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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白莲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落乌衣巷
又或者这药材服用好几日了,真有问题,为何昨夜才出事?
这样简单的逻辑,她真是昏了头,才会想不通。
崇亲王严厉道:“自己好好想想,下次做事,莫要再如此冲动了。”
赵清雁见他油盐不进,恼羞成怒,含着泪转身就走。
崇亲王刚回身,秦宓已经起身走了出来。他压着眉眼,眼底情绪深沉,带着点显而易见的怒气。
崇亲王知道这位摄政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方才暗卫来报了。”
秦宓的耳目遍布京城,并不是一句戏言,他抿着唇:“你使你的诱敌之策,不该扯上她。”
“是……”崇亲王犹豫了一下,心里再气,到底没将赵清雁供出来,只是道,“是我思虑不周。”
“有人对井水下毒,企图让使团在晋朝皇都出事,离间两国关系。”
“我本想着先抓个错的,麻痹对方,届时好……”
“这样的蠢事,不是你会做的。”秦宓打断他临时编造的谎话。
崇亲王哑口无言,末了叹了口气:“你去吧。”
秦宓没再还礼,径直穿过庭院,乘马车往京兆府去。
*
杜升处理完上午的事宜,带着小吏走进牢房,指了指角落里蜷缩着的女子。
“带出来。”
“如何,容姑娘这回可有什么要说的?”
容嫱低垂着头,半晌才道:“不是我做的。”
“如何证明?”
杜升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迟迟等不到下一句,皱起眉道:“进了这大牢的,喊冤一个比一个响亮,可到底是要讲证据的。”
“你不说,稍后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他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女子白皙柔嫩的肌肤上。
这般细皮嫩肉,倒真是不好下手,主要是打坏了,摄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昏官。”
一直沉默不语的容嫱突然开口。
杜升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是昏官。”容嫱冷冷道,“百姓既有冤情,你身为京城父母官,便应该恪尽职守,查清真相。”
她斜了眼一旁衙役攥在手里的长鞭,足有拇指粗细,表面粗糙,颜色暗沉,不知有多少年岁了。
她嗤笑一声:“而非仗着官威,动不动以刑罚恐吓。”
“屈打成招算什么本事,说你是糊涂无能的昏官,有什么不对吗?”
“你!”当着下属的面,被一个女人这样羞辱,杜升血气一下子便冲上脑门,方才那些个怜香惜玉的念头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容嫱见他明显动怒,便也不再刺激,只是冷冷道:“使团出事,不是我干的。”
“呵,本官见多了嘴硬的,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杜升大喝一声,“来啊!此女嫌疑重大,言辞态度却躲躲闪闪,必有猫腻!”
“上鞭刑!”
话音一落,两个衙役便上前将人架了起来,双手绑在横木上,动弹不得。
行刑的衙役生得五大三粗,持鞭上前,朝着空处抖动一下,带出尖锐的破空声。
容嫱听见自己不由自主加快的心跳声,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也不可能一点不害怕。
她抬眼望向空荡荡的入口。
秦宓很快便会知晓她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只是不知他会何时到来。
男人的态度琢磨不透,容嫱在他心里究竟有几斤几两,值不值得他放下手头批阅的奏折马不停蹄赶来,都是未知。
她知道自己在赌。
衙役往手心呸了两口,扬起长鞭,猛地落下——
“倏——”一点寒光飞过,准擦过衙役蓄满力量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衙役吃痛,手里力气顿时减了大半,一鞭子仍落在容嫱腰腹间,效果却大打折扣。
牢房中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杜升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吼道:“谁!?是谁??”
他瞧见沿着甬道走进来的男人,腿一软,将将扶住椅背才稳住。
“王、王爷。”
秦宓浑身裹挟着怒气,目不斜视地掠过众人,径直走向被绑住双手的容嫱。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原该庆幸,可看着眼前男人混杂着担忧震怒的神情,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宓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护在胸前往外走。
杜升屁也不敢放一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直到人离开了,才长出一口气。
一抬头,却见摄政王身边那位形影不离的侍卫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云岑双手环胸,脚底踩着那根长鞭:“杜大人好大的威风,我朝什么时候能屈打成招了?”
“这、这……”
杜升说不出话来,其实为省事儿好多都偷偷这样干,但他不敢拉同僚下水,那样才是在这京城彻底无立足之地了。
“下、下官知错!任凭处置!”
“带走,留待王爷发落。”
秦宓将她放在马车柔软的坐垫上,什么也没说,便伸手解她的衣带。
容嫱吓了一跳:“王、王爷……”
“现在知道怕?”
他抓住她抵着的两只手,一手撩起女子衣摆,待看到横亘在雪白腰间那一条微肿起的红色鞭痕,脸色更难看了些。
秦宓松开手,坐到她对面,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容嫱却觉异常压抑,她偷偷抬眼,瞧见男人额头渗出的点点细汗,方才那胸膛里透出的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他好似很担心自己,为何?
但这个念头反而在她心头愈演愈烈,难以抑制,如杂草疯长,一点点缠住心房。
第三十六章 怒火
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一路回了别院,秦宓看着侍女替她仔细上了药,脸色才渐渐沉静下来。
容嫱拉下衣摆, 垂首整理。
见她低头不语,秦宓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
众所周知容嫱是他的人, 若态度强硬一些,那杜升也不可能强行将人带回京兆府。
可见她当时既未反抗, 也不曾搬他出来做挡箭牌。
秦宓心头微微有些沉:“还有没有伤到别处?”
她摇了摇头:“多谢王爷。”
“你若把本王放在眼里, 便不该跟杜升走。”
那牢房阴暗, 各种审讯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一想到先前那道破空落下的鞭子,秦宓仍有些胆战心惊,语气不重了些。





外室白莲手册 第44节
容嫱温温和和道:“杜大人依法办事, 我是晋朝百姓,自当配合。”
她的说法合情合理,叫人挑不出错处。
但她越是这般通情达理,秦宓便越心软:“偶尔强硬些,也没有坏处。”
顿了顿:“凡事还有本王。”
容嫱抬头看了他一眼, 唇边扬起一点笑容:“王爷能有心庇护, 容嫱已是很感激了。”
“但清雁公主毕竟远来是客,既提出诉求, 岂有推阻的道理。”
秦宓眼角的弧度更冷了些。
容嫱似有察觉, 眨了下眼, 缓缓道:“……王爷也莫要多想。使团出事,想必清雁公主心里着急, 才病急乱投医,并非藐视我朝律例。”
“我只是一点皮外伤,过两日便消了。”
“一点?”他扫过面前女子温润柔顺的面颊, 那素来颜色艳丽的唇还泛着些白,不用想也知是在牢房里吓着了。
容嫱点到为止,再多说便适得其反了。
她闭了闭眼,似乎有些困倦,秦宓顺势起身:“好好休息,我让青伯守在门外。”
男人在门外朝下人叮嘱了什么,才带着随从离去。
丫鬟轻轻合上房门,屋内陷入一片寂静。容嫱睁开眼,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会儿,才翻过身,卸下紧绷的神思,渐渐入睡。
*
崇亲王听说秦宓来了,一点也不意外,事情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坐。”
秦宓却只是淡淡道:“赵清雁呢?”
这位摄政王人虽冷淡了些,礼数却一向很周全。眼下他直呼姓名,崇亲王心里便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张了张嘴:“……容姑娘没大碍吧?”
“狱卒审讯的手段,亲王心里不清楚吗。”
崇亲王下意识便觉得极为严重,悻悻道:“此事是清雁莽撞,本王定带她亲自登门道歉。”
“不必,让她出来。”
崇亲王自知理亏,但也不可能放任亲侄女被外人欺负,硬着头皮道:“我已罚她闭门思过,王爷若是想要小惩大诫,我没有意见。”
意思就是小惩可以,罚重了他这个做叔叔的是会阻拦的。
见他对自己这个侄女百般维护,虽是人之常情,可秦宓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赵清雁有个高叔叔护着,那容嫱呢?
容嫱只能由他来护着。
秦宓垂眸捻了捻指尖,语气冷冷的听不出情绪:“本王没有别的要求。”
“道了歉,便离开,不许再踏入我朝一步。”
听到只是要遣返赵清雁,崇亲王松了口气,大抵是考虑到两国之间的交情,秦宓没将事做绝,还是顾全大局的。
正要道谢,忽听门后一道声嘶力竭的大叫:“我不回去!”
“清雁!”
崇亲王大惊,随即面色一沉,喝道:“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侍女才从门外哆哆嗦嗦地跪下:“奴婢、奴婢拦不住……”
她一个公主真要以死相逼,谁又敢阻拦?
赵清雁一听到秦宓用那样的语气说着自己,话里话外都是为那女人出头,更是不依不饶。
“我不想回去!”
“清雁!不要胡闹!”
“皇叔!你答应我的!你说要同晋朝提和亲的事,你说话不算数!”
这还是七夕那日,崇亲王敷衍应下的话,转头便忘了,哪里想到又被她当着秦宓的面说出来,一时脸都僵了。
“做出这种糊涂事,不自省就算了,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我看真是惯过头了!”
秦宓只是面无表情看着闹作一团的人。
赵清雁触及他冷漠的眼神,突然便大声哭了出来。
她难得对一个男子这样上心,追求所爱有什么问题?
“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容嫱?”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一个身份低贱的外室,也想抢我的东西?!贱人!贱人!”
“冤枉她怎么了,我是一国公主,容嫱她拿什么跟我比!!”
赵清雁大吼一声,拿过桌上的茶壶,猛地掷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留下浅黄色的水痕。
碎裂的瓷片飞起,崇亲王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只觉手背一疼,竟是被划出一道口子,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王爷!!”
下人顿时大惊失色。
赵清雁也愣了一下,哭声顿住,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着。
崇亲王没想到这个侄女内里竟是这般疯癫,得不到想要的,便疯了一般不饶人,这何止是被宠坏了。
鲜血顺着手背滴在地面上,他看也没看一眼,几步上前,就着被割破的手一把抓住她的领子,眼底藏着阴霾,一字一顿道:“听好了,容嫱不是什么身份低贱的女子。”
“她是我的女儿。”
“是云朝郡主。”
“是与你平起平坐的堂姐!”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额角几根青筋凸起,可见其情绪激动。
秦宓这才看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厅内一片寂静,连一众下人都吓傻了。
什么?晋朝摄政王的那个外室,是王爷的女儿!??
赵清雁嘴唇嗫嚅几下,猛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不可能!!那女人已经离开二十年了,容嫱才十六岁!”
“就算她是那女人的女儿,也只能是和别人生的野种!!”
崇亲王目光沉沉,慢慢道:“十六年前,我在南境与阿绻重逢,春宵一夜又匆匆别离。”
“怎么,这个也要告诉你?”
“不、我不相信……”泪光在赵清雁眼底凝聚,眼神却渐渐涣散了。
心里清楚皇叔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怎么可能,容嫱是她堂姐?是云朝皇室血脉?
赵清雁嘴唇颤抖,瘫坐在地,好似唯一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都没有了。
崇亲王按住流血的伤口:“带公主下去。”
他转头看向秦宓,二人对视良久。
“我送你。”
行至门口,秦宓旁观了一场闹剧,才不咸不淡开口:“亲王不必如此。”
崇亲王这才苦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他抬首望了眼天:“给容嫱这样的身份,就当是本王的赔礼道歉吧。”
哪有什么春宵一夜。
自二十年前阿绻不辞而别,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何况……容嫱身上总有些阿绻的影子,或许真有什么关系。”
阿绻后来是否与他人成家,不得而知。但容嫱总不会是他的女儿,他与阿绻若有孩子,最小也该十九了。
秦宓沉默片刻,转身登上马车,放下布帘那一刻,忽又听外头的人道:
“王爷,你心里有她,何苦这样。”
“现在不娶,日后想娶也没机会了。”
崇亲王轻笑一声,语气却落寞:“我这可是过来人的忠告。”
“……多谢。”秦宓放下车帘,掉头回了别院。
第三十七章 相拥
眼见着入秋, 天气渐渐不如之前热了。
容嫱睡得迷迷糊糊,叫千醉解了衣带:“小姐,奴婢给您上药。”
清凉的伤药落在红肿的鞭痕处, 激起一片细密的疼。
神志这才清醒过来,她抬手卷起衣摆, 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腰腹,好让丫鬟更好上药。
千醉手极稳, 均匀涂了一层药, 那点火辣辣的感觉便被压了下去。
想起听到的消息, 不愤愤不平:“小姐都受伤了,那清雁公主却只是被禁了足,气死我了。”
容嫱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懒懒道:“王爷去找过赵清雁了?”
“嗯,听说崇亲王发了阵火。”千醉叹了口气。
发火管什么用呀,雷声大,雨点小!
意料之中的结果,容嫱倒也不算失落。
毕竟身份差距在那里, 赵清雁身为异国公主, 身在京城,当以贵客之礼相待。




外室白莲手册 第45节
秦宓素来以国政为先, 又怎会重罚。
如今能将这麻烦遣送回国, 容嫱满意了。
秦宓进来, 便见她露着细腰,腰腹上斜着条红痕, 甚是扎眼。
容嫱放下衣摆,起身行礼。
她睡得头发都乱了,散散披在肩头, 又顺着她的动作落在胸前。
秦宓大手拢着她的长发,垂着眉眼看,见脸色没先前那样苍白,心里也放心了些。
“王爷怎么了?”
带着点凉意的纤纤玉指落在他不自觉微皱的眉间,容嫱笑容温婉,不见半点埋怨。
秦宓抓住她的手,裹在掌中暖着,半晌才道:“明日赵清雁便会被送走,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
容嫱讶异道:“清雁公主是我朝贵客,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你还嫌本王罚重了?”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以为得知这个结果,这人会不高兴,会闹脾气,到头来却只是这般软声软气地说一句是不是不大好。
难怪被人欺负。
秦宓按着她的发顶,轻叹了口气。
容嫱顺势靠进他怀里,仰头盯着他,笑道:“王爷是不是觉得我太软弱?”
秦宓不说话。
她便撩起衣摆,自己在伤口上轻按一下,疼得整张小脸都皱了皱。
秦宓慌忙止住她的动作。
容嫱道:“受伤是很疼的,谁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嫱儿不想王爷为难,这样就够了。”
她声音平静,好似在陈述一个事实,却震得秦宓愣了一下。
下一刻,容嫱便被笼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老老实实靠在秦宓胸膛,听见男人乱成一团的心跳声,嘴角翘起。
秦宓抱着她温软的身子,竟想着若是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似乎也很好。
她尚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秦宓又怎舍得让她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他抚着美人儿长发,眼底掠过一抹冷厉。
用过晚膳,容嫱被丫鬟伺候着到耳房沐浴。
秦宓才放下手里的笔,叫了云岑进来:“安排好了?”
云岑点点头。
“白日崇亲王的话,知道的人多吗?”
云岑如实道:“不多,当时在场的都是云朝人,此等事关皇室血脉的大事,恐怕都会守口如瓶。”
秦宓眼神深邃,淡淡道:“将风声递出去,崇亲王送容嫱的身份,没道理不接着。”
“只是传言,会有人信么?”云岑不解。
“真的不可怕,假的不可怕,似真似假才叫人惊疑不定。”秦宓重新提笔,落下朱批。
崇亲王今日只口头一说,他日若矢口否认,容嫱如何自处?
她是断不能在人前以云朝郡主身份自居的,至于其他人心里怕不怕,那便是他们的事。
容嫱沐浴出来,衣带只松松垮垮拢着,稍后还要上药。
秦宓接过丫鬟手里的药膏:“本王来。”
凑近了,鼻尖便钻进一缕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秦宓也闻习惯了。
他以前不大喜欢这样的甜香,总觉得腻歪,如今床笫之上,却常常过分地索取,唇舌之间,似要将她一身甜香舔舐殆尽。
容嫱有时受不住,就没出息地哭。他偶有敛,别的地方却又更过分,几次下来,容嫱已经看开了。
但入秋以来,二人已有一段日子不曾欢爱。
她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就突然清心寡欲起来,没忍住眯着眼偷看一眼。
秦宓分明垂眸认真上药,头顶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嗯?”
“……好了吗?”她心虚道。
秦宓合上药膏瓶子,让丫鬟拿开,边道:“沐浴时伤口是不是沾水了?”
鞭痕在腰腹,不好避开,一个不仔细便沾了水珠。容嫱支吾道:“唔。”
他欺身上来,眼底含着点淡淡的警告:“再这样,明日我亲自伺候你沐浴了。”
二人离得近,肌肤相贴,说话间吐息尽数落在她脸上,又痒又麻。
容嫱经了几次人事,身子食髓知味,比先前更敏感。这会儿颤了颤,竟如春日花中嫩蕊,吐出一点露水来。
她倏地红了脸,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转头,将脸埋进锦被中了。
秦宓望着她露在外头红红的耳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要……”
“我不要我不要的!”
容嫱矢口否认。
秦宓好笑地抓住她胡乱推拒的手,俯身一寸,温热的唇落在她脖颈间摩挲流连。
待鼻尖尽是她身上那股甜香的味道,才翻身将容嫱卷进被子里。
“好了,养伤重要。”
容嫱被撩拨得略有些发热,这会儿在被子里蹬了蹬腿儿,嗔怒地瞪他一眼。
这不解风情的男人!
秦宓望过来,眼底尽是宠溺,难得打趣道:“欠着也不行?”
他这一说,倒显得容嫱如何饥渴。她到底脸皮薄,这会儿耳尖红得要滴血,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跟你说!”
说罢卷着被子往里去了,恼怒地拿后脑勺对着他。
堂堂摄政王被甩了脸色,却不怒反笑。
床幔被放下,拢住一床幽香,光线也暗了下来。
容嫱感觉到身后男人的靠近,倒也没再躲,任他将自己圈进怀里,背靠着温热厚实的胸膛,安然闭上眼。
秦宓见她温顺的样子,心里更软得一塌糊涂。
这般相拥而眠,是梦里肖想了千百遍的场景。
不知多久,昏昏欲睡间,耳边传来他低而沉缓声音:“小嫱儿,别再受伤了。”
“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第三十八章 转变
容嫱起了大早, 乖乖坐在桌边喝粥,等秦宓一走,后脚便坐着马车去铺子查账了。
“小姐, 还伤着呢!”
“不碍事。”
容嫱摆摆手,手里算盘使得是越发顺手了。
千醉见了气得直瞪眼, 小姐原先那样娇气怕疼的一个人,这会儿带着伤还要来看账, 真真是被银子迷了眼。
胭脂铺子走进来几个莺莺燕燕, 皆打扮致, 一瞧就是富人家的小姐。
掌柜热情迎上去:“几位小姐,时下最兴的醉流霞胭脂,可要掌掌眼?”
为首的却越过他, 目光直直落向屏风内那道婀娜妙曼的身影。
“妙儿,那是你姐姐吧?”
容妙儿脸色不虞:“我没有姐姐,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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