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以前呢,我是不相信什么情呀爱的,感觉都土得掉渣。直到碰到你和小华以后,我才明白——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让人生死相许的爱情。”
“以前你们爱得是那么深、那么认真,多少人都羡慕你们,都相信你们肯定会在一起。谁知道,你们最后竟然上演了一场悲剧?”
“你知道那个冬天你走之后,小华是怎么熬过去的吗?”
“她白天盼你出现,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总是哭累了睡,醒了又哭。那个冬天,谁都看出她在等你,可是等来等去,你始终没有出现。渐渐地,她心也就死了,人也绝望了。”
说着,江花就是一声哀叹:“那个冬天,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等,为什么不坚持等下去呢?哪怕你再多等一天,多等一个早晨也好,难道当初你真的就是因为一首歌才放弃小华的吗?”
回忆当年,哲源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起来。愣了一会儿才说:“当时——我在三杉欣欣家园待了七天,七天里我的信心用完了,就轻而易举的被一首歌左右了。等到真正要走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些‘只要你能幸福’、‘只要你过得好’,这类冠冕堂皇的话在现实中根本说不出口。”
江花冷笑了一下,笑得却很悲伤:“你的思想还真是高尚,让人感动啊!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有考虑过小华心里是怎么想的,考虑过她的感受吗?”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那时候,你怎么可以怀疑小华对你的爱,没变过,从来都没变过。”
哲源轻轻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要怀疑,也只是怀疑我自己吧!”
江花又悲伤地笑了笑:“你知道吗?那个冬天,小华她多想去你老家找你,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骂了你,怕你已经不喜欢她了。骂走你,你以为小华就不心痛吗,她比你更痛苦。但是一个女孩子除了爱你,你还想让她为你做什么,难道让她哭着喊着求你留下来吗?”
哲源眉头越皱越紧,心痛地又闭上了眼睛。听江花继续往下说:
“那个冬天,我想——你也在等她去找你吧?”
“你们都输了,都输在一个‘等’字上,从一开始你们就输在一个‘等’字上。你在等她找你,她在等你找她,但凡你们俩谁能付出一点实质性的行动,我想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同样的错误,你们一犯再犯,明明可以避免,你们却不知道什么叫珍惜对方。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给小华留下多少痛苦和灾难……”
听江花说起往昔,哲源感觉时光仿佛已经倒流回2004年那个冬天,而三杉欣欣家园工程在他心中似乎一直没有完工,还在如火如荼地建设着……
不轻易言弃 第118章 柔弱的期盼
啪的一声——
承德平泉建筑公司会议室内,生产经理王建东将一叠工程验收报告狠狠摔在会议桌上。并气愤地说:“这都什么人呀!公报私仇。有权利了不起啊!有本事以后也别在这验收报告上签字。”因为一些敏感原因,中都成公司书记王虎城一直没有在承德平泉建筑公司——所承包的楼号竣工验收报告上签字,这不禁让王建东气愤不已。
“怎么了哥?”
这时王建阳进了会议室,见哥哥王建东怒气冲冲的。
王建东匆忙收起工程竣工验收报告,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什么,工程上遇到点事儿。”随后转念问:“小华这两天怎么样了,情绪好点了吗?”
王建阳悲伤地摇摇头:“还是不怎么肯吃东西,每天只吃一点点。”
王建东凝眉深思,看上去很担心:“那怎么能行呢?这样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王建阳似乎一筹莫展,又愁眉苦脸地说:“办法我都想尽了,每天她躲在被窝里,除了哭还是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
王建东瞪了王建阳一眼,并训斥说:“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点儿男人的样子吗?遇到点事还没个女人心大?多关心关心她,人心总会被捂热的。”
翌日早晨,王若华的办公室内。
“小华,起来吃早饭吧!”
王建阳又把早餐端到了王若华的床头,并小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见王若华蜷缩在被窝里不吱声,王建阳把早餐放到了一边,随后又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劝慰说:“你这样天天不吃不喝怎么能行呢?你就不懂得心疼一下自己吗?”
王若华还是不吱声,王建阳不由得就叹起气来。接着说:“既然还喜欢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家在哪儿,对我说,我陪你去。”又思索了一下说:“或许他现在还没离开北市呢!昨天我问过曲阳三队儿的司机了,今天有往机场工地的车,我带你去看看。”
说起“他”,王若华不由得就捂住了双眼。一会儿后才绝望地说:“建阳,谁都躲得我远远的,你还理我这个无情的人干嘛?我不值得你这样关心。”
王若华终于肯说话了,只是蜷缩在被窝里不愿面对现实。接着又自责地说:“我胆小、懦弱,没勇气面对现实,却有勇气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像我这样的人活该被冷落,活该受人指责。”
听王若华又在菲薄自己,王建阳于是开导说:“小华,谁都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当时你只是在气头上,你心里并不想伤害谁。”
“那又怎么样呢?那么无情的事我还是做出来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单纯善良小华。”
王建阳留下一句话就走出了王若华的办公室。
承德平泉办公室前,江花见王建阳垂头丧气地从屋里走出来。于是走上前说:“怎么,小华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王建阳闭上眼睛摇摇头,又深深嘘出一口气。
只见江花凝眉深思,又狠下心说:“看来只能来点硬的了。”
王若华一直在逃避现实,逃避任何人、任何事,甚至连自己都不敢面对。她终日蜷缩在床上以泪洗面,仿佛被窝成了她惟一的避难场所。直到这个场所被江花揭开——
“起来!”
江花猛得揭开了王若华的被子,想把王若华拉起来,却发现有些徒劳。只见王若华蜷缩在床上,双手捂脸,还是不敢面对任何人和事物。
“你这样折磨自己算什么本事,还有完没完了?他看不到的,有本事哭给他看去。”
江花已经不止一次在开导王若华,并拿话激她。喘了口粗气又说:“他那么狠心离开你,不值得你为他这样折磨自己。”
王若华突然扭头说:“别提他,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见王若华如此,江花又故意激将说:“行,还知道护着他!”
王若华满眼泪水,随后蜷缩在床上又沉默了,
接着,江花又语重心长地劝导:“你想过没有,你那句话能骂死他。谁都知道那不是你本意,但是他能想明白吗?你这样天天躺着不见任何人,这能解问题吗?万一哪天他想明白了,回来见你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子,这样他心里会更难受的。”
说着,江花就叹起气来:“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那你想过你爸你妈没有,想过你的家人没有,难道你就这样一直躺着,不见任何人?”
“话我不多说了,建阳已经把饭给你打上了,你想吃就吃两口,不吃——一会儿就跟着建阳去机场工地转转,或者他真的还没离开北市呢!”
人在受伤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会是家,王若华能感觉到“他”已经离开了北市。因为她知道这次真的伤“他”太深,在北市已经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她甚至有种冲动,想去“他”的老家找他,但是她不敢。她怕自己骂了“他”,怕“他”已经不喜欢自己了,但是她更愿意相信——“他”还会出现。
在感情上受挫后,王若华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世界孤立,每个人好像都对她有所偏见和误解;对她指指点点,言三语四,甚至投以仇视的目光。每次从中都成公司前经过,她都不敢抬头,任由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但是后来中都成公司的员工见她一天天憔悴和消瘦,已经如不胜衣,所有人这才明白——那只不过是两个年轻人自己的事,都多管闲事,瞎操心了。
江花去陈昌旺办公室小坐,意外得知了张哲源的消息。
“什么,小张给你打过电话?”
江花突然吃惊地看着陈昌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又问:“他现在在哪儿?”
陈昌旺沉吟着,边想边说:“打电话的时候信号不好,断了。我也问他在哪儿,但是他只发过来一条信息。”
江花追问:“信息里说什么?”
陈昌旺愣了一下才说:“他说——家是最温馨的地方,回家的感觉真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圣诞节那天。”
江花沉默了,几乎能想象到这条信息背后的场景——在一个没有防备的港湾,有人正在疗伤,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微笑着。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江花似乎还想从陈昌旺这知道些什么,可能试图在挽救一份爱情。然而听了陈昌旺的回答,她感觉刚浮出水面的线索又消失了。
因为陈昌旺说:“后来我又给他发过几条信息,他都没回。他应该用的是别人的手机发的信息。”
这天深夜,江花感到口渴,于是起身倒水喝。
当打开灯时,江花不由得就倒抽了凉气,发现王若华竟一声不响地靠在床头,目光呆滞,表情全无。“小华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吓死我了。”江花拍着胸口说。
王若华眼睛动了动,显得有气无力,看了江花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江花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突然惊讶地说:“哎呀!怎么烧成这样也不说话?”
随后,江花匆忙拨打了一个电话,片刻后突然有人敲门——王建阳出现在门外。
不轻易言弃 第119章 梦中的挽留
离三杉欣欣家园最近的医疗机构是沙峪镇卫生院,王建阳连夜带王若华来医治。可在沙峪镇卫生院大门前喊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来开门。金杯车大灯映照着门内的值班室,而值班室依然静悄悄的。最后,王建阳用力拍门,这才惊动了当夜值班的保安。
只见大门内值班室的灯亮了,一个保安披着大衣走了出来,而且还发着牢骚说:“真烦人,再有几个小时天都亮了,不会天亮了再来啊!”
见保安走来,王建阳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呀大哥,这么晚了真是打扰了。”
保安无奈地叹口气:“好好的美梦让你们给折腾醒了。”
王建阳向保安点头,再次表示歉意:“真是对不起大哥,麻烦您开下门。”
保安看了下门外的金杯车,然后才不耐烦地问:“什么情况啊?”
王建阳愣了一下说:“我妹发烧了,烧得睡不着。”
只见保安拉下脸来,又不耐烦地说:“进来吧进来吧!”这才给打开了卫生院大门。
王建阳又连连点头:“谢谢大哥,谢谢,谢谢!”
门外车内,王若华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可以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地去求别人。她想自己何德何能,生命中遇到的男人都心甘情愿地为自己付出,甚至是做任何事情。一时,她感觉爱情真是个冷笑话,这世界上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永恒的。
卫生院一间病房内,王若华打上点滴就沉沉睡去。睡梦中,她因病痛时而紧皱眉头,并伴有急促呼吸;时而她又呓语着,会接连说上几声:“别走,别走,别走!”接着,两眼就慢慢溢出泪水。病痛远不及心灵上的伤痛,睡梦中,王若华根本没余力抗击伤悲,身心一次次饱受现实的摧残。
病房内很安静,每隔一段时间王建阳就会为王若华换洗额头上的毛巾,并用手背触碰她的额头是否还发烧;有时忍不住还会给她擦掉眼角的泪水。除了默默陪伴,王建阳不知道还可以为王若华做些什么,但是见王若华悲伤难耐,他一则心疼,一则苦笑——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痛苦的事。
终于熬到了天亮,王若华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夜未眠的王建阳高兴得只想掉下眼泪。
“你醒了小华,还难受吗?”
王建阳触碰了一下王若华的额头,感觉王若华已经退烧了。
王若华虚弱地笑了笑,又轻轻摇了摇头,但见王建阳满眼疲惫,可能后半夜一直在照顾自己。或许这就是生命中注定的男人,王若华觉得自己已经向命运妥协了。当意识越来越清醒的时候,她又渐渐陷入了悲苦之中。
“饿了吧!我去买些早点,你再睡会儿。”
王建阳带着笑脸又说,出门的时候差点与进屋的护士撞上。
护士来给王若华换药,并十分羡慕王若华。说:“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吧!对你可真好,守着你一晚上都没睡。我要是有这样一个爱我的男朋友,那可真是要幸福死了。”
对于护士的话,王若华仿佛置若罔闻。眼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她却有些躺不住了,护士刚给她换上药,她却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护士有些不明所以:“你干嘛呢?”见王若华跌跌撞撞出了门,这才追了出去。
王建阳买早点回来,却见病床空了,不知道王若华去了哪里,只有静脉针还在滴水。护士向王建阳说明情况,王建阳猜想——王若华肯定回三杉欣欣家园了。
承德平泉办公室前,王建阳看似气急败坏地走了过来,然后直接推门而入。王若华从医院偷偷跑出来,果然回三杉欣欣家园了,而且又蜷缩在床上。
“起来,跟我回医院。”
在王若华床前,王建阳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怒气,都不忍过分苛责王若华。
屋内,江花凑近说:“早上我睡得正香,听有人敲门,我问是谁也不说话。我一开门,她进来就把自己闷被子里了。”
王建阳长长叹了口气,虽然心疼王若华,但也是无计可施。于是又温言劝导说:“小华,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就一点儿也不心疼自己吗?”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是怕他回来看不到你,他要是回来了,江花姐会通知我们的。听话,跟我回医院,等身体好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江花也叹了口气,却也是无可奈何地:“算了,她不想去就别去了,反正烧已经退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王建阳又沉吟了半天,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几天后,王若华的身体有所好转,上司王建东找她谈话,嘘寒问暖后,又建议她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
刚开始,王若华没听出王建东话中的意思,于是微笑着说:“没事王经理,我身体已经好了,不会影响工作的。”
王建东于是又说:“这是领导的意思,工资会按时寄给你的。”其实王建东顶着压力,一直压着此事,如果不是王若华突然生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王若华开这个口。
王若华听后表情显得有些发僵,又勉强笑了笑说:“我明白了,谢谢王经理。”
办公室里,王若华一直在发呆,有时还会冷不丁地笑一下。一切都要结束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而最悲伤莫过于连等待的机会也没有了。
见王若华伤心惨目的样子,江花靠近安慰说:“也许你跟小张真的没缘份,他总觉得自己不优秀、怕你受委屈,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他也会有这种心理。爱他——或许就该放了他,给他自由,你说是嘛!”
王若华微微笑了笑,笑得却是那么苍白无力。
这天,江花帮王若华整理好行李,想要送王若华一程却被拒绝,王若华甚至都不想让王建阳知道自己走的事情。只是在王若华走后没多久,江花就拨通了王建阳的电话。
不轻易言弃 第120章 人言可畏
王若华走的这天,王建阳一点也不知情,接到江花的电话后才火速赶往了车站。
“你的票呢?没票不能过。”
顺义火车站大厅一片喧嚣,王建阳在检票口被工作人员拦下。随后,王建阳又匆忙跑向售票窗口买票,想要插队却又被众人喝退。
排队购票中,王建阳引领而望,显得焦躁不安。当终于买到票时,他又检票口在被工作人员拦下,因为已经停止检票。最后王建阳急中生智,趁工作人员不注意,翻过围栏就向站台跑去。还好在列车起动前一分钟,列车员关闭车门时,王建阳还是赶上了火车。
火车上,王建阳游走在车厢中,扫视着每一名年轻的女性。正值返乡季节,火车上人比较多,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王建阳行动很不方便。每穿过一节车厢,王建阳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还会为自己的叨扰跟乘客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可能是太心切了,在列车上王建阳还认错了人,错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背影看成了王若华。只是他寻遍所有的车厢,还是没找到王若华。正焦虑间,他突然听到有乘务员交流说:
“先前有个年轻的女的进厕所了,这都半天了还出来,敲门也不开,是不是在里边出事了?”
“那——拿来钥匙打开看看吧!”
王建阳闻声走了过去,在列车员打开厕所门后,年轻的女乘务员就吓得尖叫起来,但见厕所内王若华已经不省人事。
经过急救人员的救助,好半天王若华才慢慢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王建阳。一时,王若华倒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以为自己还在医院;又见王建阳两眼通红,而且眼里还含着泪花。
见王若华醒来,王建阳高兴地抹了把眼泪。然而却笑着批评说:“小华,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身体还没好就乱跑!要回家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啊!”
王若华虚弱地笑了笑,听王建阳又有些生气地说:“还有,回家也不让我知道,还把我当哥哥吗?我们可是从小长一起大的……”
此刻,王若华虽然已经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可感觉心已经留在了三杉欣欣家园。一路上,她默不作声,几乎忘了什么是饥饿和寒冷。一路上,她也感受到了王建阳的呵护备至,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门已经关上了。
列车经过长达五个多小时的颠簸,王建阳陪王若华终于到了承德东站,之后他们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然后又步行走了一段山路,他们这才到了目的地。
太阳落山之前,王建阳把王若华安全送回了家,只是在进村的时候,他们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这不禁让王若华有些抬不起头。
“赵婶儿,李婶儿,闲着哪!”
村口,王建阳很礼貌地向两个妇女打招呼,王若华也微笑着向她们点头示意。两人渐行渐远,可是突然听两个妇女在身后聊起了闲话:
“王贵家的闺女今年在北市不是谈了个对象吗?怎么跟咱村王老铁家老二一起回来了?”
“看来是让人给甩了。”
“那这回咱村可有热闹看了,以王老铁媳妇儿那难缠劲儿,王贵家的闺女要是嫁过去可就有得受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就等着瞧热闹吧!”
因为是顺风,王建阳和王若华几乎能听清两个妇女所说的每一个字。只见王若华蛾眉微蹙,脸上浮出了无限哀愁。
王建阳随后宽慰:“小华,别听她们乱说。”
回家后,王若华在父母面前一直保持着微笑,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有半点悲伤和不高兴。只是她憔悴的面容和消瘦的样子骗不了父母,反倒让父母心疼。
“你的事——国壮打电话都给我们说了。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哪有不吵架的,你这是太认真了。可能这就是有缘无份,强求不得。”
华母在安慰女儿,显得有些唉声叹气的。
见女儿不语,华母又接着说:“既然回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把身体好好养养,你看你都瘦了,妈看着都心疼。”
这时,华父送王建阳回来,进屋说:“别说了,建阳说她烧还没退呢!赶快给她做点儿吃的,吃了饭让她好好睡一觉。”
说罢,华父和华母各自准备去了。
冬季的山村特别悠闲,暖阳下,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村里的一些琐事——比如说,谁家儿子在外面谈了个对象,抱得美人归;谁家的姑娘自由恋爱,跟心上的人远走他乡。而王建阳送王若华回来的事更是在茶余饭后被人提及,只是这事被添油加醋后,听着就有些让人气愤了。更有甚者,还居然跑到王家,直接捅王若华的心伤。
王若华回家后,一直闭门不出,常常把自己关在屋里独自流泪,整个人也就愈加虚弱和憔悴。这天,她在里屋隐隐约约听到父母在客厅跟别人谈话,好像是在商量自己的终生大事。
屋外客厅里,华父和华母在跟村里一个媒婆交谈。
华父说:“她三婶儿,有话你就直说吧!这又没外人。”
媒婆:“王贵大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小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能看着她遭难呢?我这也是为小华的终身大事着想,你就当我瞎操心吧!”
华母:“她三婶真见外了,你就说吧!”
这个媒婆扫视了一下华父华母的脸色,这才犹豫着说:“村里人现在都知道小华今年在北市谈了个对象,这回来的时候又是咱村王老铁家的老二给送回来的。其实这也没啥,不就是对象没谈成嘛!但是村里有些人总爱说闲话,说得老难听了。”
华母淡然笑了一下:“建阳跟我们家小华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俩从小在一起上学,好得跟兄妹似的,这事左邻右舍的都知道。”
媒婆附和着华母的话说:“这事左邻右舍的是都知道,我只是想问问小华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要是喜欢王老铁家老二,我这啥都不说了。她要是不喜欢,我就给小华再介绍个对象,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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