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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茵尤
座下稀稀碎碎响起一些掌声。
“好诗好诗……”
敷衍至极。
全无过去的追捧与热情!
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栖泽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这两句诗可是他为了今日诗会,苦思冥想数日,又找了数位师傅修修改改而成,可她们听后,竟就这种反应?
若是以往,定是鲜花、夸奖、褒赞,络绎不绝。
这种反差,叫栖泽心态越发躁郁,恨不得就此拂袖离去。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接下来还有一出绝佳的好戏呢!
至于眼前这帮人,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他成了未来的皇夫,定不让这些人好过,抄家、发配、贬官、杀头、入狱、充奴、连坐、变卖、诛九族……这么多下场,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由头。
他右手轻扣,示意仆人斟满果酿,慢悠悠饮下,隐在袖下的左手微微屈紧,眼皮轻垂,掩住眸底的越发不耐:这丹巧是怎么回事,离宛已离席一刻钟,难道事情还没成么,怎么至今都未来报信?
这边栖泽暗暗急着,丹巧那边,却是向继皇夫的人传完消息后,回了诗会,发现大皇女不见了,正打算去寻,可转念一想,莫非栖家大公子另派了人去扶离宛,便一溜烟的小跑至内院,因着栖泽早打了招呼,一路上无人拦她。
到了指定房间外,推了推,门栓从内里插上,又扒在门缝听了片刻,辗转吟哦的不雅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看来里面正打的火热。
丹巧轻笑:大皇女可欲仙|欲死的紧。
她念着过去的主仆之谊,还特别贴心的让大皇女多爽会儿,才准备去报栖泽。
当初制订这个毒计的时候,栖泽原是说让她扶完后再回到诗会,装作遍寻不到大皇女,再由栖泽的心腹装模装样的从内院方向跑来,说内院出事了。由此让所有人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大皇女借着酒劲,大发色性,干了荒唐事。
是以,不管是何人扶的大皇女,她丹巧都得出现在诗会上。
毕竟事关大皇女,有谁的说辞能比贴身侍女更具说服力呢?
丹巧理了理裙摆,最后望了眼木门:从今以后,你便再也不是我的主了,连名义上都不再是。
大皇女,愿你下辈子,别再这般蠢。
她轻蔑莞尔,端着臂婷婷的走向前院,诗会所在。
※※※※※※※※※※※※※※※※※※※※
下一章打脸。

本文的贵女是指大臣家的嫡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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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打脸
席间
诸位大臣及贵女,给太尉面子,忍着打道回府的愿望,执银箸,食不下咽的吃着。
偶尔配合着吟诵两句以酒为题的诗句。
其实她们坐在垫子上的臀,早就不知悄悄移位了多少次,看似在附和诗句,实则心不在焉,连瞳孔都没甚的焦距,都盼着时间过快点,再快点。
是自家的宅邸不舒服,还是自家的吃食不够好?
这糟心的诗会,还是赶紧结束罢。
前来赴宴的宾客中,本就属于栖萱那派的,暂且不提,中立派与相左|派大臣无非是看在朝堂上,与栖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份上,饶是平日里政见再不一致,总得维持几分薄面,再就是听闻皇女们会来,总得带自家的女儿来见识见识,混个面熟,若能结识一二,自是意外之喜。
贵女们,虽然是被自家母亲喊着来的,但都是出于自愿,一部分是存着求娶栖家大公子栖泽的心思,以此获得太尉府这一大助力,日后好平步青云。一部分无意栖泽,只想得到太尉栖萱的赏识,或是想与别的大臣、贵女结识,一部分是想借机攀附某位皇女,最后剩下的,便是纨绔一类,来诗会不为其他,单纯为了玩乐。
再说这诗会的请帖也是有意思,上面可不是写的恭请某某大臣一家,而是只点名了大臣及她们的女儿,说白了,就是不让带儿子呗,怕在诸位皇女面前抢了栖泽的风头。
但栖萱的一腔算计,还有宾客来诗会的诸多理由,全被女帝的一番话搅的是渣渣都不剩。
皇女?怕是眼下除了大皇女尚在太尉府,其她皇女们,定是不会再来。
对了,说到大皇女……她人呢?
宾客逡巡一圈,没见着人,也就继续和眼前的宴席做斗争。
先前出言讽刺离宛不请自来,却被请帖上“精诚叩邀”四字,打脸啪啪响的宗正家贵女,已经无聊到托腮假寐,眼见就要睡着,却在这时出了个小插曲。
少府家的纨绔二小姐,一向是风流出了名,是都城各大青楼常客中的常客,若是碰上官吏去青楼搜查罪犯线索,准能见着她,喝的醉醺醺,出言把美人戏弄的面红耳赤,还经常忘带能证明身份的照身贴,故而多次以嫌疑重大为由,被押送至囹圄,少府多次去监狱提人,老脸都没处搁。实属坑娘极品。
这不,诗会上,酒水几大碗下了肚,脑子就不太清醒,轮到她以酒为题作诗,竟当场吟了句:“芙蓉酒帐暖,何用盼春归。”
正好对应了栖泽作的那句“纤手执酒雪融融,暖心暖身盼春风。”
实乃调戏,还是带颜色的那种明目张胆的调戏。
这不是把堂堂太尉府才名满都城的大公子,当成青楼里的男倡一流?
宾客眼皮一掀,往前一看,果然栖泽公子手一颤,打翻了酒盏,果酿流了一身,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少府如厕回来,看着二女儿成了众人焦点,女儿的婢女们又一脸的焦急与无奈,就知这小祖宗定是惹事生了非!再往上座看,栖家母子眉宇间隐隐带怒,心里一咯噔,看来这事惹的还不小!
栖泽正欲朝这个胆敢调戏他的登徒女发作,又觉得身上湿哒哒的,实在有碍观感,思索着是否先回去换身衣服,但回头再发作,岂不显得他小肚鸡肠。
他看向少府二小姐的目光,越发狞厉。最终还是决定换衣服为先,毕竟衣着整洁气度高雅,是名公子的标配,他可不想因着这么一个女人落了下乘。
但就在他被小厮搀扶着,转身欲走之时,眼角瞥见了走来的丹巧。
顿时,对离宛的恨意,压过了其他一切心思。
他立刻摆出副柔媚担忧的脸,连嗓音都透着浓浓的关怀:“这不是大皇女的贴身婢女么,怎就你一人?”
丹巧亦是好演技,在拱门外明明还是副闲庭漫步的模样,只单脚跨过了拱门,脸上的神色就是一变,面庞上是抑制不住的着急慌乱,甚至还掉了几滴金豆豆。
嗓音颤抖,带着隐隐的哭腔:“大皇女……大皇女她……不见了……”
栖泽掩住眸中溢出的恶毒快意,捏着嗓子柔声安慰道:“且放宽心,来我栖府的客人,就没有不见的理儿。”
而后看向小厮,使了眼色:“还不快去找大皇女。”
小厮领命而去。
丹巧还在哭,栖泽细细劝慰着。
宾客们瞧见这幕,大多暗赞栖家大公子,料理府中事宜,颇为井井有条,对待下人,颇为友善可亲,对先前才落了自己面子的大皇女,亦能不记恨于心,反而关怀备至,众人对栖泽的印象瞬间拔高了不少,纷纷感叹:如匪君子,宜室宜家。
宾客的反应,自然落在了栖家母子的眼中,二人唇角微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视线。
片刻后,有一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因极度紧张流了满身的汗,张嘴便是:
“不好了!后院……后院……大人新纳的男妾他……他……”
声音不算大,只是恰好宴上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栖泽装作微怒,袖摆一拂:“究竟何事?吞吞吐吐?”
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态,附耳过去,嘀嘀咕咕一番。
宾客的好奇心刚被勾了起来,却什么都听不到,那叫一个昂头竖耳,心痒难耐。
到底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太尉新纳的男妾,一时想不开投井上了吊?还是私会哪个旧情人,叫堂堂太尉戴了绿帽?更甚者,在与哪个婢女行那苟且之事,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
众人思绪万千,栖泽却是猛的拍桌,嗓音拔高了八度,显得异常震惊:“什么?大皇女竟干出这等污秽之事!”
哦?宾客亦是一惊,后院、栖萱男妾、大皇女?这是有天大的好戏啊!
随着栖家母子前脚离去,所有人忙一窝蜂的跟着。
到了后院男妾屋外
“快点!再快点!好厉害!我要到了!再用力!啊~”
就听大床摇颤的咔吱咔吱声,高低起伏的浪荡吟哦,恬不知耻的污言秽语,绕梁而出,不绝于耳。
简直不堪至极!
栖萱只沉默着。
众人偷偷去觑她的神情,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有些同情。
大离国地位崇高的太尉大人,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又如何,回到家中还不是被戴了绿帽?
而且,这男妾叫的如此凶悍,平时得多干涸,多空虚啊,看来栖太尉确实是老咯!
腰力啊、体力啊,都跟不上咯!
一时间,竟连素日里对其横眉冷对的政治相左|派,看着栖萱的眼神都敌意稍减,怜悯四起,心想着:这绿帽老女如此可怜,下次驳斥她,要不委婉点?
栖萱垂眸,暗自冷笑:这事,自己终究是受害方,犯事丢人的可是离国尊贵的大皇女!还怕女帝不对栖府内疚于心?到时泽儿嫁给五皇女,就冲着女帝的这份愧疚,岂不是十拿九稳?说到底,栖府才是最终的赢家。
若是离宛知其所想,大抵会叹一句,那小说中的情节,还真就按着栖太尉所想进行了下去,若不是男女主将离国灭了国,最后的大赢家可不就是栖家么。
众人在男妾门外又站了片刻,栖泽冲丹巧不着痕迹的作了个手势,丹巧会意,立即放开嗓子在门口大喊:“大皇女!大皇女!”
她又哭又叫,卯“足”了劲儿的去撞门,连四肢都伏在了门上,趁着众人瞧不见,偷偷伸手捏红了鼻头,又点了腮上的红,抹于额头,营造出以头撞门的忠心婢女形象,四肢砸着门,发出“咣当咣当”声,嗓音都哭的“哑”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部分贵女当即有些不忍,暗想:这主子人面兽心,受罪的可都是下人。
宗正家贵女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开木门。
门一开,丹巧也不看床上,扑过去,张嘴就喊:“天哪!大皇女!你怎么……怎么……这要让陛下知道了,可怎么办呐!都是奴婢的错,都怪奴婢不好,您说您想独自赏会儿花,将奴婢撵了去,可奴婢要是一直偷偷跟着您就好了,都是奴婢的错啊……”
喊完,就是抽抽噎噎的哭。
听的人心都碎了。
“赏花?我看是采花罢!不是你的错,快别哭了。”宗正家贵女走来,怒气冲冲的掀开帐帘,往床上一望,面色突然古怪至极。
随后,大臣与贵女们纷纷上前,栖萱栖泽也不拦,心道:让更多人看到大皇女的丑态才好!
牺牲府中一名小妾,能换得栖家的锦绣荣华,划算的很。
她们都垂着头,自然也没看见诸位大臣及贵女,神情的尴尬与怪异。
丹巧倒是看见了,却误以为众人是觉得床上二人,交欢的姿势太过伤风败俗,便哭着道:“你们别怪大皇女,她定是无心的。一定是那男人勾引她,不然,大皇女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她定是被……”
宗正家贵女再次看不下去了,直接出声打断她:“哭什么哭!你确定那人是大皇女?”
丹巧有点怔,嘴上却下意识道:“不是大皇女,还能是谁?”
栖萱栖泽已觉不对,正要上前,一探究竟。
忽然,响亮清脆的拍掌声,自屋外传来。
众人抬眸一看,传闻中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大皇女,正叩着掌,倚门轻笑,一身的桃红衣衫,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旁边还跟着怀抱红梅的亡国公主。
离宛秀眉一挑,进了屋,往床上一瞧,乐了,而后看向彻底傻掉的丹巧,笑道:“真是热闹啊,老远便听见一口一声的大皇女,本宫这贴身婢女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不过,丹巧你可真叫本宫开了眼,活了恁大岁数,却连个男女都分不清?”
言罢,她故作苦恼的轻抚额角:“还是说,你在暗示本宫太过媚态,或者栖太尉的妻妾太过英气呢?”
泠奚忙掩住唇角的笑意,道:“那婢女眼瘸,殿下莫恼,您啊最是英气。”
离宛给了她一记赞赏的眼神,夸了句:“小嘴儿抹了蜜。”而后看向满屋子的大臣贵女,负手扬声道:“私通朝廷重臣的妻妾,这么大个丑污帽子,本宫可担不起。”
众人越发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这草包大皇女,何时有了这等威势?
栖家母子,颈背上冷汗蹭蹭,不管怎么说,污蔑皇室,可是大罪,陛下已然对栖家不满,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后果……
丹巧更是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
离宛故意围着众人绕了几圈,等她们心全提到嗓子眼,却将炮火对准丹巧,只一声长叹,无一句多言。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泠奚却适时惊讶道:“殿下,她额上的红痕,似是脂粉,都花了。”
众人一讶,几十双眼睛,瞬间全落在丹巧的额头上,这婢女,好算计啊!
为丹巧着实担忧过的宗正家贵女,则恼怒羞愧到想抽自己两巴掌,再自戳个双目,自己怎么如此识人不清?
丹巧心知,此番乌龙一出,继皇夫那里不仅没有自己的位置,还会要了她的命,眼下若想活命,只能牢牢抱紧离宛的大腿,便膝行数米,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大皇女,是奴婢认错了人!是奴婢污了您的名!奴婢该死!但求您饶奴婢这一次吧,求求您。”
说完,响头砰砰的磕。
这回真哭,倒比先前那些假哭,听着有真情实感多了。
只是这次,再没人会同情她。
※※※※※※※※※※※※※※※※※※※※
男倡,就是本文青楼男子的叫法,倡:古同“娼”

作者专栏还有几篇文,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一篇是快穿(师尊带着七个崽崽救徒儿,这篇已转为预收文)、一篇是武侠abo(女扮男装生子梗,这篇在更ing)、一篇是穿书仙侠(合欢宗少主和绝情门圣女的二三事,这篇已转为预收文)、一篇是修真萌宠基建文【这篇已经转为预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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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大笑
丹巧戚戚哀哀的望着大皇女,她知道大皇女虽是个愚蠢的草包,却最心软,也最重感情,自己陪伴她这么多年,只要软声软语的求着,她定不会不管自己,是以,丹巧就算步入绝境,眼中终归还存着希望。
离宛笑了,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还是算计,当真是把大皇女当成了为其所用的工具人?
无事青云梯,有事保命符?闲暇看笑话,繁忙滥心机?
必要时再做个甩锅接盘侠?
只可惜啊,那个会为了丹巧之流,呼之即来的大皇女,已经消失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离宛!
丹巧见大皇女笑了,心念一动,以为有戏,忙伸手去够她衣角,声泪俱下的再哀求一番。
栖家母子见此,本来难堪至极的心情,反倒轻松不少,他们暗想,大皇女若是真原谅了这个吃里扒外还险些害了主子的贱婢,且不说女帝,只说在座的各位朝臣,不仅不会觉得大皇女良善、以德报怨,只会认为她极蠢,朽木难雕,绝非帝王之才。
离宛当即就会失了朝臣之心,这事再传到女帝耳朵里,就算陛下再怎么偏爱这个大女儿,在面对江山皇权和亲情私心间,怎么也得深思一二。
那么此次虽然陷害失败,但让离宛失了圣心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
栖萱栖泽想罢,遂从容不迫的观望着后续,以他们对大皇女的了解,原谅那贱婢的可能性是十成十的,满屋的朝臣或多或少都将视线集中于离宛身上。
她们也想知道今日初露头角,带来不小惊喜的大皇女会如何选择。
丹巧接到栖泽投来的隐晦视线,亦不着痕迹的轻轻颔首,大大的眼睛里,泪水积聚,在眼眶里盈盈的打着转儿:“大皇女,奴婢打小就跟着您,您的吃穿住行,都是奴婢一手操办,奴婢还记得曾有一年,您夏日贪凉发了高烧,奴婢心急的啊,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您一宿,第二日一早瞧见您生龙活虎的模样,奴婢真是打从心底里高兴,今日之事,也是奴婢关心则乱,才会出了这等岔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望殿下瞧着奴婢忠心相伴多年的份上,宽恕奴婢一次吧。”
话落,晶莹的泪水也刚好滴落,凝聚在尖尖的下巴上,瞧着当真是我见犹怜。
先前被丹巧坑过的宗正家贵女,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扇她两巴掌:快闭上你的臭嘴罢。却被自家母上拦住,宗正冲女儿摇摇头,黛眉微挑,眼神委婉。
这表情……宗正家的贵女立刻福如心至的想到:母上大人叫我别插手,莫不是在试探大皇女?
她心思随即一转,立刻想到了近些日子听母上说的,朝堂上隐隐掀起的立皇太女的讨论,朝臣明着不支持任何皇女,但私下站队的可不少,自家母上倒是一直未站队,难道现在是觉得这纨绔大皇女能够……她心一紧,不再想下去。
丹巧哭的梨花带雨,陈词亦是声情并茂,纤细柔润的手,眼看着就要触到大皇女的衣角,泪水掩映下的唇角已然微微勾起。
离宛却一脸严肃的退后一步,一手搭上泠奚的肩,沉默转身,与泠奚近距离对视。
栖萱栖泽:……
满屋朝臣:……
各位贵女:……
我们瓜子都准备好了,你就让我们看这?!
泠奚疑惑的歪头,刚想问殿下怎么了,就见离宛忽然对着自己无声大笑,那笑容,七分嘲弄,三分薄凉。
还有夸张的表情,配着那夸张的口型:爷都快憋死了,她那番言论,爷险些听吐了!
噗哧,泠奚极轻的笑了:殿下她,可真可爱啊。
短短一拳的距离,两个人对视着,无声而笑,一人桀骜,一人温柔,旁人只见二人离的极近,却不知内里乾坤。
离宛笑够了,要说丹巧真是生得一张巧嘴,却也心术不正的很,只随便两句,便把职责篡改成了多年情谊,再借由发烧照顾一宿这事,将这份情谊隐化为恩情,先打出了感情牌,而后话锋一转,添了几分诡辩的道理,称今日之事只是关心则乱,由情入理,换到现代,就是变相的道德绑架。
可惜,离宛拈下泠奚肩上的红梅瓣,眸中冷意盛然:道德这种东西,只要我无视它,旁人就休想绑架我。更何况她说的,还是个从头到尾都不存在的伪道德。
泠奚见殿下抬起手触碰自己,再感受着彼此交融的湿热呼吸,眼睑轻颤,脸颊不禁透出漂亮的红晕,如此细心轻柔的动作,她真的很久不曾体会过了。
离宛摊开她的手,将红梅瓣放在她的掌心,稍钝的指甲刮擦过她起茧的掌纹,引得泠奚不自在的瑟缩。
沿着淡黄色的茧,离宛似是好奇的抚了抚。
“殿下?”泠奚觉得这真是种异样的“折磨”,痒痒的。
离宛微微一笑,放下她的手,眼神一转,瞥向丹巧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上,嗯……肤如凝脂,好像比她这个主子的手还要丰腴似玉。
若是蒙了脸,只伸出手去叫人看,怕是所有人都会以为丹巧才是主子。
丹巧见大皇女望过来,眼睛一亮,刚要张口再求原谅,却见大皇女再度脸一转,又不看她了。
什么毛病啊!丹巧面上焦急,心里简直是气急败坏!
“大皇女,求您原谅奴婢一次吧。”
离宛不仅没理她,反而是对着门外说了句:“这些,嬷嬷可瞧的一清二楚了?”
“是谁?”在屋子里的众人立即惊疑不定,这出闹剧,还被谁看了去?
栖萱隐隐有了猜测,老脸泛白,暗暗祈祷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但很快,便传来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
“老奴知晓,回宫自会如实禀明陛下。”
这!这分明是女帝旁边的总管嬷嬷啊!
完了!
栖萱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有劳嬷嬷了。”离宛似笑非笑的看了栖太尉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收了视线。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人一旦陷入慌张,时间就会难挨起来,原先等着瞧离宛vs丹巧,而暂时忽略男妻男妾被翻红浪的众宾客们,一下就觉得那高低起伏的吟哦,烧耳起来。
那婉转沙哑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听就知道当事人肯定爽的不行。
还有那一声声浪荡的“好棒,好厉害,再用力”,简直时刻荼毒着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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