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赵伯,您可别不服老”,花镶等他点好灯笼从木梯上下来,便放开了道:“这点灯笼的活儿找一秋二秋来。”
“好好,小老儿记着了”,老赵头满脸笑,少爷这么关心他,他能不开心吗?
“您快回去,这都到饭点儿了,别饿着了。”
花镶道:“我买了烤鹅,待会儿让一春给您送些来。”
说着已经轻快地跑远了。
老赵头走进门房,笑呵呵道:“少爷就是好心,每次买了卤肉都不忘分我老头子一份儿。”
农门有娇女 第5章 家中
花家有一个特地建造的餐厅,和厨房相邻,内里还有一道门相通,花镶来到餐厅时,就见里面点着明亮的蜡烛,温馨的气氛中,饭菜已经摆好。
一春的母亲于氏正端着一个紫砂锅送往餐桌上,听到脚步声,向外看了眼,笑道:“少爷回来的正是时候,这乳鸽枸杞汤是专门给您炖的,先喝一碗再吃饭。”
花家共有七个下人,其中厨上的于氏和负责对外事务的罗田是夫妻,跟在花镶身边的一春是他们的女儿,二秋则是他们到花家后才生的儿子,比花镶小了三岁,不过现在也是能跑腿儿的年纪了。
因着在花家待得时间久,于氏对花镶是真当了自己的孩子疼,在吃喝这方面,说话时一向随意。
另外的二春、一秋还有看门的老赵头,都是花临前几年从孙牙婆那儿买的,他们也是尧山县人氏,家离县城最远的就是老赵头儿了。
花临、唐氏宽和,每年都会允他们回家一次,老赵头没儿没女的,便没回过,倒是二春、一秋,家里之所以卖了他们也是遇到了难处。
两人对家人没有怨恨,也记挂着,又有幸遇到了好主家,每年都会在中秋时回家一趟。
而这两家人都是有分寸的,没有看着主家心好求上门过,两个小孩每次回家,还会给塞不少地里的新鲜果蔬让给主家捎来。
这也是家里有花临坐镇,卖人口时更看重心性,就算添了人,倒是还如花镶小时候那会儿一般平和。
花镶很喜欢家里的氛围,把烧鹅交给过来迎接的二春,交代她切好给老赵伯送一份,便来到餐桌边。
一春把盛在粉红釉瓷中的乳鸽汤给她放到面前,花镶端起尝了一口,咸淡正好,滋味香浓,只是有些烫。
花老太太就看着孙女喝汤,满脸慈祥,笑问:“怎么样,好喝吧,可足炖了一下午呢。”
“好喝”,花镶点头,“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
花老太太很欢喜,温暖的手在孙女头上摸了摸。
一旁花老爷子问起了县衙那边怎么安排的考场。
花镶便把县令的安排说了。
闻言,花老爷子笑着点头:“齐县令是个办实事的”,又叮嘱花镶:“明天好好考,争取考个案首,若你能入府学,咱们便把点心铺子也开到府城去。”
花镶这边点头,那边花老太太却是维护道:“你可拉倒吧,咱们镶儿随便考考就是了,什么府学不府学的,在哪儿学不一样。”
花老爷子被撅了面子,也只是哼哼两声,说了句“你不懂”。
此时于氏一家和一秋、二春都在隔壁厨房吃饭,听见了这话,于氏喊着道:“老太爷,咱们的点心铺子就算不开到府城,也都买到府城去了。”
花老爷子闻言,好笑道:“这还真以为我是想去府城开点心铺啊。”
花家点心铺经过十几年的经营,早已闻名青州府,青州府的几个大酒楼,每天都要派伙计来这里拿一二十斤蛋糕。
而铺子里学会做蛋糕的师父,全是签了死契的,有花临这个举人镇着,花家点心不仅有名,也给他们家带来了惊人的财富。
这十几年间所赚的银钱便是去京城开两家点心铺子也足够了。
就这,自家孙女儿那还是有很多金货没拿出来呢。
花老爷子每想到这些,便又是自豪又是骄傲。
因明天要早起入场,吃过晚饭,除了不用去送花镶的于氏和花老太太,其余人都早早地歇了。
第二天寅时,花镶在一春、二春的轮番催促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收拾好,那卧室外面的小花厅中间的圆桌上已经被一春摆满了包子、饺子、蛋糕,还有一份热气腾腾的山药粥。
花镶坐在饭桌前开吃,二春跟在后面继续给她束发。
喝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山药粥,花镶特别想念山药紫薯粥的味道,没有紫薯,红薯的也将就啊。
可惜,这个时代的大夏地界儿还没红薯,而她的空间中倒是有一袋紫薯和一袋小香薯,可惜空间里不能生长东西,爷爷又不让她现在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种。
再馋紫薯粥也得忍着。
花镶满心怨念的吃完了饭,二春也已经给她束好发并准备好了腰带玉佩,她自己一一地戴上扣好,这才接过一春早就准备好又检查了一遍的布包往外走。
这布包里装着笔墨纸砚、一瓶磨墨水、一瓶让她喝的蜂蜜水,另外就都是吃的东西了。
花镶边走边看,问后面一左一右跟着的一春二春,“我不过就去考一天,怎么带了这么多吃的?”
两大块古早蛋糕、一块奶油夹心的戚风蛋糕、一块红豆糯米糕,甚至还有两根油条。
“这让我在县衙里待两天都够吃的”,花镶说着,理好了布包,等到了爷爷奶奶房里,把戚风蛋糕、红豆糯米糕、油条都拿了出来,就留下两块古早蛋糕。
古早蛋糕口味绵香,中午饿了啃两口这个就行。
花老太太看得心疼,花镶拿出来,她又给装进去,还是花临提醒一句别耽误考试时间,她才赶紧地把红豆糯米糕给花镶塞到包里,催促她快走。
农门有娇女 第6章 入场
花镶无奈,只得又红豆糯米糕装进去,跟爷爷一起出门,罗田和一秋则在后面跟着。
家里离着县衙近,也不用赶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地方,此时也才不到卯时。
县衙外已经排起了十几人的队伍,不过县丞还没出来,入场检查也就没开始,县衙的门楼下只站着四名差役。
花镶提着自己装满了考试用品的布包,站在队伍后面,她看前面的考生提的都是竹编考篮,觉得也挺不错的。
她家也有考篮,还是县试前半个月奶奶就准备好的,但她更喜欢自己这个布包,就没用考篮。
布包是她让一春做的,包里面还衬着硬纸板,又分了好几个小空间,放墨的放纸的放糕点的都有专门分类,比什么东西都一股脑放在一起的考篮要好许多。
眼下,已经有好几人的视线从她特异的布包上扫过,花镶抬起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县衙大门。
花老爷子就和其他送考生来的人站在一旁,县里大部分读书人家都认识这位老爷子,站在他旁边与他寒暄。
有问老爷子明年能不能多收几个学生的,有问老爷子什么时候有空好出去喝茶的,也有直接将老爷子这个唯一的孙子大夸特夸的,直说他后继有人。
花老爷子心里美得不行,表面却很矜持,只是淡淡微笑。
就这一会儿功夫,又有十几个考生赶来排在队伍后面,正在这时,县衙大门敞开,赵县丞身后跟着两个小吏走出门来,跟着又有七八个捕快一同走出。
入场检查这就开始了,花镶微微踮脚,向前看去,果见搜身检查十分宽松,两名捕快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入场者的衣袖,就点头表示通过。
花镶觉得,这种检查模式的话,那夹带还是比较容易的。
突然一道咕噜声从身后传来,花镶下意识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昨天她经过城隍庙时看见的那个借着天光读书的人。
这是没吃早饭?
此人看起来也就比她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但一双如星的黑眸却沉沉的,半点情绪没有显露出来。
花镶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这听到什么就转头去看的行为太不好,不过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刚才那一瞬根本没想到是有人没吃饭饿了的可能。
她对那人笑了笑,那人只是点点头,开口,声音也是沉沉的:“跟上前面。”
花镶哦了声,赶紧上前两步。
一旁花临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在心中暗自摇头,这孩子还是有些不够稳重,县试这样的大场面,怎么看起来也心不在焉的。
但其实在花镶这里,县试也就是前世中考的小场面,想当初她高考进场前还在跟同学讨论某个游戏的通关点呢。
花镶正在犹豫要不要趁着进场前,把自己包里的古早蛋糕分一块给后面的人,肩膀就被人敲了敲。
“栩哥?”花镶看向鬓角还带着水珠的苏栩,“你不会是才起床吧?”
苏栩点头,“昨天看到一本好书,睡得有些晚,早上没起来,你带的什么糕点,分我一块。”
花镶:倒是比我还稳得住。
“喏,给你一块古早”,花镶从包里掏出那两块古早蛋糕的油纸包,分了一块给苏栩。
古早蛋糕特有的香甜味逸散在空气中,引得队伍前后好几人都吞了吞口水。
花镶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就站在她身后的那人,那人却是半点没有被馋到的样子,喉结动都没动一下。
嗯,这位更稳,刚才只是包里传出来的香味就让他空空的胃部抗议了,现在却能半点不受影响。
苏栩敲了敲花镶的额头,说道:“你看什么呢?”
花镶往后一躲,对苏栩道:“快回队尾等着去。”
就刚才,她都听见后面有人在低声说“前面那位是不是想插队”的话了。
苏栩看了眼镶弟身后的大高个子,这才迈步走向队尾,那里苏家的小厮正提着考篮等着,一见少爷回来,就想说话,被苏栩一瞪,才合紧了嘴巴。
前面检查的速度不快不慢,正以每刻钟三个人的速度进行着,花镶看了看手里的油纸包,犹豫一二,转过身对后面的人道:“这是我家独有的点心,请你尝尝。”
却见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花镶反而不尴尬了,直接把油纸包送到那人垂在身侧的手边。
少年人心里一顿,面上没有什么异常,及时地抬手接住了,低声道:“谢谢。”
“别客气”,这么说着,花镶就转过了身去,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给这人点心,一是同情,二就是这人长得挺好看的。
唉,怎么都过不了看脸这一关啊。
农门有娇女 第7章 开考
花镶在心中默默感叹着,很快她前面的人就都进了场,她便把装着考试用具的布包递给衙门两旁的捕快,跟着就挽起宽大的袖口、衣服下摆。
花老爷子是她和苏栩以及他们学堂另外三个要参加县试的师兄的保人,待会儿进了场,还要在唱保时进行个当面认证,此时便来到花镶旁边。
花镶这边的搜身检查很快就完了,等到她带的那些吃食用具也被详细地检查过,捕快便把布包递给她,笑着说了声:“请进吧。”
都是县里的人,大家很熟悉,花镶朝他们点点头,提着布包走了进去,而这门内,又是一个队伍。
刚刚经过入场检查的,还得继续排队,县令齐大人就坐在一个黑漆桌案后,拿着当初学子们在县属礼房报名时留下的身份信息亲自验证。
而考生们的保人,也都在一旁站着,等到了他们具保的考生时,便要过去人工认证。
之前花镶虽听爷爷说过这些,此时见到了,还是感叹不已,别看这时候没有扫描器,检查这块儿,也堪比后世的研究生考试了。
在花镶前面,站着两位同是此次考生的两个师兄,一个名叫周铭,另一个名叫朱驷,另一位师兄陆廷秀还在她后面。
花老爷子叮嘱孙女儿两句,就往前站在了最前面的周铭旁边。
前面的人都没什么问题,很快就到了花镶,她规规矩矩地在黑漆桌案三步外站好,行了礼,抬起头。
齐县令看了看这个小少年,知道这是花举人的孙子,对照着履历上的相貌描述,面上就带出几分笑意,由师爷唱保后,花老爷子也出来认证过,便拿起桌上的写着花镶姓名的卷纸交给她。
“按照卷纸上的座位号坐”,看这小少年的年纪就知道是第一次考,交给她卷纸时,齐县令温声提醒了一句。
“谢谢大人”,花镶双手接过卷纸,而后提起放到一边的布包,看着卷纸上的自己的各种信息和考号去找自己的座位。
她还以为这座位都是随便坐的呢,没想到卷纸上还有考号。
卷纸的质量很不错,一大张分三开,上面印着红格线,与她前世高考时的文综卷差不多。
花镶心里啧啧,古人在考试这块儿做得并没有比后世差多少呢。
她的座位号是天字戊号,考桌在右边南北向回廊的第八个,花镶走过去,注意到回廊外还有一丛刺玫花,不由心情大好。
巧的是,门外排队时在她后面的那位仁兄,考场座位也正好在她后面。
花镶看着一手提考篮一手拿着卷纸走来的人,伸手小幅度地朝他挥了挥。
少年人却没看她,目不斜视地走去她后面的考桌。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考生们才全部进场,而这时天也大亮了,和昨日一样乌沉沉的,想来又有一场好雨。
齐县令见考生们全都进场入座好,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在回廊中心的庭院上来回走了两圈,说了一番训诫的话。
训诫完,便有捕快拿着写了考题的一块长木板,竖在那张黑漆桌案前。
这上午的考题,主要内容是四书五经的背诵,跟花镶以为的不一样,这位齐县令出的题不是常规的“贤贤易色。后三句内容为何?”
齐县令的题目是这么出的,《论语》学而第一的第一段,默写之。
花镶觉得,如果后面的题目都是这样的,这就比较坑了。
随便这么问四书五经中某某篇的第几段,那除非是将这本书烂熟于心的,谁能准确的写下来?
不过好在她记得,《论语》学而篇第一段,不就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她连草稿都没打,直接工工整整地写在了答题纸上。
一刻钟后,木板上又换了一张写好考题的纸。
花镶注意到,纸上的墨迹还很新,她小心地看了看就坐在县衙正堂前的齐县令,果然看到县令大人刚刚放下笔。
这还是现场出题的。
她再看了看前后左右回廊上的考生们,那一个个都乖得跟鹌鹑似的,庭院中间还有六个来回走动的监考官,这种场景下,即便成功夹带了,也没人敢抄吧。
正想着,就听照看着他们这一边的监考官道:“天字戊号,不要四下打量。”
花镶赶紧端正身体,去看左前方的题板。
只见题板上墨迹犹新的写着:孟子梁惠王上,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有感,孟子如何劝诫?
这是一大段的背诵,花镶记得很清楚,也不需要打草稿,但是之前爷爷嘱咐过,不要写错字、讳字什么的,她还是先写下来一遍,再誊抄吧。
草稿纸是县令训诫那会儿,监考官们发的,质量虽然不如卷纸,也都是不殷墨的好纸。
县试这第一场,上午主要考的就是背诵,共有六大题。
花镶都很顺利的写完了,检查过后,便等着收卷。
上午的卷子收上去后,也只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主要是让考生去厕所,至于午饭,随便在考试中间吃两口就是了。
谁还给你专门留时间?
花镶上午喝了些蜂蜜水,有些想去放水,等考生们都去过厕所后,她才朝与她隔着庭院坐在另一段回廊上的苏栩扑哧两声。
苏栩站起身来,两人在花镶这边的回廊外会和。
上午下了会儿雨,幸好这会已经停了,太阳光还隐隐约约从云层中放射出来。
花镶从小就不跟师兄弟们一起如厕,苏栩知道她这事儿精的习惯,来到回廊右后方的厕所,便在外面看着,等她先入。
两人很快上完厕所,因厕所十几米范围内都没有洗手的地方,他们只得回到座位上,用苏栩带的水洗了洗手。
花镶则把还剩的大半瓶蜂蜜水分了一半给苏栩。
他们是来苏栩这边洗手的,苏栩前面是个衣服上带着补丁的年轻人,见他们又是洗手又是分水的,不屑地哧了声。
花镶听出这是在哧他们俩,半点没放心上,苏栩向来不是能忍的脾性,当下也用不屑地语气道:“鼻子不舒服到一边儿哼去,别在这儿找不自在。”
农门有娇女 第8章 暂歇
“你”,年轻人立即恼了,就要转身与苏栩理论,恰在这时,监考官开始提醒考生们回座位上。
花镶低声警告苏栩好好考,便转身跑了回去。
下午主要考四书五经的释义,对于大部分扎扎实实学了好几年四书五经的考生们来说,这方面的考试也不难。
考试的时间过得很快,花镶揉着酸疼的手腕放下笔没多大会儿,交卷的钟声就被敲响了。
卷子被收上去后,在考官的提醒下,考生们排着队伍,安安静静地走出县衙大门。
花镶和苏栩走在一起,到了门外,才发现周铭、朱驷、陆廷秀三人都在外面等着他们。
他们家的人都来接,可能是他们让人先走了。
周铭和花镶、苏栩两人一样,都是今年头次下场,朱驷、陆廷秀两人前两年都考过一次,但是他们全都止步于府试。
没有通过府试就不是童生,再考的话就需要重新考,若是童生的话,就可以不考县试、府试,而和当年的考生一起去考院试。
其中周铭和朱驷都是尧山县周边镇上的人,陆廷秀则是距离县城五十里远的柳林村人,因为家中人口多,这才有能力供他读书。
陆廷秀是两年前开始跟着花老爷子读书的,之前他都在柳林村上面镇上的私塾念书,但是两年前考试的失利,让他的家人决心送他到更好的地方继续读。
于是便找到了花家,陆廷秀毕竟已学了七八年,有基础在,两年前花老爷子收学生的测试,他通过了。
自那时起,陆廷秀在花家读书,陆家就在东城最便宜的竹花街赁了间房,由他娘在这儿陪他读书。
可以说,这次下场的五个学生中,陆廷秀是压力最大的一个,考试前一天,他还在花家请教了老师许多问题。
几人汇合后,陆廷秀、朱驷都说要送花镶回家,其实也是下午的释义,他们各自心里有不确定的,想去问问老师。
这四书五经的释义,现在的大夏朝通用的是太祖时期的大儒高秉之为四书五经做的注,考生们答题时,也可以有自己的发挥,但是切忌不能与高注相矛盾。
而学堂的先生们经常提醒考生的就是,若是没有太新颖的观点,最好不要用自己的,直接把高注用自己的话写下来便好。
虽然这样不会太优秀,但也没有不合格的风险。
这两年,在高注之外,又多了本朝的兰沧江先生的注本,于是考生们便又多了五十多万字需要背诵的内容。
在面对考题时,回答的内容也就更丰富了些。
陆廷秀和朱驷便想把自己的回答,请老师听听如何。
一路上,前面的三人在说考题,花镶和苏栩则在说回去吃什么。
花家这边,花老夫人吃过饭就开始催促于氏准备饭菜,鸡汤、乳鸽汤更是不用提,足足炖了两锅在灶上,而其他的菜做得也都是十分清淡的。
花镶这一行人到了家,便跟小祖宗似的被家里人带到餐厅中。
饶是更挂心自己答案写得如何的陆廷秀、朱驷二人,也被餐桌上那满满的十几盘菜肴、点心给勾得吞了吞口水。
花临笑着招呼学生们坐下,“趁着热乎,先吃,等吃完了再说其他的。”
正要说自己答案的陆廷秀压下到了嘴边的话,跟老师师母见过礼,坐下来拿起了筷子。
注意到老师的小孙子花镶和那苏栩已经说说笑笑地吃了起来,看样子完全不担心考得如何,陆廷秀心里不由就冒出些羡慕来。
其实他一直很羡慕这两人,花镶不必说,有老师这个举人爷爷在,他能接触到的肯定比他们更多更广,便是苏栩,那也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地主苏家长孙。
苏家的读书人不多,可是有财力和人脉在,一些漳州、丽州等文风兴盛等地比较受欢迎的时文书,苏栩看过的绝对要比他们多很多。
但这两人,却还是玩性大,完全不把学习放在心上。
也可能是本来就拥有的,便不会太珍惜吧。
陆廷秀默默想着,夹了一筷子腊肉炒新笋到嘴里,顿时把这些羡慕的小情绪给抛到了脑后。
吃过晚饭,花临便带着五个学生去了前面他们日常上课的学堂里,没让他们默写答案那么郑重,只是让大家把自己的答案说了说。
花临边听边点头,偶尔也皱皱眉,最后对上五个学生亮晶晶的目光,开口便都是鼓励:“你们的学问都很扎实,这县试头一场必定能过的。周铭、苏栩、花镶,你们三个我倒不担心。”
说着,花临看向陆廷秀朱驷两个,只见仅仅是这样,这两个学生就已经紧张的白了脸。
花临道:“你二人太紧绷了,适当放松一些,凭你们的学问,今年必定能进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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