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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陈令安彻底醒了。
醒来时她尚来不及喘口气,整个人任由他禁锢着,他扣紧她的腰肢如同着魔般,疯狂抽送着阴茎,一遍又一遍,将自己胯下凶物往更深处戳。
“唔……我晓得……你是赵叁……”猛烈的冲撞让她身子不由地往后仰,破碎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赵邺面色稍缓,咬着她的耳垂,手托着她的臀安抚她:“安娘,可怨不得我,是你勾着我的,你不知道我饿了多久了……你得让我多吃几次……”
陈令安完全没有办法回应他,只觉埋在体内的阳物将自己下面都撑开了,酸胀得厉害。
腿缝那处的小口子被迫张开,任由着他弄,要是旁人陈令安早发火了,但是对着赵邺,陈令安并不是毫无分寸的。
她勾着他的脖颈,头埋在他颈间低低求饶:“赵叁儿,我真累了,那儿早上抹了药还不大舒服,你别动了啊……等夜里的……”
赵邺没个停歇似的顶着她,闻言顿了下,在她耳边道了句。
“好啊。”她倒是应了爽快。
赵邺还没怎么满足,见她应下,又继续抽动了几下,在她抗议中才猛地将阳具抽出。
那东西没泄出阳精,让他塞在她双腿间:“安娘,你可莫忘了你应下我的事,睡前我会将那处洗干净,嗯?”
她敷衍地点头,含糊不清嘟囔了句,又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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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争执
赵邺在陈令安宫里一连呆了两天,第叁日早早上朝去,陈令安浑身都疼得厉害,窝在被褥间压根不想起身。
“娘娘,该起了,一会儿贵妃她们该来请安。”宝珍掀了帘进去的唤她。
陈令安又困又乏,她想发火,她这辈子何曾这样憋屈过。赵邺道他这几年除了她就没碰过别人,所以才一时孟浪,但又不是她拘着他。
若依着赵邺的意思,人人要她负责,她岂不是要死在床榻之上。去岁她庄子上有人送了封信来,信上虽未署名,她却晓得字是闵湛的。
旁的倒未说什么,只道他自己如今日子安定,唯日日盼着她好。
陈令安心想陈元卿倒有一事说对了,这天家人,从来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别看赵邺在她跟前看着温情小意,可一旦触及他逆鳞,任她也讨不了好。
宝珍见她一脸疲倦,道:“娘娘见了她们,回头再补些觉,您眼下都青了。”
陈令安颔首,问她:“我记得下个月莹姐儿该出孝了罢,到时提醒我赏赐些东西给她,母亲那处自然也不会怠慢。”
“您待莹姐儿可真是好,如今怕只有您还惦记着她。”宝珍道,“奴婢记下,断不会忘了的。”
隔了会儿,贵妃她们前后来仁明殿。
不止胡氏,顾氏和沉氏也渐觉出官家待陈令安的不同。官家几年未近身,这刚迎了陈氏入宫,就连呆了几日,谁都不是瞎的。
赵邺人不在,陈令安自己还好,胡氏她们明显不如先前那般拘谨,胡氏与沉氏还聚在一处说了会子话。
陈令安打小就跟姐姐妹妹的不大亲近,这会儿一屋子的女人,又不能约了她们听戏、玩彩选,只一脸肃穆地端坐在主位上,偶尔应声两句。
叁人看出她的敷衍,喝了盏茶,便起身请辞。
如今这宫里头最觉春风得意的怕是沉氏了,先前恒哥儿是嫡子,她生的恪哥儿自然比不上。但现在不同,陈令安无子,那两人都是一样,恪哥儿又占了长,以后怎么还未可知。
这点顾氏自然也能想到,否则她前些日子不会寻了机会常去曹太后宫中坐坐。
都说雷霆雨露皆君恩,顾氏心中未必对赵邺没半点怨恨。
只她向来贤惠又温顺,这下思虑过重,自仁明殿回去后浑浑噩噩,只觉头晕脑胀,竟生生把自己闷出病来,午后便传了太医。
顾氏又担忧陈令安这处心存疙瘩,特意嘱了贴身宫人来向陈令安请罪。
陈令安询问了几句,又令殿里宫人去取些滋补的药材过去。
待宫人走后,陈令安看向坐在案前的男人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也不知太医如何说,病得可重?”
然而赵邺却头也不抬道:“我又不是太医,看了有何用。”
陈令安一看他这脸色阴沉的样子,懒得与他多说半句,自己进了内殿半倚在榻上。宫里个声音清脆的小丫鬟正捧着话本子给她念,宝珍在旁递着茶。
念得陈令安眯眼昏昏欲睡了,赵邺人从外头进来,宫人忙退了出去。
“安娘。”赵邺人在她榻前半蹲下,牵着她的手轻声唤了她声。
陈令安眼未睁。
男人低哑的声再次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冲你发火,你莫要生气,我只是……”
“那你要我如何呢,赵叁?”
妇人忽睁开眼,开口反问他道。
赵邺瞬间噤声。
陈令安轻轻一笑道:“赵叁,她是你发妻,你自己心里怕也不可能半点都不挂念,我只是将你心中话说了出来,你莫名将火拱到我身上,我可担不起。”
赵邺想解释,但一时讷讷,却不知从何说起:“安娘……我不是……”
陈令安却长叹了口气:“赵叁,我心情不大好,你回去自己宫里吧,我想早些歇息成么。”
赵邺连碰都不敢碰她了,道:“那我先走,明日再来看你。”
这才成婚几日,官家与圣人就闹了矛盾。
陈令安倚在榻上未起身,宝珍过了会儿进来回话:“娘娘,官家果真去了贵妃殿中。”
陈令安点头。
“……娘娘你这又是何必……”宝珍欲言又止地看她。
娘娘方才叫官家去看贵妃的话,分明故意惹官家生气的。官家对娘娘的感情,她这些年看得真真的。原她还怨官家没打算给自家娘子个名分,可如今连皇后之位都给了。
陈令安没答,只说:“叫人备水吧。”




和离之后(H) 小主子
宫里的主子满打满算就这几个,赵邺人前脚刚去顾贵妃殿内,后头不光陈令安,连曹太后都得知了这消息。
曹太后在先帝时,几乎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万事都为了赵邺着想。如今赵邺称帝,她反真放手诸事不再过问。
赵邺要娶陈令安,她虽不看好二人,也未曾阻拦。至于顾氏与沉氏的心思,她不是不清楚,然而她家邺儿今年才叁十二,这般早早立太子,岂不是在咒他。
况前朝后宫干政,母子反目成仇的并不少见。
赵邺其实并没有在顾氏宫中待多久,顾氏病了,太医讲是因积郁成疾,又染上风寒所至,病情不算严重,只几服药便好。
赵恒让他叫到一旁过问了几句功课,他素来对赵恒的事上心,此刻听他应得词不达意,顿时就明白大半。
赵邺心叹口气,拍了拍他的头道:“恒哥儿,你与恪哥儿、婵姐儿一样,都是爹爹的孩子,爹爹总归都盼着你们好的。”
一样么?
赵恒听闻,仰头看着他,竟默默掉下泪来。
赵邺一怔,这孩子便是不说,他也清楚因为什么。
他在殿中坐了会儿,便走了出去,沿途宫女、黄门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普天之下也就她还敢揪着他耳朵怒斥。
出了殿,外头冷风瑟瑟,他下意识往仁明殿走,王守英在他身后低声问:“官家,我们这是去哪儿?”
赵邺步子微顿,隔了瞬才答道:“回福宁殿。”
陈令安舒舒服服睡了个整觉,眼下乌青总算淡了些。
赵邺人直至次日傍晚都未出现,陈令安也不闻不问,叫宝珍侍奉着卸下细钗。
宝珍又令宫女将添了米粉的珍珠末送来,亲自调了水帮她敷面。
陈令安听到宫人的声音,打趣宝珍道:“你这都成嬷嬷了?”
可不是,宝珍在这一众宫人中,年岁可算不上小,有些洒扫的宫女如今才十叁四呢。
“娘娘你莫笑话奴婢了。”宝珍道,又伺候她半躺着。
“我笑话你作甚,只我们都老了。”陈令安笑了笑,“只听着有些稀奇,先前在府中他们也这般唤你么。”
宝珍摇头,将粉糊糊调匀,一点点往她脸上抹:“娘娘你可不老,奴婢可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
的确是,娘娘底子好,这辈子就从未有过什么操心的事,平素也注意细细养着。不是她偏着自家主子,她看娘娘虽比其余几位年纪都大些,然而丁点儿都瞧不出的。
“净说好话,陈二媳妇那颜色生得才好。”
说起陶幼金,陈令安便想到她那侄女儿,她眸色稍暗的,扯了薄毯虚虚搭在身上,道:“我眯会儿,敷好了你再进来唤我。”
宝珍将浸过七白水的花瓣贴在她眼上,帮她理好毯子,方才轻轻退了出去。
赵邺人进来内殿,层层帷幔后面只陈令安一人安静地躺在榻上。瞧见她这一脸白粉的模样,饶是赵邺也差点没憋住,几乎笑出声来。
陈令安并没完全睡着,依稀听着殿内动静,便问道:“宝珍可是好了,去打水帮我卸了吧。”
宝珍人就端着铜盆的在帐外,赵邺起身自她手中接过,又坐回榻前。
陈令安觉得今日宝珍有些毛手毛脚,那帕子上的水都滴到她脖颈了,不过手上力道却不重,她也未说什么。
只闭眼昏昏沉沉任由着宝珍弄。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宝珍才把花瓣取走,她脖子那处都给浸湿了。
陈令安睁眼一看才发现面前这人并不是宝珍。
男人笨手笨脚地将帕子扔进铜盆里,才扭过头来瞧她。见她脸上仍沾了点白色沫子,他径自伸手蹭去。
许是这殿里头的灯火太过柔和,陈令安坐起身歪头看着他同往日并无不同的眉眼,忽低低笑出声:“赵叁,怎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学会伺候人?”
“刚学会的。”赵邺目光黏着她,也跟着笑了。
陈令安拍了拍身侧空处,示意他上榻。
赵邺只脱了外面红色常服便靠着她,与她并肩半倚着,陈令安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问他:“可用过膳了?”
“用过了些。”赵邺低头看她心不在焉道,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
陈令安静了片刻,又道:“顾贵妃身子无事罢?”
赵邺摸着她青丝的手微顿,回她说道:“太医瞧过了,并无大碍。”
陈令安便不再说话,她这般平和,可不像她的性子,明明之前两人间起了龃龉的,她动起怒来,可不管对方是谁。
“安娘。”
“唔?”
赵邺下颚抵在她发顶轻声道:“你有些变了,是不是入宫不大高兴?”
他这话叫陈令安没法接。
陈令安偏头亲了亲他的喉结,男人因她这主动,瞬时浑身僵硬了,她道:“赵叁,方才我还与宝珍说笑,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殿里宫人都开始唤她嬷嬷,谁会一直囿于一隅。可事实上我以为我想好了,其实没有,你也没有罢。”
赵邺不知听懂了没,他最爱她这眉心嫣红,无事便爱揉搓,陈令安如今连花钿都不贴了。
他轻蹭了会儿道:“等年后我就把睿哥儿接进宫,如今他住在陈二那宅子,你莫担心。”
连陈令安都不晓得陈元卿在通宣巷那处有个宅子,他二人倒是想得极好,大隐隐于市。
陈令安点头应道:“也好。”
她不清楚,赵邺既然舍得把儿子放在的那儿,自然早早将通宣巷里人家摸个底朝天,包括近来颇受他恩宠的翰林学士姚修就住在巷尾的事-
姚修在这通宣巷住了许多年,当年陈元卿曾把陶幼金安置在这处,后面陶幼金搬走,宅子这几年便一直空着,连院里探出枝头的黄梅树都让陈元卿派人来挖了走。
他每日上值打院外走过,偶尔会看着那黄梅树的地方失神。他发觉这院里似乎又住进来了人,只这院里人似乎不大出门,搬来许久,他连面都没照过。
这天渐冷,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冬至,家家忙着祭祖,这叁日里头,京师铺子除了关扑柜坊,其余皆闭市。
姚修照例从院前走过,刚走到门口,却见院门吱呀声打开了,里面探出个穿着对襟短衣,梳着两髻的孩童,看着不过八九岁的模样。
他与姚修对看眼,尚未来得及开口,后面便紧跟着个小厮出来,道:“小主子,你可莫出去。”
姚修任职翰林,替官家起草文书,常出入宫廷,且他心细如尘,只消这短短照面就觉出这小厮是个阉人。
不过他对陈元卿的私事并不感兴趣,只好奇了瞬便一直置之脑后,冲那小郎君微颔首,便走了过去。
这小厮名李怀正,他干爹正是赵邺身边的王守英,王守英嘱了他来伺候主子,只点着他的额道:“你小子伺候好了,以后有你的大运道。”
李怀正并不知这小主子的身份,但他干爹是谁,那是官家跟前的大红人,除了官家谁能使唤得了他。
李怀正不敢胡乱猜测,一心想伺候好了主子才是。
这小主子少年老成,话不多,见他跟来,也不过扭头看了他眼,淡淡道:“我只闻着烟火味,怕哪里走水,才开门来看。”
“小主子,今儿冬至,家家奠酒烧纸钱,无事的。”李怀正道,又顺手将院门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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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惹得小娘子动心
姚修缓缓从通宣巷走过回去自己屋子,他纵然如今身穿朱色公服,身边依旧半个小厮侍女都无,倒像是这么多年孤家寡人已习惯了。
至于夫人,媒婆不的知道来了多少趟,连朝中大臣的夫人都要给他做媒。他也非眼高于顶,偏生不出成婚的心思。
男人坐在案前,刚落下“冗官”二字,忽失神笑了笑,那日陛下大婚,百官叩拜圣人娘娘,他才发现这娘娘他是见过的。
她开了个女相扑馆,亲自提了字,还当他是个落魄书生,给他寻了个壁画的活计。
姚修很快回神,二十那日陶家请了他去吃酒,听说是个小儿满月。
陶家是陶幼金的娘家,他自作主张认了陶幼金为妹妹,这几年倒与她娘家如亲戚般走动起来。还有陈家,陈元卿府中有事也会请了他上门。
他未曾想自己与陈家这般有缘分,陈元卿那么迂腐的一人,不论他夫人,连他长姐都与他不同。
那边陶幼金接到家中送来信,说是姚氏生了个小郎君,喊姑奶奶回去喝满月酒。
幼金几天前刚由大夫诊出喜脉,陈元卿将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肯让她单独去。但二十那日他虽休沐,却还有旁的事要做。
况这姚氏是陶幼金兄长陶良宝后纳的妾室,陶幼金未与她相处过一日,半点感情都无。
最后还是林氏开口:“幼娘,你带着玉姐儿同去吧,姐儿年纪不大却做事稳重,有她陪着你,我也放心些。那孩子已几月连院门都不出,上回公主下了帖子她都称病拒了,我这真不放心。希姐儿你领到我院中,我帮你看着。”
几个大人都晓得其中内情,偏姐儿一人瞒在鼓里,幼弟死了,母亲又另嫁,真真难为玉姐儿。
陶幼金素来与陈令安交好,玉姐儿先前也常来她院中,她叹了口气:“我领她出去转转也好。”
等到十一月二十那日,纵然陈玉心里不大愿意,还是跟着陶幼金出了门。
小娘子消瘦了不少,却懂事地帮陶幼金理着身后软垫。
“姐儿,这由婆子我来做便是了,哪里用得着你。”陶幼金身边的王婆子道,她虽是下人,陶幼金却当长辈看的。
陈玉摇头:“婆婆你歇着,这点儿事儿我还做得来。”
陶幼金牵着她的手笑道:“玉姐儿最是贴心,我这月份还小呢,没那么娇贵,你可莫听你二舅舅吓唬。”
玉姐儿羞赧地笑:“还要仔细些地好。”
陶家四进的院子,还是当年陈元卿令人置办的,她们的马车刚行至院外,远远地便瞧见陶父陶母在外头等着。
“爹、娘。”陶幼金唤了人,又指着玉姐儿与他们道,“这是平宁郡主。”
官家给陈玉的名号可不是虚的,连俸禄和封地食邑都有。
那边陶父陶母磕头请安,玉姐儿哪里会受,忙走过去扶,一抬头就看到自马车上下来的男人。
原是他,他如何也来了。
玉姐儿听到她二舅母唤了那人一声“兄长”,竟不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他去国公府上,她还当这人是与二舅舅交好。
陈玉尚在走神,那人已走近身前,作揖道:“郡主安好。”
陶幼金只略提了提,姚修已知道这小娘子的身份,原是圣人娘娘与袁大人的女儿。
“姚大人,又见面了。”陈玉道。
小娘子这两年蹿高不少,容貌也与先前变化不少,便是姚修过目不忘,一时也未想起他曾见过这平宁郡主。
陈玉低了下头,又看着他说道:“先前你来府上参加我妹妹的洗叁筵,我在府外与你说过话。”
姚修想起来了,他再次作揖道:“是臣失礼,还望郡主恕罪。”
两人这番话瞧不出任何毛病,陶幼金却觉得不大对劲,玉姐儿何时这么多话了,况还是对着个不怎么熟悉的外男。
陶幼金忍不住又看了眼玉姐儿,小娘子长得快,当年她嫁给陈元卿玉姐儿还是一团孩子气。这叁年过去,脸发尖了些,年后就十四了,难怪母亲已想着要给玉姐儿说亲。
只姐儿如今这身份也难办,原先已够愁的,这以后,普通的人家别说林氏瞧不上,就是宫里官家那儿都过不去。
也不知想到什么,陶幼金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再乱想。她与姚修认识数年,当时事暂且不论,姚修风光霁月,便是如今已近而立,瞧着姿态翩翩,惹得小娘子动心不难。
“舅母,我脸上可是有什么?”陈玉狐疑地扭头看她。
陶幼金收回眼神,漫不经心笑道:“没事,姐儿我领你去后院坐坐。”
陈玉应声跟在她身边。
两人走至后院,又见了陶幼金的嫂嫂周氏和她生的一对哥儿。
周氏手上还抱着小妾姚氏生的小儿,陶幼金总归要与周氏亲些,当初哥哥陶良宝纳妾,她是不同意的。
原本一家人在永安开了个铺子,日子勉强能过,后来到了这京师,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丫鬟床都爬了,家里父母都不曾当个事儿,她哪好再多置喙。
周氏生的大郎、二郎已五岁多了,托陈元卿的福,家中请了先生专门授课。好在听说两个哥儿读书还行,周氏这以后也有指望。
陶家在京中并无旁的亲戚,左右请了些交好的近邻,因陶幼金与陈玉身份,还单独给她们开了一桌。
陶幼金有了身子,又跟了个天家的郡主,陶家人也不敢多留她们,吃完席两人便坐着马车打算回府。
路上玉姐儿不经意向陶幼金打听了姚修几句。
只听得陶幼金心中愈发吃惊。
回到箬山院,王婆子低声跟她道:“夫人,我怎瞧着姐儿对姚相公……”
陶幼金揉了揉眉,道:“应该不会吧,姚大人年岁不小了,当她爹都使得,况我今日看姐儿的意思,连面都没怎么见。”
不过,等晚间陈元卿自通宣巷看完睿哥儿回来,她还是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
怎料男人一听便怒了,冷声道:“他姚修就那么招人,我国公府的女儿岂会瞧得上他,这话下次莫要再说。”
得,这是又发疯了。
陶幼金十六岁与他一处,如今两人成亲都叁年,他性子早摸透了,她扶着腰道:“我与你私下说说而已,也没就一定的,你说这话凶我作甚。”
她说了句,男人瞬间便偃旗息鼓过来搂她:“幼娘,我不是对你……我只是……”
那姚修至今不成亲,也不知是不是还惦记着他家幼娘。
幼金不吭声。
这人又抵着她的发低声道:“你莫气了,嗯?玉姐儿亲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还自顾自去摸她的肚子。
幼金被他缠得没法勉强松了口,谁敢相信陈国公私下是这模样。




和离之后(H) 你莫试探我
这宫里,委实没有在外头快活,若平日里锁在后宅不怎么出门便也罢了,但陈令安是在外行走惯了的,要不是还能叫宫人给她念话本子,她怕能憋出病来。
隔了几日,陶幼金有孕的消息传到她宫中。
府上递了信来,陈令安打开瞟了几眼便笑了,转手给赵邺瞧:“你看,陈二怕是要高兴坏了。”
“他已至而立之年,膝下只个小娘子确实有些单薄。”赵邺道。
陈令安坐在他身侧抿了口茶,笑道:“你不晓得,别看陈二平日里看着严肃,希姐儿出生那会儿,陈二差点要闯进去,还是叫我给拦住。人都说抱孙不抱子,他在府中无事就爱抱着希姐儿,连教睿哥儿时都领了去。”
赵邺定定看了她会儿,陈令安自顾自低头喝着茶,仿若刚才那些话只是她随口一说而已。
男人跟着扯唇笑了笑:“倒不怎么想象得出来。”
他不接话,陈令安暗叹了口气,心想再说罢,希姐儿总归还小,就是赵恒那也要个七八年后才会谈及婚事。
宝珍不远不近站在边上候着,看到两人几乎头靠在一处说话,这些日子来娘娘似对官家上心许多。宝珍闹不明白娘娘心中究竟如何想,不过这总归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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