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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嫡姐拽进被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网瘾少女
她们将她的想法猜得分毫不差,便连之前苏浣的蓄意打探,也被她们算入其中,将计就计。
苏汐唇色陡失。
她算什么姐姐,她既没保护好苏浅,还害她陷入危难,她拼了命地护她,她却不听不问,杖责于她,害她险些丢了命。
苏浅被人敲断肋骨之时,她正坐在屋里,一针一针地绣着嫁衣
苏汐狠狠闭了眸,强撑着站起了身。
“多谢殿下告知,今日多有叨扰,苏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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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嫡姐拽进被窝 隔门
苏汐木偶一般走在街上,失了魂似的,在人群里顺流而行。
就像幼时亦步亦趋地跟在苏浅身后,也不知她要去哪里,即便跟得费力,可苏浅时时停下来等她,她便觉得跟她走到哪里都会开心。
她踩着回府的路,可每一步,都踏得分外踌躇,纷杂里,像要将自己熬成了粉。
“哎姑娘,小心,我这摊儿还要呢——”
老大爷吹了吹胡子,瞧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女子,觉得分外眼熟。
苏汐恍惚说了声“抱歉”,看了看脚下的路,捡了方向继续走。
“咦?姑娘,是你啊……”老大爷看了看她的脸,陡地想起来。
一晚上做了叁个她的娃娃,又是那样标致的人儿,自是印象深刻。
他伸手将苏汐拦下,弯着身子翻翻捡捡,总算找出一个娃娃来,拿帕子拭了拭灰,塞到苏汐手上。
“喏,上元花灯那日,你妹妹要的,做完一个说碎了,又要一个,我正做着,她又转身说不要了。要不是看她身上染了血,大爷我是要生气的。”
苏汐拿着手里的娃娃,指尖摩挲着,愣愣发神。
她那日夜里忽地不见了,却是返回来做娃娃了么?
手里的娃娃比她明润几分,眉眼细致温柔,细细瞧来,几分像她,几分像苏浅。
只是苏浅笑起来,却要更惹眼几分,像沉寂无声的夜幕,陡然拉开了荡漾的星河,瞧着她时,静默又向往,每一个顾盼,都仿佛在柔声唤着她,“姐姐”
苏汐在身上翻出银钱,却又被老大爷止住,摆摆手道。
“不必不必,钱已是给过了,知道你们这些小姐不差钱。你说说你也是,带妹妹出来玩,怎么就将她撇在一边,她后头受了伤回来,身边也没见着个人照顾,那胸前一片血糊呲啦的,瞧着还挺吓人她现在没事了吧?哎”
苏汐捏着娃娃神游天外地往回走,雁思说得没错,她总怕她惦记,受了伤从不肯在她面前露着,可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也丝毫不再过问。
同是上元之时,去年她带苏浅去放河灯,也曾问苏浅有什么愿望。
那时,苏浅小心翼翼地亲了她,瞧着她眸子发亮,“我要姐姐永远留在我身边”
酿满了渴望的声音既清又亮,可苏汐只当她说的孩子话,亦忘了幼年朝夕相伴,她曾将孤默的小人儿抱在怀里,满心怅然地允诺,“浅浅别怕,姐姐会一直陪着你。”
她答应过会一直陪着苏浅的,是她失信,将苏浅一个人抛下,任她痛苦挣扎。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温柔敦厚的陶土娃娃上,苏汐提了裙角往回走。
她好想见她
房门外,雁思苦哈哈地蹲在门外。
苏浅自昨夜起再未说过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雁思伺候她时,她安静得近乎乖巧,伺候完了,自个儿往床上一躺,拿了书有一页没一页地翻,到点了,雁思一喊,便又下床吃饭。
若不是脸色仍是苍白得吓人,乍一看,还以为就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
只是静得瘆人
苏浅没功夫,也没精力跟她说话,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同姜芜比,心机谋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要多学一点,再聪明一点。
雁思闷得无趣,自个儿跑到门外来放风。
远远瞧见苏汐走过来的时候,雁思只觉得头皮发麻。
硬着头皮迎上去,还不待她开口行礼,苏汐便不发一言地绕了她走过去。
“大”雁思弯腰再抬头,傻了眼,赶紧小跑两步,追在苏汐身后,“大小姐,您别您别过去了……”
苏汐只是不理。
雁思着了急,忙朝前一跪,捉着苏汐的裙角不敢撒手,苦苦哀求道,“大小姐,您别为难雁思了,小姐她的伤还没见好,您别逼她了成不成?她真的会死的啊……”
苏汐身子摇了摇,脸色煞白,神情冷了下来,低头望着雁思。
“闭嘴。”
雁思瞧她眼圈发了红,满面强忍,不敢再多言,只拉着她不敢放她走。
苏汐同她僵持许久,许是累了,疲惫地蹲下来同她平视。
“雁思,我已知晓了,是我的错,我将她害成这样我只是想同她说几句话,也不可以吗?”
雁思上回被她唬过,此时竟听她语带商量,有些发懵。却仍是有些犹豫,“可是小姐说”
苏汐点点头,也不问她苏浅说了什么,竟似知道一般,“我知晓了,雁思,你去吧,昨日冒犯逝者,今日咒了主子,此时便去领罚吧,我会好生照顾她的”
雁思张大了嘴,又在苏汐的目光下讪讪捂住,不可置信地松了手,苦着脸去领罚,一步叁回头。
房内的少女耳尖动了动,慢慢从书本里抬起头来,下了床,慢慢踱到门边。
打磨光滑的门板在指尖下摩挲,不甚明亮的光线从门缝中析出丝毫,洒落在掌心里。
苏浅听见她微弱的步子,落在石板上,由远及近。隔着门板,仿佛都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苏汐停了步子,立在门前,抬手抚在门边,袖口的布料在门上轻轻拂过。
“浅浅,你在里面,是吗?”
她在里面,她能感觉得到。
“让姐姐进来,好不好?”
门板后同样抚着门的少女垂了眸,手臂下移,轻轻搭在了门拴上。
苏汐等了一会儿,按在门上的手一点点使了力,可须臾间,她听见里面木块摩擦的声音,直到“咔嗒”的轻响,推出的一点细缝不见——门从里头拴上了。
苏汐颓然将头靠在了门上。
眼眸有些发酸,轻轻拍了下门,低声道,“浅浅,不想见到姐姐了吗……”
隔着门,她瞧不见里头垂着眸的少女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
等了好久,里头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苏汐靠在门上,无力地抚着门边。
“你的伤,雁思说总也不见好,不愿让姐姐看看吗?”
“肋枝固定好没有,夜里睡着可会觉着疼可会乱动?”
“你想将姐姐送走么?浅浅你想将姐姐送到哪里?不要姐姐陪了么”
她一声接一声地问着,门后的少女一下又一下地摇头。
终是无声,苏汐抬手抹了抹眼,退后一步,将手中娃娃放到地上,轻声说道,“方才回来的路上,我将这个给你带回来了……捏娃娃的大爷问你伤好了没有,我也不知怎么回”
顿了顿,她又道,“你如今也有五六分像我,浅浅要的这个娃娃,是浅浅,还是姐姐?”
任她怎么诱哄,苏浅也只是不出声。
苏汐抿着嘴摇摇头,似是放弃了。复又站起身来,朝着里头道,“我将娃娃放在地上了,若是疼了,便让它陪着浅浅”
她转了身,声音变得恍惚微弱,“姐姐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苏浅低眸抠着门拴,指缝里都渗进些木屑。
她是回房了……还是如她期望的一般离开苏府了……
都好
苏浅停了抠门拴的动作,待得声音消失了,等过一会儿,她方慢慢抽了木拴,一点点开了门。
一个憨态可掬的青衣娃娃蹲坐在地上,抱着膝,抿得眉眼弯弯。
她很久没见苏汐这样笑,上次见到,还是上元节她同夏昭兮打闹,笑得畅快肆意。
她蹲下身,将娃娃拿起来,靠近了怀里。
她好久没有抱过她了……
“浅浅。”
一侧的光线被她遮住许多,眼角旁昏明掩灭,在散落的衣袂里浮浮跃跃。
苏汐自侧方转过身来,慢慢俯身蹲在她面前,“浅浅,不要姐姐了吗?”
苏浅侧过头看她,一点点捏紧了娃娃,抿了嘴。
灰蒙的视线里,苏汐朝她伸了手,想触碰到她的颊。
微凉的指尖触到脸上,逆光里,她的肌肤一点点覆上晶莹的玉色,青丝披散,衣衫如林。
苏浅往后退了退,仿佛缩回了灰白的壳。
指尖落空,苏汐见她拿着娃娃起了身,朝屋里走去,没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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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嫡姐拽进被窝 房中
她跟着苏浅进了屋,看苏浅将娃娃放在了桌上,便又坐回床边,将散落的书收拾了放好。
她靠着床坐着,望着苏汐,苏汐便又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烧可退了么?”苏汐看她苍白的面上仍浮着潮红,颇有些担忧,抬了手去试她额上温度,又被她抬手轻轻挡住。
苏浅将她的手按下,摇头道,“不碍事。”
苏汐少见地有些失措,被她按下,一时不知该如何。
她又垂眸看着苏浅按着她的袖子,问道,“伤有没有好一些……”
她似是想捋了苏浅的袖子瞧,苏浅却将她按得死死的,仍是答道,“不碍事。”
苏汐怕她用力又崩着伤口,只好卸了力不再动,心头苦涩又无奈。
“会好的。”
苏浅看她乖了,才收回了手,再不敢挨着她。
她看着苏汐的眸子有些微滞,好在她向来安静,也看不出太多的呆。
“又回来......做什么?”她开了口,苏汐却有些说不出话,她便又接着说,“当初任性将你扯进来,如今叁殿下已不会再阻挠,你想离开这里,便早些离去吧。”
苏汐一想到她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越歌松了口,便痛惜又无力。
她连杀了陈沧那样的人都会惶恐地来找她,日后成了一柄无知无觉的剑,她又会有多害怕。
苏汐看着她,道,“苏浅,我教你学艺,却不是想让你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苏浅藏在袖子里的手颤了颤,抬眸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苏汐忽觉满口涩然,再吐不出半个字。
靠在床头的少女慢慢起了身,苏汐想去扶她,却被她躲过。她下了床,矮身朝苏汐跪下。
苏汐心口一抽,咬唇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苏浅睁着眸子朝她弯腰一拜,“辜负期望,有辱教诲,难求宽恕,苏浅认罚。”
苏汐抿唇不语,斟酌许久,“......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浅低了头,慢慢收了手,“既不罚,那我便起身了。”
她从地上起来,动作有些缓慢,苏汐闭了口,一时又不知该同她说些什么。
动了些许,苏浅呼吸有些急促,面上又浮了些红。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苏汐开口,抬手捂了捂有些发烫的额,抬眼看她,又问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苏汐咬了咬唇,“再坐片刻......”
苏浅呼了口灼气,轻蹙着眉,朝向里头微侧着脸,“我是说离开苏府。”
她有些难受,压不住的热潮一阵一阵。
苏汐呆了片刻,心里忽然发闷,无奈道,“浅浅,我从未说过我要离开。”
灰白的唇一张一合,苏浅阖了下眼,道,“走也好,不走也罢,都随你。总归,日后无人再束着你。乾坤有别,你我都大了,日后无事,也不必再来屋中寻我,以免伤了你的闺誉。”
苏汐的脸色悄然变了,将袖子捏得紧紧的,未置一词。
苏浅有些熬不住,她在这里,于她而言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她闭了闭眸,又下了床走到门边,呼吸着微凉的空气,回头对苏汐道,“我的伤势也没什么大碍,养一些时日便好了。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苏汐低头沉默,片刻后,方慢慢起了身,一步步朝门口走来。
苏浅闻着她身上的越来越近的香味,悄悄屏了息,面向门外。
可苏汐经过她旁边,一直没走,苏浅憋得头晕脑胀,贴着门边吸了一口气,却听苏汐轻轻出了声,“浅浅,你今日却是一声都未曾唤过我。”
她侧扶着门,低低的声音里有些哀痛。
苏浅僵在原地,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扶着门框收紧了手。脑中响起她那日决绝的话语,胸口气血一阵接一阵地翻涌。
她有些脱力,转过身来,灰白的影像亦有些模糊,面上浮了血意。
苏汐的声音有了些哽咽,“浅浅,你......”
苏浅捂了胸口,一手慌忙捂住了她的嘴,眸中黯淡又惶恐,“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好不好……”
她眸中的惶恐如此浓烈,以致她弯腰滑落在地,苏汐才反应过来去扶她。
刚领完罚的雁思从下头急跛了几步过来,扶着倒下的少女有些心急,也不知怎地苏浅便倒下了。
她触及苏浅周身复又滚烫起来,惊得慌了神,“怎......怎么回事,怎么又烧起来了?”
她望向被她挤到一边的苏汐,此时是真的有了些怨念。
苏汐哑口无言,捉着苏浅肩袖的手缩了缩,“我......”
她抿了嘴,却也不知如何分辩,只好道,“快去请大夫!”
苏浅捂着胸口靠在雁思怀里,扯了扯她,断断续续开口,“不必......雁思,我不是又烧起来了,是恰逢了雨露。我喝着药,怕会与息宁汤药性相冲......”
她翻了个身,怕再闻着苏汐的香,将脸埋在雁思怀里,低声道,“你同祖母说一声,替我寻个能收用的丫头过来......咳咳......”
袖子从手中溜走,苏汐的面上倏地褪了血色,一双唇咬出两道血印子。
雁思慌不迭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将将踏出两步,一个声音便又将她喝住。
“站住。”
苏汐咬着牙,将失了力的苏浅抱进怀里,冷声问着,“等你同祖母禀报,再挑了人送来,你家小姐岂非已晕死过去了?”
她抱着苏浅的手有些紧,将苏浅勒得痛哼了一声。她才又放松些许,望向还傻站在门外的雁思。
“那......我......”雁思手忙脚乱。
苏汐咬着唇,神情有些泛冷,“去面湖思过。”
雁思满目愕然,看着苏汐将苏浅半扶半抱着扶上了床,触了触她滚烫的额,低眸思索了一瞬,指尖慢慢移到她的领口。
她回头望了雁思一眼,眸子意味不明,唬人得紧,吓得雁思赶紧关了门,退出去。
也不敢真同她说的一般去面湖,找了个不远不近的角落,紧张地蹲着。
房中昏暗下来,苏汐再不迟疑,忍着心口的悸动,伸手去替她宽衣。
手被滚烫的温度握住,苏浅睁着模糊的眸子,一手按住被她拨乱的领口,呼吸急促又滚烫。
“苏汐,疯了么......快出去。”
她推着她的手,软绵绵的却也推不走她,额上一颗一颗滚着热汗。
闻得她此时仍不肯唤她一声,苏汐心头又闷又痛,绷着脸将她的手拂开,“苏汐也是你叫的?”
“你......”苏浅如被棒击,差些要昏过去,脸色很是不好看。
她似被逼至绝境的困兽,也不知如何生了许多气力,伸手将苏汐揪至身前。
苏汐猝然扑倒在她身上,吓了一跳,小心地不压着她,却又被她揪住衣襟,一埋首,对上她有些红的眼圈。
“什么都不让叫,我要叫你什么呢?若要走,实不必再来此探望,诱哄我见你。我可以慢慢习惯的,一个人,我也不是没有待过......”
她似烧糊涂了,埋藏的委屈就这般赤裸地剥给她看。
苏汐亦是红了眼,就着她揪住她衣领的力道,一俯首,便咬住了她的唇。
模糊的眸倏地睁大,苏浅抬手推了两下,却是未将她推动,身子发了僵,感受着她印在唇上的温度,手上渐渐失了力,任她趴在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苏汐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她仍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模样,俯首舔了舔她的唇。
“苏浅,我从未说过我要走。”




将嫡姐拽进被窝 压回 (18)
她从未对她做过如此僭越的动作,吻她的唇,伸了舌轻细地卷舔而上。
便是苏浅已呆滞着卸了力,不再揪着她,她仍柔顺地趴在苏浅身上。
她伸了一只手,抚上苏浅的颊,拭去她留在苏浅唇上的水渍。静水一般的眸子将苏浅消瘦的模样映进眼里,眼圈悄然泛上丝缕的红,低了头,埋在她颈窝里。
“我从未想过离开你,浅浅”
苏浅抬眸望着半空,颈上的温热让她被抽空的心注入细腻的柔软,她微微偏头避开,故作冷硬的声音藏尽了委屈,紧抿着唇,“骗子。”
苏汐的心头一扎,抚着她消瘦的脸颊,将她掰过来。
她怎会离开只是再不敢呆在她身边,让她对她的那些念头放肆蔓延
“浅浅”
她不出声,苏浅却慢慢醒悟过来,欲在她面前裸露出的脆弱不经意收敛。深深吐了几口灼气,她放缓了声音,“我知晓,你会一直看着我,哪怕远远的这样已很好。”
她知晓的,她只是不能陪伴在她身边,不管去了哪里,她都会注视着她,牵挂着她,隔着正常姐妹的距离,陪她走完这一生
这样,才是正常的,她不该再生出不满足的心思。
她知晓她此时或许愧疚,可如同她那日夜里说的,如今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是汪洋的血海。
她抓住她抚在脸上的手,“你不必如此,你没有错怪我,夏家的人,是我杀的,夏昭兮也是无辜的。我欠他们的,血海汪洋,消逝不掉”
她抬眸望着她,灰白的视线里,看什么都好似带着绝望。
犹如她去找她那个暴雨的夜晚,苏汐每个逃避的动作,都让她空虚得想死掉。
“苏浅,”
苏汐抿了唇看她。
“你听着,夏家若未搅入这些事中,那他们便是无辜。可他们掺了进来,自愿也罢,被逼也罢,既做了,便选定了立场。”
“立场之中无对错,没有谁是无辜,苏浅我们也是。”
她拉开苏浅捏着她手腕的手,“这些血海,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血海。”
她仍同以前,叁言两语便能化解苏浅深埋的情绪。
苏浅深深呼吸着,被她清冽的香气蹿入鼻中,从小对她生出的依赖眷恋在她的声音里轻易席卷。
灰白的视线渗进丝缕的明亮,攥着她腕子的手不自禁地一点点用了力。
身子朝下方倾斜,炽热的呼吸慢慢扑近,苏汐看着她,没有反抗,闭了眸,一寸寸朝她跌落。
可身子顿在了半空。
生出明润的视线在转动时恢复黯淡,苏浅松了攥住她的手,醒转过来,勉强将她撑住,“我知晓了,你快些出去吧。”
她这样在她身上待着,叫嚣着想要她的渴望便愈发地浓烈。越压抑,便越炽热。
她难受起来,见苏汐许久也不动,连声音都带了些灼意,“出去。”
苏汐慢慢从她身上爬起来。
衣衫不怎么乱,只是衣襟被她揪至松散,抬手理了理,脸色仍是平静。
苏浅撑着起身,扶了扶额,踉跄着走至门边,门扉一开,天光从外头轻易渗透进来。
她靠在门边喘气,闭着眸,娇嫩的颊上溢满了潮红。
“走吧”
细微的脚步声从床边慢慢挪近,停在门口,声音却又重新变得微弱。
苏汐抬了脚,莲青的裙角绽开花瓣似的弧度。
脚步落地的声音响起,苏浅抓着门框的手脱了力,无声寂静里,身子贴着门板一寸寸滑落。
透进的光线慢慢闭合,苏汐低着眸,抬手关上了门。
侧过的身子蹲落在苏浅面前,抬手揽了少女的腰,将她托着抱起来时,苏浅撑在她肩头的手轻轻颤抖。
“苏汐!”有气无力的声音,隐隐咬了牙。
苏汐吃力地将她抱起来,朝床榻上走,淡道,“你还敢叫我的名字。”
裙摆悠悠铺落在柔软的褥子上,苏汐压着她躺了下来,交迭的身影里,少女的手软绵绵地撑在她肩头。
她一寸寸俯身,撑在肩上的手却使不出太大的力气,任她抵住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
闭了眸,耳际爬上淡淡靡艳的粉,捉了苏浅撑着她的手,低声道,“浅浅,我为什么进来,你当真不懂么……”
她轻声软语,竭力维持的平静却藏不住丝丝羞,闭着眸,一寸寸向苏浅俯下首去。
苏浅的心口砰砰地跳,身体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既抗拒,又渴望,被她温柔的嗓音诱惑。
柔软馨香诱人采撷,温软双唇将要落下,苏浅却强忍着偏了头。
轻柔的气息偏落在少女颊上,苏汐颤了眼睫,缓缓睁了眼。
苏浅轻喘着,忍着心神旌摇,将她推开。
她费尽心思想要逃离,如何能再回到这般
少女吃力地呼吸着,“苏汐,当真不要嫁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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