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夜里仁明殿中烛火迟迟未灭。
赵邺手抚着她的发,胯下狰狞的性物不由分说往她双腿小洞里头捅。
这人太过强势,虽也能耐得住性子帮她弄口活,一旦肏入了她身子里头,那就完全由不得陈令安做主,他向来任着自己冲撞。
陈令安先前确实不大喜欢他这样,也不知道是这人缠得紧,近来弄得次数多,还是她年纪长了点,倒觉出些味儿来。
反正一时也找不到个旁的棍子,陈令安便是偶尔对赵邺试探,却也知道他的底线,天子一怒,当不是说着玩。
“安娘,弄了这么多次,你怎还紧成这样?”他还伸手去扯她的穴肉,“再张大些,让我入到里面去。”
陈令安长在锦绣堆中,保养的方子不说百个,几十个总归是有。先前幼金生了希姐儿,陈二叫她帮忙寻了几个调理身子的妇人,那回春术的方子还是她送出去的。
没想到因为这倒让他们夫妻俩起了点龃龉,幼金觉得陈二是想着那档子事才请了人回来教她。
其实这事儿又不是只男人才觉得爽利。
陈令安娇娇哼了声,略弓起身子主动迎合起他,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惹得赵邺发狂。粗壮黝黑的硕物掀开嫩肉,将她甬道塞满,一次又一次戳进深处,撞得她身子直打颤。
“安娘,你莫试探我。”赵邺手缠进她发间,腹部死死往她肚子上贴,直至两人几乎一丝缝隙才罢休,“有什么事你与我说,若我能应我总会应的。”
妇人双眼迷蒙,纵然殿外积雪至脚踝,她躺在这雕龙刻凤的床间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她咬着唇,许是没听清他的话,呻吟了声却没答他。
赵邺却爱极了她这样,他贴着她的脸,反反复复磨蹭着,她肌肤嫩得跟豆腐般,淡淡的清香窜入鼻尖,男人只觉一阵昏眩,越发狠了力道弄她。
和离之后(H) 我就摸摸
原本一肚子的话也的彻底吞咽了下去,两人到如今这岁数,各有子女,就像她说的,再整日将喜爱挂在嘴边不免令人发笑。
可他就是这样贪心的人,他亲她的眉心,咬着她的嘴道:“安娘,你若在宫里烦闷,也好请人来排出戏……还有……”
身上这人絮絮叨叨,动作可没停下半分,陈令安脑子让他吵得嗡嗡作响,忍不住伸手拍了下他的臀:“唔,闭嘴……”
赵邺又笑了。
他先前说她变了,其实也不准确,起码她这胆子可依旧不小。
男人直接扯住她两腿架在自己肩头,那穴肉就在自己眼下,她人生得好,这地儿也耐看,跟自己胯下差了好几个色。
尤其这会儿因他戳了会儿,小穴又粉又润,自己在她体内进出,倒有些欺负她的意思。
“心肝儿,姐姐,你把被褥都给打湿了,怎这么爱淌水?”赵邺红了眼,哑声道。
妇人屁股让他微微抬起,身往前倾,阳具不断重复着抽插动作。她这嘴儿明明才丁点儿大,偏咬住他的棍子便不肯松。
陈令安神智涣散,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唤她姐姐,这辈子唤她的人可太多了,她低低笑,轻扭着腰肢,如数年前那般,风姿窈纠。
“你是我的。”他又俯下身,完全遮住了她,丁点儿头发丝都不想露在外面,“安娘……”
谁跟我抢,我会要他死。
赵邺不像先帝重文抑武,他年轻时还曾在军营里待过些时日,看着是个儒君,这浑身硬邦邦的肌肉将她胸都给挤疼了。
陈令安觉得身上人重得很,还有,他要把自己闷死么,她推搡他,总算清醒几分:“赵叁,你发什么疯。”
赵邺看着她摇头,却放缓了力道,有一下没一下送着自己的长物,数十下后,在她里头泄了出来。
“安娘,你是我的。”赵邺又道了遍。
她总算听清楚了。
陈令安竟未反驳他。
赵邺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精力,明明这朝堂上的事已够他忙活,还有他的子嗣,那几个妇人。就是这样,几乎每日夜里他都往她身上钻。
“赵叁,唤水歇下罢,这要到岁末,你当要有不少事。”陈令安歪头道,“我有些累了。”
赵邺倒也应了她,亲自抱着她去梳洗,宫人忙趁着这功夫将床上收拾好。
今晚赵邺才灌了一次。
等两人再躺在床上,赵邺不叫她穿抹胸,又去摸她,不但她的乳儿、小穴连屁股缝都让他拿指头抠了抠。
“赵叁!”陈令安受不住攥了他的手。
好在这人终究不是养在民间,纵然知道龙阳之癖这地儿也能进,但他并没别的想法,他不过想摸摸她而已。
她不同意,男人瞬间就收回指。
“我就摸摸。”赵邺道,见她反应那么大,不免生了揶揄的心思,笑道,“安娘,据说这地方也能吃下呢。”
陈令安翻了个身,彻底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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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该还有一更哒
和离之后(H) 博弈
宫内雪下了两场后,很快便到了除夜。
申时前给各府的赏赐早送下,正月初一大朝会要宴请群臣,因着除夜这筵席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宴。
曹太后与几个无子的太妃另坐了桌,中间隔了道山水屏风。
这家宴也只是赵邺一人的家宴,陈令安着朱衣端坐在赵邺身侧。她看着座下几人,但觉眸间泛涩。
立在一旁的小宫人前来给她斟酒,也不怎的,竟不小心洒了她一身。
小宫人忙跪下磕头认罪,陈令安倒未为难只令她退下,又与赵邺道:“官家,臣妾去换件衣裳。”
赵邺哪有不应,原打算发落宫人,因她先开了口便作罢。
宝珍搀扶着陈令安出去,刚出了水榭,陈令安从袖中取出个荷囊交给宝珍:“这大过年的,可别将人给吓坏了,也不是多大点的事。回头给那小宫人送去,给她压压惊罢。”
宝珍心下一惊,看了陈令安眼默不作声从她手中接过。
这水榭边上的介阁就备着圣人娘娘的衣物,宝珍伺候陈令安更衣,陈令安人站在介阁外,面无表情望着近处烟火。
宝珍没有唤她,烟火将这宫内照得宛如白日,明明到处都是喜庆,她却从娘娘面上瞧出了丝落寞的味道。
往年这个时候在府中,娘娘顶开心,拉着国公夫人领着几个小主子的放爆杖。府里除了希姐儿还小玩不了,连叁爷的庶长女宝姐儿去岁已会追在娘娘后面跑。
难怪娘娘会借故离席,这样的日子,玉姐儿、睿哥儿都不在身侧,也不知刚才娘娘有意打湿衣裳官家看出了没。
“宝珍,我有些累。”没想到陈令安却开了口,“你看只这一夜我就忍不了,以后这日子该如何过。我自小就祈愿不愿学了我生母,不料还是逃不过同她一般下场。”
宝珍哪里听陈令安说过这话,完全不像是娘娘会说出的,她忙压低音唤了声提醒她:“娘娘。”
往四周看,生怕叫人听了去。
陈令安又道:“好了,咱回去吧,这话你过耳忘了便是。”
两人转身刚走了几步,就见赵邺身边的王守英寻了来,他躬身行礼道:“圣人,今年外头送了架屏风爆杖,官家道就等着您去令人点燃呢。”
“倒烦你走这一遭。”陈令安笑着让他起身。
王守英只差给这主子跪下了,方才那话可不是他故意偷听。圣人娘娘音不低,纵然他不去官家面前说,这宫里官家耳目众多,不消多久也自有人会送到他案上。
也不知又要闹出什么风波。
陈令安刚踏进水榭,赵邺便下来亲执起她的手笑道:“安娘,晓得你喜欢这些稀奇玩意儿,特意给你留着呢。”
陈令安看着那偌大的钟馗屏风道:“何必刻意等我过来,我这一路也能瞧见。”
赵邺只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官家对圣人的喜爱如今竟半点都不掩饰了。
这圣人娘娘的年纪虽说不小,但子嗣当无碍,若这以后生下皇子,哪还有旁人什么事。
顾氏与沉氏都有些兴趣缺缺,倒是胡氏饶有兴趣盯着那屏风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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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安不会自怨自艾哒~
和离之后(H) 另有一子
宫人点燃火引,陈令安果真喜欢,她站在那烟火下,微微仰头瞧去,鬓发间朱钗随着她的动作歪了些。
赵邺心中想着刚刚王守英与他低语的那两句,面上却丝毫不显,走上前去站到她身侧帮她扶正了钗。
陈令安瞧着入迷,似吓了一跳,扭头来看见赵邺方松了口气,对他轻笑了笑。
赵邺心却蓦地痛了下。
“累不累?”赵邺勉强开口,“累了先去歇会儿,今日还要守夜,一会我让人去唤你。”
陈令安摇头:“不用,我在家中也是这样守的,习惯了。”
赵邺“嗯”声,便不再说话。
帝后二人这般黏腻,众人看在眼里,各自揣着心思。
等熬过子夜,这筵席才彻底散了。
赵邺一早还要去大庆殿接见百官,祭祀祖庙,去岁因先帝刚驾崩,仍继用的宣德年号,自初一起他还当另颁圣旨。
赵邺随陈令安歇在仁明殿中,宫人伺候他们梳洗好,两人都有些累乏。
他照例伸手去抱她,她挣了下:“赵叁,你不累么?明日还好些事呢。”
赵邺低笑了声。
“又不做别的,我就抱着你罢了。”他将头抵着她,“却是有些累了。”
陈令安已闭眼打算睡去,又听得这人道:“安娘,正月十八那日,将睿哥儿接进宫吧,我给他另取了名,人前人后莫要再唤他睿哥儿了。”
“哪个字。”陈令安其实知道,这人叁年前就递了个条子给陈元卿。
他轻比划了下:“憬。”
“挺好。”陈令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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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顺元年刚至,京中就多了莫名其妙的传言。
听说这官家数年前恋上个娘子,生下小儿就养在外头。这传言有鼻子有眼,还说是当日贤王府旧人传出的。
百官大多将信将疑,倒是姚修,不知怎的,想起那日所见,养在通宣巷中的小儿。
这谣言转了一圈又传进宫中,曹太后自赵邺登位,基本就守在自己宫中不大管事,听到这话,还是把赵邺唤来问了问。
没想到赵邺在她面前直接认下,道:“娘娘,那孩子确是我的,我已打算过了元夕将他接进宫中,您见了定然喜欢。”
曹氏听了,哪里还坐得住,内心焦躁想了会儿,忽惊道:“邺儿!那孩子……莫不是……”
她可是听说去岁陈令安与她前头夫婿的小儿殁了。
曹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除了陈令安,她着实想不到,还有哪个妇人能叫他藏这些年。况他只说孩子,未曾提及孩子生母,已这般明显。
“邺儿,你怎的敢,这可……”曹氏未再说下去,事到如今,儿子心中早有决断。作为母亲,无论真相如何,她都要缄口不言才是。
赵邺就躬身在她面前站立,他抿着唇,半天才道:“母亲,此事是儿子的错,当年委实因儿子情难自禁。”
曹氏揉着眉心,叹气道:“邺儿,我就得了你一个,自然全为了你想。前儿东阳郡开国公夫人来给我请安,说要给她儿子谋个位置,我恐让你为难都未直接应下。你莫要担心我迁怒于她,我只怕污了你名声。你这般护着,我再如何还能伤你心不成。”
那东阳郡开国公夫人可是曹氏的亲弟妹。
赵邺行了大礼,道:“娘娘,是儿不孝。”
曹氏亲扶了他起身:“你已是官家,我本不该多言,只诸事孰重孰轻,你当心中分明才是。”
和离之后(H) 探听
曹太后心中有数并未多说什么,况对她而言,最紧要是儿子,至于孙辈,都是儿子的血脉,于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宫里头为了孩子着想的可不止她一人。
那传闻中不晓得从哪里冒出的孩子,将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轻易就打破。赵邺这后宫中,除了陈令安,其余几人娘家都使不上力。
沉家原先倒是还好,毕竟沉家人丁兴旺,与各府多有姻亲,不过可惜如今又多了个她的表姐。
更重要的是,官家眼里头只看得到她。
从陈令安入宫后,官家几乎不去旁的殿走动,就是问起赵恒和赵恪的功课,也是将他们唤至福宁殿中。
唯恐沾了她们身子似的。
可当初这孩子们也不是单单她们就能生出来。
几人去陈令安跟前请安,最后还是沉氏先藏不住话,笑对着陈令安道:“娘娘,你看这也不知道哪里传的话,倒说官家在外头另有皇子,民间就爱乱编排。”
宝珍将新的手炉塞给陈令安,她搁在掌心捂了会儿,方望着沉氏淡淡说道:“此事官家与我提过,并不是传言,依着官家的意思,不日便会将叁皇子接回。”
她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在殿中掀起轩然大波。
叁人几乎同时想到了当年京中的丑事,说圣人娘娘的小儿是与人通奸所生,当时没人当回事,最多当作笑料谈及。
可如果确有其事,而那奸夫就是官家呢,去年陈令安那小儿又因痢疾殁了。
沉氏自觉失言,捏紧了手中帕子干巴巴笑了声:“这也是好事,咱陛下子嗣本就不丰,如今却好了。”
陈令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眼。
沉氏瞬间噤声。
顾氏如今身份尴尬,在陈令安这处几乎不怎么开口,然而当下也不知怎的,她竟开口:“圣人,臣妾多嘴问一句,叁皇子如今几岁了?”
“我也不知,官家只说是比恒哥儿小些。”陈令安应道,“好了,你们今日回吧,我有些乏了。”
几人只得起身告辞。
果然没两天,赵邺便在朝堂之上宣布此事。此事若较真起来,新皇有失德之处,但他行事惯不按常理出牌,这回言官竟都保持了沉默。
延顺元年正月十五,官家初继位,帝后共登武怀门与民同乐。
今日武怀门前许多摊子都闭了,但街上比往年都要热闹,挤满了一睹圣颜的众人。
有人在大声叫嚷:“官家和圣人出来了!”
众人忙跪拜,又仰面瞧去。
只依稀见得那武怀门城楼之上,那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人比肩而立,因城楼太高,面容其实不大瞧得清。
赛六娘挤在人群中,心中直叹气:“去岁娘子便没有出现,今年连台子都未搭,又打哪里见,这两叁年,自己那相扑馆她也鲜少去。”
赛六娘觉得可惜。
不知城楼上两人也在谈论她。
“这上头瞧着倒比在太清楼更有意思些。”陈令安笑道,街上花灯绚丽,宛若数条长龙盘在京师中。
赵邺也笑了:“就是耽搁你的事,我看你往年都爱去看相扑。”
“有些时日没见过赛六娘,也不晓得她铺子开得如何?”陈令安道,“她那铺子匾额还是我题的字。”
赵邺拥住了陈令安:“那是她祖上烧了高香,冷不冷,我们下去罢,去太清楼坐会儿,那儿暖和。”
话音刚落便叫陈令安瞪了眼。
“去吧。”他道,“玉姐儿应当在。”
陈令安一愣,赵邺已牵起她的手慢慢往下走,她进宫四个月,却一次都没召见过玉姐儿。
和离之后(H) 一家团聚
这太清楼是赵邺的产业,官家元月初一那天,突然使人来吩咐今日不待客。
原好些人数月前就订了位置,太清楼里掌柜陪了好些笑脸才将这毁约的事给圆过去。
好在众人也不是蠢笨不堪,太清楼既开在这武怀门边上,还安安稳稳开了好些年,虽不晓得幕后东家是谁,但恐怕来头不会小。
既然掌柜已愿意赔偿双倍契金,何必再揪着这点子错不放,回头再结了仇。
玉姐儿领着丫鬟婆子一人单独来的。
姐儿大了,陈元卿当要避嫌,陶幼金原本要和玉姐儿一起,但她如今四个多月身子,已有些显怀迹象。今日街上人多,别说陈元卿不放心,就是玉姐儿也担心她有个闪失。
她一人坐在窗边,殿内掌柜晓得她的身份,不敢轻易前去叨扰,只依着她的意思送了壶茶水。
陈玉年后十四,虽还未及笄,瞧着已是个大姑娘。她身着淡青色的折枝花纹褙子,梳着双鬟,只在鬓发间戴了朵珠花。
陈令安与赵邺并肩而入时,她正捧着茶盏发呆,见他们人来,也是愣了下,一时竟不知道要如何称呼。
“官家……”陈玉万福道,又看向陈令安,她当要开口。
赵邺却出声道:“玉姐儿不用多礼,与你母亲说会子话罢。”
这小娘子其实与陈令安长得很像,赵邺对着这张脸没法子厌了她,但若说爱屋及乌,于他而言太过勉强,他心知自己做不到。
只想当护时就护着些,陈玉毕竟是她亲生,又与睿哥儿一母同胞。
他未唤陈玉郡主的名号,如个寻常的长辈一般唤着她的闺名,说完便避开到隔间了去。
陈玉待他将门掩上,这才轻声道了句:“母亲。”
陈令安在她原先的位置坐下,向她招了招手:“玉姐儿过来。”
小娘子忸怩了瞬,还是乖乖坐到了她身侧。
“玉姐儿可好?”陈令安牵了她的手温声问道。
陈玉想点头,可不知怎的,听了她的声音,愣是僵在那处没有动作。她低着头,默默将眸里的泪挤了回去。
父亲有了新的孩子,又许是顾着她如今身份,今年过了元日,未曾提接她回袁家小住的事。母亲这儿,见上一面都难。
小些的时候,她还幻想过哪日父亲母亲能同归于好,到时他们一家花朝节时也能再次出门同去赏花。
如今她已不奢想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没有说话。
陈令安也不勉强她,想了想与她道:“姐儿可曾听过近来京中传言?”
陈玉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却让陈令安瞧见她眸里未散的水珠子,她取过帕子帮她拭去,笑道:“姐儿方才让花灯伤了眼不成?”
陈玉印象中的陈令安,从来都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似乎从未曾见过她焦急慌乱的时候。
她几乎日日呆在府中,自然不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
“官家有位叁皇子遗在民间,十八那日便要将他接回宫。”陈令安道。
陈玉不懂陈令安为何跟她说起这。
陈令安又道:“玉姐儿,这叁皇子年后九岁,生在十月。”
陈玉瞬间失神,看着她喃喃道:“母亲,我不明白。”
她虽道着不明白,下一瞬却又说:“那可真好,真是好。”
泪流了满面。
陈令安将帕子递给她,她捂脸擦着,哽咽道:“母亲,我真觉得挺好的。”
母亲一家团聚,睿哥儿没死,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
陈令安叹了口气搂住她:“姐儿,母亲曾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赵邺就在隔壁,虽看不见母女二人,却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
本来除夜那日听到她与她那丫鬟的话,他让玉姐儿来见她,是想让她高兴些,然而玉姐儿哭成这样,她心里怕也不好受。
赵邺有点后悔了,虽他也不知陈令安怎在这会儿提及睿哥儿的事。
和离之后(H) 趋利避害
那厢母女一直未再开口。
玉姐儿窝在陈令安怀里,陈令安面色温柔地帮她顺着发,小娘子许是哭累,这些日子来也不曾睡过好觉,竟就样浅睡去。
赵邺听到屋子里没动静,从内侧开了门,见她正低头瞧着膝上小娘子。
妇人眉眼如画,小娘子安静又可人,这样平和的场景,叫赵邺看见,心顿时就软了大半。
他不想承认他一直介意玉姐儿的存在,很大原因是这小娘子比婵姐儿还长在他心坎上去了。这小娘子就和他梦中的女儿一般,如果他与她有个小娘子,当就长得如玉姐儿。
赵邺坐拥天下,却仍嫉妒得发狂。
他在她们身边站了会儿。
“安娘,你舍不得她,把她接进宫中去也好。”赵邺说道。
总归也住不了几年,到时帮她指个好夫婿就是。
陈令安摇头,看着赵邺道:“赵叁,你糊涂了不成,玉姐儿怎好住?”
她并非赵邺亲女,又非宫中嫔妃,住哪个宫殿都不妥,她如今住的仁明殿更是呆不得。要弄出个“母女共侍一夫”的传言来,才是害了姐儿。
“是我思虑不周。”赵邺压低了音回她,想了想又道,“以我娘娘的名义倒是可以。”
“再说罢。”陈令安轻拍着玉姐儿的肩背道。
在赵邺开口时玉姐儿早就醒了,她脸贴着陈令安的衣裙,眼虽阖着,心中却惊骇不已。
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与官家是这般说话的,那声“赵叁”,便是她为人子女,忤逆之话不能说,她都觉得有些大逆不道。
然而官家并未生气,却一直在哄着母亲,还主动说要接自己去母亲身边。
母亲嫁给官家,应当的是高兴的罢。
陈令安开口让赵邺先下了楼,她手微顿,与玉姐儿道:“姐儿,母亲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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