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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听到老师如此肯定的话语,陆廷秀狠狠松了一口气,朱驷脸上也露出期待的笑容。
花临便又鼓励他们几句,而后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县试第一场的考试结果就会出来,通过的才能继续参加后天的考试。
不过第一场一向很宽松,大部分人都能通过,花临觉得自己教出来的这五个学生不仅能过,这排名还低不了。
众人离开花家时,各家的父亲都过来接人了,就连苏栩这个家中小厮随从不缺的,他爹也亲自来了。
苏老爷还捎了些海带、干贝等海货,与花临客气一番,才带着儿子走了。
苏栩本想留下来和花镶抵足而眠,但是被花镶毫不客气地给踹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花老爷子回到屋里,才把孙女儿叫到跟前,把她考试时怎么写的、有没有遇到什么事给问了个遍。
虽然花临对学生们一视同仁,但当走出学堂时,镶儿还是自家孙女儿,他不免就像别个家长一样,事无巨细都要关心。
花镶又把最后下午那一场最后一个释义给爷爷默写出来,这才得以回房休息。





农门有娇女 第9章 城隍庙
一春二春早就把热水打好,床褥给熏得温温的了。
当然了,自个本来就是女孩子,花镶是不让一春在衣服、被子上熏香的,免得惹人怀疑,最多是加些薄荷、艾草之类清爽的香料。
花镶的女儿身,一春是知道的,毕竟是她身边的贴身伺候人,瞒是瞒不住的。
且以后女孩子还会月月有大姨妈造访,身边也得有个细心的丫鬟掩护着才好,因此花老爷子当初买下于氏、罗田夫妻后,就特意考验过他们。
也是在一春伺候了花镶三四年后,花镶才把自己女儿身这个事实透露了给她。
一春又是震惊又是感激,却很快平静下来,并决心和小姐一起保护这个秘密。
于是在花镶洗澡时,若是需要擦背什么的,全都由一春来,二春主要是管一些杂事。
在一春的伺候下,花镶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身疲乏被驱除,她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一春知道科考是件累人的活儿,好些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自家少爷?
她小心地把薄被给少爷盖好,拿着油灯转身到外面,趁晚上二春不会过来,给少爷做小衣。
花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着前,却是想到那个入场前还饿着肚子的少年人,不知他今晚会在哪里歇息,还是那个城隍庙吗?
城隍庙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火光跳跃,把庙里正在吃东西说话的十几个借宿人照得影影幢幢。
“卫小公子”,穿着半旧道袍的庙祝端了盏油灯从后面的小门走到庙中,对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的少年人喊了两声,“卫小公子?我这儿有个大家捐的功德本,您帮我誊抄一下?”
卫谌的长腿长手在这一小片地方都伸展不开,他还未睡着,睁开清醒的双眸,对那庙祝点了点头。
修长的手臂从膝盖上移开,脚跟一用力便站了起来。
跟着庙祝来到城隍庙后,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还有一个坐北朝南的瓦房,不新,但也不破。
瓦房里没有吊顶,一仰头便能看见房梁,十分的空旷。
庙祝把油灯放在中间的方桌上,请卫谌坐了,拿出来一碟花生米、一碟炒笋子,笑道:“庙里没甚好东西,卫小公子莫要嫌弃。”
这屋里的东边靠墙处放着一张床,床里面有一个黑漆柜子,庙祝转过身来到床边,过去打开柜子,捧出一沓纸来。
“平日里大家捐的钱米,我都记在了这些纸上”,庙祝将这些纸放到卫谌手边,又去倒茶水,“你是读书人,字肯定写得比我好,重新誊抄一遍,我订起来,年底也好交给官府。”
庙祝已经有六十岁,说不定那一天睡下以后就再也起不来了,而城隍庙这两年一直领着官府的修缮银子,他就想把这些出入账目做得好看些。
县府的城隍庙一般都是官府出银子修缮管理的,至于乡镇中的土地庙之类,则都是由本地百姓集资修缮,而那些小庙宇,却也用不到庙祝。
尧山县城隍庙里的这个庙祝姓王,是县里的一个孤寡老人,因为人和善,才被县里的富户提议为城隍庙的庙祝。
他也把这当成一个事业来做,对城隍庙相关的事务都很上心,平日里,遇到进城没处住的乡下人,都很热情地请他们进来歇脚。
此次竟有考县试的读书人到这里来借宿,王庙祝都觉得自家这城隍庙金光闪闪的了。
这个年轻的读书人家中定然拮据,要不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还如此将就,王庙祝便想帮帮他。
卫谌却不关心这些,也没吃庙祝端上来的茶点,拿了笔磨好墨,一刻钟就把那几张人名以及后面的钱米数量给抄好了。
王庙祝看着这年轻人写的一笔字,赞叹道:“卫小公子好字”,想了想又问,“小公子家中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这里倒是能腾挪开几两银子,县试期间还是住得安稳些比较好。”
“无事”,卫谌道,“还有什么事吗?”
王庙祝觉得少年人心性强,不好再多说,本还想结个善缘,现在也歇了那个心思,笑着道:“便没事了,卫小公子过两日还要考试,在庙里总归休息不好,靠着庙屋那间柴房虽窄小,住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的。若是不嫌弃,你就在那儿暂歇。”
“我这屋子里还有个多余的炉子,你拿过去,烧些水喝也方便。”
“多谢,炉子不用了”,卫谌站起身,施了一礼,“庙里有热水提供,已经很方便了。倒是柴房,小子便多谢了。”
王庙祝:“如此也好,早晚我煮了粥,你可以过来吃一碗。”
卫谌不想欠别人的,但此时看出这庙祝是想趁着自己微末时交好自己,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前,却是忍不住道:“请问,县里有几个姓花的举人?”
庙祝笑道:“小公子难不成以为咱们这儿能跟府城相比?整个尧山县也就三个举人,姓花的举人便只有试酒街落花胡同那一位花老爷。说起来,他们家小公子,今年也要参加县试,我观卫小公子风姿不俗,日后你们很可能能在学里相识呢。”
“花,小公子学问很好吗?”卫谌问道,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花小公子那学问是一等一的,人也好心,每年花举人来咱这边捐钱米,他都会跟着一起来”,对于花镶,王庙祝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个不好的字。
出于早上那一块香甜的糕点,卫谌也很有耐心,听完了庙祝长达一盏茶功夫的对花镶的夸赞,这才告辞出去。
王庙祝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少年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等心性,以后长大了,定是个人物啊。”
他守着城隍庙,见过不少考前给自家将要考试的孩子求符的父母或是下人,哪一个说起来不是怎么怎么给孩子好吃的好用的?
而这个少年人呢,揣着几个干饼子,宿在城隍庙,便这么考县试去了,考一天回来,那面上也不见半分菜色。
怎么就有胆子这么去考呢?
还不是身体好脑子好?
在王庙祝看来,有个好身体,再能把该学的学透了,考个秀才总不是问题的,哪里就有一些人竖着进考场横着出来那么难呢。
他感叹着,把请卫谌誊抄的功德本看了看,就找出针线装订成一个小本子。
这边,卫谌回到前面庙宇的大堂里,即便周围还有人在交谈,他靠着书箱子,还是很快地睡着了。




农门有娇女 第10章 泄密
齐县令是个办事迅速的人,第二天巳时,衙门那边就把考试成绩用红榜张贴在公示栏上,尧山县共有三十八名考生,这第一场取得很宽,直接录了三十五人。
落榜的那三人,据说都是没把题目写完整的。
一秋二秋跑到县衙外看的成绩,回来就兴奋地把在县衙外看到的听到都给主家复述下来。
“咱们学堂的五个人都中了,少爷是第二名,陆少爷第三,苏少爷第五,朱少爷第九,周少爷是第二十。”
“哦?”花老爷子对自家孙女是很有信心的,没想到这简单的第一场孙女还不是第一名,“那第一名是哪个?”
二秋只顾着找自家少爷的名字和其他几位跟自家有关的少爷的名字了,第一名只是扫过去一眼,挠挠头道:“好像是卫什么。”
其实他没记住第一名,也是后面那个字不认识。
“第一名是月溪镇的书生,叫卫谌。”
“哪个卫,哪个谌?”花镶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不就是饿得肚子咕咕叫的那位仁兄。
“保卫的卫,谌是这样的”,一秋不知道怎么说,抬手在空中比划起来,还道:“比少爷的名字比划少很多。”
花镶:……
花临点头道:“虽第一场的题目简单,但能拿第一可不简单,题目简单,大家就都能答对,这时候比较的更多的就是笔迹和语意了。对方还是一个镇上的书生,定然是个聪明有天赋的人。”
花镶心道,您还不知道那人还是在困难环境中学出来的。
若说在现代,一个学生通过刻苦学习能考上好大学只要付出努力就可以了,在这里,在刻苦学习之前,还得先把文字资源找到手边。
所以这个年代,最后能考出来的,十个人里可能只有半个出身农家,便是出身农家的,也是陆廷秀那种家中人口多的小富家庭。
这么一比较,那人能在第一场就拿个第一,便可见个人的天赋和努力。
第二场考试就在明天,于是花镶听过一秋二秋复述的县衙外的热闹,便在爷爷的提醒下去了书房。
花镶学到半下午,就坐不住,跑出来让一春二春陪她踢蹴鞠。
这一天苏栩等人都没过来,其他人不好说,但苏栩一定是被家人拘着在家看书呢。
“一春,明天给我准备两份鸡排三明治”,晚上,花镶跟伺候她洗漱的一春这么说道,“别忘了再加个煎蛋。”
花家并没有把鸡排往外卖,只是让于氏学了,自家做来吃的。
一春心里嘀咕,少爷怎么考一场反而胃口大了,不过等少爷睡下,她便出去跟还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说了声。
于是第二天,在天色黑蒙蒙的黎明中,花镶是提着装了两块热乎乎三明治向县衙去的,等她到县衙门口,包里的三明治还很热。
第二场并不用详细的身份验证,只要检查夹带,考生入场后按照昨日的位置坐下即可。
花镶便没有让爷爷再起大早送她,罗田和一秋要跟,她也没让,县衙就在自家家门口,她还能走丢吗?
今天花镶到时,考生已经在排队检查了,她站到队尾,正想往前看看卫谌有没有到。
一抬头,呦呵,太巧了,站在她前面的这位不就是卫谌仁兄吗?
似乎注意到她往前看的动作,卫谌侧身,对花镶道:“你若着急,可以站我前面。”
花镶笑道:“不急不急”,然后打开布包,拿出了热乎乎的包着一层素白油纸的三明治,“我家做的小吃,要不要尝尝?”
卫谌抬眸,黑色瞳仁如夜空中的繁星,亮而清冷,淡淡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道了声:“谢谢。”
随即便抬手接过了花镶手中的三明治。
花镶见他没有被伤到自尊心的神情,微微松了口气,猜测此人又是没吃早饭,她拿出包里的三明治,直接排着队吃了起来。
一抹笑意在卫谌唇角倏忽闪过,他打开油纸包,也低头吃了起来,软脆咸香的食物入腹,让只进了些泡饼的腹部舒服很多。
同时,卫谌的心情也很愉悦,或许这次县试,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这个容易烂好心的花镶吧。
齐县令共把县试定为四场,除第一场和第二场之间相隔一天,后面的都是隔了三天,因此当最后一场考完,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天散场时,空气中还残余着春天温热的花香,考生们陆陆续续从县衙出来,而县衙外站满了过来接考生的家人。
花镶和苏栩一起走出县衙,正想问问卫谌是准备明天回去还是在县里暂住段时间,耳边便传来一秋二秋的喊叫声:“少爷,少爷,您快回家吧。”
花镶听他们音色焦急,且这最后一场爷爷说过必来接她的,此时却没来,那么定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了。
“卫兄,那我先走了”,仓促地朝卫谌挥了挥手,花镶便快步离开县衙。
被完全忽视的苏栩也赶紧把考篮交给家人,跟上了花镶的脚步。
等走出县衙人多的地方,花镶边走边问两个脸色都很不好看的小厮:“怎么,是爷爷奶奶怎么了还是别的事?”
一秋二秋面上都带了忿色,但却记着此时是在外面,只是由一秋压低声音道:“青箬街糕点铺里的戴师傅把咱家蛋糕的秘方给漏了出去。今早上府城那边辉耀酒楼过来拿蛋糕的小厮告诉了何掌柜,戴师傅才到家里跟老太爷请罪。人是上午时去家里请罪的,老太爷老夫人都很生气,也没理会他,谁知道半下午的时候,这戴师傅的妻子就带着一儿一女跑咱家门口跪着请罪了。”
花镶眉头紧皱,问道:“怎么个请罪法?”
二秋终于忍不住,气道:“说是他们当家的做错了事,他们一家人任由老太爷处置。”
“怎么处置?”花镶冷笑,“便是有戴师傅的死契,我们都是平常人家,还真能打杀了他们?”
只怕真要打杀了,因死契在律法上不会有什么追究,那花家一家人的名声在尧山县也坏了。
这个年代,说是下人地位低,但谁家敢明目张胆地弄死个下人试试,旁人戳脊梁骨都能把主家戳死。
更何况,他们还只是老的老少的少一户人家。
“镶弟莫气”,苏栩家的人事只会比花家更复杂,更何况这戴家的做法并不高明,他不用二秋多解释,就想到了戴家人这般做的目的。
不就是把他们漏出主家糕点秘方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如此,他们家虽受人鄙视,花家却也不能在暗里处置了他们




农门有娇女 第11章 计谋
“这种事关秘方的事,老师肯定也同那些大师傅签了别的契约”,苏栩扶住花镶的肩膀,“直接送他们进官府罢,到时使些银子,往瘴气重的岭南一送,也就足够震慑其他人了。”
至于已经泄露出去的秘方,恐怕只能自认倒霉。
花镶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更加快了几分,“这家人总有法子处置他们的,我就担心爷爷奶奶被气到。”
“那就快点回去”,苏栩拉起她的手,直接在街上奔跑起来。
一进试酒街,便有一个抱着孩子在门口乘凉的老妇人对花镶道:“小秀才考完了,快回家看看吧,你家都被戴家母子堵住了。”
花镶点头道谢,被苏栩牵着的手却不由得紧紧一握。
苏栩低声道:“莫气。”
经过街上的其他胡同时,几个正站在一起笑着说话的妇人也朝花镶喊来,其中一人的言语尤为刻薄,“小秀才,以后你家的蛋糕降不降价啊?听我当家的说,府城也开始买蛋糕了,五文钱就能买一大块。”
花镶看她们一眼,淡淡道:“降不降价的,过几日婶子们就知道了。”
见他落下这么句话,就一阵风似的跑远了,这几个妇人撇撇嘴,酸里酸气道:“捂得再严实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家铺子里的人给卖了。要我说啊,他们家忒心黑,就是些糕点罢了,样样都要卖到十几文一斤。”
“其他点心十文钱就能买两三斤呢,他家的蛋糕做得再好吃,却也没加什么好材料。”
这样的想法,好些人都有,因此,当花家的蛋糕秘方被他们自家的师傅给泄露出去了,几乎所有人都在一旁瞧风凉。
花镶跑到落花胡同,就看见整个胡同里都站了不少人,围着跪在她家门口的母子三人指指点点。
再听这些人的话,大部分都在说糕点秘方再珍贵,那也抵不上几条人命的,如果花家真把戴师傅处置了,他这妻子和一儿一女铁定也活不成。
那戴师傅的妻子胡氏,一手揽着一个孩子,泪水涟涟地看着紧闭的花府大门。
花镶反感至极,当初爷爷签下戴师傅的死契时,他只是一个连饱饭都吃不上的孤家寡人罢了,爷爷找糕点师傅找的都是些境遇困窘的,就是想着这样把他们从困窘中拉拔出来的恩情能让他们更忠心。
爷爷说,忠心比死契更重要,便也没要求戴师傅以后的妻子跟他签一样的死契,哪里能想到,这样给了他一个新生的恩情,最后遭受到的不止是背叛,还有算计。
花镶穿过人群,看也没看那母子三人一眼,但右脚刚迈上台阶,左腿就被那胡氏扑过来抱住了。
“小少爷,求求您放了我男人吧”,胡氏扒住花镶的腿就是一通嚎啕,“他是做错了事,但这些年他一直在糕点铺里做事,从没贪过一分一毫,也从没仗着做蛋糕的手艺让老爷涨月薪,我男人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不能把他关在府里这么处置了啊。”
花镶下意识要抬腿抽出来,听到胡氏张口便说放人、不能处置什么的,她反而不动了,任由胡氏一句句的哭诉完,抬腿就照她心口踹了一脚。
“好一番颠倒黑白的诛心言语”,花镶面如寒霜,看着被她这一踹仰躺在地的胡氏,冷声问道:“你跪在我家门口,是真想给你男人求情,还是示个弱态逼我家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小小年纪,往常也都是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这么一下,顿时让周围看热闹的邻人、好事者都张大了嘴巴。
苏栩却是大笑道:“镶弟踹得好,对这种狼心狗肺不记恩的,就该直接扭送去衙门。”
胡氏愣了,听到有人说话才反应过来,忙哭道:“小妇人并非是不记恩,我男人做错事是该罚,打骂我们都认了,只求给我留个全乎人。”
“听你这意思,我家倒是虎穴狼窝了”,花镶本不想和这妇人在外面多说什么,但是她一口一个苦劳、全乎人的,岂不是引导众人把花家当作那为富不仁的?她一手背后,俯视着胡氏,“且不说我爷爷还没说这事怎么个处置法,你去整个尧山县问问,谁家赖以生存的秘方被泄露,能只把这泄露的人训一顿就放回去的?我再问问你,你这男人当初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谁给他好日子过的?最重要的是,他做蛋糕的手艺,又是哪儿来的?”
“他自己的吗?是我爷爷信任他,把我家的秘方教给他的”,花镶言语平和,神情却极冷,在这视线下,胡氏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突然,一旁戴家的小儿子哇哇大哭起来,胡氏忙转身把小小的儿子抱在怀里,低着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但求少爷看在小儿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
听着围观众人的议论不再是一边倒的偏向先做错了事的一方,花镶没再多看这母子三人一眼,转身回家。
府门刚才就被赵伯打开了,少爷一转身,他就道:“小少爷,您快去看看老爷吧。”
苏栩紧跟在花镶身后迈进大门,同时对老赵头道:“赵伯,把门关上,别让自己不修德还哭哭啼啼卖惨的人闯进来。”
老赵头答应一声,当即把府门重重关上。
“你别气了,气坏了身体谁还在为咱们醉醉打算?”
花镶一走近正房屋门,就听到奶奶带着些疲惫的劝慰,她加大脚步,三两步进了门,看见面色发红地躺在床上的爷爷,有些生气道:“爷爷,不过是一个做蛋糕的秘方,您至于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吗?”
花临闻言,笑道:“你倒是看得开,我还想着,这秘方能保个二三十年,给你攒下一份便是躺在家里什么都不敢也能吃穿不愁潇潇洒洒的家业。哪里知道,这才十年不到……”
说着就咳了起来,花镶忙过去扶住老爷子给他拍背,头一次意识到,在古代,五十九岁真的算是老人了。
“您不至于”,花镶说道,“倒是那算计咱们家的丰庆楼,我得好好教训一顿。”
这次若不强硬一些,只怕日后对于她家的算计会层出不穷。




农门有娇女 第12章 安排
苏栩送了杯温水上来,花临接过喝了一口,面上还是郁郁的,“我也想着不至于,但是这心里还是过不去。”
顿了顿,问花镶道:“镶儿,对那戴存富,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花镶道:“他不是签了死契吗?送去官府转卖了吧。”
在大夏朝,买卖人口不能私下进行,都需要经过官府的手。
花临道:“这人有咱家的蛋糕手艺,只怕转卖也会被人抢着要,更甚者,丰庆楼还会把他买回去供着。”
“那就把价钱定的高些”,花镶起身,扶着奶奶到一边坐下,因见她的脸色不好,又到一边取了参片,沏了一杯参茶。
看着半点不慌乱的孙女,花临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
苏栩道:“若是如此,姓戴的岂不是还会有好日子过。”
只要他还掌握着蛋糕的秘方,那么不论他是不是背叛旧主,日后大有人会供着他。
花镶看着参茶冒出的袅袅烟气,笑了笑,“蛋糕秘方很快就不值钱了。”
“镶弟?”猜到花镶的打算,苏栩惊讶不已,万想不到他这镶弟会是如此决绝之人,“大不了把姓戴的双手给砍了,不必用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花镶浑不在意,把参茶递给奶奶,这才转过身,说道:“经营店铺就是这样,人无我有,人有我犹,我家做蛋糕这么多年,日后多换些新鲜花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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