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茵尤
栖萱闻言,心里一惊:这话,可是极高的赞赏。
女帝静静的看了离宛片刻,忽然笑了:“酒洒了就洒了,作甚的舍不得。哈哈哈,这孩子。朕记得朕登基前,也酷爱饮酒,人逢喜事精神爽,开宴痛饮三百杯。母皇那时还赐了朕酒痴的诨名,真怀念过往纵情饮酒的日子。”
从头至尾,栖萱只听着,不作任何回答,因为帝王需要的,只是一个摆设一样的倾听者罢了。她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眸中闪过隐秘的兴奋:欣赏离宛又怎样,很快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帝,您就将后悔您现在所言之一切!
再说离宛,眺望完景致,便将目光移回一旁的红梅上,左看右看,玩心大起,见到漂亮的梅枝便折,很快便捧了满怀,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婢女,拽着一纤瘦女子的头发,将其狠狠甩到地上:“大清早才涮了二十个恭桶?我看这小娘皮就是想偷懒!姐妹们,给她点教训看看!”
其中一个婢女,站在最后,身材偏瘦,眼珠溜溜的四处转着,一看就是负责把风的,大抵是瞧见此处离宴请宾客之地过近,遂道:“芳姐,咱们还是把这娘皮拖去柴房栓上门来教训,搁这儿,若叫别人瞧见,就不好了。”
领头的婢女点点头,正要提着地上女子的头发,再把她拖回去,便听一刻意扬高的醺醉之音:
“本宫已经看见咯。”
婢女们大惊,循声望去,见一怀抱红梅的绝色女子,婷婷站在假山上,盈盈冲她们笑着,只是那笑容,无端叫她们遍体生寒。
离宛故作迷糊的瞧着山下,敲了敲脑门,口中念叨着:“哎呀,怎么没路了?要本宫如何下去?苦恼苦恼。”
这番不同寻常的动静,引起贵女们的注意。
离宛嘟囔片刻,倏尔抚掌乐道:“有了!这点高度,本宫跳下去,不就是了!”
等等,这点高度?
贵女们望着足有两米的假山,心中不自觉一紧,对于练武之人,自是不高,可大皇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她们纷纷站起来,往假山来。
丹巧看到这么多人,也急了,刚想叫离宛别跳。
就见离宛哼哧哼哧的往梅花树上一抱,两腿一蹬,霎时顺着树干一滑而下,落地后还特别骄傲的举拳向天,原地转了两圈。
一众贵女:嗐!白担心了!
丹巧:瞧这嘚瑟的浑劲儿!摔死她算了!
离宛摆完姿势后,就马不停蹄的往瘫倒在地的女子那儿赶。
虽然先前站的高,距离也稍远,可那女子身着单薄蓝衣,大冬天的赤着双足,纤细的脚踝上拴着极粗的镣铐,还有那弱柳伏地的牵魂姿态,定是女主泠奚无疑,不枉她站在高处许久,她之所以来赴这场鸿门宴,自是有女主的缘故在。
待离的近了,膀大腰圆的婢女们因受了惊吓,动也未动,倒是那个负责把风的,拽着女主的头发试图把她拖回深院,但力气不够,只拖了半米,离宛就赶到了。
拔起一脚飞踹过去,直把那婢女踹的连在地上滚了数圈,沾了满身满头的雪花才堪堪停下。
头皮上撕扯的力道褪去,泠奚晃了晃晕沉的脑袋,昨日不知是谁潜入了她睡的茅屋中,淋湿了被褥,还将茅草拔去一个大洞,一夜寒风刺骨,便是清晨发烧的结局。
顶着重若千钧的头颅,撑着软绵绵使不出力气的身体,洗衣涮恭桶,做活慢了些,又被抽了七八鞭,但……泠奚瞧着自己生了无数茧子的手,扯唇苦笑:习惯了,来这太尉府已有半年,不过是日日如此罢。
只是,今日……泠奚勉力睁着眼皮瞧去,红梅红装、眉眼张扬的丽人,宛若那盖世的巾帼,足踏祥云从天而降,是我的……英雄啊……
怔怔瞧着离宛的泠奚,表情略傻,引得离宛勾唇轻笑。
泠奚眨眨眼,羞的苍白面色染了红,鸦羽般的睫毛不安颤动着,忽觉额头一凉。
原是那女子俯身,将手背贴于其上,兀自感受了会儿,下了结论:“嗯,发烧了。”
这时,丹巧还有乌泱泱的一帮贵女们来到:“大皇女,这是?”
离宛手一挥,眉一挑:“这还不够明显?一只孤立无援的绵羊,一群磨刀霍霍的恶狼,很明显是狼要吃羊啊。”
众贵女被俏皮话逗的一乐,但眼前所见确如她说的那样,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鞭痕交错,蓝衣淋血,而围着此人的婢女,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确一目了然。
“大人,冤枉啊!”先前受了离宛惊吓的婢女们,终于反应过来,面对这么多贵人,赶忙战战兢兢的跪下,极力为自己开脱:“那是刕国的亡国公主,刕王昏庸无道,料想这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成了亡国奴,却还自视甚高的很,连打扫个院子都是百般借口、千般拖沓。”
众贵女蹙眉,看向泠奚的眼神霎时鄙夷。
“哦?只是打扫个院子?”离宛似笑非笑,女主是个喜洁净的人,平日里,涮完恭桶,总要拿着麻布,往雪水里沾沾,擦擦身,再换上仅剩的另一件薄衣,是以身上没那污糟味,但女主的这点好习惯,倒给了这群刁奴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理由。
婢女们抖如筛糠,却还是硬着嘴,咬牙坚持说辞。
“那本宫怎么听你们说叫这女子一大早涮了四十个恭桶,洗了一百件衣物,却还嫌她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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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个雷,原文的女主泠奚,并没有和原文男主发生过关系,因为第一章有说,原文的泠奚是被栖萱五花大绑划花了脸之后,薄艾才带她逃离栖府的,而以那时的薄艾已经完全变态、唯我独尊的性子,是不可能碰变的极丑的泠奚,至于一统天下后,封泠奚为后,只是因为圣言大师的批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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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小剧场:
一本正经添油加醋的离宛:我只说了四十和一百,还没再翻番呢。
婢女冷汗噌噌:我等还要感谢您口下留情不成?
泠奚乖巧伏地:恩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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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奚并不是小绵羊的性子(看第一章开头刕国覆灭那段就知道了),眼下是她在栖府受了半年的嗟磨,一朝被离宛救了,心生感激,古人还是很看重恩情的。而泠奚更是一个有恩加倍报恩,有仇加倍报仇的人。
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嚣张
离宛索性也跟着睁着眼睛说瞎话,堵的婢女瞠目结舌,有苦说不出。
这亡国公主明明只涮了二十个恭桶,衣物还没来得及洗呢……可要是反驳贵人,她们是不要命了才会这样做。
膀大腰圆的婢女们,一个个缩着脑袋,不言不语。
离宛瞥向地上的女主,眼皮轻眨:“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是本宫说的对,还是她们说的对?”
婢女们一听这话,忙向泠奚使着凶恶眼色,自以为不落痕迹,实际上全落了众贵女眼中,谁真谁假,当真再清楚不过。
泠奚咬了咬唇,自然知晓此番出头后,回了茅屋,定要被狠狠教训去个半条命,可她看向离宛,这么明媚的女子,不该因她遭受质疑,便闭了闭眼,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斩钉截铁道:“您说的对。”
离宛轻笑,向女主伸出手去:“那好,你可愿随本宫走?自古帮人帮到底,这道理,本宫还是晓得的。”
泠奚吃惊的望向她,却得了安抚一笑,心下当即扑通扑通的狂跳。
却在这时,一身着绿衫、抹着脂粉的男子,摇着手中纨扇,迈着碎步绕过拱门,眉目微弯,只是笑意绝不达眼底,扬声感叹道:“此处真是热闹啊。不知是何景致,比泽儿的诗词还要惑人,竟引得众位贵宾来此?”
离宛抬眸一看,险些没绷住神情,看惯了现代男士的模样,饶是穿书已有三日,都难以适应这儿男子簪花抹脂、捏着细嗓说话,还要故作柔弱的姿态,实在是槽多无口,辣眼睛。
尤其这眼前男子,实乃个中翘楚。
不算大的脑袋上簪了三朵比盘大的青莲花,这还不算,衣服上更是插了十数朵月季百合,所执纨扇,薄如蝉翼,上面绣着一个娟秀的泽字,想必这就是太尉府的大公子,以诗词名扬都城的栖泽。
栖泽故意好奇的前前后后看了看,最终将视线落在提着酒壶抱着梅的离宛身上,腰肢一扭,笑意一收:“哟,我当是谁呢?原是身份尊贵的大皇女殿下,这提着酒壶,借着酒名,耍着酒疯,是想在我太尉府嚣张不成?”
说着又从袖中掏出抹帕子,往鼻底一遮,迈着碎步往后退了退,就仿佛离宛身上有多大的酒味似的,过了片刻,又指着跪了一地的婢女,寒着嗓子道:“跪着作甚?还不快起来,把那亡国奴拉下去,免了污了贵人的眼。”
婢女们一听大公子发话了,忙不迭的准备站起。
谁知离宛却袖手微扬,斜着眸子,冷嗤着反问了句:“耍酒疯?”
还未待栖泽回答,离宛蓦然一笑,那笑容极艳,笑声却略沙哑,在众人惊疑不定的视线中,猛的扬手,酒壶一掼,上好的羊脂白玉,顷刻间,便成了一摊垃圾!
玉碎之音,清脆琅琅,恍若昆山凤凰鸣啼,震的听者无不心中一颤!
崩碎的玉片,更是划过栖泽的手背,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嚣张?”
离宛侧眸,吃吃低笑,一把揽过泠奚的纤腰,下颚高翘:“本宫今儿,还就嚣张跋扈为她雄了!”
“你!你!”栖泽握着流血的手,气的发抖:“粗鄙!”
离宛向上吹了口额前的碎发,一双氤氲着酒气的眸子,微眯着瞧了眼怀中的美人:“初见婵娟伏地时,哀染香腮双足赤。低徊顾影无颜色,勿怪本宫难自持。这一出风流,两种情愁,竟被你说成了粗鄙?堂堂名满都城的栖家大公子,不过如此嘛。”
“你!”栖泽正欲再说,却被身后陡然传来的人声,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好诗!”着一身明黄衣袍的女帝,迈着雍容的步子,款款而来,见到离宛和她臂弯里的人,勾唇浅笑:“看来我儿并非不会作诗,只是独独缺了能引起诗兴的物什。”
女帝话中“物什”二字,足可见她压根儿就没把区区亡国公主当人看。
离宛面色未变,扬着微醺的嗓子,甜甜的喊了声:“母皇。”
现在绝不是计较女帝态度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离宛在现代,可是个骄骄富二代,平日里跟父母撒娇惯了,是以面对一国之主的女帝,也没在怕的,那娇劲儿自来,她摊开泠奚的手心给女帝看:
“母皇如此说,那为了能叫儿臣日后能多作好诗,便将这亡国公主塞给儿臣作贴身婢女罢,瞧瞧这满手的糙茧子,料想是个顶勤快的,关键是人长的好,儿臣看着心里高兴。”
女帝的视线从离宛明媚的脸上移到地上的碎壶片上,似是颇为惋惜:“为个贴身婢女,就将宝贝酒壶子砸了?”
离宛眨巴两下眼睛:“这不是被栖大公子气着了嘛!儿臣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气呢。”
女帝笑了,垂眸看了眼身后胆战心惊跟着的栖太尉:“爱卿真是有一个好儿子啊,朕记得过去还曾夸他有治世之才,可如今看来,却是连最基本的为人之道都……罢了,好自为之罢。朕乏了,摆驾。”
一旁的女侍躬身应诺。
栖萱膝盖一软,立时跪下,脸色煞白,一瞬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她能预见到很快栖府就将沦为整个都城的笑柄,而泽儿的婚事也将……怎能不悔不恨?
但眼下,面对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四肢伏地,重重的磕着响头,嗓音颤抖无比:“老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啊!”
女帝拂袖而去前,对离宛道:“皇儿的要求,朕应了。雪天不好走,莫玩的太晚。”
“是,多谢母皇。”离宛调皮的拉长了调儿,惹得女帝低头,无声莞尔。
待女帝的仪仗自面前走过,离宛勾了勾最末一人的胳膊,快语直言:“可否借本宫宝剑一用?”
那女侍亦是十分豪爽,解了佩剑,只是想起大皇女的传闻,犹疑道:“不知殿下会用否?”
离宛接了剑,寒芒出鞘,柳眉一挑:“自是会!”
言罢!一剑劈开了泠奚踝间的镣铐!
“你自由了。”
那一刻,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怔怔的望着她,微笑而泣,晶莹的泪水滑落,霎时间,斑驳了岁月淋漓,倾尽了江河湖海,染晕了风花雪月,领着离宛沉浸其中,仿佛醉卧轮回,看遍四季美景。
*
太尉府中,自女帝走后,先前的热闹荡然无存,但诗会却不能就此打住,栖萱只能叫栖泽硬着头皮办下去。
不知栖萱对这个“好儿子”说了什么,栖泽再出现时,眼圈通红,瞥向离宛的眼神恨意凛然,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恶毒快意。
想到书中情节,离宛只一挑眉,就猜到了栖家母子的打算,她瞧向静静站立的女主,不免叹息:嗳,我本以为栖府之行,不过是以玩家的身份过个副本,没曾想却为你成了副本里的最大boss,命运当真难料。
不过,成了boss也好,离宛眼波流转,正欲叫女主帮忙办件事。
就听脑中传来滴的一声!
[最强大佬武力值]:恭喜宿主成功改善女帝对您的印象,武力值加30!成功改变女主在栖府的命运轨迹,武力值加300!成功改善众贵女对您的印象,武力值加10!当前武力值340!请您再接再厉、勇攀高峰!
不得不说,脑中面板的突然变化,着实让离宛吃惊不小。
“您怎么了?”泠奚有些担忧的望着恩人。
离宛回过神来,安抚一笑:“没什么,只是酒瘾上来,酒壶却去见了阎王,也不知它下世若是投胎做了人,会不会找本宫算账?”
本是随口一言,泠奚却颇为认真:“殿下是为了我,若当真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笔账,也合该算在我头上。”
离宛一愣,拍拍她单薄的肩:“姑娘,莫太认真了。”
泠奚歪了歪脑袋,绸缎般的乌发垂于颈前,看着极乖:“嗯?”
“无甚。”离宛召来婢女,取来一件厚氅,给她披上。此时丹巧不在,定是将太尉府发生之事,事无巨细的传信出去,但她的去向不明,反倒给了离宛接下来实施计划的机会。
离宛替泠奚系上大氅的带子,抚平衣襟,眯着眼睛,笑的跟个狐狸似的:“待会儿,帮本宫一个小忙可好?”
如此倾身在她耳边云云数语。
泠奚只闻着一阵夹杂着朦朦酒香的幽幽梅香,整个身子便笼进了一片阴影里,恩人身上不断传来的温暖热意,感染着她的躯体,撩动着她的心弦,她偷偷的抬眸瞄了眼离宛,又快速的垂下,心里暗暗想着:殿下她……可真高啊。
女尊国的女子不比其他国家女子的娇小,俱都生的高大,离宛身段纤细,身高却有七尺,放在现代,近一米八的个子,泠奚却只有165,比离宛矮了半个头还多。
离宛交待完,还贴心的问了句:“可听明白了?”
微醺低沉的嗓音听的她心头微荡,泠奚耳尖红红的应了。
“乖孩子,这事做好了,本宫有奖励给你。”
之后的诗词宴会上
泠奚不着痕迹的替换过离宛桌上那壶被加了料的果酒,悄无声息的拂身离去。
待女主走后,离宛看向脑中的系统面板,却惊讶的发现武力值又有了变化。
[最强大佬武力值]:帮助女主,让女主对您心生感激,好感度大幅上升,武力值加100!当前武力值440!
离宛挑眉:武力值上限多少?
[最强大佬武力值]:10000
离宛:靠!
之后,无论她在脑中怎么戳系统面板,系统都不再回应。
联系小说中关于男主美貌值系统的设定,离宛不禁托腮思索:难道是跟男主的美貌系统差不多,增加武力值的法子是刷声望,做好事,以及……日常练武?
幸好系统没规定她完成上限的时间,不然10000的上限,真是要疯!
再说泠奚捧着酒壶离开后,先是进到假山隐蔽的山洞中,使用秘法召来三只灵蛊蝶,仅仅三只,便让她的脸色一度苍白至透明,在栖府的半年,日日的挨打、过度的劳作、无端的嗟磨,还有栖萱为了防止她逃跑,足间栓着的重达五十斤的铁链,以及每隔数日灌下的乏筋松骨汤,都把身子内的元气几近掏空。
此时召来灵蛊蝶,无疑给孱弱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荷,可是为了救她于水火的恩人,她愿。
殿下让她将此果酒换给尚在内院的栖萱男妻,若是没有灵蛊蝶,她无法避开一路的婢女仆从。
瞧着那久违的冰蓝蝴蝶,泠奚眸色温柔,素手一挥:“去吧。”
蛊蝶留恋似的蹁跹于她的枯瘦指尖,才飞向天空,有了它们的引路,泠奚安然的进了栖府内院,将果酒替换。
待栖萱男妻小酌后,腮晕潮红,脑袋晕沉,泠奚装作婢女步入,将男妻扶至离宛指定的房内,推开房门,却惊讶的发现里面躺着一个男子,看衣着,似是栖萱前日新纳的男妾,同样的面色酡红,身躯因炽热空虚而微微扭动。
泠奚到底是宫廷出来的,稍一思索,就知这是栖萱给殿下设下的死局,而殿下识破了,反其道而行。
怪不得殿下说事成之后,假山见,原来殿下是想配合着自己的行动离席,好给栖家人造成已然中了药的假象。
殿下她可真精明啊。
泠奚将男妻推入屋中,瞧见屋内二人交缠一处,便指挥着灵蛊蝶将门栓从内部插上,之后原路返回,全身而退。
到了假山那儿,遥遥望见一袭桃红、长身玉立的绝世丽人。
泠奚忙收了蛊蝶,小跑着迎上去,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灵蛊族的族人。
待耳畔传来珊珊的步履声,离宛方才回眸,微微一笑:“事情办妥了?”
“是,只不过殿下为何让栖萱的男妻去,便是让普通的婢女不是也?”
离宛闻言,折下一朵梅瓣,轻轻吹散:“这偌大的栖府腌臜透了,全府上下哪有一个好人?”
而后望向泠奚,勾唇莞尔:
“本宫听闻男权国家,不仅欣赏妻妾之间的怜香伴,似乎还颇为乐见其成,不知女尊帝国胸有乾坤的太尉大人,是否也欣赏男妻男妾间的那点风月事呢?本宫可真叫一个好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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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伴》,是清代戏曲家李渔写的,百度百科上说:这个故事的题材是男权社会下女子之间的恋情,从中可以看出中国古代社会男性对于女女间的恋情是持赞赏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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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本文[初见婵娟伏地时,哀染香腮双足赤。低徊顾影无颜色,勿怪本宫难自持。]改自王安石《明妃曲》: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脚垂。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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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奚:殿下,事情办妥了,我的奖励呢?
离宛: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物件,你尽管挑。
泠奚一脸羞涩:那我要殿下可以吗?
离宛懵圈:妹妹儿诶,这题超纲唠!
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算计
巳时三刻到
诗会如期进行,贵女们却是意兴阑珊。
因着女帝的一番话,她们早歇了求娶栖家大公子的心思,为人之道……这四字可是极重的词,女帝已是给太尉留了几分薄面,未将话说全,但在座的都是人精,哪个不懂女帝未尽的意思?
不就是说栖泽不会做人,不配做臣么?
现在莫说是都城,就是整个离国,谁又敢向栖泽示好?除非女帝改口,不然这名满都城的栖家大公子的婚事,怕是彻底吹了。
九卿之首,掌管宗庙礼仪的奉常旬兰,平时便与太尉不对付,想这一向精于算计的栖老狐狸马失前蹄,自是暗爽!别以为她不知栖萱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将大儿子嫁给五皇女么?大皇女草包一个,扶不上墙,女帝另择继位者的可能性极大,那剩下的,自然是继皇夫所出的五皇女和八皇女胜算大些,而八皇女年岁尚小,垂髫女娃一个,不作考虑,最后便唯有及笄的五皇女。
栖萱这是想让她儿子当下一任女帝的皇夫,自己好荣升国丈,再让流着栖家血脉的孩子成为离国未来的当权者,保栖家百年昌盛,真可谓是野心十足。
但……旬兰转动扳指,玩味挑眉,大皇女只是稍露头角,女帝的态度立马就亲近不少,而这大皇女看上去……似乎也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还是有救的嘛。
席间,不止旬兰一人对离宛另眼相待,不少离国的肱股之臣及贵女们都在暗暗考量。
栖萱坐在上位,将众人反应收入眼底,如何不知她们心中的弯弯绕,暗恨的同时,却也无可奈何。
她强绽笑意,高举酒盏:“来,各位畅饮。”
栖泽望了眼一旁空空如也的大皇女席位,与栖萱交换了隐晦的视线后,借着饮酒的姿势,宽袍大袖掩住了眸中丑恶的心思。
离宛不是今日出风头出的爽么,待会儿便让她百口莫辩、痛哭流涕!
这离国大皇女的嚣张日子啊,也该到头了!
栖泽将酒盏中的果酿一饮而尽:女帝不是自认看错了我栖泽么,那就让你看看你的好女儿究竟是什么丧风败俗的德性!离宛会成为全离国最大的笑柄!偌大的污点,永生永世也难洗净!
他快活的笑了,冲宾客扬起唇角:“今日诗会便以酒为题,我先来。”
娇笑着捏着柔媚的嗓音,悠扬婉转的吟诵道:“纤手执酒雪融融,暖心暖身盼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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