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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来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暝熙
往日未出师时,常听管教师父谈及家奴种种遭遇,因着身份所限,鲜有能活至不惑之年的,大多下场不是为护主而身死,便是年岁渐长不若往昔机敏,便被遣回了鬼殿,做了试毒的药引,不出两三年便被折磨致死。
念及此处,景修便露出个带着苦涩的笑来,想来他以后也逃不过这两种结局。可与其在那鬼殿阴森可怖的暗室,被迫服下一种种药丸,他还是宁愿做一把最趁手的利刃,替陆琮挡掉所有危险,这样即使死了,或许主子偶尔还会想起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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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数个弯曲回廊,便到了被数人重重把守的密室。景初摘掉头上的斗笠,露出了真容,他从怀里掏出块令牌,在那值守的人面前一晃,便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密室之中,格外寒冷,石墙之上嵌着数个夜明珠,散着莹莹的柔光。屋子之中,摆着一方香案,景初伸手在那香炉上微微一按,便有面墙壁应声而动,露出个巴掌大的空隙来。
内里是一琉璃瓶,其中有一只通体赤红的小虫,正缓缓蠕动着。景初手腕一动,一块散发着奇香的香料便被投掷进了瓶中,那小虫忽而速度极快的伏在那香料之上,贪婪的啃噬开来。
景初料理好那小虫,又将密室中的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8
摆设仔细恢复成原样,这才缓步走出回廊,向城中心而去。
尚未入二公子居所,便闻箫声清越,一人长身玉立,立在水中小亭之内,在他身旁,还有一人身着素衣,极是开怀的低声哼唱应和着那悠扬的曲调。
景初并未出声惊扰两人,待到箫声渐停,他才扬声道,“二公子好雅兴,同小世子这般和睦,当真令人艳羡。”
(十四)
男人眉目沉静,相貌极是英挺,他对着景初微微一笑,语气颇是熟稔,“近来都未曾见你来我这儿走动,又在替我小叔办些什么事?”
景初也不拘束,自个便坐在了小亭内的石头栏杆上,“都是些零碎小事,还劳烦二公子挂念。”他从怀里摸出封书信来,递到陆珩手中,接着说道,“这是师父令我送来的信,他近来被老城主盯得紧,轻易不会出来走动,若是有事相商,便与我说了便是。”
陆珩微微侧身,替那着了件素衣的青年拢了拢衣袍,便毫不避讳的拆开了书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句,却让他皱紧了眉头。他沉吟了半晌,开口道,“回去告诉小叔,一切都按原计划行事,勿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景初应了声是,便使上了轻功,几个腾跃之间便没了影踪。
自景初前来一直不发一言的青年,忽而牵住了陆珩的手。他眸色剔透,直直看向眼前的人,“过些日子我便要回京师了,你随我一同走好不好?”
“阿聿,别再胡闹了。”他揉了揉青年柔软的发顶,“如今这个时候,我是不会离开落雁城的。”
听到这般回答的人神情一黯,他低垂了眼睫,便不再理睬陆珩。
陆珩立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再有动作,不由被这孩子气的模样逗得有些失笑,“阿聿,还是同我进去吧,你这小身板可受不得寒。”
他也不等人回答,径直将人打横抱起,便往内殿而行,沿途遇见的侍从好似见惯了这般情节,仍如常做着自己的活计,并未有甚特殊的神色。
两人甫一入了内殿,陆珩便将人安置在软榻上,他俯下`身子,薄唇覆在顾聿的额头之上,打趣般的说道,“阿聿,你这小孩子脾气何时能改改?气性总是这般大。”
顾聿冷冷哼了一声,抬手便将人推向了一旁,“还不是你惯得!现在又看不惯了。”他说着说着,竟忽然小脸煞白,一口气没喘匀般,死命的呛咳起来。
陆珩见状忙从衣怀中取出个小药瓶,将那物件放在顾聿鼻间,好一会才终是平复了呼吸,“别气了!都是我的错,害的你又犯了病。阿聿你要是还恼,便打我撒撒气。”他拉过怀中人的手,便打向自己的脸颊,尚未触到,便被止住了去势。
“罚你给我吹箫听!本世子准你停了你才能歇着。”顾聿顺势倚在了软枕上,满脸得意的看着陆珩。
陆珩一脸无奈的看着这回功夫便像个没事人似了的顾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好生作弄了一番,这演技真是天上地上独一份的妙,装成平日发病的样子看他笑话。
想到自己刚刚那番行为,又看了看顾聿,窝在心里的火终究还是没能发泄出来,他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取出了别在腰间的玉箫。
(十五)
安神的熏香向外散着浅淡的香气,陆琮正枕在软榻上小憩。离那小榻不远之处,便见一人着了浅灰长袍,规规矩矩的跪在石砖地面上,他神色略有些痛楚,修长的手指正幅度极小的摩挲着膝头。他见陆琮微微翻了身,身上覆着的小毯子向下滑落,便要膝行过去,却一个趔趄俯倒在地上。
他抬起脸容向陆琮看去,见自己这一番动作并没有惊动了主子,这才放下心来,以手借力,慢慢爬了过去,替陆琮掖好了被角。
近些日子,天气转寒,常年久跪带来的隐疾愈发显露出来,常有时在里屋侍立时便膝盖失了气力,总是站不太稳。自他从鬼殿受罚之后,便时刻念着自己奴从的本分,这等小事也不配麻烦主子,景修便私下里找了鬼殿中的医师,讨了些舒筋活血的药油来,因着这药味微苦,怕过了不好的气味给陆琮,便只隔了好些天才涂上一次,没料到今日却痛到起不了身。
景修借了些力,虚倚在小榻旁,伸直了膝盖,轻轻的捶打着。陆琮不知何时已是醒来,看着景修这一番举动,他只低咳了一声,便见眼前之人速度极快的恢复了跪姿,恭敬的请罪道,“奴才可是惊扰了主子?”
陆琮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下的软榻,示意景修坐上来,“方才我见你的样子,可是膝盖上不爽利?”
“回主子,并没有什么大碍。”景修怔了怔,没料到陆琮会问他此事,他简单答了一句,便又开口道,“奴才伺候您服药吧。”
他伸手取过小案上温着的药汁,送到陆琮手中。
陆琮小口抿着药,低声问景修,“交待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景修的声音稍有些颤抖,开口答道,“主子前些日子吩咐奴才清查殿内的侍从,出身鬼殿的共十五人,其中同二公子有暗中往来的共有三人,已是就地格杀。”
带着些药的苦香的手指落在景修后颈之上,轻轻抚弄着那白`皙的肌肤,“修儿,这无妄阁中的侍从可都归你统领,到头来出来这么大的纰漏,真是让我有些不放心啊。”
景修低垂了眼睫,嗓子因着心底莫名的压抑而有些暗哑,“奴才知错,无能掌管殿内的事务。”
“你若这样说了,那便先让你那些师弟代管着,你伺候人倒是出不了什么差错,以后就时刻在我寝居里呆着便是。”
景修应了声是,强压下心头的酸涩,他明白如今鬼殿显然已是站在二公子一派,他这个鬼殿之主亲自教导过的奴才,身份更是异常尴尬。饶是他并没半点叛意,亦是少不得被主子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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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一季转瞬而过,又是一年落雪时分,景修站在满树寒梅之下,鼻尖冻得微微发红,他手里捧着个竹篮子,不时挑出几瓣生的极好的梅花,正欲为陆琮做些常饮的梅香酿。
远远望着有一身量颇高的男人,带着几个黑衣人正往这面行来,一行人速度极快,景修隐约见那为首之人手间所打暗语,正是前行窥探,再择期行事之意。景修忙抛下竹篮,往殿内跑去。他步伐慌张,忧心陆琮安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9
危,也顾不得诸多礼法规矩。
猛然推门而入之时,却见陆琮正与一他从未见过之人商议事情,见他进来陆琮神情极是不悦,扫了他一眼,便冷淡落下一句,“滚出去。”
景修闻言却未动,他在屋内环视了一周,见确无异动,这才低声答道,“奴才告退。”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他眼前慢慢阖上,景修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十六)
踏过满园积雪,景修走还到方才的梅树之下,拾起丢弃在一旁的小篮子,只见那一篮梅瓣洒落于那莹白新雪之中,已是全然不能再用。
他便敛了敛微有些乱了的衣袍,复又挑拣起梅花,待到篮筐半满,他便行至后院专心酿起佳饮来。
晚膳已是齐备,药膳俱在小炉上煨好,想来他今日已是惹了主子不快,便也不欲再上前去触些霉头,景修吩咐自己平日里带着的两个小童,将一应饮食送至主屋。他便随着阁中的不当值的下人一起,去了小偏厅用了晚食。
陆琮待下一向宽严并济,用膳时秉持的是食则不语的规矩,因了这般一众奴仆都专注于自己眼前的饭食,无一人多语。
景修领了餐食,便寻了个角落处独坐,虽是他如今地位不比往昔,却终究还是在主子房内伺候的,虽是有人做惯了攀高踩低之事,便也只敢背后议论,碍于他往日威压,当着面仍是对他和和气气。
他心中有事,只简单用了些汤膳,肉食和米饭尚且未动几口,便好似想到些什么,拾了餐食,独自出了偏厅。
他动作极快,先是回房换了身墨色短打,便只身一人绕路回了鬼殿。有一密道隐于荒山之中,可直通鬼殿中心,他暗自在心里计算了时辰,正是殿内例行洒扫之时,便轻车熟路的混进杂役间,拎了几件用具走了出来。一路上并无人注意于他,景修微微低着头,向着殿宇深处而行,果真在一处演武场见到了前些时辰无意窥见的那群人。
那身量高大的男人已是换下了白日里的那身打扮,着了件常服正和他手下的几个兄弟说着什么,“我看大公子真是不自量力,还欲和少城主争个长短!他那无妄阁里布防稀疏,想来便是个没本事的草包。”
手下人闻言哄然大笑,言语间颇有几分不屑,有人见景修在一旁打扫,便抬手招呼他过来。景修应了声是,便行至那人身边,“几位师哥有什么吩咐?”
言毕便抬起脸容,却是一张清瘦童稚的容貌,原是不知何时,他已覆上了一张致的人皮面具,再找不到半点破绽。
“去给我们寻些好酒来!”那人交待了事情,便又转身说道,“景初执符吩咐的事情已是办妥,我们兄弟几个便喝上几杯罢。”
景修应了声是,便行礼缓步离去。听那几人言语间透露,查探无妄阁内布防之事,竟是景初督办,景修心头不禁巨震,事情竟已到这般地步,饶是他不欲更进一步,怕是也终有一日被步步紧逼,不得善了。
待到从演武场回转,忽闻几声金鼓相击之声,这便是要到了鬼殿中换防时刻,里外戒备极是森严,景修担心耽搁久了平生事端,便连忙从原路赶回了无妄阁。
他自觉这一路上行事谨慎,毫无纰漏,回到房中将方才穿的短打妥善好,又换回了惯穿的灰色袍子。
此时时辰尚不太晚,景修挂念陆琮饮食起居,便唤了那两名小童仔细问询了,这才得知傍晚时分,陆琮便说身子不太爽利,已是早早睡下了。
如今正是教内动荡不安,各个派别蠢蠢欲动之际,鬼殿隐有显明立场之意,再加上二公子在教内多年根基,党羽众多。以如今实力相较量,显然陆琮此间并无优势可言。
更和逞景初升为执符之位,亲自掌管此事,想来便是这几日就要有所动作,种种手段定是层出不穷,单单凭借陆琮之力又能否全身而退?景修念及鬼殿种种暗杀之法,不禁脊背冰凉,寒意顿生。
(十七)
他匆匆屏退了小童,便向陆琮所居的内殿而行,先是在一旁的小偏殿中取了块安神助眠的香料,正欲加至寝居的香炉之中,却不料主屋内烛光莹莹,本以为已是睡下的人,正披着件外袍,倚在榻上看着诗集。
景修一怔,忙跪在地上行了礼,“主子,怎么又起来了?”
陆琮挑眉看了看眼前的人,将手中的书卷放至一侧,“晚膳时没见你来伺候,做什么去了。”
如今事态尚未发作,又牵扯到景初师哥,他实在不欲过早将此事说与陆琮知晓,平添不必要的事端,万般思虑自他心头而绕,现下已是有了打算。他露出个浅淡笑意,语气柔和平静,“奴才午后的时候鲁莽,惹了主子您不悦。怕您见了奴才心烦,便没敢来前伺候。”
景修微微垂首而跪,姿态驯服恭顺,白`皙的脸容在烛光映射之下更显俊秀,陆琮低低笑了声,“那你现在来,便不怕我还在气头上?”
言毕他也不欲景修答复,抬手招呼人近前来些,修长的指节落在景修那灰扑扑的衣袍之上,自上而下解开起其上的绣扣。
外袍褪下后,便是雪白齐整的亵衣,景修一直未吭一声,耳尖处却泛着浅淡的粉意,他咬了咬唇角,伸手解开陆琮系的端肃的衣带,要同往常一样,低头含住那处昂扬。岂料他尚未靠近,便被陆琮止住动作,拍了拍床榻,示意他上来。
两人相处近十年,欢爱虽早已是稀松平常之事,可这几年来,陆琮一向身子不好,便多以口侍替代,真正行那事确实少之又少。
景修顿了顿,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声音低微难辨,“奴才来的匆忙,未及清理身子,怕是伺候不得主子。”
陆琮闻言皱了皱眉,他道是景修一向是个乖顺惯了的,不料竟这般推脱不愿。他扯住景修衣领,将人摁在软榻之上,碍事的衣袍被他丢弃于地上,手上再微一使力,便把景修摆出了一副塌腰耸臀的姿势,以方便他的动作。
“怎么!我如今还碰不得你了不是!”陆琮已是生出些怒意,手下动作便粗暴起来,略带些薄茧的指腹落在光裸的脊背之上,慢慢游离向下,在尾椎处用力划着圈,打着转儿。
景修的身子是被调教久了的,分外耐不住挑拨。没多时身下之物便隐有抬头之势,一声夹杂着低喘的呻吟自陆琮耳畔滑过,带着蚀骨销魂的诱惑。
带着凉意的手指不由分说的顶弄进了那紧致的秘处,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10
立时便被柔软的穴`口包裹起来。
“还是这般紧……”陆琮满意的低叹道,他猛地抽出正扩张着的手指,将自己的昂扬抵住那秘处,慢慢向内里推进。
被强压住的人因着这猛烈的动作感受到阵阵撕扯般的痛楚,他发出声痛呼,侧过头来看向陆琮,喃喃唤道,“主子…….”
陆琮将景修挣动的双手摁在头顶,腰身微一使力,将那物进的更深了些,景修许是有些疼得厉害,眼睛湿漉漉的,趴伏在床上,模样很是可怜。
也不知是何种心情作祟,陆琮鬼使神差般的将人揽进怀里,低俯下`身子,轻轻吻住了景修的唇瓣。
那嘴唇很软,带着些不可言说的甜蜜,陆琮不禁有些恍惚,多年前两人在梅林中曾有过的那一吻又闯进了他的心头,彼时都是少年郎,在那情窦初开的年岁也曾许诺良多,却也渐渐失落在岁月之中,再难寻踪迹。
仔细想想这十年来的往事,因着两人主从有别,景修又时常口侍于他,自己心中难有些介怀脏污之感,竟只吻过景修那一次而已。
陆琮心中有事,眸光便有些闪烁不定,景修看他神色,便明白是有些嫌弃他身子的意思,他心中哀拗,面上却不显分毫,可心头的酸涩渐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得慌慌张张的伸手环住陆琮的脖颈,将那身体中的粗长含的更深了些。景修咬了咬唇角,在心中悄悄的唤了声他从不敢说出口的名字,“阿琮…
(十八)半章
“大公子,属下受命统领阁中事务,现特来回禀。”男人跪在距离陆琮不远处,恭敬的开口道,“半月来,阁内死伤共五人,被盗取私账数本,属下无能,还请您责罚。”
陆琮抬手取过一盏清茶,略饮下一口,这才慢吞吞的说道,“老二派人下手,你招架不住也是当然,日后多加派人手便是。”
男人应了声是,正要携着一同进来的几位师兄弟告退,却见幕帘微动,一人衣着素朴,手中端着个满是点心的食盘向这边而来,许是没料想到有这么多人在,语气颇有些惊惶的告罪道,“主子,景修无意打扰,这便退下。”
陆琮低低笑了声,“你现如今真是规矩的很,知道依你现在的身份,有些事情听不得,也看不得。”他抬手将人唤到身侧,也不顾忌屋内的旁人,便将景修揽入怀中,调笑道,“你这师弟办事颇是机敏,领了你的职守也是妥当得很。”
“主子说的是。”景修微微垂首,心头一阵酸涩,他忝为阁中主事多年,多年来跟随陆琮一路打拼,如今权力尽被回,还有意当着一众师弟的面羞辱于他,着实令他苦楚不堪。
新做的致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看得出来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做出来的,陆琮看着怀里人微微弯折了脊背,尖瘦的下颌可怜兮兮的缩在衣领中,一双手无措的交叠在一处,袖口还有些许沾染上的面粉,应是方才在小厨房中忙碌时留下的痕迹。
他不由得觉得自己方才的做法有些伤人,忙挥了挥手令众人退去,取过一块梅香酥送到景修口中,放柔了语气说道,“你也吃些…….”
“今日我去主殿议事,老二倒是愈发出息了,指名向小叔要了景初替他走动,倒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同鬼殿那层关系。”
景修手里尚捏着那块吃了一半的点心,听陆琮这般说,更觉得自己身份尴尬无比,一个曾被鬼殿之主亲自调教过的家奴,若是鬼殿已有意显明归属,谁又能相信他的一片忠心呢?
“主子……”景修张了张口,还未起开话头,便被陆琮截断,“景修,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我便仍是待你如常,不会委屈你分毫。”
景修怔了怔,心头虽是有些犹疑,却仍是答道,“是,奴才明白了。”
陆琮显是对他这般回答极是满意,露出个浅浅笑意来,他抚上景修的背脊,语气柔和舒缓,“随我去后面的温泉池子中泡泡。”
转入内院,绕过数道屏风,便见那温泉池水幽幽,袅袅暖烟腾腾而起。
层叠的衣袍被尽数褪下,整整齐齐的安放起来,陆琮虽是久病,身材却仍是高挑劲瘦,肌理流畅,极是俊朗。景修伺候完陆琮,便着手打理起自己来。
他依着家奴规矩,除去那件灰色缎袍,便只着了件式样朴素的亵衣,寥寥数下便露出那身子来,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暗覆着曲线,更衬得他容颜如玉,俊秀无两。
安神蓄锐的熏香氤氲开来,使得这方小室徒添了几丝暧昧,陆琮早已入了池中,倚在石壁上阖目休憩,景修取了柔软的布巾,亦是踏入那温热水流中,慢慢为陆琮擦起背脊来。
他手法柔缓,却也力道适中,按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半分懈怠。待到那布巾略有些凉了,便又在温泉水中浸透,复又按摩开来,将陆琮身体中的积压的寒气尽数驱逐而出。
而陆琮一直未出只言片语,他微微垂目,身后人浅淡的呼吸声便擦在他的耳边,近十年的光景,景修一直如旧日般乖巧,伺候人时妥帖极了。
他反手挟住景修握着布巾的右手,将人带入了怀抱中,景修的脸颊被热气蒸腾的有些微红,看上去竟似有些怯怯,“我也为你擦擦背。”
言毕也不欲景修回答,自顾自的拎起那布巾,沿着那修长白`皙的脊背一路向下,最终停在那纤细的腰线上,他丢开那块碍事的布料,手掌覆盖住了那腰身,从背后环抱住了景修。
“也就是近些天了,我和陆珩势必要有个了断,这么多年从外城辗转而归,也等了够久了。”陆琮顿了顿,将手臂得更紧了几分,“小叔不愿助我,若是他寻了由头,召你回鬼殿,你不必理会便是。”
(十九)
雕花扇、素锦衣,最是一年春好日。
落雁城中,寒意俱褪,万般佳景正欲齐盛。老城主近来身子转好,便召了城中诸位掌事,于四月初三齐聚一堂,言说是有要事即将宣布。
待那宴请之日仍有半月空余,城中愈发暗流涌动,不太平起来。
陆琮那处无妄阁怕是风水有误,连日里刺杀投毒便未曾断过,却也不知是他实力太弱还是为何,阁中侍卫死士折损近半,也未见他奋起还击,任凭陆珩刺探。
教中人心善变,皆屏息看这风向走动,陆衍一时间风头无两,内外一片恭顺之意。
饶是在这般风口浪尖,陆琮仍是那




逆来顺受 分卷阅读11
幅端平自持的性子,每日里照常早起练上个把时辰剑招,然后便入了内殿由医师调理身子,全然不理这纷纷扰扰。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起了一挂银针,复又将一应用具装入药箱之中,他微弯脊背,拱手施礼,“大公子,近来老夫诊您脉象,旧疾并无复发征象。”
陆琮点了点头,扬声吩咐侍立一旁的景修道,“景修,送周老先生回药庐吧。”
景修应了声是,便抬手接过药箱,恭敬的领着人走了出去。许是刚入春日,筋骨尚未活络开来,食欲也并不太盛,他显得颇有些消瘦,原本合身的衣物宽大了不少。
陆琮低垂着眼眸并无动作,待到两人慢慢走远,便起身行至书桌前,从其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封尚未启封的密信,其上用密文书写,又加以蜡封,是他暗中培养的亲卫传递而来。
他启开封蜡,将内里薄如蝉翼的一张密文细细读了,然后指尖微一将其向前送去,被那盘龙烛台上的火光舔舐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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