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小厨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团子来袭
做出这个决定,姜言意也找楚昌平谈过,楚昌平很支持她的选择。
一大家子要想一直和和睦睦的,总不能什么都倚靠哪一房。大房到楚承柏这一代都是扶不起来的,好在薛氏是个聪慧明事理的,将来好生教导孩子,小辈们兄友弟恭,一代传承一代,楚家才能兴盛成为大族。
腊月十七这天,封府“催妆”的人就来了,姜言意从前瞧别人成亲,只是瞧个热闹,哪知这些具体步骤。
她只听说过“催妆诗”,还是头一回知晓前一天男方家中就会有人带上酒菜和公鸡来府上,名曰“催妆”。
薛氏作为姜言意娘家嫂子,在封府来人后,就带着楚家一早就准备好的几马车床单被褥赶往封府了。姜言意听老仆说,这叫“铺房”,要在大婚前一天由女方娘家人带着被褥过去布置新房。
后世一些地方结婚,新娘的嫁妆里也有被褥,姜言意以前不太清楚这些习俗,现在才算彻底弄明白了。
面对自己的人生大事,姜言意到底是有些紧张,这一晚几乎没什么睡意,索性起床把生辰时封朔给她做的那盏走马灯点燃了,看着转动的走马灯,心境才逐渐平和了下来。
后半夜她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被薛氏叫起来梳妆了。
“姑姑去的早,长嫂如母,我且代姑姑替你梳头了。”薛氏今日为了喜庆,穿的一件镶兔毛的石榴裙。
边关小厨娘 第186节
姜言意坐在梳妆镜前颔首道:“有劳嫂嫂了。”
薛氏嗓音里有淡淡的惆怅:“祖母四更天就醒了,怕过来见了你哭,耽搁梳妆,这才在院子里没过来。”
姜言意心中也有些不舍,楚老夫人是真的疼爱她和楚言归,许是出嫁在即,人就容易变得感性,她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往后祖母就多劳烦嫂嫂照顾了。”
薛氏看她哭,不禁也眼眶一红,道:“我会好生照顾祖母的。”
盘好发髻后,楚淑宝在上妆这一块是行家,她亲自给姜言意上妆,为了压住这身金红华贵的嫁衣,妆容得往艳丽方向涂。
姜言意的眼睛是潋滟的桃花眼,楚淑宝用金色的眼粉帮她把眼尾勾长,又用朱红的眼粉填充,画了一朵几乎延伸到鬓角的凤尾火烧云,华丽又贵气,最难得是姜言意撑起了这个妆容,睁眼垂眸间,仿佛当真是凤凰在耀日升起时睥睨人间。
在房里打下手的几个小丫鬟瞧见了,都震撼得不知作何言语,街上响起鞭炮声,才叫她们回过神来。
薛氏朝外看了一眼道:“新郎官来了,快快快,去宗祠,三叔在那边等着的。”
封朔到了楚家大门外,今日随他来迎亲的基本上都是军中将领,文臣里同他交情过硬的,也就一个池青了。
楚家这边的亲眷不敢为难这位未来天子,全靠楚承茂带着几个族亲撑着不肯轻易叫他们进门。
“新郎官做首催妆诗啊!不催妆新娘子不出来!”媒人为了把气氛弄热闹些,赶紧吆喝。
饶是封朔平日里再不近人情的一个人,面对未来大小舅子虎视眈眈的目光,也只得放下身段做起了催妆诗:“楚四姑娘贵,出嫁王侯家;天母调天粉,日兄怜赐花……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1”
众人一片喝彩声,堵在大门口的楚承茂带头起哄,“一首不够,再来一首!”
世人皆知辽南王武艺了得,见识他文采的机会可甚少,便也跟着附和起来:“再来一首!”
封朔算是看出今日要进楚家这大门,必须得被大舅子为难几道了,认命继续做催妆诗:“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2”
封朔被人堵在大门口时,姜言意方到宗祠。
她的嫁衣是按照亲王妃是礼制做的,华美又繁琐,她被薛氏扶着,又有几个小丫鬟帮忙提着裙摆,才勉强能顶着着满头珠翠走路。
她嫁封朔,和楚家沾点亲带点故的长辈今日都来了。
姜言意按指引跪在了祠堂中间的蒲团上,楚昌平手执三炷香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道:“列祖列宗在上,楚氏第十三代子孙昌平,膝下次女将以今日嫁作封家妇,不胜感怆。”
言罢对着先祖牌位拜了三拜,上香后,才坐到主位上训话姜言意:“往之尔家,无忘肃恭。”3
楚昌平早年丧妻,一直未再娶,母训便由站在边上的薛氏道:“夙夜以思,无有违命。”3
姜言意俯首一拜道:“言意谨记父亲教诲。”
主婚人高唱:“拜。”
姜言意对着楚昌平拜了四拜,被扶着起身又同楚老夫人夫妇告别。
楚老夫人握住姜言意的手不肯放,哭成个泪人。后面还是楚老太爷拉住了楚老夫人,让人快些带姜言意走。
伴随着主婚人的一声“新娘子出阁喽”,姜言意盖上盖头,被人牵着往前院处。
从前院到花轿的这一段路要由娘家兄弟背过去。
楚昌平唤楚承茂过来背姜言意,楚言归却站出来道:“父亲,我来。”
楚昌平今日忙晕了头,这才注意到楚言归竟然没用轮椅,当即道:“你腿上有伤,胡闹什么,让你二哥背。”
楚言归不肯让步,只笑着道:“我背阿姐上花轿。”
言罢直接走到姜言意跟前,隔着红盖头定定地看了姜言意一会儿,转过身半蹲下身子,偏过头依然笑着说道:“阿姐,让我送你上花轿吧。你放心,我不会摔着你的。”
他在笑,声音里却满是祈求的味道。
楚昌平颇为头疼,让楚忠带走楚言归。
姜言意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青年的衣摆,迟疑了片刻,缓缓上前一步,把身体的重量交付在了少年单薄却并不瘦弱的肩背上。
她同这个青年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在有些方面还是很了解他。
比如今天这样的时刻,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站出来。
他在祈求她啊,祈求她这个当姐姐的能信任他。
原本喧闹的前院在楚言归背起姜言意后竟变得鸦雀无声。
院子里的积雪早被下人们清扫干净了的,楚言归背着姜言意,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他感受着自己背上的重量,仿佛是背起了整个天下,他说:“阿姐,我是你弟弟,不管你嫁不嫁人,我都是。”
姜言意心口涩然:“傻孩子尽说傻话,你当然是我弟弟。”
楚言归沉默着,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迈得慢了些。
走完这段路,这个被他从小护到大的姐姐就是封家妇,按照大宣礼法,从此她生死都与楚家无关了。
明明她同他打闹哭鼻子似乎还在昨天,怎地突然就要嫁人了?
快到大门口时,楚言归突然说:“阿姐,你一定要过得好。”
你要是过不好,我就杀尽那些叫你过不好的人!
姜言意趴在他背上低低“嗯”了一声,有眼泪在盖头遮挡下落在了他深色的衣袍上。
楚言归看着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封朔,缓缓道:“我只有你一个姐姐,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同我说,别嫌我没本事。阿姐,我会有出息的。”
姜言意只觉自己今早掉的眼泪加起来都没这会儿多,她道:“阿姐的言归最本事,怎会没有出息?你再说这些,阿姐今日就得哭花了脸嫁过去了。”
楚言归笑了笑,背着姜言意走出楚家大门,送姜言意上花轿时,他同封朔对视了片刻,才咧嘴一笑:“姐夫,我把我唯一的姐姐交给你了。”
封朔郑重点了点头,又拍拍楚言归的肩:“我会好好待她。”
姜言意上轿后,封朔拜别楚昌平,也翻身上马。
“新娘子起轿喽!”
媒婆一声吆喝,八人抬的喜轿就这么一路吹吹打打、风风光光地被迎去了封府。
天又下起了小雪,楚言归看着走远的迎亲队伍,轻声呢喃一句:“母亲,我送阿姐出阁了。”
雪落无声,天地间没有任何回音。
第158章
大红的喜轿绕着京城走了一圈, 街头巷尾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因着辽南王大婚,接连三日全京城的酒楼茶舍都开办了流水席,不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贫民百姓, 吃席一概不收钱, 就连乞丐都能上桌。
一些好事之辈数起脚夫们抬的嫁妆抬数,“……三百六十五, 三百六六,啧, 楚家这嫁妆大手笔啊, 你瞧瞧那些脚夫脑门上挂的汗珠子, 可见箱子底下绝对也是塞得满满当当的。”
“这些都还只是明面上的, 楚家这四姑娘本事着呢。打仗时药材贵比黄金,几大货船的药材她说捐就捐, 年后京城祥云楼就要改名如意楼了,这如意楼背后的大东家也是楚四姑娘,你说她的嫁资得是多少银子?”
如意楼随着姜言意南下, 沿着运河从西州一路开到了衡州,几乎包揽了大宣朝大半的酒楼食肆, 关键是旁的生意她也有入股, 除了姜言意本人, 怕是没人知道她手中究竟握着多少银子。
谈论的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感慨姜言意嫁得好, 还是该感慨辽南王娶了个貌若天仙又家财万贯的美娇妻。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一名蓬头垢面的乞丐努力垫着脚尖张望这堪称十里红妆的迎亲仪仗队, 试图往前边挤。
被他推搡的人回头瞧见是个脏兮兮的乞丐,顿时嫌恶回推了他一把:“哪来的臭乞丐,挤什么呢?要饭去食肆里要, 辽南王大婚,这三日便宜你们这些乞丐都能顿顿大鱼大肉了!”
乞丐从地上爬起来,乱糟糟的头发遮掩下,一只眼睛似乎患了眼翳,沾满了分泌出的秽物,叫人不敢细看。
他拄着树枝做的拐杖,在喧哗热闹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看着这飘雪的繁华人间和那顶远去的大红喜轿,患了翳病的眼底落下两行浊泪:“我的孩子啊……”
喜轿抵达封府,又燃了几串鞭炮,宾客们听见鞭炮声纷纷出门来看,喧嚷着:“新娘子来了!”
姜言意人在轿中,又顶着盖头,瞧不见外边是个怎么光景,听声音只觉热闹非凡。
“新娘子出轿喽!”媒人一声吆喝,轿夫们把轿子放低。
姜言意感到有一只手扶着自己走出了轿门,那只手的主人含笑道:“王妃万福,我是今日的全福太太。”
姜言意颔首道了句“多谢”。
来之前薛氏同她说过,下花轿后会由全福太太引着她走,封朔请的全福太太是北钦王妃。
北钦王和信阳王是大宣朝唯二两位异姓藩王,据闻早年西北之地是由北钦王镇守,后来因北钦王妃身体抱恙,北钦王才奏请调到了辽东,此番大宣山河动荡,辽东之地却安然无恙,可见北钦王的实力。
也亏得封朔能面子够大,才请动了北钦王妃前来当全福太太。
姜言意站稳后,手中就被递过来一截红绸,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她能看到红绸花的另一头是被攥在封朔手中的。
老人们都说,大婚日手执的这一截红绸,是夫妻间剪不断的红线,哪怕百年后过奈何桥,也是连着的。
可能是知道红绸那头是他,在这漫天的锣鼓声里,姜言意一点也没有成亲前一夜的惶然,只觉心安。
在众宾客见证下拜过天地高堂后,这礼也就算成了。
姜言意在宾客的欢笑道贺声里被几个全福夫人送去了新房。
到了新房里,姜言意刚坐到床边,门外的傧相就说封朔过来了。
北钦王妃笑着打趣:“瞧把咱们的新郎官给急的,当真是一刻钟都等不得。”
其余几个全福夫人都笑起来。
封朔让邢尧拿出几个鼓鼓的红封递给她们:“今日有劳诸位了。”
收了红封,北钦王妃递给封朔喜秤,笑道:“快揭开盖头叫我们瞧瞧,听说新娘子可是个大美人。”
封朔用喜秤揭开盖头,姜言意低敛了眉眼,半羞半怯地启唇一笑,眼尾的凤尾火烧云华贵而妖娆,容貌竟比她嫁衣上的金线牡丹团花还艳丽几分。
见过无数美人的全福太太们都看呆了。
封朔显然也是头回见她这般盛装的模样,怔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北钦王妃赞叹道:“我今日可知何为国色了。”
很快有喜娘端了碗饺子进来,北钦王妃给姜言意喂了一个,饺子是半熟的,姜言意咬了一口就吐到了碟子里。
北钦王妃问她:“生不生?”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姜言意红着脸应了句:“生。”
傧相和喜娘们说了一堆吉利话才退出去。
沉鱼作为姜言意的陪嫁丫鬟,本该是要在房里陪她的,不过瞧了瞧封朔待在新房里没有走的意思,沉鱼非常有眼力劲儿地躲到外边去了。
房间里再无一人,封朔倒了合卺酒拿到床边递给姜言意。
他目光里再也没有半点掩盖地打量她,姜言意脸上抹了浓妆,但还是觉着脸烫得厉害,她知道封朔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只是没想到这一身大红的喜服由他穿着,竟也是说不出的丰神俊朗。
“喝合卺酒了,王妃。”他嘴角含笑,眼底是一片深色,王妃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低醇得有些缠绵。
边关小厨娘 第187节
姜言意拿过杯子,绕过他的手喝下了酒水,只是还不及吞咽,就突然被他攫取了双唇。
他吻得凶狠,手也不老实,从她腰间一路揉捏攀升到胸前,握住那颤巍巍沉甸甸的两团肆意揉捏,姜言意的痛呼声也一并被他吞了下去。
门外传来两声轻咳:“王爷,军营里那帮人嚷着要和您喝酒……”
姜言意连忙推他:“你快去招呼宾客——”
封朔有些不甘心地在她下唇咬了一下,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才出门去。
房门一开,邢尧看到封朔的脸色,就忙道:“不是属下要来催的,是韩将军他们嚷着要和您拼酒……”
封朔轻嗤一声:“行了,那几个小子,不帮本王挡酒就罢了,还想着一起来灌本王酒。”
邢尧幽幽道:“他们让萧邯将军替您挡酒。”
封朔脚步一顿,拧眉:“萧邯?”
邢尧十分纠结点点头。
就萧邯那一杯倒,有这个帮忙挡酒的等于没有。
封朔走后,沉鱼进屋来,姜言意忙让她帮忙给自己卸妆换身轻便的衣裳。
嫁衣好看是好看,就是穿着行动不方便。
她刚梳洗完毕,厨房就送了一桌吃食过来,说是封朔交代的,让她别饿着。
姜言意总觉着这个“别饿着”有点不怀好意,本着不让自己挨饿受罪的原则,还是吃了个七分饱。
等到大半夜,姜言意都快睡着了,封朔还没回来,沉鱼比姜言意还心焦,派人去前院打听后,才得知封朔被灌醉了,几个小厮正把人抬着往这边来。
提心吊胆等来这么个结果,姜言意有点哭笑不得,她忙让沉鱼去准备热水。
几个小厮把醉成烂泥的封某人抬进屋放到床上后,姜言意屏退小厮,端了一盆热水到床边正要给他擦手,却突然被封朔一把攥住手拽到了他身上。
姜言意抬眸对上封朔清明的眸子,好笑道:“你不是醉了?”
封朔用手指勾勒她下颌的轮廓,再慢慢往下从她衣襟探了进去:“不装醉,今晚怕是真回不来了。”
他捏住那一团揉捏片刻,又按住那一点放肆,姜言意轻咛一声推他:“一身酒气,去沐浴。”
跳动的烛火将她点了口脂的红唇映出一层诱人的光泽,封朔深邃的眼眸暗了一暗,他用手指轻轻摩挲叶卿水润的唇瓣,放浪道:“不急,反正一会儿也得洗。”
他低头含住了她柔软粉嫩的双唇,一点点啃咬,似要把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姜言意没喝多少酒,被封朔身上的酒味包裹着,她竟有种自己醉了的错觉。
唇上轻微的疼痛让姜言意抬手推拒他,宽大的袖口垂落了下来,露出整条纤细光洁的手臂,如牛乳般细滑的肌肤贴在封朔脖子上。
封朔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这和从前不一样,从前他还需要忍,但今夜他可以全然放肆。
他在姜言意丰润的下唇轻咬了一下结束了这个吻,然后微喘着垂眸盯着眼前这张完美无瑕的的脸,幽幽黑眸深不见底。
他伸出手,极其缓慢又优雅的解开了她身上那件凌乱得不成样子的衣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冬夜的凉意让姜言意哆嗦了一下,她抱紧双臂叫着他的名字:“封朔……”
“嗯?”他嗓音低低的,极富有磁性。
瞧着她那一身雪玉般的肌肤,他眼底暗色更浓。
他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滑腻柔嫩的肌肤诱使人止不住要生出情色的欲念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蹂躏,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印记的疯狂,把烫热的手心缓缓移到她的脖颈上。
他手心烫得厉害,姜言意不自在躲了躲。
他手指移到她脖子后面的打着蝴蝶结的系带上,手指灵巧的一勾一拉,那绣着并蒂莲花的肚兜便掉了下来。
他记得在军营里救下她的那个月夜,她兜衣的系带就这么颤颤巍巍挂在白嫩的脖颈处,那个画面一度在他梦里出现过多次。
而现在,他不用再顾忌一切,可以完完全全占有她。
封朔的手从她的腰间一寸寸摩挲着往上移,直握住胸前的那一团柔软,也许是心境不同,他只觉浑身的血几乎都在逆流,沸腾得滋滋作响。
他,可以对她为所谓欲了。
封朔垂下眼,看着这世间最美好最诱人的曲线,俯下脸在她的背后和肩膀上不停地轻吻吮吸啃咬……
“别弄了,难受……”姜言意被他吻得难耐,睁着一双水光氤氲的桃花眼,带着点服软的意味。
他坏笑着在她被吻得殷红的唇上啄了啄:“这才哪到哪儿?”
他就是故意的!
从前是不能真枪匹马,现在怎么还这么磨她?
姜言意把心一横,雪臂缠上他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封朔,你到底行不行?”
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住自己的女人这样的挑衅。
封朔一言不发,直接扯下自己的衣袍丢下床去,头往下一低,唇就攫取了她胸前的敏感处。
姜言意快被他弄得哭出声来,只无措抓住了他结实的臂膀,低声啜泣:“别弄了……”
封朔直起身来,把她头上的簪子抽出来,一头瀑布般的墨发顿时倾泻而下,有些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膀上,垂落到被褥上。他抵住她推进的时候,俯下脸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轻声道:“姜言意,你说我行不行?”
剧痛来得毫无防备,姜言意呜咽着咬上他的肩,哭都哭不利索。
他停下来,偏过头细细吻她眼角的泪:“别哭。”
姜言意觉得有点丢脸,明明是自己先挑衅他的,但在他面前丢脸丢脸吧,她吸着鼻子道:“封朔,你喜欢我吗?”
封朔低笑,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傻姑娘,你说呢?”
姜言意心虚不敢看他:“我疼,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空气凝滞了一小会儿。
封朔直接在她圆润雪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估计是想我今晚死在这里。”
吃进嘴里一半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去?
红烛摇曳,这一晚注定无眠,所幸姜言意前面吃了些苦头,后边封朔得了章法,才叫她有所缓解。
姜言意悔恨无比自己一开始就激他,以至于封朔后面换着花样叫她难捱时,每次都还咬着她的耳朵问她:“你说我行不行?”
这一晚姜言意说得最多的求饶的话就是:“行,你行。”
最后她几乎是昏睡过去的,封朔帮她沐浴清洗时,摆弄她的手脚,她都闭着眼一脸疲惫呓语:“我知道你行,可我真不行了……”
封朔闷笑,有些怜惜地吻了吻她额头:“是为夫之过。”
屋外风雪未停,屋内是一室烛光缠绵。
第159章
这一晚不少宾客都醉倒在封府, 楚承茂中途被灌趴下了一回,再次醒来时发现暖阁里横七竖八躺了不少醉鬼,有几个还鼾声震天。
他揉着醉酒后隐隐作痛的额头, 不太明白暖阁里先前明明只有他和几个友人, 怎么这会儿成了醉鬼堆。
走出暖阁,发现门口守门的小厮竟然也捧着酒壶醉倒了。
楚承茂觉着古怪, 拿起小厮手里的酒壶对着壶口闻了闻。
“你喝一口,就同他一样睡死了。”一道吊儿郎当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楚承茂走过去一看, 才发现是池青背靠木柱坐在栏杆上, 手上还拿着个银质酒壶, 神情懒洋洋的, 很是惬意的模样。
楚承茂不傻,问:“怎么回事?”
池青看着他嬉皮笑脸道:“楚二公子这是还不明白自个儿现在的身价?”
一句话说得楚承茂蹙眉, 赶紧低头检查自己衣物。
池青喝了一口酒,慢悠悠道:“一屋子醉汉,哪个偷人的姑娘敢偷到这里来。”
楚承茂这才明白暖阁里突然多了那么多醉酒将领的原因, 抱拳道:“多谢池军师。”
池青似笑非笑看着他:“可不是我帮你挡的桃花劫。”
楚承茂眸中有些许疑惑:“还望池军师明说。”
池青收敛了面上的笑,突然探过身, 凑近了细细打量楚承茂:“回答楚二公子的问题前, 我能问问楚二公子心里装的究竟是何人么?谢二姑娘, 还是兴安侯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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