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茵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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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借刀
瑞凤殿内
剧烈的争执过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黄衣少年惊慌失措下高喊的那声:“主子——!!”
少年欲扶主子起身,却被瘫倒在地的仪君,伸臂拦住:不要碰我。
舌头僵麻的长仪殿主,瘫倒在地,明明身中剧毒,面色却好似三月的桃花,正欲张嘴说话,发出的却是嗬嗬的气音,顿时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
他想:毒王后裔,果真名不虚传。千防万防,甚至都未曾近身半米,却还是不知不觉中了招。
早在入宫前,他就听说闻人钰身边,有一忠心耿耿的奴仆,暗中为其保驾护航。
更言此人毒功超绝,能杀人于无形。
因这些都是传闻,并不可信,更何况,他与闻人钰相识多年,亦从未见过此人。
但没曾想,不见则已,一见便是蚀肉毒骨要你命。
闻人氏的心腹,毒王后裔——商厥,缓缓舔过唇角的银丝,阴寒着一张笑脸,走到紧捂心口的仪君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逼声成线道:“主子这么些年,除了玉灵泷身殒和五皇女诞生,也就是这回才让奴近次身,奴盼了这么久的好事,竟被你这个不长眼的蝇蚋搅了,你若不凄惨而死,实在难消吾心头之恨!”
言罢,抽出匕首,反手递给主子,受了宫刑,趋向于柔和轮廓的脸上,霎时笑的妩媚无比:
“主子,不若割了他的腕,要么写下告罪信,装成引咎自裁的模样,要么写下陈情书,陈述大离女帝对他如何的冷血、如何的漠视,更言君若无情我便休,从此与君人世别后,黄泉碧落亦不相见。或者,写下忏悔录,直言自己乃是阴阳五行传人,入后宫,只为颠覆大离气运而来,而今知悔,愿以命相抵。”
商厥媚笑着,轻描淡写的说完所有可能,顺势将匕首递的更近了些,对闻人钰道:“奴知晓主子心中有气,全当这贱人就是那案板上的肉,怎么割都行,奴总能想法子把它圆过去。”
闻人钰瞧着他眸中如同山野烈火般的炙热,再看向仪君灰败的神色,最后将薄凉的目光移至锃寒的匕首上,伸手欲攥刀柄的瞬间。
黄衣少年冲撞而来,结结巴巴,难掩恐惧的大吼着:“不,你们不能这样!”
闻人钰袍袖一振,直接将少年郎震了个头尾朝地,赤|裸的玉足,更是直接踩上他的脸,脚趾间未干的黏腻,直接将少年恶心的奄奄一息:
“仪君混淆嫡庶血脉,让本君白养了八年的假亲女,难道本君不该恨?”
骤然拔高的嗓音,搭配着猛然掷出的匕首,浓郁的血腥味缠绕的同时,亦传来仪君濒死的喘息。
闻人钰微俯下身,从其右胸抽出匕首:“天还很长,这长达八年的账,本君今天便耐下性子,慢慢与你清算。”
说完,又是一刀,划至胳膊内皮,缕缕殷红很快爬上了仪君的衣袖,这样的赤色不绝,终将在其高洁的衣物上,开满地狱般的血艳。
商厥在一旁迷醉的看着主子,凌迟共计三千刀,足够玩很久,皮肉没了,还有骨头,削筋腐骨,全身骨骼共计二百零六块,一一削断,还能再快意许久,这便意味着,他还能与主子待一起很久很久,这般一想,脸上露出越发满足宠溺的微笑。
今日他便要助心爱的主儿,将这雍容华贵的瑞凤殿,变成十殿阎罗的鬼见愁!
鲜血、惨叫、断肢、奇毒,会为这出难得的烈狱之行,献上最珍贵的花束掌声。
闻人钰面上云淡风轻,下手却越发狠戾,在察觉到仪君似有将左胸心口奉上,以求速死的决意后,施施然笑了,伸手捏紧他的下颚,故作冷笑的刺激他:
“别急啊,很快就让你的好女儿下去陪你。”
这话一出,浑身淋血的仪君,猛的一怔,瞪大的眼珠里全是惊恐,拼了命的摇着头,发出唔唔的哭音。
黄衣少年亦被毒功放倒,只是舌头还未麻痹,闻言,疾喊一句:“八皇女是千古帝命,尔等若对帝星下手,必会遭受极为可怕的反噬!!”
千古……帝命?
闻人钰与商厥对视一眼,眸中俱是大惊,而后望向黄衣少年的神色,带着逼人的审视:“当真?”
少年郎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自是当真!主子一盏茶前才测算出来,不然我们为何现在要疾疾过来,还不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闻人钰凝神思索,目光不自觉偏移至仪君脸上。
仪君早在少年喊出批命的一瞬,心脏就震跳的厉害,他本欲联手闻人钰,共同除去离宛这个心腹大患,但未料竟遭受如此巨变,而今为了保全亲女,只得拿出平生最好的演技,默认了此事。
心底却不免悲凉的想着:
这就是千古帝命么?明明只差一息,就能说出真实,可偏偏功亏一篑?
难道这就是有紫薇星庇护的天星么?注定了吾等凡夫俗子,不可侵?
终其一身,只能跪伏仰视,受其恩惠霁泽?
天命……
俱是天命啊!
仪君垂下的眼中希冀彻底不再,唯余求死的颓败。
在去往女帝书房的路上。
余姚忍不住好奇道:“殿下,为何非得让皇夫与仪君闹起来,再请陛下?”
泠奚见离宛默不吭声,便回忆着殿下先前回复自己的话,答了一遍。
余姚一听,亦觉得有道理,待二人狗咬狗,咬到不可开交,陛下再一出马,准将二人吓的鸡飞狗跳,似是幻想到那样有趣的情景,一向不苟言笑的总管嬷嬷,都有些开怀。
离宛却在这时,悠悠开了口:“这一么,确实是为了更有意思,二么,以继皇夫的为人,见血是必然的,正好让母皇瞧瞧清楚,大离国尊贵的皇夫、现任枕边人的真面目,三么……”
桃红丽人轻点唇瓣,揶揄的笑了:“自是因为本宫没有证据啊。”
“啊?”泠奚吃惊的微张了檀口,露出内里的丁香粉舌,配上溜圆的杏眼,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离宛心情极好的刮了她的鼻尖:“别惊讶,本宫确实是空口鉴假,并无确凿证据。”
言罢,单手抄于脑后,眉梢轻挑,吹了段悠扬的小调儿:“与其费尽人力心力,苦苦搜集尘封八年,且不知是否存世的证据,还不如让当事人自己双手奉上,供我等玩弄鼓掌,福祸两茫?”
话音未落,大腿就被一个熟悉的力道紧紧抱住,还激动的蹭了蹭。
离宛骤然被“袭击”,稳住身形后,垂眸看去,只见小人儿两个猫瞳儿爆亮,眉宇间是神采飞扬,小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菩萨,痔儿好崇拜你~”
“你太厉害啦~”
两下彩虹屁一吹,离宛笑了,蹲下身,抚了抚她的头顶:
“记牢了,今儿本宫就教你,何谓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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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愧意
“双手淋血那太傻,借刀杀人才最高。”
离宛笑的跟个狐狸似的,轻轻说出这句略显血腥的话。
但在离痔的心里,却像是吹响春天的号角一般,说是醍醐灌顶,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刻心境的开阔。
小人儿脸颊红红,毛茸茸的脑瓜,顷刻点头如捣蒜:
“痔儿记住了。”
因着大氅狐毛极厚,她这一点头,直接把脑袋埋了进去,正应了那句“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离宛知晓离痔早熟,且心里暗藏着嗜血欲望,不然也不会成为小说中年仅十一岁,就使着通身神力,挥舞大刀,手刃离国皇室的灭族真凶。
对于一个十一岁就敢犯下暴行的孩子,若对“血腥之事”三缄其口,不加引导,反而不好。
因此,离宛决定往后一要教其明辨是非,二要教其驭人心术,三要教其甩锅三十六计。
如果这孩子注定成为凶狼,那至少也得学会披上绵羊的伪装吧。
若她根上长歪,那自己会成为直插于地的擎天之柱,成为她的主心骨,让她盘旋而往,助她向上。
只要有自己在,定不会让她闯下弥天大祸。
自己会成为这个孩子情绪失控时仅存的良知,亦会是她暗夜荒原上亘古不变的灯塔。
如若没有这样的决心与担当,那当初还不如掸掸衣袖,作壁上观,何必横插一脚去救她?更甚者,为了避免灭族惨剧,对付一个五岁半的小娃娃,无论是放火、坠井、吞金,还是下毒、噎食、误摔,只需一场简简单单的“意外”,便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须知晓,毁灭一个人,永远要比重塑一个人,容易多了。
离宛俯下身,拍拍她的头顶,言辞郑重且意味深长:
“九妹妹,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啊。”
离痔嗷呜一声,牢牢抱紧大腿,蹭来蹭去:
“嗯!痔儿会成为菩萨的骄傲!”
痔儿会乖乖的,永远不让菩萨失望。
痔儿要永远和菩萨在一起。
行至书房,隔了老远,就见一袭华贵紫袍,腰封紧扣,眉宇间深藏倦意,却难掩通身龙章凤姿的五皇女,与拱手致意、言行恭敬的御史大夫相谈甚欢的场景。
——五殿下此番出使西域,不费一兵一卒,便让敕勒全族俯首称臣,不日更要不远千里,来大离朝见陛下,共商联盟事宜,实乃大功一件!
——御史谬赞,夙儿虽不才,但能为母皇大业尽一份绵薄之力,亦是倍感荣幸。
——五殿下如此年少有为,不仅是陛下之幸,更是大离之幸,大幸、大幸呐!
御史大夫的夸赞之词,就跟不要钱似的,拼了命的往外撂,却在余光瞥见一片桃红衣角时,噶的一声,猛然顿住,无它,她竟看见了不远处抱臂伫立的大皇女,皎月似的面上盈着清风般的爽笑,悠哉悠哉的睨来。
只轻飘飘的一眼,就让御史不禁忆起了午时之前,在太尉府的胆战心惊,顿时缩着个脑袋,不言不语。
五皇女离夙正听着彩虹屁呢,忽然连屁味都闻不到了,抬眸一望,就见拐角处站着的三大一小。
尤其是离宛竟眉梢一挑,朝她挥了挥手,看似惊喜无比的道:“五妹妹,许久不见呐。”
嗓音微颤,饱含激动,很好诠释了姐妹情深,但神情里却暗藏丝丝挑衅。
素日里对其十分鄙夷的五皇女,怎能察觉不到,遂袍袖一振,竟连招呼也不打,便转身离去。
因御史垂着眸,不见其貌,只闻其声,不免暗叹了句:五皇女文韬武略,胸怀大志,就是心性不佳,喜怒太形于色了些。
而恰好欲出书房散心的女帝,亦听闻了此幕,剑眉一瞬深蹙:夙儿对宛儿就这个态度?
往昔里,宛儿有什么好东西,不先送往瑞凤殿?先是娇儿,现在连夙儿也……闻人钰究竟怎么教育的孩子?
此时此刻,瑞凤殿三人组,在女帝心中的印象,更是落下不少。
而大离国高高在上的女帝,远远没有想到,这才仅仅只是开端,令她惊愕至极的尚在后面。
现下的她,只想步出书房,好生安慰安慰宛儿,自打从余姚那里知晓栖府发生的一切后,就一直担心不已。原先在冷宫时,就想好好看看宛儿,却因敕勒一族来朝之事耽搁,如今忙完,总算能够稍许喘上一口气。
待女帝扬手掀开幕帘,一小块明黄自暗影出现,眼尖的离宛,立时垂下脑袋,脑中想象着“刚签的千万大单飞了”的情景,面上立即配合着黯然神伤起来。
离痔抬眸瞧见菩萨这般,小嘴一瘪,金豆豆欲掉不掉,亦是满脸的难过。
于是,等女帝走出屋来,就瞧见阳光下,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委委屈屈却深埋心底的模样。
大手拉小手,同样的孤独,同样的渴望爱。
女帝在瞧见离痔的瞬间,眸中先是浮现出淡淡的疑惑,而后想起她是谁后,随之迸发出极致的厌恶。
但是,当这个瘦到皮包骨,显得眼大骇人、下颚尖细,干枯的面颊上更是凝着无数伤痂的孩子,与似要“潸然泪下”的宛儿站在一起后,女帝的心里,就莫名的极不是滋味,居然无端起了些怜屋及乌的波动。
原来朕膝下的九个女儿中,最深受宠爱的,与最不受期待的,处境都这么艰难?
自认无愧于天、无愧于地的女帝,头一回难掩惆怅的想着:或许朕真的不算个好母亲。
她缓步走近仿佛再炽烈的旭阳,都无法照亮的悲伤之地,伸出大掌,抚了抚两个孩子的头顶。
离痔第一次感受到亲生母亲的愧意,胸腔里升腾起无穷无尽的泪咽,当场哭了个昏天黑地,好像要把这几年的委屈伤感宣泄个干干净净。
她哭的时候,尤为克制声音,断断续续,就跟幼猫儿似的,更惹人心疼怜惜。
在堪比二泉映月的催泪背景中,离宛悄悄伸出了手指,小心翼翼的攥住了女帝的衣角,无比依恋的喊了句:“母皇…”
嗓音低沉,却透着股想靠近而不敢靠近的踌躇,就像是嗷嗷待哺,却担忧母亲疲惫的雏鸟。
这样的联想,令女帝的心一下就软的不行。
离宛虽低着头,但只辨其呼吸,就知女帝的态度已离绕山之水不远,便小小的向前一步,犹犹豫豫,却饱含着极大渴求的喊了声:
“母皇,您可以抱抱宛儿么?”
“宛儿……想念您的拥抱……”
女帝闻之一讶,细瞧着这个连撒娇都显得内敛含蓄,不愿让自己知晓其苦楚的大女儿,心里是又酸又涩,赶紧上前,伸臂揽住了这个让她最为惦念的孩子。
“母皇……?”
似是尤为不可置信的一声后,离宛满是惊喜的,回抱住了时年不惑的母亲。
期期艾艾的,绵绵不绝的,仰望孺慕的娇喊着:
“母皇母皇,宛儿好高兴,谢谢您~”
“你啊。”女帝如浸温泉,是满心的热乎。
“宛儿以后……还能不能……多像这样?”
瞧着如斯依恋自己的大女儿,女帝先前的沉重散去不少,大力的拍拍她的背部,颇有些哭笑不得:
“傻孩子,你这问的什么傻问题啊?”
离宛翘翘红唇,故作别扭的嘟囔了句:
“宛儿才不傻呢。”
“是,是,朕的宛闺女最聪明了。”
之后,女帝在离宛的娇娇攻势下,如何的割地赔款,许诺种种,还附赠了软萌可爱的九皇女一枚,暂且不提。
只说旁观了全程的余姚与泠奚,对视一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殿下万福,所向披靡。
愿随其后,看繁华起。
※※※※※※※※※※※※※※※※※※※※
离宛反手指着自己:论撒娇技术哪家强?
娇娇精泠奚:自愧不如~
呜呜怪离痔:甘拜下风~
女帝:别人一撒娇软心,宛儿一撒娇“割地”~但朕怎么被“割”的这般高兴?
余姚:欢迎殿下下次再来~国库充盈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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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叫好
今日瑞凤殿,可真叫一个“热闹”。
先是八皇女斗志昂昂的出去,嚎啕大哭的归来。
再是余嬷嬷携圣上口谕,紧接着四贵君着华服丽冠而来,夺凤印“趾高气昂”而去。
然后,便是冷宫的秦废君,推开拦路的众侍郎,不请自入,惹得皇夫情绪起伏后,掸掸袍袖,心满意足离去。
再之后,便是……
守门的五侍郎,回身望望殿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忍住胃部翻滚的欲望,暗道:主子竟与铁心腹闹出这般大的嫌隙,不,不止是嫌隙,该说是你死我活才对。
一想到先前不经意间的一瞥,那赤色狰狞的血迹,五侍郎心里就一阵恐惧,亦有对仪君的淡淡愧意。
原先殿内来了那么些人,他们兄弟几个是下定决心,再不让任何人进去,可谁知仪君满面焦急的狂奔而来,看在他是皇夫手帕交的份上,料想应有急事,便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去,哪曾想就出了血流成河这档事。
唉,五侍郎叹息一声,望着守在殿外,面容整肃的七位兄弟,暗暗握拳: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也绝不让他进去!
只是生在古代的他,定然不知现代有一句话叫作:flag是不能随便立的。
就在他脑中刚囫囵的转过此念头,便听见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来人还不止一个?!
周围的兄弟们,身子都已绷紧,不知前方有何牛头马面,但俱是做好了准备!
甚至瑞凤殿的大侍郎,已偷偷将手指塞进嘴里,若遇人强闯,便一记长鸣,唤上几十号兄弟。
如若拦不住,叫人瞧见了内里的修罗景,那大伙儿定是必死无疑。
正是因为干系到了自个儿小命,所有人都大瞪虎目,万分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等待来人现出真身。
只听沙沙的脚步声,近了!
数息后,一片毛氅露了出来,观其角度猜其身形,乃一稚儿。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稚儿好办,哪怕身份再是高贵,唬一唬便能过去,刚如此想,余光处又现出一抹桃红,大……大皇女?
惊怔过后,便是难以言喻的鄙夷,那位,嗬,可是铁了心的要跟随继皇夫的走狗啊!
一时间,守门的侍郎们,连带着鼻孔出的气都扬起,但刚扬起了一半,又听见略重的脚步,这还有完没完了?!
眼尾颇不耐烦的斜侧而去,却吓的连气儿都狠噎在了嗓眼里。
喉管里嗬嗬的震荡,半晌发不出一言半音:天……天王老子……真的来了啊!
那一片金龙明黄!不是女帝又是谁?
且将时间略微倒回半刻钟之前,往瑞凤殿而来的离宛,一路娇技大开,亲昵的抱着女帝的胳膊,脸上扬起抹春风孺慕的笑。
女帝亦像是泡入温泉之中,浑身是说不上来的消疲解乏,素日里威严的双目微眯,竟有些懒洋洋之意。
“母皇,咱们还是走快些罢,我十分担忧八妹妹呢。”
“好,好,都听宛儿的。”
得了女帝的承应,离宛亲密的歪着脑袋碰了碰她的鬓角,果然又得了女帝的开怀大笑。
桃红丽人配合着翘起唇角,却说起另一事:“母皇,仪君他治下不严呀。”
“哦?”女帝心情极好,闻言,自是起了些兴趣。
离宛撇了撇红唇,示意女帝望望身侧的离痔,颇有些后怕的道:“母皇,您不在场,自是没瞧见,仪君宫里的大侍郎,竟拿着这么粗的板凳腿,唆使着两个太医院的人,共同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儿,神情间不仅毫无愧疚之心,更是嚣张至极,余嬷嬷在场,可都瞧见了?”
余姚得了暗示,忙垂眸恭敬道:“陛下,确有此事,那施暴的三人见着大皇女,太医院的立时告了饶,但是那大侍郎,竟然破口大骂,最后还……”
言至此,余姚抿了抿唇,似是十分难以启齿。
女帝眸光一转:“吞吞吐吐作甚?有话直说便是。”
余姚应了声喏,方道:“那大侍郎唾骂大殿下后,先是在众目睽睽下掌掴自残,而后更是直直的朝着大殿下所在的方向,咬舌自了尽,且面部极为骇人,实是险恶用心。”
“咬舌?”还是向着宛儿,女帝目光顷刻一厉。
离宛却撅了撅红唇,补充道:“不止呢,他还说我伪善,只敢拿下人出气,说明明最先唆使暴行的,是他的主子仪君。哎,也不知这话啊,到底是狗急跳墙的慌乱之语,还是破罐破摔的实话实说呢?”
女帝周身的气息已然冷凝,手腕轻动:仪君?
离痔却在这时,瞪着双猫眼,声音极小却义愤填膺道:“那个欺负痔儿的人,还想用他的主子,来威胁皇姐姐!说什么他主子和什么人关系好,还说那人权利很大,是绝不会同意皇姐姐为痔儿讨公道的!”
女帝眸色一暗: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况且自己信任的余姚,偏爱的宛儿,都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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