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想了想,伸出食指在打印键上按了一下。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还没有放纸,忙转身从靠墙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沓a4纸放入卡槽中。
很快地,伴随着打印时特有的刷刷声,一张纸被吞入打印机内部,跟着从另一边出来。
看到纸上布满了墨字,花镶赶紧拿起来,一看,就是满脸惊喜。
只见纸张上面,有个大一字号的标题:甘蔗种植规划书,题目下,有一小段总结类叙述,下面则是一二三条的详细规划。
这其中,怎么样种植,都给写得十分详细。
打印机大约吐出十几张纸就停了,花镶看到打印键还在闪烁,便又按了一下,这次出来的,却是水泥制作的详细规划书。
更贴切的是,这些规划书都是以大夏朝文字呈现的。
花镶捧着两份规划书,高兴地如在梦中,万万想不到再有机会重生之后带着灵泉花园,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好运。
她高兴了会儿,再看向打印键,打印键已经不闪烁了,便决定明天再进来看看,是不是一天只能打印两份。
再次睁开眼,花镶抱着两份规划书,一翻身就坐了起来。
本来她是打算在灵泉花园找到甘蔗种植技术就睡的,上床前熄了灯,现在屋子里黑乎乎的,因为是下半月,外面也没什么灯光。
花镶等了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下去点燃蜡烛,然后便拿着规划书坐在书桌边慢慢翻看。
这两份规划书都写得十分详细,像甘蔗种植这份,后面还有关于甘蔗制糖的大略介绍,而需要用到的设备,一些大夏朝没有的,也有怎样制造的步骤图纸。
这简直就是两份傻瓜指导书。
但是等详细看了水泥制造规划书,花镶就有些蔫儿了,按照这上面的制造方法,原料就离不开煤和石灰石。
然而禹州这地方,似乎并没有这两样矿产。
制糖的话,也需要煤。
花镶揉了揉头发,把这两份规划书重新放回灵泉空间,打算明天继续探访下面的村落。
好像在海底,也是有煤矿的,她先看看,如果没有,或者开采困难的话,大不了去东边的郴州买。
第二天花镶刚睁眼,就把意识沉入灵泉花园中,跑进书房打开打印机,然而这次打印键并没有闪烁,花镶等了会儿,打印键依旧安安静静的,便知道之前的猜测错误了。
出来时,她并没有关掉打印机,反正花园中电器的储电量是不会变的,开着也不会耗电,以后她每天都进来看看,必须得弄明白打印键亮起的规则是什么。
吃过早饭,花镶让厨娘给准备了些干粮,这次出门只带了乔树,一人骑马一人骑驴,一天就走了好几个村庄。
如此三天后,终于把番茗县东西两边的边界都走过了,只有靠海的南边还未去。
这天回去,正好孔山也递了书信回来,还带着前两天就从京城递来的一封信和一个包裹,都是爷爷奶奶给寄来的。
包裹里都是吃的,一些易存储的腊肉、腌菜之类的,花镶问道:“有没有给栩哥那儿留一些?”
孔山回道:“苏家那边也寄了信来,还有不少东西,这两样肉干,都是苏大人让给您带来的。”
花镶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一包肉干递给孔山:“这一包你和乔树平分。”
两人道谢后,便高兴地下去休息了。
花镶吃了点东西,到马棚那儿看了看,嘱咐马夫拿些上好草料喂两匹马,又伸手在饮马池搅了搅,放进去不少灵泉水。
她这边手刚离开,两匹马儿外带那一匹驴子都挣着辔头探到饮马池中喝水。
花镶又待了会儿,看着三个家伙吃饱喝足了,这才回去。
天亮之后,又是烈阳灼灼的一个大晴天,花镶让奔跑了好百里地的孔山在衙门歇着,和乔树一人一匹马再次离开县城。
这次是直奔番茗县紧靠海边的几个小村子。
番茗县是个南北长东西窄的类似红薯形状的地方,从县东北的县城到最南靠海的边界,两人骑马也走了大半天。
过午后才来到长满椰子树的南边,这里的村庄明显比靠北的更密集些,而这里村子明显水田少了很多,家家户户门前都晾着渔网,也有一些在椰子树掩映的篱笆院内支着陶锅煮盐的。
与之前那些村子相同的是,这里的孩子同样大部分没有上衣穿,除了女孩子,十个男孩子九个都是连短衫也不穿。
有的是家里穷,不舍得那一点布,有的是嫌天热,光膀子更凉快。
花镶牵着马,和乔树一前一后走进这个小村子,村里人看见他们,无不投来好奇目光,片刻后,一个中年男子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是哪里人,到我们小海村有什么事?”
“还有个大海村吗?”花镶问道。
中年男子打量了花镶一眼,转身指向东南:“大海村要向东。”
花镶拱拳道了声谢,如实说道:“我是番茗新任县令,想要访一访村里的情况。”
出门在外,带的人又少,花镶一般都是到一个地方就先把身份标明的。
中年男子闻言,再次看了花镶一眼,跪下来见礼:“小人海大,是小海村村长。”
花镶让他起来,再一抬头,刚才还都在家门口坐着补网吃饭的一些人,这时候都不见了。
已经走过二十多个村子,这样的情况也见过,此时不用问,花镶也知道,恐怕小海村在每年交税时,没少受到上面的盘剥。
农门有娇女 第138章 海神
徐大人的确是个无可非议的清官,但他能忍受三十年如一日的清贫生活,却不代表衙门里的其他官员也能。
而徐大人又是个能和平和稀泥就和稀泥的性子,早年他精力充沛时还好,文书、主簿和一应捕快都不敢有什么动作,这几年,还不都是能贪就贪。
这些都是花镶这些日子出门后问到的,其中又以张文书最肆无忌惮,所幸文书虽然在朝廷编制内,但却是不入品流的,他的进退,全凭知县的一句话。
花镶已经决定,再招一个文书,慢慢架空张文书,然后把他给踢出去。
“大人,这边请。”
中年男子小心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提醒一句,不过几分钟,他们就走到了一个栽着两颗椰子树的小院儿。
院子里有两个妇人,一个略年轻,一个已经是中年,两人都穿着灰扑扑的宽大衣衫,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髻子,让她们更显老态。
这两个妇人正在晒鱼干,听到脚步声,那中年女子抬头看了一眼,便放下手上的鱼干对外面道:“有客人来了?”
海大忙道:“什么客人,这是大人,快过来见礼。”
听到这话,中年妇人和年轻妇人都惊呆了,一时间不敢上前。
花镶道:“不必多礼了,我来就是想和你们了解一下生活情况,礼来礼去的我今天下午就走不成了。”
“这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大儿媳”,海大一面应是,一面介绍了这两个妇人。
花镶跟她们点点头,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噗通噗通相继跪下。
花镶以为已经免礼了,不由很是无奈,便说道:“快请起吧。”
海大妻子闻言,忙拉着儿媳妇站起来,有些慌张道:“大,大人,屋里坐,民妇,去给您倒水。”
海大引着花镶到正屋坐下,海家的这间屋子,和花镶之前看到过的很多家都一样,正面放着张桌子,两边还有没隔断的侧室,一边放着床,一边摆了些箩筐杂物之类的。
花镶问起他们的收成,日常能不能吃饱,有些拘谨的海大渐渐放松下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虽然很乱,花镶也不打断他,听到有用的就记下来。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海大妻子端着一碗水过来,放下后连句话都没敢多说就转身走了,但很快的,她又端着个摆了一串香蕉的盘子进来。
海大起身接过,放到花镶面前:“这是我们村里的一种野果,大人尝尝。”
花镶在青州时就吃过海外运来的香蕉,没想到此处的人竟然都称之为野果。
香蕉到中部地区,就是很贵重的一种水果。
而听海大这话里的意思,他们并不知道这点。
花镶掰了一根,剥开皮尝了尝,香甜绵软,一点都没有野果的涩,除了个头有些小,完全没有毛病。
看来虽然在本地人眼中,香蕉是野果,但已经被他们给驯化了。
“这种水果在中部很值钱,我看禹州府这个也不多,你们村里怎么不多种些,也好增加收入。”花镶说道。
海大笑道:“咱们这里靠海,三五年的也会有一辆艘大船经过这里,那时候就有人这么说过,但也有人说更南边的小岛上很多这样的果子,还长得特别好。我们都不敢试。”
“再说,这个野果我们也都不知道怎么种。”
花镶点了点头,知道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这个香蕉推广的难度比甘蔗还要大,慢慢说吧。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海大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他赶紧站起来,告罪一声就往外跑。
“闹什么,都闹什么?”
花镶听到海大十分恼怒的喊声,跟旁边的乔树示意一眼,乔树便走了出去,花镶则来到门口,遥遥看着。
海大家门口聚集的这些人大约有四五十个,而衙门登记的簿子,这个村子男女老幼不到二百口,这样子,是整个村子里的成人都出动了。
远远的,花镶听见有人说:“自从十几年前不让我们祭祀,海神就抛弃了我们,外出打渔就总有人被海风吞噬,这一年我们村已经死了三个年轻人,村长,我们还是恢复祭祀吧。”
花镶皱眉,这时候乔树跑了回来,低声道:“大人,他们想要恢复人祭。”
“怎么祭?”
“用八岁以下的童女”,乔树说道,脸色一阵惨白,“有好几个人,都要主动献上自家的女儿去侍奉海神。”
花镶听罢,忍不住骂了一句,直接走了出去。
这时候,海大正在劝说村人:“徐老大人早年说的你们都忘了,谁再敢提拿人祭祀,就把人抓到县牢里。”
一人喊道:“抓就抓好了,三个儿子只剩了一个,再去一个,我们全家人都不用活了。”
花镶问道:“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命了?我再问问你们,先前拿人祭祀的时候,你们村里就没人死过?”
这些着急的人静了静,有些人在想,另一些人却直接反驳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村的事?”
海大急忙踢了那人一脚:“住口,这是新来的花大人。”
这人却是个胆大心细的,瞅了花镶一眼,说道:“我只知道徐大人,她说是大人就是大人了?”
花镶说道:“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县牢免费住两天。”
这人立即低下头不敢说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说祭祀的事,海大又说了两句,就让他们都回家去了。
花镶对海大道:“人祭绝不能恢复,否则你和你们这个村子的人都去县牢待着。”
海大愁眉苦脸的点点头,沉默了会儿,说道:“小人有个小儿子,去年才成年,跟我出海打渔,却在风浪中没了。大人,祭祀真的没用吗?”
花镶都想踹他一脚,村长是一个村子的领头者,最基层的官员,联通上下的关键一环,他都对祭祀持信任态度,更何况其他的百姓了。
“只有野蛮未开化的地方,才会有伤害同伴祭祀神明的方法”,花镶看着海大说道:“你好好想想,以前祭祀的时候,就没有人丧生于风浪中吗?”
海大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有的年份管用,有的年份不管用。”
“整天居于海边,不想着了解她的自然规律,却要把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投入海中求心理安慰,你们一群八尺高的汉子也真是够够得了。”
花镶的面上带着几分厌恶,海大被说的不敢抬头。
花镶又问:“这周边的村子,还有多少有过这些恶习的?”
海大老实回道:“靠着海边的这一片都有。”
花镶知道,仅凭自己三言两语,这些急于从“海神”那儿索取安全感的人不会听,说不定还会有人偷偷拿小女孩祭祀。
而她也不可能派人时时刻刻看着这些人。
对于花镶来说,海神很大程度上是个浪漫猜想,但对于这些靠海吃饭的人来说,海神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她敲着手想了好一会儿,对海大道:“你有没有想过,海神是神明,能缺婢女使吗?整个海里的虾兵蟹将,是不是都是祂的婢仆?”
海大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别说海神了,就是县里的大户人家,恐怕都看不上他们这些渔民家的女儿。
“那,那该怎么办?”海大问道。
花镶对海大的反应有所预料,但还是十分失望,以后必须把这些脑袋不明白的村官都换下来,眼下这事,却是堵不如疏。
“人都喜欢热闹,神也一样”,花镶继续忽悠,“你可知在中部,每年都有特定的庙会,在庙会时人们会请戏班唱戏、供奉三牲,恭请神明下降娱乐,因此他们常年都是风调雨顺的。”
不知道中部百姓生活情况的海大听得满心信服,心里对于以往村民们明明都祭祀了却还是有人在海浪中丧生的事实有了解释。
因为海神并不喜欢他们奉上的祭品啊。
海大又为难道:“但是请戏班子,我们村里人的钱都加起来也请不起。”
花镶说道:“你就不能转转脑子,县里只有那一个戏班子,是供人听的,他们唱的能入得海神耳?你去把这附近靠海的几个村子都通知一声,五日后乃是八月十五,就定这日在你们几个村子的中点举行一个大型庙会。戏本子本官亲自写,明天就给你们送来,出演者找你们这些村子里长相姣好的男女,如此才能让海神看到你们的诚心。”
此时,海大已经不止是信服,而是十分十分信服了,他听人说过,当官的都是天上的星宿,那县太爷亲自写的戏本子,海神肯定更喜欢。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把这话传达到周边村子”,海大直拍着胸脯保证,眼睛里都是对未来期望的神采。
花镶摇摇头,没再回海家,叫上乔树,牵马离去了。
而他们刚一离开,海大就喊来村里人,把大人刚才所言,一一告知,这一下子,听的整个村里的人都热血沸腾的。
一个老人道:“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当初好几个年头祭祀了还是会在出海时遇到大风浪,原来是海神不缺丫头使唤。”
又有人道:“听说当官的大人都是天上的星宿,咱们大人说得肯定对了,还是快点去跟其他村子里说一声吧,别再送个黑丫头触怒了海神大人。”
花镶赶回县城时已经入夜,叫开城门后也没下马,直接骑着到了县衙。
用了半晚上的时间,花镶写了一本言语特别简单好记的戏本子,在这本子里,她填充了许多人定胜天的信念,还穿插了不少当初来禹州时在船上听付管事说过的一些分辨海上天气的常识。
农门有娇女 第139章 文书
第二天一早花镶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县学,让教谕给推荐了两个灵活机变、品性正直的学子,随即就将这两人带回县衙,把去海边村那边教人唱本子的任务给交代了下。
整个戏本子,花镶只用了三个旋律模式,好记又好学。
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唱的两个学子,在听到县太爷把其中三个旋律的代表句唱出之后,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再开口也很自然了。
毕竟都是读书人,只用一刻钟,这两人就记下了三个旋律模式的唱法。
花镶请他们在县衙吃了饭,饭后,让孔山套上车,和乔树一起,再配上几个捕快,陪着薛、张两个学子一起去海边村。
两天后,花镶叫差役去街上买了一头烤乳猪、鸡鸭鹅等,又请了两个县中富绅,一起往海边村去了。
祭祀这一天,海边十几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位于中间的小海村,等花镶一到,本来就很热闹的氛围更如沸腾的开水一般。
既然是祭神戏,花镶写的戏本子里自然有海神。
主要情节就是一个渔家小伙儿五郎的妹妹在海边玩耍时忘了时间,被涨起地海浪卷走,五郎为了寻回妹妹,架着小板船去了大海的远方,凭借着自己对海上天气的了解,在经过一阵迷雾后到达一座有荒山。
荒山上有个神形狼狈的老人。
五郎心地善良,就把打上来的海鱼处理好送给老人,突然老人跟他感叹说:“如果你们以前也是用做好的海域来祭祀,我也不用在这儿受一百年的天罚了。”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海神。
然后借海神之口说出他之所以会在荒山居住,都是因为海边的凡人总往海底投人,有两次祂没及时找到被投下来的人,于是那些被淹死的人命全被天宫中的命运之笔记到了他的头上。
海上的荒山,就是海神被惩罚的监牢。
五郎听到海神的这些话,又是后悔又是愧疚,又听老人说了许多神界之事,才明白神仙也是有规矩要遵守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必须保护从无作恶之人的人命。
需要活人祭祀的,都是一些邪神、野神。
如果他们向正经神仙祭祀时,伤害的人命太多,这个神仙到最后连神仙都可能做不成的。
五郎听完了,对海神表示,回去后一定会给村民们宣布神谕,后来又发现,他的妹妹早就被海底的虾兵蟹将救去了海下神宫。
反正在花镶看来就是一本正经的胡扯,奇遇、异境再借重要人物之口穿插一些有用的出海知识,最后大团圆结局。
说俗,是真的俗,但却收到了连花镶都没有想到的热烈反响。
这个戏足足演了一天,最后收场时,好些百姓跪下来向着海的方向行礼,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捂着嘴恸哭。
帮着看守现场秩序的一个差役回来时,眼睛也是红红的。
花镶问他怎么了,这个年纪不大的差役感慨道:“大人,好几个老妇人听到戏本子里说好些被祭祀的人都死了的时候都在哭,她们就是早些年有女儿被一个竹筏载着祭祀的。”
花镶闻言,都不敢问被活生生送到海里的小女孩有多少。
因为戏本子反响太好,应周围百姓的要求,花镶同意明天再加演一天。
从此以后,海边这些村子的祭祀日子就定在了十五十六这两天。
把海边村这些十暂时处理好了,花镶才回去县衙,这时候,她早两天用灵泉水浸润的一片湿泥塘中,掩下去的那两棵细甘蔗的节处已经发出一簇簇的绿苗。
于是趁着早晨太阳还未出来的时候,花镶叫乔树、孔山一起帮忙,平整出一片松软的土地,将小小的甘蔗苗按照一定间距栽种下来。
最后一看,两株甘蔗发出来的幼苗,足足栽了两分地。
看着在微风中的叶苗,孔山好奇道:“大人,这东西跟竹竿子也差不多,种出来能好吃吗?”
花镶笑道:“以后你们也都精心照顾着,旱了浇水涝了排水,再按照我写的施肥表施肥,想必要比在野外长得粗壮。”
且禹州这边气候适宜,两个多月就能完成一个周期的生长,等着第一批出来,她再在城外租十几亩荒地,开垦、施肥后再发苗种一个周期,有灵泉水的帮助,差不多就能把甘蔗的性能稳定下来了。
乔树、孔山都不知道自家大人的金手指,反正是盲目相信着大人,听到这话,都干劲儿十足地表示,之后一定把这些小苗当做祖宗一般照顾。
早饭花镶是和乔树、孔山以及昨晚当值的差役、捕快一起吃的。
厨娘已经学会不少新鲜食物的做法,这早饭做的越来越像样,酱香饼做得美味,众人只拿酱香饼就着粥就能心满意足地喝上两大碗。
更何况还有一些腌的酸酸甜甜的酱瓜。
吃到这个酱瓜,花镶就想起黄瓜来,黄瓜在大夏也称胡瓜,早便在中原地区普及了,反而是禹州这边,黄瓜十分不常见。
当初过来上任时,花镶也没带那些适合在禹州生长的种子,此时便打算过几天去找苏栩,正好把要种子这个事请栩哥去办。
早饭刚过,一个差役便跑过来禀告道:“大人,有争讼的百姓来了。”
这段时间,花镶也处理过一起纠纷,就是邻居两家,一家重新盖屋子,邻居说他家多占了中间的地儿,这两家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最后闹到了衙门。
可能是前面的徐大人很清廉,本地的百姓有什么拆解不开的事,都不怕找衙门处理。
花镶虽觉得繁杂,却还是很快的换好衣服到了公堂上,让人把争讼的两方带上来,问了问,还是一些琐琐细细的争执。
被告者是个驼背,原告捂着还在滴血的鼻子。
驼背打了人,但原告也是自找,先嘲笑驼背的缺陷。
花镶调节了几句,最后判驼背赔给原告五个大钱。
原告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老老实实接受了判定。
等把这两人送走,花镶背手走出公堂,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觉得这样不行。
她每天都要忙这忙那,这样的民事诉讼,还得再找个人专门管着。
中午的时候,花镶一身便服来到另一条街上的县学中,从教谕那儿拿出秀才们的登记册子,点出五个人名。
这五个中两个本地的三个外地的,其中就有早前帮忙的薛秀才和张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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