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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扇景
“表哥,当年你同我说过,要做一生清官,造福百姓。”姜清时按住姜清筠,直直盯着顾云瀚,似乎想要看透他所有的想法。
“如今你放下了社稷,便连舅母都不管了吗?”
顾云瀚摆弄木头的动作一顿,听到唐氏,他低头沉默,一瞬间便失去了方才的决绝。
当年他负气离开江南,七年来在外漂泊却始终不敢去一封信。怕唐氏会更念着他,再者,那两件事情之后,他也无颜再回江南。
“母亲那边,还劳烦表弟和表妹替我转告一声,云瀚此生不孝,母子情缘,只能来世再报。”
*
离开小院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顾平温被顾云瀚带着再去读书,依依不舍地和姜清筠和姜清时告别。
小狐狸回头看了顾平温一眼,而后踩着脚步跟上姜清筠。
走时也是林翰送他们离开。
“林状元,表嫂没跟着表哥一起进京吗?”
姜清筠依稀记得,顾云瀚幼时便有位青梅,两家当年已经交换了庚帖,只等顾云瀚高中后,两个人便成亲。
只是在七年前顾云瀚离开江南后,姜清筠也没再见过那位。
听人说,她是去找顾云瀚了;也有人说她是另嫁了。
林翰闻言看了姜清筠一眼,眼神晦暗难明,“先生已经脱离顾家,他的私事,二位还是不要打听了。”
话落,姜清筠和姜清时刚好走出小院,林翰便直接把院门关上,“砰”的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小狐狸呜咽一声,挠了挠门,姜清筠见状弯身把它抱在怀里。
“走吧,至少我们今日见到表哥了。”姜清时叹息一声,正要转身走向马车时,姜清筠就拉住了他的衣袖,神情严肃。
“哥哥,你这两天能多找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守在小院外面吗?”
*
姜府,杜姨娘落脚的小院里。
自从上次顾文临让她关禁闭之后,顾文鸢的人便将她送回到小院里,连同一起送来的,还有佛像檀香和佛经。
几天时间里,她一直在吃斋念佛,等待着殿试之后,顾牧谦高中的消息。
“夫人来给杜姨娘送些吃食,你们识相的赶紧让开。别等夫人怪罪你们。”
杜姨娘跪坐在团蒲上,双手合十低念着佛经,眉头却紧皱。听到外面传来争执声后,她一停,门外随即响起婢女的声音:“姨娘,是二夫人过来了。”
“我知道了。”
杜姨娘说着,一手撑着团蒲起身,收拾起桌案上的檀香和佛经。
门外,许是春杏的话威胁到了侍卫,没多久后林氏就进屋,春杏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放下后你们就出去。”春杏应声,把食盒放下正要转身离开时,一不小心绊住了桌案的腿,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紧紧护着,多亏杜姨娘身边的丫鬟急忙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摔倒。
“毛毛躁躁的,做事还是这么不稳妥。”林氏低声训斥着,因着这段时间来春杏屡屡失手,林氏对她已经有不满,却不能轻易打发走她。
“是奴婢不小心,奴婢这就出去。”春杏低眉顺眼,说完便赶紧带着另一位小丫鬟离开屋子里,去外面守着放风。
“表姐,科举是不是放榜了?牧谦是状元吧。”屋里,杜姨娘紧握住林氏的手,急切地问道。
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希望就全寄托在顾牧谦身上了。
林氏看着她摇摇头,“状元另有其人,牧谦是探花。”
杜姨娘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怎么可能?牧谦明明可以做状元的,怎么会是探花?”
探花即便也是高中,却远不如状元风光。她的牧谦,明明该是最好的。
“你先听我说完。高中状元的那人,师从顾云瀚。”
“顾云瀚?他还没死吗?”听到顾云瀚的名字,林姨娘猛地抬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当年费了那么多心力,才让老爷放弃他。如今他怎么就没死在外面呢?”杜姨娘自言自语,双手紧攥成拳,心底涌现浓烈的不甘。
她好不容易把顾云瀚从云端拉入谷底,原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对牧谦造成任何威胁,可如今,他竟然教出一个学生来抢走了原本属于她儿子的状元之位。
不行,她不能让顾云瀚再回顾家,夺走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杜姨娘越想越愤恨,心生一计后她转而抓住林氏的手,哀求道:“表姐,你再帮我着最后一次好吗?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顺便,我也能帮你除掉一个心头大患。”
林氏眼神一闪,良久之后才抽出手反握住杜姨娘的手,拉着她坐下,“你说,表姐能帮你的一定帮。”
杜姨娘唇边勾出一个笑容,眼神狠毒,“表姐,我想请你出面,向那位借一些人。”
说罢,她倾身在林氏耳边小声嘀咕着。林氏听后却皱眉,“你真要这样?”
“是,后果如何我一力承担,与表姐无关。”
第40章 行刺 明日我们去姜家
“性子还是这么固执。”
姜清时和姜清筠回府之后, 就直接去见了唐氏和顾氏。听到顾云瀚的话,唐氏无奈摇头,眼角却忍不住泛出泪光。
当年事发之后, 顾云瀚也是这样,清者自清, 认定自己没做过,便一句都不肯为自己辩解。





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第30节
不然, 许是如今他们便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让他去吧。只要人还活着, 安然无恙就好了。”
“顾家, 不回也罢。”
唐氏说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氤氲。诵经念佛许多年, 她已经参悟了许多。
身为母亲,她自然是希望儿女能在身边, 但如果顾家已经成为一座令他痛苦和抗拒的囚牢, 便不如让他在外, 许是还能美满。
“云瀚离京前,我想远远去看他一眼。”
“而后便离京, 去檀宁观。”
姜清筠刚想应声说再去找林翰一次时,便听到唐氏的后半句话, 整个人一惊,“舅母”
顾氏和姜清时也是惊诧到无言。
禅山寺是京城方圆百里内最负盛名的佛寺,而檀宁观却是道观。
“大嫂, 你这是...何必呢?”顾氏知道, 唐氏能说出这话,怕是早就动了这个念头。
“文鸢。”唐氏握住顾文鸢的手,心下是前所未有的平和,“我早已经想好了。云瀚没事, 我也没什么牵挂了。”
“你不必和别人说。”尤其是对他。
“清筠清时,你们过几日若是无事,帮我带几样东西给云瀚。”唐氏只字不提顾文临,转而询问着姜清筠兄妹二人。
姜清筠和姜清时对视一眼,开口说“好”,心下却在盘算着怎么能让顾云瀚和唐氏见一面。
*
入夜。
京中宵禁时间已到,此时街道中四下无人,偶有打更声音传来,便又渐行渐远。
几个黑衣人身影如同鬼魅,娴熟掐算着时间绕开禁军出城,朝京郊而去。
小院里。
林翰睡得浅,再加上幼时在外长期漂泊,对周围的动静十分敏锐。听到院里传来轻浅动静,他立刻惊醒,没敢掌灯,轻轻披上外衫后放轻脚步朝门口走去。
还未等他走到门口,就有人用剑劈开门,直直朝着他而来。林翰一惊,闪身的同时抓过门口的烛台,猛地朝那人头上砸过去。
趁着机会他跑出门,却没有离开小院,而是径直去了顾云瀚的屋子,手中还拿着木棍。
“顾公子,别挣扎了。若是你就范,我还能放过你怀里的孩子。”为首黑衣人拿剑指着顾云瀚,同他说着。
出得任务多了,黑衣人也厌烦了上手直接取人性命的方式。比起一刀了结的快感,亲自折磨人击溃他们的心防,才更有意思。
“你们……是杜姨娘派来的人?”顾云瀚抱着顾平温,始终捂着他的双眼,语气平静。
“不愧是顾公子,可惜只猜对了一半。”黑衣人说着,举剑刚要动手时,院内忽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黑衣人神色一变,心下知道情况有变,顾不得再和顾云瀚周旋,再次动手时,林翰闯进来,举起木棍往黑衣人头上狠狠一敲,而后急急挡在顾云瀚和顾平温面前。
一时不察,黑衣人被他从背后偷袭的脑袋一昏,原本对准方向刺下去的剑也发生了偏离,直直落到林翰身上,划破他的衣袖,汨汨血迹洇出,染红了衣服。
尚未等黑衣人缓过神,就有好几个侍卫闯入顾云瀚的屋子,将黑衣人包围起来。
为首的是姜府侍卫的副统领。
“是你?”黑衣人和副统领打过照面。知道硬打不行,他想趁机突围保命时,副统领忽然开始和他交手。
其他侍卫也团团围住他,黑衣人一心二用,身上受了好几处伤。
清楚副统领武功在他之上,自己负伤任务未完成无法再回去后,他眼神一变,刚要封脉自尽时,副统领一眼看穿他的目的,剑光一闪挑断他的手筋,而后封住他身上的大穴。
绑好黑衣人押下去后,副统领俯身朝顾云瀚和林翰作揖,“让顾公子和林状元受惊了。属下守在外面,不必再担心。”
“方才那人交给属下处理便好。大夫一会儿就到。”
顾云瀚应声:“辛苦统领。”
“爹爹,刚刚是有人来找你吗?”顾云瀚一松开顾平温的眼,顾平温就问道,满是不谙世事时天真。
“嗯,不早了。爹爹守着你,你再睡一觉。”顾云瀚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哄着他入睡后便出了屋子。
院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一地血红,气味令人作呕。
也是银月白霜都无法洗脱的罪孽。
“呵。”顾云瀚讽刺一笑,当年也是杜姨娘设计,他这一生便仕途无望,姻缘成阙。如今他不过是落脚京郊,杜姨娘知晓后便又派人来暗杀他。
当真是阴毒狠辣。
“先生……”林翰处理完伤口,站在顾云瀚身边开口。今日之事,他也猜到了一部分缘由。
“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去姜家。”顾云瀚转身回了屋内,落下轻飘飘一句,林翰却呆立在原地。
*
“小姐,二夫人身边的春杏来了,说想见小姐您。”
松筠居里,姜清筠正要入睡时,辛夷忽然通报了一声,“要不奴婢让她离开?”
春杏?
“让她进来。”姜清筠下榻踩上鞋,披上外衣后就出了内室。
外间里,春杏已经在候着了,见姜清筠出来,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跪下,“二小姐,奴婢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奴婢计较。”
“奴婢此次来,是想和二小姐做一个交易。”
姜清筠手摸着盛有热水的杯盏,闻言来了兴趣:“你拿什么来交易?本小姐又如何信你?”
春杏咬唇,而后挺直腰背,双手交叠在身前,“奴婢在二夫人身边多年,一定会有二小姐感兴趣的事情。”
“奴婢是来投诚的,若是二小姐不信,奴婢可以白纸黑字写下画押。”见姜清筠迟迟不回应她,她有些着急,主动开口说道。
姜清筠摩挲着茶盏,不疾不徐开口:“你的条件。”
“只要二小姐能在事后保住奴婢性命,不让奴婢受伤便好。”
看了春杏片刻后,姜清筠才开口,“辛夷,去取纸笔来。”
“小姐,春杏的话能信吗?”春杏走后,辛夷问道。想着春杏方才说的话,辛夷总感觉不对劲。
“白纸黑字画押之后,她也不敢说假话。”不然,春杏主动出卖了二房,又在她这里耍花招,任凭她多有谋划,也逃不出一个姜府。
“你和茯苓回去吧,不用守夜了。”姜清筠躺下后翻身,背对着床幔,困倦地说道。
辛夷放好床幔后,吹灭蜡烛后就退下回了自己房间里。
夜半时分屋外下过一场小雨,雨声泠泠。
睡梦朦胧间,姜清筠辗转反侧睡不安稳,总感觉屋外有打斗的声音,但又在顷刻之间归于平静,仿佛不过是梦中的幻境。
*
燕翎宫中。
“娘娘,皇上来了。”佛堂里,沈之瑜还在虔诚抄写佛经,兰翠忽然叩门轻轻说道。
“本宫知道了。”沈之瑜起身,收好佛经焚上檀香后便出了佛堂。
“你鲜少会派人去金銮殿。”沈之瑜过来时,谢景寻已经坐下了。
行过礼后,沈之瑜便自觉坐在下首,同谢景寻保持着距离。
“前几日太上皇和秦太妃召见臣妾,询问之后选秀的事情。”
“依太上皇的看法,此次选秀怕是要大选,以充后宫。”
沈之瑜毫不保留地说道,对选秀这件事也是反应平平,仿佛同她没什么关系。
谢景寻登基一年多,后宫妃嫔屈指可数,膝下更无子嗣。时常有大臣上折,想请皇帝办选秀,纳后妃,早日诞下皇嗣。
而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奏折在谢景寻翻开看过一眼之后就让陈还全部收起来堆着,没有一道上面留有皇帝的批红。
“不必大办,一个形式罢了。”谢景寻想都不曾多想,选秀于他而言本就无关紧要,后宫中的人也不过是摆设罢了。
只是忽然间,他想到了姜清筠。
端午之后,他们两个人便再没见过面。如今算起来,她的及笄礼也快到了。
“那臣妾到时便选两三个乖顺的,之后也好教导。”
沈之瑜当初因为太上皇和沈家而入宫,这一年以来对宫中的大小事务,早已熟记于心。
在后宫,最重要的不是去争来自皇帝的宠爱,而是少去打扰皇帝。
安分守己,才是保命之道。
“之瑜,日后你若是想出宫……”谢景寻和她商议好选秀时的对策,起身准备离开燕翎宫时,忽然对她说着。
沈之瑜为何进宫,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皇上说笑了。”沈之瑜也跟着起身,却摇头拒绝了谢景寻的话,送他出了燕翎宫。
这深宫禁庭,即便有皇帝的应允,也不是她想离开便能全身而退的。
沈之瑜站在燕翎宫门口,遥望着宫门外的方向,平淡地收回视线,转而又去了佛堂。
“主子,今晚有人行刺姜二小姐。一人伏诛,另一人已经被属下带回,关在暗房里。”
谢景寻刚出燕翎宫,长街上便出现一人,正是之前他放在姜清筠身边的暗卫。
行刺?谢景寻微微眯眼,眸色如永夜,危险深沉。
“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据属下判断,是安王的人。”暗卫跪着说道。
安王……
“去查清楚,京城今晚还有哪些异动。”
第41章 对峙 是二小姐在陷害妾身
翌日, 姜府。
今日休沐,姜承文顾文临等人都不用上朝,此时却都坐在前厅, 就连老夫人也被惊动。




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第31节
“清筠,杜姨娘还在禁闭, 你见她做什么?”林氏听到姜清筠要见杜姨娘的话,皱眉, 一脸不赞同地说道。
之前杜姨娘的谋算失策, 如今看来, 怕是昨晚的刺杀也没成功。不然今日,大房怕是早就悲恸至极了。
姜清筠此时要见杜姨娘, 目的怕是更不简单。
“清筠只是有些事情想和杜姨娘确认,二婶娘为何如此紧张?”姜清筠不解地反问回去。林氏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 只能暗中狠狠瞪了她一眼。
“文鸢, 你让人去把杜姨娘带过来吧。”顾文临说着,算是同意了姜清筠的话。
他还记着不久前及笄礼上的事情, 以及那块禁步,都太过巧合地和杜姨娘有关。事出反常, 这几日他也是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其中的事情,并没有他所看到的这般简单。
不出片刻, 杜姨娘就被带到了前厅。此时的她一身素衣, 面色多有憔悴,与之前锦衣华服的模样相去甚远。
“老爷,夫人。”杜姨娘柔弱一拜,“妾身还在礼佛, 仪容不整,还请老爷莫怪。”
“起来吧。”顾文临摆摆手,让她起身。一旁的顾牧谦见状,连忙过去搀扶起杜姨娘,想扶着她坐下。
“大公子,属下带着人回来了。三人身亡,一人留了活口。”
杜姨娘的双膝刚离开地面时,副统领就带着侍卫进到前厅,还押着一个黑衣人。
副统领主要掌管府中的护卫,鲜少回到后院中来,更何况今日还带着长剑,押着人。
老夫人见状一惊,不再转动佛珠,“你带人闯到后院作甚?”
“祖母,是我让副统领过来的。今晨有侍卫来报,京郊的偏院里有人刺杀。”姜清时起身,抬手作揖朝着老夫人行礼说道,“惊扰了祖母,是孙儿的不是。”
来到前厅看到姜清筠安然无恙时,杜姨娘的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在她看到黑衣人,听到偏院行刺时,整个人的腿一软,差点儿再度跌坐在地上。
那人的暗卫一向从不失手,如今两度失败,竟还被人抓住了活口?
“副统领,云瀚可还安好?”唐氏猛然起身,焦急问道,“云瀚都已经不再回顾家,是谁竟然还要取他性命?”
唐氏低声呢喃着,在她身边的顾文临却一僵,唇齿间泛上苦涩滋味。
“夫人放心,顾公子无事。”副统领抱拳继而说道,“此人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接过数次悬赏令,之后便不知所踪。幕后之人也只有他知晓了。”
“你说出幕后之人姓名,换你自己一条命。”顾文临紧盯着黑衣人说道,杜姨娘闻言身子一抖,抬眸无助地看向林氏。林氏暗中朝她点点头,让她安心。
那人手中出来的暗卫,一向守口如瓶。宁可自戕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黑衣人跪在地上地上,额间不断有冷汗渗出,他紧紧咬唇却扛不住一阵阵蚀骨的痛楚。他抬头,深深看了杜姨娘一眼。承受的刑罚太重,他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只想早点结束这溃人心防的重刑。
他抬手指往杜姨娘的方向,“是她,下的悬赏令。”
“你胡说!”杜姨娘心里紧绷的弦被这一言挑断,她大喊出声,直接否认了黑衣人的话。
说完,她几下爬到顾文临身边,拽着他的衣袍哭诉道:“老爷,妾身近几日都在禁闭,怎么可能去下什么悬赏令。”
“是她,肯定是二小姐。妾身哪里得罪了二小姐,竟让二小姐如此大费周章。”杜姨娘说着,轻声啜泣。
姜清筠轻笑一声,没理会杜姨娘这种反咬一口的举动。她蹲身,将禁步硬放到杜姨娘手里,“姨娘若是坦荡,可敢带着这块禁步去山上住一晚?”
“最近春日,想必蛇也不会靠近姨娘你的。”
“你……”杜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她是下绛蛇香的人,自然是知道绛蛇香持久不散,而且对蛇具有极强的吸引和激怒功效。
若是带着这块禁步去山上,她迟早要葬身蛇腹。
“仅凭二小姐你一人之言,又怎么能断定这块禁步是妾身的?”
“闹够了吗?一尾禁步而已。阿筠,你过分了。杜姨娘再这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老夫人见情况失控,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厉声说道。
杜姨娘再怎么说也和二房有关系,她出事,对二房也不是好事。
“若是你没有其他的证据,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往后不准再提。”
“姨娘,奴婢终于找到你了。您害奴婢过得好苦。”老夫人话音刚落,从院外就跑过来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边跑边为自己叫苦。
在她身后还追着两个侍卫。
孙奶娘头发凌乱,淡蓝色的衣裳也被灰尘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一跑进前厅,就跪倒在杜姨娘面前。
“姨娘,你当初说连州事后,就送奴婢回京。但是你之后为什么派人追杀奴婢?”奶娘紧紧抓住杜姨娘的衣袖,连声质问着。“奴婢好不容易找到您。”
连州事后?
其他人心里一惊,同时感觉到几分不解,纷纷看向了姜清筠。姜清筠在听到奶娘的话后亦是震惊,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原来连州的事情也是姨娘你做的?”
姜承文皱眉,察觉到其中事有蹊跷,沉声问着奶娘:“说清楚,二小姐在连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奶娘放开杜姨娘的衣服,规矩地跪好,将杜姨娘吩咐她做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从乾州吩咐她在姜清筠染上风寒后换了药方,到杜姨娘送姜清筠禁步,再到连州戚氏兄妹在客栈闹事,事无巨细一一交代清楚。
“你是姜清筠的人……”杜姨娘狡辩的话还没说出口,顾文临就气得狠狠踹了她一脚。
“你这个毒妇,竟然背着我这么算计阿筠。”
姜承文姜清时等人也被气得不轻,恨不得立刻杀了杜姨娘。
“大哥,顾大人,你们先息怒。我记得清筠回京时奶娘就不在身边,就算禁步的事情是杜姨娘做的,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因着顾文临那一脚力道太大,杜姨娘被踹开,只能捂着心口不断重咳。林氏看不下去,出言为她求情。
姜清筠抬眸,望林氏身后看了一眼。春杏对上她的目光,犹豫咬唇,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她走出来,跪在地上叩首而后起身,“老爷,奴婢有话要说。”
说着,春杏忐忑看了林氏一眼复又低头,咬牙飞快地把话说完:“禅山寺时,绛蛇香是由奴婢身上的引蛇香相混合,有人放蛇,二小姐才会遇到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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