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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花镶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你说的,不会让别人发现,那就别表现的太明显。”
卫谌道:“我注意着呢。再待会儿再回。”
花镶只得又陪着他在甘蔗林待了两刻钟,直到闽老头见大人一直不出来,不放心地过来寻,她才赶紧拉着卫谌站起来。
卫谌是高兴的,却也有些遗憾,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把她拥在怀里抱抱,回到县衙,就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
闽老头道:“大人,已经近午了,我刚才打了只野鸡,您要不要在这儿吃点。”
花镶道:“多谢了,衙内还有事,我们便不多留了。”

“你这里需要制糖匠人吗?”一前一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卫谌问道。
花镶回头看他一眼,眉眼俊美神态舒朗,还特别关心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以后都是自己的。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花镶竟然发觉自己心底还有些小喜悦。
“不用,我们的榨糖设备很简单”,花镶说道,“上手很快。”
卫谌也没问她怎么弄的制糖设备。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就这么走到繁华的街市上。
花镶突然对卫谌道:“我们县里增添了许多特色小吃,在外面吃吧。”
卫谌应了声好。
这时有叫卖声传来:“太爷丸子,看一看尝一尝了,太爷丸子,降价了,一文钱两串。”
花镶捂脸,卫谌看她问道:“什么太爷丸子?”
花镶去买了两串,递了一串给卫谌,边吃边把之前跟苏栩一起做章鱼小丸子的事说了。
好在大夏国丧,不禁民间食荤,要不然得多少人为生计发愁。
“大人。”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淡蓝色一群的女子,突然就停在她面前,屈膝盈盈见礼,花镶往路两边看了看,问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李清露立即哀怨地看向花镶,咬着嘴唇道:“小女子清露,日前和大人有一面之缘。”
花镶半点印象都没有,却也不想和她多说,敷衍地点点头就错身而过。
“大……”
女子回头又要喊,花镶转回身,道:“别大呼小叫的,难道你想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是大人?”
李清露低下头,委屈地说对不起。
花镶摇摇头,转身就走。
卫谌看了李清露一眼,这才跟上花镶。
李清露痴痴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失落地迈步向前走。
明明父亲说大人要考虑考虑,为什么今天看见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清露突然攥紧手,如果不能嫁给心上人,她宁愿去死。
“刚才那女子…”卫谌追上花镶问道。
花镶侧头看他,有些好笑:“才正名你就要吃醋?还是管着我?”
“我看她面对你时,神情隐有疯狂”,卫谌说道,“我担心你。”
花镶想到在甘蔗林和这人闲谈时,问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他的回答竟是从府学读书时就开始喜欢,不由道:“说疯狂,谁能比得上你?”
那时就察觉她是女子,还喜欢上,还让她半点没察觉,真是谨慎又疯狂。
听到这话,卫谌不由勾了勾唇角,但见她并不在意刚才那个女子,也就不再多谈,只道:“你还是注意些,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花镶点点头:“有事一定向卫大人求救。”





农门有娇女 第161章
两人在外面吃过饭,回到县衙才刚过午,差役们都领了午饭在廊下吃,见到花镶要见礼也被她摆手阻止了。
花镶和卫谌走进书房,让他坐下,到一旁的炉子上提下小铜壶,倒了两杯水,将一杯水递给他,问道:“那些盐贩子的事处理好了吗?”
卫谌接过水杯,另一只手伸出来将她拉下,直接让她坐在自己膝上,语气却很自然随意:“顺藤摸瓜抓了几个大盐商,不过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只要他们能拿出这些年贩私盐所得的白银,就能从轻处罚。”
“怎么能这样?”花镶皱眉,“他们是没直接拿刀杀人,但他们在这背后的所作所为害了多少条人命,怎么都应该查清楚,给冤死者一个公道吧。”
卫谌笑道:“官场上都是和稀泥之人,他们都是能皆大欢喜就皆大欢喜,谁都像你这么认真吗?”
花镶忍不住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子,然后才蓦然察觉自己这行为有多小女儿气,又在心底唾弃自己。
卫谌却感觉心底的愉悦都能把自己拖起来了,低头在花镶唇上啄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是我一直在查的,不会让知府大人糊弄过去。”
花镶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叮嘱道:“不过你要小心。”
正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花镶赶紧从卫谌膝上站起,刚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张文书和莫捕头就走了进来。
“何事?”
“大人”,张文书着急道:“红挽阁出了人命案。”
花镶郑重,她来到番茗这么久,人命案只出过一两起,还都是意外所致,现在听到这个,不免皱眉头:“具体是什么情况。”
“死者是城西的柏老四,此人能说会道,早前家中就小有家资,半年前庆平县的水泥厂建了起来,他是咱们县里第一个往庆平县运水泥的,到现在也攒下好几条线,家里肉眼可见的富裕起来。”
莫捕头是番茗土生土长的人,对县里的人家都很熟悉,说起来就十分详细:“此人打从富后,就经常去青楼,一来二去的,便成了挽红阁浅红姑娘的常客,昨天他可能又去了挽红阁,然后便死在了浅红姑娘的床上。”
卫谌问道:“报案人是?”
张文书知道这位是同知大人,刚才着急之下把出人命案的话喊出来,就担心这位会不会觉得自家大人治理无方,此时一听到问话,他赶紧就补救:“是那浅红,挽红阁的老鸨还拉着她不让来,一直跟我解释,说是柏老四就是马上风。”
花镶捂了捂额头,对张文书道:“不要故意忽视问题,既然有人报案,衙门就要派人去查。”
卫谌也道:“一个县里出人命案是难免的,本官不会就这样认定是花大人的错漏。”
张文书不好意思地笑笑,莫捕头道:“那属下便带童仵作去挽红阁验尸。”
花镶道:“本官同去”,又问卫谌:“你要去看看吗?”
“自然要去的”,卫谌说道。
几人刚出门,和快步往这边走的柏望迎面相遇。
“大人,听说刚才有人报案?”柏望直接问道。
花镶点点头,想起死者的姓氏,问道:“那人该不会是你家近族?”
柏望低头道:“如果没错的话,柏老四就是小人四叔,之前小人还在县学读书时,四叔隔一两月就会送一些吃食银钱到小人家中。早晨小人出门时,还未听说…怎么会大中午…那样死了。”
花镶便道:“你一起跟着,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路上又问他几个问题,比如柏老四的身体素质怎样,和妻子的关系如何等等。
柏望都一一回答了,“我四叔的身体很好,一人扛两个百斤的麻袋都不在话下,至于和四婶的关系,都是过日子的夫妻,同其他人家没什么差别。”
走在花镶旁边的卫谌冷不丁道:“看来是柏老四夫妻关系并不怎么样。”
柏望低下头,终是实话实说:“之前还好,这半年来四叔手头宽裕许多后,就因为包养了妓女的事儿经常吵吵闹闹的,我爹娘和爷爷奶奶劝了几次不管用,便没再管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前几日,四叔要休妻,四婶把柏家一大家子都叫了去,好闹了一场。”
花镶对莫捕头道:“派个人去把柏老四的妻子也叫来,让她去挽红阁。”
一行人到达挽红阁,正在训斥浅红的老鸨赶紧端起十分的热情迎过来,涂着殷红唇脂的嘴唇夸张的一开一合:“大人啊,这就是个误会,民妇从小就在青楼,见惯了这种死法的男人,绝对不是我们谋杀的啊。”
浅红也走过来,两只眼睛已经红肿如桃,盈盈一拜便哭着道:“大人明鉴,四哥的身体一向很强壮,我们昨晚上也没过度,小女子不相信他是那样死的,求大人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
老鸨在旁,像是恨不得拉着浅红到后面关起来的样子。
花镶没理会她们,示意童仵作先去验尸。
浅红只得保持着跪拜的姿势,脸上火辣辣的。
她感觉得到,这位大人似乎很不喜欢她?
只是为什么,她才是受害者啊。
还是像妈妈说的,只要报案这些老爷大人最先怀疑的只会是她们?
一刻钟后,童仵作过来回禀,“大人,的确是马上风,小人手艺不精,只能看出来此人大约亡于两个时辰前。”
花镶点点头,这才对老鸨道:“把你这里的姑娘都叫过来,本官有话要问。”
老鸨虽然犹犹豫豫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大堂内喊了一声,片刻后,十几个衣着暴露发髻微散的姑娘就从二楼下来。
浅红道:“大人,事情我最了解,昨晚我和四哥只那一次……”
话未说完就被卫谌打断了,“闭嘴。”
浅红吓得一咯噔,看了卫谌一眼就赶紧低下头。
“柏老四和浅红姑娘感情很好吗?”
那些懒懒散散的姑娘也都被卫谌周身的冷然震住了,三三两两回道:“很好的。”
“那浅红姑娘对柏老四呢。”
一听这话,浅红又急了,但并不敢贸然开口,只见一个穿着淡青纱衣的女子道:“浅红对柏老四如同夫君,前些日子柏老四还说要给她赎身,可能家里的婆娘不同意吧,那天柏老四气冲冲回来,这几天都没回家。”
花镶并不怀疑浅红,无论从坚持报案还是柏老四的死亡方式上看,最不可能害他的就是浅红。
只是一向身体很好的人,怎么就会在没有纵欲过度的情况下马上风了呢?
花镶对柏望道:“你去水家医馆,叫个大夫来?”
柏望的脸色不太好看,毕竟死的人是他四叔,听到吩咐,赶紧就跑着去了。
花镶这才问浅红:“柏老四给你赎身,那许给你的是妻位还是妾位?”
浅红闻言,脸上闪过几分傲然:“小女子本也是良家女子,入了这风尘地后,伺候的男人唯有四哥一个,也有那宁为穷家妻不为富人妾的志气。”
张文书忍不住提醒:“现在的柏家,可不算是穷家吧。”
花镶看向浅红:“这么说来,你是绝不愿意给柏老四做妾的。”
“是”,浅红还是仰着头,“奴家是良家女,只有过四哥一个男人。”
花镶总算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很反感这个女人了,但恰恰相反,这样洁身自好“有志气”的女子,往往是男人们所追捧的。
她们只需坐在那里,用男人们捧上来的钱把自己装扮的花团锦簇,就能把那家里给男人操持家业的女人比到泥地里去。
花镶摇摇头,侧头问卫谌:“说句实话,是不是觉得此女出淤泥而不染,志气高洁?”
卫谌被问得一愣,继而笑道:“我倒只觉得虚伪。”
浅红的脊背一弯,感觉分外屈辱。
这时,一个大手大脚的女人跟在捕快身后走了进来,看见浅红,就疯了似的扑过去拽着她的头发,一巴掌又一巴掌抽到她脸上:“你个狐狸精,害死了我男人,你好受了?”
浅红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过片刻,两边脸颊就红肿起来,嘴角还渗出丝丝血滴,老鸨见大人只坐在那儿看着,终是忍不住,上前去拉。
她一拉,柏老四家的就把满心仇恨都冲她泼去,劈头盖脸又是一通打,边打边骂:“臭婊子,不抢别人的男人你们就活不了吗?你们往那儿一躺就把别人的血汗钱吸走了,很自得是不是啊?”
老鸨被打,那些姑娘们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一个个都围过去拉偏架,还有两个拿着簪子那柏老四家的胳膊上戳。
花镶这才看不下去,示意莫捕头和几个小捕快去他们拉开。
片刻之后,柏老四家的就被押过来跪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扑在地上嚎啕大哭:“大人老爷,求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当家的没了,以后我们这个家该怎么过啊。”
看得出来,她哭得很伤心,眼泪鼻涕糊了一地。
花镶突兀问道:“你男人想娶浅红为妻,必然要先把你打发了,你心里一点儿都不恨他?”
柏老四家的搁在地上手蓦然攥紧,哭声也是一顿,哽咽着回道:“民妇自然是恨的,可是他突然就没了,民妇,民妇也很伤心。”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这几句话里带着心虚。
花镶心里已有八分确定,剩余的两分只有等水家医官的大夫帮忙来确认了。




农门有娇女 第162章
柏老四家的哭喊道:“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因为不是在公堂上,也没人喊她肃静,倒是柏老四家的自己喊了两声,就跪趴在那儿只顾哭泣起来。
完全没有去看看柏老四的意思,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对柏老四半点感情都没有。
这时,去喊大夫的柏望来了,水家医馆一向很重视衙门的传唤,此次过来的还是水老大夫的长子。
见他过来,花镶问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药物能损害人的精气,让健壮男人突然马上风的。”
水大郎路上已经听柏望说了缘由,闻言便道:“倒是真有一味,有一种特别炮制的草榛子,通常跟其他活血药物搭配,但如果用量过度,很容易流泻精气,若是再马上行房事,很大可能过度而亡。”
花镶指了指趴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妇人,问道:“你可见过这个妇人去医馆买这味药。”
水家医馆也在西城,根本不用柏老四家的抬起头,水大郎只通过这身打扮就把人认了出来,也是因为他印象深刻,回道:“几日前,柏老四家的去医馆说是要调养身体,我给看的诊,诊后她还问了问男人天天待在妓院,会不会死在女人身上。当时我说只要是身体康健,又不纵欲过度,就没事,她倒是又随口问了句,这有壮阳的药,有没有泄阳的药。”
“我只为她是随口一问,便说有好些,当时有人抓活血化瘀药,我还特别拿出草榛子给她瞧了瞧”,说到这儿,水大郎已经察觉不对了,在自己嘴上连拍了好几下,“都怪小人多嘴,都怪小人多嘴。”
花镶抬手制止,“这是不怪你。你给病人普及药理知识是好事,但却不能管到旁人利用这药理做什么?弥氏,你说是不是?”
柏老四家的姓弥,但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这么称呼她,此刻便有些微微发愣,她抬起头,问道:“大人是在问民妇吗?”
“你说呢?”花镶道,“近期你有没有去医馆拿药?”
“没有”,柏老四家说的斩钉截铁,“大人,我家男人死在妓女的床上,您为什么反而要审问我这个为妻的?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家了,我就算有药,怎么下给他吃?”
“就是你,肯定是你”,浅红突然扑过来,拽着柏老四家的质问道:“你这个毒妇,就因为嫉妒要害死自家男人,你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刚才已经平静下来的弥氏突然就爆发了,狠狠的推开浅红,再次一巴掌一巴掌打她的脸,骂道:“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是你们,没有我跟他起早贪黑,他能有这家业,现在好了,你个小娼妇倒是跑出来摘桃儿了,谁给你的胆子啊,这张没脸皮的脸还是你那遮不住的臭地方。”
花镶一开始没让人拉的意思,见弥氏越骂越不像话,挥手让捕快将她们拉开,对弥氏道:“你这是认罪了?”
弥氏身子一僵,说道:“民妇不认,民妇再恨他,也不可能动手害他。”
“是啊”,卫谌突然插话道,“若是你这个母亲害了父亲,你的儿女恐怕要被乡邻戳破脊梁骨吧。”
弥氏膝盖一软,跪下来喃喃道:“跟民妇没有关系,是他自作自受。”
花镶看她坚持不认,也不能像其他同僚那样,要对嫌疑人动刑什么的,只起身道:“莫捕头,把弥氏,还有浅红,都押回县牢。”
浅红没想到真跟妈妈说的那样,她这个无辜的人也逃不过牢狱之灾,忍不住哭喊道:“大人,这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这毒妇害人,您为什么还要抓我?”
花镶道:“难道你想替本官审案?”
浅红却喊道:“你是什么大人,什么父母官,就因为我是青楼女子,就看不起我,故意抓我进牢房,我不服。”
花镶抽了抽嘴角,这女人是坚韧不屈还是没脑子。
莫捕头斥道:“休得胡言乱语污蔑大人清誉。”
老鸨也扑上来堵她的嘴:“你可给我闭嘴吧,再嚷嚷,我们就都被你害死了。”
至于其他的姑娘,此时除了两三个目露担心之色,其余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目光。
一人还低声跟同伴道:“瞧瞧,仗着会唱几嗓子,这是被那些男人给宠坏了,觉得天底下的男人都该宠着她了,还敢骂县太爷,啧啧。”
同一时间,几种情态。
花镶和卫谌已经率先离开了,水大郎紧跟在后面,说道:“大人,自从您提醒过,我们医馆每日卖出什么药卖给谁的,都有登记,回去我就给你送到县衙。”
“有劳了”,花镶说道。
番茗县到底不大,进出医馆的人流量也不多,是以早前和水老爷子谈医药工作时,花镶是直接建议他们把每一份出药单都记下来的。
没想到今天真用着了。
回到县衙后,花镶又吩咐差役去通知柏家的人过来问话。
柏望站在一旁,此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大人,您确定,我四叔是被害死的,害死他的,还是我四婶?”
花镶道:“八九不离十吧,也有可能是你四叔本来就熬坏了身子”,条件有限,仵作又不给力,现下只能看在柏老四狎妓这段日子,身体状况如何,弥氏又是否给他吃了草榛子。
“据我观察,弥氏的害人之心十分强烈,她和柏老四怎么都是十几年夫妻,真要动手,其实不难”,卫谌如此说道。
花镶点点头,还是决定再问问,找出足够的证据再给弥氏定罪。
说话间,水大郎抱着个蓝布包裹在乔树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最近半个月的记录”,将包裹放在桌子上,水大郎一边打开一边道:“刚才我回去问了问,有个抓药的小童说,他记得两三天前有个没拿药方来抓药的妇人,抓了好几天分量的活血化瘀药剂。”
花镶直接就从三天前的记录找,果然找到一条记录着活血化瘀药剂的信息,后面的抓药人姓氏正是弥。
找到线索是该开心的,但此时花镶心里却又沉了沉,片刻后问水大郎:“那药童,你可带来了。”
水大郎点头:“就在外面候着呢。”
花镶让乔树把人带进来,直接问道:“如果把这个人再带到你面前,你可能认出来?”
药童才十二三岁大,战战兢兢地点头:“小人能认出来。”
花镶就让乔树亲自带人,去弥氏娘家,把弥氏的母亲嫂子姐妹统统带来。
而这时,天已经快黑了,等一众人都下去后,卫谌对花镶道:“不要着急,一个案子审几天甚至几个月都是常事。”
花镶说道:“我知道,只是……”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哭声,孔山进来禀道:“大人,是柏家的人来了。柏家老夫妻想把柏老四的遗体带回去,还说不告了,他们儿子肯定是身体不好没的,跟儿媳妇没关系。”
花镶就不理解了,柏望都肯定了,柏老四的身体极好,怎么这做父母的反而要往后撤,儿子突然没了,还是这么丢人的方式没的,他们就不想查个清楚?
……
“大人,老四本来就对不起我们那儿媳妇,小峰眼看着要议亲了,这个节骨眼上,家里不能再有波折了。”老妇人跪在地上,虽如此说,眼里浑浊的泪却一直没停。
柏望也跟了来,想搀扶又不敢搀,花镶朝他点了点头,他才弯下身把老太太搀起来,“奶奶,一切都听大人的吩咐吧。”
老太太看他一眼,心里着急,他们老两口之所以不让查,还有一方面也是为了这个大孙子,真要是最后查出来是儿媳妇谋害儿子的,家里出了这样子的事,大孙子还怎么在县衙里待?
花镶对老太太道:“早晨衙门已经出了榜文,先帝薨逝,民间需禁婚嫁三个月,喜乐二十七天,所以您不用担心会影响孙子议亲。”
老爷子拍了拍老太太的手,不让她再说,道:“我们一切都听大人的安排。”
花镶道:“人命不是儿戏,既然有人死的蹊跷,衙门就一定得查个水落水出。如果事关人命都能糊弄过去,以后番茗县还有什么平稳可言?”
两个老夫妻闻言,皆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大人问吧,我们一家人都会把知道的说出来的。”
柏家兄弟六个,除了已经死去的柏老四,其他五个连带着他们的妻子,都随着衙门的传唤到了,站在门边上,此时也都此起彼伏的点头。
花镶先是问了问之前就问过的几个问题,才又问道:“在这三天内,你们可曾见过柏老四回家。”
柏老五家就住在老四家隔壁,花镶直接看向他们夫妻俩。
柏老五摇摇头:“我每日早出晚归,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过四哥了,只前段时间常在吃晚饭时听到他和四嫂吵架,但这几天都没听到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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