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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猎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子甜甜
周渡颔首。
沈溪将周渡带去一家铁匠铺,还未走近,他就开始唤人了:“葛叔,我来照顾你生意了。”
正在铺子外面打铁的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听到声音一抬头,露出满脸的络腮胡,抖了抖眉,瞪了沈溪一眼,不情不愿道:“说吧,这次你又想打什么东西,先说好了,太难了,我可不接。”
“不找你打东西,这次找你买东西。”沈溪说着便朝铺子里而去,来到一堆半旧不新的铁器面前开始挑选起来。
葛姜跟着沈溪进了铺子,见他这举动,讶异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这太阳也没朝西边升起啊,你今日也能看得上这些东西了。”
“替朋友买的。”沈溪朝身旁的周渡笑了笑。
葛姜看见周渡便明白了,也跟着一笑:“那你们挑。”
沈溪一面挑,一面对周渡道:“这些铁器虽不如新的,但胜在便宜,有些是旁人拿来置换新铁器,有些是缺钱了拿来换钱的,只要不是很差,葛叔都不会融了。”
说话间,沈溪就挑了个成色尚新的烧水壶,朝周渡问道:“你看这个怎样?”
周渡接过,四下观摩,没有损坏处,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溪朝葛姜道:“葛叔,就要这个了。”
葛姜看了一眼,报了个价:“给八百文就好。”
“葛叔,你抢钱呢。”沈溪拿着烧水壶的手一抖,像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开始与葛姜讲价,“这都是别人用过的,新壶也不过才一千二百文,你这要价太高了。”
“不高了,”葛姜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周渡道,“这壶人家买回去就烧了一回水,还是崭新的,一下子少四百文,这便宜哪里找去。”
沈溪却不依:“好话赖话都凭葛叔你一张嘴,人家具体用了多久,我们也无从得知不是。”
葛姜一个粗汉子,真是拿沈溪没了办法,摊手道:“你要价多少。”
沈溪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漂亮极了:“就八百文,不过我要你把那炉子给我。”
说着,沈溪就指了指葛姜脚边的一个小炉子。
葛姜立马否决:“不行,这口炉子还是新的,你要至少给我加一百文。”
沈溪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烧水壶:“那我不要了,买个新的去。”
说着,就要带周渡离开。
“行行行,”脚步还没踏出铁匠铺,葛姜就妥协了:“拿走吧,拿走吧。”
周渡付了钱,带走了烧水壶和炉子,兜里只剩下轻飘飘的七十八文钱了。
沈溪看着周渡手中为数不多的钱,笑道:“你看,钱还是得省着花吧。”
周渡知道他这是在反驳自己在布店门口说的那番话,看在他为自己省了不少钱的份上,沉默地赞同了。
接下来,沈溪就带着周渡东街西巷地到处跑,买他所需要买的东西。
“孙婆婆,你这花椒我都要了。”
“杨掌柜,我上月定的香料都到了吗?”
“吴大叔,那豆瓣酱给我拿上两罐,辣椒粉也要上两斤,欸,新到的豆豉不错,也称上点吧。”
最后沈溪去了药铺,张口就是一通东西:“桂皮、八角、当归、香叶、茴香、山.奈、甘草,都给我包上一点。”
药铺的伙计可能也与沈溪相熟,毫不诧异地给沈溪把他所要的东西都给包好了,并算好价格:“一千五百文。”
“少五百文,下次给你。”沈溪把整个荷包里的铜钱都倒出来了,只数出了一千文。
好在药铺伙计早就司空见惯了,点了点头,在账本上记下一行字,沈溪按了手印,就带着东西离开了药铺。
周渡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说钱要省着花吗?”
沈溪无钱一声轻:“没错呀,我钱都花在了刀刃上。”
※※※※※※※※※※※※※※※※※※※※
沈溪:真刀刃!
。呜呜呜呜呜发烧昏睡了一天,基友二十个电话都被把我叫醒,醒来我还以为是昨天晚上,忘了发文,错过了小花花(心情复杂)
不说了洗把脸去医院挂个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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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猎户 狼崽
回程的路,不用摸黑,也不用担心一路的颠簸震碎了酒坛子,牛车赶得飞快,到桃源村时,时辰还尚早。
周渡在家门口卸下自己的东西,沈溪也跟着跳了下来,帮着搬运。
周渡向来是个随性的主,东西买回来,从来都不规整的,只有用到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去翻上一翻。
因此他把东西搬回来后,放在屋里就不管了。
沈溪帮着周渡运了些轻巧的东西进来,见周渡把所有的东西都杂乱地堆在一起,根本没有整理的想法,不觉感觉头脑发胀。
他十分疑惑,周渡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不会做家事,也不会做饭,一身娇生惯养的毛病,偏偏又能吃苦,学得一手好射术,很矛盾的一个人。
“衣服别跟炉子裹一起,会脏的,”最终沈溪还是看不下去了,挽起衣袖帮忙整理,一面整理,一面唠叨,“你这里没有柜子,衣服就放在床头,这样你换洗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
“澡豆和胰子我就给你放窗沿上了啊,这个位置你出门的时候,支个胳膊就能够到,省时省力。”
沈溪刚走到窗边,发现院外罗福还停着马车在等他,他又出了屋子,将马车上他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朝罗福道:“罗爷爷,你先回去吧,待会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劳累了一天,罗福的精神头也不是很好,没有逞强,赶着牛车回家去了。
沈溪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屋,又继续忙碌起来:“碗筷要放在厨房里,炉子我也给你放进厨房,就搁在门边,方便烧水……”
听着沈溪喋喋不休的话语,周渡坐在床沿上止不住地犯困,至于沈溪唠叨的那些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身心一放松,身上的疲惫感袭来,靠在床沿边上,昏昏欲睡的。
“……周渡。”
然而还未待他意识完全昏睡过去,他又听见了一声沈溪唤他的声音,这次没有絮絮叨叨,反而音腔里带着几分恐惧和惊慌。
周渡眼皮一抖,立马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过来,眼里不带半分困意地从床上站起来,朝站在厨房门边,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沈溪走去。
语气都比寻常较为温和道:“怎么了。”
周渡刚问完话,就看见了厨房里的异像,原本空无一物的厨房里,莫名其妙多了一滩血迹。
这血迹蜿蜿蜒蜒的,从窗口一直延展到灶头,仔细听还能听见灶台下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没事,”周渡目光一沉,对明显吓到的沈溪淡然道,“你去外面,我处理一下。”
“哦。”尽管周渡的声音冷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沈溪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安定了下来,转身就出了厨房。
沈溪一走,周渡顺手关上了厨房门,顺着血迹往灶台边而去。
那道声音可能是听见了人的脚步声,停止了悉悉索索的划拉声,只有几丝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传入周渡的耳中。
周渡也放轻了脚步,步子漫不经心地踱过去,往土灶下一瞧,什么都没有。
周渡微微挑眉,蹲下身,伸出手,往灶膛里一抓,就从里面提出个灰扑扑还带着些血迹的毛茸茸生物。
“嗷呜~”毛茸茸生物被周渡从灶膛里提出来的时候,不甘示弱地挥舞了几下它脏兮兮的小爪子,还试着发出一声自以为是的凶狠声。
周渡看着面前这只装腔作势的小狼崽子,挑了挑眉。而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朝灶台的一角看去。
他昨晚走时放在灶台上的半只叫花鸡不见了。
顺着痕迹,他朝灶膛里一瞧,里面果然有被撕得七零八碎的芭蕉叶,至于叫花鸡,却连根骨头的影子都没了。
消失的叫花鸡去了哪儿,一目了然。
周渡思索了会,提着这头小狼崽子,出了厨房。
在外间的沈溪立马朝他看来:“什么东西。”
周渡将狼崽子提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一匹小偷鸡贼。”
不仅偷了半只叫花鸡,还把面前这个做叫花鸡的人给吓个半死。
狼崽子被周渡拎着,可能也意识到,他斗不过面前的这两个人,缩着脖子,两只爪子合在一起,微微喘着气,眼珠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溪。
果然,沈溪一看到它,哪里还记得刚才的恐惧,从周渡的手中接过它,左右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它受伤了。”
周渡嗯了一声,不再管他们,长腿迈出屋子,从井里打起一盆水来,清洗干净手上的污渍。
沈溪抱着狼崽子也跟着出来了,他朝周渡问道:“它怎么处理。”
“随便,”周渡看了眼小狼,毫不留情道:“杀了,吃了都可以。”
狼崽子像是察觉到什么,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用脑袋蹭了蹭沈溪的手背,小声地嗷呜着,像是在求饶。
沈溪于心不忍:“就不能放了?”
周渡无所谓:“随便你。”
“成,”沈溪倏尔一笑,眼睛弯弯的,“那就听你的,放了。”
周渡正要回屋的脚步一顿:“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
沈溪却是不回答了,他蹲下身,用手帕沾了水,一点点地替小狼崽清洗起来。
周渡摇摇头,不再管他,直接回屋,和衣躺床上,陷入了沉睡。
意识一回归,他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的裤腿,惊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沉默地看着咬着自己裤腿的玩意儿。
一团银灰色的毛茸茸。
周渡一时还有些恍惚,哪儿来的?
沈溪提着一桶水从门外进来,看见这一幕,笑着走过来,用手指撵了撵毛茸茸:“豆包,不要咬你主人的裤腿儿,咬坏了,他一生气,就要把你杀了吃肉。”
周渡听见沈溪的话,面色一沉:“什么东西?”
“认不出了吧,”沈溪笑了一声,解释道,“它就是之前那只小狼崽,我把它洗干净后,发现它居然是银灰色,漂亮吧。”
周渡皱眉:“不是说放了吗?”
既然有小狼崽那就证明棽山周围是狼存在的,狼都是群居动物,丢了一只狼崽子肯定是要来找的,等狼群下山,就什么都晚了。
沈溪也知道这点,讷讷道:“我把它洗干净后,找了些黄荆叶子捣碎了给它止住了血,就准备把它给放了,谁知道它死活赖着不走,我赶它,它就跑你床上,死咬着你衣角。”
周渡低头,果然看到自己的衣角上有几个咬痕。
周渡朝小狼崽看去。
小狼崽先是缩了一下身子,而后又小声地呜咽了一声:“嗷呜。”
周渡:“……”
沈溪一双乌润的眸子期盼地看着周渡:“要不你养它吧。”
周渡看看小狼,又看看沈溪,总觉得他俩现在同属于一丘之貉,薄唇一抿,冷漠道:“不养。”
周渡从床上下来,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衣裳,瞥见还在一旁站着的沈溪,刚要开口说话,床上的小狼崽也跟着跳下来,还来咬他的裤腿。
周渡轻轻把它给踢开,它在地上打个滚,站起来,又继续来咬裤腿。
周渡又要去踢,沈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阻止道:“它好像有什么事找你。”
周渡听罢,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看了眼独自表演的小狼崽。
小狼崽咬咬周渡裤腿,见周渡不再踢他,就扯着周渡的裤腿往门外走。
周渡面色不悦地跟着小狼崽走了两步,小狼崽惊喜地嗷呜一声,彻底放开了周渡的裤腿,往前走两步,回看一眼周渡,见周渡还跟着它,它才放心地继续走。
周渡见他的方向是往山上而去的,步子一停,回身去拿了自己的弓箭,朝沈溪道:“留下看家。”
一转身的功夫,小狼崽又急着要跑回来咬裤腿,周渡无奈,只得快走两步,跟上它步伐。
沈溪虽好奇小狼找周渡有什么事,但周渡让他留下看家,他还是压下好奇心,目送他们远去。
小狼崽走的不是人走的山路,一路上茅草众多,它身躯小,从草丛里一钻就过,周渡却得耗费不少力气。
若不是小狼崽时不时地回身示好地舔舔周渡的脚,就这破路,他转身就回。
在周渡的忍耐心即将遗失殆尽时,小狼崽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一片四周都是灌木的山林里,一颗老枯树下,躺着一匹鲜血淋漓,几乎都快看不出模样的狼。
它身上的肉应该是被什么生物给啃食了,皮毛和鲜血混在一起,散得一地都是,只余下一副骨架子,依稀还能看得清模样。
小狼崽悲怆地叫了一声,小腿一蹬一蹬地跑过去,伤心地蹭了蹭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的狼头,之后又伸出舌头一点一点慢慢地舔舐着狼身上的骨架,仿佛这样就能感知到母亲的存在,就像母亲在时一样。
等它悲伤够了,周渡走了过去,看了看母狼身上的咬痕,应该是棕熊咬伤的,朝小狼嗤了声:“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是让我来收尸的?”
小狼不明白周渡在说什么,动了动耳朵又继续呜呜地舔着骨架。
周渡提起它耳朵,把它给拎开,瞥了眼它身上好不容易洗干净的毛发,又染上了一点血丝,嫌弃道:“脏死了。”
※※※※※※※※※※※※※※※※※※※※
究竟是怕它脏了呢,还是怕它脏了要劳累媳妇洗洗。(深思)
做了检查,没事了。大家别关注我,看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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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猎户 留下
周渡找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准备将小狼崽的母亲给埋了。
小狼崽睁着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愣愣地看了一会周渡的动作,之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摇着短短的尾巴围着周渡的脚讨好地转了几圈,嘴里嗷嗷地叫着,蹬着腿帮周渡刨土。
周渡用树枝把它撩开,斥责道:“别捣乱。”
小狼崽不明白周渡在说什么,被周渡撩翻,打个滚从地上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又继续刨土。直到周渡撩它撩得快不耐烦了,它才停下来,站在周渡脚边舔着自己的爪子,时不时用自己的尾巴蹭蹭周渡脚。
没了这个小捣乱的,周渡很快就用树枝刨了一个坑,收拢起母狼的骨架和皮毛,埋入坑中,垒起一座小坟茔。
小狼崽又在围着坟茔转圈,周渡掸掸手上的泥土,垂眼看着它,冷漠道:“我走了,你也走吧。”
说完,也不管小狼崽有没有听懂,迈着长腿,毫不留恋地往山下而去。
“嗷嗷嗷~”
小狼崽见周渡离开,蹬着腿追了两步,又停下转过头,回看一眼小坟茔,软绵绵地嗷呜一声,再狠心转过头,四肢发力,努力追上周渡。
周渡没有从上山的路下山,换了条好走的山路,不一会就叫小狼崽给追上了,他停下脚步,敛眼看着脚边撒欢的小东西,用脚尖踢了踢它肚子:“别跟着我。”
小东西两只前爪子扒着周渡的脚尖不放松,嗷呜嗷呜地伸出小舌头舔舔周渡的鞋尖,而后再用它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周渡。
周渡眸光渐深,轻轻踹开他,凛然道:“我养不起你,你另寻他人吧。”
小狼崽被周渡踹进草丛,痛得嗷了一声,又立马爬起来,紧紧跟在周渡身后,不管是周渡踹它还是打它,它都不走。
最后周渡也无奈了,随它跟着,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直言道:“别指望我养你。”
下山的路上,周渡忽然想起,今晚的晚饭还没着落,路上顺手猎了一只野鸡。
小东西很有眼色地在野鸡落地的时候窜了出去,张嘴用牙齿咬住鸡身上的羽毛,用尽全身力气往周渡身边跑。
它整个身体还没野鸡重,走两步就摔了一个跟头,摔了又爬起来,继续叼着野鸡朝周渡走。
周渡静静地看了会它的表演,走过去,轻轻踢开它,捡起地上的野鸡,骂了一个字:“蠢。”
小狼崽踉跄地坐在地上,朝周渡小声地嗷呜一声。
周渡懒得搭理他,提着野鸡径直回了家。
还未到家门口,有道蓝色的身影就冲到了他面前,一双乌润的眼眸带着些许期盼地朝他问道:“豆包回来了吗?”
周渡困惑:“豆包”
沈溪眨眨眼:“就是小狼崽。”
周渡朝身后瞧去,瞥见一道小小的。身影远远地跟在后面,见他在看它,忙把头抬起来,快步跑过来。
“豆包。”沈溪看到小狼崽还在,显得很是兴奋,忙蹲下身去抱它。
小狼崽没跳上沈溪的手臂中,而是伸着脖子去瞧周渡,见周渡看都不看它一眼,提着野鸡进屋了,神情恹恹地舔了舔沈溪的手掌,任由沈溪抱着。
沈溪抱着小狼崽,跟着周渡进了厨房,见周渡愣在厨房门口,开口解释道:“我见你们许久未归,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修整了一下。”
周渡走到窗边,试着开关了一下被小狼崽咬破的窗户,沉声问道 :“窗户你也会修?”
沈溪用手指逗弄着怀里的小东西,不在意道:“会啊,不仅窗户,外面那张瘸了腿的桌子我也帮你修好了。”
周渡挑眉。
沈溪逗弄完小狼崽,抬起头又道:“我还烤了些野菜,你要不要吃?”
周渡蹙眉:“烤野菜?”
沈溪颇为无奈道:“你家没有锅,也没有任何食材,所以……”
他也想做些别的,可周渡家里什么都没有,他就只得在周围附近挖了些野菜回来烤。
经沈溪一提醒,周渡恍然想到,他什么都买了唯独忘了买吃食。
至于锅,他压根就没想买,反正也不会做,还不如买些干粮实在。
可貌似他连买干粮的钱也没有了。
两人相互对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天边的日暮放弃了抵抗,任由黑暗侵蚀他,满天星一颗一颗从夜幕里钻出来,点缀整个天际,不让黑夜太过于孤独。
沈溪的指尖触碰到小狼崽温热的腹部,思索了会,率先打破沉静道:“要不我再帮你把鸡烤了。”
周渡神情一顿,看沈溪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意味,不知为何他没把那句还不回家说出口,转而破天荒地说了一个字:“好。”
沈溪忙忙碌碌去做烤鸡去了,周渡尝试着吃了两口他做的烤野菜。
野菜里的苦汁完全被调料味给掩盖住了,不仅不难吃,还意外地爽口。
周渡难得好心,挑了些不辣的喂给依偎在他脚边烤火的小狼崽,结果它起身嗅了嗅,又趴下不动了。
周渡面色一僵,不再搭理它。
调料充足,沈溪做起吃食来也快,不一会儿就烤好了一只野鸡。
他分了一大半与周渡,另一半自己只吃了几口,就撕成一缕一缕地喂小狼崽。
吃得小狼崽高兴地冲他直摇尾巴。
周渡淡淡地收回视线,就着火堆,慢条斯理地吃着手中的烤鸡,不再看他们。
喂完小狼,沈溪又重新替它清洗了一遍,找到自己的灯笼,重新点了灯油,向周渡道别:“我回家了。”
周渡点头,继而又看着小狼崽道,“把也它带走。”
沈溪啊了一声,不太明白周渡的意思。
周渡的语气依旧不掺杂半点温度:“它母亲死了,兄弟们估计也被熊吃了,你可以收养它。”
沈溪大概明白了白天他们去山上做了什么,目光落在小狼崽身上,有点儿心动,唤了声:“豆包。”
一晚上沈溪都唤它这个名字,它也熟悉了,忙抬起头冲沈溪摇摇尾巴,但身体却一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周渡踹了它一脚:“走。”
小狼崽像是没知觉似的,打个滚从地上起来,用脸颊靠在周渡裤腿上蹭了蹭,显得十分亲昵。
沈溪耸肩:“他好像比较喜欢你。”
周渡垂头看着脚边的小东西,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
沈溪劝道:“你就养着呗,等他大了,兴许还能帮到你。”
周渡不置可否。
沈溪见他这样,想笑又不敢笑。不过有件事他忍很久了,走之前特意蹭到周渡身旁,抬手取下了沾在他头发上的苍耳。
估计是上山的时候给沾上的,村里顽皮的小孩子也经常摘苍耳来黏在女孩子的头发上,以此来欺负她们。
这样一个恶趣味落在周渡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好笑。
沈溪忍了一晚上,这会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他要是不取下来,一晚上都会睡不着觉。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手掌温度,周渡眉梢微挑,薄唇一抿,语气愈发冷淡:“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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