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暝熙
“那便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知错的。”陆琮缓步走进了内殿,景修忙膝行跟了进去,待到到了床榻前,景修见陆琮神色稍缓,便将身上穿的衣袍褪去,伺候起陆琮的昂扬。
他口侍了许久,才终于被放过,柔软的口腔泛着阵阵疼痛,他强压下不适,跪趴在了床榻上,身后的秘处被狠狠贯穿,除去痛楚再无其他感触。
陆琮应是含着火气,在床上动作也愈发粗暴起来,他毫无怜惜的摁住景修腰身,屈折成了一个极难受的姿势,景修怕他气恼,并不敢呼痛,强撑着低声呻吟着。
终是等到陆琮发泄够了,便默默下了床榻,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主子提点他莫要失了本分,便是要老老实实的做个奴才,从前那些本不该得的恩宠,便早不该不自量力的接受。
待到三更时分,殿外巡逻的侍卫从高阁之下走过,带出了些许声响,原本老老实实跪着的人,忽而紧紧蜷缩起身子,体内的蛊虫失了解药的抑制,不受控制的肆意冲撞起来,拉扯着他的筋脉骨血,极小幅度的动作便带来入骨的剧痛。
榻上的陆琮已是入睡,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惊扰了主子休憩,他死死咬住唇边,将身体往角落中挪动了些,菱窗外清透的月色流淌而下,染亮了大片的地面,徒留下他一人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八)
绿树阴浓夏日长,满架蔷盛一院香。
正值盛夏时分,饶是天气酷热,值守的侍从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都依着往日的规矩,仔细巡查着四周。
景修着了身家奴惯穿的灰色缎袍立在廊柱之侧,盯着眼前来往的众人,他的额角溢着些汗珠,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炎热所致,本就白`皙的脸容丝毫不见血色,泛着病态的苍白,自那日蛊毒发作已有整整一月,陆琮有意为难他,自是未给他半粒解药。
这苗蛊十分厉害,寻常人熬上十数日便有难以忍受自尽而亡的,他虽是自小便受训,时日一长也有些吃不消,渐渐连讲话都提不起气力。
苗蛊本就是警醒家奴所用,发作起来五脏六腑好似刀搅,苦楚难耐,若超过三月,便会脏腑受损,内力无法聚拢,便成了废人一个。
眼见已是正午,景修进了内殿服侍主子用膳,陆琮倚在软榻上,正端着碗药慢慢饮着,他昨夜里刚扎了针灸,用以疏通血脉、调理经络,本就未缓过乏劲来,又要灌上几大碗苦药汤,神情极是不悦,见人进来也未抬眼看上一下。
景修见状忙走到陆琮身侧,屈膝而跪,手法娴熟的给人揉`捏起腿部,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陆琮饮尽了药,这才直起身子,吩咐下人将菜肴汤膳一一上齐,伺候起陆琮用膳,他行为极是规矩,添菜布汤无一失了分寸,待到陆琮撂下筷,景修忙垂首而立,不敢再动。
“修儿,苗蛊的滋味你可领受够了?”陆琮瞥了景修一眼,低声问道。
“奴才不敢妄言,听凭主子处置。”景修已是被打罚怕了,不敢多语,生怕哪句又触了霉头。
陆琮从怀里掏出个不大的小瓷瓶,里面是一颗通体朱红的丹丸,他将瓷瓶置于桌上,开口道,“一会儿将药服了,明日随我出城办些事情。你若下次再犯,我定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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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素云雅淡,景修早早便下了床榻,替陆琮备好衣袍,待到陆琮醒来,不时便拾齐整,两人带着一众侍从出城而去,沿着外河走向而行,停在了一处鲜有人迹的小村庄。
村内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见有拥刀轻骑之人前来,纷纷闭门不出,生怕惹了祸端,陆琮选了户无人的石屋住了下来,景修全然不知其用意,便默默跟在身后保护主子周全。
一连三日,并无事发生,陆琮每日晨起便如常练习剑法,用过早膳后便在石屋中读些杂书,活动极是规律。
自景修服下解药,身上内力已是恢复大半,因着脏腑还是受了些损伤,便时有些凝滞不通之感。
岂料到了深夜,陆琮刚刚入睡不久,便来了一拨人马,身着黑袍,脸覆面具,同外面把守的侍从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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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还有几人乘虚而入,攻进屋中,势要取陆琮性命!
景修一人守在身边,自是职责所在,他拔剑而出,剑法妙,片刻便了结两人性命,可惜寡不敌众,那黑衣人暗器伤人,他奋力挡下,仍是伤了陆琮肩头,留下个极深的血口。
那黑衣人正欲下杀手,忽闻屋外阵阵喧闹,原是陆琮手下人发了令箭,搬了近处巡守的影卫前来,几人对视一眼,便翻窗而出,逃之夭夭。
景修见情势已变,忙上前为陆琮处置伤口,陆琮身体不若常人,稍有流血便难以止住,眼见情况危急,他只得暂且给陆琮喂下几粒家奴私下里用的止血镇痛的药丸,连夜带人赶回主城。
由着城内医师折腾了好些时辰,这才止住了血,陆琮却也因着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九)
幕帘垂坠,将内里的人影掩映的隐隐约约,景修拿着给陆琮换下的里衫向外而行,交由给一旁侍立的婢女,他低声吩咐道好生照顾陆琮,便去了药庐中同医师商讨起用药的事宜,陆琮体质特殊,常年服药使得寻常药物对他并不起效,需得仔细斟酌用量才可,再加上这次伤的凶险,暗器几乎对穿血肉而过,更令人元气大伤。
待到他从药庐回转时,尚未走到梅林之下,便被两个男人拦住了去路,这两人身着黑袍,腰间系着长剑一把,面容相仿,乃是一对双生子。他俩截住了人,其中身量略高些的便从怀里掏出块鬼面令牌,在景修眼前一晃而过。
另一黑袍人出手极快,一瞬间便卸掉了景修双肩关节,他盯着眼前人即刻便惨白了的面色,声音极是清嫩的笑开来,“哥哥,你看他这么耐不住疼。”
“主子并未清醒,还需景修伺候,还望两位执符大人通融。”景修额角满是冷汗,他也顾不得自己无力垂下的双臂,弯下腰身恭声回话道。
“殿主传你,你若是不听命,便是罪加一等,莫要给自己平添祸端。”黑袍人冷声说道,不容分说的便将人带回了鬼殿。
穿过一曲幽暗回廊,便有朦胧灯火明灭可见,方才的两位执符早已退下,景修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了些难以抑制的恐惧,前行几步跪在了殿前的石阶之下。
那隐隐灯火照亮了他半侧身子,愈发显得他脸容白`皙清俊,他全然不顾关节处剧烈的疼痛,仍是维持着标准的跪姿,低垂了眉眼,不敢出声惊扰殿内的人。
身为家奴,护主不利乃是犯下大罪,若是师父有意惩处,便是生生将他刑求至死,也不是何等稀罕事。身形幼小的飞虫向着灯火聚拢来,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更令他心声不宁。
正当他满心惊惶,大殿沉重的门被打开了个小缝,有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从中走了出来,他着了件翠色的缎袍子,堪堪盖住窄臀,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细的银链穿在他的四肢上,随着动作发出阵阵声响,好似一只心豢养的玩宠,少年走到景修面前,嗓音轻轻柔柔,带着些本不属于男子的娇媚,“景修师哥,师父命你进去呢。”
“殿内现今是你伺候?景初呢?”景修将嗓音压至极低,问询道。
“景昭不知。”那少年只说了这句,便不再多语,转身入了小偏殿。
景修如这般碰了个软钉子,也再无多问,默默膝行入了鬼殿。坐于高椅之上的男人容颜极是俊美,却透着股铁血杀伐的狠决戾气,他语速颇慢,带着久居上位之人的倨傲,“修儿,你可是认了主子,便不认得师父了?”
“景修不敢。”他连连叩首,再抬头时额角隐见血迹。男人见他这般,许是觉得有些可笑,颇带玩味的开了口,“护主不利,按照鬼殿的规矩,你跟我说说该怎么罚?嗯?”
还未待景修回话,他便说道,“罢了,你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他心思善变,转瞬便换了思虑,“你过来。”
跪伏在地上的人丝毫不敢违抗,撑起身子停在了离男人半步之距的地方。
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从一旁开的正盛的素冠荷鼎的花座中取出了几块鹅卵石,丢进了刚泡开的茶水中。
“把你身上那些多余的东西脱了。”眼见景修白`皙的身体全然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将那滚烫的鹅卵石一颗颗的顶入了景修的秘处,跪趴在地上的人忍不住痛呼出声,从喉咙深处逼出一叠声的呻吟。
“果真出了鬼殿,便少了调教,连受罚时不准出声的规矩也忘光了不成?”,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恶意顶弄起来,“等这东西凉了,你便自己泡热了再放进去,这么罚可能长长记性?”
漫长一夜,景修便跪在冰冷的青砖之上,那鹅卵石从热到凉再从凉到热,无数次的在他体内进出,男人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便回了内殿休息,末了留下句话,“明日一早你便回训教堂去,好好学学你忘下的规矩。”
果真待到天光一亮,便有人将他带出了大殿,送入了训教堂中,交给了从前教导他为奴规矩的管事。
(十)
管教的师傅见景修容色惨淡,显是一副已是被折磨了良久的模样,并不欲过多为难他。只是依了旧时规矩,点起了景修体内蛊虫的诱香,使那苗蛊蠢蠢欲动开来,伴着着并不剧烈的痛楚,从种种姿势再到伺候主子的规矩,一一重新学过。
身子紧紧绷成一线,微微垂首,景修老老实实的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石之上,双手高举过头,手中捧着的是一杯新泡开的香茶。
那茶水滚烫,透过青瓷的杯盏,将那温度全然传递到景修的指尖,手指从起初的灼热,随着茶水的冷却,慢慢变得麻木。昨日曾被卸下过的关节已是肿胀不堪,微微一动便令他苦不堪言。
管事站在他身旁,从他手中抽去了茶盏,维持了太久高举姿势的手臂,卸去了力量后,开始泛起阵阵针砭似的苦楚,景修死咬住牙关,慢慢放下了双手。恭恭敬敬的叩了个首,语调平缓有礼,“谢师父教导。”
管事扫了他一眼,眼前的人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却已在这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了多年,可如今打眼一看,仍是带着些与他经历不符的天真烂漫。想必是他主子有意如此,刻意拘束了他的性子,让他既成为一把趁手的利刃,却也掩盖了不少不可言说的念头。
如今城主之位隐有易位之征兆,在此风口浪尖发生了这般遇刺的事情,着实敏感至极。而陆琮身边最亲近的家奴被寻了由头,带回鬼殿,殿主的用意着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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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难以琢磨。
虽是他不愿过多苛责这个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可既已出师多年,就没有半点再回来的道理,再入此地,便是戴罪之身,凡是重学规矩,便要活生生将从前遭过的罪再生受一遍,这才可以作罢。
待到一套规矩走完,已是深夜时分,景修褪去身上被冷汗浸透的衣袍,换上了件干净的亵衣。他走出了训教堂,向他原来住的小院落中行去。
他寻了间无人住的小屋,理了理床铺正要睡下,忽闻院落中有些细微声响,他是个谨慎惯了的,便撬开些窗缝向外望去,便见一人裹在件黑色衣袍中,头戴斗笠,步伐凌乱的向这边走来。
景修见这人装束熟悉,便开口唤了声“师哥。”,景初一愣,并未料想到景修的出现,他进了小屋,靠在门柱之上,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提及此处,景修神色一黯,“我……没能保护好主子,害的主子受了伤。”
“你是被师父带了回来?”景初问道,“可有难为你?”
这两日所受的种种,仍是历历在目,景修冲着景初露出个笑模样,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
景初听他这般说,也不欲深究,他连夜从外城赶回,只身一人屠戮顾氏满门,已是强弩之末,现今只想好好歇上片刻,不然等他明日一早,见了那人,想必又是不好轻易熬过。
“那便好。”他说完这句,便和衣躺在了一旁的木板床上,上面也未铺上半床被褥,身下便是硌人的床板,他方一枕下,便沉沉睡去。
景修默默叹了口气,压下了体内的苗蛊微小的颤动带出的脏腑隐约的不适。
他望着景初的背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腔,心头不由得有些苦涩缠绕,他放轻了脚步,从小柜子中取出一床旧被,盖住了景初的身体。
(十一)
许是这两日被折磨的太过,景修再醒来时已是晌午时分,师兄不知何时便早已离去,在他枕边留下了一罐上好的伤药。他将那药置入怀中,便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一位年岁尚幼的男童见他出来,忙从旁侧跑了过来,扬声说道,“景修师哥,师父宣你去主殿呢。”
他点头应下,便向外行去。转眼已是两日,不知主子可有好转,可如今他身在鬼殿之中,若是没有殿主命令,他又哪里出的去!
心中满是思量,便也到了主殿门前,他独自走了进去,只见内里幕帘低垂,茶香袅袅,有两人正对坐品茗,其中一人背对于他,身影极是熟稔,景修忙跪下`身子,唤了声,“主子!”
陆琮也未理睬于他,轻轻品了品手中的香茗,对着男人说道,“小叔,茶也喝了,我便带着这奴才回去了。”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你倒是心疼他,生怕我欺负了去。不过是个奴才,若是你喜欢,便到我这后院去随便挑上几个。”
“多谢小叔了,我这并不缺人伺候。”陆琮回了句话,便起身向外走去。待陆琮走近,景修忙跟上步伐出了主殿。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入了无妄阁,陆琮方一落了座,便有人取了一直温着的汤药上了前,景修一看,更忧心起他伤势,怯生生的问道,“主子,可好了些?”
那乌漆漆的药汁光是一看,便令人生厌,陆琮皱紧了眉头,堪堪喝了大半碗,他抬眸看了眼那满是愧疚不安的人,开口道,“无甚大碍,你回了鬼殿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回主子,奴才重新学了规矩。”短短一句回话,其中缠裹了无数的苦楚,他也不敢诉苦半句,这次重回鬼殿,更令他明了两人之间天差地别,他身是家奴,主子高高在上,岂是他能染指高攀之人。
他躬了躬腰身,接过陆琮手中空荡荡的药盏,便垂手立在一旁,再无言语。
陆琮取了两块蜜饯,稍稍缓解了口中的苦涩,便扬声吩咐起景修,“去内室把我常看的那本诗集取来。”
景修立时应了声是,不多时便取了诗集回还,恢复了家奴标准的姿势,脊背挺直,低垂着头,立在陆琮身后半步之距。
鬼殿规矩森严,为了约束家奴,定下的种种皆是十分严苛,单看平日里或站或跪的姿势,便大有讲究。时间长了,自是分外磨人,若是主子有意惩戒,随意罚上几个时辰的跪,便能让人备受捶楚。
两人相处已有多年,陆琮待景修并无苛待,甚至好几年前,便没了这些琐碎束缚,景修常同他共席而餐,共枕而眠。可这人一回了鬼殿,短短两日,便又变回起初那畏畏缩缩,极守规矩的模样。恪守本分,无一样失了分寸,乱了礼法。
打眼看去,景修身上并无丝毫伤痕,却不知何故,身体极细微的颤抖着。陆琮轻咳了一声,便立时换来那安静的青年狠狠一哆嗦,猛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嗓音稍有些低哑,带着难以掩盖的疲惫,“主子,可是有吩咐?”
陆琮看他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沉默了半晌,终是开口道,“这两日我昏迷不醒,有些事便脱了掌控。”他伸手揽过景修,青年柔软的发丝枕在他的膝头,陆琮修长的指节轻柔的穿过那一手墨色,低叹道,“景修,委屈你了。”
“主子抬爱了,奴才不委屈。”景修说出这一句,试探般的挣脱出陆琮的掌控,眸色深深的望向这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伸出手解开那月白色的腰带,褪下陆琮身上层叠的衣袍,含住了那尚未勃发的欲`望,慢慢吞吐起来。
陆琮被伺候的格外舒爽,然他毕竟重伤未复,元气不足,无意再进一步。他抬手止住了景修的动作,眼见青年苍白的唇角微微张合,咽下了那白浊。
(十二)
衣料被人用力的握在手心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景初站在鬼殿门外迟迟不敢走进。那殿门前悬吊着的一丛灯火,被浅淡的月光镀上一层幽晦,他深深吸了口气,终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男人正倚在高椅上,擦拭着一根他惯用的软鞭。许是心情不错,见景初进来,他便唤了声,“初儿,你过来。”
景初应了声是,却在离男人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步伐,他跪在地上,一件件的褪下`身上的外衫和亵衣,直到劲瘦的身体全然暴露在空气中,这才跪行着到了男人脚下。
“你今天倒是识趣得很。”男人饶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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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看着景初,“可是有事求我?”
景初点了点头,要开口时却又有些迟疑,“师父,大公子那面的事情可否交给我来经手?”
男人伸手钳制住景初尖瘦的下颌,眼中满是玩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你是怕别人动手失了轻重,伤了景修这个奴才。”
景初阖目不语,长长的睫羽轻轻颤动,男人俯下`身子,微凉的嘴唇印在那双眼眸之上,再慢慢向下流连,擦过鼻尖,再到唇齿。
略带薄茧的指尖落在景初眼角那道疤痕之上,“真是个不听话的,总是喜欢逆着我的意思来……”
“不过,你今天这日子选的倒是不错,你便给我逗逗趣儿,若是做得好我便允了你。”男人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景初的身下,随后便端起茶盏小口品了起来。
景初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伸手抚上了自己低垂着的分身,慢慢的上下动作开来。他方弄了没几下,便被鞭梢咬上了手腕,留下一条细长的红痕。
“准你碰那了吗?”男人微有些不悦,一脚踹在景初腰间,将人弄得仰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景初以手撑地,自己摆出了副塌腰耸臀的姿势,他将一根手指插入了身后的秘处,习惯之后,再插入一根。
直到那紧致的秘处被五根手指大大撑开,景初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前面的分身忽而有了反应,顶端渐渐湿润起来。
景初就着这姿势,侧过身子,微微仰起头看着男人,他的嗓音被情`欲染上几分暗哑,轻声唤道,“师父……”
男人的鞭子猝不及防的落下,一连几鞭,整齐的排列在景初的脊背上,伤口不深,隐在皮肤之下,露出一丝淡淡的血色。
裹着皮革的鞭柄被粗暴的顶入了景初的秘处,在他身体深处毫无顾忌的肆意游走,直到触碰到那最敏感的一点,深深浅浅的顶弄起来,惹得跪伏在地的青年不由带了几分哭腔,却又因着一贯的自持,死死咽下了呻吟之声。
男人看他这番表现,更起了玩弄之心,他一把抽出鞭子,带出了些清澈的肠液。他将人扯入怀中,手指抚弄上景初胸口的两点,却在青年把持不住的那刹那,堵住了释放的出口,男人低笑了声,“还没到时候…….”
景初被男人的动作折磨到难以忍受,他伸手环住男人,央求着想要说点什么,一张口却是止不住的低喘。
他的身体猛地被摁在放置茶具的小桌之上,柔软的小腹紧紧的贴上桌子的棱角,男人分开他的臀瓣,毫不留情的挺身`而入,便狠狠操弄起来。随着男人的动作,他的身子好似逆流而进的小舟,随波浮沉,不由自主。腰腹间被碰撞出的痛楚渐渐被汹涌的情`欲所掩盖,使得他慢慢沉沦在男人手中。
殿内燃尽的蜡烛兀自爆起灯花,绽放了最后一丝光亮后,归于了黑暗。男人的手指沿着景初脊椎的弧线一路下滑,最后落在那红肿的穴`口,一圈圈的打起转来。身下的人被折磨的太过,已是有些昏沉欲睡,男人压低了嗓子,低沉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中一晃而过,“初儿,真想把你永远锁在我身边……”
(十三)
十数个侍从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无数珍奇异宝,领头一人向主位上端坐着的陆琮献上一只极其致的玉匣。
立在一侧的景修忙迎了上去,接过玉匣恭敬地送到陆琮手中,方一打开匣盖,便有异香迎面而出,那侍从解释道,“大公子,这是二公子特意差人从天山顶寻来的,以此入药对身体大有益处,二公子知道您前些日子伤了身体,自己又实在被城中的事务缠的脱不开身,这才派了奴才将这些给您送来。”
陆琮微微颌首,语气疏离有礼,“替我多谢二弟。”
待到众人离去,陆琮这才起身,从方才的那些礼物中随意翻看起来,其中有一块通体剔透的盘龙玉,格外惹眼。他将那玉一指,“景修,这物件赏给你了。”
景修顺着陆琮所指看去,见这玉石如此美绝伦,顿觉自己实在不配奢取,他有些许不安,开口道,“主子,奴才怕是配不上这样的好东西……”
陆琮是个说一不二惯了的,容不得别人逆他心意,他皱了皱眉头,“叫你下便是,随我去内室里,我有些乏了。”
内殿中燃着安神的香料,桌上的小火炉长时间煨着温热的药酒,景修伺候陆琮褪下了繁复的外袍,便忙倒了半杯药酒给人服下。直至陆琮阖目养神,他便安顺的跪在塌下,毫无懈怠的揉`捏起陆琮的腰腿,他力道轻柔适中,伴着室内隐隐氤氲的清香,不多时候陆琮便沉沉睡去。
待到人已睡下,景修这才放下了酸麻的双手,挺直了脊背跪在原处,常年久跪的膝盖早已落下隐疾,从前他仗着年纪尚轻,并不当回事。可这些日子来,横遭数次苛责,渐有些吃不消来。若是跪的稍久些,再起身时便能疼出一身冷汗。这几日夜里他更觉吃力,竟触及膝弯处骨骼略有些变形,不由令他暗自平添了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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