又停下了脚步。他想返回去找王若华,却突然感觉已经没脸再见王若华了。纠结过后,他还是回头了,只是整个三杉欣欣家园已经人去楼空,看似已经荒芜了多年。
心头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哲源从悲痛中醒来,原来曾经的伤口一直还在,他还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了。
工作日,哲源又失魂落魄的工作着。
见哲源在发呆,楚玉就径直走了过来:“大哥,怎么又走神儿了?”
哲源带着僵硬的表情笑了笑说:“昨天晚上又做梦了,故地重游——什么都没有了,太荒凉了。”
楚玉叹了一声气,显得爱莫能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事我们帮不了你。”
哲源沉吟一声,又说:“以前那些年怕做梦,都不敢做梦,后来还真不做了,就是想做也做不出来了。可能是时间长了,以前的事都淡忘了吧!现在想明白一些事后,觉得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以前了。”
楚玉突然有些感慨:“看来初恋真是太美好也太难忘了。”
想起过去的美好,哲源脸上就慢慢泛出了笑意,只是眼神看上去依然空洞洞的。接着说:“说了你可能不信,我跟‘她’在一起差不多一年,自始至终我都没牵过’的手,认识半年我才敢问她的名字。”
楚玉突然抚摸着胸口说:“哎呀!太虐心了,这是干巴巴的相思和煎熬啊!这谁受得了?”
见楚玉如此,哲源忍不住就笑了。继续说过去——
“就是问她名字也是被逼急了才问的。有一次,她假装送一个朋友,我以为她要回家呢!我就着急忙慌地去追她,追了一段我就停下来了。”
“谁知等了一会儿后,她又回来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上前问她的名字。说——对了,我们在顺义这么多天了彼此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张哲源。”
“她好像没听清——张小源?我又重复说——哲源。”
“接着,她低下头说自己的名字,我没听清,又疑问。她又小声地说——王什么什么。说完,她就跑了,竟然跑了。”
听哲源把过去说得如此单纯羞涩,楚玉仿佛身临其境。带着笑意说:“这可能也是她的初恋吧!”
说到这,两人都带着微笑愣住了。
楚玉突然转移话题问:“大哥,听说你办离职手续了。”
哲源点点头:“人挪活,树挪死。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我都忘了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说着还补了个笑脸。
楚玉摇头笑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看来哲源平时没少说这样麻木的话。




不轻易言弃 第126章 心里的童话
国庆节前,哲源又换工作了。
2011年秋天,哲源离开邯市后一直都在北市流浪。每一年他都要跳几次槽,换几次工作,北市有太多的地方留下了他的足迹。也正如他所说,“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似乎真的已经忘记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201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阅兵。
趁着国庆假期,哲源回家看望父母,在电视机前陪父母看大阅兵直播。只是他的神情有些呆滞,有时候半天才眨一下眼睛。
张父张母也察觉到小儿子回家后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沉默了,虽然小儿子在看电视,但是眼睛好像空洞洞的,似乎凝聚着无尽的哀愁和悲伤。
张父半躺在沙发上,虽然也在看电视,但是眼睛时闭时争,好像是在打盹儿,时不时地还擦一下眼睛。
一会儿后,张母谈到了小儿子的终身大事。问:“源啊!夏天天热的时候,你莲英家大嫂给你介绍的那个女的还谈着没有?”
哲源扭头看了看母亲,沉吟了一下说:“早没联系了。”
听小儿子这么说,张母布满皱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失望之色。于是又问:“是你不愿意,还是人家不愿意?”
哲源愣了一下说:“她微信上把我拉黑了!”怕母亲心里难受,哲源又接着说:“那时她让我回来见一面,我说政府食堂不好请假,只有节假日才能回去,她就把我拉黑了。”
张母点点头,接着说:“你莲英家大嫂已经知道你回来了,问你跟那女的要不要见上一面。你们光在微信上聊,又看不到人,见个面说说话吧!”
哲源微微皱眉:“她都把我拉黑了,还是别去了。”
张母沉思了一下,继续说:“你是不是嫌人家有两个孩子?有孩子才好呢!等以后孩子养他妈老,也会养你老。”
哲源暗自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连自己的未来都给规划好了。“要是在夏天之前,我会去见一面。”他带着叹息的口吻跟母亲说。
张母满腹疑问:“怎么了?”
哲源发了会儿愣,然后说:“今年夏天我想明白一件事,心里暂时不想谈这个事。”
“现在不谈,等七老八十了再谈啊!”
一直在打盹的张父突然插入一句话,看来小儿子的话气着他了。
哲源不以为意,微微笑了笑说:“实在不行,我也学姜子牙,到时娶个老太太。”
只见张父瞪了小儿子一眼:“不管你,你就是娶个老奶奶,我和你妈也不管了。”
“你这个人穿了接嘴子鞋啦!我跟俺儿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张母突然训斥张父,嗔怪张父多嘴。
多年来,哲源一直被父母催婚,催来催去就催到了今天。也许是岁月太漫长,他感到父母已经催不动了,似乎也累了,毕竟父母已经年近古稀,白发苍苍。而对于婚姻,哲源总感觉心里在排斥这个问题,不想面对,也无力面对,也可能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爸,妈,现在也没别人,我跟你们说说我以前在北京的时候,跟承德那个女的在一起的事吧!”哲源突然想跟爸妈诉说自己的过去,“我想以前俺大哥二哥也跟你们提过这事吧!”
张母愣了一下,有些惋惜地说:“听你二哥说过,那时人家承德那女的挺喜欢你的。”
想起以前那段时光,哲源就有些失神了。沉思了一下才说:“其实以前我跟承德那女的分开的时候闹得挺不愉快的,我走的时候,她骂了我,当时我以为她不喜欢我了。这不今年夏天我才想明白,那时她不是不喜欢我了,用电视上的话说,就是当时咱辜负人家了。”
见小儿子还没有从过去的情感中走出来,张母不禁有些哀叹:“都这么多年了,辜负也好,不辜负也罢,你还想怎么样呢?”
说到这,哲源突然愁眉紧锁:“本来我打算带今年再打四年工,四十岁以后哪也不去了,就在家给你和俺爹养老,这辈子就这样过了。”
这是哲源心里最无奈的打算,只是想明白一些事后,他内心的情感又汹涌澎湃起来,觉得心里反倒放不下了。
接着,哲源轻叹一声,又说:“我不敢说这事对她影响有多大,但是这事在我心里早成了疙瘩,这个疙瘩要是解不开,早晚得带到棺材里去。”
说完这句话,哲源自己都感到痛心,父母尚在,自己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一时,张父张母都愣住了,看似叹息不已,知道小儿子对这事是认真的,只是认真到让人心酸。
哲源继续说:“爸,妈,我再努力五年。”
做父母的当然知道儿女心里在想什么,张母不禁又叹息一声说:“五年——五年你就把自己耽误过去了。”
“耽误过去——我觉得这也是儿的命。”
“别说五年?现在人家孩子都多大了。”
“我找到她,就是当朋友问候一下。”
“人家要是再给你说些难听的怎么办?”
只见哲源悲苦地笑了笑:“就是她拿刀捅我,我都不带动的。”
见小儿子被一个“情”字所困,无法解脱,也不能解脱,张父张母也跟着受煎熬。于是哲源马上安慰父母,调皮地跟母亲说:“她要是还喜欢我,我就把她带回来,好看着呢!”
或许在哲源的心里一直还住着一个童话世界,他愿意再用五年的光阴赌一个童话,即使输了也是为了一个心安。不知他是一直没醒,还是不愿意醒。
假期中,哲源发现父亲总是揉眼睛,于是带父亲去县城医院检查——原来是白内障,这几乎是老年人的通病。
手术室外,哲源在等待父亲做白内障手术,无聊之时就刷起了手机。突然信息提示声响起,一个叫莲英大嫂的人给他发来一条微信语音。
莲英大嫂:“老三,在哪呢?”
哲源愣了一下,知道莲英大嫂是来保媒的。于是打字回复:在县医院呢!
莲英大嫂:“怎么了,谁不舒服了?”
哲源:我爸白内障,在做手术呢!
莲英大嫂:“老年人都好得这病,一般没什么事,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哲源又愣了一下,假装询问:有事啊大嫂?
莲英大嫂:“这不先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女的,你们要不要见一面,她刚好在县城上班。”
哲源犹豫了一下,却说:大嫂,我爸在做手术呢!我这也走不开啊!
莲英大嫂:“就一会儿的功夫,有啥走开走不开的?”
哲源又沉默了一下,可能在想怎么回绝这事。
莲英大嫂:“只要你还有意,那明天也行啊!”
可哲源又推却说:明天——明天我就回北市上班了。
莲英大嫂:“老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上班重要还是找媳妇儿重要?”
哲源委婉谢绝:可能是咱跟人家没缘份,费心了大嫂……




不轻易言弃 第127章 一丝牵绊
凌晨两点多,哲源又准时醒来,并做好了迎接相思的煎熬。可是左等右等,那些莫名的痛楚却迟迟没有到来。于是他主动迎合和感应那些难以释怀的痛楚,甚至刻意去想象那些伤感的记忆。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觉得自己仅仅是醒来和失眠了而已。
哲源对王若华的记忆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淡化期,以往那些揪心的疼痛似乎在急剧消失。他开始慌了,手忙脚乱地想抓住和找回那些痛楚,可是越努力,感觉那种痛楚消失得就越快。一时,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内心在哭泣——乞求上天别收回和王若华的记忆,他宁愿痛苦也不想忘记和王若华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
国庆节后,哲源一直在北市郊区一家上汽大众4s店上班,只是每天显得都有些郁郁寡欢的,深邃的双眼总是显得空洞洞的,看似特别荒芜。
这天,哲源正在厨房工作,堂弟张萌突然打来电话问候。
张萌在电话里问:“三哥,你又换工作了是吧!”
哲源微微笑了笑说:“你消息还挺灵通!”
只听张萌叹了口气:“在一个地方你就好好干吧,老是跳槽有啥意思!这回又跳哪儿了?”
哲源沉吟了一下说:“怀柔一家上汽大众4s店里。”
张萌:“这回打算干多长时间再跳呢?”
哲源:“五年吧!上够五年社保 ,然后挂个北市牌。”
张萌:“三哥,你说别的我还信,你要是能在一个地方待上半年,我听着都玄。”
哲源:“玄什么呀?你不信我能拿你怎么着。”
张萌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说:“哎,三哥,你们4s店里有没有漂亮的销售小姐姐,勾搭一个,年底带回家。”
哲源假装叹气说:“有倒是有,不过都名花有主了。”
张萌:“管他有主没主,先勾搭了再说。”
哲源:“拆了一家成一家,这是你三哥性格吗?”
张萌:“那你还想去找你以前的‘她’,这不是想拆了一家成一家吗?”
一时,哲源被怼到无语,可是细想堂弟的话也不无道理,或许想明白了一些事,自己真应该放下了——最好的祝福也许就是不打扰。
午后,哲源靠在床头午休。
很多个午后,哲源都是背靠着床头午休的,只有坐累了才能闭上眼睡一小会儿。有时候他会用歌曲来催眠自己,可是每次都会从悲伤的音乐里醒来,之后甚至都不敢再睡,也不敢再听歌了。
1...575859606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