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赵邺几乎红了眼,这妇人身上哪处他没有吃过、咬过,但是她不过喊了声他的名,他就恨不得将她肏死在这榻上。
好在她这宫里,连她这榻都比自己那张床大得多。
“你个没良心的,对你好丁点儿都瞧不见,我何时诓骗过你,安娘,你扪心自问。”赵邺咬着她的唇低声道,“嗯?”
陈令安意识不清,睁了眼愣怔地望他。
乖巧又听话的模样,哪像平日里那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妇人。
赵邺扑了上去。
两人侧躺着,他将这妇人抱在怀里,如珍似宝亲了又亲,胯下额不断往她洞口里塞。
陈令安埋在他怀里低低哼,浑身敏感地直打哆嗦,穴道里因男人的刺激涌出越来越多的淫液。
赵邺只觉胯下胀得厉害,干脆扯了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腰间,粗长的硬物不管不顾插到底,再猛地抽出,重重戳入。
他已经射了两回,将她肚子都填满了,却仍不愿意拔出来。
交媾处不断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她娇嫩的腿根被拍打得通红,整个人瘫软在胳膊间。
男人似不知疲倦,紧实的臀部不断耸动着,抚着她的青丝:“安娘。”
“胀……疼……”她只会喊这两个字。
赵邺的手摸到下面,慢吞吞拨弄着娇软,这处死死咬着他的粗壮:“哪儿疼?”
那儿已经肿了,他这一碰更疼得厉害,陈令安在他怀里打了个颤,眼一热,竟哭了出来:“疼!我疼!”
泪自她眸中滑下,落到男人光裸的胸膛。
赵邺吓了一跳,忙抽出身掰开她的腿看去,有些肿了,不过依着往日的经验,应该不至于疼哭。
女人的泪他见过不少,他还从没见过这妇人在自己面前哭过。
赵邺算不得多耐心,往日更是懒得去管,但是这会儿,赵邺抱着这喝醉,低声啜泣的妇人,竟觉手足无措。
“安娘。”他哄着她,又让外头送水进来,在榻上帮她把穴肉擦干净了。
他亲她的眼,轻声道:“心肝儿,莫哭了,是我不好,我帮你舔舔好不好?”
和离之后(H) 难为你忍了这么久
陈令安胡乱哼了声。
赵邺将她放在榻上,自己则站在一旁看向脱得赤条条的妇人。
她自幼娇养着长大,浑身肌肤洁白如脂,交迭的双腿间,娇嫩苞肉微微凸起,那下面藏着小缝不肯叫人看。
赵邺伸手把她腿儿分开,蹲下身拿指头戳了戳方才让他肏弄得合不拢的洞口。
陈令安拧眉哆嗦了下,赵邺忙安抚她道:“不弄了不弄了,这比我那物可细得多。”
男人索性单腿跪在榻前,托着她的臀,让她双腿架在自己肩处,俯身将头埋了进去。赵邺不敢用牙齿,只拿柔软的舌去舔她的肉花儿。
这儿不久前刚纳过男人的阳物,这会儿又让男人整个纳进嘴中,他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吮吸着。
但凡妇人不耐烦呜咽了,他就松了去哄她。
赵邺这辈子除了待她,何时有过这样耐心的时候。
妇人无意识嘤嘤哼,腿间这人舌尖在她甬道里玩弄,花穴不断受到刺激,泄出一波波透明的淫汁,将榻上都给浸湿。
他不止咬她这儿,还啃她大腿内侧肌肤,又掰着她的腿,从腿根舔到了脚踝。
她乖巧得很,任由他弄着。
榻上妇人音越来越低,等赵邺起身去亲她眉心红痣才发现她呼吸平稳,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睡熟。
这不是赵邺头一回把她给舔睡。
之前还觉得耻辱,这会不知怎的,看着全然不设防在他身下睡着的陈令安,男人只觉心都让她给胀满了。
他蹑手蹑脚抱着她上床,将她搂在怀中,才贴着她睡去。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做了一夜的梦。
延顺初年冬,叁十叁岁的帝王梦到十四岁的叁皇子,这叁皇子打小便喜欢国公府上的大娘子,幸而这娘子也喜他。
娘娘赏赐了宫人来教导他人事,这宫中皇子都是这样,叁皇子原先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可。
只他看着那宫人,满心却都是她的影子。
他明知道不对,却仍将宫人撵了出去。
然后私寻了她来说话:“安娘,娘娘昨夜送了人来……可是……我不想亲她……我只想亲你。”
后来。
帝王梦醒了。
他愣愣盯着床顶半晌,忽长长喟叹了口气。
然而胸前却突然挨了一拳,他低头看去,怀里妇人边揉着额,边拍着他:“赵叁儿,谁让你灌我那么多酒的,我头疼。”
赵邺凑过去亲了亲她,边唤人将醒酒汤送来。
“安娘,昨夜怎么哭了?”赵邺抚摸着陈令安的发问道。
陈令安完全不记得,她笑道:“赵叁儿,你莫诓我。我怎么会哭,也没什么值得叫我哭的事。”
赵邺依着她的话点头,在听到屏风后面脚步声时,在她耳边道:“说是让我弄得狠,疼哭的。”
陈令安闻言瞪他,那边宝珍已端了醒酒汤过来,赵邺顺手接过,递给她下了床。
她倚在床头皱眉喝完, 过了会儿清醒不少,宝珍又来伺候她更衣。
“去让人说声,以后初一、十五过来请安便罢,不用日日来仁明殿。”陈令安嘱咐她道,“我要再睡会儿。”
宝珍应诺退出去。
陈令安裹了被要睡觉,赵邺头戴黑色幞头,穿了身朱红色的常服走来笑道:“难为你忍了这么久。”
和离之后(H) 受他影响
“我并未忍着。”陈令安不承认。
赵邺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安娘,我昨晚梦见了你。我不想诓你,于我来说做过的事便没甚好悔的。但在我心中,你同我娘娘一般要紧,我若许诺你,定然会做到。”
这人往日在床笫间“心肝儿”唤过,当下又将自己比作他母亲,陈令安对上他的视线,轻声道:“你快些忙去罢。”
她闭了眼,赵邺听到外头王守英小声地唤他,方才退了出去。
-
延顺二年五月,纵然沉氏再如何不舍,大皇子赵恪依旧行完冠礼,赵邺册封他为“忠王”,他从宫中搬至自己府邸。
皇叁子赵憬尚年幼,除去恩师外,不该与其他大臣接触,但因他深受赵邺喜欢,赵邺常在接见百官时令他陪在左右。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官家这般待叁皇子,分明是有心将他当作未来储君。
而姚修作为叁皇子侍讲,初次授课心中便存了疑问。
他问赵憬道:“臣敢问殿下,您的字师从何人?”
赵憬清楚这人与陈家的关系,也知道爹爹断然不会随意将人放在他身边,想了想与他道:“回先生,是陈国公所授。”
姚修点头,想起陶娘子离开通宣巷那年,陈元卿去宅子里送春贴纸,他当时总觉得那字迹运笔藏锋间有些眼熟。如今再看叁皇子的,也是这般,细看来,竟是有几分自己风骨。
他自己少时无人教导,并未专门研习过,都是求了书肆掌柜才能窥探一二。王书、虞书、褚书皆有临摹,因而他的字迹瞧不出派别,颇有些不成体统,当然也成不了大家。
陈元卿还有他教出的学生,这字怎么会像自己。
姚修心说自己这想法委实可笑。
他与陈元卿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人生在勋贵之家,目中无人惯了,当年因为陶娘子,与自己还有些龃龉。
许是自己眼花,又或许是自己多心了,这天下文字说到底同宗同源,偶有相似也不奇怪。
然而没几天,陈元卿与陶幼金的小儿晏哥儿周岁生辰,姚修喝了两杯,况他性子本就有些放纵,竟在席后指着陈元卿:“你如何还偷学我的字?”
而陈元卿皱眉看着面前这人,他嗤之以鼻驳道:“你喝醉了,我令府中下人送你回去。”
陈国公府中两个下人跟着姚修身后出门,不想却在府前遇到了陈玉,二人忙慌张请安:“殿下。”
陈玉这公主不止是名分而已,官家连公主府都给赐下,只她如今还住在国公府内。
“你们先退了。”陈玉道。
二人对看眼,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但也不敢走开,便远远地站在一旁。
陈玉万福道:“姚大人。”
姚修并没有醉,他看着面前这小娘子,总算觉出点不对来,这小娘子,怎像是专门在等着他。
且这小娘子,他不过见了叁面,初时她是国公府大娘子的女儿,再见成了郡主,而这会儿……
“公主殿下。”他躬身作揖。
陈玉原本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然而等真正看到人却也不知说什么,遂又召了那两个小厮上前。
同姚修道声,入了府。
而那边,陈元卿径自去书房取了他二十岁前的字贴,细看半晌,方自嘲般长叹了口气。
等他回去屋子,幼金瞧出这人心情落寞,便问了句:“今日哥儿生辰,你一早就高兴得很,这会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元卿看了眼幼金,完全说不口,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前世今生处处与姚修不对付,却暗地里连字都不自觉受了对方影响。
他神色赧赧,又有些恼羞成怒,凑到幼金身侧,突然一把将她压在榻上道:“幼娘……你说……”
幼金想呸他,都哪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陈元卿非过不去了。
“我与他从未有过感情的。”她从善如流道,这话不晓得说了多少遍。
陈元卿心满意足“嗯”声,手往她衣里钻,干脆将她衣裳扯了,让她赤条条躺在榻上。
和离之后(H) 安分些
小妇人今年已二十叁了,生了两个孩子,她呜咽声,男人拉开她的腿,坚硬的凶物从穴口戳抵进去。
“唔,你轻点儿。”
幼金原一直都是怕陈元卿的,两人都重活一世,境遇异于常人,她前世就怕他得很,这辈子重活了回更是。
可与他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不过外强中干,他面上看着虽冷,其实待她们娘叁心软得不像话。且他只不过在外头端着,回了屋子,只两人的时候,他什么荤话都能说出口。
前儿还跟她讲:“幼娘,其实当时你跟齐圭来我府中给我磕头,那时我当就看上你了。”
幼金快要忘记了齐圭这个人,前世她嫁给齐圭,来国公府给陈元卿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姥爷请安。她只晓得他身份极其尊贵,是个丧妻的鳏夫,决计想不到两人还有这般缘分。
她环抱住男人精瘦的身子,在他耳边低低道:“夫君,你慢点,我肚子疼。”
陈元卿笑了声:“这般娇气,我记得在瓦巷那回你可是受了一夜。”
幼金揉着肚子,甬道里还咬着他的阳物,她听到“瓦巷”两字的便浑身一僵,扭过头去不吭声。
前世她在齐圭死后在瓦巷待过段时间,不过面前这人是她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恩客,他给的银子自己没来得及花,就让他身边侍卫沉了塘。
陈元卿自知失言。
他低头亲她,男人嗓音嘶哑:“我没别的意思,幼娘,其实我那时是特意去见你,即使你不扯住我袖子,我也会……”
幼金敞开着腿, 男人胯下硬物在她身子里疯狂戳弄起来,她穴内又紧又湿,咬着男人狰狞的棍子不肯松口。
两人都流了一身的汗,纵然屋里摆了再多的冰都不管用。
倒是最后,陈元卿抱着昏昏沉沉的小妇人去梳洗,她拽着他的胳膊道:“今日贵妃娘娘那,还给晏哥儿送了周岁礼来,你说长姐虽曾暗示过我这婚事不作数,但毕竟官家没有明旨,若是出了变故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她虽不着调,但既应了你,自然是官家亲口允诺过。”
陈元卿与她一同入水。
幼金趴在他肩头点头:“我自是信长姐的,说来我总觉得长姐入宫后恐不大高兴。”
陈元卿在这上头完全不能理解陶幼金的想法,他道:“你莫为她操心了,她若这样还郁郁寡欢,那全天下岂不都是难过之人。”
幼金晓得跟他扯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敷衍“唔”了声。
陈元卿哪里看不出她的不悦,男人手伸至她下头,常年握笔留着老茧的指腹蹭着娇嫩穴肉:“幼娘,我帮你洗干净,嗯?”
他入了根指进去,不多会儿,幼金在水中浑身打颤,再没有精力想起旁人。
要陈元卿看来,陶幼金确是白操了心。
他那长姐,生来就是贵女,虽幼时失恃,但继母是她嫡亲姨母,待她百般宠爱。后头嫁人,袁固虽没多大能耐,却处处依她,挑不出多大错。如今再嫁入宫,官家待她众人皆知。
他只盼着她安分些就好。
幸而陈令安没听到他这些腹诽,否则非气坏了不可。
和离之后(H) 她长得像你,其实性子也像你
赵邺并不过问后宫的事,陈令安将每日一日的请安变为初一、十五,过了些时候,干脆称病不见顾氏她们,关了殿门自过自的日子。
赵憬虽与她同住在仁明殿中,但其实这孩子待她并不亲近,甚至还不如陶幼金。要不是赵邺和陈二两人步步相逼,她当初的确是有舍了赵憬让他一人入宫的想法。
至于玉姐儿,赵邺虽封了她公主名号,她依旧很少在宫中走动,陈令安大多时候都是在宫宴上才能见着这女儿一面。
玉姐儿在避着宫里,连婵姐儿都不多往来,好在陈令安并不是多在意儿女缘的人。
陈玉如今身份尊贵,林氏那儿也不好再给她说亲事,毕竟这天家的公主,能做主的也就只有官家和圣人。
她十五岁时在宫中行笄礼,赵邺见着陈玉倒比先前平和许多,他唯一的女儿赵婵比她还小上一岁,他却令人依礼着办。
陈玉身穿青色翟服,头戴九翚四凤冠,面上恭谨给陈令安与赵邺行拜礼。
陈令安看着殿下袅袅娉娉的小娘子,忽心生几分感慨,这孩子如今都这般大了,她曾许诺过她些事,不知道还有没有践诺的机会。
“她长得像你些。”赵邺私下问陈令安,“可有合心的郎君,我为她赐婚如何?”
也省得她心中常惦记着。
陈令安摇头:“还早着,要看她的意思……便是有人选,她父亲那儿,也得知会一声才好。”
赵邺骤然不吭声了,不过这人毕竟没有发火,只道:“应当的,袁固他总归是姐儿的父亲。”
陈玉及笄礼过去数月,收到远从贺州送来的发簪和一封信。
那信里只附了一幅画,却是她当日站在保康门外的样子。
延顺叁年四月,十六岁的陈玉入宫谒见陈令安。
陈令安得知她的来意后,皱着眉道:“姐儿怎的想去贺州,那地距京师千里之遥,你若是想你父亲……”
陈令安没再说下去,恐怕依着赵邺那性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把袁固弄到眼皮子底下来。
“我幼时曾听母亲与宝珍嬷嬷讲,妇人并不输男儿,不该拘于闺阁之中,母亲,我想去外面看看。”陈玉在陈令安面前跪下。
陈令安自小被林氏按着贵女教养,不过林氏溺爱,女红等上头并不苛求,总归府中有绣娘操持。
她这女儿一言一行从未出格过,她也不曾将自己想法强加于她,从未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陈令安当下并没有应下陈玉:“你让母亲想想。”
陈令安回去想了两日,最后还是顺了陈玉的意思。
陈玉自宫中出来,她的马车停在宫门外等她,不想又遇见了那人,这回却不是她故意守着。
她在原地停留了会儿,等那人近前来,淡淡笑道:“姚大人。”
“公主殿下。”那人作揖道。
见她时总是万般客气。
陈玉想起去岁没说出口的话,忽唤住了他:“姚大人留步。”
姚修纳闷地回头。
“我不久便要离开京师去贺州了,母亲已允了我。”陈玉道,“许是两叁载才会回来。”
姚修应了声。
又听得这小娘子低声道:“姚大人,听说你并无婚约在身……不知你如今可有心仪的娘子?”
姚修闻言面上并不多惊讶,他只是迟疑片刻,摇了摇头:“并无。”
小娘子仰头冲他一笑,旁的没有多说便上了马车。
叫姚修一时间愣住,转而摇头,抬脚往另处走了。
赵邺得知陈令安同意陈玉去贺州的事,有心想提及两句,又怕陈令安迁怒于他。
倒是陈令安看出他的心思,笑道:“赵叁儿,我既应她,定然想好了,只是没想到姐儿会生出这心思,你到时借些侍卫护着她罢。”
“这是自然。”赵邺揽着她的腰,听后忙开口说,“她长得像你,其实性子也像你,你再等些时日……”
陈令安笑了笑未说话。
延顺五年,陈玉方又回到京师,养在她母亲膝下的叁皇子早在年初时候已由官家立为皇太子。
和离之后(H) 怀瑾握瑜
陈玉在外面两年,她母亲身边的宝珍嬷嬷亲自到宫门处接她,小娘子进了仁明殿,不曾想官家也在。
“玉姐儿总算是回来,你母亲一直挂心。”官家与她道,又低声不知对她母亲说了句什么方避开了去。
陈玉恭敬地站在下首,看着她母亲毫无顾忌斥道:“赵叁,你快些走吧。”
这样肆无忌惮,这可是天家那位。
小娘子怔怔望着年近四十,容貌依旧没有什么改变的母亲,忍不住问道:“母亲,官家不生气?”
陈令安一愣,等意识到陈玉的问题后,低低笑出声来:“玉姐儿去了趟西南,回来便问母亲这事么?”
陈玉急忙低了头:“是女儿逾矩了。”
“无妨。”陈令安摇头,“官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便动怒。”
陈玉心道未必,恐怕母亲自己都未察觉,她在官家跟前总比对着旁人时更恣意些。
陈令安又问她道:“你父亲如何?”
“父亲和夫人处得不错。”陈玉应声道,父亲就住在县衙后,其实她大多时候都下榻在馆驿内,与他们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她也不大喜欢他们动不动就给她磕头行礼。
“那便好。”陈令安笑道,“姐儿在外头看了看,可看出什么了?”
“各有各的苦。”玉姐儿轻轻应她,“母亲,我想嫁给姚大人。”
陈令安闻言并不多吃惊,她含笑问陈玉:“玉姐儿可想明白了,姚大人比你年长十五岁,且他如今是太子太傅,母亲便是要赐婚,也当要问过他。”
陈玉道:“母亲,我当下只想嫁他。”
-
见完陈玉,倒惹得陈令安跟赵邺感慨了两句:“姐儿比我想象得通透,唯独这性子太过孤勇,未必是好事。”
“贵为公主,哪有值得束手束脚之事。”赵邺不以为然,“我倒觉得你这女儿深得我心,姚修尚未婚配,到时与婵姐儿的婚事一同下旨就是。”
尤其那句“我当下只想嫁她”,可惜不是他种。
赵邺已替婵姐儿相中一门亲事,乃保平节度使石让之次子。
“你还是问问姚大人罢。”陈令安道,“姚大人年纪虽长些,但怀瑾握瑜,至今无妻也无妾,恐志不在此。”
赵邺挑起眉看她,怕是未曾想到她竟用这四字评价姚修,委实太逆耳了些。
他满口应下,回头在垂拱殿召见姚修,开口便说:“平宁公主欲下嫁你,圣人极为满意这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赵邺话已至此,姚修根本别无选择。
倒是赵邺道:“不曾想我与你还有这样缘分,日后你更当尽心辅佐太子才是。”
“臣遵旨。”姚修行跪拜礼。
赵邺心满意足放他离去,晚些时候去仁明殿与陈令安道:“安娘,姚修已应了。”
陈令安狐疑地看赵邺:“赵叁儿,你当真问过了?”
赵邺拉着她的手道:“自然问过,不信你把他召来问一问。”
“罢了。”
和离之后(H) 你先前应过我的那话还作数罢
倒是皇太子听闻此事,破天荒问了句:“太傅当真要娶平宁公主?”
虽说皇太子寄养在皇后名下,与平宁公主除了表面姐弟情谊,没别的交情,但事实上谁不晓得,皇太子与公主却是真正的一母同胞。
姚修只笑笑,未曾做声。
太傅才学不亚于舅父,不过为人处事倒与舅父有些不同。舅父道叁纲五常乃立身之本,然太傅生性豁达,胸中自有丘壑,并不拘泥世俗眼光。
他已过而立之年,却孑然一身,众人或猜测他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却也没有计较过,依然故我。
如今突然说要娶公主,不免让人心觉诧异。
赵憬见他不愿多说,便也不再问。
赵憬年初时已从仁明殿搬出,移居至东宫,如今便还在内庭,也只初一、十五才去陈令安那处请安。
他与陈令安并不亲近,其实不只是她,就是先前的袁大人还有爹爹,赵憬一直都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赵憬站在殿内,他已十叁,同赵邺有几分相像,只赵邺在仁明殿中从来都是温声细语,面上含笑。陈令安乍看过去,还当是陈元卿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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