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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凤兮凤熙(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而后乃今
熙玥见他痛楚哀凉,心下不忍,想要吻上他。明轩却偏了偏头,熙玥的唇只碰到他微凉的脸颊。
“玥儿,请容我静思几日缓一缓。”
熙玥叹气。她捏了捏明轩的手,好脾气地柔声安慰他,“明轩哥哥,是我不好,害你难过了。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尽量满足。况且也不必太忧心,无论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最紧要。”
明轩抿着唇轻声应了。但他到底还是受了打击,于是将自己关在不久前为他建好的梅苑,谁也不见。又称病告了假,闭门不出。
熙玥忙着习武和刺客之事,一时竟也没有时间安抚明轩。
刺客果然又是与王家有关。熙玥原先就揣测他们大约会反扑,却没想到用的是这样的拙劣手段。刺杀自己有何用?一群只会泄愤的蠢材。显然王道云已逝,王家再没有可以掌控全族又有谋略的人,便是这次刺杀也策划得漏洞百出。
原本熙玥以不光彩的手段解决了原右相王氏,虽然母皇已默许她彻底斩草除根,但是她到底有些愧疚,想着放族里其他小辈一马,将人赶回王氏的太原老家便是。
但如今王家竟敢将她陷于险境,甚至误伤了她未来侧君,那便不怪她狠下心。熙玥请示过了母皇,直接在早朝上由御史台呈上王道云生前的恶行,甚至包括王家子弟们骄纵之下的种种言行不当。
从前与王家沾亲带故的各家如今避之不及。于是王家众人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处斩的处斩。自此,偌大的王家在京城已彻底失势。
待熙玥再想起来明轩的事时,已过了五六日。她对明轩既心疼又愧疚,却不知如何应对。于是趁着闲暇叫上沉清颜和陆臻一同到乐馆饮酒。
“我们玥儿殿下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近来想将兰笙纳为夫侍,惹得明轩不高兴,如今竟不理我了。”熙玥凝眉微叹。
沉清颜和陆臻皆是一呛,有些心虚地对视一眼。
“男子嘛,情事上尤为小肚鸡肠,天性如此,就是喜欢吃醋喜欢竞争。你瞧野外那些雄性哪个不是为了雌性打得头破血流?”沉清颜闭着眼胡乱瞎诌。她不知熙玥与兰笙早已结缘,还真以为是她们偶然撮合才成的,于是打定主意不能叫玥儿想起她们的作为。
“玥儿信我,你多哄一哄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将人按在床榻上睡上一睡。只要是男子,一到床笫之间,情欲上身,准失了神魂,你要将他们卖了他们都答应。”
熙玥被她露骨的言论闹得脸红。她娇嗔着瞪沉清颜一眼,而后垂眸小声开口,“可是明轩哥哥总归不是寻常男子。这样真可行么?”
“放心,定然可以。倘若真哄不好,我再帮你想旁的法子。”
熙玥大约有了主意,心中松了口气。于是转而同陆臻一道调侃沉清颜的风流情事。
“阿颜,听说你近日又在这儿包下一个乐人,每隔几日就专门来听他奏琴?”
沉清颜骤然被盘问,一时不防,轻咳两声勉强点了点头。
“阿颜怎得这么小气?我们来了这许久,你也不说将人带出来给我们看看。还怕我们同你抢人不成?”
沉清颜无奈,只得将人叫来。那伶人身段姿容确属上乘,俊朗出尘,面如冠玉。施施然行了礼,便坐下来抚琴。
不过…
“我怎么瞧着这么面善?像是在哪儿见过。”熙玥疑惑。
陆臻并未言语,却也有所感,低头沉思。她已见过叁个沉清颜相中的艺伎、小倌,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像谁呢…她隐约有个猜测,却不敢深想。
沉清颜摸了摸鼻子。“唔,好看的人终归都是长得相似的”。而后她又笑着打岔,揭过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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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凤兮凤熙(NPH) 十六、秋千(h)
将暮之时,熙玥走进梅苑,却见树下微微晃动的秋千上坐着一个淡漠又清隽的身影。听到她的脚步声,那背影略顿,却未回头。
熙玥径自走到明轩身后,稍俯下身,从背后环抱住他精瘦的腰,将下巴抵在他肩上,低低地唤了一声,"明轩哥哥..." 声音中无限思念和缱绻。明轩侧过头,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吻。
熙玥只觉心头扑通直跳,欣喜不已。"明轩,你不生我的气了?"
明轩轻轻一叹,"我并非生气,也不介意你纳侍,只是没想到你与他那样渊源深厚,情意相通,一时有些难过。我怎会真生你气呢?况且…我实在想你了。"
熙玥有些愧疚,一面柔情吻着明轩的已有些泛红的颈,一面有些犹豫地向下试探着伸入他的衣内。她虽已与明轩欢爱过几次,但几日未见,如今也有些生涩害羞。
明轩闷哼一声,身子微僵,却也缓缓地牵引着她的手去寻自己的欲望。熙玥本以为仍需套弄一番,没想到肉棒早已是炙热地粗胀耸立着,在她手中微微跳动。
"明轩哥哥是否整日淫思,居然这样容易情动。" 熙玥羞恼地假意嗔怪。明轩却是覆上她的手,抚摸一会儿后叹道,"你难道不知是因着我太爱你了?只消见到你,我便…"
熙玥怔了片刻,心下一动,索性绕到他身前,撩开他的长袍,俯身凑近那玉棍,隔着薄薄的亵裤轻轻舔了几下,而后一口含了进去。温暖灵巧的小舌在马眼的位置来回滑动,绕着龟头划圈,还不断吮吸。
明轩有些惊诧惶恐,更多的却是欢喜。这是熙玥第一次用嘴,熙玥贵为太女,他从不敢幻想她俯身屈就自己,如今她却这么主动自然。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熙玥俯在他腿间,即便隔了一重布料,却也觉得整个人都融在了那温暖湿润的幸福中,喜悦地不住闭上眼叹息呻吟。他白玉一般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熙玥发中,温柔地摩挲她的头。
过了半晌,明轩的呼吸粗重起来,熙玥自己也觉下身湿润肿胀,便搂住他的颈起身。明轩熟练地将自己与熙玥的亵裤解开,熙玥于是扶住那阳物,就着穴中流出的淫水"嗞"地一声往下坐,那灼人的肉棒便猛地整根没入她身体,两人同时发出了欢愉满足的喟叹。
熙玥紧紧搂着她的轩,在他耳边轻蹭呢喃,小穴主动地一下一下收紧,享受地感受着他愈发厚重的呼吸和低吟。如此还不够,她顽皮地用晃着的双腿忽的蹬在地上,于是秋千一下子荡起来。
明轩大口喘息起来,也得了趣味,秋千落回到最低处他便猛地腰腹向上用力使秋千荡得更高,也进入熙玥的身体更深更彻底,直直抵住柔软的花心。
熙玥不由地脊背轻颤,双腿紧紧勾着明轩的腰,发出似折磨又似满足的呻吟。如此晃荡几番,熙玥已有些受不住,浑身又是酥麻又是空虚。“快...明轩哥哥,再快些,我要你...嗯啊!”
明轩按着她的腰肢,很愉悦地加快抽送的速度,还凑在熙玥耳边呼着气说,“玥儿,给我。”
终于,在向前荡到最高处时,熙玥感觉仿佛一阵烟花从下身的小穴沿着脊背向上窜到脑中猛然绽放。她浑身战栗,脚趾蜷缩在一起,双腿不受控地夹紧明轩。
明轩面上潮红,含笑欣赏着自己带给心爱之人的高潮,看着她半阖着眼,迷离地向后微微仰着,从喉咙里发出细碎撩人的满足的叹息。
她的颈那么白嫩秀长,他看得浑身发热,只觉得欲望更加强烈,忍不住继续凑上去,把她扣向自己,用力地亲吻着吮吸着,身下不停时快时慢地深深抽送。
熙玥一次高潮后整个人更加敏感,不过荡了几个来回,就又一次被推向了一个新的感官高峰,花穴里蜜水如泉涌。
终于在她小穴不断地夹紧吮吸下,明轩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他搂紧了熙玥开始了冲刺,咬着牙不断抽送,又过了几十下后浓厚炙热的阳精尽数喷涌向熙玥水嫩的花心。
两人双双战栗着搂在一起,半晌熙玥才缓过来。“明轩!你怎得学坏了。”
“难道玥儿不喜欢?”明轩任由秋千慢下来,自己只含住熙玥的耳垂调笑。
熙玥埋在他的肩膀回味,半晌才喃喃道,“我...我很喜欢,很舒服。”
明轩难得地开怀笑出声,声音里是饱满的爱意与慵懒的情欲。“能让玥儿欢喜,实在是轩的荣幸。”而后又轻轻一叹,小声恳求,“玥儿多这样临幸我吧,我便再不闹别扭乱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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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经常写不动,各种有颜色的play倒是脑洞一大堆下笔如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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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凤兮凤熙(NPH) 十七、及笄
时光流转,白驹过隙,转眼就又过去了一个月。
元祐十七年秋,林熙玥十五岁生辰将至,钦天监亦算出了吉日,适宜行及笈礼。
皇太女的及笈礼,应当是近日最为盛大最为重要的典礼。自此之后,熙玥便可正式入朝参政议政,不再像从前事事都在女皇的庇佑指点下。并且,及笈意味着成年,可以开始娶夫纳侍,有适龄公子的朝臣们亦暗中开始蠢蠢欲动。
各部前前后后忙碌了两月有余,礼部制衮冕,翰林撰祝词,工部设礼台,终于到了吉日良辰。
典礼庄重,需身份贵重的人方能入席,熙玥便只带了明轩去观礼。因着尚未正式定婚,饶是明轩也只能坐在下首,离得很远。
礼乐起,明轩看着他的殿下神情肃穆,步伐坚毅踏上礼台。做客来宾文武百官皆起身而拜。那样庄严贵重的殿下,仿佛遥不可攀,但也叫他更加仰慕,为之倾倒。
女帝为观礼正宾,为熙玥赐字翥鸾。熙玥恭敬端方跪地行礼,由女皇为她加发笈钗冠。
及笈礼成后,熙玥带着明轩回东宫。有宫人上前禀告,说是大将军家的贺小公子求见,正在待客的院子候着。
“贺翊尘?难不成他还能想起给我送礼?”熙玥奇道。明轩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我陪你一同去吧,正好我也许久没见阿翊了。”
熙玥同谢明轩、贺翊尘,外加沉清颜四人可以算作是一块长大的。贺翊尘是将军府嫡子,沉清颜是左相嫡女,谢家如今虽已倾覆,但从前谢明轩也是当时太师嫡孙。他们都是母皇为她找的玩伴,幼时便一同上的蒙学。每逢休假,他们几人总一道在宫里玩闹,还时常溜去宫外逛集市。
贺翊尘十来岁之前,虽说总有些自负,却聪慧灵巧,又生得俊逸好看,熙玥是十分喜欢同他玩的。可惜他越大越讨人嫌,分明出身将门,却最擅长舞文弄墨,还有着叁寸之舌,面对熙玥时格外嘴毒,时常拿熙玥的窘事出来做文章。倘若不是他们有幼时情分在,熙玥早就治他个犯上的罪名了。后来熙玥便只留了清颜与明轩做自己的伴读,同贺翊尘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
熙玥一直觉着他讨厌自己,虽说她想不出缘由,也不在乎。是以,今日贺翊尘求见倒是让她十分意外。
“阿轩,你也来了?”贺翊尘见到旧友有些惊喜,不过转而又面露为难起来。“阿轩,我有些事想单独同熙玥说。”
明轩淡淡笑着点头,便退到院子外的长廊上。
“熙玥,及笈之后,你便可议亲了吧?”
“是啊,明年便要娶正君,母皇或许还会给我纳选侍。”不过她根本无心选秀,熙玥暗想。
“你…愿意娶我吗?”贺翊尘艰难地问道。
饶是熙玥如今以成年自居,稳重得很,现下仍是惊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毕竟,她近来才懂男女之情,此前从未对贺翊尘有过超越朋友的心思。
“你别误会!我可不愿意嫁与你。贵为太女又如何,我还见过你小时候睡觉流口水,我绝不可能喜欢你的!要不是我母君以我父君的地位逼着我争取太女正君之位,我才不会来问你。”贺翊尘涨得面色通红,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谢明轩远远在廊边瞧着。即便听不见,他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他的殿下于情爱上单纯,可他却一向看得清楚。贺翊尘哪里是看不惯殿下便要与她针锋相对,分明是面对心上人时,手足无措之下的强惩口舌之快,以此掩饰自己的心意。因此,贺翊尘此时来,定然是为了婚事。
难道将来果真要与自己的好友争宠了么?明轩忽然想起从前那封表明心迹的书信,心中苦涩难耐。
“抱歉,我已有正君的人选。倘若你愿为侧君,看在幼时的情分,我定不会亏待你。你若不喜,我也绝不勉强你承宠,你在东宫做自己的事便是。”
“侧君?我才不稀罕!”贺翊尘仿佛受到极大的羞辱,下意识便要反击。他尚且不知熙玥同明轩的婚事已得了陛下的首肯。“我堂堂大将军嫡子,凭什么屈居人下给人做配?这京城上下除了我还有谁的身份堪为太女正君,难道是沉清颜的那个弟弟沉什么祾?”
熙玥凝了笑意,颇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孤与明轩两情相悦,已向母皇求了旨意。况且孤选君并不在意家世,还望贺公子慎言。”
熙玥不满于贺翊尘的傲气和自以为是,难得地显露出太女的威严。只不过贺翊尘震撼于她话语中的内容,并未留意她的称谓已经变了。
“阿轩…居然是阿轩。”贺翊尘俶而转头望向院外长廊,谢明轩竟然像知晓他在想什么,对上他的目光,抱歉却又坚定地笑了笑。
贺翊尘思绪混乱繁杂,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可是又不愿在熙玥面前失态示弱,于是干脆转身一道烟跑走了。
熙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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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出场啦!!傲娇毒舌的贺家小公子。
ps.熙玥的字我是瞎起的呜呜,玥在古书上有彩色凤鸟衔来的神珠的意思,就想了个翥(zhu,四声)鸾,翻飞的五彩鸾鸟。往后出现的得宠的小郎君们或许有幸唤女鹅阿鸾。




【女尊】凤兮凤熙(NPH) 十八、旧梦
贺翊尘一连数日梦到从前。
七岁那年他被母君带入宫里,见到了母君口中尊贵的太女。分明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团子,穿着水红的衫子,冰雪可爱,却已经一口一个“孤以为”、“孤觉得”。眉眼一肃,便显得通身高贵冷冽,竟果真有些太女的气魄。
但她再如何故作稳重矜持,到底还是天真的小姑娘。他见她惹人怜爱得紧,掏出来偷偷藏在袖子里兔子样式的糖糕送她。起先熙玥还强撑着推辞,但架不住贺翊尘连声哄诱,她抿着嘴接过了,眼里分明是欢喜。尝了玉兔糖,小姑娘便甜甜地唤他翊尘哥哥了。临走之际,他还听见太女一本正经地向她母皇请命,想要那个贺家哥哥进宫陪她。
贺翊尘自己未曾吃饴糖,却莫名觉得心尖蜜一般甜丝丝的。
他于是进了宫,同另几个小姐公子一起作太女伴读。
隔年盛夏,太傅不慎中暑了,便许他们了好几日假。熙玥带着他们几人去竹林深处听风纳凉,又心血来潮在湖心泛舟。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1]。
十里荷花开得那样盛,他乘在另一艘小舟上,几乎瞧不见熙玥人了,唯有她清脆如铃的笑声在荷叶间婉转。他几乎下意识追着那笑声而去,急急地摇橹,拨开荷丛,便是殿下在莲叶深处,捧着芙蓉嬉戏。见他寻了过来,熙玥抬眸笑看他一眼,那一瞬贺翊尘只觉人竟比满池夏花还要娇俏。
他从未有过那般欢快明媚的悠悠夏日,便是梦里亦有流莺时啼鸣,泉水如玉碎。
然梦到最多的还是十岁那年。
学宫里读书的时候,他就坐在熙玥右手边。薰风初入弦[2]。初夏的午后阳光从窗棂细细碎碎洒进来,女孩儿灵动白皙得仿佛在发光,鸦羽映着浅金流光轻颤,宛若雀跃翻飞的蝶。
他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目无旁骛地写字,可是余光总被勾在她身上,她脸颊上那浅浅的绒毛都痒得他心尖发颤,他几乎听见了自己耳下血脉汩汩流过。
应当是从那时起,他动了春心。然而….也正是从那时起,他一步步将熙玥推得越来越远。
他是顶骄傲的少年郎,却偏偏不懂爱,每每面对心上人,她一颦一笑都叫他心如鹿撞手足无措,慌乱之下他便只能口不择言地刺她。
那日她戴了新得的首饰,鬓间步摇坠在她脸畔,珠玉晃动,衬得她愈发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只看一眼他就脸红了。可谁让她一进学宫先问谢明轩?
为什么不问我呀?我也会夸人,我也觉得你戴着簪子好看得紧啊!
他立在一旁看阿轩温和地夸赞着,而熙玥笑意烂漫仰头看他,心里像被群蚁噬咬一样难过。不知如何才能引她注意,便只能在她身后出声批判,不屑地嘲讽她身为太女不务正业。
十叁岁那年秋猎,见到她在马上英姿飒爽,他骄傲得很,眉眼飞扬与有荣焉。看呀,我的殿下就是全天下最英武的!
可是他一转眼就瞧见后头观席上的小郎君们各个心驰神往,一副为她倾倒的模样,他顿时心里刺得慌。见她笑盈盈地走下场,便忍不住当着众人高声斥责她打猎的模样鲁莽粗野,怎堪为太女?亦更非良配。
其实他是说与身后那些躁动的郎君听的,他想叫他们退缩,他不愿他们那样灼热的目光凝在他的殿下身上。
可太女殿下那般好的耳力,能听清数丈开外草丛里的动静而一箭射中猎物,怎会听不见他的话呢?熙玥深深瞧了他一眼,便携手沉清颜转身去了明轩在的看台。
贺翊尘是眼睁睁瞧着她的笑眼冷凝,眼睁睁看着她背影远去的。他忽然如坠冰窖,知晓自己失言,不该质疑她的太女威仪,更仿佛预感到她真的不要他了。她要舍掉幼时情谊,再不想留他这样口无遮拦的人陪在身边了。
熙玥不曾回头,自然也永远不会知道,他在她身后面色惨白几欲心碎。
他本心分明不愿惹她生气叫她难过,为什么总事与愿违呢?况且每当与她生疏一分,他都痛心得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但他却又低不下头,不肯退让半分,生怕被瞧出是他生出了情意。
没过几日熙玥重新点伴读时,他终于拉下颜面写信与她,暗含了自己愿留在她身边的意思。然他等了半月,始终未收到回信。他便不可能将他的满腔情思展露分毫了。
他的骄傲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他是名动京城的才子,与谢明轩并为京中双璧,一手好文章被太傅赞不绝口,连国子监里预备考官的不少女郎都心折首肯。更何况贺家仍在鼎盛,去岁他及冠后,上门提亲的人可从大将军府排到十几里外的京城南门。
可是他亦再没有为旁人心动过。唯独那个明媚昳丽的少女一早住进了他心里。
一连纠结了数日,院子里的花儿几乎被他摧残秃了——嫁她,不嫁她?直到听说女皇欲为太女选秀时,他才骤然惊醒。
再义气行事,恐怕连个侧君之位都要被人抢了。那他便只能嫁给旁人,往后再见不到她,最多逢年过节宫中设宴,在殿上远远瞧她一眼,眼睁睁看着她与阿轩或者其他侍君情深意切。
不行的,绝不可以,光是想想都要心碎了。
虽然不甘心,但他已别无他选。贺翊尘安慰自己,被定为正夫的毕竟是自己欣赏的多年好友,也不算太丢份。他终于别别扭扭地寻了自己母君,求她去殿下那里定了亲——
我太爱磕青梅竹马了!可惜小贺视如珍宝的幼时回忆在女鹅那里就是“一起开心玩耍过”的程度。
小贺在我的设想里是个纯情真挚,但不懂表达爱意又嘴欠的死傲娇。这样的性格在女帝后宫肯定要受磋磨,所以之后会大虐小贺【逃
注:
[1]: 引自王昌龄《采莲曲》。
[2]: 引自苏轼《阮郎归·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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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凤兮凤熙(NPH) 番外一:花市灯如昼
元祐十叁年,上元节。
京都御街上灯火如昼,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熙玥同几个玩伴早早请辞,自宫宴上溜出来,一行人在街市兴奋新奇地引颈张望,四处漫步。
“熙玥儿,快跟着我走,我去年便偷偷出来玩儿,再熟悉不过。”
一路上沉清颜领着众人,在这个摊子看人吞铁剑,去那个街口瞧傀儡戏,又转头到河边看花灯。
平日无奇的长河此刻飘满了暖色明亮的莲花河灯,星星点点的烛火闪烁跳动着顺流而下,眩目光辉直直地要流淌到人心里去。
熙玥同沉清颜凑在一起小声惊呼着,谢明轩立在一旁轻轻柔柔笑看着她们,贺翊尘亦被这光景打动,兴致上头,难得地没有处处找茬。
“咦,这灯倒是有趣儿,虽然没有宫…熙玥家里的精巧,却做的别有一番风格。”沉清颜转眼瞧见河边一个摊子卖的花灯,样子做成了玉兔怀抱一轮圆月,看得她十分心动。可惜这灯摊主不卖,非得猜谜答对了方能赢得。
沉清颜一向最恼这样需要心思婉转的把式。“熙玥儿快帮我看看,你可猜得出么?”
熙玥思绪并不在此。她想着明轩前几日提到的说书茶馆,据说虽然讲得全是编排过的演义故事,并不全然真实,但也能从中窥见当今民生,以及皇室与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作为。
她一心盘算着寻个由头去那茶馆瞧一瞧,因而未曾留意沉清颜的话,更没有看灯谜,只下意识摇了摇头。
“呵,不过是猜个灯谜,堂堂太女殿下竟这都答不出!”贺翊尘抱胸嗤笑,“不过,咳,你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好心帮你。”
“阿翊,不可直呼玥儿身份,若叫有心人听去恐有麻烦。”谢明轩凝眉肃容,低声呵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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