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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来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暝熙
逆来顺受
作者:凤暝熙

药罐子病弱攻x美人儿家奴受(老夫少妻的日常(????w????)?)支离病骨,无上权位,男儿志气应何方。云泥之别,贱如蝼蚁,逆来顺受未可期。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1
(一)
无妄阁的寒梅素来开的最好,一至隆冬时分,便是满园盛景。
陆琮坐在温暖的楼阁之上,微敞开了菱窗,品着梅子酒,看着那满树粉白相间,着实极富情致。
立在他身后的男子,年岁尚轻,眉目清俊,怀里抱着件雪白的狐裘走上前来给陆琮仔细披上,他嗓音温和好听,开口道,“主子,仔细着了凉。”
“景修,过来与我一同看。”,陆琮一声吩咐,男子便立时应了声是,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小桌旁,梅香隐隐,自他鼻尖轻绕而过,沁人心脾的香氛渐渐氤氲开来。
忽而一杯冒着温热气息的杯盏递到了他眼前,景修低垂了眉眼,双手接过,一饮而尽,一股暖流顷刻游走在他的全身,稍稍抵御了自膝盖传来的阵阵冰冷。
“近些日子,归宁山庄似乎不太安定,总有些杂碎东西坏了我的心情,景修可否去跑一趟,替我静静心呢?”陆琮慢悠悠的开口`交待道。
“是,景修必当尽心尽力,为您分忧。”
陆琮取过桌旁一直温着的汤药,那苦涩的气味惹得他眉头一皱。他颇有些不耐的叹了口气,这才将药服下,许是那良药太过苦口,他脸色不禁有些阴沉起来,待到他扫到跪在他脚边的人,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这便心思一动,揉了揉景修柔软的发丝,低声道,“去内室把自己拾干净了。”
景修的眼睫微微颤动起来,他点了点头,便先进了内殿清洗起身子,他乃是家奴出身,自幼便跟着师父学了伺候人的本事,虽是跟在主子身边多年,遇到此事,仍是羞怯不已。
在楼阁深处,引了山中的温泉水,建了个规模不小的池子,景修走到偏屋,拿了几样器具出来,自己用那泉水将身子内外灌洗干净,便不着寸缕的走了出去。
待到他回了陆琮所在的寝居,见其余侍从早已悄然退下,便跪上了床榻,俯下`身子伺候起主子的欲`望,他口侍了好一会儿,陆琮终是抚上了他劲瘦紧致的腰间,慢慢摩挲起来。
那指腹带着些薄茧,一路向下游走,惹得他忍不住颤栗起来,直到那修长的指节逐渐深入他的秘处,微微一旋转,便使景修一叠声的求饶起来,陆琮见他模样可怜,压低了嗓音,调笑道,“可是受不住了?”断断续续的低吟自景修喉间溢出,带着些许甜腻,已是情动不已。
一室春光乍起,便得半晌清欢。两人一夜缠绵,待到次日晨起时分,陆琮便发觉身边床榻已是冰冷一片,景修早已启程,赶赴归宁山庄。
他扬声唤了侍从服侍更衣,便取了悬挂在墙上的佩剑,在梅林之下练起剑招来,剑光冽冽,恍然间翩若游龙,身姿卓然不凡。
裹在一身黑袍里的男人自暗处悄然现身,利落的跪在地上,回禀道,“大公子,属下已派人暗中监视景修,若是他有异动,不日便会传回消息。”
“好,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呆了多年,料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陆琮冷声道。
(二)
烟火弥漫,满地萧索,十数位黑衣杀手手持利刃,隐匿身形而来,不出几个时辰,原本热闹的归宁山庄已是变得一片死寂,横尸满地,无论妇孺老幼,皆已丧命刀下。
与这肃杀景象格格不入的便是站在高台上的男人,他着了件素白的衣袍,上面溅着零星几点血痕,独自掌控这杀局的走势,寻觅着漏网之鱼。
忽而他眸光一动,向那假山一侧匆匆一瞥,即时飞身而起,他轻功绝妙。几个腾跃之后便落在那山脚之下,只见两个年岁不足四五岁的稚童抱在一起,蜷缩在假山的洞穴中。
景修从怀里摸出个白玉的小药瓶,从内倒出两颗药丸,强塞进了那两个小童的嘴中,药丸穿喉入腹,不多时两人便痉挛起来,神色痛苦不堪,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他负手立在一旁,冷眼看着,见两人不动了,好似嫌弃尸体碍眼般使力一踢,那两个小小的身体便骨碌碌的滚进了一处清浅的小溪水旁。
忙完了这一遭,这山庄已是再难寻活口,景修便吹响了骨哨,领着手下人回去复命。
虽是这次任务并不难办,可他连夜赶路,未得片刻休憩,也渐有些吃不消,待到回到落雁城时已是深夜时分,景修不必经过通传,便径直进了陆琮居住的内殿。
陆琮并未入眠,正独坐在书桌前读着平日里常翻阅的诗集,见他进来,只抬眼打量了一眼,并未说半句言语。
景修看他神色沉静,莫名有些惶然,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主人,景修回来了。”
陆琮抬手取过一旁的清茶浅抿了一口,“事情办得可顺利?”
“庄内众人都已赶尽杀绝,未留半个活口。”景修答道。
“事情办得好,我该如何赏你呢?”陆琮露出个笑模样,略带审视的目光在景修身上上下扫了一番。
景修见状心里亦是明白,手上一使力,便褪去外袍,露出松松垮垮的亵衣披在身上,柔声说道,“求主子疼疼奴才便好。”
“昨儿你师兄来了一趟,给我送来了一对金兽,致的很,就赏给你吧。”陆琮却没接过景修的话茬儿,反而正色了不少,“连夜赶回来,去里面休息吧。”
直到景修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陆琮的神色一黯,从手中的诗集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密文,又翻来覆去的读了几遍,终是在指尖被碾成了一堆碎屑。
他熄灭了桌上的灯盏,如往日一般服了几种补药,便进了卧房之中,见景修睡在床榻外侧,侧着身子微微蜷缩,只占了极小的一块地方,已是睡熟了。
他便也放轻了动作,上了床榻,细细描摹着枕边人脊背的轮廓,菱窗外积雪簌簌作响,为这冬夜带来丝丝安宁。他叹了口气,终是揽住了景修的腰身。
(三)
待到旭日初升,景修才悠悠转醒,比照平日的时辰略有些迟了,陆琮已在梅林中练了好一会儿剑,两个侍卫轮番喂着招,也都纷纷败下阵来。
他立在窗前远远望了一会儿,便披上件外袍走出了寝居,向着自己平日理事的偏殿行去,亏得陆琮厚爱,他独自掌管了近半事宜,在他同辈的师兄弟中也是唯独的一份。
未出师前,他曾亲眼见过自己的师哥在刚认主时,也倍受其主子宠爱,岂料没过两年,便被百般苛责,厌弃不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2
堪。已甚长达半年也不给半点体内蛊虫的解药,最后被生生折磨的形销骨立。
自他学成本事,跟随主子已有近十年光景,陪着陆琮从谪居之处苦熬几载才得以重回落雁城,其中辛苦自是不必多说。早在陆琮幼年时,便体弱多病,早早就被划除了继承城主之位的范围,本以为活不了多大便会早早夭折的人,竟一路病怏怏的撑至而立之年,靠着自己重回主城,着实令城中派系大乱,局势也日渐混乱起来。
近来老城主身体抱恙,更令众人蠢蠢欲动,私下里争斗不止,愈发令人头疼起来。
景修还未进偏殿,便见一身材修长的男人倚在外廊一角,带着只斗笠,遮住了大半脸容,只露出了毫无血色的嘴唇,手里正把玩着一把软刃。
未待他行至身侧,男人便开口唤道,“师弟。”他语调略有些奇特,带着些异域般的韵味。
“景初师兄,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景修见他来颇有些诧异,他这个师兄打小便与众不同,性子乖戾,是个独来独往惯了的,再加上天资极好,修得武功上乘,素来无人敢招惹他,早些年便常替师父办些隐秘的事情,不常在城中走动。
“想找你讨口酒喝。”景初扯下了头上的斗笠,终是露出了真容,他生的容貌极好,眉目带着些冷意,却也难挡俊秀。唯独眼角处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徒令人觉得缺憾无比。
景修将人领了进去,吩咐手下人取了几壶老酒,两人便对坐畅饮起来。景初素来是个话少的,径自灌着酒,并不发一言。待到一壶饮尽,正要去取酒时,也不知为何,腕上失了气力,捏着个小酒壶竟止不住的颤动起来。
“师兄?”景修观其面色,这才发觉他不知是何缘故,竟出了一层淋漓冷汗,他思虑一转,开口问询道,“可是身上有伤?”,他不待景初回答,向上理了理师兄身上衣袍,只见腕上一道极深的伤痕,好似是被铁链磨伤的,形容极是凄惨。
景初动作极快的将手腕向后一撤,盖住了伤口,解释道,“一点小伤,不碍事。”,他顿了顿,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接着说道,“我前几日在几位公子处走动了一番,给你主子送了几样东西,你可知道?”
那对巧的金兽此时正在景修身上,他点头应了声是,“主子同我说了,还将物件赏给了我。”
景初闻言一怔,略带深意的看了景修一眼,“他对你倒是不错。”言毕竟就拎起斗笠,大步走了出去,“多谢你的酒了!”
(四)
景修起了桌上散落的酒壶,从衣裳的暗袋中摸出那金兽,他倚在软椅上,把玩起这对物件。
鎏金制的奇珍异兽,雕刻的极是细,连细微的花纹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慢慢的摩挲着,拿至鼻尖轻轻一嗅,便有阵阵檀木香气四散开来,原是个安神蓄锐的好玩意儿。
用这个赠予主子,的确是极合适的,陆琮一向体弱多病,每至寒冬便咳嗽连连,又日日灌着苦药汤,时间长了难夜里无法安眠,用此辅以安神的香料定是不错。岂料到却落到了自己这么个奴才手里。
陆琮赏给他一些珍奇宝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起初到时他还曾暗暗自喜,以为主子待他与众不同,便有了恃宠生娇的心思。
再加上陆琮一向不爱理事,除非极重要的事情,他会禀告主子知晓处置,其余事情他便都做主处置了。时间一长,便有不少不服管的人,开始传些闲言碎语,说是他爬上主子的床,才得了这般权柄。
陆琮对此也有所耳闻,等到夜里景修伺候时,打趣似的提了几句,彼时他嘴里含着主子的fen身,被cao弄的泪眼汪汪,陆琮的手指状似无意的在他yu茎顶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使得他难受不已,主子低沉好听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修儿,你可不要忘了本分,否则我就让你同你那些师兄弟一般,做个暖床的奴宠。”
自此之后,他算是真正明白,无论主子在外多么宠他,他终究是个家奴出身的低贱玩意。
除了逆来顺受,他配不上多余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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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殿宇,依稀可见一簇灯火。
几个青衣小童垂首立在门前,隐约可闻殿内传出几声好似痛楚到极点的呻吟。他们无人敢多语,暗自瑟瑟发抖起来。
景初全身赤`裸,被反缚着双手吊在高处,他背脊之上满是层叠的鞭痕,新伤叠着旧伤,看起来极是凄惨。
有一人靠在软椅上,正被伺候着饮着香茶,他颇有兴致的看着景初,语气阴郁可怖,“你胆子大了,敢出去给你师弟通风报信了?看来是我上次罚的少了。”
景初低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答话道,“师父太高看景初了,我只是同景修喝了几壶酒而已,不必劳烦您这般兴师动众。”
男人闻言便生了些难掩的怒意,他拂袖而起,屏退了众人,缓步下了台阶,立在景初身前。他一手钳住景初下颌,左右开弓打了好几个耳光,厉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他下手极狠,不出几下,景初的脸颊便红肿起来,嘴角渗着丝丝血痕。
景初死咬住牙,不吭一声,暗自忍耐着,忽而手指极细微的一动,束缚着他双手的铁锁应声而断,坠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两臂的关节便被男人一一卸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
“本事渐长啊,初儿。”男人看着俯在地上一身狼狈的人,慢悠悠的开了口。
他扯着景初的头发,按在了自己身下,“只有被我cao的时候,你才最乖顺听话。”
(五)
景初紧紧阖上眼,放任了男人粗暴残忍的动作,男人见他并不像平日那般反抗,颇有些失了情致,随意亵玩了一会儿,便把人丢回了地上,不再理会。
冰冷的石砖向上泛着砭骨的寒意,再加上脊背上持续的失血,愈发令景初觉得寒冷难耐,他微微有些恍惚,窝在地上低语道,“师父罚够了吗?”
见男人并不理睬他,景初便强撑起身体,一步一步的挪至角落里,一件墨色衣袍支离破碎,被人丢弃于此,他拾起衣裳,粗略盖住自己,便出了主殿。
屋外肃立的小童见他出来便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师兄,他虽是步履蹒跚、几欲昏厥的模样,却无一人敢上来搀扶。景初强撑着走了一段,便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
他侧过头望向那晦暗的大殿,夜色正浓,眼角的伤疤被月色印染的愈加明显,他死死咬着牙,终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3
是站直了身子,向院宅深处行去。
凡是未出师的家奴,皆统一住在一个院落中,每日一起训练、用膳、就寝,与景初同辈的师兄弟近半都已认主,只有他迟迟不得出师,用了近身伺候的名头留在身侧,景初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招惹了这心思莫测的鬼殿之主,早早就被带到手下亲自教导,从小至大挨过的打早已辨不清数目,他本想认主之后好生服侍,以后能得个恩典,尚能过几年自在生活,可他如今怕是要彻彻底底的烂在这鬼殿之中了。
推开陈旧的木门,入目便是一间空荡荡的小屋。狭小的床榻上仅有一床薄被,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景初从那床缝中摸出两个小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下,稍稍缓解了身上的痛楚,他不愿身上的血渍弄脏了床铺,便屈膝而坐靠着墙睡下了。
他睡的并不安稳,梦见了些旧人旧事,那时他年岁尚幼,刚进鬼殿不足二年。每日天光未熹便要拖着比自己还高的长剑练上三四个时辰,十根手指被粗糙的剑柄磨得破溃不堪,一碰便疼的厉害,腿上好似坠了千斤,连一小步也挪不动。管教的师父见了便又是一通责罚,成日苦不堪言。
而与他一同训练的景修更是凄惨,因着那张白`皙惹眼的脸容,没少被管事惦记,起些龌龊的心思,只是碍于家奴训教的规矩,这才敛了许多,并无实际的动作。
那日他被罚多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招,穿过树丛向内院走时恰巧碰见了景修,身上的衣衫被一个管事扯的乱七八糟,露出瘦削的腰腹,上面满是掐摸出来的青紫淤痕,见他望过来慌慌张张的的叫了声师哥。
他并没停步,径直走了过去,本以为景修日后定会记恨于他,岂料景修待他很是亲近,总是师哥长师哥短的挂在嘴边。景初一向是个领情的,后来有了机会便把那个管事的给一刀宰了,剁了那双脏爪子。
可那时他已被那高高在上的鬼殿之主饶有兴趣的带在身边,而景修也认了陆琮为主自此远走多年。一别往昔,再无瓜葛。
(六)
“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陆琮压平了宣纸,正挥毫就墨,字迹隽雅疏朗,极富神韵。他身后的景修向着半空的茶盏中添了些清茶,又退回了暗处,垂首而立。
转眼已是夏初,天气已有些闷热,眼见旁人已是早早换上了薄衫,陆琮向来身子骨弱,春时着的外袍仍未脱下,他穿戴齐整,头束玉冠,相貌极是俊朗不凡,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的风范。
他饮了一口茶,终是把目光落在书桌前跪着的男人身上,那人身体不断地轻颤着,从牙关传出阵阵压低了的痛楚呻吟,额角满是冷汗,显然已是痛苦至极。
陆琮上下打量了男人一圈,慢悠悠的开口道,“十六,这苗蛊的滋味可好?”
唤作十六的人嗓子早已暗哑,开口回道,“求主子慈悲,赏十六解药吧。”
“你背着我暗地里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时,就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吗?”陆琮厉声喝问道。
十六闻言一怔,慌张不已,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饶道,“回主子是……是二公子用我弟弟性命威胁我,我才不得已做出这种错事!”鲜血自他额角缓缓流下,洇湿了他墨色的衣袍,他抬眼望见陆琮冰冷的眼神,心中便已明白,陆琮向来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他此次铸成大错,定是难逃一死了。念及此处,他也不再求饶,“十六犯下如此重罪,求主子赐死。”
陆琮发出一声低笑,从桌下密阁处拿出个青玉的小瓷瓶,递给了身后的景修,吩咐道,“去给你这小师弟喂一粒凝碧。”
景修伸手接过瓷瓶,眼中满是不忍,终是在陆琮威压之下,走到十六身前,一拔开小木塞,便有一股异香传出,他手指一翻,一粒通体幽绿的药丸枕在他的手心。
见十六咽下了那粒药,陆琮便起身进了内室,轻飘飘留下一句,“余下的事你便处置吧,可别步了你师弟的后尘。”
不过一炷香时间,跪在地上的十六便瘫软在地,不可抑制的痉挛起来,景修揽起他的肩头让他靠在怀中,俯在他耳边低声语道,“十六,我会替你照顾弟弟的,别怪师哥,救不了你……”
鬼殿规矩森严,凡是犯错的家奴便丧失了葬进墓冢的机会,一切存在也皆被尽数抹去,只得丢弃在荒山野岭中,任凭尸骨被野兽吞食。
可两人共事多年,景修实在不忍如此,便私下里处理了十六后事,将他的骨灰葬在了个不起眼的山头,并未立下碑石,只余下坟冢一座。
景修烧掉了手中最后一把纸钱,低声说道,“我已让景初师兄帮忙,把你弟弟送到落雁城外,寻了个和善的主子做个小侍卫,你也可以放心啦。”
言毕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尘土,向着山下走去。陆琮命他亲自调查十六背叛的事情,言下之意便是让他到二公子那里走一遭,二公子多年前便以少城主自居,势力之大实属不凡,他只身而去,至于能否囫囵脱身,便只得听天由命了。
二公子所居之地位于落雁城中心,里外皆是重重把守,景修仔细查看了其中机窍,便从怀里掏出张人皮面具覆在脸上,转眼间便成了个面相平淡无奇,极不惹人注意的青年。
他设法混进了巡逻的侍卫中,一路摸进了二公子的书房,其内乃是机密之地,为防人窥探,特意安排了暗卫昼夜看守,景修算准了时间,挑换岗的短暂空隙潜了进去。
桌案上堆积着一摞书信,因着时间紧迫,他便从中挑了两封从城主手中发来的书信匆匆扫了几眼,便翻身而出,趁着夜色返了回去。
注:“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句引用于----宋-陈亮《梅花》
(七)
景修特意在城中绕了一大圈,确信并无人暗地里缀着他,这才回了陆琮所在的居所。他甫一进去,便见陆琮端坐在高椅之上,正端着碗苦药一口口喝着。
那药着实苦涩无比,乌黑的药汁格外令人生怯,景修理了理微有些凌乱的衣袍,屈膝跪在地上,回禀道,“主子,景修回来了。”
“嗯,从我二弟那探到什么了?”陆琮微微皱起眉头,问询道。
“奴才进了书房,看到了几封城主那处传出的书信。信上的意思应是城主有意传位给二公子。”景修低垂着头,恭敬的回了话。
“这些我早便知道。十六的事情你可查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4
清了?”
那座孤坟兀自出现在景修脑海之中,他念着自己背着主子私自给十六下了葬,不由得有些心慌,再加上已是跪了有些时候,身体微微一晃,“回主子,十六的弟弟被二公子调到了身边,以此相威胁,想让十六摸清殿内的人马布置,两人尚未开始传信,便被您知晓,殿内的事情并未透露半分。”
“那十六这个弟弟,现在在何处?”陆琮饮尽了汤药,轻轻搁在了小桌上。“他的去处,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吧?”
景修一怔,忙解释道,“奴才…….求了师哥将十六的弟弟调到了外城,他年岁尚幼,并未参与十六之事,还望主子宽宥。”
“你倒是总愿意替旁人求情!”那药碗被陆琮摔落在地,青玉的小碗顷刻变作了一地碎片,他站起身子,立在景修身前,一脚踢在景修心口,将人打的半晌直不起腰来。
景修强撑着身体,小声求饶道,“主子,景修知错了。”
陆琮并未解气,重重一巴掌便落在景修白净的脸颊上,留下个鲜红的掌印。他冷声说道,“是不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让你失了应有的本分!”
他踢了踢景修抽痛不已的腰身,呵斥说,“连跪也跪不好!”见景修抿了抿唇,挺直了身子,这才接着说道,“我原本不想因了这些罚你,可你却越发放肆起来,前些日子我命你办归宁山庄的事情,嘱咐你不留活口,你却偏偏给我剩下两个孩子。而十六失了规矩,你却便要给他入了葬,你倒是一件件的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只好让你师父重新给你立立规矩!”
景修一听陆琮话音,说是要将他送回鬼殿,顿时便觉满身寒意,冷汗浸湿了瘦削的脊背,“求求主子,奴才任凭您责罚,不要将奴才送回去!”
陆琮低低笑了声,“现在你倒是怕了,鬼殿的规矩你最清楚,已认主的家奴要是被遣了回去,可不是简单罚罚便能了事的。”
“景修知错了,景修知错了。”景修一叠声的求饶,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陆琮,“主子,景修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明日便是身上蛊毒发作的日子,景修不敢求您赐药,只求您别让奴才回鬼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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