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骨科）

周爷爷一听，还要接着给哥哥介绍女孩子，周江衍连忙打马虎眼躲避，大家看他这样子也哈哈大笑，他就在那笑声中看着周亦妍。
他看向她的时候，她的世界总会变的异常安静。时间仿佛被引力拉长，万籁俱寂，只有我和你。
她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摆平林爱的，就像兴奋去极化，一切都像她梦里一样，不可抑制的向快乐顶点冲锋，每天都和哥哥见面，随时约会，偷偷亲吻。
她因为太幸福变得更爱哭了，多梦但没有记忆，醒过来枕头都哭湿一半，偷偷去哥哥房间，他就会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近在咫尺就是周江衍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她只需要抬头就可以吻上去，他也会在睡梦中调节好姿势配合她，仿佛两个人就是这样子出生一般，嘴唇贴着嘴唇。
爸妈忙于补课也不再管他们，家里的第二层就亚当和夏娃的天堂。
周亦妍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在退化，每天“哥哥，抱抱”的喊个不停，像个初生婴儿。
“哥哥，喝奶奶～”她喜欢逗他。
周江衍就会拎起埋在他胸前的那颗小头，顺手从睡衣下面握住妹妹的胸，反将一军：“从小喂你喝奶，现在该反过来了。”
她动情，他就会满足她。
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哥哥可以打她很狠。跪在椅子上，想着哥哥无数个日夜都坐在这上面学习，她就会湿的很快。
比起性，她更喜欢受虐挨打。
仿佛只有肌肤上够痛，才会掩盖真正痛苦的地方。
在窒息中，体会大脑放空的快感，连最爱的人的身影也变得模糊。





暮霭沉沉（骨科） 第四十六章疑心暗生
“哥哥……”生理性泪水涌出，她不由得抱紧身前的哥哥，埋进他的胸口。
周江衍抬起手，那上面是大片晶莹欲滴的水渍，就连床上，地板上都有欢爱的痕迹。
他身下硬的难受，性器隔着裤子想要戳到妹妹柔软的胸口。
这是今晚的第四次高潮，最近周亦妍都用这来治疗自己的失眠。
仿佛在云端，意识飘飘然，身子却混沌沉如千钧。她被周江衍抱起来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下，又抱回床上。
“哥哥，你别走。”
小手倒是迅速，一下子抓住周江衍的。
他为难，房间里的味道有些明显，床单和地板都没有处理，可周亦妍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我去拿药膏，不然明天屁股该紫了。”
周亦妍小幅度的摇头，喃喃自语，已经在梦境边缘：“不…”
周江衍没办法，看看妹妹睡梦中也紧握的手，又低头看看自己依旧暴涨的小兄弟，无可奈何的苦笑。
就这样挺了一晚上，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周亦妍再睁眼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干干净净的模样。她撑起有些酸痛的身子，眼神停留在床对面的书架上——那本红色封皮的日记静静的摆放在辅导书当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随便披了件衣服就打算去敲哥哥的门，一开门发现爸妈正在客厅里摆放刚买回来的早餐。
“你哥被他们导师叫去医院了，下来吃早餐。”
好端端的假期也不让他放吗？这样想着，周亦妍吐了吐舌头走下楼，在几样早餐里挑出哥哥的那一份放进厨房。
她一边喝粥一边刷微博，想了想又发微信给哥哥：你去干嘛啦？啥时候回来？
“你的早餐我给你留了，忙完赶紧回来呀～”
还发了一个可爱的小熊表情包，大概是发现她对着手机傻笑，周爸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好笑？”
“没什么，问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周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神秘兮兮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周亦妍。
“你哥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头也没抬：“怎么可能。”
周妈对周爸挤了挤眼睛，又对周亦妍说道：“不是我说你，一天跟你哥好的跟连体人似的，你真不知道你哥谈没谈恋爱？还是说和之前那个姑娘又复合了啊？”
周爸开口打断：“我儿子我知道，他俩没缘分，不可能复合。”
“干嘛突然这么问啊？”周亦妍扭头，觉得有点奇怪。
“他刚才出去我看他脖子……”周妈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了顿又问：“你哥早上是去你房间拿什么东西吗？”
周亦妍心里一紧，手上无声无息的按下锁屏键，故作镇定的接着低头喝粥：“是吧，我听着他是来拿东西了。”
“哎呀，江衍都多大了你还操心，谈恋爱很正常的，特别是男孩子，少管点比什么都好。”周爸出来打圆场，话锋一转，又看向周亦妍：“不过话说回来，上次他到底怎么和那个姑娘闹掰的？我去你爷爷家，有时候看见她，那孩子就淡淡的跟我打招呼，也不亲热。”
周亦妍越听越心虚，叁下五除二喝完了粥，喜欢吃的茶叶蛋也不吃了，回到房间四下看了下，确定没有什么异样。
也是，会有什么证据呢？他们连避孕套都不需要用到。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连忙解锁，可是却不是哥哥的消息。
有些失望的坐在床边，她望着手机发愣，那里的备注早就从哥哥变成了“男票”，她的头像是天线宝宝里的小波，哥哥的朋友圈背景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天线宝宝里面的笑脸太阳。
他几乎不发朋友圈，除了医院一些消息转发，上一条朋友圈还是她生日时发的。
“希望妍妍永远健康快乐。”




暮霭沉沉（骨科） 第四十七章小色鬼
晚饭时分周江衍才回家，在家里闲了一整天的她马上迎上去，一把搂住哥哥的手臂：“你看见我给你发的了吗？怎么不回我微信啊？”
哥哥看起来很疲惫，他揉了揉周亦妍的头，被她拉着走到餐桌旁。
“最近患者多，科里人不够，我肯定得提前回去了。”
周亦妍不高兴的噘嘴：“干嘛啊？说好放假陪我的。”
“所以我说当初让你别学医啊，以后就是这么忙。”周爸说道。
周妈眼尖的去看儿子脖子，却失望的没看到可疑的红色印记，他穿了白衬衫，这回领口系到了最上面，挡的严严实实。
“江衍，你不热啊，回房间换个衣服。”周妈一边盛饭一边说，虽然周爸不让她过问，但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周江衍点点头，一边从后面抓住周亦妍脖子：“你跟我一起上去。”
周亦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哥哥带到自己房间，抱住哥哥蹭了蹭，撒娇道：“哎呀干嘛呀，是不是想我了？”
一只手点住她额头把小色鬼推开，周江衍无奈的单手解开衣领。
“看你干的好事。”
他早上走得急没注意，从周亦妍房间出来正好撞见早出去买早餐的父母，妈妈肯定看见了，他是刷手的时候才被别人提醒，对方还揶揄了他几句。
周江衍很白，所以那几个草莓印特别明显，周亦妍吐了吐舌头，抱歉又臭屁的笑：“对不起啦，我这就给你遮一下。”
他坐在床上，乖乖的看着妹妹用什么化妆品一点点把草莓印盖掉。
明明只用了一点点，某个始作俑者还一直说粉底液多贵她自己都舍不得用什么的，周江衍无奈的当着她的面脱掉衬衫，换上简单的白t。
“色鬼。”
看着妹妹小哈巴狗的样子，似乎就要流下口水，他忍不住笑。
“哥哥，你真好看，你说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呢？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他向来不喜欢恭维，却想在妹妹面前一直都是好形象，所以这话听起来很受用，他满意的点点头，扔下一句话：“化妆品不够用了就买，哥报销。”
周亦妍开心的扑上来抱住他，重重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有男朋友真好！”
他无语：“怎么我之前对你不是有求必应？”
周亦妍嘿嘿直笑，两个人在房间抱了一会儿，直到周妈喊他们才下楼。




暮霭沉沉（骨科） 第四十八章他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饭桌上，周妈果然旁敲侧击的问了周江衍的感情问题，他也用早就想好的答案搪塞了过去。
“你毕业了就赶紧结婚吧，妈想抱孙子了。”
周亦妍伸出的筷子停在鸡翅上，她看向坐在旁边的哥哥，看他的反应。
周江衍果然是淡淡的拒绝：“结婚还太早，生孩子就更别提了。”
周爸附和：“就是，他一天多忙，你现在就想抱孙子，那你可有的等了。”
周妈一瞪眼睛，先对周爸开炮：“你懂什么？再说什么叫太忙没时间，你放假这么长时间我看你天天和你妹腻在一起，有这时间去见见女同学，你们医院里我看有几个女医生对你挺有意思，对我也可亲切了。”
“我和女医生都不太熟。”周江衍放下筷子，面色有些冷淡。
“就那个叫什么……”
“沉柠。”周爸接话。
“对，就她，上次我和你爸去南院，正好碰见她，她可亲切的带我们拍片子办手续，我看这姑娘就不错，你改名可以把她带回家吃个饭。”
周江衍还是不接话：“不知道她怎么认识你俩的。”
周亦妍本来想吃鸡翅的心情顿时没有了，她也默默放下筷子，手放在腿上，心里有些难受。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从桌子下面伸出来，把她的两只小手都握在手心里。
那是从哥哥身上传递来的温度和力量。
或许这让她突然有了勇气。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冲出口：“不可以，哥哥是我的。”
周爸和周江衍同一时间看向她。
那只手在桌下微微用力握紧她的。
“什么？”周妈皱眉，她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只是埋怨：“这家里没一个懂事的，读书读傻了都。”
“女儿，你哥只能是你哥，他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周爸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又看向儿子。
周江衍迎面对上父亲的眼神，在父亲审视的眼神下，他依旧如同那天在楼梯上的对质一样，他握住妹妹的手，宛如稳操胜券的棋手，淡然自若，却毫不退缩。




暮霭沉沉（骨科） 第四十九章再见，夏怡。
自从然的要了两杯冰拿铁。
“我要做热的——”
夏怡突然打断她。
“这人是怎么了？”周亦妍吃惊：“你可以连生理期痛得要死都要吃冰的人，居然喝凉的？”
夏怡顿了顿，有些阴郁。
周亦妍这才反应过来，一向活泼的她今天有些不寻常。
街角的咖啡店里，夏怡望着外面的行人，眼神中是和从前不一样的忧愁。
那杯咖啡直到热气散尽她也没能喝上一口。
一直到她们做贼心虚一般的走进妇产医院，她看着夏怡面无表情的跟着护士一同走进去时，周亦妍才感觉到自己腿在发抖，浑身冰凉。
她觉得自己低血糖，走出去想要买巧克力，却也看到周围人若有若无的眼光。
只是出现在妇产医院的手术间就已经足够让别人用恶意去进行揣测。
手术很快，等到夏怡苍白着脸被扶出来时，她才捂住脸痛哭失声。
反倒是夏怡一直安慰她，说没什么，自己只是遇到了错的人。
周亦妍说不出来的难过，她只是哭，哭夏怡，也哭自己。
她复读一年，也缺席了好友夏怡的一年，这一年里，她疯狂的爱上了自己的体育老师，以为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可最终却被正室撞破，原来体育老师早就和别人订了婚约。
“这世界上最操蛋的叁个字，就是我爱你。”
未婚妻大闹办公室，虽然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可无论体育老师怎么道歉，夏怡都无法在学校继续呆下去，她已经打算出国留学。
“这么急着走吗？”周亦妍已经哭的眼睛红肿：“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夏怡好像变得陌生又成熟了许多，她摸了摸周亦妍的头：“你不是还有你哥吗？你比我幸运，至少你哥永远不会骗你。”
周亦妍只是哭，空气中有种宿命的悲痛，似乎上帝大手一挥，从今天开始，有些东西再也不一样了。
“你知道吗？它看起来就是血糊糊的一团，丑陋的要死，根本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是可爱的小孩。可是那一刻我还是很难过，我知道它本来就不该出现，但是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它。”夏怡扯了扯嘴角，眼睛里却没有泪光：“所以你也不要太喜欢一个人，我以为他是我生命中的光，原来是那么大的一个陷阱，用花言巧语伪装的那么好，就等着我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暮霭沉沉（骨科） 第五十章最坏的结局，才刚刚开始（结局前）
自从夏怡走了之后，即将开学的喜悦也无法冲散周亦妍的难过。她经常碎碎念，生怕夏怡在国外过得不好。
周江衍就会想办法安慰她，可周亦妍还是难受。
“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这样呢？你还会觉得没关系吗？”
周江衍落在周亦妍屁股上的手变得有些僵硬。
周亦妍看了他几秒，委屈的低下头。
这几秒的对视，是默契，是无奈，是对宿命的臣服。
周江衍想转移这种不快乐的氛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想要去看：“我看看是不是打重了。”
周亦妍的不开心转移到周江衍身上，她赌气的转到另一边不让他看，裹紧身上的被子：“不要你管，烦人，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周江衍哑然失笑，起身穿上衣服，收拾了一下被两人弄乱的房间：“好啦，我出去了哦，一会儿爸妈该买菜回来了。”
周亦妍干脆用被子把头都盖上。
周江衍觉得这样的妹妹也很可爱，可能自己是疯了，中毒了。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抱一个我再走？”
被子裹得紧紧的，没有动静。
他失笑，伸手拽了拽被子，拽不动。
“周亦妍，真的不抱？用完我就扔啊？”
被子还是不动。
但是他想抱，爱意涌动流淌在胸膛，促使着他俯下身去，隔着被子温柔的抱了抱妹妹。
本来后天就开学了，可那天晚上雷雨交加，第二天这一片就都突然停电停水了。
“这可怎么办我还要去学校呢？这下怎么洗澡啊？”周亦妍左等右等不来水急的要命。
碰巧这时候姑姑也来了，她家那边也停水了，姑姑进门就对大家说：“我知道你们这也停水没办法洗澡，走吧，跟我泡温泉吧，妍妍不是要开学了么？得洗个澡啊。”
周亦妍立马蹦高跳起来，周江衍应该还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周爸表示自己不想泡温泉，所以就只有周妈和周亦妍，姑姑叁个人一起去。
估计都是因为停水，温泉比平时要人多，本来可以单独换衣服的隔间，也不得不大家挤一点一起换。
周亦妍靠着柜子在角落里换衣服，突然有个小朋友跑过来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赶紧扶住柜子才稳住。
小朋友的妈妈随后追了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
那人看着周亦妍的身体，惊呼了一声。
周妈和姑姑的眼光追随过来。
周亦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浴巾挡住身体：“我没事儿，你们走吧。”
“妈妈，这个姐姐也犯错被打屁股了吗？”
稚嫩的童声无所顾忌的响起，声音清亮穿透在换衣室里。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周亦妍凌厉的眼神扫向无知孩童，又软了下来。
可姑姑已经走过来，也惊呼了一声：“妍妍，你这是怎么弄得啊？”
周亦妍后退几步，可身后就是柜子她退无可退，周妈已经叁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把她拽过来，扯下她的浴巾。
那些还没有放进去的衣服被紧紧攥在手中，挡在胸前，可身后的光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览无余。
周亦妍的大脑在那一刻变得空白。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视野里的景象变得好像曝光被拉到满点，每个人的眼神，动作，都缓慢仿佛定格动画。
那这声音仿佛从山谷里传来，她听的见，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算周妈怎么质问她，甚至把她推搡在地，她听不清，她也不明白。
门铃被按响，来开门的周爸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们：“不是去泡温泉吗？怎么又回来了？”
姑姑尴尬冲他摆手：“我走了，我走了。”
正在吃饭的周江衍也望了过来。
周妈一脸怒容，鞋也没脱的一把拽住周亦妍的手把她从门外扯进来。
周亦妍一个没站稳，踉跄走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周江衍放下碗筷站起来，面色不悦：“妈你干嘛？”
周爸关好门，也问：“这怎么了啊？生这么大气？妍妍，你咋了？”
周妈把包直接往地上一扔，也不管里面的手机口红直接被摔出来，指着坐在地上的周亦妍，气的发抖。
“你说，你给我说！你身上，屁股，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亦妍面色苍白，眼神只是落在地上。
“你干嘛对孩子发那么大火啊？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周爸见状也急了。
周妈瞪着周亦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周亦妍，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哥也处处捧着你让着你，怕你受一点委屈，我就把你养成这么一个人？”
说完她崩溃的哭起来：“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对我？你就这么对你自己？”
“哎呀你哭什么啊，到底怎么了啊？”周爸也生气了。
周妈哭了几声，摸了摸眼泪，指着周爸：“你问她，她身上都让人打成那样了，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我都看见了，屁股上，大腿根，还有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你姑之前跟我说，她在妇产医院看见过你，我当时就想问你来着，周亦妍，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今天我们两个就一起死！”
周爸也接不住了，他僵硬的看向周亦妍，看着她选择沉默，内心不祥的预感无限扩大。
“去妇产医院不是给我看病，是陪我朋友。”周亦妍试着解释。
“朋友？你哪个朋友？叫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你交的什么狐朋狗友能年纪轻轻的去妇产医院！”周妈不依不饶，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啊？啊？我当初还不如就不让你复读！学习好又有个屁用啊？你连做人都不会，你还读什么书当什么医生啊！”
“我说的是真的…”周亦妍扭过头，倔强的不想让哥哥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以及委屈的眼泪：“你爱信不信。”
“那身上的呢？谁弄的！你告诉我谁弄的！你是被人欺负了还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告诉我！”
可是，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周江衍！你妹这怎么回事儿，你知不知道？要是有人欺负她，你这个做哥哥的不管吗？”
望着坐在那里孤立无援的妹妹的背影，周江衍的拳头在身侧握紧。
那一声声尖锐的质问，不仅刺在周亦妍心上，也刺在她的心上。
要怎么说？
交代始作俑者，交代那个凶手，其实就是他自己吗？
周妈的辱骂变本加厉。周亦妍忍着巨大的难过，忍耐着，可哥哥突然大步走过来，平日里一向不用父母操心的他，站在周亦妍的身边，强忍着愤怒：“所以你就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把她拽回来了？她是个成年人了，你还把她当小孩子无所谓吗？你口口声声说宝贝她，可是多少次你们不在乎她的感受，轻易的否定她，忽视她的努力！”
周江衍从来没有这么顶撞爸妈，他一开口，叁个人都安静下来。
周亦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周江衍，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听到他说出口过。
“从小到大，你们都更偏向我，饭桌都按照我的喜好来，我的生日礼物每次都比妍妍的贵几倍。我要赛车你们二话不说，妍妍想要娃娃你们却在生日的时候忘记，她哭你们还责怪她不懂事。这种事……太多太多了……我长大之后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对不起她，恨不得掏出我的所有去弥补。所以你们也没有资格说养大，如果说有，也是我把她养大的，从换尿布到现在，她的人生是我一直陪在身边！”他忍无可忍，已经打算坦白一切。
可周亦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抢先说：“反正你们也只是需要我的成绩不是吗？录取通知书已经拿到手了，其余的是我自己的事情，没人欺负我，你们不要管了。”
周妈一听这话愤怒直接达到顶点：“好，我不管，我白养你这么个废物白眼狼，我也不想活了，咱们今天就一起死！”
说完，她直接扑上来真的掐住周亦妍的脖子。
真的讽刺，她曾经多么爱这种窒息的感觉，那些夜里，在哥哥的手心中，她一遍一遍的体会着这种感觉。
飘飘然，很美好，大脑停滞，就不用再去想很多事情，比如爱，比如奉献，比如应不应该。
妈妈发狂流泪的面庞在她眼前，哥哥和爸爸冲上来拉架，可妈妈的手仿佛力大无比的禁锢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妈妈看起来似乎真的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