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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茵尤
亦是将来寻离宛,邀其共进晚膳的秦君,唬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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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宛:离·腿部挂件·痔,get!泠·胸部抱宠·奚,get!
离痔一脸孺慕:菩萨~
泠奚一脸羞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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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无痕
屋内陷入寒冰烈焰般的“宁静”。
离宛好似随口的一句,在众人心中掀起如何狂暴的巨震,她却不管,只顾捏了捏小人儿没甚肉的脸蛋。
垂下的睫羽,根根缱绻,映着倾泻的旭阳,带出眸中的一片剔透灵光。
原先在她的计划中,离娇非继皇夫亲女一事,乃是一记大招,专为清剿残血而用。有句老话说得好,“上帝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此招,本欲在继皇夫将败未败之际,于众目睽睽下将其揭露,一来,可彻底击溃敌手的心理防线,使其疯癫使其躁狂,二来,可使其内部阵营崩溃,现出大打出手,狗咬狗的妙景来。
试问还有什么比宠爱了近十年的女儿,非自个亲子,更打击人的?更何况算计的那人,还是自个儿一直视作铁心腹、手帕交的宫中知己?
当知人知面不知心,与亲昵亲爱非亲女相撞!
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离宛就不信那闻人氏还能不疯?
但眼下,这出妙景,早在她决定因着眼前的小可怜,早早祭出此牌的时候,就注定是瞧不见了。
若问她,可惜么?
离宛微眯着眼,一瞬间笑的像个狐狸:再美妙的景致,终究也比不上将才之心呐。
再说大侍郎那边,大睁着双充血的眸子,颓唐的卧伏于地,脑中回忆着过往仪君的言行,尤其是见到八皇女时,那打从心底的明媚高兴,越想越觉得……大皇女……或许真的不是信口雌黄……
仪君他真真糊涂啊!
怎能做下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将本是庶出的皇女,偷天换日,欺上瞒下,变成了嫡出?这无异于混淆皇室血脉啊!
最令他感到骇然的是,仪君这么费尽心机的目的!必定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一瞬间,不止是大侍郎,这屋里屋外的,像是余姚,像是秦君,包括自幼挣扎在刕宫的泠奚,哪个不是人精,仅仅在脑中稍稍转过一弯,便猜到了仪君的心思。
这是想唱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啊!
先借继皇夫的手除掉所有皇位竞争者,在继任女帝登基之际,再使毒计害死五皇女,那时膝下只剩一女的闻人氏,自然不甘多年的算计,前功尽弃,那么推八皇女上位,几乎就呈必然之局。
待心性顽劣的八皇女,在继皇夫的全力辅佐下,坐稳了皇位,便施施然登场,告知其真相,逼其疯魔,谈笑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料想以八皇女的性子,真坐了皇位,也不会乖乖掌权,只会四处惹了事的疯玩疯搞,而仪君再以替陛下收拾烂摊子为由,垂帘听政,顺势入主朝堂,独揽离国大权,还能在亲女乱作为的对比下,获得满朝上下的拥戴与同情。
大臣们定会想:仪君虽是后宫男子,却是须眉不让巾帼,在陛下祸乱朝纲之时,挺身而出,实乃离国大幸。
而仪君,潜伏后宫如此之久,暗藏心机如此之深,保不齐一朝听政后,还能学习唐代武则天,自个儿为自个儿,造足了声势,一袭黄袍加身,自此登基称帝,改女尊为男尊,过往女子当权的离国终将消逝在无情的岁月洪流里。
离宛揉了揉离痔的脑袋,看她舒服的眯上了眼睛,亦莞尔而笑:要说这仪君,的确是个狠人中的狠人,竟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都算计了进去。
可以说,八皇女之所以如此的不通人情世故,如此的飞扬跋扈,她的亲父仪君,当真居功至伟。
毕竟离娇若是真长成了英明果决之女,他日后还怎么挟天子以令朝堂?
所以啊,这后宫的水深着呢,相比继皇夫,离宛倒觉得这仪君更为可怕,如今正好,叫他提前暴露出来,想必闻人氏定会好好招待他。
大侍郎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觉得是他害了主子:都怪我这张讨打讨杀的贱嘴儿!
啪的一声,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而后屋中,巴掌声络绎不绝,全是他自己奋力扇的自己 ,直把自己扇的口吐血沫,腮皮蜕了一层,红肉上全是掌印,也未停。
如此不管不顾的自残自虐,惊到了另二人,都以为他疯了!
大侍郎的确是疯了,自己的主子仪君完了!
以继皇夫的性子,若是知晓,为了他自个儿的颜面,对于错宠了八年的非亲女,在丢不起这人的情形下,也只得打落了牙齿,硬生生的往肚里吞!
八年,漫长的时间,养只小狗小猫,都能养出了感情,更何况那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只要让女娃的亲父消失,把该捂的口捂死了,自此谁又胆敢泄露这桩秘辛?
仪君定是逃不掉了,闻人氏绝容不得他,不管是因着那多年的假意欺骗,还是为了那昭然若揭的勃勃野心。
自己的主子,一旦落到外表秀婉,内里阴毒的继皇夫手里,下场定比虫术凄惨百倍,或许会是浸泡于药酒中求生无法、求死无门的人彘?
从此,生死不能,生不如死。
主子,对不住,侍郎先行一步,若先至地狱,必定在奈何桥上长跪不起,叩求您的原谅!
想罢,大侍郎眸中厉色一闪,蓦的大张口齿,伸出淋血的红舌,上下颚猛然高抬,再猛然紧锁!
数息后,浑身是颤抖不止,大睁的眼珠,遍布惊怖的血丝,死死的盯着离宛方向,蕴着浓重的怨与恨,凝聚着极为深刻的吃人欲望。
他至死都想给“害”了自己至此的“元凶”,种下难以磨灭的心魔,只可惜,此计划却是胎死腹中,因为,他根本就望不见离宛。
早在他稍有异动之时,泠奚就一个箭步,挡在离宛身前,而后是离痔、余姚、秦君、佩剑女侍,五人将离宛,是护了个密不透风。
大侍郎先自残,再咬舌自尽的行为,只骇到旁边的两个“欺”同“凌”合之人。
因凶猛的掌掴,其面部狰狞翻开的皮肉,口中裸露滴血的长舌,眸底突起丑恶的眼白,倒把那二人呕了个半死不活。
除此之外,他的死,就如同风起之尘一般,不曾在离宛的心里,留下片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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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奚笑着掏出了匕首:想给殿下种下心魔,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日后的大将离痔高昂额头:哼!敢挑衅皇姐,也要问过我手下的千军万马答不答应?
秦君叫来女帝,素手一指:你瞧瞧,有人想害宛儿!
女帝微微一笑,霸气顿起:那也得问问朕这个当娘的答不答应?
余姚举起拂尘:谁敢在大殿下面前放肆,老奴先抽死他!
佩剑女侍:台词都给你们说了,我喊666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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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仪君
“大侍郎呢?”
珠玉似的稍显靡丽的嗓音,在空荡寂静的长仪殿中,蓦然响起。
只片刻后,一黄衣少年郎撩开层层华帐,笑答曰:“回仪主子的话,大侍郎早早就不见了,依奴看,定又是在教训那个外邦杂种呢。”
殿内烟气袅袅,只闻气味,熏的人无端发慌。
七个燃火铜盆,陈列以北斗七星的方向,内里燃烧着不明文字的符纸,渗出的些许黑雾盘旋于最前方的龟甲上。
无风自动的龟甲,回旋不止,所处星位,正位于象征帝王的紫薇星之上。
黄衣少年郎望着口中喃喃诵语作法的主子,眼底是倾尽汪洋般的崇拜,今下乱世,六国争霸,天下间,能人异士,是层出不穷,百家争艳,是举不胜举,可在他看来,多数都是空有虚名的江湖骗子,只有那少数,才是有真才实学的出世大拿。
而他的主子——仪君,身为大隐于市三百载的阴阳家后人,五行掐算,八卦推演,实乃个中翘楚,若主子认了第二,怕是四海八荒,便无人敢认第一。
只因昔日西湖边的惊鸿一瞥,主子堕入情网,方才甘愿自折双翼,入了这日渐无望的后宫,为怕帝王猜忌,更是许久不曾动过推演之术。
是以,当一个时辰前,主子令他去找作法用具,譬如龟甲,譬如黄符时,他还险些未能反应。
仔细算算,应是八年不曾见。
而今再见这熟悉的场景,再闻这缭绕的烟气,竟有种莫名垂泪的冲动。
黄衣少年凑近了些:“主子作法,可有结果了?”
仪君展臂而望,掐指凝神:“似是遇到了些阻碍。”
黄衣少年闻言一讶,调笑道:“主子许久未碰恁些个物什,应是手生了罢。”
仪君不再言语,似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但只有他自己才晓得内心的惶惶不定。
缥缈积重的雾气,渐渐朦胧了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今早大皇女在太尉府的表现,当线人来报时,他便心下一咯噔,阴阳师的第六感,总是很准,事出反常必有妖,常年草包,一朝开窍?这可能性太小,更何况,近日也无甚能刺激到大皇女的事情。
自那时起,他便怀疑这离宛要么过往都是装的,扮猪吃虎,只待暗暗出击,要么就是……
鬼上身。
阴阳秘卷里曾数次记载过鬼上身、改其性之例,究竟是何种情形,他虽不能确定,但他犹记得,十年前曾为大皇女测过命,乃是高开低走的王奴命。
若是前者,命数如若偏离,应不会相差几何,可若是后者,那便真能算得上逆天改命。
原本,仪君并未打算立即测算,但是当第二个线人告知他余姚进宫,却是直奔女帝书房而去,那一刻,他心中剧增的惶然,几近让他站不住脚,他强忍心中的凌乱,正欲去找闻人氏商量。
偏在这时,又从第三个线人处得知,栖萱竟派了丫鬟来寻闻人氏,意图封口?可余姚早一刻钟前,就已进宫。
直觉大事不妙的仪君,立即拔腿就跑,紧赶慢赶,完全不顾形象的往凤殿疾冲,却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闻人氏与栖萱二人,那一前一后的狐狸尾巴,已然暴露在女帝眼中。
更别说,还有一炷香之前,离娇禁足三月一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与突然改了作风的大皇女有关?
仪君抬眸望向殿中铜镜,自己瞧上去虽仍高洁傲岸,但实则风华不再,他不年轻了,十五年,帝心难测,一腔真情全喂了狗,一切的算计,不过是由爱生恨罢了。
若是有朝一日,我大权在握,陛下,您是否会后悔当初没有给予我,哪怕是一点点的垂青?
铜镜与人,彼此对视中,俱是默然无语,你安慰不了我,我安慰不了你,都是在凄清的长仪殿中,无声挣扎。
仪君落入自己的愁肠百结里,黄衣少年却惊喜的指着前方:“主子,快出结果了!”
他凝神一望,果真,只见那无风自动的龟甲,回旋越发缓慢。
待龟甲彻底停下,他缓步上前,定睛一看,却是震的浑身剧颤!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仪君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霎时溢满了惊乱,仿若大限之年的老人,又如将息之时的烛火,面上血色一瞬褪尽,眉宇间更潜藏着掩饰不及的灰败。
竟是……
千古帝命……
不,他不信,定是许久不测手生的缘故,没错,定是误测了!
仪君拼了命的宽慰着自己惴惴极端、如跳嗓眼的心!不仅仅是他,便是黄衣少年都吓了一大跳,但他却以为是替八皇女测的命,在大惊之后,就是喜上眉梢。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主子心中所想,有望登天呐!”
面对不绝如缕的恭维声,仪君的耳朵就像是蒙了疮一般,什么都听不见了,踉踉跄跄的往殿外奔。
必须……必须把千古帝命,扼杀在萌芽期!绝不能让她成长起来,绝不能让离宛毁了我的大计!
黄衣少年见主子那般惶乱的往外跑,虽是一脸不解,却也疾步跟上。
而此时,太医院的某个紧闭的房门中,正传来女子的娇弱低泣。
“殿、殿下,轻点……我受不住……唔……”
“这就受不住了,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办?狐小美,你好歹是个大孩子,撑着点,别在本宫的九妹妹面前跌了份儿。”
“对啊,泠姐姐,你比我大,要给痔儿做榜样的。”
泠奚伏在软榻上,水雾凝露的回眸,看向一大一小的两人,尤其是挑眉睨来的殿下时,羞意顿起,咬了咬唇,埋着脑袋,忍住背上的痛意。
“殿下,你为何不让太医,反而亲自……亲自……”
离宛给她抹了药膏,闻言一笑:“那些个庸医,本宫可不放心。”
小小的离痔亦在旁边帮着腔:“对啊,她们平日里都欺负痔儿,不能信她们。”
离宛轻轻捏了捏小人儿的脸蛋:“等泠姐姐上完药,可就轮到你了,千万别像你泠姐姐那样哭鼻子哦。”
离痔小脑袋一昂:“放心吧,我可坚强了。”
泠奚被这二人调侃的,越发不好意思,可随即想起一事,还是忧心道:“殿下为何不将八皇女之事,告知陛下?只让秦君与余嬷嬷去,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离宛拍拍她的雪肩:“不是不告,而是时候未到。”
泠奚疑惑,却见风光霁月的殿下,红唇轻勾,略显“阴险”的拈指而笑:
“难道你不觉得等他们狗咬狗,咬到不可开交之际,打狗人再持着打狗棒上场,会更有意思么?”
※※※※※※※※※※※※※※※※※※※※
圣言大师:泠奚此女,乃盛世凤命,唯她入主后宫,方可保天下繁荣安定。
五行仪君:离宛此人,竟是千古帝命,紫薇天降,福星高照,一生通达,贵不可言。
旁白:行吧,那离宛,泠奚,你俩原地成亲吧,女帝和诏书,我都给你们搬来了。
女帝: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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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 寒芒
“可恶!欺人太甚!本君不死,尔等永远只是个妾罢!”
瑞凤殿内,传来一叠又一叠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儒雅不再、唯余气急败坏的尖吼。
殿中燃着定心凝神的沁人檀香,却因殿主人的雷霆之怒,反多了丝乌烟瘴气、寥落疮痍之感。
侍候的下人们,挨膝碰肩的全跪了一地,一个个垂着头,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好便触了皇夫的霉头。
只因一盏茶之前,正一品的四位贵君,在余嬷嬷传完陛下口谕不久,俱都穿金戴玉,华服丽冠,纷纷雍容大度的扭着细腰,勾着素手,来向皇夫索要凤印。
四位贵君虽是言辞有礼,但通身上下,除了言辞之外,俱是一派“无礼”。
紫衣的德贵君,配一红珊瑚手串,颗颗赤艳饱满,仿若凝着深海之光,那物乃是陛下赏赐的贡品,全天下也就那么三串,可偏偏皇夫没有。
蓝衣的贤贵君,簪一白羊脂步摇,玉质晶莹剔透,恍若蕴着满月精华,乃玉中无上极品;橙衣的谦贵君,则披一袭双面绣锦缎,织线匠心独运,好似藏着画圣神韵,乃绣中难得臻品;绿衣的谨贵君,则持一柄金弦丝纨扇,镂雕精妙至微,仿佛氤着仙宫美景,乃扇中绝少佳品。
但这些稀有之物,皇夫通通没有。
素日里四贵君藏着掖着,偏偏在今日皇夫遭“难”时,全拿了出来,这岂不是明晃晃的昭示着;看啊,咱们可是盛宠优渥,而你什么都没有,如今竟连凤印都要失了去,真是好可怜哦。
明明骂人没一句脏话,打脸没一下动掌,却能无端叫人脸颊生疼,心肺里憋的这口闷气,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这不,皇夫只好强忍怒火,极力端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将凤印交了出去。
待他们纷纷扭腰离去后,才彻底对下人撒开了气!
下人们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甘当那不被怜悯的出气筒,哎,四位贵君当真好手段,呕死人不偿命。
皇夫闻人钰,砸了殿中近半数的东西,方才觉得心内郁气散了些许。
可偏在这时,听见了平生里第二令他恨之入骨的嗓音;
“是何人不长眼,竟叫皇夫哥哥生了恁大的气?”
闻人钰定定看着来人,半晌勾唇轻笑,只是那笑意绝不达眼底,更是凝着深层的厌意。
他食指轻叩,缓缓念出来人的名姓:“秦无霜……你竟从冷宫出来了?”
无霜闻言,只蹲身捏起地上七零八落的书册,随意翻看,而后颇觉无趣的随手一扔,“啪”的脆响,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刺耳非常。
果然,闻人钰的眸色一下就变了,变的阴狠而危险。
作为老对手,无霜自然知道怎么以最精简的言语,作出最极致的输出,且直戳对方痛脚,叫他疼的死去活来,故而悠悠伸出指尖,轻抚嘴唇,吃吃的笑起:“连长胜不败的哥哥都能丢了凤印,这后宫里还有什么不能的?”
言罢,似是回味,似是沉溺的呢喃了句:“多年不见,未曾想陛下的臂膀还是那样的有力,还是……那般的热情……”
那“热情”二字说的缱绻不已,闻人钰却听的悲怒交集。
他睁目望去,却见那张令他恨之入骨的俏颜上,露出的朦胧媚意。
尤其是瞥见那片红到滴血的唇瓣时,他的心里仿佛刺开了一个大洞,亦跟着疯狂流血,生疼至极,浑身上下更是涌上了股汹涌澎拜的恨意:
陛下啊陛下,您就这么垂涎于那张像极了玉灵泷的俊脸?以至于对个仿品,都那般……那般的……
且听那越发急促的呼吸,秦无霜知晓闻人氏乱了,他垂眸看着指腹的口脂,不着痕迹的轻轻碾去,唇上的艳色,自然不是陛下亲出来的,只是为了刺激老对手,刻意抹出来的,但现下看来,效果不错。
想起离宛的嘱托,无霜垂下的眸子里,霎时盈满了温柔,虽说大皇女再三嘱咐,不需刺激太过,万事以保全自己为上,免得闻人氏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但断子绝孙之恨,他岂能随随便便揭过?
既已捏了对手七寸,若是点到为止,岂非太便宜这条专会伺机而动的毒蛇?
于是,他撩拨了耳畔的碎发,忽然朗声道:“说来,因着今晚要侍候陛下的缘故,我身边又无人可差遣,只得亲自去幸册房作了报备,却无意中听见一桩异事,想说与哥哥听听。”
早在无霜说了“今晚”、“侍候”时,闻人钰就已妒意攻心,却是怒极反笑,连素日里温润的面色,都透着股狰狞:“哦?愿闻一二。”
秦无霜施施然不请自坐,微倾着身子,作出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听幸册房的内官们说啊,八年前的某条记录竟有改动过的痕迹,偏偏陛下还因着那日,腹中孕女……这事啊,我本不欲多嘴,但就怕有人因此白宠了多年的假‘亲’女,终归是太骇然听闻了呐,如若是真的,亦不知是谁当了那冤大头,又是谁暗度陈仓使了调包计?”
说完,无霜悠悠坐正,静候老对手的反应。
闻人钰似是听怔了,许久过去,俱是不言不语,唯有眸中排山倒海似的不静。
殿中的下人们,全都瑟瑟发抖,这可是秘辛啊!
若是真事,他们还能活命?都以为四位贵君够“狠”,没曾想这外表玄仙、笑里藏刀的秦君,更“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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