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花镶摇了摇头:“我还得再想想。”
翌日快到中午时,船到了青州码头,那位昨天和苏父寒暄的管事过来,亲自把苏栩和花镶两个送下船。
而苏家的大船,早就停在码头上等着了,早年苏家还需和别家共买一条大船,现在他们自家已经有了两条专属大船。
一条走沿海岸,一条走远海。
付管事跟了远海的船两年,随着年纪渐大,便被苏父调到了在沿海岸各城市行走运货的这条船上。
因此他们一下来,就看见了身后跟着几个水手的付管事。
付管事让水手们把花镶和苏栩的行李都搬到苏家的大船上,笑着道:“这许多年不见了,花少爷越发玉树临风。”
花镶也笑:“您过奖了。”
“那少爷,花少爷,我先送你们去家里,明天辰时后咱们再开船,你们好好歇一歇”,付管事说着,引着他们走去一辆马车旁,“从青州到禹州可有一千多里地,咱们这船紧赶着也得走半个多月呢。出发前你们就好好睡上一觉,初坐船的人那船上的日子可不好过。”
苏栩道:“劳烦付叔费心安排了。”
付管事连连摆手,又道:“老爷在信上说了,两位少爷的上任期限有三个月,路上让我可以多停停,带你们去那繁华的扬、洛看看。”
农门有娇女 第131章
有付管事这句话,花镶对来日的航程也变得期待起来。
……
阳光晴好,大船驶离岸边,为了不影响岸边渔民的生活,此后除非进码头休憩,像苏家这样的大船,一直都会在距离海岸的二百里外航行。
花镶来到甲板上,吹着海风沐浴着阳光,久违的度假感觉让她有些恍惚,看到前后都有帆影,她才清晰认识到大夏的航海事业有多发达。
听说为了防备周边小国,沿海的城市还有专门训练的海军,这些海军大部分都是召集当熟谙水性的年轻人组成的,隶属于当地的陆军将官。
因为大夏有周边小国都比不上的造船业,还有用于军事的火漆箭,大夏海军可以说是外域人绝对不敢对上的一块铁板。
虽然这个王朝有这样那样不可避免的问题,但是她真的是以一种花镶这个后世人都不敢想象的姿态在运行着。
她在外面站了会儿就回去了,苏栩还在床上躺着,大船一往远海走,他就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适。
花镶出来就是给他煎药的,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子回去时,苏栩还是满脸的苍白,有气无力道:“我不晕船啊,怎么会这样。”
花镶把才刚倒出来的药放在一旁凉着,在床边坐下,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块乌梅糖,对苏栩道“张嘴”,然后把糖给他扔到嘴里。
“先吃块糖甜甜嘴”,花镶说道,“你没听付管事说吗?好些坐近海航船并不晕的人,到了远海上就晕得爹妈都不认。”
苏栩苦着脸吃糖,心想着太丢人了,他比镶弟强壮许多,现在竟然需要镶弟照顾。
等药温热不烫嘴了,花镶立刻端起来递给苏栩。
苏栩皱着眉一口气把药喝完,又赶紧拿起一块乌梅糖扔到嘴里。
花镶道:“如果吃了药感觉还是不好,明天就让付管事将船泊进附近的码头,我们坐小客船。”
“那得换多少趟穿才能到禹州”,苏栩按着太阳穴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用去坐小客船。”
花镶给他提了提被角,“那你先睡会儿。”
苏栩让她出去看海景,不用管他,花镶没理会,找了本游记坐在一旁就设在窗边的书桌旁看起来。
这毕竟是苏家的船,给苏栩和花镶一人安排了一个上等的舱房,日常所需物品也都备得十分齐全。
花镶看了会儿书,门外被轻轻敲了敲了,她起身过去开门,对上的就是付管事关心的脸庞。
“少爷怎么样了?”说着,付管事往屋内看了一眼。
“吃过药已经睡着了”,花镶侧身,请付管事进去,付管事却摆摆手,压低声音道:“那我就不进去了,别再把少爷吵醒。对了,这是我跟一个常年跟船的小商人那儿讨的,听说是他家特制的晕船糖,等少爷醒了要是还不舒服,就试试这个。”
一个油纸包递了上来。
花镶接过。
付管事没多留,客气两句就走了。
苏栩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果然好了许多,他还特地站起来到窗边看看外面流动的海上风光,有欧鹭时而飞过,令他心胸为之一旷。
“别看了,付管事刚让人把饭菜送了上来”,花镶在饭桌边摆着一盘盘精致菜肴,感叹道:“还是在自家船上好,什么都不用管就齐全了。”
苏栩转回来,看到桌上的菜,笑道:“不用管不是挺好的吗?”
花镶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苏栩挥了挥手臂。
吃过饭,花镶才把上午时付管事送过来的晕船糖拿出来,苏栩听说这个治晕船,立即说下午不喝药了,当下连吃了两颗。
花镶见他精神一直很好,也不晕不吐的,就没再去给他煎药。
或许这家的晕船糖真的有效,到第二天,苏栩就完全适应了,还跟花镶去甲板上看海上日出。
船上的生活很枯燥,花镶和苏栩除了饭后到甲板上逛逛,剩下的时间便都在船舱里看书,为以后庆平、番茗的发展做规划。
又过了两天,付管事过来说马上就要到苏州码头了,船要西向返岸,半晌就能到达,让他们准备一下。
午后未时,船在码头停靠,花镶和苏栩这次下船就带了孔山和善吉两人。
因为是苏家的船,不用人特地看着,花镶还对有志他们三个道:“你们也可以下去逛逛,只是别玩得忘了回。”
苏州果然是有名的繁华都市,因为有城内河道与外面连接,外来的人可以在下船后直接雇一艘小船,直接驶进苏州城。
花镶他们就雇了一艘能坐五六人的小船,那撑船的是个很健谈的人,先是问他们从哪里来的,打开话题之后就没再停过。
“前面就是闸门了”,撑船人抬着下巴示意了前远处的一个高墙,高墙上有城楼,下面就是一个黑黝黝的门洞,“这个门洞有五六尺长,前后都有包着木头的铜门,每晚戌时后都会下了闸门,外面人想要通过水路进程是绝不可能的。”
撑船人言语间都是骄傲,等过了闸门,就是苏州内城,两岸皆是民居,船行在中心,两边还有三三两两洗衣的妇女,也有人在岸边做生意的。
总之一进闸门,便都是热热闹闹的生活气息。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一条大桥横在眼前。
撑船人对花镶他们道:“这是咱们苏州城最繁华的地方,想要去哪里,从这边走都是最近的。向南,是香料集中的地方,向东是青楼集中的地方,客人们想去哪里,随便喊个驴车,三五文就能到。”
苏栩付了船资,几人一起下船。
站在岸上,苏栩道:“自古就说南方多美人,扬州瘦马天下闻名,咱们去东边瞧瞧?”
听见这话,跟在后面的孔山和善吉脸都红了。
花镶想了想,说道:“那就去看看。”
一刻钟后,两主两仆站在了莺声燕语隐隐浮动的街口。
夜幕将临,这街口其实也很热闹,来往之中有衣衫清凉的俏丽女子,还有衣着华丽的各色男子。
花镶和苏栩这样年轻俊朗的人一出现,就引起不少人的目光,毕竟就算是沦落风尘的女子,爱美之心也是有的。
相比那些大腹便便、满脑袋油腻的男人,她们当然更愿意伺候这样的,不仅能赚钱,自己也享受了。
因此两人刚在街口一站,就被两个经过的女子娇蛮地拉到了里面一家青楼门口。
花镶心里大汗,果然在青楼主场的地方,过来票的男人反而更像是被票的。
这家青楼上挂着香来馆三字的匾额,花镶、苏栩刚一进来,一个十分有韵味的女子便笑着迎了过来,问他们喜欢哪样的。
一番交谈之后,花镶和苏栩身边各多了一个女子,都是文文静静的。
这时花镶才想起来,“孔山和善吉呢?”
门外就传来两道声音,那两人在门口探出头:“少爷,我们在外面呢。”
花镶点点头,叮嘱道:“好好看着,不准乱跑。”
两人答应了。
花镶身边的那个鬓上簪着迎春花的女人道:“何不让那两位哥哥也进来玩一玩?”
苏栩瞥她一眼:“用给银子不?”
迎春花一噎,不依地拽住花镶的袖子晃了晃,声音娇娇嗲嗲:“公子,您看。”
花镶不看。
正在这时,两个小婢端着酒菜送了过来,迎春花使性子甩了下手臂,正好打到托盘上,当即就把她疼出了两眼泪花。
而那小婢竟是手一抖,托盘上的酒菜顿时泼洒满地。
本来还想捧着手跟花镶撒撒娇的迎春花马上横眉怒目,训斥那小婢:“你没吃饭吗?连菜都端不好?”
小婢战战兢兢地,双膝一去就跪了下来,直接对花镶道:“求公子就奴婢一命。”
这下不止迎春花,就连挨着苏栩坐的玉兰花也恼了:“谁要你的命了?办事不利说你一句都不成?”
小婢只朝着花镶磕头。
在她抬头的间隙,花镶莫名就觉得有些眼熟,但当下也没多想,摆摆手道:“下去收拾收拾吧,两位姑娘这里我会帮你求情的。”
“不要”,小婢直接膝上前两步,拽住花镶的衣摆,“小奴在这里生不如死,求公子救命。”
迎春花冷笑道:“平日里看你倒是老实的,原来是没遇到看得上的啊。”
因为这些争执,大堂内的其他客人都朝这边看来,还有人起哄地对花镶道:“这小丫鬟也是个有姿色的,买回去养两年就长开了。”
花镶皱眉,看向那小婢,小婢也抬起头,似怕似怯地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脑海中灵光一闪,花镶终于想起为什么看她眼熟了,也算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卖可怜求自己买下她,来者不善啊。
既然看出来了,花镶就不会把这么一个人带到自己身边,看见刚才那老鸨站在一旁只是看着,想来是看她的态度吧。
老鸨的确是在看花镶的态度,男人的劣根性她很了解,就是喜欢当英雄、喜欢这样柔弱的女子。
因此即便这小丫头耍了心机、长得也不如她正经调教的两个姑娘,但若那公子要帮忙,她也得依着。
“喜妈妈”,花镶道,“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喜妈妈有些奇异地看了花镶一眼,忙笑着过来道歉,同时还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两个打手走进来。
小婢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花镶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这样被带下去,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说着她就拔下头上的簪子,簪头尖锐发亮,迅速地就朝花镶的面门袭来。
“我要杀了你,你害了我全家,我要报仇。”
她疯狂地喊着,但是簪子并没有扎到花镶身上,而她也很快被那两个赶过来的打手给架走了。
途中,这小婢也不忘嘶声叫喊:“我家一家四口只因为你的几句话过的人不人鬼不鬼,你就不亏心吗?姓花的,你会遭报应的。”
苏栩并没有认出这小婢,刚才把花镶拉开,他现在还是一后背的冷汗,听到“姓花的”三字,转头看向花镶:“这是谁?”
他和镶弟都没分开过,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这么个大仇。
而此时,众人也都明白,刚才那小婢求这人买她是为了接近仇家好报仇。
如此烈性女子,好几人都感慨地点头,还有人跟老鸨求情:“喜妈妈,你这楼里有如此侠义的的女子也实为难得,此事便作罢吧,毕竟她也没伤到那位公子。”
说着往花镶那便示意了一眼。
喜妈妈心里也不像刚才那样对小丫鬟反感了,但是她知道,客人来到她这里,她就必须让客人满意,因此当下并不承诺什么。
花镶看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侠义?不了解事情经过就下此论断,谁给您的底气啊?”
那人立即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害人全家,还有道理了不成。”
“她说我害她全家就是我害她全家了”,花镶是必要解释清楚的,虽然这儿只是远离朝廷的一个青楼,但她绝不给自己留任何隐患。
正巧,旁边桌子上有一碟子蛋糕,花镶指了指,说道:“这是从青州府传出来的,众位都知道吧。”
好事者忙紧跟着回答:“怎么不清楚,听说做蛋糕的这户人家仁义,散出方子,教会了许多人,要不然我们想在苏州吃到这么一口,至少得几两银子。”
而苏栩也在这这时候想起了刚才那女孩子,对花镶道:“她是那戴存富的女儿?”
花镶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但可以肯定就是当初那个小姑娘。”
“您倒是快说说,那小婢还有这糕点,和您都是什么关系。”
这是伸长脖子等着吃瓜的。
花镶虽然觉得出来玩遇到这么件事很堵心,还是详细而又简略地说起当年她家和戴存富的瓜葛。
听完了,除了某些刀不劈在自个身上不知道疼地说了两句风凉话,其他人都表示,这小婢的仇恨太牵强。
喜妈妈也走过来,郑重地跟花镶道了谦,同时表示今天他们的一应吃喝玩乐都不用付钱。
花镶和苏栩本来就只是过来瞧一瞧南方的青楼文化,根本没想在这里过夜,客气两句,便留下银子走了
农门有娇女 第132章
出了大门,苏栩就低声对花镶道:“你现在着等会儿,我去后面有点事。”
花镶瞅他一眼,说道:“干什么,斩草除根去?”
苏栩僵了僵,说道:“镶弟,仇是越结越大的,就那女人的想法,今日必定更加恨你,我不能放着这个隐患。”
“不必沾上人命”,花镶说道,“你以为刚才我为什么要解释的那么详细,这戴家的女儿,以后不会好过的,所以不用管了。”
苏栩道:“我过去打个招呼岂不是更保险?”
花镶好笑:“她蹦跶不起来,快走了。”
这时天色已黑,但这条烟花街上真能称得上是灯红酒绿,来往之人比他们过来时多了很多,孔山和善吉十分警惕,便一左一右在两边护着。
离开烟花街,就是许多扎堆立摊子的地方,摊贩们正叫卖着各种小食,花镶他们在香来馆并没有吃什么东西,都很饿了,就随便找一家小食摊坐了下来。
这是家卖烤黄鳝的,碳烤的黄鳝再加上他家的秘制酱料,竟是十分美味,花镶吃得停不下来。
苏栩便时不时给她加菜,同时又多叫了两份。
另一边的孔山、善吉也在埋头猛吃,听到苏栩的话,善吉起身过来道:“少爷,要不要我去前面的馄饨摊给您和花少爷再买些。”
花镶摆手:“不用了,我吃这些就够了”,想了想道:“还是买两大碗,你和孔山吃。”
善吉谢过才走了,苏家对下人一直都很好,他倒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就是一旁的孔山,嘴里嚼着咸香的黄鳝,眼睛也酸酸胀胀的,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为主家尽心。
花镶又吃了一口烤黄鳝,肉质鲜嫩滋味咸鲜,还带着一股特别的香味,吃完了对苏栩道:“我猜这家人肯定赚钱。”
苏栩看了看被占满的座位,点了点头。
这时摊主正好给旁边的桌子送菜,听见了花镶和苏栩的话,笑着道:“两位客人,我这里还不是最赚钱的,最赚钱的是每日给我们送黄鳝的那兄弟三个。”
那桌上的是熟客,闻言也道:“可不是,闻家三兄弟只靠着这个,听说已积累了数万家资,现如今还雇了许多人去其他地方捞黄鳝呢。”
花镶听了哦一声,心想怕不是这苏州城外的黄鳝都要被捞绝了,都这样了怎么也不想着自己养。
“他们怎么不自己养殖?”花镶便如此说道。
摊主已经回去给另一桌上菜,刚才搭话的那桌客人也是个健谈的,闻言笑道:“你以为黄鳝跟鸡鸭一样说养就养的,听说闻家也试过,最后两塘子里最后长大的只有那么一半。”
“这玩意儿还是野生的好”,另一边的客人见他们说的热闹,也插话进来。
花镶听见这话,都觉得自己更像个古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古人们在各个方面都有了尝试,只是相比现代成熟的技术而有些落后罢了。
填饱了肚子,两主两仆在城里又逛了半个时辰,然后便赶在关城门前回到了城外的船上。
苏州城戌时关城门,但城内并没有宵禁,他们离开时,还正是热闹的时候,回到外面码头的大船上,城内的热闹人声消去,远远地只能看到一篇冲天的光亮。
城外很阒静,各种昆虫叫声此起彼伏,更显出几分冷清,花镶喝了杯热水,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莫名有种身处在远离红尘的月宫中的感觉。
苏栩和她对门而居,因为船上的门缝比较大,他就看到了对面的灯光,便大声提醒道:“镶弟,早点睡。”
花镶答应一声,很快吹熄灯烛,伴着阵阵波浪声入睡。
第二天早晨,花镶是被一道道号子声吵醒的,她赖了会儿床,就听外面传来苏栩的声音:“镶弟,起了吗?”
他的声音是压低的,听来是既想看她有没有起床又担心她本来睡的香却被吵醒了。
花镶好笑地从床上下来,起身打开门,对苏栩道:“起了,栩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苏栩说道:“我想吃油炸豆腐泡,就早早起来去储藏那边说了声。”
苏家的厨舱准备的东西很齐全,豆腐是既省钱又美味的大众食品,船上的厨夫每天都会做出两大板,做豆腐泡是很容易的。
花镶穿好衣服,和苏栩一起到甲板上看船起锚的场景。
大骨汤煮的豆腐泡端上桌时,苏家的大船已经远远驶离港口,进入一片墨绿的大海中。
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是扬州港,之后是洛州港、新洲港,如此走五六天停一两天的,终于在大半个月后到达禹州。
相比前面的几个码头,炽热的禹州港就显得萧条冷清许多了。
船上众人都已换上夏装,但稍一走动,还是热得汗流满颊,付管事指挥着下人把行李搬下来,这才有些担心地对苏栩、花镶道:“禹州常年酷热,你们能不能习惯?”
苏栩也没想到禹州这么热,跟青州的三伏天差不多了,但他还是对付管事道:“您不用担心,我们年轻,很快就习惯了。”
付管事点点头,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担心,心里为无辜被赶到宇宙的少爷抱屈。
苏栩又道:“您回去吧,我们去府城见过知府大人就去任上。”
付管事道:“我送你们去了再回。”
最后,还是付管事亲自送他们到禹州府衙,又在府衙内上上下下都打点一番,好让以后少爷在县里有什么事往上递文书时,这边的人也能积极一些。
付管事这边刚打点好,就见自家少爷和花少爷,被一个身着淡蓝色便服的中年男人微笑着送了出来。
言谈之间,这是知府大人?
付管事心里惊讶,还是满脸笑着过去见了见礼。
离开府衙之后,付管事并没多问知府大人的态度怎么会那么好,而是又道:“不如先在府城住一晚,明天我再把少爷和花少爷分别送去任上。”
花镶笑道:“等到送到了任上,您老是不是还要再帮忙安排好了。”
付管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他眼里这两个还是小年轻,什么事都不能处理好,他的确是想帮忙打点差不多了再走。
苏栩道:“明天我和镶弟一起走,您就回去。”
“老爷吩咐……”付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栩打断了,“晚上我写封信,您给带回去。”
花镶也道:“我们带着好几个下人,您别担心。”
如此,第二天红日高照时,付管事就去了码头,而花镶和苏栩想雇马车,这才发现萧条的禹州完全没有供人雇马车的这一行业。
于是他们只得跑到牛马市场,花三十两银子买下了市场上最健壮的一匹马,又去木匠铺子定做了一辆板车,第二天才出发向更南的地方走。
没想到他们在城内又是买马又是定做板车的,引起了一些小混混的注意,竟然尾随着他门出了城,出城十几里后就从旁边的树丛中冲出来拦住了路。
一声喝窜出来几个人,花镶只是略一惊讶,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打量了这些人,都是瘦如骨架,不过他们的神色,也都带着十分的阴狠。
因此,花镶转而就对乔树等人道:“不必客气,都抓起来。”
苏栩笑道:“咱们便日行一善了,再跑一趟府城。”
几个小混混只觉被冒犯了,本来只打算抢走马匹,现在却决定直接杀人抢物。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本来就是练家子的善丹、善吉,再加上这段时间即便在船上也每日练武的乔树、孔山,仅仅走了几招,这些小混混就被撂倒了。
买马时,他们还另外买了两匹专门作为代步工具的驴子,马车主要是用来装行李箱,当下,苏栩让出一匹驴子,叫善丹骑着去府衙叫人。
善丹走了,花镶一行人就下来走到路边高大的棕榈树下歇息,不远处还有几颗椰子树,上面缀着一簇簇青色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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