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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谢方寒的脸色沉了几分,她明白,当然明白,天家无情,晏瑜棠在皇室又是个不受待见的公主,若是太平盛世倒是还能寻个良人驸马,可乱世将起,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最大的作用就是笼络朝臣或者送出去和亲。
而在原著里,晏瑜棠也确实被送到了大越和亲。
思及此谢方寒的脸色更黑了。
晏瑜棠不知道谢方寒想到了那么远,见他脸色变得难看,只当他是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温声细语开导他,“别担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谢方寒不解的看着晏瑜棠,这都要送出去和亲了还不糟糕?忽而又反应过来,晏瑜棠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预知未来。
晏瑜棠难得见谢方寒“黑脸”,心情好了不少,笑着继续道,“你昨天和谢方澄说的话,我也是在你来之前刚知道的,谢家是故意把这个消息放出来,现在这个时候恐怕整个西京的世家都知道了。”
“……”谢方寒听完就懵了,怎么她昨天说的话,今天就满大街都知道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晏瑜棠不再吓唬谢方寒,继续把余下的话说完,“谢府并不是小门小户,出个驸马也不是不可,而且那位被看上的公主是不太重要的我,那些个世家就算知道了明面上的反应也不会太大。”
坐在下手的谢方寒眸光莫名。
晏瑜棠担心吓到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算是父皇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或者说这也算是变相的帮了我,父皇不重视我,但是还算在意母妃,寻个契机让母妃和父皇委婉的说一下,也免的哪一天我突然就被指了婚。”
若是以前的谢方寒听到皇帝不会怪罪她,倒是会十分的开心,毕竟小命保住了,但是现在听完晏瑜棠的话,她除了心塞还是心塞。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昨天她给晏瑜棠添堵,今天就轮到自己了。
晏瑜棠看不到谢方寒的神情,继续说着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同样的,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我虽然不太重要,但是皇家驸马的身份还是许多人盯着的,同样的,西京也都知道我并不受父皇的重视,故而想通过我入赘皇家的人不在少数,现在你被推了出去,要做好心理准备。”
晏瑜棠说了一大串都不见谢方寒给她个反应,还以为是她的话吓到了对方,正要开口叫他,谢方寒却突然抬起了头,认真又虔诚的道。
“你很重要。”
晏瑜棠简直要被谢方寒气笑了,她说了那么多,结果对面的人却只抓住这个字眼,这是重点么?原本那个“贪生怕死”为了保命小心谨慎的谢方寒呢?
想是这么想,但是面上却还是忍不住的露出喜悦,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让她的心里生出一股暖意,像冬日里许久未见的阳光,并不刺眼,温度却能瞬间到达四肢百骸。
谢方寒看着晏瑜棠的笑颜,只觉心中有股莫名的气直冲大脑,有什么一直不曾发觉的东西正在试图钻出。
谢方寒连忙侧过脸,不在和晏瑜棠对视,双拳紧握,死死地压住自己的上涨的情绪。可她不知道的是,话虽然没说出来,脸却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大片,晏瑜棠见状,顿时生出一种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又想到这两天让自己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顿时玩心大起。
晏瑜棠:“逸之啊。”
谢方寒闻声转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不怀好意的猫。
“既然当了挡箭牌,那你可知道挡箭牌都要做些什么?”
“……”
等等???明明来之前还是她给自己当挡箭牌啊???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普通的雨夜(上)
谢方寒:“殿下,这是冷香斋的新制的浣花纸。”
……
谢方寒:“殿下小心,昨晚刚下了雨,路上有些湿滑。”
……
谢方寒:“殿下这是您昨日提到的竹苓糕,明辰姑娘已经检查过了。”
……
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了!
魏南雁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一旁正从食盒里拿出糕点的谢方寒,又把目光落在面目含笑的晏瑜棠身上。
晏瑜棠感受到魏南雁的视线,转头对着她弯了弯唇。
魏南雁挑眉,两人开始目光交流。
魏南雁:得手了?
晏瑜棠微微的摇了下头:哪有那么容易。
魏南雁双眼微微睁大: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晏瑜棠“不语”只是视线落在谢方寒身上,笑意更浓。
魏南雁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声念叨着“没眼看”。
宫内的流言一向传的快,谢方寒这么直白,明眼人都看得见,原本这件事多少也会成为一阵话题,但是在此之前,一个更大的话题被推到了西京的话题圈内。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知晓了那日游湖发生的事,对着谢方寒的诗连夸了三个好字,托皇帝的福,“谢家三公子”也算出了一次名,就连平时一向对他们只有冷脸的孟先生,在听闻谢方寒那日“作”诗的内容后,都开口夸了句“好诗”。
谢方寒没有注意到旁边俩人暗地里的“眉来眼去”,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去几条街外买糕点,自从上次和晏瑜棠说开之后,她就兢兢业业的开始扮演五公主的“追求者”,甚至为了迷惑大众,她连这次休息都没有回谢府,和魏南雁一同留在了宫内。
“这家的竹苓糕口味很好,你尝尝。”晏瑜棠把盘子推向谢方寒。
谢方寒并不是特别爱吃这些东西,但是公主开口了她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得拿起一块打算着将就吃掉,只是这一口咬下去,味道却意外的不错。
晏瑜棠一直注意着谢方寒的反应,见他咬下竹苓糕后眸光连闪,嘴角笑意愈发温柔。
魏南雁拿着书神色复杂的看着身旁的两人,一个吃的专注,一个盯着另一个人看的专注,所以……她为什么要在这?
魏南雁思及此又瞥了晏瑜棠一眼,怪不得这人昨日突然来寻她让她这两天留在宫里,留她是假,留那边的人才是真……
“殿下。”
微妙的气氛被明星的到来打破,晏瑜棠收敛笑意,看着小脸通红的明星,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
明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晏瑜棠的话,一边忙不迭的点头,一边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待到气息稍微平静下来连忙说道,“孙小侯爷和高小侯爷在朱雀门打起来了,陛下正好经过,两位小侯爷已经被陛下带走了!”
和明星的焦急相比,晏瑜棠听完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硬要说有的话,只是脸色沉了一些。
是在担心被皇帝带走的孙重?
谢方寒咽下最后一口竹苓糕,突然觉得这一口没有之前的好吃。
“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起的争执?”晏瑜棠语气淡淡。
明星摇了摇头:“具体的奴婢也不甚清楚,这件事还是刚刚回来的路上听其他宫里的侍女说的。”
晏瑜棠微微颔首,思索片刻,起了身,看着谢方寒和魏南雁道了一句,“本宫去看看。”
晏瑜棠和明星快步离开,谢方寒没了胃口,打算回自己的屋子,还未起身魏南雁却突然出了声。
“你怎么看?”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让谢方寒一时怔住,魏南雁是在和她说话?
“什么怎么看?”谢方寒一脸茫然的反问道。
魏南雁放下手中的书,给谢方寒倒了一杯茶,一脸高深莫测得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么?”
古怪?什么古怪?
谢方寒不着急走了,坐在原处开始思考魏南雁的话。她说的古怪是指什么?孙重和人打架?还是正好被皇帝看到?亦或是明星正好听到其他宫人谈及这些事?
她一直以为宫斗只是存在于小说和电视剧里……等等!她现在就是在书里啊,那这么说这件事是被人有意安排的?孙重?还是那位高小侯爷?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她虽然是个读者,但是故事线之前的事她却也是不知晓的,突然和她说这些原本打酱油的人发生的种种事是另有隐情,这让她从哪里知晓。
魏南雁见她一脸的纠结,叹息着摇了摇头,语气冷了几度,“逸之若是没事不妨再等等。”
那声叹息太过复杂,落在谢方寒耳中平白重了几分,谢方寒的心被抓起来,索性也就继续坐在这等着,她倒要听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
大半日过去,晏瑜棠才带着明星回到棠园,入目看到谢方寒时神色颇为意外,又看到魏南雁的眼神,这才明白是出自她的手笔。
“怎么样了?”魏南雁直白的开口问道。
晏瑜棠一改往日的直言不讳,瞄了一眼谢方寒,神色略显犹豫。
魏南雁见状原本还算和颜悦色的脸顿时变得严肃,“你既然选了他,总不能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晏瑜棠闻言神色淡淡,却没有了开口的意思。
魏南雁眼神复杂,先是恼怒,后是无奈,最后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行礼离开。
竟是生了气。
谢方寒听了两人全程的哑谜,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也明白魏南雁口中的“他”是指的自己。
“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么?”谢方寒看着眉淡目疏的晏瑜棠主动出了声。
晏瑜棠闻声转过头,两人对视,谢方寒见那目光却不自觉地想要避开,还未行动,就听晏瑜棠用少有认真的语气问道,“你要知道么?”
不是“想”而是“要”。
……
谢方寒坐在窗边,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一处,长时间的一个坐姿让她的身体各处都在用酸疼叫嚣着不满,可她却无心去管顾这些,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天发生的事。
她到底是没有听到所谓的“实情”。在晏瑜棠面前怂了个彻底,她还记得自己行礼告退时晏瑜棠平淡的目光,没有失望,没有愤怒,也没有了然,没有嘲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npc,似乎不管谢方寒选择什么都不会有反应。
谢方寒明白她虽然和晏瑜棠达成了口头协议,说好了互帮互助,但是谢方寒始终是在圈外的,真正的西京她终究是没有踏进去,孙重这件事也许是踏进去的契机,晏瑜棠满可以直接把详情说出来,强行把她拖下水,到最后却还是给了她选择权。
真是个好人啊……
谢方寒收回视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还有一年,天选之子的七公主就要上线了,就算没有摆脱谢家,最不济她也可以提前去抱七公主的大腿,怎么也是能捡回一条命的,到时候拿着钱,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可晏瑜棠怎么办。
谢方寒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突却然冒出那日在棠园里的惊鸿一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谢方寒脸上,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的人倏地睁开双眼,眼神坚定又明亮。
……
魏南雁瞥了眼外面的侍卫随即放下车帘,目光落在身旁面目淡然的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殿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你是指哪方面?”晏瑜棠接过明星递过来的茶,嗅着茶香,笑着看着近乎炸毛的好友。
“还能有哪方面,谢方寒啊!”魏南雁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孙重竟然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真是白废你当时还想着拉平乐侯府一把的心意。”
提及孙重,晏瑜棠的笑意也淡了三分,抿了一口茶,语气无悲无喜,“人各有志,他想走捷径,那无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要受着。”
魏南雁摇了摇头,话题一转重新说到正题上,“你真的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
晏瑜棠顿了片刻才缓缓的道,“左右事情这两天就会结束,他知不知道也不耽误什么。”
“你就替他开脱吧!”魏南雁语气满是不忿,“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你还能次次都自己扛着么?孙重可不比其他几个,谢方寒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是你的累赘。”
“我护的住他。”晏瑜棠语气自然又坚定。
魏南雁觉得自己早晚要被气死。
“谢方寒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么?!”魏南雁顾忌着外面的侍卫压着声音咆哮。
晏瑜棠看着魏南雁的双眼认真的说:“他是个好人。”
“……”魏南雁反复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绷着自己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继续和晏瑜棠讲道理,“我知道他是好人,但是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好人,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靠得住的盟友。”
“退一步说,就算你护得住谢方寒,可他若知道是因为你他会遭遇这些危险,你觉得他又会怎么想?感激你救了他?还是憎恶你将他拉入这个旋涡中?”
“你给了他选择,又为什么不告诉他选定后的结果?”
魏南雁连珠炮弹的一番话终于起了作用,说的晏瑜棠几番张口,却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车厢内恢复安静,晏瑜棠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魏南雁小声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撩开车帘,远处的宝相寺已经看的清些许的轮廓。
……
明星看着远处天边的乌云,抬手关上了斋房窗户。
“殿下,今夜怕是会有雨,奴婢给您多加床被子吧。”秋日将及,这场雨后天气怕是就要冷了。
“嗯。”晏瑜棠低低的应了一声,语气早已不复来时的游刃有余。
明星闻声有些担心,但是这些事她又没法说什么,也只得安静的立在一边。
入夜,如同明星所料,乌云蔽月,大雨将临,一道道雷光自天边落下,映的斋房外的两道人影明明暗暗。
……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普通的雨夜(下)
“出宫了?”谢方寒看着明辰十分的诧异。她昨晚一夜没睡,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来找人,却被告知晏瑜棠已经出宫了?
“那你知道殿下去哪了么?”谢方寒又问道。
明辰点点头:“宝相寺的方闻大师明日开坛讲法,殿下陪着太后和平乐侯府的老夫人今日提前去了。”这事宫里宫外皆知,明辰也没必要隐瞒。
“平乐侯府?”谢方寒眉头皱的更紧。
明辰补充道,“就是孙重、孙小侯爷家。”
“多谢告知。”谢方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匆匆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快步的往宫外走去。
……
“备马!”谢方寒一进冬园就对着侍从高声吩咐。
见惯了谢方寒“慢悠悠”的老好人样,突然见着这么反常的谢方寒,侍从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福伯反应快,知道是有什么事发生,连忙叫人下去准备。
谢方寒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他刚刚出宫前特意找宫人问了孙重打架的原因,当时在场的宫人不少,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给出的答案却让谢方寒十分意外,起因只是那位高小侯爷挑衅了几句。
平乐侯府的处境她是知道的,这种挑衅孙重平日听得只多不少,为什么单单挑了那天发作,又为什么偏偏是在朱雀门门前发作。
太后去宝相寺是突然定下的,之前宫中并没有传出这个消息,又是和平乐侯府的老夫人一起。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谢方寒想不多想都不行!
孙重到底要做什么?还是平乐侯府想要做什么?
谢方寒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越着急却越没有头绪。
也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谢方寒忽然平静了下来,转头对另一个侍从吩咐道,“去取我的剑”。
既然不知道,那便直接去问。
宝相寺的方闻大师是闻名天下的得道高僧,这一次的讲法距上一次已经整整过了五年,故而在讲法消息传出来后,宝相寺的门槛就被信徒们踩烂了,若不是这次来得是大晏的太后,这么短的时间也无法安排妥帖。
谢方寒打马狂奔到宝相寺时,远远便原本清净超外的佛门圣地,如今却像个菜市场,信徒们在寺外三三两两的跪坐在一起,一脸虔诚的看着面前宏伟的寺门。
寺门虽然是开的,但是门口却站着一排大晏的士兵,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手里的枪尖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是随着太后来的护卫。
谢方寒下马解剑,前门是不用想了,这么多人盯着,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在路上她就想到了会是这般情景,毕竟是太后出行,没有守卫是不可能的,现在就只期望太后来的急,守卫安排的并不是完全没有漏洞。
功夫不负有心人,谢方寒围着宝相寺几乎绕了一整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混进去的位置,那是悬在陡崖上的一颗歪脖子树,前面是宝相寺的后院,后面便是悬崖,不论是从走势还是现场来看,都是个十分凶险的地方。
谢方寒仗着自己也是“学”了十多年武艺的,咬咬牙在地上助跑借力跳到了那颗悬着的歪脖子树上,山风阵阵,吹了谢方寒一个透心凉,脚下的树能坚持多长时间她不知道,按照经典桥段,下一秒这棵树就应该断了。谢方寒不敢托大,确定不远处的守卫没有注意到这边后,果断的跳进了宝相寺的后院。
和外面相比,寺内可以说是十分的清净了,没有巡逻的侍卫,也没有借住在这的香客,想来是太后入住后,把原本住在寺内的香客都“请”离了。
这倒是方便了谢方寒,接连翻过两个院子她便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是明星。
找到人了谢方寒反而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冲上去说,“我觉得孙重别有预谋,不安好心。”单单是他突然出现在这,她就有嘴也说不清。
再三斟酌,谢方寒还是没有贸然的进去,寻了一处逆风的死角打算等等在说,方闻大师的讲法只有一天,明日讲完法太后便要起驾回宫,孙重若是想要耍什么手段,今晚是最好最适合的时机。
守株待兔虽然有点笨,但也是目前最适合她的。
轰隆!轰隆!轰隆!
……
闷雷声在夜里锲而不舍的响着,谢方寒虽然是呆在逆风处,可她还是小看了山间的夜晚,眼见着大雨将至,她一时也有些犹豫,是继续守在这,还是先找个空着的禅房避一避。
似乎为了督促谢方寒做出决定,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谢方寒几乎是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心凉,好在是平日为了掩人耳目,她的腰上也是缠着白布,虽然衣服湿了,但是外形上依然没有暴露。
只是这雨太大了,砸的她都快睁不开眼了。
谢方寒在心里定了一个时间,再过半个时辰,孙重若是依然没什么动作她便离开,……或许本来就是她想多了。
谢方寒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起作用,平日的小说她也算是没白看,雨势刚刚缓和了一点,她便看到了一个人影翻进了晏瑜棠的院子。
谢方寒不敢耽搁,仗着地理优势直接从高处跳下稳稳的落在孙重和禅房房门的中间。
孙重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惊吓之余,下意识的退到了楼梯的下面,好不容易定下了神,抬头却见来人竟然是谢方寒。
谢方寒站在楼梯上俯视着下面的人,看着他的神情从惊吓变成诧异最后又回到面无表情。
“你怎么在这。”孙重的话被雷声掩盖,但是谢方寒还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他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一段时间的雨,谢方寒的思绪开始发散跑偏,她想到原著里晏瑜棠被安排到大越和亲,会不会也和孙重有关系?会不会也是孙重胆大包天的做了什么,才让晏瑜棠落了那么一个下场?
谢方寒越想脸色就越冷,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孙重不知道谢方寒在想什么,但是那逐渐强烈的杀气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谢方寒竟然想杀了他?
先不说他好歹是有爵位在身,单说两人的关系,他俩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大的杀意,难不成是因为晏瑜棠?
“你……”孙重连忙出声打算解释,但是对上谢方寒的眸子,原本想好的说辞便再也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孙重心下焦急,夜已过半,藏在怀里的迷香早就被浸湿,今晚他注定无功而返,他想离开,可谢方寒这个样子,恐怕自己稍有动作,她就能一剑劈过来。
孙重暗自咬牙,脸上一片阴鸷,看着谢方寒恶狠狠的说:“谢逸之,今夜之事到此结束,你我各退一步!”
“可我并不想退。”谢方寒握紧了手中的剑,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原著里孙重可能对晏瑜棠做过什么,便恨不得现在就拔剑把这人砍了。
孙重闻言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了抽,压着声音开始威胁,“你杀了我你也别想好过!还有里面的五公主,我若死在这,她这一生都会被世人诟病,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孙重说道最后语气不自觉的轻快了起来,幸好他提前做了别的准备,本来是打算用做造势,却没想到最后能救他一命。
谢方寒握着剑柄的手一再加力,看着孙重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杀意,孙重说的没错,古代女子本就看重名誉,更何况是皇家公主,哪怕是无中生有的事也会让女子名誉折损,孙重若是继续留在这,不论是死是活,都会和晏瑜棠扯上关系。
孙重是军侯之后,自幼也是习武的,谢方寒又不是什么武林绝世高手,一招杀不了他,他就能把全寺的人都招来,到时反咬自己一口不说,晏瑜棠那才是百口莫辩。
谢方寒考虑再三,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让孙重离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她又不甘心让这个小人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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