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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顾徽被她清明的眼睛看的心底一阵一阵发冷,唇瓣开合,道:“镶儿,我能好好护住你的。”
花镶却是一笑:“如果你的家人知道你喜欢我一个男人,我们来猜猜,我会不会被马上排斥到朝堂外。”
至于顾徽怀疑她是个女人,这事儿打死也不认。
顾徽的手从墙上滑下来,落下事却将花镶整个人紧紧捞在怀里,好像下一个就能把她融到骨血中去。
花镶任他抱着,过了会儿,有脚步声传来,她还没有动作,顾徽已经把她放开了,但却攥着她的右手。
等那个走夜路的人过去之后,顾徽才低低开口,嗓音沙哑:“说到底,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花镶想说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而是我并不喜欢你,但如果这么说,不就是不打自招自己是个女的了?
所以张了张口,她什么也没说。
顾徽说道:“那我手掌大权之后,我让你光明正大地以女儿身居于朝堂,你能跟我试试吗?”
花镶:答能,不是吊着他吗?答不能,会不会又把好容易平静下来的人惹毛了。
花镶没说话,顾徽心地十分苦涩,也不知道今天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做对了。
他抬手抚上了花镶的后脑勺,让她靠前几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低沉的声音如醇酒:“我放你在外面几年,等你再回来,不会让你再这样小心翼翼。”
“回家吧”,说完便转身先走了。
花镶看着他在夜色中不那么清晰的背影,也不知是该怕还是该恼了,这家伙就是不管她说什么,都坚持认为她是个女人呗。
虽然她的确是个女的。
“怎么送了这么久?”灯火明亮的屋中,花老太太抬头问慢悠悠从外面进来的孙女儿。
花镶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圈椅里一躺,问奶奶:“您老看我这样有没有点男子气概?”
花老太太打量她一瞬,笑道:“要不是不知内情,奶奶肯定看不出来。”
花镶扶住额头,是啊,那顾徽是怎么得知的“内情”,这么多年了,她以男子身份示人,但从来只有人夸她长得好,却从未有人说她像女人。
“这是怎么了?”花老太太问道,“有人说你了?”
花镶摇摇头,“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起了问问。”
站起身道:“爷爷奶奶你们睡吧,我回屋了。”
两老都没出言拦她,等她走了,花老太太关上门,这才低声跟花老爷子道:“你说,咱们镶儿这样,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
花老爷子把手里的书合上,说道:“她天天在我们跟前,喜欢谁了咱们能看不出来?别多想了,收拾收拾睡觉。”
花老太太还是有些不安心,“她都那么大了,跟她一般大的女孩子有些都是孩子娘了,怎么着镶儿也是个女孩子,心里能不想找个依靠吗?”
话题一转又道:“当初都是我太拧了,要是从族里过继个儿子,镶儿有个舅舅依靠着,也不用这样。”
花老爷子都听过好多遍了,这时也没新意地劝道:“要真有个舅舅,镶儿能不能这么自在地在咱们跟前长大还不一定呢。那些亲舅舅的,又有哪个管了失怙的外甥外甥女的?”
外面,花镶其实并没有走远,听到屋里两位老人的谈话,看着纯黑天空中点缀着的闪亮星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以后她要做的更多更好,让女子在没有男子可依靠的情况下,也能保全自己的财产并好好地继续生存下去。
此时,便不由地又想起尧山县那位依靠着娘家侄儿而活的李婆婆。
花镶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屋睡下,梦里却又看见顾徽把她堵在黑暗角落,坚持要检查她是不是女子。
醒来后,花镶在心里默默骂了顾徽好几句,同时又觉得自己太无用,昨天被顾徽拆穿的事竟让她这么怕吗?





农门有娇女 第129章
吏部的调任批文下来后,花镶去工部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她不用亲自去,但总要跟原来的上官和同事道个别。
不过花镶到了才知道,郝郎中对于她外放这事很是恼火。
“你们都是怎么搞的,只是改进一下水车而已,到现在什么都没做出来?”远远的,郝郎中充满怒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一旁的小吏低声跟花镶解释:“就是您一个月前请假那时候的事,郝郎中想让工匠们做出更轻便的水车。只是……”
只是到现在都没做出来。
大夏朝的水车已经达到了水车的最高水平,如果不另辟途径,改用动力机,再过五百年,最好的水车还是这个样。
郝郎中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也太想当然了。
这就是不了解技术的人非要指挥懂技术的人可能造成的后果。
花镶把已经收拾好的东西放到一边,去了后面。
她到时,正好听到一名之前时常听她指挥和她商量图纸的工匠低声说道:“郝大人,不是我们不尽心,以前那些东西能做出来,全靠花大人提供的最初图纸。”
郝郎中听罢,心里的怒火都要从鼻孔里喷出来了,正想把这些人狠狠训斥一番,就见老老实实跪在他面前的工匠欣喜地喊了声“花大人”。
转头,郝郎中看到了站在后面的花镶,他冷笑道:“花大人不是另谋高就了?怎么又回来了我们这冷衙门。”
花镶对他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说道:“我是来跟各位大人们道个别的。”
郝郎中道:“那可不敢当。”
花镶看到这些堪称高级技工的工匠们在郝郎中跟前如此低微,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便道:“郝郎中不必朝他们发火,咱们大夏的水车已经是最高级别的,除非你换一种模式,水车本身并没有升级的必要。”
“什么升级不升级”,郝郎中脸上的嫌弃之色十分明显,“整天说些怪话,你以为没了你,我们工部就做不出来好东西了?要走就赶紧走。”
花镶本来还想替工匠们说情,见此便不再多说,难保现在十分厌恶自己的郝郎中不会因此迁怒工匠们。
这些工匠也都知道花镶要走了,但是碍于郝大人在前,谁都不敢站出来说话。
花镶点点头,转身走了。
中午,顾寻来了,对于花镶要去禹州任职的事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我给你们订了一桌饯别宴,明天午时,在落霞楼。”
花镶笑着道了声谢,又道:“不能参加你的婚宴了,不过我已经把新婚礼物给准备好了。”
新婚礼物?
顾寻很感兴趣,笑道:“我也算收过不少礼物,却没听说过新婚礼物。”
花镶带着顾寻走去书房,在一架博古架拿下来一个盒子,递给顾寻,“打开看看。”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更奇特的是,这里面似乎是装满了水,水里漂浮着一处桃花鲜艳桃枝虬结的假山、小河的景物。
顾寻惊奇道:“这是你做的?怎么做的?”
水晶这种东西十分坚韧,这怎么能把底部撬开?
其实这个水晶球是花镶把她空间中的一个雪人水晶球拿出来改造的,不过里面的景色是她自己捏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她做的。
花镶不答反问道:“看你不太惊艳的样子?”
顾寻何其敏锐,一下子就明白她不想说关于水晶球是怎么做出来的事,便笑着顺她的话道:“这么好的东西,我是看呆了。不过,镶弟,你给的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收了心有不安啊。”
花镶伸出手:“那心有不安就还给我吧。”
顾寻笑着把水晶球重新装进盒子里,“送出去的礼物哪能还收回去?琉璃本就是十分珍贵,又做成这么别致的水晶球,我都可以当做传家宝物了。”
花镶说道:“你还是别这么想,等到了番茗,我还打算寻找会制造玻璃的外邦匠人,说不定以后这种的水晶球就会出现在京城店铺中。”
顾寻挑挑眉,说道:“即便如此,我这个也是最好的。”
又说了会儿话,顾寻突然说起顾徽:“阿徽从昨天心情就不太好,我猜是因为你要去番茗,如果他过来找你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花镶很想说昨天那家伙已经来了,还把她恐吓了一番,却只是顿了顿笑道:“不会的,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友,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生气。”
顾寻垂下眼睫,眸底闪了闪。
他看得出来,花镶这么说,是真的半点都不在意顾徽昨晚的冒犯,她那么好,还是自己先认识的,怎么到最后,却像家里的人一样,对顾徽这么宽容?
是的,昨晚顾徽亲吻花镶的场面,同样要来找花镶说话的顾寻都看见了,只是他没有靠近,并未听清他们说的话,但是他很清楚的看见,花镶当时十分生气的。
但今天,她又完全放下了,看起来还是把顾徽当做好友。
顾寻笑道:“是啊,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不过阿徽从小就被两家人长辈惯着,一向浪荡不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他的心并不坏,万一他来找你说什么,你千万别介意。”
“嗯”,花镶点头,心里却是:嗯?
顾寻这话怎么有点茶啊?
看到顾寻认真的神色,花镶怀疑自己是想多了。
等顾寻离开之后,她就在书房规划此去禹州的路线。
又正好现在是四月初,也不是特别热的时候,路上的景色肯定特别好,这上任途中又可免费住驿站,跟一次公费旅游差不多了。
只是吃的用的,常备药之类的都得准备齐全。
花镶听说南边多有瘴气,又缺医少药,百姓多有的血吸虫病,她还真得在医药这一块儿重视些。
想到这里,花镶意识进入灵泉花园,她果然没记错,书架底部有一个大部头的本草纲目,紧挨着还有一本历朝名医脉案。
这两部书都是前世她回老家给爷爷收拾遗物时随手收到灵泉花园中的,她爷爷退休后对中医很感兴趣,就买了许多医书,不过最后常常翻看的,就只有这两本。
那时候,花镶每次和爷爷视频,都会听到他说这两本书有多好,因此才会把这两本书一直收着。
抱着这两本大部头放在书桌上看了看,花镶不由得十分惊喜,本草纲目是彩印的,每一种草药的介绍前面都有一张彩图,就是不懂医药的,看完这本书也能入门了。
而名医脉案,足有六百多页,病症、断症、药房等各个方面都有十分详细的论述。
其中还有爷爷当时从其他地方摘抄下来的相关笔记。
花镶这个门外汉都知道,这么两本书对于这个时空的大夫来说,绝对是无价之宝。
她想了想,有这两本书,到时候直接抄写下来,在番茗印刷,发给当地的大夫和对医学感兴趣的人研读,即便南方少医,她也不用担心。
至于这些医书的来处,她作为当地的一把手,完全不用向任何人作出解释。
把两本医书重新放好,花镶才收回意识,把自家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都扫了一波放到空间中。
有备无患吧。
至于爷爷新买的洛州狼毫也被自己收了进去,便让爷爷再买一份好了,反正京城物丰,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笔都能买到。
吃过午饭,花镶和苏栩带了好几个下人一起上街,采买不少东西,逛到外东城时,他们又去卢鹤家看了看。
卢鹤的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他娘和杨氏也早已从青州赶来,这个地方比花镶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更像一个家。
卢家人热情招待了他们,待了一刻钟,花镶和苏栩就起身告辞。
毕竟是因为之前的事,双方都有些隔阂,再不能像当初在府学时那样无话不谈了。
第二天吃过顾寻设的饯别宴,花镶和苏栩也都收到了吏部小吏送来的上任文书和路上住驿站的所需文书。
于是两人就在四月初六这天,早起,带着健仆和几大箱行李离开了家门。
花老太太送到门口,花镶还没离开,她就泪湿了眼眶,再三叮嘱在外要注意安全。
因为没带一春,花老太太十分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
花镶耐心地哄了老太太好一会儿,这才在老爷子的提醒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别送了”,苏栩对站在后面的苏夫人挥手,“到了地方就给你们写信回来。”
而苏老爷会送他们上了船再回来。
好容易离开家门,到沉芳门时,就见到了等在此处的顾徽、顾寻,还有好几个当初在琼林宴上认识的同年。
这些人是一直把他们送到了码头的。
早晨空气凉爽,码头一片都是雾蒙蒙的,但这个时候,码头已经很热闹了。
码头两边,一边进船停泊,一边离港开船,还有卖吃食的小船穿行其间,有序而不失热闹。
苏老爷已经找到熟人跟一艘去南边青州的大船打好招呼,他们到了青州之后,会再转乘苏家的大船,之后便会一直到禹州。
一到码头,苏老爷就带着乔树几人,走向正停泊在码头的一艘二层大船。
船上的大管事远远地就下来迎接,下人们往上搬行李箱时,管事便和苏老爷在一边寒暄起来。
另一边,顾徽拿出两封信递给花镶,“这是我爹的亲笔信,一封给岭南道总督于大人,一封给禹州知府梁大人。”
花镶看了顾徽一眼,顾徽跟她的目光对了一眼就移开了。




农门有娇女 第130章
花镶接了信封,说道:“你们回吧,别耽误了上衙。”
顾徽道:“到地方之后,写封信。”
花镶点点头,其他人又说了些告别之语,那边苏老爷就催了:“镶儿,栩儿,船就要开了。”

花镶和苏栩走过甲板,来到船尾,跟还留在原地目送的几人挥手。
随着一道“起锚”的洪亮喊声,大船缓缓波动水纹,渐次远离了繁华的码头。
“回船舱歇会儿吧”,码头上的人影越来越模糊,苏栩拍了拍花镶的肩膀,“今天起得早,吃点东西再睡会儿。”
船舱里,乔树和善丹已经把他们出门时,两家准备的还热乎的早点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此次外任,苏栩带了三个人,一个是从小就跟着他跑腿的有志,另外两个是善丹、善吉,这两人是苏老爷特地从苏家常年使唤的健仆中挑出来的,主要是让他们两个保护苏栩。
花镶和苏栩一起吃了些东西,就回到自己的床位上睡回笼教,而苏栩则还坐在被收拾好的桌子旁看书。
京城距离青州很近,如果大船中途不停,一日就能抵达,但来往两间的商船、客船往往每过一个码头都要停上半个时辰,或是让中途客人下去,或是卸货买货。
因此苏老爷就给他们定了一个带有两张床位的船舱,还有一间地铺船舱,是给乔树他们五个人住的。
花镶很快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过午,她迷糊着睁开眼,就听到苏栩带笑的声音:“快起来,该吃午饭了。”
花镶眨了眨眼睛,苏栩的身影清晰起来,他正弯腰把食盒中的菜一盘盘端出来,同时说道:“船上有专门做饭的厨夫,我去看了看,做饭的地方也很干净,就买了几个菜。”
花镶洗了把脸,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点点头道:“菜色很不错。到哪儿了?”
苏栩把筷子递给她:“快到滁州了,晚上他们的船不走,会停在莫阳县的港口,明日中午前能到青州。”
花镶哦了声,她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江淹别赋的第一句会是“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因为这种交通极其不便利的时代,一次分别,就是至少几个月的不能相见。
上次送卫谌离开,她心里已经够不好受了,今天远离爷爷奶奶,更是难受。
吃着饭,苏栩看了她一眼,“到了青州,我们歇一下午再去上船,你也住我家。”
花镶想到前面的家乡,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又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恋家,想想与此处风景大不相同的禹州,有更好的风景在前面等着呢。
午饭后,花镶和苏栩一起下围棋,又弄了个彩头,两人玩得津津有味,等船停了他们还没察觉。
还是有志走过来,问道:“少爷,花少爷,到滁州了,船要停半个时辰,你们要不要下去看一看。”
两年前上京考会试,他们一行人就在滁州玩过,知道在距离码头很近的地方有个热闹的集市,每天上船下船的客商都会有一部分去哪里卖货买货。
花镶想了想,对苏栩道:“去看看?”
两人下了船,带着有志、乔树、善丹三人,留下孔山、善吉看着东西。
离开码头没走多大会儿,就到了那片集市。
集市还如之前他们来的那次一般热闹,这里的新奇货物也很多,海外船只回来,大多会往京城去,因此在必经的滁州,会有不少小商人、散户会在滁州下来,把货物在这里出售。
“瞧一瞧看一看,我的这块玻璃可以把任何东西放大,快来看一看喽。”
这道带有传奇色彩的喊声在一片热闹叫卖声中很显耳,因此不过片刻,那个举着一块玻璃的矮个子跟前就聚集了不少人。
“老板,你这个是什么神物,真能把东西放大啊?”
众人问的都是这么一个问题。
只见矮个子神秘一笑,“还能是假的不成,不信你们瞧瞧。”
说着他把那块玻璃举到一个人眼前,“您瞧瞧,您看到的东西是不是大了很多。”
现场有一瞬间的安静,继而又接二连三响起不屑地切声。
矮个子道:“怎么了,这还不稀奇?真能把东西都变大了,那不就是仙家宝物了?不过我这个啊,和仙家宝物也没差多少,好容易才从一个海外商人那儿买到的。”
“谁要,我一百两银子就转让。”
“一百两,你抢呢。”
“对啊对啊,一块玻璃镜子,京城卖的银丝梅花的,才三十两。”
“走了走了。”
于是几句话间,矮个子面前就一个人都没有了,他连忙喊道:“都别走啊,价格还能再谈。”
一个还没走远的人回头喊道:“你这不当吃不当喝,还不当用,十两银子都没有人要。”
矮个子瞪了这人一眼,“我从海外把这个带来就不止十两。”
花镶和苏栩这才走近,矮个子赶紧热情道:“客人,要不要?我这个玻璃可珍贵了。”
连个具体名字都没有,花镶很有理由怀疑,这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个能放大的玻璃,然后就想打着放大的噱头狠赚一笔。
花镶说道:“八两,你如果卖,我就拿走。”
八两买这么小一块玻璃,就算玻璃珍贵,这个价格也很高了。
矮个子看她不像说假话的,之前在扬州时他也去那边叫卖过,最高出价的也才五两银子。
于是矮个子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把那块正方形、不过巴掌大的玻璃递出去:“我交个朋友,给您了。”
花镶从荷包里拿出一锭五两的、三锭一两的银子,矮个子本来还有些肉痛,想着明天再去京城卖一卖,未必不能找到个冤大头,但一看到成色这么好的三锭银子,脸上便全成了惊喜。
苏栩挡住他伸过来接银子的手,道:“先等等,我们还有话要问你。”
矮个子忙殷勤道:“问,二位尽管问。”
“你这能放大的玻璃从哪儿买的?”
“从诺兰朝的一个小岛上,跟一个落魄的红发碧眼商人那儿买的。”
诺兰朝是大夏的一个附属国,朝廷曾派官员专门测算过,从大夏海岸到诺兰,相隔一千六百里,高桅大船到彼处,最短也需时半个月。
矮个子卖了一个苦:“我们这些人,都是拿命在拼啊。”
花镶、苏栩半点不动容,继续问道:“诺兰朝那边的外邦商人多吗?”
“前几年还不太多,这两年倒是多了不少”,矮个子想着说道,“听说他们以前的海路不好走,前两年一伙商队发现了两个风浪平稳又距离诺兰朝很近的海道,所以到东边寻求财富的人才越来越多。”
花镶疑问道:“按你这么说,外邦商人去诺兰的很多了,怎么就没有人想到更繁华的大夏来?”
矮个子道:“听说是得给诺兰那边的码头交一百两金的费用,才会被放过来。我们大夏的商人就一个铜板都不用交,嘿嘿。”
花镶示意这人伸出手,把银子放了上去,又接过放大镜,这才和苏栩走了。
两人又在集市上转了圈,跟一个小姑娘那儿买了几块白糖发糕,让有志、乔树他们拿回去分着吃了,便直接回船。
……
苏栩在花镶旁边坐下,也透过她举着的那块正正方方的玻璃看了看,说道:“这个玻璃做得并不好,这么小一块,气泡就有八九个,不过是能放大罢了,能有什么用?”
花镶摩挲着边缘被磨得很滑的玻璃,笑道:“我想着,能不能用这样的玻璃,做出可以看到很远地方的工具。”
望远镜。
如果不是看到有人在卖放大镜,花镶还想不到这个十分有用的物件儿呢。
不过想要做出效果比较好的望远镜,玻璃的制作工艺也需改善,可惜她对这点并不了解,空间内也没有相关书籍。
如果她放在空间里的那个电脑还能百度搜索就好了。
或许到了番茗,重金招揽会做玻璃的海外商人也可以。
苏栩没嘲笑花镶异想天开,他看着这块正正方方的玻璃,问道:“这么一块儿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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