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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只是,
“女人都爱口是心非?”
顾锵看着他,坚定地重重点头,再次强调,“就是爱口是心非,她说不喜欢你,那便是喜欢,她若表现得对你极为排斥,那可想而知,是对你爱得深沉!”
谭思齐眼神犹疑,在思索他这话的可信度。
不喜欢他,李清阅虽没明说,但有时候表现得好像也挺明显。排斥他,这个就更不必说了。每回都是他上赶着主动去亲近,还无一不遭到嫌弃。
稍微抱一抱便在怀里挣扎个不停,牵牵小手也生气,昨夜亲了她,眼泪啪嗒嗒流不停。
照顾锵这么说,她现在都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程度?
谭思齐冷哼了声,顾锵这家伙哪一回靠谱?自己的事儿都没掰扯请,追了谢今安十余年都没让人动心一丝一毫,他若是懂这感情上的事儿,那老鼠都能逮猫吃了。
见他这样,顾锵有些不满,“你别不信,你以后就明白了。不信你就晾着她,你看她会不会想你想得发疯。”
“她会不会疯我不知道,”谭思齐自嘲一笑,“可我会疯却是必然。”
“啧,”顾锵笑开,“这么卑微?”
心里莫名便有几分平衡,谭思齐在喜欢的姑娘面前都这个样儿,他那算什么啊。
不过是没有回应罢了。这么多年,她或许还不喜欢他,可一定习惯了他。
习惯很可怕,对顾锵来说是个好东西。
他可以不要谢今安的喜欢,但他要陪在她身边。
谭思齐像想起了什么温暖的事情,笑得格外温柔,眸中像镀了一层光。
道:“我卑微没事儿,她不卑微就行了。”
就想让她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用顾虑。
累了找他撒娇,烦了拿他撒气。
都可以。
她开开心心,能看着他笑便行了。
若是能喜欢喜欢他,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他也没法子放开她了。
“对了,”顾锵突然想起来,“明日太师府设宴,你还去不去了?之前咱们接了帖子的。”
“去。”
“去?”顾锵有些没想到,“你不避避嫌?前段时间大街小巷里传的都是你和曹安沐,这才风平浪静了多久?”
想到之前李清阅跟他闹,说既然同曹安沐定亲了,便不要再来招惹她。
谭思齐忍不住笑,她好像确实是有些口是心非的,若对他没半分在意,还问这作甚?
他抬眼看了看顾锵,道:“清阅也去。”
顾锵心下了然,原来如此。
顿了会儿,他突然觉着不对,“你就不怕清阅姑娘误会?我可告诉你啊,姑娘若是醋起来那可是没完没了,你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别冒险啊。”
谭思齐轻笑一声,他倒是希望请阅能真醋上一回,也好给他个机会去哄她,证明她心里真的有他。
“顺便澄清一下。”
他言简意赅,顾锵有点没太听懂,“澄清?你跑到人家府里设的宴上拆台澄清高喊你同他女儿没关系?”
谭思齐眼睛微眯了眯,有几分无言。
他是以为自己同他一样蠢?
勾唇道:“你是没有脑子?”
顾锵一本正经,虚心求教:“此话怎讲?”
“那日我若去,必有人问,我只消否认,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便会同之前那传言一样,人尽皆知。”
“你怎么知道就提那么一嘴便能传遍大街小巷?”
谭思齐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想伤害他,但还是说了。
“我有这个影响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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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阅虽一早便让人加固了窗子,心中却还是不太.安稳。
总觉着谭思齐神通广大的,给她一种将屋子封死了也拦不住他的感觉。
跑到窗边看了好几回,使劲拉了拉窗子,确保是真的进不来,才折回去上床。
她还在原本的床帐外头加了一层透光度好的镂空床帐,在上面系了个小铃铛,夜里便拉好这一层,若是有人进来,便得拉开帐子。一拉帐子铃铛便会响,那她一下就醒过来了。
李清阅觉着,她就是个旷世奇才。
这会儿关好了窗子,又拉好了床帐,才稍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便被阿舟拉着收拾起了妆容。
她是前几日接到的帖子,是曹安沐邀请她去太师府中赴宴。
自打从学堂里出来,李清阅其实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曹安沐了,二人一次也没有联系过。
曹安沐也没做什么,可李清阅莫名便不太想同她深交。
而且一想起之前她同自己说要同谭思齐定亲,心里便涌起一股不适来。
仔细想来,曹安沐应该,确实是喜欢谭思齐。
只是她从前没在意过,所以不曾发现。
但只要稍一深究,便能发现有很大问题,就连她第一次同她搭话,好像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因着当时谭思齐总来找李清阅的茬,曹安沐便借着同她交好得以和谭思齐搭上几句话。
李清阅不想将她一开始以为的善意想成这样,可愈往深处想便愈觉着确实如此。
不由心中便有些不快。
也不能不去,她帖子上明明白白写了的,叫她一定要去。
若无缘无故不去,倒显着她不识趣儿。
到了太师府,李清阅被安置在了曹安沐旁边的位置,俩人互相道了声好,东西闲扯了些番便无话。
直到谭思齐和顾锵进来入了座,他们同谢知恒一起,坐在对面。
周遭议论声纷起,李清阅觉着刺耳。
“安沐,谭公子也来了呀?”旁边一个粉衣女子问道。
曹安沐听罢状似无意地往对面一瞟,很快便移开了眼神,含羞带怯道地“嗯”了一声。
粉衣女子笑道:“前几日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说你们二人之事是无稽之谈,我还信了,今日一看,怕是好事将近了罢。”
“我也不太清楚呢,女儿家的婚事,全凭家中长辈做主的。”
她这话说得含糊,那粉衣女子听了这话便在心中默认二人之事为真了,往对面看去,正好看见谭思齐眼神紧落在这边,便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吃味,没想到这谭公子竟被曹安沐这表里不一长得还不如她的给捞着了。
心中如何想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满脸喜色,“你看,谭公子在看你呢,真真叫人好生羡慕。”
曹安沐一愣,抬眼一瞧,哪是看她啊,分明是在看她身旁这位。
只娇羞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李清阅在一旁坐着,也不说话,只顾着吃自己碟中小食,时不时瞥谭思齐一眼,眼神及其不善。
谭思齐心中觉着好笑,莫不是还在为昨晚那事儿生气?
“别看了,”谢知恒懒散地戳了戳他,“你一直盯着,人家理你了么?”
“还有,”谢知恒舔了舔唇,样子极为妖孽,“你这嘴……”
谭思齐听罢低笑一声,抿了口茶,没说话。
“挺激烈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也学坏了。”谢知恒摇了摇头,一脸的调笑。
顾锵听得一头雾水,“磕个嘴就学坏了,你会不会用词?这顶多是……”
他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一番,含蓄道:“能力不足,嗯,能力不足。”

谢知恒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他胆儿是愈来愈肥了,竟敢说谭思齐这事儿能力不足?!
顾锵:“你这么看着我作甚?他就是读书的时候没注意,不知怎么把嘴给磕破了。”
憋住唇角笑意,谢知恒道:“没事,你很好,真的。”
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便夸上一夸,不要弄污了他纯洁的小脑袋。
谭思齐定定地看着他俩,而后扯起一边唇角,再次看向对面脸颊鼓鼓的小姑娘,笑得颇有几分……放荡。
缓缓道:“是她学坏了。”
她?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谢知恒的表情有点凝固了。
本以为谭思齐是去什么不可说的地方找了乐子,还找了个凶猛的,却没想到竟是李清阅。
这二人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么?
谢知恒看着对面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眉毛细细弯弯,一双杏眸低低垂着,脸型流畅,带着点粉粉的肉感,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乱动也不乱看,极为乖巧。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30节
顿时便有些不敢置信,她竟如此奔放的么?
就谭思齐那般十几年如一日不近女色寡淡无趣的样子,她竟能把他嘴皮都给亲烂,真真是勇气可嘉,佩服佩服啊!
心中还没感慨完他的头便被谭思齐手上一个用力,扭了过去。
“看你嫂子作甚?”
“……”
竟都成嫂子了,谢知恒哑口无言,选择闭嘴。
& 这宴都过了一半了,今安怎的还没来?& 顾锵抱怨。
谢知恒拿他撒解心中憋闷,“许是听说你要来,便临时改了主意,不来了。”
顾锵撇了撇嘴,看起来恹恹的,沉闷了一会儿突然便眼神一亮,“来了来了!”
直接坐到了李清阅那桌,看都没看他一眼。
顾锵还未来得及伤心,便见谭思齐起身朝对面走,还将桌上那碟梅花酥给端走了。
他身量高大,站在那里便直接遮去了李清阅眼前大半的光。
恍然抬头,正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李清阅心颤了颤,目光下移,他唇上结了一个小小的痂。
昨夜的一幕幕又重现脑海,李清阅顿时满脸臊红,忙低下了头来。
他将手中碟子放在了她和谢今安之间,李清阅顿时松了口气。
亏得他还知道避嫌。
粉衣女子忙碰了碰曹安沐手肘,心想这是借着给自己表妹送吃食来看看她么?
这样一位郎才艳艳的公子,竟还如此痴情,曹安沐到底烧了什么高香?
她不由审视地打量了她一番,许是因着有她旁边那位小姑娘的衬托,心中更觉着曹安沐没什么姿色。
而曹安沐看到谭思齐过来,心中慌乱得不行。
本来安排李清阅坐自己旁边,谭思齐在对面,便是想叫人误会的。
但她着实没想到他竟如此明目张胆过来找李清阅,一时之间有些坐立难安,生怕谎言被戳穿而颜面尽失。
那粉衣女子笑着开了口,“谭公子,您和安沐快定亲了罢?”
她问的时候也有几分忐忑,只是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想再确认一下,也好断了盼头。
曹安沐心中一凛,心中将这女子骂了十万八千遍,急忙接道:“这个我们又怎会知道,都是……”
“并未,”谭思齐打断她,淡淡补充道,“以后也不会。”
曹安沐脸色难看,如坠冰窟。
她本以为,只要让所有人以为他们二人有牵扯,那谭思齐出于对她名声保护的责任感也会来提亲,更何况二人家中长辈关系还算亲厚。
可他却能叫她当众下不来台,丝毫不管今日一言一行会对她带来什么影响。
曹安沐眼眶都有些红了。
谭思齐没看一眼,只紧盯着那低着脑袋不肯看他的小姑娘,含笑道:“谭某已有意中人,不是曹小姐。”
那粉衣女子看着曹安沐失了血色的脸,饶有兴趣到:“不知谭公子意中人是哪家的小姐,竟有如此殊荣,能得您青睐?”
还未回答便见那小姑娘后背都绷直了,仿佛唯恐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故意惹她心中着急似的,他刻意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是我的殊荣。”
在座几个姑娘皆是心中一震,各自心绪复杂。
“所以”,粉衣女子此刻既有对曹安沐之前威风的落井下石,又有对他口中那心上人的羡慕,“之前您马上的那位女子便是今日所说的这位么?”
“自然。”
李清阅脸都红透了,他这般口无遮拦,她彻底不敢抬头了。
生怕旁人发现什么端倪,晓得她就是他口中那个所谓“意中人”。
谢今安在一旁看好戏,见李清阅那恨不得遁地而逃的样子就忍不住调侃:“表哥,什么时候将人带给我们瞧瞧?”
“她脸皮儿薄,”谭思齐笑道,“待成亲那日再见吧。”
--
宴会结束的时候,李清阅肚子都吃撑了。
她和谢今安在前头走,谭思齐他们也都在一块儿。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后悔吃这么多。
谢今安到那儿之前,她实在是太无聊,只能吃东西让自己显着不那么空闲,缓解尴尬。
“难受?”谭思齐见她手放在肚子上,走上前来关心道。
李清阅摇了摇头,她还没缓过劲儿来,没脸直视他。
“贪吃。”他笑道。
“啧啧啧,”谢知恒不太正经,“你们怎的这般张狂,我们几个都不是人么?光天化日之下就你侬我侬。”
李清阅皱了皱眉,往周边看了看,还好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见她这小心的样子,谭思齐竟觉着有几分刺激,好像他有多见不得光,拿不出手,只能被藏起来,给她当个外室或烟花柳巷的情夫。
听见他低低沉沉的笑声,李清阅眉头皱的更深了。
可她长相偏甜,生气不满时也让人觉着软糯可爱。
谭思齐笑道:“以后不在你们面前便是了。”
众脸震惊,没想到他竟能如此云淡风轻就说出这种话,真是人不可貌相,高手在民间。
李清阅羞得无处遁逃,瞪了他一眼便加快了步伐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再在那群人异样的目光下多待。
谭思齐看着她急躁的小小背影,脸上柔软得好似天边的云。
也没再拦,由着她去了。
再拦保不齐又要恼羞成怒,发小脾气呢。
“别笑了。”谢知恒在他眼前晃了晃,企图找回早已不复的存在感。
见他还盯着前边,便伸手指了指,调笑道:“人都走远了,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痴情种?”
见人上了马车,谭思齐才收回目光,看了眼谢知恒道:“从前没有她,你怎么发现?”
“……”
--
上了马车阿舟立马开始喋喋不休,她憋了一天,都闷坏了。
“小姐,谭公子说的那个意中人是不是你呀?”
李清阅无奈,她怎么还就躲不开这个人了,好不容易逃到了自家的马车上,结果阿舟一张口也是问他。
“我哪知道。”
“依我看呀,说的就是小姐您,”阿舟一脸仰慕,“谭公子对小姐多好啊!”
又来了……
阿舟到底是她的丫鬟还是谭思齐的,净为他说好话。
李清阅叹了口气,撩开窗边的素色帘子往外看去。这会儿路上行人不多不少,外头也不算喧嚣。
离家还有没多远的距离,李清阅想下车走走。
便叫车夫停车,将阿舟先带回去。
李清阅独自走在路上,微风轻轻一吹,便卷起她腮边碎发,飘起又落下。
本来下车便是想一个人静静,稍稍放空一下。可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便又想起谭思齐来。
李清阅觉着自己许是有些魔怔了,竟满脑子都是他。
发烧时将她送到医馆,反复跟大夫确定她已无大碍;去马场的路上怕她无聊,专程停下来为她买好吃的糕点;在黑夜中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别怕……
一桩桩一件件,反复在李清阅脑海中闪现。
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确实是清,可李清阅这个当局者也并不迷。
谭思齐确实是很好很好。
可他的好来得迅猛而突然,她总有种脚落不到实地的空虚感。
再加之二人身份差异,她打心底里不想做妾,便顾虑更多,始终无法打开自己,接纳他。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他的喜欢能一直延续,一直热烈。热烈延续到即使做妾,她也能没有后顾之忧,不用费劲讨好。
出神太过投入,李清阅差点撞上人。
反应过来猛然往后退了几步,才没撞到人家身上去。
看着停在眼前的那双暗色云纹靴,李清阅连忙福了福身子向人道歉。
没有得到回应,她抬头去看,便对上了一双冷漠而带着审视的眸子。
..
第32章 阿归
那是一张戴着半张玄黑面具的脸, 唇线拉直,紧紧抿着,眼型偏长, 不挑不垂, 冰冷得好似凛凛冬日悬在房檐上的棱。
却在她抬头那一瞬间有片刻的碎裂。
李清阅分不清那是什么表情,总之, 她不认识这个人。
“阿归……”
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
云至心中微沉,转过身来看那愈走愈远的背影,宽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根根暴起,面具没遮住的半张脸棱角分明, 带着点恍如隔世的怅然若失。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31节
在宁国待了近十年, 这是他遇到的姑娘里最像她的一个。
过了好半晌,浑身脱了力, 五指慢慢松了些, 手掌有些细细密密的疼,他吩咐道:“山彦,跟上去查查。”
被唤作山彦的侍卫欲言又止, 深深看了云至一眼, 才抱拳领命道:“是,殿下。”
自来到宁国, 他便一直跟着云至,这些年来,每遇到一个长得像小郡主的姑娘世子便要去查一查,结果无一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过去了这么久,人是死是活都不晓得, 况且女大十八变,就算真遇上了,也难免会错过。
当年来了宁国后便生了变,王爷王妃都已不在人世,世子又何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寻觅。
可主子的事,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干涉的。
自在街上见过那姑娘,云至心绪便完全被牵乱。
若阿归还在身边,也得有这么大了罢。
二人都生着水杏一般的眸子,杨柳叶似的眉毛细细弯弯,樱唇小而精致。
若说不同,便是鼻梁上那颗小痣,云至清楚地记得,阿归是没有的。
倒是手腕内侧有一红色胎记,那胎记不大,十分鲜妍。
阿归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信物,就是有,这许多年来也不一定还在身上了。真想找到她,恐怕还是得靠那枚烙在腕上的朱砂胎记。
他恍然想起那年元宵灯会,王爷王妃带着他和阿归,那是他第二次来大宁。
街上喧嚣热闹,阿归蹦蹦跳跳,对一切新鲜事物充满好奇。
他牵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清楚地知道他们要被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王爷早已为他们二人安排好了去处,这一路上,反反复复同他确认了好几遍,还记不记得永安侯府如何走,他们不在身边,要带着阿归,好好在宁国活下去。
后来,人潮拥挤中,她竟挣脱了他的手,向一个糖葫芦商贩跑去。
他急忙去追,再回头,王爷和王妃都不见了。
身穿红色斗篷的小姑娘站在拥挤的人群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远远朝他喊:“哥哥,这里有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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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已到了深秋,李清阅终于换上了一早便备好的秋装,去给母亲请安。
王氏正在缝制一件藏青色袍子,见李清阅,忙招呼她来看。
李清阅有几分疑惑,“娘做这秋装作甚,爹不是说得约莫入了冬才回?到时候这衣裳也穿不上了呀。”
抬眼看了看女儿,王氏手中活计不停,抿唇笑道:“你爹昨日里捎来了信,说不到半月便能提前回来了。”
李清阅一怔,心中有些慌乱,若是他问起来谢知恒的事,她该如何去说,要去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还是直接破罐子破摔,坦白自己根本还没开始施展?
不算太短的时间,她什么都没干成,也不知会不会挨骂。
“明年我们小小便及笄了,等你爹回来,也该好好商议商议你的婚事,早早定下为好。”
李清阅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氏目光闪烁了下,又自顾自说道:“你可知你那庶姐成日里都在忙活什么?”
“不知,有一阵子没见着她了。”
王氏笑了声,“这小蹄子倒是很有本事,不知怎的竟勾上了谢公子。”
谢公子?和李清婳?他们二人是如何牵扯上的?
“哪个谢公子?”李清阅手指绕着筐里的丝线,无意识地拧成了一个死结。
王氏这才放下手中的袍子,眼睛微微眯起,带出几道细细的纹路。
“还能是哪个谢公子,自然是巡盐御史谢大人家的次子了。”
李清阅心中霎时一松,有种无事一身轻的飘感,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若是如此,李清婳便已完成了父亲的大半期许,无论妻妾,总归是同谢家沾上关系了。
日后如何,便是父亲的事了。
至于她的婚事……
“小小,发什么愣呢?”王氏捏了捏李清阅的脸,还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婚事,忙将她的手紧握住,抚慰道,“不过我们小小不必烦扰,你的婚事定比那李清婳强个百倍。不是非要嫁给王公贵胄便是好,这好姻缘啊,须得你自个儿过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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