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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请见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山羡有思
害喜没有找上门,除了晨起有些恶心,倒是一切安稳,便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舒舒服服过了几日,一阵舒爽微凉的风吹开了海棠绚烂如红海。
然而这样的舒坦日子没有维持太久。
大地动之后,徐悦去寻了李彧。
不多日之后,便有钦天监上奏言道:天有异样,紫微星偏移,恐有天灾人祸。
紫微星大多指的皇帝,紫微星偏移岂不是说皇帝的皇位有动摇了?!
那可如何了得!
然后似杨修、闵长顺等从北燕回来的武将,也稍提了北燕之乱前也曾有这样的异象。
一时间朝臣间亦颇有恐慌之意。
一旦提到了北燕,皇帝便想到会不会朝中还有人想着出卖朝廷,通敌卖国,想要动摇他的皇位,意图篡位呢?
是以,皇帝对手中军权的监督便更为严苛。
如今左都督傅傅大帅和右都督洪文亮都在南地,便由身为都督同知的袁尛和徐悦等几人去到各省检阅、察查。
又遣了李彧去五台山参拜,为大周祈福。
灼华有孕不足三月,徐悦走的不放心,却又不得不走。
有孕的女人心思敏感又泪腺发达,灼华送得不舍,泪眼汪汪的与丈夫难舍难分,没完没了的叮嘱着对方要照顾好自己。
眼看着日头就要高升,周恒翻着白眼把孕妇拉开,“远些的地方都让别人去了,他就去浙江和福建,两个月就能回来了,别搞得他一走就要错过你生产了。”
灼华哪里听得这样的话,立时横眉怒目,狠狠揍了他一拳,“乌鸦嘴!”
两个月,两个月也很漫长的好嘛?!
待他回来的时候,肚子都大了。
周恒龇牙咧嘴,孕妇的力气都这么大的么!看来这一胎很结实了!
灼华挥着手绢,看着丈夫的背影渐渐远去,成了一小个白小点儿,看不见了还不肯回家。
没办法,周恒又不能连拖带拉的,只能连哄带骗把人哄回家去。
一路上,又被孕妇瞪了好几眼。
周恒:“……”瞧把我无辜的,回家叫那口子好好安慰安慰才行!
空荡荡!
做什么都是空荡荡的!
平日里他哪怕也有晚下衙的时候,可晓得他就在京中,心里是充盈而踏实的。
那两年多的分离,她还没缓过来呢,他又要离开两个月。
真是一分开,就开始思念。
丈夫不在身边,灼华一张俏脸便是沉沉的,后来索性闭门谢客了数日。
徐悦出发后,沈祯亲自来瞧了两回,生怕她怀着身孕心思重,伤了身子。
后来从老太太那里听了蒋家有意结亲的事情,又让姚氏来传了话,等她的胎坐稳了,便让她出面去请了吃个茶。
毕竟她蒋家女相中了沈家郎君,成不成的难说,沈家暂时就不出面了。也是有意要叫蒋家晓得晓得,不是他们想如何便如何的。
蒋家的人原还秉着女方的矜持,不来问。
只是眼瞧着灼华回去沈家至今也有半月余了,等来等去不见有消息出来,偏这时候在听到读过熠州文章的魏太傅流露出要与沈家结亲的消息,蒋家人终于等不住了。
魏太傅是何等的学识,他老人家都看得上的郎君又岂会是差的,怕是得中进士之日也不会远了。
听到消息的肯定也不知蒋家了,于是,上沈家说媒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姚阁老的夫人做寿,老太太与她是年少的情意,便也去了吃酒,席上见到魏家姑娘。
那姑娘的性子与灼华有几分相似,娇俏也不失稳重,老太太倒是十分喜爱,拉着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隔日里,蒋老夫人便亲自去了姜王府,托了李郯再来问一问。
李郯也瞧不上蒋邵氏当年的做法,瞧着蒋家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挺舒坦的,“当初她蒋家又多骄傲,如今便有多吃心。舅父和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
灼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道:“怎么,是我那舅婆去请托的?她蒋邵氏没个反应么?”
李郯取笑道:“徐悦都出发半个月了,你还没缓过来呢?”
灼华拜了拜手指,才半个月,也不知他倒了哪里了,瞄了李郯一眼,嘟囔道:“让敏哥回云南一趟,你独个儿留京里如何?”
李郯呸了她一声,抖了抖眉道,“你是想等着她自己开口来求?”
灼华一扬脸:“有何不可。别是她嘴上无可奈何的不反对,心眼儿里却瞧不上我家熠儿。到时候真论起亲事来,又百般挑剔千般刻薄的,沈家可吃过她的亏了。”眉眼迎着金粉似的光线,慵懒道,“魏家的姑娘也好的很,诗词工曲,琴棋书画,都是信手拈来,瞧着也十分合我的眼。”
“小气,真是没有世家妇的气度。”李郯望天,分明就是徐悦不在,给自己找事做分散心思吧!
好吧,也是她蒋家活该!
灼华眯了眯眼,爽快道:“我本不是大度之人。”
离开了徐家,李郯倒也没有直接去蒋家,而是过了两日才去的。
她说话自来不会拐弯抹角,往蒋家的正厅一坐,便道:“蒋韶是本宫瞧着长大的,本宫也





卿卿请见谅 第435章 眼底的星
“只是你们也得晓得,熠州是华阳疼爱的,万万瞧不得他受委屈受折辱的。所以,有些话本宫也是要问问清楚。蒋大夫人是个什么心思,别是老夫人做主了,您心里头揣着不舒坦,瞧不上我们熠州,来日便是诸多的不满。”
端了茶盏,慢条斯理拨了拨清亮茶汤上舒展的茶叶,眉眼微微一抬,看向蒋邵氏:“想和沈家攀亲的你们也瞧见了,不是没有,家世比蒋家好的也不少。若是心有勉强,本宫也不去沈家讨没趣了,免得再伤了本宫与华阳的情分。”
蒋邵氏尴尬的面红耳赤,心知是沈家有意为难了。
自打女儿露了心思,她已经把那沈家郎君查了个透,不计长相、学问还是人品都是极好的,虽说是个庶出,可毕竟沈祯没有嫡子,是不是嫡出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何况她自己做了四十多年的长媳,知道其中的不易,又是瞧着长女在王府如何艰难,便一直想着让小女儿做个幼子媳妇,安安稳稳的享福便罢了。
沈烺云的妻子姚氏倒也是个宽和的,与她做妯娌倒也不错。
只是她要强了一辈子,当初为了断儿子念想那么折辱了沈灼华,叫她再去求亲,如何拉不下脸面。
蒋老夫人淡淡瞧了媳妇一眼,没有说话。
李郯的话说到了,也不急着逼出个答复,一盏茶吃完便告辞了。
送了李郯出门,蒋韵便道:“天道好轮回,从前折辱人家,如今却是要咱们全数吃下了。”
蒋邵氏垂着眼不说话,手中的帕子绞的扭曲。
蒋老夫人只淡淡道:“得不到的才最要命,你自己想想吧!”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蒋韵瞧着母亲抿着唇不肯松下来,无奈道:“当初母亲做了什么,沈家人自然记得清清楚楚,灼华受了母亲的折辱,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记着呢!怕是连陛下也记着呢!”
轻轻挽了挽母亲的臂弯:“何况如今熠州是庶出,人家自然心有疑虑。沈家也没有直接拒了,不过是要您一个态度,有那么难吗?二哥哥被您逼得去了远地,几年见不得一面,妹妹也是个死心眼儿,难不成母亲还要重蹈覆辙么?”
蒋邵氏僵硬的挺着背脊,眉心突突了几下,到底还是頽萎了下去。
第二日里亲自去了李郯那说项,请她辛苦再跑一趟。
待到最后一茬的桂花落尽,灼华的胎也坐满了三个半月了。
弄了个堂会。
请了京里的名角儿来唱戏,下了帖子去几家要好的人家来一同乐一乐,如此也不会太明显。
金秋时节,正是相看的好时候,便也有不少夫人趁机带着儿女来露露脸。
为了能让有心思的夫人太太都有机会瞧一瞧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灼华花了心思去准备着堂会,也是正好消磨了时光。
东跨院的庭院颇大,搭了戏台子还能留下不小的空地,让人搬来了好些菊花、海棠将空地隔成了男席与女席。
如此呢,耳边是角儿清亮婉转的唱词儿,意境浓浓。
眼底呢,既赏了花朵娇艳又瞧了姑娘柔美,春水流转。
相互瞧得见,又不会有过分的接触,真是完美!
于是坐在女席的夫人喊了儿子站到花圃的另一侧,不远不近的给长辈请安,给“妹妹们”请安。
然后,“妹妹们”含羞带怯的袅娜回礼,秋风里,裙衫翩跹如蝶,美不胜收呀!
少年少女眼神微触间,或有一桩美事将成。
灼华扶着腰肢儿笑盈盈的瞧着,星星啊星星,银瓶倾倒亦不及少年们的眼眸璀璨夺目,“瞧瞧那些少年人,眼睛里多亮啊!”
李郯呸她一记,“什么她们少年人,我也年少着呢!”
蒋韵缓缓吃了口茶,乜了她一眼:“那些星星在成婚后慢慢都会消失。不过是,无知的期待罢了。”看向灼华,又笑道:“倒是你,从前眼里总是淡淡的,如今却是越来越亮了。”
嫁人的时候,蒋韵和李郯都嫁了喜欢的人,而灼华嫁给了合适的人。
多年过去,李郯如旧欢喜,灼华得了甜蜜,唯独蒋韵,在岁月的磋磨中渐渐失去了对丈夫的信任与依赖,把自己打磨的愈加的坚韧沉静。
这样的坚韧,于过日子是好事,可于情感却未必。
心底的失落与失望,怕不是短时间里能够平复的了。
沉默了数息,蒋韵微微一笑道:“曾经我到是羡慕灼华的性子,如今自己有了,才晓得打磨出这样的性子要付出些什么。日子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你们也不必为我难过,这样挺好的。”
话题沉重,灼华和李郯一时间也不好再说笑什么,省的平白又惹了她伤怀。
眼瞧着蒋韶目色莹莹不住朝着熠州而去,灼华想着,自己看着丈夫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柔软而欢喜的模样。
觉得有趣,多瞧了一会儿才招了喊了熠州过来,问了几句功课和生活起居,又道长久没见了,让他陪着姐姐去转转。
姚氏便道一同走走。
灼华笑问:“嫂嫂方才瞧了一眼了,觉得如何?”
姚氏谨慎道:“往日里道不曾在意这蒋家的姑娘,这会子瞧了几眼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模样可亲,稍后再说说话,仔细听听如何。”
毕竟是给小叔物色妻子,总是要格外小心些,若是不好将来怕是要遭埋怨的。
“嫂嫂说的是。”灼华晓得她的顾虑,便笑道:“左右咱们不过请了来吃茶,以后的事还的靠熠儿自己琢磨,靠老太太和夫妻慧眼识人来参详,咱们一推四五六,厚着脸皮说不知道就行了!”
姚氏一听她这样说,心下松快不少,抿嘴一笑,玩笑道:“那我可只管躲在妹妹身后了!”
灼华“成”了一声,与姚氏打趣了几句,然后拉了拉熠州问道:“父亲和祖母与你说过了?”
熠州小时候白胖可爱,也调皮着,可年岁渐长,到最后还是和烺云、焯华一般,面目清隽俊俏却是个老成稳重的性子,说话做事不紧不慢又有条不紊,当真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郎。
便忍不住捉弄他几句。
熠州嘴角喊了清泠的笑意,秀气的面上有一丝羞赧的微红,小心扶着她缓缓走在石子路上,“姐姐莫要取消。只是老太太稍稍提了两句。”
他对那日顺手接了一把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姐姐费心办了堂会,父亲和祖母也叫瞧一眼,所以便来了。
灼华点头,缓缓道:“姨祖过世之后两家来往也少了,到底还是沾着亲的,人家既然有这个心思与咱们家结亲,你便瞧一瞧。若是合眼的便相互了解一下,若是不合眼缘的也不必勉强,夫妻结缘是要过一辈子的,得好好选一个喜欢的。左右父亲也是打算待你中了进士以后再议亲的,咱们不必着急。”
熠州应了一声,微微一默,问道:“姐姐不气了么?”
他那时候年纪虽小,却也不是不知,是以老太太说起时,心中其实是不大乐意的。好在老太太也说了,是姐姐来提的。
灼华笑了笑,若朝霞明丽落在了她的嘴角,“有什么可值得我气的呢?”
“是。”金色阳光温柔而温暖,洒在这个清秀挺拔的少年郎身上,便有潇潇如月下松的纯澈气质,熠州浅笑道:“姐夫很好,姐姐很幸福,如此便是最好的。旁的不过云烟,风吹过,便散了。”
那边蒋韵和李郯也借故带着蒋韶从东跨院出来,几人坐在青山院的醉望亭里说话。
未免影响沈家人对女儿的感观,蒋邵氏便没有跟过来。




卿卿请见谅 第436章 紫薇星偏移
话说那蒋韶蒋姑娘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唇红齿白,眼角一点米痣更显流光清俏而风韵。
姚氏硬着头皮抛去“见面三问”。
灼华听着,不免有些得趣,自己这样被一群夫人太太抛去“见面三问”的场景还在眼前,如今竟是替弟弟去相看另一半了!
心下便又想起了丈夫,前儿不久,她们还讨论着儿子将来之事呢!
不知他这会子有没有从浙江前往福建了。
小姑娘含羞带怯的一一答了,眼角余光时不时的看向坐在灼华身侧的少年郎,粉面微红。
而少年郎微微含笑,姿态清朗。
于是,小姑娘的脸更红了。
蒋韵失笑,这个丫头和自己小时候一样,最是活泼无拘束,这会子生怕那翩翩少年郎会不喜自己的跳脱,竟也能按下性子有了这好半日的娴静温柔。
灼华见过她几次,也是知道蒋韶的性子的,瞧着如此便也更觉有趣了。
不过一次吃茶,蒋家也不好去问男方“你们满不满意”。
但态度还是要积极给出的,毕竟自家女儿回家小嘴儿跟黏了浆糊似的,半天问不出个字,但那小脸儿红的跟玫瑰似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在华阳公主的堂会之后没几日,蒋家也办了回堂会。
蒋邵氏还郑重其事的亲自往老太太那里递了帖子。
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想叫旁人家晓得蒋家有意和沈家攀亲,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多少还是能挡去一部分有心思的人家。
灼华听到消息,忍不住的挑眉,“哟,竟还主动起来了!”
那边老太太瞧着帖子,笑眯眯的吃着茶,瞧吧,做人还是别那么自以为是的好,天道轮回,刻薄了人家的最后可都是要还的。
送了帖子去,人家也只说会拨空前来,蒋邵氏坐立不安,一时间也瞧不明白沈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在堂会那日老太太带着少年郎来了,她也好稍稍放心了些。
不过帖子也同样送去了常来常往的魏家,魏家老太太十分热情的拉着熠州说话,看着一旁后站着的魏姑娘,蒋家的人又紧张了起来。
因为魏姑娘生的实在是美貌,说话得体又有趣,行动亲切又不失闺阁姑娘的矜持。
委实讨人喜欢。
大周对男女大防倒也不甚苛刻,蒋韶想见心上人也不是没有机会。
只是熠州性子清冷守礼,蒋姑娘想要与心上人多说说话,便得豁出去的主动些,如此倒也渐渐显露了她活泼大胆的一面。
然而蒋家的堂会还未结束,宫里就有消息传出来,太后方才一口气闷了过去,好容易才抢回来的。
太医的意思,也就是三五日的功夫了。
连钦天监也说,象征太后的半月星已经没有亮光了。
蒋韵匆匆进了宫,一直守在太后床边伺候着。
封地的几位王爷的消息也快,没几日便有折子进了京,纷纷请求回来见一见祖母。
鉴于钦天监的“紫微星偏移”星象,折子皇帝全部驳回,只叫他们好好留在封地便是。
五日后的半夜,便有登闻楼的钟声敲响,二十一下,是丧钟。
太后薨逝。
第二天天不亮,三品及以上朝臣、诰命夫人都进了宫去守灵。
在寿康宫外乌泱泱白茫茫的跪了一地。
皇室宗亲都跪在里面,其余的按着身份前前后后的都在外头跪着。
鉴于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早逝、李勉出嗣,李怀在封地,五皇子病着。
协助皇后娘娘料理太后丧仪之事便落在了李彧身上。
只见他谦和又不失利落的忙前忙后。
其余几位皇子都谦卑的跟在他的身后,颇有为他马首是瞻之意。
灼华有孕,皇帝自是不忍心叫她在殿内受烛火纸钱焚烧呛人的罪,只叫她隔一会儿出来露了个面,大多数时候都由秦宵陪着待在偏殿。
只是一连三日清粥薄水的规矩却是不能改的。
她有孕,一累便也没什么胃口,吃点粥,倒也能忍。
只为难了那些诰命夫人们,直挺挺在冬日里跪了三日,又累又饿,地上又阴冷,一下子不少上了年纪的老诰命都病下了。
就连身子一像康健的老太太和太夫人都染了风寒,膝盖更是酸痛不已。
只是那是为皇太后守灵,便是有疼痛也不能说。
若是家中有府医还好些,施了针吃了汤药便好了,若是没有便只能私下里拿了药油擦着缓解。
灼华有皇帝照应着,几日下来只是疲累些,脸色不是太好,倒也没什么不适的。
邵氏侍奉在太夫人身边,不放心她的胎,萧氏便帮着整日盯着灼华休息。
停灵七日,于十月二十八,太后的棺椁下葬庆陵,与先帝爷合葬。
没过几日便是皇后千秋节,只是太后丧事刚过,便也没有宴请百官。
举国哀悼,国丧期间便少了丝竹管乐、唱戏听曲儿的乐子,一下子各府都冷清的下来,年节下偶不过串串门子,连大笑也是不能。
然而就在国丧期间,城郊几处村子都爆发了瘟疫,听说这瘟疫甚是吓人,蔓延的速度极快。
有经验的老大夫人推测,怕是大地动时把底下不干净的东西给震出来了。
皇帝叫了蔡茂静进宫问话才知道,原来瘟疫已经起了一个月。
大抵就在大地动之后不久,起因竟真的是因为把一个村子的农户夏季时因为圈养的百余头猪得了猪瘟,没有烧毁而只是草草埋下,在大地动时那些尸体被震出来,才导致变异的瘟疫横行蔓延。
蔡茂静把各个县能征调的大夫都征调了去看诊,也都控制了下来。
谁想到一夜之间又爆发了起来,有个村子几乎就在那一夜里全都死绝了,且死相极惨,面色扭曲发青,双目爆瞪,手脚因为痛苦挣扎都呈奇怪的姿势僵硬在床上、地上甚至河边。
衙役去查看时全都惊的面无人色。
那些衙役去了,蔡茂静也不敢让他们回来,都集中待在了北郊的一处义庄里,每日只叫人远远送了吃食过去,等送饭菜的人走了,衙役们再去拿。
其家眷都是心惊胆战的数着日子过,就盼着疫情过去,好平安团聚。
瘟疫厉害,好些大夫也感染了瘟疫而死,没办法,皇帝只能把太医院的太医也派出去一部分。
为国祈福,皇帝提早去了北郊的行宫斋戒。
索性瘟疫没有再次爆发,慢慢也被控制了下来,待到祭天结束,疫情也正好全部灭下。
只是统计下来,此次瘟疫下死去的百姓竟足有三百余人。
原本十一月下旬就能回来的各行军道钦差,最后却在祭天之后才陆续回来。
彼时灼华的身孕已经五个多月,只是肚子如前次一样,这个月份里依然不甚明显,恩,这样正好,不妨碍小别胜新婚的小夫妻两亲热缠绵。
错金镂空雕枝鹤延龄花纹的熏球靠着一只汝窑天青釉玉壶春瓶,悠哉的飘着轻烟,沉稳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让人心安不已。
徐悦扶着她坐在软榻上,大掌轻轻摸着灼华微突的小腹,孩子很好动,不停的踢着灼华的肚子。
徐悦起了玩心,不停的换着位置,小家伙似乎很喜欢与这只温暖的大掌玩耍,脚丫子不停的跟着跑。
他笑的清朗,“真是调皮,这样欺负阿娘,可要打小屁股了。”掌心登登登就是好几下,徐大人瞪着眼,惊道:“这是、生气了?”
灼华乐不可支的看着丈夫一脸兴奋又紧张,“看来,这是个记仇的呢!”
徐悦赶紧轻轻摸了一圈,好声好气的说着好话,这才把肚子里这位小祖宗给安抚下来。
虽然肚子看着不大,但是站卧也是不方便的,灼华换了个坐姿,舒服的倚在徐悦的肩头,问道:“此行还顺利么?”




卿卿请见谅 第437章 雨送黄昏花易落
徐悦小心将她拥在怀中,垂首吻了吻她的眉心:“浙江被晋老将军整顿的很好,福建那边便是不那么顺利,我去到福建五六日都指挥使才出现,要巡查营中又是不停的推三阻四。”
“我有心要探他的底,看看是否与朝中私下串联,毕竟福建靠水军中足有五万三千余人,离京不过隔了一个浙江,不可掉以轻心,便与他们耗了些时日。”
灼华扣着他的掌,感受他带着薄茧的掌心的温度,拧眉道:“福建的都指挥使秦灿,原是吏部张成敏的表兄。而张成敏是李怀的人,当初与李彧同去山西查贪腐案,死在李彧手中。人家怕不是把你当做李彧表妹夫在刁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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