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柳
“你这贪嘴的小丫头。”齐氏说着,对一旁丫鬟说道:“秋影,去给表小姐买鲜花饼去。”
“嘿嘿,还是大舅母疼我。”
“哪个叫姝儿这般惹人疼。”齐氏看了眼屋内,又问道:“柔嘉呢?怎不见她?”
“表姐昨夜没歇好,现还歇着呢,大舅母有何事要与表姐相商?我代为转告也是一样的。”净姝看着大舅母带来的下人拿着衣裳首饰,知道大舅母是来给表姐张罗相看那天的穿戴的,想着这几日表姐都没歇好,就别打扰表姐好梦了。
“可怜见的,定是还想着邱家那小子吧。”
齐氏没应她的话,自顾站起身,往里屋去了。
那厢柔嘉听见声儿,正欲起,齐氏忙忙走过去,按下她,“别起了,好生歇着吧,养好了精神,初一才好相看。”
说着招来丫鬟,“大伯母给你挑了身行头,你歇好了就试试,有甚不妥帖的,只管吩咐丫头来和大伯母说。”
柔嘉强撑笑脸,“劳烦大伯母费心了。”
净姝在旁看着表姐日渐消瘦的脸,忍不住在心中叹气,将视线轻移到了别处。
无意间,净姝扫到了个丫鬟身上,是大舅母身边伺候的秋意姑姑,秋意姑姑似乎弄湿了衣裳,衣摆滴着水,冻得面色青白,微微打着摆子。
秋意姑姑一向得大舅母看重,怎的今儿个弄得这般狼狈,也不去换身衣裳?难不成是做了什么惹怒大舅母的事了?
净姝想着,那秋意姑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稍稍抬头看来,似有些吃惊,随即朝她走来,似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姝儿。”大舅母突然唤她。
“欸!”净姝赶紧应下,上前两步。
齐氏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你好好陪着柔嘉,有什么缺的,便差人来找大舅母。”
“我晓得的,大舅母您无需担心。”
柔嘉也应着无妨,让她们大家别操心她。
闲说了几句,齐氏便打算走,净姝看着身边浑身湿透的秋意姑姑,不免开口唤住大舅母,与她求情:“大舅母,秋意姑姑可是惹恼了您?春寒秋冻,容易着凉,秋意姑姑浑身湿透,怕是会得风寒,还望你开开恩,饶过她罢。”
净姝此言一出,整间房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变了脸色,柔嘉知道净姝会撞鬼,比大伙儿先反应过来,赶紧告诉她:“秋意姑姑前不久失足摔下池子里溺毙了。”
什么!净姝一惊,再看向秋意姑姑站着的那处,已经不见她的身影,地上只有两个湿脚印。
“这……怎么回事?”齐氏有些不可置信,问净姝:“姝儿,你方才当真看到了秋意?”
净姝点了点头。
从大舅母嘴里得知,半月前,秋意姑姑的女儿生辰,大舅母特意让她休息一天,回家看女儿,谁知第二天秋意姑姑迟迟没有来汪府,一直到晚上,秋意姑姑的男人才来报了丧,说秋意姑姑回去途中,失足摔下池子死了,一直到隔天下午才被人发现尸体,打捞上来。
秋意和秋影都是齐氏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与她是从小的情谊,后来两人都被许给了汪家的主事,仍跟在齐氏身边伺候。
一年多前,秋意的男人犯了事,被打发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夫妻俩就分隔两地,儿女都由丈夫带在身边,今年初,儿子到汪家米铺里帮忙,便只有丈夫和个五岁的女儿在家,半月前正是她女儿五岁的生辰,她冒着大雨赶回去给女儿过生辰。
说起往事,齐氏忍不住抹眼泪,后悔当天雨急,没差辆马车送她回去,后悔当初丈夫发落她男人时没拦住,让她夫妻分隔两地,以至于让她落得个如此下场。
“秋意姑姑是跟着大舅母来的,她不去投胎,跟在大舅母身旁,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想和大舅母说吧?”净姝猜测着。
“姝儿,你帮大舅母问问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只管说来,我一定帮她了却心愿。”
这,净姝不知该如何应,她现在没看到秋意姑姑的身影,不知她究竟去哪儿了,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哥哥,让哥哥通知司南过来。
净煜和司南很快过来,汪家人还不知司南正与净姝说亲,除了柔嘉,也没人知晓净姝在和他协作渡鬼,齐氏看他年纪轻轻,尚有些不信他能对付鬼怪。
司南没在意她的轻视,一双眼只落在净姝身上,眉眼间满是笑意,瞧得净姝是又羞又臊,心慌意乱不敢正眼瞧他,唯恐被大舅母她们瞧出来。
听了有关秋意姑姑的大致情况,司南收回了落在净姝身上火辣辣的视线,问道:“你们可曾见过秋意的尸体?可曾让仵作验过尸身?肯定是落水淹死的吗?”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与秋意最交好的秋影回道:“奴婢只是下葬时去看过,应该是落水淹死的,尸体还是庄子上的人从池子里打捞上来的,大家觉得只是失足落水,便没有惊动官府,亦没有让仵作来查看。”
“那就不对了,一般淹死之人,若没投胎,便会成水鬼,魂魄只能徘徊游荡在淹死的地方,不能离岸太远,据你所说,她如果淹死在郊外的池子里,那就根本不可能回到汪家来。”
司南的话让大家都为之一惊,并非淹死,那就是被人杀害后抛尸在池子里!
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练练(提前二更)
净煜当即唤人去报案,司南着手招魂。
此时正是午后,明明上午还阴沉沉的天,下午出起了太阳,阳光正盛,尚不能招魂,只能等晚上。
司南顺理成章留了下来,净煜待不住,去了衙门,随着衙差一块儿去了汪家别庄,去那边调查秋意姑姑的死因。
不多久,关于秋意的事情,在汪家已经传遍了,只瞒着汪家老太太和老太爷,怕吓着他们。
听到信的几个夫人也都来了,还有那些个少爷小姐,柔嘉院里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
上次与柔嘉去过听雨楼的柔曼认出了司南,汪家女眷才知道他原来就是九千岁的义子,一时间谈论声小了不少。
齐氏私下拉过净姝,问她怎的回事?怎么来的是九千岁的义子?
这可把净姝为难住了。
两家虽然谈妥了亲事,但因要等哥哥先成亲,还需等上许久,母亲现只和外祖母和外祖父通过气,大舅母他们都不曾告诉。
“因为两家是隔壁,他妹妹司琴长得与我相像,就来往过几次,他本事厉害着,定能帮秋意姑姑申冤。”净姝硬着头皮扯谎。
上次在听雨楼,她长得和司琴相像的事情已经被传开,只因后来黄老板的事情闹得太大,九千岁有意压下,这事情才没引起大家关注。
“他妹妹当真长得和你相像?上回听柔曼说,那司琴和你像了个十成十,只那左眼多了两颗痣。”
净姝点点头,继续忽悠着:“双胞姊妹一样。”
净姝与大舅母说着话,那边柔曼不知在和司南说着什么,面上满是羞意,瞧得净姝有些分神,都没注意听大舅母的话了。
好不容易对付过大舅母,柔嘉凑了过来,问她:“你和安少爷怎么回事?我瞧着怎么有些不对劲,他从进门就一直往你身上瞧,那样子,分明是对你有意。”
这……净姝看着表姐关切面容,羞臊凑近她耳说道:“我与他的事,两家已经谈妥帖了,只等我哥哥年中成亲,我爹娘便着手我与他的婚事。”
“这么快!”
净姝点点头,面上已经红得不行,她也觉得快,那厮却还觉得慢了。
“原还以为我会在你前头成婚,如今看来,你会比我快。”柔嘉笑中带忧,看得净姝心疼,忙说道:“这可说不定,说不准那邱央真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往回赶了。”
姐妹俩说着话,那边齐氏不知何时与司南说起话来,柔曼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眉眼含春,好似大舅母和司南说的话与她有关。
净姝拉着表姐走过去一听,才知道,原来柔曼这是瞧上司南了,大舅母帮着在撮合,难怪方才柔曼主动说明他身份,主动与他交谈,说话时一脸羞意。
也是,听雨楼一事,今年的榜下捉婿怕是不成了,与其嫁给别人做妾,不如嫁给九千岁的义子,虽说出身差点,但到底有九千岁撑腰。
净姝瞧得牙疼,柔嘉捏捏她的手,走上前插嘴说道:“大伯母,招魂需得人少,人多嘴杂,怕是会冲撞了秋意姑姑的魂魄。”柔嘉说完,又问司南:“是吧,安少爷?”
司南这人精,哪里看不出齐氏和柔曼的意图,故意与她们说话,故意看净姝何时会发现,可还会不会躲他了?
“汪小姐说的是。”司南与柔嘉说话,眼神却是落到了她身后的净姝身上,眸子里笑意更浓。
听司南应下,齐氏赶紧下令让他们无关人等速速离去,柔曼只得扭着帕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不多久,房里便只剩下齐氏,柔嘉和净姝,人一少,屋子里安静下来,莫名让人觉得害怕,净姝和柔嘉倒是还好,毕竟之前都经历过几回,都相信司南的本事,齐氏头一回遭遇这等事,纵使她平日里脾性暴,也架不住害怕了起来。
柔嘉恰时开口,“大伯母,此时天色尚早,离入夜还有许久,不如您先回去歇歇,等入夜招魂再来,这儿有我和姝儿看着。”
其实到哪里招魂都是一样的,司南故意不说破,只琢磨着在柔嘉院子里,等人一少,便就没那么多顾忌与自家媳妇儿亲近了。
齐氏有些犹豫,终还是走了,临走吩咐丫鬟们好生瞧着,莫让二位小姐受了惊吓。
等她一走,柔嘉站起身,笑道:“你们说话吧,我出去转一刻钟。”
柔嘉贴心离去,贴心给他们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司南便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伸手握住了净姝搭在桌上的手。
净姝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哼哼道:“方才你不是和我表妹聊得好生欢喜吗?这下又来拉我手了。”
司南不顾她的躲避,执意握住她的手,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手擒着不让她动弹。
“我一进门眼珠子就掉你身上了,偏你羞得不敢瞧我,你要是多给我几个眼神,她们就知道我有主了,哪个还敢来招惹。”司南说着,吧唧在她白里泛红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一声响儿要多清脆有多清脆,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你……”净姝捂着被他亲过的那处儿,又惊又羞,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整张脸都红透了。
看她这模样,司南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面皮也忒薄了些,将来洞房花烛不得羞死了去?”
“还,还早着呢。”净姝可恼挣扎着要推开他,然,司南抱得紧,她丝毫挣脱不得。
“不早了,该适应适应了,我也得先练练。”司南说着,又亲上她的脸,一连亲了好几下,亲得她无处可藏,推拒不得,最后捧着红扑扑的脸颊儿亲上了水润润地红嘴儿,噙着咂摸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净姝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从何开口,只得埋头躲进了他怀里,羞恼锤他胸膛。
司南闷声发笑,抚着她的发,还不愿放过她,凑近了她耳旁,“媳妇儿,再亲亲。”
净姝连连摇头,埋在他怀里不出来,只想着这样他就亲不着了,谁知他的吻还是落了下来,落到了她的耳垂上,听着他轻轻的喘息声,感触着他唇上的湿润,那点子酥麻,酥麻了她半边身子。
司南感觉着怀中人儿的异样,张嘴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原来姝儿这处儿敏感。”
司南的说话声略有些低沉,声音暗哑,让净姝只觉得酥麻感更甚,让她完全招架不来,整个人软在了他怀里,攥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别……别这样……这可是汪家,是表姐的房间,表姐待会儿就回来了……”净姝还记挂着表姐说的,一刻钟会回来,担心被表姐瞧见,那可就糟了。
“那等你回去咱们再好好练练,下回可就要你主动亲我了。”司南趁机提要求。
“还没成亲呢。”净姝提醒他。
“迟早的事,咱们先练练,免得洞房花烛不知该从何下手。”
“……你分明熟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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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嘿嘿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再说亲个嘴儿哪还用学,瞧着你我就无师自通了,至于其他的,我还得琢磨琢磨,得从你身上练练,你可得好生配合了,不然到时候洞房伤着你了可别怨我,我可是听人说洞房会很疼,会流许多血。”
“还会流血?”净姝吃惊了。
“可不是,避免到时候丢人,咱们事先得练好了。”某大尾巴狼又开始动起了歪主意,将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唬地一愣一愣的。
净姝若有所思,可她怎么想也想不通洞房为何会流血,听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懵懂点头应下了他的话。
看她应下,司南心中乐开了花,强忍着笑意,又说:“那咱们再亲亲,你想亲我哪儿?”
司南主动将脸凑到她面前。
净姝想了想,搂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凑上去,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再亲亲。”这回司南主动把嘴唇凑了过去,凑到她嘴边。
又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轻吻,像羽毛似的轻拂而过,撩拨得司南心儿发软。
司南正想让她再重重亲一下,不料净姝先说了:“你腰上的酒葫芦硌着我了。”
司南一愣,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轻咳一声,说道:“不是酒葫芦。”
“那是什么?”
“是成亲前你用不得,成亲后只有你用得的东西。”司南笑得愈发猥琐,还想哄着媳妇儿亲热亲热,却不料,门被敲响了,柔嘉表姐回来了,净姝吓得瞬间回了力气,赶紧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出来。
柔嘉进来,看着他们二人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禁掩嘴偷笑,心里满是羡慕,若她和邱央真也有这般甜蜜就好了。
有柔嘉在,司南不敢再孟浪调戏自家媳妇儿,只得一本正经与她们谈论其他的事。
“秋意姑姑死去多时,既有冤屈,为何不早些托梦或是现身给大舅母?”净姝想不通。
“见鬼也是有机缘的,八字硬,阳气旺,运势好的人都不易见鬼,只那等运势低,八字弱,重病或是将死之人阳气不足才会见鬼,你就是八字弱这一类的。”
“那秋意姑姑方才为何不直接和我说?怎又走了?”
司南指了指窗外的阳光,“白天鬼魂弱,就算是在房间里面,能停留的时候还是比不了晚上,加之人受惊时,身上阳气有一瞬间会极速加剧,对鬼魂大有影响,屋里屋外丫鬟众多,虽都是女子,但阳气也不可小觑。”
原来如此。
入夜时分,净煜回来,带来了个消息,下午开棺验尸查得,秋意姑姑是窒息而死,并非溺亡,且身上还有许多伤痕,似乎生前和人有过争斗。
那个水池离别庄二里地,周边没有失足滑落的痕迹,问过附近人家,案发时候并无目击证人,据秋意姑姑丈夫交待,他也发觉了秋意姑姑身上的伤痕,只以为她摔下池子时蹭伤的,没有注意。
吃过晚饭,司南便着手招魂。
将秋意姑姑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符上,与符咒一起烧成灰烬,符灰一扬,迷了众人的眼,大家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睁眼,就见房中多出了一个人,正是秋意姑姑。
“秋意!”齐氏与秋影异口同声,秋意回头看去,眼泪涟涟,却无法落下,只能干哭嚎叫着朝齐氏跪下,连连磕头,“恕奴婢日后不能再伺候小姐了。”
齐氏眼泪珠子不断,抽泣声不止,“究竟是何人害得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害我的人是陈满星!”
“怎会是他!”屋里人皆是惊讶,除了不明内情的司南。
陈满星正是秋意姑姑的丈夫,当年他为了向齐氏求娶她身边的大丫鬟秋意,跪了一天一夜,将齐氏院门口的石板都跪裂了,方才打动齐氏,将秋意许给了他,这事一直还被大家津津乐道,说是诚心将那冷硬铁石都打动了。
婚后二人亦是如胶似漆,育有一子一女,好不幸福,是以,秋意身亡,大家还好生同情陈满星与其两个儿女,齐氏也打算在春种后,将陈满星从别庄调回来。
若不是此时秋意自己亲口所说,大家怎么也没想到杀害秋意的会是陈满星那个痴情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净煜等待不及,赶紧问她。
事情还要从一年多前说起,那时陈满星被大老爷罚去了别庄,秋意要伺候齐氏,不得不与丈夫分隔两地,每月只能见上两到叁回。
本以为他们俩夫妻感情深厚,就算分开一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没成想别庄里面,两个干柴烈火的人凑到一处儿了。
秋意一家搬进别庄,与丁婆婆为邻,丁婆婆是汪家的老人了,在汪家做活了一辈子,儿子女儿现也都在汪家做事,主家怜惜,特许她在京郊的别庄养老,吩咐那边下人好生伺候着。
因秋意在齐氏面前得脸,她家男人虽然是因事被发落,但也不同于一般奴仆,到别庄,也就安排在了丁婆婆家一旁,当半个主子供着。
丁婆婆七十有二,年事已高,耳背眼盲,腿脚也有些不利索,虽说别庄有人照顾着,可儿子还是不放心,大儿子便让自己的媳妇苏氏去照顾。
这苏氏是丁婆婆大儿子的填房,比其丈夫小一半,平日里也是个妥帖人,谁也想不到她会和秋意的男人勾搭上。
只说那天大雨,陈满星以为秋意不会冒雨回来,应是会和儿子一样,托人送来女儿的生辰礼物,便肆无忌惮地将苏氏带进了家门。
秋意到家时,只看得女儿独自在屋檐下玩耍,那对儿狗男女在她的床上交缠鬼混,恣意妄为,若不是风雨声大,淫浪声怕是要传到大门去。
秋意怒火攻心,差点儿没站住,女儿小小,不知母亲为何如此这般生气,解释道:“姨姨膀子疼,爹爹给她揉揉。”
原来啊,事情起因还在半年前,两人比邻而居,一个伺候婆婆,一年到头难得与夫君见面一回,一个照顾儿子女儿,一月也难得见妻子一回,你照顾我,我帮衬你,一来二往,这晾了大半年的干柴就引来了那满天星火,星星之火燎了两家的房顶。
那日天好,苏氏洗洗刷刷一上午,自家刷完帮陈家刷,待做完,只觉得膀子酸疼,不禁揉了揉,陈满星见此,脱口而出帮她揉揉,“揉揉吧,你帮我,我也帮帮你,礼尚往来,不然我会过意不去。”
“我手艺好,秋意也喜欢极了。”
两人走进房里,小女娃娃在屋檐下骑着爹爹刚给她做好的小木马,听着里头传来压抑的呻吟声,她想,姨姨肯定膀子疼得厉害。
小女娃娃不知道,她在外头骑木马,那膀子疼的姨姨也在骑马,在骑她娘骑过的肉马儿,那只肉马儿叫爹爹,那肉马儿正用她娘喜欢的手艺,伺候着膀子疼的姨姨,将那姨姨伺候的唉唉直叫我的娘,那之后,姨姨便再忘不了她爹的手艺了,时不时要来她家里揉一揉,每回要揉得她家床板子咯咯作响。
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多情自古空余恨
从女儿嘴里听到这些个,秋意只觉得被利刃剜心,一气之下,从厨房里,拿起了砍柴刀,冲进房里,砍向了那对狗男女,只可惜她力道小,只砍伤了两人的臂膀,没要了他们的命。
秋意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跪了一天一夜求娶她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打她,会为了那女人掐死她。
秋意泣血的控诉让大家都愤怒不已,齐氏当即要人去将陈满星带回来,秋意却是喊下了她。
“奴婢跟在小姐身边,只想求小姐日后多加照顾我两小儿,想求秋影认下两儿做干儿。”秋意跪下,连连叩拜,齐氏和秋影想要搀扶,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点头应下她的话,可又不明她为何不让她处置那陈满星。
齐氏将问题问出,秋意满脸愤恨,只说:“陈满星的杀身之仇,我要自己报!他和那个淫妇,谁也逃不了!”
秋意说完,就消失了,司南连忙追出去,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净煜也不遑多让,运着轻功,跟上司南。
留下的人,满是心急,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消息。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他们恩爱大家都看在眼里,二十来年的感情,两个活波可爱的儿女,抵不过一年的分离,姝儿,我现在似乎知道邱央真为何拒婚了。”柔嘉轻轻说着,抹去眼角的泪珠,转身回了房间。
净姝看着表姐的背影,不知该怎么相劝,她自己也纠结了,纠结起自己与司南的事,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情能维持一生一世吗?最后结果是否会像秋意姑姑他们一样?
这一晚,汪家许多人都未曾入眠,第二天起来,只有柔嘉精气神比昨日好,她试起了齐氏昨日送来的衣裳首饰,再没有抗拒,对此净姝很是莫名。
“既然有情也不能长久,那嫁给邱央真还是别人,到最后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柔嘉看开了,不等邱央真的回信了,好生准备起初一的相看。
虽然表姐说的不错,但净姝还是劝她别这么悲观,有负心汉也有痴情种,那方都和刘叁小姐不就是反例。
净姝将方都与刘叁小姐,意娘与林深的事情说给表姐听,柔嘉听完若有所思,久久不曾言语,净姝此时不知她这一番话,让后来邱央真的追妻之路坎坷了不少。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只说下午净煜和司南回来,带来了秋意的女儿,将小丫头交给了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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