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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她见赵憬视线传来,咳了咳开口道:“憬哥儿在东宫住得可习惯?听说二郎邀了你明日去他府中。”
“烦娘娘惦记,儿臣住得惯。”赵憬颔首,“爹爹赐了二哥府邸,他乔迁当要去贺,娘娘莫要挂心,儿臣心中有数。”
陈令安未免失笑,他倒晓得自己想问什么。
赵憬被封为太子,赵恒也出阁建府。
全天下都晓得官家与圣人感情甚笃,赵邺纵然偏爱憬哥儿,却都是他的骨血,本质上没甚区别,陈令安作为母亲,难免为憬哥儿担忧。
母子俩又各自沉默着坐了会儿,赵憬请辞。
陈令安道:“你回罢,且注意些身子,莫要太劳累了。”
赵憬应诺,殿内除了他们母子,只有宝珍站在一旁。
赵憬顿了顿,又低头对陈令安行礼道:“母亲,我已不是八岁。”
陈令安愕然。
良久,直到皇太子走后,宝珍听到她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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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安坐在铜镜前,宝珍帮她轻轻取着额间花钿,赵邺从外头走进殿内,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瞧了会儿。
“官家。”宝珍等撕开花钿才注意到赵邺,忙道了句万福。
赵邺令她退下,走过去亲自帮她卸下朱钗,又忍不住去摸她眉心,道:“安娘,这地儿都红了,我记得你以前并不贴这个。”
赵邺倒是将她年轻时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他随口一说而已。
陈令安怔怔望向铜镜中妇人眉心的一点红痣,指腹蹭了蹭,忽偏头盯着赵邺。
赵邺让她瞅得头皮发麻,神情紧张问道:“安娘,怎么了?”
男人生得剑眉星目,瞧着本就不像文人那般温良儒雅,而今坐上高位周身气息难掩,更是与“白面”二字沾不上边。
同她遇上的那些人都不一样,那些个书生也没一个像他的。
陈令安自嘲笑了笑。
她记起自己在闺中时,的确不爱贴这花钿。她眉心这颗红痣,面前这人爱得很,私下不晓得亲吻过多少回。
后来她嫁给袁固,白日里花钿几乎未曾取下过。
“赵叁儿。”陈令安唤他。
赵邺“嗯”声低头看她,拿起一旁垒金梳帮她顺着发,陈令安却一声不吭搂抱住了他。
男人身子僵着,连动都没有动半下。
“安娘?”
两人纠缠这么多年,这妇人除了有求于自己的时候,从不曾这般主动过。
隔了好会儿,怀里妇人终于闷闷出声。
“赵叁儿。”她道,“你先前应过我的那话还作数罢。”
赵邺几乎未曾多想,便答:“自然。”
“到时你同我去南方看看罢,陈二他媳妇儿便长在那儿,听说家家门前有水,那八月十八钱塘江潮热闹得很。”
赵邺抱住了她:“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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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当初开是临时起意,人物设定争议也比较大,后面女主设定有些崩。
安娘其实入了宫,她与赵叁的结局已就定了。
谢谢小可爱们一路陪伴,还有大家都太厉害,留言区每个留言灯都看了,完全文不如评论(捂脸)。
爱你们。





和离之后(H) 番外1?只想着你
延顺十五年冬月,赵邺禅位归政皇太子赵憬,宰相姚修与夏廉于大庆殿奉太上皇令宣读诏书,昭告天下。
皇太子赵憬继位,次年改年号建兴。
这年八月初八,永安县城内再次热闹起来,接连叁日,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出城去看钱塘江潮。
十里街的双清桥前站着个身穿深藕色绣花褙子的妇人,妇人瞧着约莫叁十来岁,她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小丫鬟道:“去问问宝珍嬷嬷好了没,还有你们相公人呢?”
丫鬟应了退下没多久,却见中年男子从院子里走出来,一身寻常青色直裰的相公,谁敢相信这人数月前还正坐在大庆殿中。
“赵叁儿,你怎这么慢,我听说去迟了可就占不到好位置。”妇人笑着对男人道。
男人走到她身侧,道:“我听说这江潮每年因此而丧命的也不少,还是晚些去,远远看着就是。至于宝珍,我让她给你收拾两身衣服去了,免得叫潮水湿了身。”
陈令安一听这话,便晓得这人是故意拖拖拉拉不肯出门,原本要发怒,听到后半截,倒笑出声来。
赵邺追问她。
她轻摇着手中团扇,道:“听说陈二和他媳妇还是因这潮水而结缘,不过究竟如何我也不大清楚。”
据陈二在母亲跟前请罪,是他当时犯错玷污了幼娘,母亲心想男人好色难免,一时气急,终究信了他的说辞。
陈令安虽不怎么信,但这事再如何都不大好对赵邺讲。
要知道陈元卿在叁品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了十多年,这人才给他挪了个地儿,只是离宰相还有一步之遥,但看他那一向看不惯的外甥女婿都已经位极人臣,也不知道他如何想。
好在赵邺对这并不多在意,等小厮备好马车,拥着她走过去。
等一行人到江畔附近的时候,看潮的路早已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别说马车了,连人都挤不进去。
陈令安掀开帘幔往外看去,这会儿浪潮汹涌,滔天浊浪排空而来,惊得众人连连后退。
周围鼓声震天,江面上却出现了好些个手持小清凉伞立在船头的少年。这些少年披散着发嬉戏于浪潮间,争相迎潮而上。
陈令安与赵邺二人都养在京师,汴京水不如永安这般多,哪里亲眼看到过这景象,两人俱看呆了。
隔了好会儿,赵邺才搂着陈令安道:“原先我在奏折中听闻这‘弄潮儿’为钱塘江畔奇观,还心存疑虑,今日见了才知自己狭隘褊小。叁郎如今身居其位,若有机会,不该偏居一隅,当多瞧瞧才是。”
陈令安心忖:“他做了十多年皇帝,先前一日不敢懈怠,这会儿便是出来也心系着社稷。要不是为了当年应她的事,如今恐怕还好好地做着他的官家,毕竟本朝至今还未曾有过内禅的事。”
不过既然已退位,国不容二主,又怎好回去与憬哥儿争权,那样反会搅得朝中人心涣散。
陈令安这儿望着江面晃了神。
倒是赵邺不知想到哪里去,突然凑近了她的脸,几乎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安娘,你莫不是看中了这些不惜性命的无赖?”
陈令安淡淡瞥了他眼,他方才还夸人来着,这会倒成无赖了。
赵邺瞬间噤声,却抱着她不肯松手。
陈令安气得没法,无奈道:“赵叁儿,你这一天天的,想着什么呢 !”
赵邺盯着她。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原先惦记的事太多,只到如今这岁数,安娘,我心里就只想着你了。”
陈令安听了扭头看向男人异常严肃的脸色,轻声道了句:“赵叁儿,我知道了。”
如何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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