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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陈玉睁开眼,从她身上起身。
小娘子鬓发微散,陈令安有心帮她重新打理,但她自己哪里会的,最后只手顺了顺发道:“方才官家说的话姐儿听见了?”
陈玉点头,道:“母亲,外祖母、舅舅舅母都待我极好,你莫担心我。”
陈令安笑了笑,想起母亲与幼金入宫,幼金与她说起的那事:“姐儿如今年纪虽小,不过你外祖母说亲事也好议得,你可有合心的?”
陈玉下意识摇头,不知怎的却想起那骑着大马,一身青衣的年轻相公,竟晃了神。
陈令安看她这样子,心想幼娘向来稳重,定不会贸然说这话。希姐儿刚生那会儿,就有婆子来与自己禀告姐儿见姚修的事。
她却也没有追问,只道:“无论怎样,总要姐儿愿意才行。”
她牵着小娘子下楼,陈玉并不惯在人前这么亲密,看见赵邺就坐在楼下,想松开又舍不得,便低头任由她握住。
“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宫。”赵邺做站起身看向二人,“玉姐儿郡主之身,若想见你母亲,直接递了牌子,你与婵姐儿不也交好么。”
“臣女明白。”陈玉恭敬行了礼应道。
“不必如此多礼,我也算是你的……”赵邺令她起身,看了眼陈令安,“长辈。”
陈令安笑道:“既是长辈,行礼更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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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正月十八,赵邺果真令人从外头接了个小郎君入宫。
他亲自领着小郎君祭祀太庙,并给他赐名赵憬。
叁皇子自民间来,生母不详,官家也没有透露的意思,只暂时将他安排在福宁殿与自己同住。
上朝那日,赵邺让叁皇子赵憬在百官面前露了个面。
睿哥儿基本都不出门,除了亲近之人,旁人哪晓得他长什么样。但是袁固不同,近几年国公府虽不怎么叫睿哥儿去袁府了,但他不至于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
他官从五品,站在大殿之后,本该毫不起眼,却不知怎么,总觉得身上凉飕飕。
回去后袁固便称病了数日。
没过多久,赵邺将叁皇子记在圣人娘娘名下。这不知打哪来的小郎君,直接成了官家唯一的嫡子。
此事漏洞太多,处处透着古怪,其中关窍有心人稍琢磨便清楚了。但如今大势已定,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位官家文治武功,但这私下里手段众人早已领教过。
毫无证据的事,便是心有疑窦又如何,那叁皇子往人前一站,单凭着那张脸,就晓得是官家的子嗣。
只这一点便够了。
天气渐暖,陈令安褪了厚重的氅衣站在殿外,看着宫人将梅花拾捡起来。
赵邺走近她,低声道了句:“安娘,今日袁固递了折子请求举家外放,我已经应了。”
陈令安轻捻着指尖的梅花,说道:“他是个聪明人。”
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只玉姐儿怕又要伤心吧。





和离之后(H) 提防
袁固上任贺州富川县,举家搬迁离京那日,陈玉也到保康门去送了。
富川县属岭南道,距京师数千里,官家将他外放至此地,大有今生都不将他召回的意思。
同去送的还有陈玉的亲姑姑袁月,她先前对陈玉并不算多好,陈玉跟她也不亲近。
今日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竟对着她毕恭毕敬请了安:“平宁郡主。”
陈玉应了声,便不再搭理她。
袁固的妻子是个性格温和的妇人,见了陈玉笑着拉过她的手:“姐儿来了,你父亲惦记着呢,来看你两个妹妹。”
陈玉给她行了礼,却未唤她母亲,幸而对方并不多在意。
两个姐儿都很小,让她抱在身边一处养着。一个刚一岁多,妾室严氏生的那个更小些,才几个月。陈玉未厚此薄彼,各塞了对金镯子过去。
又见过祖母,便从马车下来。
她父亲正站在马车稍远些的地方等她。
袁固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姐儿,轻笑了笑:“姐儿在京中照顾好自己,你婚事有你母亲看着,我倒不多担心。”
他叁个女儿,最爱的便是面前这个,毕竟他抱在膝上长大的,然而这两年终究疏远了。说来也是讽刺,当初借口陈令安未生儿子纳了妾,如今却都生的女儿。
唯一那个儿子,纵然他清楚真相,也不会多提半句。
陈玉点了点头。
袁固如她幼年那般抬手轻拍了拍她发髻,道:“姐儿,父亲走了。”
他转身欲走,玉姐儿却在后面唤住了他:“父亲,先前母亲给了我一幅画,您要么?”
她未打开,袁固却似乎早知道是哪一幅,他背对她摇了摇头:“既是你母亲送你的,姐儿留着罢。”
陈玉看着他的背影哭了,四岁前的事她其实记得许多,记得她坐在他肩头看过花灯,记得他牵着自己同母亲去法云寺赏过花。
可后来这些都没了。
小娘子站在保康门外许久,袁月原还想上前来搭话,却让陈玉的随从拦了下来:“放肆!”
“我是她姑姑,只与她说两句话而已。”袁月干笑道。
这几个侍卫都是官家赏赐的,为首的那位看向陈玉,陈玉连个眼神都没给,仿若压根没听到袁月的声音。
“郡主岂容得你乱攀关系。”侍卫道,将袁月撵了走。
最后陈玉乳母走上前来帮她拢了拢披风,道:“姐儿,该回去了,府里会担心的。”
她往前走了步,泪散在风中,淡淡道:“嗯,走罢。”
小娘子如一夜间长大了般。
还有她一母同胞的弟弟睿哥儿也是。
他如今已改了名,唤作赵憬,住在陈令安的仁明殿,无论人前人后都拘谨地唤陈令安“娘娘”。
赵憬方九岁,也不知这大半年的陈二究竟教了他些什么,或者陈令安已好些时候没怎么管过她这儿子。
相较玉姐儿,这儿子赵憬,陈令安以前过问得本来就更少。
“大皇子和二皇子邀了你蹴鞠?”她问了句。
赵憬点头应她:“是,娘娘,爹爹先前嘱咐了,令我们兄弟亲近些,人我们年岁相仿,也能玩到一处。”
陈令安笑说:“去罢,这蹴鞠你们叁人也玩不转,除了李怀正你再带两人去,万一人手不够也好添上。”
说罢,她看了宝珍眼,宝珍忙去领了两个宫人过来,道:“圣人有令,跟着叁皇子不可懈怠。”
赵憬这才出门。
然而没多久,这两个宫人就又回了仁明殿。
能叫陈令安亲自指着派在赵憬身边,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宫人。
等陈令安细问过,才晓得是赵邺开口将两人打发回来。
陈令安笑了下。
他当年为了给他兄长使绊子,何等事做不出来,如今轮到他自己的亲生子嗣,倒想着兄友弟恭了。
不过赵邺人既在,当也不会出什么事。
陈令安似无事一般仍在殿里听话本子,宝珍却有些担心叁皇子。
“圣人,叁皇子那儿……”宝珍欲言又止。
陈令安七巧玲珑心,她看着她笑道:“你莫愁了,官家他自己是过来人,如何会看着儿子在他眼皮底下出事。”
“那怎么?”
“听说陈二这两日告假了?”陈令安忽说起旁的事,又道,“他怕是不想这人是我派去的而已。”
宝珍心惊,暗道自己毕竟没圣人娘娘想得通透,官家与圣人感情再好,事关社稷子嗣之事,如何能让娘娘多插手。
娘娘又说国公爷告了假,这难不成是防着陈家?
果真天家之意不好胡乱揣摩。




和离之后(H) 盼着您长命百岁
晚间时候赵邺领着赵憬回来,这春月里头,还有微微寒意,父子两个皆出了一身的汗,陈令安忙令宫人伺候他们梳洗,又亲自端了姜茶来的给他们。
“官家这是起了兴致,也跟着他们凑热闹去了?”陈令安站在一旁温和地笑。
赵邺将手中姜茶一口饮尽,道:“陪他们玩了会儿。”
“蹴鞠耗力,官家玩归玩,当莫忘了仔细些身子。”陈令安接过他手中茶盏,又看向赵憬,“憬哥儿可要再喝些?”
赵憬点了点头,将空盏双手递与她:“多谢娘娘。”
陈令安笑着看了赵憬眼,便转身去了,只留父子俩在殿内。
刚才陈令安那话赵邺听着别扭,但因着儿子在这处,将将忍下一时并未发作,他与赵憬道:“明日午后去福宁殿。”
“是,爹爹。”赵憬道。
赵邺膝下几个孩子,于他们来说,他都算不得什么慈父。
于赵憬则心情更复杂些,他未怎么跟他相处过,又是陈令安生的,听说当年生他时还有些伤了身子,他哪里舍得多训斥。
但他身上还担着重任,一味由着自然不行,幸而这孩子也争气。
说来以前赵邺其实还曾见过赵憬的,那时赵憬还不到一岁,他有些疑心这孩子是自己的,让陈令安将孩子抱了来。
还在襁褓里的小儿,委实瞧不出像谁,何况陈令安还与他道:“赵邺,你想多了。”
他悻悻收回让小儿攥紧的手指,道了句:“他长得不错。”
便让宝珍抱了走。
赵憬在陈令安这处歇息片刻后,回去自己屋子。
他学业用不着陈令安多操心,陈令安也没有怎么过问。
赵邺待儿子走了将陈令安抱到榻上,帝后腻歪着也不是一两回,周围伺候的宫人早习惯,默不作声退到殿外。
“今日我想着,恪哥儿已十二,也该出宫建府了。”赵邺牵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只这府邸选址还没定下。”
陈令安微怔道:“是不是太早了些。”
除太子外,皇子出阁建府大都在十五岁左右,早些十二岁,而如果帝王尤其偏爱,拖到十七八岁的也不少见。
赵邺摇头:“我当年十四便出阁,这府邸由作监负责建造,需些时日,最快也要等到明年,届时太史局择良辰吉日才行。”
陈令安见他心中早有决断,便不再多话。
其实许赵邺他自己都没察觉,都说官家对圣人娘娘宠极,但他心中分明,诸事自有他的定论,旁人怎么说了都无用。
陈令安欲下榻,却叫他直接将褙子扯了下来,惹得妇人瞪眼看他:“赵叁!”
赵邺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咬住她的脖颈道:“安娘,可是又嫌弃我老了?”
陈令安挣了挣:“我何时说过这话?”
“方才你还让我当心些身子,前儿是谁被我弄的在床上都溺了,直叫我饶过。你说我身子好不好?”
这人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要脸起来什么都能说。
“赵叁儿,我关心你还不成么。”陈令安道,“我还盼着您长命百岁呢。”
赵邺闻言淡淡“哦”声,玩笑道:“安娘真这么想?”
他脸上挂着笑,这话一听就当不得真,但又道金口玉言。
陈令安反勾着他,素手轻划过他的眉眼,他的鼻尖,最后在他唇瓣间停下,动作微重按了按,也歪头笑了:“自然是真的。”




和离之后(H) 事不过三
“我信你。”他低头看她道。
白日里两人心知肚明的龃龉没有人提及过。
赵邺在榻上就扒光了陈令安的衣物,连个抹胸都没给她留下。
“不过安娘心肝儿,还是得让你瞧瞧我身子究竟好不好。”他压着她的身子,只掀起外袍,将自己下身衣物褪了,狰狞器物瞬时弹跳出来。
他掰开她的腿,手探过去逗弄着她那地儿,拿指尖戳着穴肉,待察觉有一丝湿润后,便挺身往前一撞。
陈令安猝不及防闷哼声,男人已将自己彻底送到她身子里面去。
“不要,我还没洗呢。”陈令安万分在意这,刚才他倒是梳洗过,可自己身上还腻着。
赵邺埋在她温暖的穴肉里,心里正兴奋着,哪顾得上别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肏弄得死去活来。
“我不嫌弃,让我弄一弄,嗯?”赵邺咬着她的唇,敷衍哄着她。
陈令安不依。
赵邺没法子,唤宫人去做事。
隔了会儿后,他压根未从她穴里抽出,只将自己身上衣袍敞开,就这样将她裹入自己怀里往内室里走。
他不肯从她身子里出来,硕大的阳具插在她穴肉里,陈令安低低的哼着,因怕从他身上摔下去,双腿紧紧缠着他。
“不会摔了你的。”赵邺安抚着她,心里喜爱得紧。
他每走一步,胯间那赤黑丑陋的硕物就重重往上捅,这姿势让他入得又深又狠,也不知道戳到哪里去。
只觉得肚子那块儿不是很舒服。
陈令安掐了他一下,屁股试图往外撅:“唔,轻点儿,赵叁!”
他分明是故意的,竟突然松开了只手,吓得陈令安浑身一哆嗦,忙抱住他,自个儿又贴到男人的肉根上。
赵邺低笑了声。
好不容易等男人将她抱到内室净池边,她肚子里早让他灌了不少精液进去,赵邺就这样在她小穴射了两回,才搂着她下水。
仁明殿这池子一早便有了,后赵邺登位,将这处重新修葺了番。不过陈令安虽奢靡,还一次都没有用过这地儿。
池里此刻蓄了大半温水,赵邺终于离了陈令安的身子,让她仰躺在池边,双腿垂着,只小腿以下没入水中。
他自己则站在水中分开她的腿,粉嫩的花瓣又有些红了。此刻微张开了个小口子,随着甬道内媚肉痉挛,不断吐着白浊的稠液,全是他射进去的那些。
赵邺低头看了会儿,伸手往她穴里掏弄了数下,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只叫陈令安心中咯噔。她欲起身,却叫男人一手压制在石上。
“赵叁!”她喊了他声。
赵邺“嗯”句,手上动作没停,待将里头精液都弄出来,他又帮她把下身都洗了遍,洗得干干净净。
不止是穴肉,连后头紧闭的褶皱都没有放过。
陈令安隐约觉得不对,赵邺已俯身埋进她腿间,张嘴含咬住那娇嫩的穴肉,接连吮吸了好几下,将舌尖送了进去。
陈令安扭了扭身子细细地叫,赵邺这半年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比前二叁十年的都多,知道的她喜欢让人舔,他也常伺候她这。
她完全抵挡不了。
且他在这上头耐性越来越好,开始不熟练胡乱戳个两下就作罢,如今能在那处吃许久,吃得她又酥又麻,舒服至极。
上回他将她给舔睡了,男人觉得羞耻,她竟会在这时候睡着,还是她哄了几句才把事情给翻篇。
今儿也不晓得他打得什么主意。
陈令安不大喜欢这感觉,自己这会儿躺在池边石头上,如同刀下俎,只能任由他肆意弄。
“赵叁。”陈令安神志不清,低低唤他,“我有些冷。”
果然赵邺一听这话,再顾不得旁的,忙从她腿心挪开,抱着她下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泡在温水中。
“安娘,好些了么?”他问道,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往她身上浇着水。
陈令安半眯着眼道:“唔,你先出去罢,我让人进来伺候。”
“不急安娘。”
等他再把指往自己后穴蹭的时候,陈令安终于觉出他要做什么。
“赵邺!”
他却仍将身子凑过来:“安娘,我想试试这儿。”
陈令安不愿意,上回他暗示了回就让她否决了。要依着她原来的性子,早打掉他的孽物,让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但如今这话她说不得,说了这男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她几乎瘫在他怀里,娇声道:“赵叁儿,你可学坏了,记得我头回给你吃那地儿,你还像个雏儿似的。你这整日无事惦记着,难不成有别的癖好不成,还是前头腻味了?”
赵邺忙否认,但他心里那点子隐秘的心思说不得,他也没那个脸开口。
他拥着她轻声道:“我只有些好奇而已,本想与你试试。事不过叁,你既不愿,我定然不再提了。”
却在水中略抬起她的身子,硕物沿着尚未闭合的口子捅进又抽出,紧致的内壁完全被捅开,吞咬着穴内的棍子不肯松口。
甬道里头似有自己的意识般,缠绕着入侵物。
两人周围水波一圈又一圈蔓延开来,池里景象叫人看得清楚。
那眉心一点红痣的美貌娘子,让男人拦腰抱住,一手托着她的臀往身上套弄,看着的骇人的玩意儿直挺挺竖着,在柔软的小穴里进出。
妇人身下涌出不少汁液,都流进了池子里头。




和离之后(H) 如果我也求您呢
自官家将圣人娘娘迎进宫,这后宫彻底成了摆设,连朝臣循例奏请赵邺选秀,皆让赵邺以“我已有叁子,何故劳民伤财”给拒了。
众臣知道这不过是官家的托词,谁不知道官家这两年牵了好一出大戏,就是为了圣人娘娘。
民间甚至将官家与圣人的故事写进话本子里,都道这先帝第叁子原歆慕国公府的贵女,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贵女他嫁,皇子无奈另娶,然而姻缘天定,后这贵女和离归家,皇子称帝以后位相邀,终成一段佳话。
因着这段传言,民间对赵邺的评价却是极高,都叹官家纵然是天子,也免不得折服绫罗裙下,与个普通人无异。
至于事实真相如何,普通老百姓过好自己日子,闲时听听书,哪个会去刨根问底。
而宫里头的那一位。
这宫中诸多琐事,但凡下头举棋不定都要她操心,上至皇太后俸禄钱,下至六尚二十四司吃穿用度。而她像天生就该当圣人娘娘,心中跟明镜似的,入宫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出过差错。
连曹太后都忍不住跟身边内侍孙全举叹道:“这陈家倒是会教女儿,你看她说是不大管事,可连那些个太妃的起居都能照拂。”
孙全举在旁应和了她几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家儿子爱极的缘故,连曹氏都不得不偏心。
待到六月初的时候,陈令安的母亲林氏往宫内递了喜讯,说国公夫人生了,生了个小郎君。
陈令安令人赏赐了不少东西。
连赵邺那处也有恩典,待陶幼金出了月子,便下旨册封她为一品国公夫人。又将年仅叁岁的希姐儿赐给赵恒为妃,待她年满十六便可成婚。
官家这乱点鸳鸯谱,圣旨下来顾氏顿时懵了。
她在殿中枯坐了小半天,后才对宫人道:“请官家来一趟。”
赵邺上回来她宫中还是她生病那会儿,她不声不响,赵邺对她的亏欠也最重。她既开口,赵邺人晚些时候便来了。
“官家。”待行完礼,顾氏忽“扑通”声给他跪下。
赵邺面色微变,踟蹰片刻还是自榻上起身,亲去扶起她来:“茹娘这是为何?”
顾氏半倚在他怀中,默默流着泪,半晌方道:“妾身十七岁嫁给官家,自认恪守本分,您恋慕圣人,妾身虽自怨自艾,从未有过逾矩之事。如今只有一事求您,恒哥儿的婚事,还请您收回成命。”
赵邺浑身僵硬低头看着顾氏,轻叹口气,却终究没有将她推开:“茹娘,我是为了你们好。”
顾氏哭得伤心,赵邺也不多好受,少年夫妻,他也曾视她为妻,给她体面。虽不爱顾氏,但若说半丝感情全无,不过是自欺欺人。
赵邺每天都会来仁明殿中陪陈令安用膳,今日却直到陈令安打算就寝了,他人都一直没出现。
宝珍从外走进来,小声与陈令安说了两句:“娘娘,说是官家去了贵妃那处。”
陈令安淡淡“嗯”声,自顾自躺了。
宝珍如今也说不出好坏来,只觉得越发看不懂圣人娘娘。
而陈令安这处刚歇下没多久,赵邺人便来了,仁明殿免不了一番折腾,陈令安也披了件外衣坐起身,打算去迎他。
“你莫起了。”赵邺人掀了帷幔走近,在床沿坐下。
陈令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他与自己惯用的,她点着他胸前道:“赵叁儿,你去哪处了,身上沾了味儿都不知,也不晓得换件衣裳再过来。”
赵邺面色微赧,露出丝尴尬的神色看着她道:“顾氏派人来寻我去,我在她那儿用了膳……”
他这样子瞧着真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
陈令安打断他的话,掩唇笑出声来:“我逗你呢,你这般紧张作甚?”
赵邺坐在那儿定定看了她瞬,道:“我去梳洗。”
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不多久,赵邺去而复返,靠着陈令安躺下并搂住了她。
“并无旁的事,只顾氏求我收回希姐儿和恒哥儿的赐婚。”赵邺与她解释道。
“你应了?”
赵邺摇头:“没有。”
陈令安沉默了。
“如果我也求您呢?”那声淡淡的,自他怀里传出。
赵邺搂着她的手略紧,良久,久到陈令安以为他怕是不会出声了,他方应她:“安娘,我要想一想。”




和离之后(H) 亲近他些
他这样说,陈令安心中便已经有数了。
她“嗯”了声。
她不是不知,朝中大臣们定然想着红颜祸水,官家为了个再婚的妇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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