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华父沉吟了片刻,然后委婉谢绝媒婆。说:“她三婶儿,谢谢你的好意,回头我问问小华吧!这事我跟小华妈一直都很尊重她个人的想法,在这方面我们从不干涉。”
只听这个媒婆言明厉害:“王贵大哥,这村里不比城里。在城里男女三十大几不结婚都没啥,这要是在村里,二十几了不结婚,这不是让别人笑话嘛!”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小华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可不能再等了,尤其是在北市这个对象没谈成,这影响大着呢!你和小华妈没听到外面都是怎么说的吗?”
里屋,王若华沉吟着,渐渐已经感觉到外界的压力和舆论,压得她几乎已经透不过气来。仓促中,她暗自做了个决定,随后拨通了王建阳的电话……
不轻易言弃 第121章 仓促的决定
村后断崖上,王若华伫立良久,之前父母的谈话犹言在耳,特别是父母近几日长吁短叹的样子她全都看在眼里。她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父母的心情,让父母也跟着哀叹难受。同时,她又认为——今天所有的苦恼都是因为“某人”的狠心离开才造成的。
“我自己经营的爱情,也得由我自己亲手毁掉,是你不珍惜我,悲伤去吧!后悔去吧!。”
王若华猛得捂住头,不明白心里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可怕的戾气,明明自己也有错,却还要将所有的过错加诸于“他”的身上。
“小华。”
这时,王建阳匆匆赶来。
见王若华独自一人站在断崖上,王建阳显得特别担心。又说:“小华,回家吧!这风大!”
王若华微微扭头说:“怎么,怕我从这跳下去呀!”
王建阳皱起眉头轻啧一声:“别说这种傻话。”
王若华冷冷地笑了笑:“放心吧!要跳早跳了。”随后叹了声接着说:“本来别人已经不要我了,我要是再从这跳下去,那不就合别人的意,让别人看笑话了嘛!”
王建阳愣了一下,知道王若华叫自己出来肯定有什么事。于是问:“小华,你是有事找我吧!”
王若华转过身来,突然有些冷淡地说:“你还要我吗?”
“怎么了?”
“我就是问你还要我吗?”
见王建阳有些犹豫,王若华却苦笑了一下:“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王建阳特别心疼王若华的话,又皱起了眉头:“小华,你别这么说,你就不能心疼一下自己吗?”
王若华慢慢转身说:“算了,是我自己不知道自重。”
但见王建阳向前一步,抱住了王若华:“我要,什么时候我都要你,只要你也要我。”
王若华又笑了笑,笑得却很辛酸。
幸福来得太突然,王建阳回家后就高兴地跟父母说明了情况,他要娶王若华,跟王若华结婚。可是父母却反对他,都是因为村里那些流言蜚语。而王若华做出如此仓促的决定,父母也是深以为异,并劝女儿三思而行。
“小华,你说什么,你要跟建阳结婚?”
华母好像不相信女儿说的是真的,整个人都为之震撼。
华父在旁边听得也是一惊,并劝导说:“小华,爸以前跟你说过,婚姻的事别急着做决定。这段时间你心情不好,等你心情稳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华母也劝导说:“是呀小华,听你爸的吧!这事别急着做决定。”愣了一下又接着说:“建阳是个好孩子,你跟建阳结婚,我跟你爸不会反对,妈只是想让你慎重一点。”
王若华看了看父母,然后坚定地说:“爸!妈!我已经想好了,你们别担心了。”
见女儿心意已决,华父华母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一时不免有些叹息。
王若华跟王建阳结婚已经不可改变,双方家长只能跟儿女妥协,会面商量结婚事宜,并很快确定了婚期。
一天,江花来找王若华。
江花从北市回来后,也听说了王若华要结婚的事,并特地来询问情况。
“婶儿,小华在家吗?”
“是江花呀!啥时候从北市回来的,来——快进屋。”
王若华在屋内忽然听到江花跟母亲说话的声音,于是马上起身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
“小华!”
听江花在门外叫自己,王若华上前开门,并给江花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只见江花翻起白眼说:“行了行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说着轻轻拨开了王若华的胳膊。
王若华的闺房有些狼藉,被子没叠,床头柜上也乱七八糟地摆满了东西,这不禁让江花有些唉叹。又说:“大白天的又睡觉了吧!头发也乱糟糟的。”
而王若华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似乎根本不理会这些问题。
江花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又盯着王若华看,而王若华看似仍若无其事,并漫不经心地在梳妆台前梳理起头发。“我从北市回来,你就不想问些什么吗?”江花突然说。
王若华愣了一下,知道江花话中的意思,又看似无所谓地笑了笑:“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真的要跟建阳结婚吗?”
“这还能有假吗?”
“是不是太仓促了?”
“这有什么仓促的,我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况且建阳也喜欢我,对我也好。”
江花沉吟了一下,又认真地劝导:“为了结婚而结婚,你以为苦的是你自己吗?”
只见王若华又愣了一下,但仍微笑着说:“江花姐,我真的已经想好了。建阳对我好,我会喜欢他的。”
江花觉得王若华的决定还是太仓促了:“小华,感情是一辈子的事,我还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了,心里放不下就不要勉强自己,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对于结婚的事,王若华仍不以为意,只是渐渐临近婚期,她的内心却无端地纠结起来。
家人已经开始为王若华的婚事张罗——东奔西跑地买家具、家电、置办彩礼,连街坊邻居都主动跑来帮忙。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忙得日无暇晷,而王若华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仿佛结婚的不是自己。她想——可能自己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吧!然而结婚的事已经势在必行,最担心和纠结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婚礼这天,王若华带着一抹阑珊的笑意勉强立足于众亲友之间。
从穿上婚纱的那一刻起,王若华感觉自己的心已如成灰之木,所有的幻想也都破灭了。她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不再相信什么海誓山盟,那些更像是骗人的谎话。只有那些触摸不到的伤痛才是最真实,也是最难耐的。
婚宴上,新郎和新娘依次向长辈和宾客们敬酒。
游走在众宾客中,王若华更像是一副有体无魂的躯壳,默默用微笑掩饰着内心的疲惫和空虚。只是眼前突然一阵眩晕,外界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华!”
王建阳伸手去扶倒地的王若华,眨眼间眼眶已经湿润。
不轻易言弃 第122章 放不下,过不去
深夜的山村静寂得出奇,稀稀落落地还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透着光亮,显得村里的落差比较大。寒风中,隐隐约约传来呜咽声,又时断时续。起初还以为是风吹电线的声音,仔细倾听才听出这声源来自一家透着光亮的窗户,而这家透着光亮的窗户正是王建阳和王若华的婚房。
“小华,别哭了!你去找他吧!我不会怪你的。”
“建阳,你说什么呢?我们今天刚结婚。”
又听婚房内传来王建阳和王若华的对话声。
王建阳又说:“这辈子能做你一次新郎,我感觉已经很幸福了。只要你开开心心地,我不在乎能不能跟你在一起。”
王若华反问:“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看你这样骗自己了。”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还能去哪儿?”
“走吧!一会儿我可能就会改变主意。”
“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哪儿都不去。”
“走——!”只听得王建阳发出低沉的怒吼。
“我不走。”王若华又倔强地说。
“我不喜欢你了,你走!”
“建阳,别这么对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只是王建阳又“狠”下心来说:“还要我再说一次吗?我不喜欢你了行嘛!走——”
伴随着王建阳又一声“怒吼”,婚房内突然静了下来,让人感觉时间似乎都静止了。约莫几分钟后,婚房的门被拉开,接着王若华捂着嘴从屋里跑了出来。
婚房内,王建阳不敢看王若华离去的身影,但是王若华一走,他就开始后悔了。又见门外飘起了雪花,王建阳突然担心王若华会不会怕黑。
飘雪的夜里,王若华勉强行走在村边的临崖路上,风雪几乎打得她睁不开双眼。好几次她都险些滑下山崖,每次都轻拍胸口,又倒抽凉气。
“小华,等一下!”
心有余悸中,王若华听身后突然传来王建阳的呼喊声,急匆匆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一时,王若华愣在原地,仿佛听到内心发出一阵阵冷笑。她没再往前走,也没有转身,似乎感觉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选择了。只是眼前又一阵眩晕,她一个趔趄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星期后,县城医院。
重症监护室内,王若华已经连续昏迷了整整七天,华父华母和王建阳都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身边。特别是华母,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总是默默地抹眼泪。
医生和护士来查房,又给王若华做了一系列检查。
华母上前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都睡七天了,怎么还不醒?”
医生沉吟一声,看似有些难以开口。然后才认真地说:“你女儿伤得很严重,头部受到重击后,对外界还是没什么感应;而且两侧瞳孔大小不等,边缘也不规则,对光反应迟钝,情况不是不乐观。”
华父轻叹一声:“医生,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吧!我们做父母的有这个心理准备。”
医生又沉吟一声说:“通过这些天的临床观察,病人几乎已经进入了植物生存状态,虽然呼吸、心跳、血压这些代谢可以维持,但是认知能力几乎已经完全丧失。”见华父华母听得满头雾水,医生又接着安抚说:“当然,这只是初步诊断,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定性呢!这期间也不排除有奇迹发生。”
华母一下愣住了,随后哀求:“医生,大夫,求你们想想办法,她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医生想了一下,并说:“病人现在还有什么留恋的人和事吗?平时多给她说说话,多刺激一下她的感应能力,这样也许有助于恢复意识。”
华父和华母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在医生走后就完全怔住了。
“爸、妈,你们打我吧!是我没照顾好小华,你们打我吧!”
王建阳突然跪在了华父和华母面前,一时热泪盈眶。
华父伸手去拉王建阳:“建阳快起来,你这是干啥?”
王建阳却摇头:“如果不是因为我,小华就不会滑下山沟;我明知道她怕黑,还让她一个人走,这都怪我。”
华母也去扶王建阳,并带着叹气地口吻说:“好孩子,这不怪你。这都是小华的命,终究还是没躲过!”
也许这真是王若华的命,王若华这一睡就是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她不再过问红尘俗事,也不再理会那些是是非非和非非是是。这三个月里,她也彻底放纵了自己一次。
三个月后的一天,王建阳像往常一样来看王若华,又陪王若华说了一些话。只是临走前,华父华母都劝王建阳再娶,不要耽误了青春。
华父华母前脚刚送走了王建阳,江花后脚就随后登门。
看着熟睡中的王若华,江花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平时说得已经很多了。
片刻后,江花才轻叹一声。说:“小华,你都睡了三个多月了,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睡下去——什么都不管了吗?别再逃避现实了,睁开眼看看吧!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关心你,你真的就不怕他们伤心难过吗?”
江花叹息不止,一段一段又接着往下说:
“我不相信,有些事你真的能放下吗?有些事你不管不问,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别再骗自己了,这样下去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也知道你心里苦,可你总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问了吧!”
“既然这样,那你干脆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把‘他’也忘了吧!就当你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说到“他”,江花又连连叹息,却未注意到王若华的面部好像有了一丝表情和波动。这波动起初看似很微弱,渐渐地又颤抖起来,直到王若华轻轻摇头,江花这才有所察觉。
一时,江花还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都有些喜极而泣了。于是又往下说:“小华,你能听到我说话是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
又见王若华眉目微微皱起,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似乎想要睁开眼睛似的。只是努力了几次后,她还是没能做到。
江花接着说:“我就知道你能听得见,你还在乎‘他’的是吗?既然这样,那你就醒来吧!你们之间有些话说不明白,事情可能一辈子从心里都过不去。”
接着,王若华面部的表情越来越明显,眉目也越皱越紧。再次尝试了一次后,奇迹出现了,王若华终于睁开了眼睛。
不轻易言弃 第123章 天妒红颜
王若华沉睡了整整三个多月,浑然不知时间已经是第二年春。只是在这三个多月里,她的身体机能都在急剧减弱和衰竭,原本美丽大方的她已经黯然失色,风华不复存在。而在醒来的日子里,她常常对镜顾影自怜,深知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是心里有些人、有些事还是无法放下。
这天,王若华约王建阳又在村后断涯上相见。
王建阳匆匆赶来后,带着一丝责备的口吻说:“小华,你身体刚好怎么又出来了,有事在家说不就行了吗?”
王若华沉默着,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表情。随后却反问王建阳:“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我醒了之后为什么不来看我?”
王建阳一下子愣住了,轻声唏嘘着:“我没有躲着你,只是不想让你再为难了。”
只见王若华虚弱地笑了笑:“有什么为难的,很快就不会为难了。”
王建阳又责备说:“别说傻话。”
王若华闭上眼睛,轻轻喘了一口气。随后带着微笑说:“建阳,你再重新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你多久。”
渐渐地,王建阳的眼眶湿润了,把王若华拥入怀里说:“别再说这种傻话了好吗?”
之后,王若华又独自去找江花。
这天,春风和煦,暖意融融,江花在自家院里陪儿子玩,不经意地发现王若华出现在院落门口。
只见江花愣了一下,然后故意撇起嘴:“我说姑奶奶,你不在家养着到处瞎跑啥呢?”
王若华微微笑了笑:“趁现在还能走动,多看看咱们村的景色。”
江花突然不高兴了:“我呸呸呸!说得什么破话。”接着又双手合十祷告说:“四方神灵别在意,小孩子乱说话,莫怪莫怪。”
随后,江花像对待病人一样把王若华扶到了屋内。
见王若华还在微笑着,江花于是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王若华愣了一下,乞求说:“江花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江花有些好奇:“什么忙?”
只见王若华沉吟着,然后默默从外衣兜里拿出一副打着蝴蝶结的粉红色手套。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江花姐,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副手套还给‘他’?”
只见江花又不高兴了:“我呸呸呸,又乱说话。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呀?”江花知道王若华口中说的“他”指的是谁,也深知这副手套的辛酸。
只听王若华又说:“江花姐,我是认真的。”
江花眼中闪过一丝悲怆:“要给你自己给他,我不管。”
又见王若华悲哀地笑了笑:“就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去见他?”
江花强忍着难过:“那就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王若华又哀求说:“江花姐,你就答应我吧!我现在什么都能放下,就是这件事放不下。”
见江花不语,王若华又接着说:“求求你了江花姐,见到‘他’,你就对他说——那句话我是无心的。如果可以,还可以代我说一句——谢谢你曾经爱过我,这辈子遇到他我不后悔。”
江花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悲痛,转过身抹起了眼泪。
一周后,村里就传出了一个惊人的噩耗,一代佳人王若华在睡梦中含悲而去,香消玉殒,从此不再过问红尘俗事——
“不可能,不可能!若华——”
听闻王若华早已不存在这个世界了,哲源几乎不能相信江花所说的一切,一直摇头说“不可能”。
江花长叹一声说:“我一直不敢把这事对你说,就是怕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是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有负小华所托,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再怎么说,你都有这个知情权,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个了断的。”
哲源还是不愿相信江花所说的一切,还在悲伤地摇着头。
只听江花又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别再耿耿于怀了,该放就放吧!好好生活下去,别辜负了小华对你的期待。”
接下来,哲源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江花又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清楚了。
临走前,江花最后说:“小张,有时间就去看看小华吧!陪她说说话,她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太孤单了。以前小华在的时候,总幻想着你会再次出现,我希望你能圆了她这个梦。小华就安葬在我们村后的断崖上,你来的话可以找我。”
哲源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把江花送到楼下的,也不知道怎么送走江花的,但是江花在楼下和他说的话却被冯烁听到了。
哲源在原地伫立了半天才默默往楼上走,只是他突然像变老了一样,步履竟然蹒跚起来。
冯烁马上从楼角跑过来,伸手想扶住哲源。并担心地问:“张子,你怎么了?”
哲源扭头见是冯烁,微微笑了笑说:“没事,我好好的。”
这天晚上,哲源把自己锁在卧室,冯烁叫他吃饭都没答应。要不是无意中听到江花和哲源说的话,冯烁都不知道哲源怎么了。其实,冯烁也明白哲源心里苦,心里难过,所以也就没有打扰他的伤悲。“或许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一切都会过去的。”冯烁带着美好的意愿想象着。
然而第二天早上,哲源的卧室内还是没什么动静,冯烁就在门外急哭了。
冯烁哭着说:“张子,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道若若不在了,你心里难过,难过你可以哭出来啊!我求求你说句话行不行,别吓唬我好吗?”
冯烁抹了把泪:“我知道你还没放下若若,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我不会在意、也不会怪你的,但是你不能不吃饭不说话啊?你说句话好吗?你说话呀!”
听闻冯烁在门外哭喊,哲源脸上才渐渐有了一些表情,于是起身去开门。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发现冯烁的表情特别惊诧。然后他慢慢抬起手,帮冯烁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并微笑着。接着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当发现镜中的自己头发全都变白了,随后胸口一热就没了意识。
不轻易言弃 第124章 迟来的顿悟
“医生,我先生是怎么了,怎么会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
邯市市中心医院,冯烁在咨询医生。
只见医生长长嘘出一口气,显得有些束手无策。然后说:“根据你说的情况,我们也只能理解为悲伤过度。我行医这么多年了,这样的病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三十多岁的年龄,却顶着七十多岁的身体,情况不乐观,朝不保夕呀!”
意外突如其来,这对冯烁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所以哀求说:“医生,我求求你想想办法,再有几天我们都要结婚了。”
医生表示很遗憾:“女士,真的很抱歉!心死了的人,就算我们医术再高也是无能为力。”见冯烁失魂落魄的样子,医生又哀叹说:“别伤心了,趁病人现在思维还清晰,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快帮他完成吧!”
冯烁知道——哲源未了的心愿也许是还想再见王若华一面吧!于是她找来了小石头和楚玉帮忙,安排好了承德平泉之旅,以帮哲源了却心头的夙愿。
前往承德这天,冯烁把哲源“骗”到了楼下,小石头和楚玉早已经在车前等候。哲源见状,心里已然明白了一切,扭头就要往回走。
冯烁拉住哲源,勉强带着笑意说:“张子,我们去看看若若吧!那天那个大姐姐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若若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太孤单了,我们去陪她说说话好吗?”只是说着话,冯烁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只见哲源摇头,想走却被冯烁拽着不放。
冯烁又强作微笑说:“你是怕我伤心生气是吗?不会的,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哲源还是摇头,最后,冯烁和楚玉合力才把哲源哄上了车。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哲源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江花早已在等候他们。
在来的路上,一直是冯烁在和江花联系,这不禁江花暗自好奇——应该是哲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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