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嫡姐拽进被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网瘾少女
她呼出的馥郁热息打在苏浅乳上,激得她身下陡立,扶住她仍颤抖不止的腰,便重又入了进去。
入得极深,让她差些顷刻便奔赴向下一个峰巅。
她攀紧她的背,只能喘息着软声求饶,“我知晓了……我累了……早些睡罢,好不好……”
苏浅分明觉出她使了劲儿地在夹她吸她,这身子明明是想要的,可她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今日她的生辰,她也不想再惹得她伤心。
在无数穴肉小嘴的挽留下强行退了出来,肉根水光发亮,带出一波狂涌的蜜水。
她亲亲她止不住嘤咛的小嘴儿,简单清理过,拥着她亲亲热热地卧下,“好……姐姐睡吧……”
充实的占有退出身体,即将攀上又一座高峰的激程硬生生停止,翕动的穴儿一阵失落的空虚。
苏汐未曾料她今日如此听话,身体竟颤抖得不可自抑,一股一股的春水往外吐。
她烫红了脸,想生气却也不知为何要生气,闭了眸强忍着背转了身子,再也不想如往年一般抱着她。
身后却又巴巴黏了过来,柔软赤裸的身子贴着她光洁的背,像团火,可怜兮兮地将她强搂在怀里,不住地叫“姐姐”。
苏汐同她挣过来挣过去,最后仍是又与她滚作一团,火热的棍子一个深入烫熨,便将她一步送至了巅顶……
苏汐饮过酒的面颊有些红,用手冰了冰脸颊,神智方稍稍有了些清醒。
“姑娘,夜深了……回屋休息吧。”
身后的侍女声音冷冷淡淡,似是劝诫,实则不耐。
苏汐垂下袖子,慢慢坐直了,眸中恢复些许清明。
有些坐麻的腿稍稍迟滞,起身之际,外头传来一声梆响。
苏汐顿了顿,心头缓缓沉落下去,轻轻笑过,便要转身。
恰于此时,冥冥静静的夜空中却有笛声飘来,掠过树梢,压住风声,饱含祈愿,在风中悠悠扬扬。
旋落的裙摆倏地停住,那侍女皱眉看向不再动的苏汐,要张口说出的话却偏偏堵在嘴边,被女子隐含着冷漠逼视的目光逼得咽了下去,出不得声。
笛声悠扬响起,婉转缠绵,浓浓的祝愿和情意酿在其中,娓娓道来。
——却是一首《春日宴》。
长命女,春日宴: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叁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叁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姐姐,生辰吉乐——”
少女的声音萦绕在耳侧,和在笛声里,温柔缱绻。
苏汐站在风里倾心听过一遍,颊边浮起一丝浅笑,又极快隐去。
对着欲催促又不敢的侍女柔声道,“走吧,睡得了。”
笛声飞越在皎皎月下,激荡在涔涔风里,穿过长廊,透进门中,回旋在屋里、床边。
一直反反复复,直至苏汐盥洗完毕,褪了衣衫,躺进被里,睁着眼眸,在黑暗中安安静静地听。
屋中灯火熄灭,那笛声绵延数次,许是估摸着她已睡下,笛声渐弱,再扬起来,却是凄凄哀哀吹起了一首《今别离》。
离别匆匆,相思难寄,牵肠挂肚,卿卿安否……
所谓“朝寄平安语,暮寄相思字”,缠绵悱恻,切切断肠。低低回回地,又起了一首《长相思》。
在这夜里,黑暗徒惹人憔悴,本就压抑不住的离愁思念更是泛滥潮涌。
苏汐掖着被角拭了拭泛酸的眼,低声骂着,“混账东西……这样的日子还要来惹我伤心……”
正骂着,那吹笛之人许是也觉不妥,温温柔柔地,却是又换成了《傍妆台》。
郎情妾意,燕尔情浓,缱绻甜蜜。
苏汐缓了缓心头酸意,听了半晌,难受一点点被驱走,面上却悄悄发了烫,低语出声,却已微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心头一点一滴被灌满了似的,差些溢出来。苏汐轻啐一口,摸索着又起了身,行至桌边,又将油灯点燃。
昏黄的灯光幽幽充满了整个屋内,窗花亮起里那一刻,还清晰地显出那个转身回床的美好身影。
未料她还听着,那笛音心虚地颤了一颤,柔侬的笛音生生转了个调,磕磕巴巴又吹了一曲《天保》。
——天保定尔,俾尔戬穀。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上天保佑你安定,降你福禄与太平。一切称心又如愿,接受天赐数不清。给你远处的福分,唯恐每天缺零星。
你像上弦月渐满,又像太阳正东升,你像南山寿无穷,江山万年不亏崩。你像松柏长茂盛,子子孙孙相传承。
许是方被捉个正着,那笛音极近谄媚讨好,伏低做小。前头转折生硬,后面便慢慢渐入佳境,不复滞涩。
苏汐躺在床上轻哼一声,却是揪着她的折转不放,“技艺不佳,还需勤加练习。”
及至后来,祝贺之音绵绵不绝,华曲丽赋,让人两耳生腻。
苏汐听得厌了,想捂耳却又舍不得。
嘟囔两句,又掀被下床,吹了灯。
窗上重覆漆黑,飘扬的笛音放缓了,换回吹了几道《春日宴》。
虫鸣嘈嘈,深夜拂晓,方才罢了。
翌日清晨,伺候苏汐用膳的侍女站在后头恹恹打着瞌睡,问着,“姑娘昨夜睡得可好?也不知何处来的笛音,扰人清梦,生生吹了大半宿……恼死人了。”
苏汐执着箸,未曾抬眸。
“笛子悠落,我倒睡得极好。”
那侍女撇撇嘴,只道她们这些念过书的颇会附庸风雅。
苏汐视线落在面前一碟糕点上,心头一跳,不动声色问道,“这是府里厨子做的?之前却似未曾见过。”
侍女瞅过一眼,答道,“不是,殿下偶尔会从外头叫些糕点尝尝鲜,这家之前进过几次食了,没什么问题……说是今日研制了新的品种,献进来尝尝。”
苏汐点点头,尝了一块,面上隐隐又掠过一丝浅笑。
糕点里还配着一个胖头胖脑的红鸡蛋,苏汐抿了抿唇,亲自伸手剥了,一口一口,吃得分外仔细。
臭苏浅……小聪明净是使在她身上……
少女温言软笑,孤默化了清浅。
“——姐姐,生辰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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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嫡姐拽进被窝 火·再见·吻 ( )
前线战事吃紧,阵前形势愈发胶着。
自苏汐的生辰那晚,两人隔着遥远的夜色隐秘地陪伴,焦渴的思念更如野蔓疯长。
苏浅从未如此忍耐,精心策划每一步的走势。
越楚的精兵再强,却也抵不住骄横之下被人无声无息敲过一声闷棍。甚至不知突然杀出来的军队是从何处冒出,便被势弱的敌军忽然回身,包了饺子。
即便后来也收敛了大意,可愈是小心谨慎,愈是疑神疑鬼,愈是一次又一次踏入圈套。
危机感猛地伏上背脊之时,只来得及仰天大嚷一声“无耻小儿!”
即便人头落地,尸首分家。
一身玄黑轻甲的少女端坐马背,手执长枪,面无表情地将那滚落人头挑起,系于腰间。
鲜艳的红缨拂过脸颊,血红妖冶,浅眸星寒。
周围传来士兵的鼓舞叫吼。
立秋之后的第七日,天干物燥,季风在一个昏沉的天气里席卷而过,伴随一场浓烈的大火,苏浅的军队叩开了沧州的大门。
浩荡的军马在焦黑的土地上踏过,城扉大开,哀鸿遍野。
铁蹄踏过熊烈的火焰,从地狱,踏向人间。
其势惨烈,竟让兵将胆寒,更让敌方将领恨得目眦欲裂。
苏浣在军帐中接过她染满了血腥的衣物,一掌按在她肩头,咬唇不语。
苏浅只看她一眼,并未解释。
“我不后悔。”
说罢又回了营地。
她站在军中,望望烧得火红的天,听着大地里的痛苦哀嚎,清浅的眼眸凝着铁一般坚毅。
不会后悔的……
苏汐坐在房内,已感觉到整座府邸肃穆低沉的氛围。
沧州城是道特殊关卡,天险相傍,易守难攻。之前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论输赢,只要越楚的军队往沧州一退,便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被苏浅用一把火燎开了大门。
天险易守,也难逃。城中军民,烧伤过半,蹿逃难出,不开城投降,便只有全城焚灭。
——让人心寒。
苏浅取了这城,未得来丝毫的封奖,军中吵翻了天——不封赏,让将领心寒;封赏,却让百姓心寒。
最后搁置。
苏汐捏紧了手中棋子,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
她又为她杀人了……这一次,是真正的不择手段。
浅浅……她无声低喃着。
紧闭的房门霍然被人踹开,秋日的冰雪更是冷冽。越楚脸沉得似冰,一把扯起她纤弱的手腕。
“真是小瞧你们了,这样狠得下心。”
她招手,便有两名士兵从外头进来,将跌扑在地上的苏汐拖起来,架着向外走去。
粗糙结实的绳索缠绕在细细的手腕上,几个挣扎,细嫩的肌肤就已蹭出大片红痕。
袖子垂落下来,露出诱人的手臂,那样纤弱,不堪催折。
小巧的脚尖点在地上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既不得悬空,也不得结实落地,踮过片刻,小腿就已隐隐跳动抽筋。
纤细的身子颤抖着,已是满头大汗。
越楚冷眼瞧着她,抚落她额上晶莹的汗珠,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寒彻骨,“这都是苏浅带给你的……可别怨我。”
苏汐别了别头,不欲理她,眼角余光里,却见着一个玄黑的熟悉身影,从远处慢慢行过来。
瞳仁轻轻一缩。
越楚察觉她的异样,总算瞥见那个让人生恨得身影,提了提唇角,在脸色泛白的苏汐耳边轻声说着,“令妹真是好胆色,为了心爱的姐姐……当真敢只身赴会呢。”
苏汐吃力地点着脚尖,汗水顺着脖颈一滴一滴细淌。
杀气悄然在这片范围内凝结,苏浅越是靠近,越楚身前显露出的人影就越多,一个个仇视的扭曲面容,燃烧着森森火焰。
苏汐勉力拉住吊在腕上的绳索,忽略着脚尖传来的酸麻。
泛白的嘴唇无声翕动。
隔得远,苏浅隐隐约约瞧见她难堪的姿势,脸色已经开始泛白,失了血色的唇张合着——
“走……”
她虚弱地低着头,在叫她走。
可她不肯听话的,脚步坚定,一步一步朝她迈过来。
已有将士持刀上前,挡在她面前,面带狰狞,刀剑相击的刺耳声里,苏汐抿唇闭了下眼。
总是不肯听话……总是不肯听话……
她又睁开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在刀光剑影里穿梭,如一片漆黑的叶,轻巧灵便,又毫不在意,连杀气也无,只是一剑又一剑地斩落,往这头走。
她没有什么杀人的心情,只是斩掉她走向她的羁绊。
越楚远远盯着她,同是着黑,苏浅没有她骨子里沁出来的气度,只是沉默得让人麻木。
她扯了扯唇,揪住苏汐的衣襟,迫她向自己艰难地移过来,“真是厉害啊……”
她冷声说着,手却伸向了苏汐腰间,握住她细细的腰带轻轻扯落,“让我送令妹一份礼物……如何?”
苏汐的身子颤了颤,白着脸看着她,“下作。”
越楚狠狠握了握她的腰,冷笑一声,扬声朝这头厮杀的少女喊道,“苏浅,许久未见你姐姐了,可是想得紧……这便让你好生瞧瞧!”
她扬手将腰带扯落,半倾垂的美人儿衣襟雪花般散落,一层层剥开,像花瓣次第盛放,露出里头一点洁白的蕊。
美人解衣,借着那一声喊,有人往这边一瞧,便再也移不开眼。
苏浅的呼吸凝了一瞬,握剑的手一紧,下一瞬,飞身跃起。
惨叫声此起彼伏,身影鬼魅般连动,眨眼之际,地上甩落十数颗血淋淋的眼珠子,来不及阻止,又被人连根拔了舌头,削了胯下二寸软肉。
玄黑的身影停下,一脚踩爆一颗眼珠,血液在身上溅成深色。
面无表情的少女毫不在意地起剑、落剑,淡声道,“还是焦黑的人肉闻着香。”
一句话的功夫,便已激得众人眼睛发红,不要命地疯狂朝她涌来。
未达到目的,越楚也不在意,回首望着因羞辱面色愈加苍白的苏汐,一只手探进她纯白柔软的抹胸中亵玩。
酥胸软腻凝波,握指一捏,便从指缝中泄落,揉捏几下,乳尖便悄然花蕾绽放。
苏汐咬着唇闷哼一声,腕上的绳索勒出一道细细血线,磨进皮肉里。
越楚微微眯了眼,鼻尖凑近她腻着香汗的细颈,“嗯……被妹妹调教得很敏感嘛……”
还未说完,便觉脑后厉厉生风,偏头一躲,便见那寒剑入木叁尺,牢牢钉入后头树中。
“离她远些——”
玄黑衣裙的少女周身掩不住的戾气,连眉眼都凶神恶煞。
越楚遥遥对她笑了笑,“好啊。”
一手按住苏汐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
冰凉的唇瓣在柔软的唇瓣上狠狠厮磨,谈不上什么调情,只是泄愤和折磨。
被撕咬的唇瓣很快渗了血,唇上传来丝丝缕缕的麻木和痛意。按在胸上的手不停揉捏着,只生出蹂躏的痛感。
苏汐蹬了蹬脚,绳索深深嵌进皮肉里,血液顺着手臂流淌而下。
被当着这样多的人折辱,苏浅清楚地看到她红了眼,可眼角却没有一滴泪。
她不敢哭,因为苏浅还在看着她……
心如刀绞,怒吼一声,再夺了刀,逼上前去,猛地掷出。
越楚咬着苏汐的唇,在她清晰地墨玉眸子里笑了一下,揽了她的腰,将她往前一送。
冷剑飞越而来,刺向被递向前的衣衫凌乱的美人儿。
“嗤——”剑入血肉的声音传来,苏汐脸上溅过几滴血液。
一袭黑裙的少女跪在面前,背后插着她掷来的剑,周围洇出一片深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脸色苍白。
越楚松开怀里的苏汐,转身看向跪在她面前的苏浅,笑道,“小姑子,这么早给姐夫行礼,是不是心急了些……”
苏浅猛地吐了口血,面色更惨,却仍是没什么表情,反手抽出背后的剑,扬手朝苏汐掷去。
割裂声响起,剑在绳索上划出一道极细血痕,苏汐应声掉落在地。
早已酸麻的腿失了力,苏汐扑在地上,解着手上的绳索,低着头没有说话。
苏浅咳了两下,抬袖擦了擦,“汐汐,你别哭……我没事。”
苏汐摇摇头,无声无息拿起地上的剑。
“汐汐!”
苏汐从未有这样懦弱的时候,要拿自己的生死来威胁苏浅。
她纤弱的腕横在颈上,很稳。
“苏浅,你走。”
“姐姐……”
苏汐脸色平静,“没什么好哭的,本想陪你一辈子,若我做不到,等我死了,你将越楚烧在我的坟前,再下来陪我便是。是生是死,我都等你……”
“苏汐,你想清楚了,死在苏浅面前,可真狠得下心么?”
越楚朝她走近两步,见她眼也不眨地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子,又生生停下。
苏汐看着她笑笑,“死在她面前才最好,殿下的军队,还受得住家妹几次火烧,此次损耗,不下叁万吧。我活着……是她的拖累,死了,倒能成为殿下的催命石。”
她又望向苏浅,问道,“苏浅,你走不走。”
苏浅轻咳两声,面上涌上些许潮红。
她站起身来,不再以那样屈辱的姿势跪在越楚面前。
飞身回了来时路,同挡在路上的将士厮杀在一起。
兵戈声里,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
“——殿下在此作局套我,可曾想过此时岩城安在?”
越楚倏地皱了下眉,待反应过来,已是咬牙切齿,“苏浅!”
苏浅反身望过一眼,对上苏汐一直盯着她的眼眸。
“是生是死,姐姐等我。”
苏汐朝她笑,“是,姐姐等你。”
“呜——”遥远的天际,传来浑厚的鸣金收兵之声。
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大变,苏浅再不停留,飞身而去。
越楚脸上,头一回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再要拿苏汐撒气,却在她平静的神色里更添怒火。
她若真的死了,苏浅疯了,彼此没有了掣肘,更是难缠。
一批人追着苏浅而去,苏汐又被重新押回去,锁在房中。
她坐在床边,给自己的手腕上药。
低着眸,发丝垂落下来,披在肩头。
已是涂好了药,手指却仍在伤口处捻动。药膏又被重新抹开,指腹擦在伤口,一次次蹭着,却也恍然不觉疼。
手腕蓦地被人捏住,鼻尖传来一丝血腥气味,顺势转头,瞳孔又是一缩。
一身玄黑的少女站在她面前,微微弯着身,喘息着,皱着眉按住她的手,“不疼么?”
苏汐竟瞧着她愣了会儿神,感受到她按在手上的温热,才恍惚回过神来。
指尖抬起,在她苍白的脸上触着,摸到她消瘦的脸颊,一寸寸逡巡下去,心里一点点溢上酸楚。
却又开始红着眼推她,轻颤着——“胡闹,不是叫你走么……说了我等你,苏浅,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她却未曾用力,轻轻搡着。苏浅将她搂进怀里,轻易得只需将她接住。
苏汐闻着她的味道,眼圈一点点红了,伏在她怀里,知她有伤在身,惊战得动也不敢动。
苏浅俯下身将她搂住,闻着她的发香,轻声道,“听话的……只是想来瞧瞧姐姐。”
她受了那样的侮辱,她说了要等她,她便不怕她想不开。她知晓今日带不走她,可她念着她,只想来瞧瞧她。
她揉着苏汐的肩,安抚着,“此时越楚该去处理岩城失守的事了,我方逃脱,她不会想到我还敢潜入这里。”
苏汐攥了攥拳,安静地伏在她胸口,红着眼道,“少作侥幸……”她咬咬牙,语气终是一软,“再过半刻,你便走。”
听她松口,苏浅赶紧应下。
两人静静相拥着,苏汐想起她的伤,待要查看,又被她按住,“姐姐,只允我半刻,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她语带哀求,苏汐又心疼又心软。
替她上药,怎就成了浪费时间……
她红着眼抱住苏浅,“为什么不走……给你做了那样多的手势,为什么……总是不肯听话……”
她总是为她受这样多的伤,让她怎么舍得……
苏浅将她抱得紧,想起来仍是一阵后怕,“我知她有意逼我,可姐姐……我若不让她称意,她当真会将你……”
她不敢再说下去,怕苏汐害怕,可她自己也害怕,抱着苏汐的身子发着抖。
“我不能让她欺负你的……”
苏汐感受着她的颤抖,咬了咬唇,伏在她胸前,暗暗揪着她的衣襟,“你介意吗?”
她若真的被越楚……她会介意吗……会嫌弃她吗……
会……不再爱她吗?
苏浅的心猛地被攥紧了。
她看着苏汐发白的脸,想起她被越楚囚在这里四月之久。她生成这样,若当真是被越楚……
腰上忽地被她箍得更紧,苏汐差些喘不过气,听她许久未答,心里已是发了沉。
搭在她肩上的手一点点悄然滑落,苏汐定了定心绪,不再放任自己陷入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里。
她问的什么……她是她的姐姐,即便她真的遭遇那样的事,苏浅可以怜她护她,她却怎能问她介不介意……
察觉她的失落和退缩,苏浅抓住她滑落的手,低头望她时,亦是红了眼眸。
“她欺负你了……是不是?”
她自觉不配再这样抱着她,害她受了这样的苦。
她矮身跪到地上,抓着她的手抚在额上,忏悔着,“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姐姐……姐姐别怕,我……我守着姐姐一辈子……”
她蓦地红了眼,眨出一颗泪,抓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姐姐别怕……姐姐,永远是浅浅的姐姐……”
汐汐,也永远是她的汐汐……
她跪在地上,拉着苏汐的手抚在额边,犹如起誓。
苏汐在心里叹了无数声“傻子”,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她心知自己又给她扯了个天大的误会,事关她的清白,她只能又将苏浅拉起来,摇头告诉她,“我没有……”
外头传来看守轮换的盔甲碰撞声,更漏声亦一滴一滴地过去。
苏汐知再耽搁不得,只迭声告诉她,“没有……没有……浅浅,你别乱想。”
她起身推着她走,催促着,“快些……时辰到了,你快走……”
苏浅见她言语搪塞,不肯多说,只当她受了欺负不肯告诉她。此时哪里肯走,即便当时只想着来瞧瞧她,却也再放不下心将她留在这里。
她一把捉了苏汐的手,恨声道,“不行,我既知道了,再不可能让姐姐在此受辱,不行……不行……你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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