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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扇景
“当时大小姐、镇南候世子和郡主都在。”
“奴婢一直良心不安,这才说了出来。”
姜承文官场沉浮多少年,朝廷上的勾心斗角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春杏是林氏的人,却卷入了杜姨娘这件事情当中。
个中曲折,已经无需多言。
他凉凉地扫了林氏一眼,转而看向春杏,“你说的话可都属实?”
春杏顶着林氏狠毒的目光重重点头,抬手发誓,“奴婢所言千真万确,万不敢骗老爷和夫人。”
就算林氏对春杏多有不满,也从没想过她竟然敢吃里扒外,此刻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太过分,不然就是坐实了这件事情。
她垂眸,如今看来,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即便禅山寺禁步的事情和姨娘有关,近日她一直在小院,侍卫把守着,又怎么可能知道顾大公子回京?”林氏话落,杜姨娘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相当于直接让她认下这件事情,再无辩解的可能。
“是吗?”姜清筠微微挑眉,好笑地看着林氏,却不是在问她,“副统领,近日里可有人去过小院吗?”
“回二小姐,昨日二夫人曾经去探望过杜姨娘,时间约莫一个时辰。”副统领倒也配合,如实回答着。
一个时辰,前后足够商议出许多事情。
此时,被副统领押上来的黑衣人疼昏过去后又再度被疼醒,琵琶骨处被折断的痛楚,加上腿上蚀骨钻心的疼,都让他感觉到了生不如死,只想早日从中解脱,哪怕是死亡。
“袖子里……”
副统领离他最近,听到他虚弱的声音后,副统领蹲身去搜他的袖子,最终在夹层里面找到了一纸契约。
是悬赏令的契约。
上面清清楚楚有着杜姨娘的笔迹和手印。
副统领记得清楚,黑衣人之前接悬赏令时,酬金可以低,但是一定要有白纸黑字的契约,刺杀成功之后,他自会销毁。
林氏和杜姨娘看到那张纸,脸色同时一变。
顾文临微微眯眼,三两步走上前拿过副统领手中的契约,单论字迹,顾文临都不会认错,那是杜姨娘的字。
他转身,紧攥着那页纸,冷冷地看着杜姨娘,不带任何感情,“这个你又要怎么解释?”
杜姨娘彻底慌了神,连忙抱住顾文临的腿,试图唤起他的怜惜,“老爷你听妾身讲,这个字迹一定是二小姐找人临摹出来嫁祸给妾身的。”
“妾身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姨娘还是没变。”
杜姨娘话音刚落,前厅不远处就响起一道男声。
顾文临身体一震,转身看过去时,就见顾云瀚站在前厅外,手里牵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林翰跟在他们身后。
第42章 当年 鸩酒还是白绫
顾云瀚出现得突然, 唐氏见到他后起身,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云瀚……”
时隔七年的再度相见, 唐氏一眼就看出顾云瀚的沧桑,心下是止不住的心疼和酸涩。
顾云瀚带着顾平温走进前厅, 没理会其他人,直直跪在唐氏面前, “儿子不孝, 多年漂泊, 有愧母亲教养之恩。”
来之前,顾云瀚就交待过顾平温, 见状他也跪在顾云瀚身边,乖巧喊了一声“祖母。”
“只要你没事, 娘就安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唐氏哽咽着伸手把顾云瀚父子两个拉起来, “让娘看看, 你身上有伤吗?”
“云瀚,你终于见我们了。”
顾云瀚摇头对唐氏说没事, 听到顾文临的话后,他转身平淡说道:“顾大人, 草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昨晚的刺杀。”
“别无他意,顾大人切莫多想。”
一句顾大人和草民, 将两个人的距离生生拉开, 仿佛不过是寻常百姓遇到官员那般,却又少了几分敬意。
“当年的事情,你心里还是有怨。”顾文临低声失落地说了一句,但没有人理会他。
“昨夜, 是黑衣人亲口承认杜姨娘是幕后主使。”
“不止是我和平温,林翰也遭到了刺杀。”
顾云瀚说着,让林翰上前。尽管已经有人替他处理过伤口,但是衣服上还是渗出了血迹。
林氏在顾云瀚出现时就皱着眉头,手也紧紧抓着扶手,指节泛白。老夫人见她这样,也明白了几分,“去请大夫过来替林状元看看伤势,别平白牵连了无辜的人。”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大夫就到了姜府;再一盏茶的时间后,大夫就替林翰看好了伤,桌上还放着黑衣人的剑,“回老夫人,这位公子确实是被这柄剑所伤。”
老夫人脸色一沉,没开口说话。
“姨娘,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前厅里所有人沉默,证据确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可狡辩。
“不是我,二小姐你为了嫁祸我,竟然精心安排了这么一场戏。”杜姨娘呢喃着,一口否认着。
“白纸黑字的契约,杜姨娘原来还不肯认。”姜清筠讽刺笑着,转而看向顾文临,“舅舅,如果大表哥被刺杀的事情不值一提。”





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第32节
“那刺杀朝廷新科状元的罪名呢?”
“若是当年大表哥的事情,都和杜姨娘有关呢?”
提起当年,顾云瀚愣怔在原地,眼神簇然灰暗,像是心中的烛火被吹灭,再无复燃的可能。
顾文临也是一震,“阿筠你说什么?”
“舅母,当年的事情,你忍了这么多年,如今不如全说出来吧。”姜清筠握住唐氏的手,一片冰凉。
前世时,她及笄前回京后没多久嫁入镇南候府,之后再也没去过江南。但是她却记得清楚,后来顾牧谦高中状元,杜姨娘也进京,风光无限。
可她舅母却留在乾州,偶尔回江南一次。一年之后,有人顾云瀚的消息,寻到顾家,也找到了唐氏。
却是顾云瀚的死讯,荒野之中,死无全尸。连死因都不明。
唐氏承受不住打击,郁结于心,没多久便病逝了。
杜姨娘却因为顾牧谦的平步青云,最后风光无限,含饴弄孙。
这一世,她又怎么能再眼睁睁看着亲者痛仇者快?
“姜清筠,你又要污蔑我什么?”今日被揭发出来的事情太多,是杜姨娘始料未及的。如今再听到当年的事情,她一个激灵,而后大喊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她的惶恐和害怕。
“这是顾大人的家事,清筠你坐下。”见局势愈发失控,老夫人厉声呵斥着,想在彻底失控之前阻止姜清筠再插手。
“舅母听阿筠的。”老夫人话音刚落,唐氏就应下姜清筠的话。她起身,直直看向顾文临,没有爱恨也没有怨怼,“既然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有还云瀚一个清白。”
“那只有我来做这件事了。”
“今日之后,我和云瀚,与你、与顾家,两不相欠。”
顾文临一惊,伸手想要去拉唐氏时,被她后退一步躲开,“阿筠,你让副统领把人都带上来吧。”
说完,唐氏便走到顾平温身边,温柔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看着他的眉眼,心下忽的起疑,开口却是和姜清时说话,想让他带着顾平温先下去。
孩子太小,不能让后宅的腌臜事污了耳朵。
姜清时点头,领着顾平温出去时,迎面正好见副统领带着几个人去往前厅,有男有女。
尽管过去了七年,顾云瀚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些人,灰暗记忆涌上心头,他猝然握紧了双拳,手背上青筋尽显。
“云瀚,当年是我做错了事。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副统领的人刚松开手,就有一个男子跪到顾云瀚身边,哀求着。
顾云瀚后退一步,不理会他的哀求,低声呢喃了一句,“我原谅你,谁来原谅我?”
顾文临是认得他的,周冯,是顾云瀚当年的好友,也是和他同年参加乡试的人。再顾不得平日的儒雅,顾文临一手抓起他问道:“周冯,当年怎么回事?”
七年间,周冯四处奔逃,朝不保夕,对当年的事情一直心怀愧疚又不能宣之于口,此时终于有了机会,他再度跪倒在顾文临面前,哽咽着说出当年的事情。
“当年乡试,云瀚是被我拖累的。舞弊是我做的,也是我揭发的。”
“乡试前不久,我母亲得了重病急需药钱,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样对不起云瀚的事情。”
许是为了赎罪,周冯自顾自说着:“后来事发,我拿到了药钱,可是我母亲不肯用,没多久就病逝了。”
“等我想要去找云瀚时,才知道他已经离开江南。之后我又被人追杀,一直没敢现身。”
“是夫人和二小姐找到我,我才敢到姜府,澄清一切。”
“周冯,指使你的人是谁?”顾文临颤抖着声音,始终没敢抬头去看唐氏和顾云瀚,怕会看到厌恶或失望的眼神。
“是杜姨娘。”说出口后,周冯仿佛彻底送了一口气。他说着,在身上摸索许久,才找出一张已经泛旧的银票,递给顾文临。
这些年,他一直带着这张写满罪孽的银票,只等有一天能揭发真相。
另外随同而来女子和男子见状也拿出两张相同银票,为自己求情,“顾大人,奴家也是受人指使。当晚是有人将顾公子送到奴家房间,奴家和顾公子之间是清白的。”
“是啊,草民之前都不认识顾公子。”
即使早有准备,姜清筠也不忍心再听下去,她转身去看唐氏和顾云瀚时,只见唐氏泣不成声,而顾云瀚和林翰的表情却都十分沉重。
明明是沉冤昭雪,顾云瀚听着却没有一点欣喜的心情,只有无边沉寂回荡。
当年他十八岁,乡试过后拿下解元,原本已经准备进京会考,却没想到最后会被自己的朋友背叛。他的举人身份被取消,从人人艳羡的少年才子沦为了笑柄。
之后借酒消愁,醉后歇在客栈,却不想一觉醒来却是在秦楼楚馆,身边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男两女。
才名清名,他竟是一个都没能留下。除了母亲和秦湘,也没一个人信他。
顾文临紧紧攥着银票,上面印盖着的顾家印记十分刺眼,怒气冲冲地将银票都甩在杜姨娘脸上,“鸩酒还是白绫。”
从周冯等人进到前厅,就没给杜姨娘留下开口的机会。她刚想开口辩解时,就听到顾文临的话。
“老爷,妾身没陷害过大公子啊。你听妾身说……”杜姨娘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认,否则连林氏都救不了她。
唐氏忍了杜姨娘这么多年,入佛堂后没再插手过府中的事情,直到三月姜清筠送信给她后,她才决定出府,去查当年的事情。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就在忍着,见杜姨娘还不肯认,唐氏心下怒火更旺,三两下走到杜姨娘面前,抬手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积怨已久又用力太猛,唐氏扇完后退几步,靠姜清筠扶着才稳住身形,“我忍你许久,你入府独宠挑衅我,我不曾动过手;如今你再而三想要我儿子的命。”
“既然你做不出选择,那我替你便是。”
“清筠,你派人去取一壶鸩酒来。”
“母亲,姨娘她……”顾牧谦紧紧挡在杜姨娘身前,不肯相让。
见他这副护着杜姨娘,唐氏被气笑了,“顾家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顾文临沉默着没阻止唐氏打杜姨娘,只是他刚想开口和顾牧谦说话时,就听到了姜清筠的声音,“舅舅,这件事让舅母解决吧。您别插手了。”
他一顿,看了看顾云瀚和唐氏,最终还是收回脚步,站着一言不发。
丫鬟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端着一壶鸩酒到了前厅,杜姨娘抗拒着往后退,刚到林氏身边,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林氏的裙摆,却不想林氏突然后退几步,躲开了她的手。
“喂酒吧。”姜清筠扶着唐氏,见丫鬟进来后说了一句,便扶着唐氏坐回到椅子上。
杜姨娘拼命躲开丫鬟的手,转头想向林氏求助时,却发现林氏根本没在看她,也离她好几步远。
她不甘心的挥动着手臂,却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任凭丫鬟灌酒。顾牧谦也被人拉着,无法动弹。
“让人带下去吧。”顾文临说了一句,没再看杜姨娘。再多年的陪伴,也都在这么多的算计之下倾覆,仿佛毫无痕迹。
杜姨娘被带走后,姜清时刚好带着顾平温回来。再次和小狐狸玩过之后,顾平温开心了许多,心里却还惦记着功课。
一到前厅,他就拉着顾云瀚的手,轻轻摇晃着,“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第43章 摊牌 到底是没有相守的缘分
“表哥, 你在姜府住下吧。”姜清时开口挽留着,却被顾云瀚拒绝了,“我和平温还有事, 就不多叨扰了。”
“娘,过几日我再带着平温来看您, 您多保重。”
“好好照顾自己,只要你无恙, 娘就没什么牵挂了。”唐氏替他整理着衣襟, 当年留在她身边的孩子已经彻底长大了, 但经历得风霜太多,摧折也太过惨烈。
顾文临站在不远处, 看着唐氏和顾云瀚,明明离他那么近, 却又那么远。
当年真相全部揭开的那一瞬, 他才恍然自己有多荒唐。从没去信任过他的儿子, 更没有为他辩解过。
那两件事后,他将顾云瀚关在院子里反省, 即便他父亲母亲都来替顾云瀚求情,他仍旧一意孤行。
直至顾云瀚和他大吵一次后决裂, 彻底离开江南。七年没见面,当年那一声父亲已经变成了顾大人。
“云瀚,这里是一些积蓄, 你带上。对自己和平温……”见顾云瀚又要走, 顾文临连忙追上前,想把手里的银票塞给顾云瀚。
“多谢顾大人好意,草民不需要。”顾云瀚直接拒绝,弯腰抱起顾平温, 径直离开了前厅。
林翰也想跟上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下,说之后还有事情要询问。
他闻言,转身看向前厅里的姜清筠,点点头。
前厅里,杜姨娘和顾牧谦等人都被带了下去。想到方才杜姨娘被灌酒时的惨状,林氏浑身一震,仍旧心有余悸。
刚想要让春杏扶她下去时,她才猝然想起春杏已经背叛她的事情。
“把春杏带下去。”林氏咬牙,吩咐着其他丫鬟。
春杏早已经站在了一旁,闻言她无助地看向姜清筠,姜清筠朝她点点头,示意之前的交易不会作废。
紧张地吞咽过口水,春杏得到姜清筠的眼神,心下安定了几分。在丫鬟过来时,她急忙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奴婢已经有了身孕。”
“是二爷的。”
姜府里能被叫二爷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林氏和老夫人被她这一句话弄得措手不及,姜清筠和顾氏也是一惊。
“怎么可能?”林氏一下摔了茶盏,春杏怎么可能有了身孕,还是姜二爷的?
姜清筠凝视着春杏,见她手不是放在后腰处就是放在小腹,心下一沉。
也忽然想通了春杏为何突然找她做交易。
不过是相互利用,想让她保下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辛夷,去请大夫过来诊诊脉。”姜清筠同辛夷说道,林氏也没阻拦。
姜二爷早年的小妾基本都被她打发走了,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春杏竟然早就动了这份心思。
先前那位大夫还没离开,折返回前厅后他又替春杏诊着脉。
姜承文和姜清时在顾云瀚走后便离开了前厅,此时前厅便只剩下了女眷。
林氏和老夫人都焦急等待着结果,却是一人忧一人喜。
“回老夫人,二夫人,已经有一个月身孕,确实是喜脉无疑。”
闻言,姜清筠眼神一闪,却没再看向春杏。
林氏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坐在椅子上,手也忍不住颤抖。
“既然这样,林氏你去问问老二,确定后再把春杏抬成妾室。”
“好生照顾着,这一胎不能有事。”
自从姜清婉的及笄礼过后,姜府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事情,没一件事让老夫人感觉到顺心的。
如今春杏有了身孕,虽然不光明正大,但至少对姜二爷来说,也不算一件坏事。
有了老夫人这话,林氏即便想对春杏动手,也绝非易事。别无他计,林氏只能应下老夫人的话,让人好生照顾着春杏。
前厅无事后,姜清筠便回了松筠居。午膳之后,她和姜清时又去见了林翰一面。




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第33节
*
晚上,姜承文和顾文鸢的院子里。
窗外夜色寂寂,偶尔伴随着几声虫鸣;屋内却是一片沉重寂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今日见过顾云瀚,唐氏哭过一回;如今再从姜清筠口中得知,这些年来顾云瀚的境况,她更是苦涩难当,却哭不出来。
“舅母,表哥解开心结,以后有平温在,他也会安然无恙的。”
姜清筠替唐氏倒了一盏茶,好生安慰道。
顾云瀚的后半生,于前世的她而言亦是一团迷雾。
直至今日从林翰口中,他们才得知了顾云瀚离开江南后,都经历了什么。
也无怪乎他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云瀚和秦湘那孩子,到底是没有相守的缘分。”唐氏想起从小和顾云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秦湘,更是难受。
当年顾云瀚离开江南不知所踪,秦湘不顾阻拦要去寻顾云瀚。
一路漂泊到北边,又恰逢当年的饥荒和瘟疫。秦湘好不容易找寻到顾云瀚的踪迹,两人重逢时,她却早已经染了瘟疫,药石无医。
顾平温是她去北境路上,见有人家捱不住饥荒又身无分文想要易子而食时,她不忍心,便用自己银两换来的。
临终前她将孩子托付给顾云瀚,要他好生照顾着。这一世无情缘可续,便只能托相思以寄来生。
后来姜清筠还听林翰说,这些年,顾云瀚一直在尽心教导他和顾平温,帮书肆抄书抄报,闲来无事时再给顾平温做两件玩具。
日子一过就是七年,如果不是因为科举,顾云瀚许是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那座边陲小镇。
“之后我让人暗中多照顾着云瀚和平温,这么多年是我有愧于你们。”顾文临看着唐氏,片刻沉默后说道。
唐氏没理会他,同姜清筠和顾文鸢又聊过几句后便离开了。
顾文临见状跟在她身后。
临了前脚刚出了小院,唐氏就转身,对上顾文临的目光,坦然说道:“文临,云瀚沉冤昭雪,你我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
顾文临闻言,喜悦尚且未浮上心头,他便听到唐氏的后半句话。
“阿筠及笄礼后,我自会去檀宁观。”
“这一生,你我都不必相见了。”
说罢,唐氏转身便离开,顾文临站在院门口,却一动不动。
*
“阿筠,你知道多少?”顾文临和唐氏走后,姜清筠原本也想借故离开,却被顾氏看破拦了下来。
虽然杜姨娘是自食恶果,但是顾氏之后细想下来,却发现自己女儿不简单,甚至能算计得过杜姨娘和林氏。
姜承文和姜清时品着茶,一言不发等着姜清筠交代,颇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我知道的,今日都解决了。”姜清筠眨眨眼,眼神无辜。
杜姨娘已经毒发身亡,相当于她直接砍掉林氏一条臂膀,春杏又给林氏添了一乱,想必短时间内,林氏只能专注于后宅了。
顾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当真?”
“当真。娘,我从不骗人的。”姜清筠乖巧点头,为了遮掩还打了个哈欠,眉眼困倦。
顾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无奈摆摆手,“你回松筠居休息吧。明日再到书房里看账本。”
“临近及笄,你这几日不许出府了。”
姜清筠失落地应了一声,想起那封她还没回的信,如今看来也只能拒绝了。
“清时,你多看着点阿筠,别让她再有危险。”姜清时临走时,顾氏又叮嘱了他一句。
回京的这几个月,直至今日,顾氏他们才知道姜清筠被杜姨娘算计了多少。桩桩件件都是致命的。
姜清时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应下,请安过后便也回了自己院子。
等兄妹两人都离开后,姜承文才和顾氏起身回了卧房。
“今日的事,和林氏也脱不了干系。”姜承文蹙眉,神色沉重。
尽管都是杜姨娘做的,但林氏怕也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老夫人也再三开口,偏向二房和林氏。
没有确凿的证据,却从细节处说明了一切。
“你在府里,多提防着林氏和二房,切莫让自己和阿筠再遭算计。”
“我和清时都在前朝,做你们庇护。”
姜承文说着,从匣子里拿出东西而后放到顾氏手里,“这是爹临终前交给我的,日后若出意外,你便用它带着阿筠离开。”
顾氏低头,也认出了这是什么,“承文,是不是出……”
“无事,未雨绸缪罢了。”姜承文牵着她的手,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今日也都乏累了,休息吧。”
顾氏低头抿唇,最终按照姜承文的话,把东西收起来后才进了内室。
*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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