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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哑蝉
凡事用人去做的活,全部由位分不低不高的年轻美人们包揽了,那见缝插针的认真刻苦,丝毫不输给宫中专业的乐人舞女。
若将中秋那日,比作是皇后给东宫硬塞了串炮仗,那今天, 就是后宫合伙给皇后扔了枚炸药。滚滚浓烟,皆藏在各位娘娘的眼珠子里了。
某位娘娘正在堂前跳着舞,骤然“呼啦”一下子翻了个跟头, 霓裳彩裙在空中亮出一道漂亮弧线,宛如腾空的彩虹。
这个动作惊掉了琼羽筷子间的肉片,她不禁感叹了句:“厉害,真的厉害。”
“呵。”旁边传来一女子的轻笑,琼羽转头看去发现她是五皇子妃孙妩。孙妩见琼羽注意到她了,现伪出一副恭顺样子:“妾身见过皇嫂。”





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第21节
琼羽和孙妩没见过几次,却深知这是位醋精再世,与谁相见,必须是要比一比才好。明明萧云奕和五皇子兄友弟恭,她非要把“我家夫君不是太子,但那又如何”写到脸上,处处想压过琼羽一头。
于此琼羽只想说:做梦。
她如今连萧云奕都敢怼了,还怕这种人不成?
琼羽不是很想为了孙妩放下筷子,便嘴比手快先回复道:“弟妹有礼了。本宫方才只顾着哄诺诺了,竟忘了与弟妹问好,实在是失礼。”
孙妩一双小眼盯上了琼羽手里筷子,心道:哪是顾着哄八公主,分明是只顾着吃了。可她表面依然笑的挑不出毛病:“皇嫂这么喜欢八公主,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啊,可不是要捧到天上。”
琼羽笑容一滞。
孙妩不光一副才意识到的样子,还特意想揭开琼羽伤疤:“哎呀,看妾身这脑子竟忘了皇嫂才小产过。”
琼羽是个大明白,在孙妩开口时就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她心说:找事是吧,行,本宫还非但不计较,还要当着你面再吃两口。
两筷子下去,孙妩的脸更绿了。
她咽了吃食,恢复笑意:“本宫不如弟妹有福,都不用自己生,就有孩子赶着叫娘。”五皇子的妾室得了一对龙凤胎,着实把孙妩气的不轻。
孙妩气喘几下,并不想轻易认输:“妾身不如皇嫂胃口好。南昭儿女善歌善舞,想必这些舞技,还不如肉片子入皇嫂的眼。”
妯娌再看不惯,也是要处下去的,她不想因为口角给萧云奕添麻烦。琼羽清楚醋坛子的心态,若想和她好好说话,唯一的办法便是一起对外八卦。
她全当孙妩是个鲜活的消息来源,笑道:“弟妹莫要戏弄本宫了,你也听的出来,本宫方才是真的佩服。弟妹可知,这是哪位娘娘啊?”
孙妩得了显摆机会,八卦和竹筒倒豆子般信手拈来:“抚琴的是常年不得宠的张才人,跳舞的是父皇才封的沈宝林。皇嫂别看沈宝林年纪轻轻,最近可是父皇专宠的新人。”
既是聊天就没有只听不说的理,琼羽也适当附和几句:“张才人本宫倒是见过几次,怎么瘦成这样了,险些没认出来。沈宝林又是哪家大人的女儿,看她巧笑灿烂,应当入宫没多久吧。”
“什么大人,哪位大家闺秀的舞姿往花样妖娆上靠?”孙妩对小门小户最是不屑一顾:“不过是个模样出挑的舞姬,攒了八辈子福分翻身做了主子,能和张才人同住一宫了。”
琼羽淡然道:“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依本宫来看,今日还是沈宝林带着张才人在堂前秀了一把,张才人若能因此复宠,还不要对沈宝林感激不尽。”
“感激?”孙妩捂着嘴惊叹不已:“她们之间哪有什么感激之情,今日对你笑的姐妹,来日说不定能越到你头上造作。皇嫂也别糊里糊涂地看热闹了,等您身在中宫之位,便懂得其中苦楚了。”
琼羽闻言,缓缓抬头看向皇后,她脸色不算太难看,但也有五分隐忍在上。孙妩说的并非全是废话,未来苦不苦,琼羽不敢确定,可如果萧云奕一直没有康复,后宫空空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她自己,那肯定仍与一个牌位攀比度日。
那,那也挺苦的啊!
“弟妹说的是。”琼羽瞬间没了什么食欲,只是她被别人扰了兴致,那人也就别想吃好了。既然那么喜欢酸便给她加一坛醋:“不过某人不在其位,自是有幸,一辈子也体会不到那般的苦。”
孙妩察觉到了琼羽的不爽,但擅谈储位该是大不敬之罪,她扭头显了小人不得志的嘴脸:“妾身失陪。”
碧波在后站着不好打断,她见琼羽结束对话,才弯腰贴着她耳朵道:“太子妃,方才一位公公来,说要将各位主子准备膳食收过去验毒与布菜。奴婢留心看了,领头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惜楠姑姑。”
“交去了吗?”琼羽多留了一个心眼:“这么说来,皇后是想到东宫会准备膳食了。”
碧波提了提手中的食盒,乖道:“奴婢不敢贸然,便先来问过太子妃。”
躲过了一个坑,就怕跌进个更大的陷阱,琼羽若有所思,轻巧起身:“我和你一起去,我到要看看,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
惜楠没有得到东宫的膳食,自是挺胸抬头地在廊前等候,她都想好了两全策略,若东宫拿不出膳食,她便奚落碧波一通;若真拿出来了,就给它放到最后一位,近二十道菜过去,太后娘娘想必也吃不下了。
总而言之皇后娘娘也是这意思,不让那个外蛮太子妃出彩便是了。
等她再抬头,琼羽一身橙金秋蝶度菊袄裙,发髻凌云妆容艳而不俗恰到好处,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贵气着实戳着了她的眼。
惜楠克制着心中不服:“奴婢见过太子妃。”
“姑姑平身。”琼羽做了个扶人的样子却没碰到惜楠的手,她示意碧波将食盒递过去:“皇后娘娘心意难得,姑姑转了几圈收了不少菜肴,也是辛苦了。”
惜楠接过食盒,嘴角勾起一得逞笑意:“太子妃言重了,这是奴婢该做的事。”
“重阳敬老,该是本宫等人要做的事,想着怎么也轮不到姑姑。”琼羽声色比平日细了些许,清艳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不过皇后娘娘既然让姑姑代劳,本宫也不好插手。”
她要是将布菜的活直接夺到手中,任何一道菜出了问题,她都难逃干系。
琼羽微微一笑:“本宫跟着姑姑去,只是旁观。确保菜品无害,也算为皇祖母的尽了一份孝心。”
惜楠没有准备,顿时有些慌了:“这……”
琼羽才不管她,只启唇重复二字:“带,路。”
惜楠无法,皇后身在席间出不来,她暂时只能按照琼羽所说的做。各宫娘娘在此事上都是用了心的,什么形似菊//花的佛手酥,适合秋日食的红糖桂花糯米藕,添了菊瓣的冬瓜乌鸡汤与米酿,完全像是把御膳房搬了过来。
琼羽看着并不觉得嫉妒,也欣然同意了惜楠将马蹄糕放到最后一位:“各宫娘娘理应在前,本宫不过是做了一道餐后点心,就是要放到最后的。”
她面上镇定,其实在心中已拜了天爷数次:为保太后娘娘长命百岁,最好尝到我这道的时候就饱了!
惜楠打开琼羽的食盒,见那马蹄糕已然有些化了,原本为了装饰的花瓣黏黏糊糊在上面糊成了一团,卖相和其他菜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她心生一计,却不动声色地按照规矩,拿银针试了后夹起一片放到琉璃盏中。再回身向琼羽道:“太子妃,菜品已经上了琉璃盏,往后便要端给太后娘娘。”
琼羽眼都没舍得眨几次,她的确没有发现什么诡异处,于是笑道:“甚好,那本宫便先回去了。”
惜楠领着众人跪地礼别,她等到琼羽走远,一手拦住了要往堂前进的宫女们:“队尾那个,你过来。”
端着马蹄糕的小宫女上前:“姑姑。”
惜楠无声一笑:“太子妃一片孝心,自是想让太后娘娘尽早尝到她做的膳食。为犒劳太子妃方才的辛苦,你便站到第一位吧。”
她对小宫女冷言警告:“劝你不要多嘴,这得让太后娘娘,自己尝出来。”
第27章 她丢了 祈妙人呢!?
惜楠给琼羽下了绊子, 走条道都比去的时候神气得意,她跪去皇后身前:“娘娘,照您的吩咐, 都备好了。”
皇后方才就注意到琼羽离席又回, 她一眼看出来惜楠的窃喜, 欣欣然站起对太后一礼:“母后,儿臣知道您最盼的便是后宫安宁和气。只是您素来喜静,儿臣与各位妹妹便借重阳佳节,亲手为您做了道道佳肴。儿臣才安排下人们布置好了, 您看, 可要尝尝?”
一番话既显示孝心, 又侧面说了后宫是因太后娘娘的管教才有今日的祥和,可谓是给足了太后面子。
太后对继后柳氏谈不上打心底喜爱,但她也不老糊涂, 知道这女人手段精明的很。不过她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犯不上为后辈的波涛暗涌操太多心, 尽孝既是为哄她, 那她开心就是了。
“有劳皇后了。”太后老态的嗓音并不亮堂, 却能从中听出欣慰与赏脸:“做都做了,哀家自是要各个都尝一尝。”
皇后瘦手一招,宫女们捧着琉璃盏鱼贯而入,她们凝神在太后面前站成双排,齐齐跪地高举菜盏:“太后娘娘福寿金安。”
琼羽歪了歪身子,看到第二排最后一位宫女, 她手里琉璃盏盛放的并不像马蹄糕,而是什么汤汤水水壮的东西。琼羽抿了唇角,觉得有些奇怪:马蹄糕怎可能化的这么快, 莫非是看错了,另外一边的宫女才是最后一位?
太后身边的温姑姑得了太后应允,亲自下台将第一个琉璃盏接了过去。等看清盏中吃食,淡的都快没有了的眉毛还是皱缩了下,她暗自在心里道了声:这什么玩意儿。
黏糊吧啦,干花破碎,鲜花瓣被困其中像在挣扎,整体看上去和呕吐物没啥区别。温姑姑强忍着感官不适,面不改色地将琉璃盏放到太后面前,本来她可以直接将吃食放到太后的碗中,只是这东西,她连用筷子还是用汤匙都不确定。
必须得问问太后乐不乐意入口,她才敢动手啊!
皇后微微张着的嘴此时合的严严实实。
永兴帝本不乐得插手这些,不过瞥到太后桌上那一团惨不忍睹的东西还是吃了一惊,他后宫里人人做的一手好菜,到底是谁这么闷声作大死,佳节之际,让精心准备就准备了个猪食?
他磕下酒杯沉声道:“这谁做的?特意膈应太后与朕?”
碧波是站着的,自是要比坐着的琼羽看的清楚,虽说很不愿意接受现实,但在桌上放着的貌似就是太子妃做的马蹄糕!她如临危况,吓的话都不会说了:“太,太子妃,那……那好像是咱们。”
琼羽还没反应过来:“咱们?”
碧波欲哭无泪:“好像是咱们的马蹄糕!”
琼羽没骨气的腿瞬间又软了。
圣上薄怒,厅堂本就鸦雀无声,碧波一嗓子哀嚎声音不算大但也引起了众人注意。琼羽避闪不及,只好从边上绕了出来,利索跪下开口认错:“是……是儿臣做的,儿臣厨艺不精,辜负了皇祖母与父皇母后的期望。”
永兴帝都做好大骂一通的准备了,可愣是没想到那坨玩意是儿媳做出来的。他一看到琼羽怒气就减了一半,又重新拿起了酒杯:“你身子尚未恢复,凑这热闹干什么。”
这台阶给的极妙,等于直接让她退出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明争暗斗。琼羽连走都嫌太慢,恨不得直接翻身滚下台阶,她伏身磕了个头:“是儿臣的不是,儿臣以后一定苦练厨艺。”
“太子妃这时候才想到苦练厨艺,真心未见,你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闹笑话吧。”皇后没那么容易放过琼羽,趁着事情没完添油加醋:“从前总夸你懂事,如今倒显得有些没规矩了。”
“儿臣知错。”琼羽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又是皇后作怪,故意将她拿不上台面的菜放到第一位。
从前她懂事,是因为她还不是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皇后和萧云奕已成对立,她在皇后心中自是干啥啥不行,能抓住把柄绝不放过。
琼羽不住地在心中打算:此事可大可小,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化险为夷。永兴帝可以用几句话为她开脱,全当无事发生,但圣上凭什么要这么做?本就是她自己犯错,堂堂太子妃做不出一道拿手菜,的确有失皇家颜面。
她仍是垂头丧气,不过眼珠却禁不住往上瞟,好在太后的面色还算淡定。宴是为太后设的,菜是为太后做的,只要太后有意原谅,想必皇后也说不出什么来。
太后对萧云奕是极度疼爱没有错,若不是孙儿如今能独当一面,她巴不得永远用羽翅为萧云奕遮风挡雨。
上一世萧云奕身死之后,太后的身体也彻底垮了,琼羽一是无依无靠,二是想替萧云奕关照祖母,所以往太后处的次数还算不少。然而任她尽心尽力,老人家也没能撑过第二年的除夕。
琼羽甚至还记得太后病逝之前,握着她手不断念叨“好孩子”的虚容,不过随着她意识的丧失,呓语中的“好孩子”,也逐渐成了她最放不下的“云奕云奕”。
再见到健康的太后是好事不错,但这也就表示,这一世太后对她或许还没有多少好感!琼羽求助似的望了太后一眼,对视与否都不知道又飞快低了头,没招了没招了,听天由命得了!
“原来是太子妃做的,哀家看着,倒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太后和蔼笑过,对琼羽问道:“你这道膳食,叫什么?”
琼羽闻言都怀疑是不是太后眼神不太好,看不清盏中的实际惨状,她这么看过去都觉得马蹄糕没个糕的样子了,琉璃盏触手生温,宫女捧了好一会,怕是生生给它捧化,糕成了羹。
羹……?
它都化的不像糕了,何不将错就错就说它是一碗羹!琼羽想到一出是一出,快速机灵地答道:“菊//花马蹄羹!孙儿自知厨艺不精,便想着给皇祖母做道甜品,此羹孙儿试了不下十次,次次都亲口尝了,直到感觉软度适中,容易入口,才敢拿来给皇祖母用。”
“是道药膳吧。”太后听到“亲口品尝”,眼中流露些许慈祥:“想着哀家生病在榻时,棠儿也曾亲口试药呢。”
棠儿指的自是孝慈皇后。琼羽瞬间感觉到了无数人的目光,有来自皇后的杀气,和永兴帝的关注。
她并不矢口否认,却也是连忙道:“孙儿不敢自比孝慈皇后,但会以孝慈皇后为终身楷模,严明自身,孝长爱幼。不……不拖太子殿下的后腿!”
“你这孩子说话倒是很接地气。”旁人与孝慈皇后有越位不敬之意,但太子妃早晚是要成为皇后的,以孝慈皇后为楷模没有什么不妥。太后笑了两声,侧身与永兴帝道:“皇帝,哀家记着太子妃才来大梁时,做什么糊什么,如今也算有些进步,你说呢?”
永兴帝别有深意地望了皇后一眼,很快恢复常色:“母后说的是,不过皇后说的也不错,太子妃确实应该练练厨艺。”
“儿臣明白。”琼羽顿时有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糊饼的事竟连太后都知道,莫不是萧云奕之前专程抱怨的!
太后说完话,示意温姑姑为她布菜,她拿过汤匙舀了一小口送到嘴里,糕体易被融化,舌尖顷刻便只留有菊香与清甜。
太后维护琼羽就决定维护到底:“嗯,哀家很喜欢这个味道。”
“谢皇祖母赞赏!”琼羽膝盖都麻了,心中除了感激,更多是逃过一劫的惊喜。
她是南昭的嫡公主,之前并没有过行走在刀尖上的危难感。但她嫁到大梁皇室,便是皇家的人了,皇后作为婆母,自是有调教她的资格,好与不好,罚与不罚,都在她的一念之中。
皇后一直想要往萧云奕身边安插她的人,从前琼羽可以对她鸡蛋里挑骨头的行为一忍再忍,但自从经历宫女坠山一事,她不得不对皇后敬而远之,防之又防。
因为皇后要的不只是太子妃之位,还有她的命!
琼羽心颤打了个机灵,跪的又直了些。
“行了,训也训了,太子妃便先坐下吧。”太后正想让其余的菜继续端上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也变得兴致勃勃:“听说今日棠儿的侄女也来了?快过来让哀家瞧瞧,哀家印象里还没见过这孩子呢。”
太后关注到祈妙,琼羽不禁喜形于色,她起身望向祈妙座位方向,朗声道:“祈妙,还不过来见过太后娘娘?”




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第22节
话音飘落,却没有得到何祈妙脆声回应,琼羽疑惑往席间走了两步,只见何祈妙的座位空空如也,连上的菜都没有动过,更不要提她这个人了!
琼羽蓦然后脊发凉,她快步走到何祈妙的位子旁边,质问守在后面的宫女:“祈妙人呢?”
原以为宫女会稳稳答道:“小姐去更衣了。”却没想到那宫女战战兢兢:“奴婢,奴婢不知啊。”
琼羽的心悬起来,她死死握住了桌上玉杯:“不知,不知为何不说话?人都不见了还在这愣着!”
“小姐方才,方才是跟着太子妃您出去的!”宫女别的不会,率先想到的就是推脱责任:“奴婢以为她去找您了,难道小姐没有去找您吗?”
第28章 遇险了 “太子妃还没回来。”
“若祈妙是去找本宫, 为何没有跟着本宫一起回来?”琼羽气的快要咬碎一口牙,怒意之下却是空虚无依的担忧:她将祈妙带入宫中,若连安危都保证不了, 她简直当不起祈妙的一声表嫂。
太后把事听了完全, 眉头一蹙替琼羽责备宫女:“怎么和太子妃说话呢?主子不见了不回禀, 舌头长着干什么用的!”
“皇祖母息怒。”现下主要的是找到祈妙,琼羽也没想推卸责任,她回身一欠冷静道:“祈妙性子活泼,或许只是去哪里玩儿了, 您先放心, 孙儿立马带人去找。”
太后闻言点了头, 结果还没发话,萧永澍噌的从皇子堆里蹿起:“皇嫂,带我一个!”
皇后可是恨的牙根痒痒, 她一记眼刀向萧永澍甩去:“你坐下!”
萧永澍只当皇后的话是耳边一阵风,他正正经经地向永兴帝说明起自己的优势之处:“父皇, 此处地势略有些复杂, 但儿臣对这边熟的很!您便允了儿臣的热心吧。”
永兴帝并没有将此事看的很重, 宫中戒备森严遍地是人,还能找不着一个小丫头?他瞥了眼急得快蹦高的萧永澍:“整天不务正业地瞎逛悠,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萧永澍凭着厚脸皮对亲爹的明嘲暗讽实在无感,只当永兴帝应允了,他满口念着“多谢父皇”飞快跑到琼羽身后,不知为何, 琼羽竟从他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靠谱。
萧永澍在意祈妙,必定也一直关注着祈妙,祈妙座位本就靠后, 他说不定比太监宫女看的清楚,至少知道祈妙往哪个方向去了。
抱着如此设想,琼羽带着萧永澍行礼告退,还没出厅堂便等不及要问他情况:“你怎么看起来还兴致勃勃的,祈妙本就是个爱作的,你若是为了凑热闹,那趁早别添乱。”
萧永澍瘪了瘪嘴表示委屈:“祈妙就在我对面,我哪里还转的开眼。不过祈妙的确是跟着嫂嫂您出去的,若是她自己贸然行动,我说什么也会跟着的啊。”
碧波很得力地唤来了四五个下人,她上前请示琼羽:“太子妃,奴婢们该往哪里去找?”
琼羽方才所有的心思都在惜楠和吃食上,是真的没有看到何祈妙的身影,她不能瞎指挥,便将希望寄托于萧永澍:“六皇弟,你看见什么了?”
萧永澍急的跺脚:“我又没有透视眼,祈妙转了回廊我是想看也看不着啊。”
“要你何用!”琼羽双手叉腰,撑着自己不许丧气:“那咱们便分头去寻。”
萧永澍摸着下巴思量道:“以此往南是后宫个院,东西互通,往北是后山花园,但范围还是太大了。皇嫂,您觉得祈妙会往哪里去?”
琼羽望着看不到头的宫墙深感无奈:“祈妙见钱眼开,能去宫殿,绝不会往草丛里钻。碧波,你带着他们向南去吧,一定要注意没有人在的宫院。”
想到这层,琼羽不禁又安定了些:“希望祈妙能碰到别人,他们见祈妙衣着不凡,说不准就给送回来了。”
萧永澍没分配到活便主动给自己找活干,不过他语气中稍有不情愿:“那,我往北去?”
琼羽还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你最想让祈妙第一眼看到你,怕不是愿意跟着碧波,好做个得利渔翁。”
萧永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皇嫂说哪里的话,我是真对后花园了如指掌,那边除了草便是石,一个人也藏不住。”
南昭洱海的花丛可是能比人高。琼羽奇道:“草丛不是最好藏人了吗?”
“就是藏不住!”萧永澍虽然道不出个所以然,但有亲身经历作证:“我打小就爱往那躲,还不是次次被母后揪出来。”
琼羽被这理由整的哭笑不得,伸手他后肩推了一把:“你们快去吧。后花园不大,本宫自去扫荡扫荡,只要没人,本宫便在此地等你们回来。”
碧波当即就舍不得了:“太子妃,不然奴婢跟着您去吧。”
“省省吧,你们这几个人一人一条道都不知何时能走完。”琼羽笑着安慰她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本宫给自己挑了个最松快的地,你就不要跟来偷懒了。”
萧永澍已是跃跃欲试:“皇嫂放心,我绝对会把祈妙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若非完完整整,不用她动手,太后就能剥了萧永澍的皮!琼羽不再留时间给他说风凉话,先一步转过身,朝后花园方向去了。
后花园与外界没有明显的界限,只是越往里去,石子路上盖的矮草越厚,琼羽走着走着莫名感觉身上有了凉意,她这才想起环顾四周,深秋叶黄,更添落寞。分明时刻刚过正午,烈阳当空,却独独照不暖此处的绿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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