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嫡姐拽进被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网瘾少女
持着兵器快速朝她们身后斥去。
盔甲碰撞声急促,越楚揽着苏汐迎面从容慢步。
小兵近在咫尺,两人脚步轻轻。
越楚面上泛起一丝浅淡的微笑,兵刃抵在那纤细的腰间,轻声道,“再让她过来,我让你们当面生死别离……”
苏汐头目晕眩,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抬起眼,视线模糊。
手指轻微动了动。
那小兵目不斜视,直挺挺自她们旁边擦身而过,远远朝后头喝去,“说你们呢……鬼鬼祟祟,抬起脸来!”
微不可闻的熟悉气味从鼻尖一掠而过,苏汐嗅了嗅鼻,被越楚揽着出了城门,在城外隐蔽处,登上另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城门守戍的人影迭换,苏浅站立原地,抬手摘掉头盔。指节紧攥,用力得泛白。
迅疾翻身上马,咬牙恨声道,“追!”
晕眩的头脑上了马车后因着清凉渐渐醒转,苏汐趴伏在车内,强撑着坐起身来,抬袖拭去额上虚汗。
越楚拂手理着裙摆,端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释放出点点杀意森严,“既已出城,也不必再让你活着了……”
苏汐脸色有些苍白,却也不去理她,自顾伏在小几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些水,喝下去。
轻喘口气,方低声道,“殿下不必吓我……若只为了杀我,在苏府门口就该动手,殿下何必带我出城,多此一举……”
寒冷的杀意犹如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喝着水的虚弱人儿却慢慢平缓下来,面色不似方才难看,轻伏着歇息。
越楚轻嗤一声,慢慢收敛了,“你这样镇定,是不是笃定苏浅此时已追在后面?”
“放我出城,怕我在她面前将你杀掉?”
“想活着回去,同她在一起?”
她微微俯了身,看着苏汐,犹如风雪逼近,寒彻骨髓。
“你爱苏浅……真是让人恶心。”
苏汐捏了捏杯子,微抬起头,泛白的面上竟生出一丝逼人的冷笑,“乾元与乾元,便不恶心么?”
“小将军当初,可是自愿?”
“对那双胞婢女,可是真的倾心?”
“殿下如今,可还有人生死相随?”
“呃——咳咳……”猛然被扼住脖子让她呼吸变得艰难,脸色由苍白转至涨红,苏汐高仰起脖,犹如脆弱的天鹅引颈就戮。
雪白的腕上青筋微鼓,越楚冷脸掐着她的脖子,“找死!”
颈上青筋的搏动越发微弱,苏汐艰难抬手扯着她的手,又被狠狠甩在车上,大口大口地呛咳着。
手腕缩回如墨云袖中,越楚睥睨着她,“苏汐,也会逞意气之快?”
“留你一命,待捉了苏浅,我让你们亲眼看着彼此死去……”
将嫡姐拽进被窝 追(一更)
苏汐蜷卧着躺在车上,面上因窒息涨出的血红还未褪去,瞳仁涣散,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如今受制于人,不该如此自讨苦吃的。自小身体孱弱,于她而言,最本能的事情,就是要活下去。
活着,她才能陪着她……
可那样被她深深掩埋在骨子里的一个字眼被越楚毫不避讳地说出,犹如将她的根都刨出来,赤裸着,不堪一击着,还要受她那样恶毒的侮辱。
她冲动地做了口舌之争,差些将自己置身险境。
她教过苏浅的……
越楚如今要拿她捉苏浅,对她还有耐心。
别再激怒她……
不要自寻死路……
苏汐捂着胸口咳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面上红意褪去,只留下一片叫人心口生怜的苍白。
爱……
她捂住胸口,轻轻喘息。只是这样一想,都让她心口被利刃划开一样的疼。
越楚见她平静下来,又恢复成静水一般,分明攥在手里,却让人生出难以掌控之感。
心口莫名生出烦躁。
她俯下身,墨色裙摆沉沉垂落在苏汐面前,如浓云倾压。
“苏汐,闻说你聪敏睿智,如今,你亲妹妹在后头追着,我却想看看……你的本事。”
苏汐抬起头,颇觉荒唐,“殿下何意?”
越楚抬起她细弱的手腕,纤纤柔柔,不盈一握,精致,却也脆弱。
手掌用力一捏,鲜红的指印浮现,脆弱的琉璃美人疼得轻轻颤抖,脸颊上沁出细小的汗。
“这身子,得娇养着吧……苏家底蕴犹存,我一个落魄皇女,却不知供不供得起这般美人儿……”
见她疼得不堪忍受,越楚松手放开她,脊背重新落回身后软靠。
“做得好,回边楚我便好生养着你,若被苏浅追上来了,我将你的尸体送与她,应该也够她受的了。”
苏汐伏在桌上,轻揉着手腕,咬着苍白的唇喘息……
纵马追捕的一行人疾停下来,苏浅蹲在地上查看两条岔路上的形迹。
一条路马蹄车轮印清晰,不曾停留,绝尘而去;一条路踪迹凌乱,可是路中间躺着苏汐的帕子。
苏浣看着苏浅阴沉的脸,跟着蹲下来,斟酌着开口问道,“苏浅,姐姐……是什么意思?”
苏浅紧抿着唇。
她不知道……
左边的路更似马车离去,可苏汐的帕子扔在右边,躺在路上,大喇喇地。
她将帕子拾起来。
帕子是丝绸的,上有主人经年折迭留下的折痕,可她仔细看过。
“姐姐不是这样迭的。”她说。
这印痕是新的,仔细烫熨去以往的印痕。
若是越楚夺了姐姐的帕子,她不会多此一举。这是姐姐刻意留的,但她烫熨帕子,却定是在越楚的视线下……
苏浣皱眉思索,“那这帕子,是越楚想让我们看的,以姐姐的性子,她两边都可能走,可以越楚的性子,该是走留了帕子这边……”
越楚是高傲的,嚣张的,她会直接指出路来,只凭你敢不敢相信。
她明确表示这帕子是她让苏汐留的,明确扔在经过的路上,直白的、轻蔑的,又掺着丝丝疯狂。
可苏浅艰难犹疑着,“可是姐姐受她胁迫……”
苏浣诧异,“对啊,姐姐受她胁迫所以留了这帕子。”
苏浅深深吸口气,事情似乎的确如此,可跟苏汐同心,她总是怕苏汐还有别的含义。
她若领会不到,便会错过救她的时机……
可目前看来,苏浣分析得很对。
她翻身上马,默默朝苏浣指的路驾过两步,苏浣亦上马跟着她。
可她忽然停住,眉毛拧紧,眸中深深不安。
“苏浣,我怕……我怕我错过姐姐,”她紧紧抿着唇,接着道,“我顺着这条路追,劳你带着人同我分头,若追寻十里未见踪迹,便各自返回汇合,不管姐姐何意,我只能用这笨办法确保万无一失……”
时间紧迫,等不得人,苏浣沉默着点头,表示明白。
若让苏浅丢了姐姐,无异于要她的命,她容不得丝毫疏漏。
苏浣即便带了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追去。
苏浅带着人马沿着扔了帕子的路追,树木丛影浓密,风声在耳边疾驰,她越追越焦急,越追越懊恼,视线明明暗暗,虚无得让人发疯。
“吁——”她猛地勒马停下。
十里已到。
她再不迟疑,反身往回追去。
苏浣追着另外一头,追至岔路口,瞧见一条路上遗落的另一贴身物什。
她心里一沉,勒马停了下来。
苏浅的迟疑是对的,这样看来,不管接下来姐姐走的哪条路,可她方才确实走了这一条。
她蹲下身细看,可她不熟悉苏汐的习惯,即便熟悉,以苏汐的性子,她也判断不出她到底是走了哪条。
没有旁的路子,却只剩苏浅的笨法子是最为稳妥。
她分出人来,翻身上马,“我带人走这条,你们几个寻另外一条,十里未见人,返回汇合。”
一行人分作两行,再次分头追去。
马蹄阵阵,苏浅赶至第二个岔口时,正好遇见苏浣未追到人折返回来,满面风沙,脸色难看。
“是我自以为是了,我已派人往另一条路追去……”
苏浅心里难受至极,面色苦得难看,“不怪你……姐姐的心思,我向来猜不透。”
苏浣见她快红了眼,心里也是一酸,在她马上急抽一鞭,“别乱想了,快追!”
烟尘滚滚而去。
精美的马车短暂停在小路边,刻意憩出片刻让车里身子娇贵的人安稳用饭。
越楚盯着面前安静用着饭食的苍白美人,那因恨意生出的恶毒与轻视淡去些许,瞧着她竟丝毫不乱的进食速度,心里也不禁生出一丝感叹。
“还能吃得如此安心,我都忍不住要佩服你。”
没有理会她探究的目光,苏汐一口一口精心调理着自己脆弱的胃。
因赶了许久的路稍失血色的唇慢慢润起来,精致如琉璃的面上染上一丝浅淡的粉艳,只是看着,便已让人心醉沉迷,想将她捧在心口上呵护。
苏汐慢条斯理地吃完,用帕子拭了拭唇,唇瓣被帕子按压下柔软的弧度,又弹回,摩擦后更显红润粉嫩。
此时方开口回她,“身子弱,自要爱惜着些。”
浅浅如何爱惜她,她便也要如何爱惜自己,不然……要如何陪她?
越楚看清她眼中的温柔,冷了脸,轻嗤一声。
将嫡姐拽进被窝 离(二更)
连追两天两夜,苏浅和苏浣疲于奔命。身体的劳累还在其次,可一次又一次地选错,将人折磨得几要发疯。
偏偏她们还不得不追。
苏浅的命在那里,她如何能不追……
每碰一次面,苏浣都被她脸上愈发阴沉僵冷的表情骇住。
她们越是追,人手便越是分散,消耗的时间浪费的时间也就越长。这样多的岔路,可准确追上去的只有那一只队伍,且还在继续分散。
到了最后,即便有人真的追上,又还剩几人,如何对得上越楚的人手。
这样多的人,却全无一用。
苏浣小心地靠近她,道,“苏浅,你冷静一点,往好处想,既是姐姐布的局,至少说明她如今处境还算过得去……”
苏浅知她是好意,可她心里如何静得下来,总是升起一股无名的暴戾,让她想摧毁一切。
她抿着唇点点头,不再多言,继续追去。
疲倦多日,将人的精神折磨得脆弱。
就连苏浣,也在又一次追错后生出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她亦不曾习武,浑身风尘仆仆,骑马骑得大腿内侧都已磨破,却也只能强忍。
漆黑的夜里,苏浣带着仅剩的几个人蹲在草丛里,望着前方点着灯的农舍紧张不已。
同本就追在这条路上的人汇合后,人数增加少许,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她发现了一半残缺的银簪,追随过来,可她找到了,苏浅自不可能找到。她未做过这些事,只感觉心虚胆怯。
她深吸口气。
再过几里,便已到达边楚了,若让越楚回了她的封地,救苏汐的希望更是渺茫,今晚,就必须动手了……
天干物燥,夜里,起了闷热的风。
堆在灶台旁的柴禾悄然跃上一点红星,明灭的边缘侵吞扩大,顺风一起,墙角蹿起一团火苗,渐大……
苏汐被锁在一间屋里,蹙眉坐着,忽闻外头脚步声慌乱,提桶声,泼水声,混杂在一起。
苏汐掌心微潮,站起身来。
身后的窗格于此时发出异动,苏汐转过身去,前行几步,窗格被一点点撬开,露出苏浣被磋磨后仍显激动的眼。
“姐姐——”
苏汐顿了顿步子,心头一缓,朝她微抿了唇走过去。
她端详着苏浣疲惫的脸,抬袖抹了抹她额上的灰,问道,“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苏浣摇摇头,一把捉住她的袖子,急道,“姐姐,别问了,快跟我走。”
苏汐朝窗外看过一眼,阴影里人影攒动,但稀稀疏疏地,零星几个。
苏汐心中了然,她使的招,自是有所估算。
此时看向苏浣,眸中歉意又无奈,“辛苦你了,小浣……”她抚了抚苏浣这两日有些消瘦的颊,“可生姐姐气么?”
苏浣急得不行,拉着她的手,“怎会……姐姐亦是受人胁迫,姐姐别说了,快跟我走!”
苏汐被她拉得往前倾了一步,望着窗外光景,心生渴望。
她不自禁行了一步,却闻屋外传来的嘈杂声更甚。
“——苏汐呢?里头有没有动静?”
冰寒迫人的声音逼入脑中,苏汐眸中幻灭,脑中清凉,一瞬惊醒。
她止住步子,咬了咬唇。
她不能再糊涂一次,将小浣陷入险境……
她站直了身子,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道,“小浣,你听我说……你回去同浅浅将我沿路标记过的地形仔细记下来,越楚此次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打回京城去。”
“这是她的领地,叁殿下的人马若不熟悉地形,极易吃亏。”
她自小遍览群书,各地山河,了然于胸,却从未亲眼见过,终究差着些许。
所以,她要苏浅替她踏过……
她站在窗前,柔弱的身子,慌乱的处境,面上却仍是一湖静水。
她抬手将苏浣推出去,一手放在窗边,“小浣,今日情势艰难,不是好时机,你快走……”
她将窗格往下放,看着缩小的缝隙里苏浣失措的脸。“告诉浅浅,我会照顾好自己。行事多思……”
“——我等着她。”
窗格在轻微磕响里放下,苏浣的脸被完全阻隔于外。
女子眸中因所思之人泛起柔亮的光,浓烟从屋外送进来,呛得她轻声咳嗽。
将袖子沁入水中,覆在面上,伏低了身子等候。
屋外有仓促的脚步声靠近,“——苏汐!”
哐啷一声,紧锁的门被踹开。
微弱的光线传进屋内,越楚冷怒的面容在开门看到苏汐蹲在角落的那一刻,有一瞬的错愕微滞。
她身后跟着成群拥护之人,看起来是接应到了。
苏汐放下沁湿的双袖,苍白的脸颊因呼吸不畅有些泛红,无力地摇摇欲坠。
勉强扯唇笑了笑,她虚弱道,“有劳殿下来救,多谢……”
单薄的身子一歪,就要朝地上倒去。
越楚上前将她接住,环视屋内一眼,低头打量她阖着眼的苍白面容。
真是娇气……
她皱起眉,将人抱起往外走,向接应的人吩咐,“备马车,连夜回去。”
半昏半睡的脆弱人儿颤了颤眼睫。
苏汐在诸多算计中也曾为自己留过一条后路——岔路那么多,也总有人会选对那条正确的路跟上来,虽然希望渺茫,她却仍祈祷被命运眷顾一回,若找到她的人是苏浅……即便人少,她也信苏浅能将她带回去。
可算计求不来运气,来的是苏浣,她只希望苏浣能安全逃回去。
她终究是奢求一回……日后,也定不会再祈求这些虚无之物。
——她想要的,只能自己谋来。
天光大亮,苏浅从颠簸的马背上下来,只看到苏浣满脸是灰,望着不远处被烧毁的农舍出神。
闻得声音,她呆呆地转过身来,拉着苏浅的袖子,眼圈红得不能自已,轻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救不了姐姐……”
苏浅面色灰白,竟被她拉得一个踉跄,望向不远处,嘴唇低喃。
“不怨你,不怨你……是我……我又弄丢了她……”
她又弄丢她了……
她的姐姐……
姐姐……
汐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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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44b44( )
将嫡姐拽进被窝 生辰 ( )
炎炎酷暑,汗水顺着脸颊一颗一颗淌落。
军营阵地人人戴盔着甲,身姿挺拔。挥舞着沉沉铁枪,不停操练。
穿着沉重盔甲的少女眼神沉默坚毅,汗水划过,眼眸眨也不眨。
苏浅已入军四月了,辞了那科考得来的官位,在军中摸爬滚打。从无名小卒,到昭武校尉,再到游骑将军。
虽只五品,却也是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积累起来的军功,人人亲眼得见,夯实无比。
这期间,她们派了不下十波人前往越楚阵地,试图救出苏汐,可那铜墙铁壁,竟无一人生还。
后来,越歌便撤了人手,只派人暗中查看着,不再轻举妄动。
好在,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苏汐并未受到什么苛待折磨。
训练结束,苏浅往自己军帐中走,苏浣替她收拾了干净衣物,她道过谢,便开始研读兵书,无甚言语。
苏浣叹口气,抱着她换下的汗衣出了帐。
她近来多是这样,本就话不多,现在更是沉默得像是空气。
两军对战,越楚的军队,兵强马壮,再加上对自己地盘的熟悉,一开始,总是将越歌这边压着打,城池连连丢失。
后来苏浅有了军功,一步步往上爬,有了率领军队的能力,从五百人一个旅,小数量伏击,再到一个师,分队作战……
混乱的军中,总有那么一支队伍,操兵取奇,隐晦居正,无声无息中,于乱中取胜,将败多胜少的局面,一步步往回扳。
虽甚是艰难,但总算不至于毫无喘息之地。
夜深。
看了许久的少女将书放下,换了衣物,在夜色中悄然隐去身形。
城郊外一家农户打开被叩响的门,仍如以往接过递来的银子,将门前少女迎进屋中。
净过手,那农户跟她学起做糕点。
“口味淡些,不可过甜。”
“少许咸口。”
“莲子磨粉。”
她一边说,那农户一边学个七七八八。
只是让她知晓大概,免得被人盘问起不堪应答。
大致备好,只等第二日蒸熟进城去卖。偶尔,也可被城中挑嘴的贵人叫进府中送上些食。
深夜,少女又出了门去,身形匆匆。
城中皇女府邸,今夜酒宴歌酣。
即便近来赢得越来越困难,屡屡不小心便要吃个败仗,但于目前情况来说,依然无伤大雅。
醉酒的将士大着舌头,脸红脖子粗,骂着越歌那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嚷嚷着早晚将她打得跪倒在地,向殿下俯首称臣。
他们近来憋屈,总要寻机发泄发泄。
苏汐坐在大殿角落里,纵算作俘虏,今夜依然给她备了一张小桌。
满殿莽语壮言,听着索然无味。大致知晓越歌那方战势好转,淡了兴致,她便默默退了下去。
也无人注意。
月色酣浓,小院外伫立人马看守,身后侍女亦垂着眸,注意力却全然放在她身上,一日十二个时辰,一刻也不松懈。
苏汐端着酒杯,对着浩瀚星月小酌。背影清许,面颊如玉。
隽秀的耳发在夜风吹拂下轻轻摇曳,被美人勾至耳后,露出玲珑剔透的耳。
已至午夜,夏末秋初,夜里已开始泛凉,然饮过些许酒,身子也有些发热。
苏汐仰首望着月,眸中已有些迷蒙。饮过酒后的脑子不复往日清醒。今夜,却是有些想放任自己醉一场了。
“浅浅……”
她眨了眨朦胧的眸,夜冥上月晕柔淡,分外惹人遐思。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她陪在她身边的……
夜里撒着娇,想着法子也要赖着她同她一起睡,同她钻在一个被窝里,黑暗里也要睁大了眼,等到新的一天那一刻,黏黏糊糊同她道一句——“姐姐,生辰吉乐。”
苏汐抱着她,眸子分外柔和,拍拍她的背,回道,“姐姐知晓了,浅浅……快睡吧。”
便能抱着似个暖炉的苏浅,安安稳稳睡至天明。
年年如此,从未间断。
便是去年,她们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她不乐意同苏浅黏作一处,知晓她一赖上床定又要压着她赤裎相待。
可她拗不过她,被她抱着喂过丰盛晚宴,同她喝了几杯清酒,她才稍一软,便又被抱去了床榻,连推诿的意识都被酒水冲得寡淡。
少女一件件剥去她的衣裳,爱惜地吻遍她的全身,咬着细嫩柔软的胸脯,下头软磨硬泡,诱哄她发了许多不堪的呻吟,让她差些……便要忍不住求她。
还是苏浅瞧着她雾蒙蒙水润润的眸子,再忍不住生了爱怜之意,才未再磨着她逼她向自己求欢,吮着她红嫣嫣翕张的唇,身下努力将她取悦着,痛痛快快地给了她。
两人直歪缠到子半,次日的梆子一敲响,苏汐在她深重的给予里猛颤了身,咬在她肩头呜咽低叫。
苏浅酣畅地仰长了颈,享受过她的温柔,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来射在她肚皮上,溅了少许在她丰润的乳尖。
一边俯首舔吃着,一边吻上去,在她失神的耳边道贺,“姐姐,生辰吉乐。”
那样混账,那样无赖,让苏汐恨得心痒。
可她仍是抬臂抱住了她,按在她细致有力的腰臀间,埋首在她温软的乳里抽噎喘息。
露出的玲珑耳上尽是粉意,气喘吁吁,忍不住地轻骂,“我过生辰还是你过生辰……混账东西,净想着折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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