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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另一个侍卫是禹州知府衙门本地的一个差役,说道:“番茗县这两天收盐了,许多商人过来,他们这里也有不少人开始贩盐。”
正说着,就有一辆马车从后面越过他们,最后停在一个热闹的临街饭馆前,车上下来一个穿丝绸的矮胖中年人,还没进门就说道:“来两碗鸡丝米线。”
大夏朝并没有变态地压制商人,商人可以穿丝绸,可以用银饰,三代之后也可以考科举,因此大夏的商业是很繁荣的,国库收入只商税一项就占了六七成。
“米线?”钟诚十分好奇,“这里也有米线,大人,咱们去吃一碗吧。”
他喜欢吃面条,但是从京城一路往南,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吃到一口面条了。
卫谌看了一眼,只见那店铺里的桌子都坐满了,嚷嚷地十分热闹,说道:“想吃你自己去排队。”
钟诚缩了缩脖子,没敢真过去排队吃米线。
经过店面时,就听到里面嚷嚷地谈论中传出这么两句话:“咱们花大人真是爱民如子,不仅教城里的饭馆做米线,还给了不少浇头,像前面街上有一家饭馆,现在都改成专做米线的了,他们家在大人给的素浇头基础上又做出好几种口味,也挺好吃。”
“常听人说北方人喜欢吃面条,没想到米也能做成条,这味道比面条也差不了多少。”
钟诚凑到自家大人跟前,笑着道:“原来这米线是花少爷,不是,花大人教他们做的?花大人家好吃的特别多,怪不得能吸引着多客人呢。”
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了扬,卫谌眼中是蔓延地星星点点的笑意。
问了两回路,三人走到番茗县县衙。
与此同时,花镶一身劲装,正要出门,不想一抬头,看见了正站在县衙门口对她笑的卫谌。
“谌哥”,花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拽住卫谌两只手臂上下打量一番,惊讶道:“谌哥,你竟然又长高了。”
卫谌笑着揉了揉花镶的后脑勺,问道:“急忙忙的,要去哪儿?”
“各村的水稻要收了,我去看看”,花镶说道,“不过你来了,明天再去也一样,快回家吧。”
回家。
卫谌心里琢磨着这个词,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之前的紧绷一下子松弛下来,任由她牵着,往后衙走去。
来到后衙,花镶吩咐人去招待钟诚两人,就把卫谌带到正屋按着他坐下,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还没吃饭吧?先喝点白开水。”
卫谌把一杯水喝完,看着花镶,笑道:“看来镶弟在这里还比较适应。”
“这里挺好的”,花镶说道:“每天都能吃到各种海味,百姓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饭,挺单纯的,可能是因为起点低,很好教化。”





农门有娇女 第147章 明了
两人闲话一阵,厨娘送来了几盘菜,花镶让她在做些海鲜面,又提醒道:“对了,给外面的侍卫也送一些过去。”
卫谌夹起一筷子菜尝了尝,道:“味道还不错,都是老菜色,厨娘也是你教的?”
“我哪有那个空?”花镶给他倒了一杯从苏栩那儿拿来的蜜酒,“就是给她念了几个菜方。这个蜜酒后劲儿不大,对身体也好,栩哥特地分了我三瓶,可以多喝点。”
卫谌捏住酒杯的手顿了顿,仰头一口喝完,缓声说道:“当初苏兄被牵连,我知你肯定担心,但跟他一起来禹州做官,却完全没必要。”
“栩哥是被贬来的,一个人过来有多难大家都能想象到吧”,花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卫谌这几句话让她有些不高兴,“不管是历史上还是本朝,有多少官员是死在被贬任上或途中的,我怎么就没必要了。”
“你别生气”,见花镶这么护着苏栩,卫谌心里有些酸涩,“我只是觉得,等日后咱们几人在朝中的位置重了,给苏兄求情将他召回京城也未为不可。”
花镶摇摇头:“我过来也不只是为了栩哥,在京城当官,实在没意思,远离百姓,做不了多少实事,有一点小功劳,还得好些个人争抢。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官场生涯。”
卫谌看着她,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这县里有什么麻烦事吗?能帮的我就顺手帮了。”
花镶闻言,想都不用想就道:“如果可以,派来两个举人功名的先生就行了。你不知道,番茗县虽然有个县学,但先生奇缺,县学里的学生包括了周围三个县的学子,就是这三个县的读书人,加起来还不到尧山县的一半。先生,算上县学教谕,总共就两个。”
卫谌半点不惊讶的样子,点了点头,对花镶道:“边境皆是这样,这些地方的百姓吃饭都困难,自然不会放什么精力在读书上。”
“西北也是这样?”
“差不多”,卫谌说道,“真要比起来,北边边境的百姓比南方更难,一过九月,就开始频降大雪,一直到二月末解冻,这中间能吃的菜,只有腌菜。取暖设施不足,一冬总要冻死不少人。”
自从科举,花镶走的路也不少了,路上见到的自然景色,除开都市、城镇所在地,都是未有人迹的天然,可见这个时候,人在自然这个巨人面前还是一只小蚂蚁,能对她做的实在太少了,所以对于各种恶劣环境,更多的还是忍耐和顺从。
极冷,极热两地的百姓,自然要生活艰难的。
其实别说生产力还十分落后的大夏,就是在她那个各种高科技都已经很繁荣的时代,西北、西南的一些边境村镇,不同样过得很困难吗?
闲谈之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时辰,看卫谌吃完了面,花镶站起身:“先去客房休息会吧。”
这一站,才发现头有些晕,之前卫谌吃饭,她就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没想到竟喝多了。
手臂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住了,花镶忙摆了摆手:“我没事儿,就是猛一站有些晕。”
卫谌无奈道:“刚才就想提醒你不要喝太多,我还以为这蜜酒是没什么酒劲儿的。”
花镶笑了笑,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我先带你去客房。”
卫谌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不用了,我还是先把你送回房吧。”
花镶心里是很清明的,就是手脚不太听话,丢人地被卫谌扶到卧房,安置在床上。
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很舒服,花镶眯着眼,半醒半睡地看着卫谌忙碌。
给花镶盖上被子,卫谌转身出去找那厨娘端了半盆温水进来,拧了个帕子,来到床边给她擦了擦脸。
正要直起身,袖口却被一只手攥住了,软软的力道好似化为实质,在他心头挠了一下。
花镶努力睁开眼睛,对卫谌道:“就在我这儿睡吧。”
待会儿睡醒,再把自己这里的被褥挑一床到客房换了。
卫谌却一下子顿住,冷玉般的皮肤下氤氲出一片红色,他猛地拿下花镶的手夺出自己的袖子,转身又把帕子仔仔细细洗了一遍。
“镶弟,我还是出去休息吧”,平静了心情,他这么说着,转回头,就见床上的人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卫谌蓦然好笑,又觉得自己这行为分外没出息,他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在酒气的蒸腾下,连她脖颈上的肌肤看起来都粉粉嫩嫩的,十分可爱。
只是等她睁开眼,与你谈话时,完全就没了这点容貌上的秀美和女气。
如果不是当初一同住了那么长时间,卫谌觉得,他顶多觉得镶弟长相上有些柔弱,却完全不会怀疑她其实是个女子。
她平日的姿态,以及她话里如星光闪耀的想法,都很难让人把她和女人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在一次过年回府学后,她脖子上还多出那么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喉结。
当时,卫谌注意到,差点忍不住笑,若非是对她熟悉至极的人,自然不会关注到这点不同,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眼即明的。
也是那次,让卫谌明白,他的这个镶弟,是有一辈子都做男人的打算的。
唇上接触到温热柔软,卫谌才蓦然清醒,他竟真地在不知不觉中俯身亲了下来,心里纠结一瞬,不舍地在那双粉淡的唇瓣上舔了舔,然后离开。
……
故意放轻的脚步声远去,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花镶才敢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室内,侧头,床头桌上还放着一杯水,心里就涌上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
花镶坐起来,赶紧拿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碰了下嘴唇。
怎么回事啊?
一个两个都要亲她?
顾徽是怀疑自己是个女的,才有那种想法,那卫谌呢,他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还是,他也看出来自己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花镶摇了摇头,反正卫谌是趁她睡着时候亲的,就当做不知道,以后相处时,也得注意点,免得卫谌越陷越深。
正想着,门又被轻轻推开了,花镶忙拉着被子躺好,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熟睡。
卫谌手里拿着一捧花,将窗边花瓶中已经枯萎了大半的花换下来,注意到杯子里的水少了一半,心里就突了一下,片刻后,唇角勾出笑弧:“醒了还不起来?”
花镶:……
一阵窸窣之后,感觉到他在床边坐下,花镶赶紧睁开眼睛,坐起来,笑道:“刚醒。”
卫谌看出来她的紧张,笑了笑,也不追问:“还睡吗?”
“不睡了”,花镶整了整躺下坐起时弄乱的衣服,“我去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卫谌嗯了声,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那么看着花镶忙着下床去打开柜子找被褥。
花镶却被他看得如背火烧,随便抱一床褥被就出了门。
卫谌起身跟上,如果花镶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眼中宠溺的笑意就好像是一片能把人溺毙的大海。
县衙后面有三个挨着的小院,因只有花镶一人,其他两个都是关着的,花镶住的是主院,正中的客堂之外,她住东厢一间,厨娘和洒扫丫头住西厢的一间,其余的都可以说是客房。
花镶直接把离自己卧房最远的西厢的一间房安排给卫谌住了,反正丫头时常打扫,这院子里每个房间都是很干净的。
卫谌跟了过来,看看这两间房的距离,刚才心底的喜悦,都变得有些平淡了。
那时,镶弟的确是清醒的,但她似乎并不愿意跟自己亲近,这是一旦察觉,就要远离吗?
还是在这样暗示他,他们之间不可能?
花镶给卫谌铺好床褥,嘱咐他好好休息会儿,就直接去了前衙。
卫谌在客房坐了会儿,也起身到前衙去了,但并没有找到花镶,一个差役说道:“外面集市上有打架的,大人刚出去了。”
卫谌笑了笑,衙门里那么多捕快差役,一个小小的打架,还用得着她亲自过去?
此时,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说,镶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她就是躲着他。
刚才不说什么,也是怕双方难堪吧。
卫谌背手离开了县衙,在外面的街道上闲走起来。
他本是随意乱走,等到察觉时,就见两边门上都挂着一只红色灯笼,因天色刚暗,有几家的灯笼已经点上,还有莺语燕笑隐隐传来。
闻到空气中浮动着的厚重胭脂味,卫谌已了然这是什么地方,正要转身离开,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从内走出一个只穿了件束胸长裙光着双臂的女子,她手里还拿着一副火石。
女子看了卫谌一眼,啪啪点燃了灯笼,才单手叉腰向已经走出好几步的卫谌喊了一声:“唉,客官,怎么就走了?今天可是我们小鸳儿的挂牌夜,来都来了,您也舍得走?”
说话之间,女子已经追了上来,双手拽住卫谌的手臂,但被他没什么情绪的浅淡色眸子一看,便吓得赶紧收了手。
“爷,进去瞧瞧吧,我们这里还有各种好菜肴,都是府城才能吃到的”,女子满脸堆笑。
“不必”,吐出这么两个字,卫谌便绕过这女子走了。
女子看看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可惜地转身回去。
看这人是极顶级的男人那一列,如果真能拉进去,小鸳儿这头一晚也不亏。
只是气势太强,她不敢像往常那样生拉硬拽地往里拖。




农门有娇女 第148章 水田
第二天花镶再和卫谌见面时,就没有昨天那样尴尬了。
卫谌看她似乎要把昨天那一吻忽略过去,便知不能强求,只能和她一样,当做没发生过,但心里却并不想放弃。
“镶弟以后什么打算?”
两人这是准备去乡下,看看水稻收割情况。
冷不丁地听到这么句话,花镶一愣,收回看向两边的目光,看向卫谌:“什么什么打算?”
“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卫谌说道,“一辈子孤单一个人。”
花镶浑身一个机灵,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卫谌也发现了她不是男人了?
“我有爷爷奶奶,还有很多好朋友,怎么就孤单一个人了?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她说着就哈哈笑起来。
卫谌看她,有些无奈,难道真要我当面把你拆穿了才会承认?
他叹了口气:“镶弟,我怎么都不会为难你的。”
花镶听了这话,内心十分不是滋味,果然这之后,卫谌不再提相关话题,而是说起了当地的一些民俗风景。
闲谈之间,就控着马儿来到了一个镇子。
镇周围有十几个村子,在镇的四周,是一块块打理的整齐的水田,田中水稻已经微微泛黄,水也都放了出去,每块田里都有三五个人在收割水稻。
这些人一边下镰刀,一边传出几声笑谈,有几句荤话,也有说县城里有一种新奇的脱皮机,把稻谷往里一倒,转一圈儿出来,就成了白花花的大米了。
说话之间,看到花镶这些牵着马穿着整齐的人,田中农人都投来好奇目光。
花镶停在一个地头,问那正埋头割稻子的汉子:“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这汉子看来是个寡言的,抬头看看,才说道:“挺好的。”
说完就又低头割起来。
倒是旁边田里的一个瘦高个儿抹了把汗说道:“您是来收粮食的商人?这不是我们的田,收成好,我们也没办法做主。”
花镶叹口气,站起身,看向四周田中忙碌的农人,问道:“我记得这并不都是朱家的地。”
这个寿安镇有两家大地主,一家姓朱,一家姓易,据说都是开国初被流放到禹州的前朝不归顺的旧臣,到现在,已经是三四代过去了。
朱、易两家虽是被流放来的,但到底有底子,当初两家到达禹州后,就找了门路,一同分到环境相对不错的寿安镇,并经过相互扶持,在寿安镇扎下根,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人家。
花镶之前也问过这两家的做派,外界一直都说很和善,毕竟不是在县里,她就没有深入查问。
瘦高个儿道:“不都是朱家的,那一片儿是易家的。”
花镶又问他:“你们是哪里的人?”
“我们都是前面小井村的”,刚才那寡言汉子答道,“朱家招人做工,我们一个村子都来了。”
小井村?
花镶回忆了下,她之前看的文书中,小井村三十户人家,却只有十亩水田。
“这些人,都是你们村的?”
“是的”,瘦高个儿答了,看看花镶,又转着眼珠看看一旁的卫谌和后面的两个侍卫,再次问道:“你们真是买粮的商人?”
花镶点头:“听说朱家有个秀才,这些田是不是有人为了避税交到他们名下的?”
“没有,都是他们家的”,瘦高个儿似乎不再怀疑,说八卦一般地低声道:“不过连带着旁边的易家,他们都不用交税粮,您瞧瞧,这一片得有十几倾了,但报到上面只有三十亩,刚好在秀才免税田亩之内。其他的,留够了自家吃的,这两家都要卖给粮商的。”
花镶没听完就皱起了眉,这样大的事,她不信前任的徐老大人一点儿都不知道。
徐老大人离任一年,花镶便发现很多明显的疏漏之处,都有些怀疑那位老大人是不是装清贫呢,这这儿那那儿都有遗留问题。
但是要说那老大人假清贫吧,她初住进县衙时那些留下来的家具、厨房的食物等,都无一表明,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装出来的痕迹。
而且,县里以及附近周围的村镇,那些百姓,提到徐老大人,也是无一不在说好。
花镶翻来覆去地想过,只能说,百姓们对县令大人的要求实在太低了。
想想也是,别说这些远离县城的百姓,就是居住在县城内的,能跟县太爷有所接触的又能有几个。
只要这个县太爷在任期间不找诸多名头叫百姓们纳捐,能让他们安安稳稳过日子,那对于百姓来说,这就是个好官。
好一会儿没听到这人回话,瘦高个儿也不在意,挥着镰刀一捋一捋地割着稻子就走远了。
“去其他地方看看”。
一只手递到了眼前,花镶抬头看一眼,犹豫了会儿,还是把手伸出来拽住了他的手。
离开寿安镇后,他们又一路往西南走,走过两个镇子十几个村子,天色渐晚,便回马往县城而行。
再次经过寿安镇外面那片水田时,就见一个穿着锦绣薄绸衣身材中等的男子站在边儿上督工的样子。
花镶一行人过来时,这男子身旁的一个人凑过去在他耳朵边说了两句什么,这人便转头看了过来。
愣一愣,这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旋即大步走来:“原来是大人,大人是来视察民情吗?”
花镶对他有印象,之前去县学时见过这个人:“朱有安?县学休沐了?”
不再读书之后,这段时间又忙得没想到去看日历,还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
朱有安见过礼,直起身子道:“是的,学生刚从县学回来,奉家父之命,过来瞧瞧这些稻子收得如何了。”
花镶点点头,向田中看了一眼,却看了两圈也没看到之前跟她说话的那两个人,便直接问朱有安:“刚才本官经过,和两位大哥说了几句话,怎么这时却不见他们?”
闻言,朱有安干干地咧了下嘴巴,笑道:“刚才有两个人说家中有事,我便提前给他们结了工钱,让他们回去了。”
花镶哦了一声,说道:“在这里遇见你正好,你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明天本官带人丈量土地,叫着些田地的主人都过来。”
如果无主的,她就只好收归官府,然后再分配给附近没地的农民了。
朱有安脸上干干的笑容也没有了,垂在身侧的双手有些抖,说道:“大人路过学生家门口,不去我家喝杯茶,我爹知道了可是要打我的。”
花镶笑了笑:“本官还有事,你回去跟你父亲说,有本官的话,他还打你,那就是故意不给本官面子了。”
朱有安只得拱手见礼,心里哇凉哇凉的,想想现在酒楼收入连小二都请不起的余同学,他真不敢想被县太爷盯上的自家会是个什么下场?
走远了,卫谌对花镶道:“这两家人在此地经营差不多一百年了,姻亲遍布,可能这其中没多少地位高的,但肯定有些能力。既然要动他们,日后便要时刻小心,免得被钻了空子。”
花镶一笑:“我知道,朱家不像之前的那余启有强龙撑腰,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很可能是一群地头蛇。不过在番茗县的一亩三分地,我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谁冒头,我砍谁爪子。”
这些贪吃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手段,找上头的后台施压,或者把对头拉拢到自己这头。
花镶就等着他们呢。
早晨,花镶早早起来吃饭,问了下对面的卫谌,听他还要跟着一起,不由好笑道:“你这是把我当小孩了。”
卫谌笑道:“我在县衙也没事,况且过几日还要走,便趁这两天帮帮你,挺好的。”
吃过饭,花镶叫了八个捕快两个差役,和卫谌一起,再次来到寿安镇外面的水田处。
到时,田里除了有忙忙碌碌的农人,还有两个中年男人,这两个中年男人身后各站着三五个年轻小辈。
不用问,这两人就是朱、易两家的主人了。
花镶下马,直奔主题:“本官到任也有一年了,却忙三忙四,忽略了农人的根本,正好现在想起来,帮你们把田地丈量一下,免得有什么差错。”
朱老爷和易老爷两人鼻尖儿都冒了汗,朱老爷先一步道:“这时日头盛,大人不如先到家里喝杯凉茶。”
花镶摆了摆手,“先丈量。听说朱老爷家有三十亩免税田?衙门的文档里也没瞧见你家纳税的记录,想必名下就只有这么多田了?”
朱老爷张了张嘴唇,着急的火烧屁股了,面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县太爷,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花镶又看向一旁的易老爷,说道:“易老爷家没有有功名的,是没有免税田的,怎么本官瞧着,您这么大一家子,每年却只有二十亩田纳税?”
易老爷的心理素质看起来比朱老爷好很多,笑道:“我有五子,三子都做生意,勉强糊口。”
“哦?”花镶挑眉,“怎么也没见姓易的纳多少商税?”
易老爷道:“还未分家,只纳一份税便可。”
花镶心想你家还真会抓朝廷的漏子,当下只笑着点了点头。
转过头来,却发现刚才一直跟在她旁边的卫谌,这时候正被一个姑娘拉到田间小路外的一个布棚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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